惊魂未定的吴进,下意识的再退了几步。他终于察觉到张丰溪对殷坚、何弼学两人不太友善,自己也许也不应该靠近。
好了既然东西你已见到了,证实了坚哥跟这件案子毫无关系,剩下的事你自己想办法,我们先走了
拍了拍张丰溪的肩膀,何弼学觉得自己够大方了,陪他玩这个无聊的游戏玩这么久,他可是电视台里的大忙人啊办公室里待处理的公文堆得跟山一样高,他还没那个兴趣当警察的线民。要线索、要证据,麻烦自己找
你该去问骆炳光为何要刻意隐瞒这箱古文物的下落。还有展示厅发生窃案时,犯人毁了其他的古文物,总不可能没事进去捣毁展示品吧所以他的目标是会不会正是这箱被隐藏起来的古文物,你要注意一些。
好心的分析、提醒,殷坚虽然气恼张丰溪老是针对自己,不过他还是恩怨分明,最该死的还是骆炳光。明明一句话就能证实殷坚的清白,偏偏误导警方的侦办方向,其心可诛简直罪该万死。
你以为说这么几句,我就会相信,创世女神像跟大清格格的遗失案跟你无关误会了殷坚是在嘲讽自己,又或者想表现出正直的模样以洗脱嫌疑,张丰溪敌意十足的瞪着眼前那个一派优雅的高瘦男子。明明没见他怎么辛勤工作,偏偏吃穿用度全是些高级品,这样怎么可能不让人怀疑他吸金的管道
信不信随你这么无稽的事,要我也不相信,不过那是事实。潇洒的耸了耸肩,殷坚不以为然的勾着何弼学肩膀就想离开。反正举证他有罪是检方的事情,如果张丰溪拿不出更有力的证据,说再多也只是浪费唇舌而已。
关于这一点,殷坚对殷司那老鬼很有信心,那个混账比他更心机、更 yin 险,绝不可能让警方捉到任何把柄。
正当何弼学拉开大门,一名西装笔挺、面容和善的男子就站在门外,挂了张太过诚挚,结果反而显得有些虚假的笑容,十分有礼貌的跟何弼学打着招呼。
请问,吴进吴教授在吗似乎将样貌稍显稚气的何弼学当成研究生,门外的男子有些放松警戒。
只不过在他瞧见何弼学身旁的高瘦男子,以及他身后一看就知道是警察的张丰溪后,脸色又是一变。虽然只有短短一刹,但离得最近的何弼学已经捕捉到他前后不一的神态,机警的背着手和殷坚比着手势提醒他留心。
我是请问你是整理了一叠文件准备授课,吴进好奇的问了一声。
小姓梁,梁苡川,这是我的名片。是骆炳光先生要我过来找您,他有一箱文物留在这里鉴定,请我替他带回去,这是证明文件。那名男子直接越过何弼学等人,面带微笑的递了份文件给吴进,后者狐疑的接过查看。
以前从来没有这种事情发生,会将古文物送过来鉴定的人,多半都对它们极为重视。除非万不得已,他们几乎都会亲自过来取件,顺便与吴进交流、交流研究心得,像这样请人代领,真的十分不寻常。
默契十足的互看一眼,一个眼神骨溜溜的转啊转,另一人俊眉挑啊挑,大量的讯息便在眉目间传递完毕。殷坚及何弼学怀疑着这个叫梁苡川的身份,因为从他进入实验室开始,他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那面铜镜。
如果真像他所言,只是顺道替骆炳光跑个腿,理论上他应该不了解木箱内有哪些古文物,更别说他第一眼就盯上了那面铜镜。从他过份积极、佯装友善的态度来看,梁苡川的身份不简单,搞不好就是展示厅爆窃案的同伙。
梁先生,请让我看一下身份证。沉声说道,不知是天 xing 多疑还是正在气头上,张丰溪表情严肃的指示着。
原本应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却在梁苡川硬是停了好一会儿没反应后,气氛变得有些僵。那个男人随即堆满笑脸的递上身份证,可是却非常诡异的退了好几步,有意无意的朝那面铜镜靠近。
半转过身体,张丰溪一边盯着梁苡川、一边请警局的同事帮忙查询他的身份证,实验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吴进无奈的长叹一声,和正在处理着报告的研究生交代几句,要他们先到教室去等待,他看来会有好一阵子无法脱身了。
梁先生,你的证件
查询了好一会儿,张丰溪终于将身份证交还给梁苡川,只是这两人接近时,彼此的表情变化让一旁的人全都紧张起来。就在接过身份证那一刹,张丰溪及梁苡川全都动了起来,前者掏出了手拷想捉梁苡川,后者挥出一拳不偏不倚击向张丰溪。
张警官瞪大眼睛的瞧张丰溪朝后飞了出去,何弼学僵立在当场。
他的大脑完全无法运作,眼前的画面仿佛是古装武侠片那样,高手一掌击出,然后中掌之人呕出一篷血雨,夸张的撞破墙跌了出去。张丰溪虽然没那么凄惨,不过 gui 裂的墙面、洒了一地的鲜血,说明他的情形好不到那里去。
啊
一心保护文物的吴进,自然是梁苡川的下个目标。就见他一脚扫向吓傻了的吴进,幸亏何弼学反应敏捷的扑倒他,否则这名斯文学者,下场肯定比张丰溪更惨。
坚哥铜镜倒在地上护住吴进的何弼学,眼角余光瞄见了梁苡川抱走了那面铜镜,想也不想的大喊,这种时候还是他家殷坚可靠。
阿学,照顾他们
第一时间就冲到张丰溪身旁察看的殷坚,虽然不放心,但也不得不扔下何弼学。牙一咬的追了上去,先跟梁苡川过了几招,那个家伙见一时半刻间撂不倒殷坚,朝后一撞破窗而出,而那名帅气天师想也不想的朝外一跨也跃了下去。
这里六楼勉强爬起来,张丰溪呕了几口鲜血,吃力的试图阻止。
何弼学先是忧心的望着破裂的窗户,然后见着了熟悉的火龙冲天而起,他总算放下心来。还能放出火龙来修理人,足见他家殷坚一点屁事都没有,真不愧是三界五行内最帅气的天师啊从六楼摔下去还不死
深吸了几口气,范维确认自己没有任何不妥,随意洗了把脸,有些茫然的瞪着镜中的金发男孩,是他的错觉还是他从未认识自己总觉得有些不同,因为一场逼出潜力的打斗,让他打通任督二脉脱胎换骨了这只是武侠小说中的桥段吧现实生活中哪可能发生
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范维换好了制服快速下楼,他已翘掉了好几堂课,再不出现就会流传不堪入耳的谣言了。毕竟,一向与他旗鼓相当的铁年泰都让人海扁了一顿,说不定正有一堆人等着看他鼻青脸肿的跨进校园里。
才刚锁上门,范维神经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窥伺他。皱了皱俊眉,这名帅劲十足的大男孩谨慎的瞧了瞧四周,先是不解为何有人盯哨,随后又有些愕然,他的感觉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仿佛是武林高手般,什么风吹草动都难逃他的法眼。
甩了甩头,范维将无稽的想法抛在脑后。自从跟双胞胎兄弟俩交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某根神经通了般神清气爽,满脑子不断重映他们决战的过程,一拳一脚都重重敲击在他心底,然后再一点一滴的吸收起来,完完全全融入他身体里。
看来,你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啊冷不防传来一声赞叹,熟悉的字句让范维以为自己在看功夫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