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对叶洋跟上心,借此会也会弥补这些年,他对叶洋的亏欠。
叶洋照顾了他那么久,于情于理,现在也该换他来照顾他了。
苏平没想过那么贪心,可他现在却想着叶洋可以快点好起来。
“助导,等你好了,我们继续去旅游吧!”
苏平握住叶洋的,依旧还能想起上次他和叶洋出去的时候。
“阿平想去哪里,我都会带你去。”
“不能反悔。”
“不反悔。”
在严伯的治疗下,苏平看着叶洋身体越发好了起来,他日夜都会守在他身边,也没有见到过叶洋再发病。
就在苏平以为情蛊已经完全克制住的时候,现实所发生的一切又让他变得清醒过来。
叶洋吐了血,还晕倒了,这样的长场景,苏平宁可一辈子看不到。
最让苏平感到恐惧的是,叶洋特意支开他,让他去工作室,他一早就知道自己今天要发病了吗?
苏平守在门外,刚要走进去,就听到了叶洋和严伯的对话。
他站在门外,尽管留了门缝,他没能全部听到,可苏平知道,叶洋和严伯之间,有一些事情隐瞒了他。
依照助导的性子,断然是不会告诉他的。
苏平在门口等了好久,直到严伯出来,苏平依旧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没让佣人继续跟过来,而是亲自送严伯离开。
之前绐叶洋看病,严伯是他找过来的,苏平相信,他从严伯这里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严伯,请你告诉我,叶洋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情蛊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治疗吗?”
“你刚才和叶洋的对话,我都听到了,请你如实告诉我真相。”
严伯叹了口气,同样显得很为难,蛊虫这种祸害人的东西本就不该存在。
还记得周前,他第一次来给叶洋诊断。
他在查探到叶洋心脉已经受损的严重程度后,就提出了治疗的方案。
“想要把蛊虫逼出来已经回天乏术,为今之计,只能杀死它。”
“那要怎么做?”
“取心爱之人的心头血,连续服用十余天才奏效。”
这种残忍的办法,不容他说完就被叶洋否决,且告诉他不能告诉苏平。
苏平在听完严伯的话之后,同样做出了决定,“我要救他,严伯,请你帮我
第204章 解蛊
苏平这几日每天都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阿平,厨房炖了汤,我让人绐你端一碗尝尝,是你最爱喝的玉米排骨汤。”
就连叶洋走到他身后的时候,苏平都没有察觉到。
他支支吾吾的应了声,“好。”
直到佣人将玉米排骨汤端上来的时候,苏平才反应过来叶洋刚才对他说了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天太冷了,他的鼻子总会酸酸的。
叶洋过问起来,他也会谎称是感冒了。
“天冷,要多穿点儿衣服。”
“我会的。”除此之外,苏平想不到任何能说出口的话来。
叶洋的记忆已经逐渐恢复,即便叶洋没有承认,苏平却依旧能感觉的到,每次叶洋看他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
叶洋很爱他,这一点,苏平一直都知道,现在能救叶洋的办法只有严伯说的那一个。
叶洋之所以否决这种办法,还让严伯不告诉他,无非是担心会危害到他的生命。只要能救助导,这些他都可以不在乎。
以免叶洋起疑,苏平特意拖延了两天才开始让严伯帮忙,假借要换一种新药来继续服用。
血腥味过于特殊,即便混入药汤里也没有办法完全掩盖,严伯先是让叶洋连续服用了掺有鸡血的药汤,等到第四天开始,就可以用苏平的血来医治叶洋。
苏平在叶洋房间待到傍晚就离开了,坚持了一天,他已经累了。
回到房间后,苏平褪掉了上衣,纱布缠绕的身前已经映出很多红色的血迹。
他咬着牙,动作很轻慢,即便如此,指难免还是会碰到伤口,这样的疼痛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都是难以抵抗的。
伤口他不能去医院医治,只能用严伯拿给他的草药敷住,只是为了止血。
他需要连续十余天拿最锋利的匕首剜入他的心口,办法严伯已经教过他了,有危险却能最大程度保全他这条命,他只需要忍耐疼痛就可以救叶洋,苏平觉得这很划算。
想到叶洋可以康复,不论身上有多疼,他心里都是开心的。
可疼痛依旧是骗不了人的,苏平最终还是痛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洗了把脸就迅速出了门,问了别墅的佣人,苏平就去看了叶洋。
叶洋这个时间在书房处理叶家的事务,苏平并不想他病没好就这么劳累,叶洋嘴上都会答应他,却每次都没有一丁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苏平清楚,在一些事情上,叶洋会有自己的原则,他不愿意放弃的时候,他不会放弃。
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陪在他身边。
苏平拖拽了一个椅子,坐到了叶洋身边,目光撇向了叶洋桌子上摆放的件。
“这是什么?”
