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只能看到他颈子上挂著的银链,最下端垂著一个镶有黑珍珠的撒旦之子坠。我把脑袋仰了四十五度,才看到他的脸。玛门眼睛弯成了新月,很快樱瓣似的唇就印到我的额头上。
我说“好了,放我下来。”
玛门捏捏我的脸,又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圆溜溜。”
我汗这孩子是恋童癖吗
玛门笑吟吟地把我抱起来,转了几圈,我就看到自己的小衣服跟著飞啊飞。最後他放我回床上“你就一直这样吧。”我说“为什麽”玛门说“这样我好欺负你。”
他轻轻理了理我的翅膀,捧在手里 o 了几下,最後低下头,亲了一下。
这小子
我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结果上了脸都是很小声的,跟苍蝇叮牛尻子似的。唉,变小了真麻烦
玛门说“行了,我们不在这里闹,我带你出去玩。”
我说“去哪里”
玛门说“人骨教堂。”
我微微一怔,说“为什麽”
玛门没说话,捞了衣服就给我穿上,动作快得就像一打字机。
他弯曲著手臂,让我坐在上面,一路往潘地曼尼南的北边飞去。寒风刮得人脸有些疼,大雪把罗德欧加渲染成了童话里冰天雪地的世界。我抱著他的脖子,依偎在他 xiong 前,半晌才发现自己忽然变得喜欢依赖人,很快隔他远了些。
玛门说“身体不好逞什麽能,抱紧了,不然我扔你下去。”
我说“你扔吧,反正我能飞。”
玛门恼得在我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我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大声抽气,我很俗气地在他面前晃了晃v形手势。
嘿嘿,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o kitty
大教堂耸立在帝都正北方,塔顶就像一根尖而细的鱼骨头。这里有不少人看守,站在门前一排排真跟人骨似的不说话。玛门抱我走进去,穿过一道长长的,暗灰色的行廊,一股 yin 寒的肃杀之气迎面袭来。
再一抬头,我彻底惊住了。
放眼望去,全是骷髅头。
道路左右两边著上百块人骨做成的蜡台,正前方有一个七八层的人骨架,每一层中间摆著一个头颅。天花板,墙壁上铺的是四肢骨,花毯也用翼骨装饰,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麽多的天使骸骨,我下意识抱紧玛门的脖子。
难得平时嘻嘻哈哈的玛门也默默不语,径直走进教堂深处。
教堂的规模比我想像的要大得多,就连吊灯都是由数百根小腿骨垂下,又由数百个手骨连接而上,每一个骷髅头都被摩得极薄直至透明,里面燃烧著淡青火焰。
最大的吊灯下,是一座神坛。不同大小的人骨堆砌的神坛,图案则由肋骨镶嵌。六芒星、王冠、垂带等装饰,均由骨头拼凑而成。神坛下方是一个椅子,椅背後是张开的六翼骨头,就像被撕碎的蜘蛛网。面前的高台上,摆放著一个小天使骷髅。
玛门带著我走到它面前,轻轻抚 o 它的头骨“这就是我的哥哥,原本该叫玛门的孩子。他死了以後,老爸就把他给弄到这里来了。”
那个骷髅真的很小,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身後的四支小翅膀微微展开,双腿弯曲,跪在高台上,十指交叉相扣,似乎正在做祈祷的动作。
空空的眼眶,空空的嘴,无血无肉只是一个森白的骨架。
玛门说“那天晚上我太激动了些,说了许多过分的话,其实我是很喜欢他的,尽管我只见过他这个模样。米迦勒,我向你道歉。”
我摇摇头,挣扎离开他的身,飞在半空,手指一丝丝抚过他身上的每一根骨头,僵冷的,坚硬的,但是觉得分外亲切。
我握住他合住的双手,在他额上吻了一下,小声说“儿子,你一定长得很漂亮。”
玛门说“听说他是长得很好看的起码比我好看吧。所以,他是我爸的心头伤。这教堂修建了几千年,我爸只来过一次,就是把他的骨头架在这上面。”
眼眶有些热了,指尖颤抖。我握住他的手,最後终於忍不住将整个小骷髅紧紧抱住。
如果你还活著就好了。
那样,我就可以跟你说话,看你笑,看你展翅飞翔。
儿子,如果你活著,那该有多好。
“你很痴情,痴情得让我这里看了都痛痛的。”玛门揉揉自己的 xiong 口,说得还真像那麽一回事。我说“这件事就不要提了。”玛门在我肩膀上狠狠咬一口“这是报复。”我点点头“好好,报复报复。少肉麻就是。”玛门说“有优点,我给你指出来,你该虚心接受。”
这是什麽逻辑
我说“是,谢谢玛门小王子。”
玛门说“再叫这个名字我就强吻你。”
这小鬼等我力量一恢复,我让你知道什麽叫heo kitty变猛虎。
玛门在我耳边喃喃道“但是,你有两大致命缺点。第一,意志坚定但是不懂反抗。”我说“你这话不是很矛盾吗”玛门说“不矛盾的。不要忘记,命运由你不由天。”我说“那是因为你年纪还小。”玛门说“不是我小,是你老。”我说“好好,我老。”
玛门不高兴了“你跟我讲话非得用那种跟小孩的口气说吗”
我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好,我不把你当小孩。你继续说,我的第二个缺点。我虚心听著。”
玛门笑了笑,露出两颗尖牙“大天使长,你太脆弱了。”
这下我也定格了。
半天,我才伸手 o 了 o 他的额头“你没问题吧”玛门抓下我的手,耳朵那排银环闪亮闪亮“明明不堪一击,还装得顶天立地,你潜意识里就是有大男人主义吧”我抽出手,笑得特别扭“别逗了。我还有事找你父亲,先进去了。”
玛门亲了亲自己的食指中指,又把那两根指头放我唇上,冲我抛个媚眼“你要披个装甲舰的壳也行,我可以隔著你的壳温柔,温柔,用尽我全身心的温柔,抚 o 你,抚 o 到你替我打开,你的心灵,和身体。”
我我终於受不了了
管他会不会还手,我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够了你这小孩真的彻底变态了”
玛门捂著脸,还露出一脸 yin 笑“我不是变态的人,但我变态起来不是人。”
等我找到路西法的时候,基本上已经筋疲力尽。
而找他不难,尤其是在他弹琴的时候。
这一次只有他一个人。
卧室钢琴旁摆了一个不大却极其精美的架子,里面装满古老或崭新的琴谱。
依然只能从琴架的缝隙中看到他半垂的眉眼。随著朗润轻圆的琴声传出,他的手臂微微摆动,却因我这里的角度看不到他的手指。
我轻手轻脚走到他旁边,他弹错了几个音,却没有抬头。
他光著左手,右手戴著手套,修长的十指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