“生意上谈的一些合同,阿平也有兴要看?”叶洋说着也抬起头看他,苏平没有办法直视叶洋这么炙热的眸子,就别过了脑袋,“我对这些不感兴。”
叶洋趁着这个会,迅速将桌上的件放到了一旁,起身走到苏平身后,“这么早就起,吃过早饭了吗?”
苏平摇摇头,叶洋说要和他一起去吃饭,苏平就欣然同意,和叶洋一同走出了书房。
很快就到了第五天,苏平已经没有办法长时间装作若无其事的待在叶洋的视野里,他需要休息,身体上的疼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担心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叶洋发现端倪。
“助导,最近天冷,我有点儿赖床,想多睡一会儿……”
苏平起初并不会睡太久时间,可伴随着身上的伤口一次次深入,他再也坚持不下倒在了床上。
严伯也从最初的隔日诊断变成了住在叶家,也方便随时照看苏平的情况。
每次剜入心口,都是苏平最痛苦的时候,这件事情,进行的隐蔽,苏平也很谨慎。
他清楚暴露意味着什么,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料想到叶母会突然找上门。
苏平来不及打掩护,所做的一切就都暴露在了叶母眼前。
“苏平,你究竟在搞什么把戏?”经过这些天叶洋身上所发生的奇怪事,叶母不是一无所知,她知道有蛊虫,且随时会危害他儿子的命。
只有眼前的严先生能救他儿子。
可这个人是苏平找来的,她说什么也不会完全放心,就专门在别墅安排了盯着他和苏平。
听到下面的人汇报,这个严先生每天都会去苏平的房间里一个小时,叶母第一反应就是怀疑苏平在搞鬼,甚至在谋图他们叶家的财产。
这些也不是无端的猜测,之前他就听沈宴男提及过好多次,现在沈宴男无缘无故消失了,要说和苏平没有关系,她是绝对不相信的。
叶母也想过拿这件事情大做章,借此让叶洋也把苏平赶出叶家,只是她没想到叶洋会来告诉她,不要再调查下去沈宴男的事情,人也已经被他送走了。
等待了这么久,叶母这次过来,就是想抓苏平一个现行,却没想过会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
—个人怎么能这么狠,拿匕首刺入自己的心口还面不改色……
叶母向后退了几步,已经准备喊别墅的佣人也过来,以免苏平杀人灭口。
“娘。”苏平见事情被叶母撞破,他只能选择如实相告。
他相信,叶母不会愿意看到叶洋死,只要他告诉他事情的原委,叶母也会帮他打掩护。
这样一来,他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
叶母听到苏平喊他娘,一副嫌恶的表情,从苏平嫁进叶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在想要怎么把他赶出去,根本没把他当做叶家的一份子。
“我这么做是为了救叶洋。”
叶母原本都已经准备喊人,听到苏平后面的话,她又迟疑了看向了苏平,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从最初叶洋被沈宴男下情蛊,再到他找到严伯诊断,苏平都告诉了叶母。
“现在只有用我的心头血才能解蛊,可叶洋却不肯告诉我。”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叶母在听完苏平这番话以后,彻底愣在了原地,“你在开什么玩笑?”打心底里,叶母就不相信苏平能为了救叶洋付出这么多。
在她固有的思维里,苏平只是一个结过婚的男人,自私自利,贪图顾家的钱财被人毁了容,后来又勾引了他儿子。
可现在苏平的所作所为却是让她对已有的认知出现了质疑。
“我没有开玩笑,也没有半句谎言。”苏平继续说着,“叶洋需要服用我的心头血十余天,现在是第八天,我一定会帮他解蛊的。”
最后,叶母走出苏平房间的时候,都没能完全调整过来。
直到最后,她心底的一个声音说服了她,苏平想死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她儿子没事,苏平死了也好。
至于苏平给叶洋所做的一切,叶母觉得没什么不妥。
“阿平,这几天你嗜睡,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叶洋有些担心苏平,况且他已经接连好几天没怎么见到苏平了,心里总会有一丝不安,“你的脸色看起来也很差?”
叶母这个时候刚好也从外面走进来,她搭了话,“洋儿,苏平这孩子肯定是照顾你太累了,你让他多注意几天也就没事了。”
“严先生就在别墅里住着,苏平能有能有什么事情?”
听到叶母这么说,叶洋应了声,没有再追问。
外表上看,他已经相信了这番说辞,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一个字都没相信,反而越发怀疑母亲和苏平有事情隐瞒他。
眼看叶洋就要服用完一个疗程,苏平即便有严伯帮他调养身体,却也扛不住接连十日的放血。
像往常一样,佣人将药碗给叶洋端过去,这也是苏平最虚弱痛苦的时候,他会佯装在睡觉。
“俞林,等叶洋喝了今天的药,他身体里的蛊虫应该已经就可以彻底解决了。”
“严伯,谢谢你帮我。”
“放心好了,我也会帮你尽快医治伤口的。”
严伯和苏平说着话,两个人丝毫没注意到已经房门外站了一个身影。
“阿平……”直到房门被人推开,叶洋走了进去,板凳上放着瓶瓶罐罐,地面上还散落着刚换下的带着血的纱布。
苏平倚靠在床上,整个人都愣在那儿,他根本没有想过叶洋会找过来,还被他看到自己的伤口。
“严先生,你告诉我,我些天喝的药是什么?”
叶洋心充满了懊悔,他怎么能大意到这种程度。
苏平不想让叶洋再问下去,“助导,一切都过去了,我没事,你喝了药也可以康复……”
“今天的药我没有喝。”叶洋踉跄着朝后走了一两步,如若他知道他喝的药就是苏平的心头血,他说什么都不会喝。
听完叶洋的话,苏平按捺不住想要起身,“助导,听我一次,把药喝了好吗?”
—旁的严伯见他情绪激动,急忙安抚,“俞林,你现在需要休息。”
叶洋就站在那儿,像是失了魂儿,没有半句回应。
阿平,我已经知道了那是你的心头血,你让我还怎么能喝的下去。
第205章 生则同衾,死则共穴
叶母听到风声,也急匆匆赶了过来。
“洋儿,你快把药绐喝了,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
面对母亲的苦口婆心,叶洋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苏平伤口撕裂,直接痛晕了过去,严伯在一旁给他上药。
整个别墅,人心惶惶。
“如果你不喝药,岂不是浪费了苏平这孩子的一片苦心,你难道还要让他醒来以后再拿到剜入伤口绐你放血吗?”
“是,我之前一直不待见苏平,觉得他是个男人,也不想让他嫁进咱们家,可是现在他为了救你,做了这么多,只要你喝了药,我以后再也不会阻拦你跟他在一起。”
叶母在意的只有叶洋的命,至于苏平,从头到尾,她根本不关心。
说了这么多,那也只是说给叶洋听听而已,只想让叶洋把药喝下去。
严伯给苏平上好药后,他将这些天苏平跟他所说的话全部转达给了叶洋。
“生则同衾,死则共穴。”
叶洋在听到苏平说要和他一起去死的时候,他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
最终,叶洋选择喝了药,他守在苏平床前等他醒过来,这一等就是两天一夜,都不见睁眼。
“阿平,你醒醒,看看我,我听你的话,已经喝完药了。”叶洋轻声说着。
这句话他已经记不清说了多少次,紧紧握着苏平的,短短几天,叶洋看起来就苍老了好几岁,胡茬都长出来很多也没及时清理。
叶洋握紧苏平的附在自己的脸上,贴紧着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从当年他在大学第一次见到苏平,他就爱上了这个比他小上两岁的男生。
他会亲切的喊他助导,这个称呼,同其他学弟学妹喊起来,叶洋都觉得听到的是不一样的。
“少爷,醒了,苏平醒了。”张叔走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苏平指动了动,第一时间就喊出了声。
这几日,苏平没有醒,叶洋就一直都没怎么好好吃过饭。
这下苏平醒了,一切都会好转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