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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板精分了吗 第17节

作者:威威王 字数:6819 更新:2022-01-05 03:50:43

    谈越眯了眯眼睛,上了车。招财猫笑眯眯地同他招手,早晨路上很清净,没有几个行人。司徒开车很快,一眨眼就到了车站,两人都下了车。谈越捏着车票,站在熙熙攘攘的大巴车前边,司徒和他都陷入了沉默。

    实在是无话可说。谈越转身进了大巴,在座位上,车窗外司徒离去的身影越来越小,像一颗渐渐萎缩的火苗。

    在这个瞬间谈越短暂地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就像他当初被司徒夺走了视力一样突兀。他望着那处背影,听不见自己消失在唇间的几个字究竟是什么。

    谈越选的城市是x市,离市不远也不近,他不了解x市,下了飞机,他发现这里的天气同样冷而shi。他拦了的士直接找上了最近的警察局。

    谈越尽可能地说得详尽,但他对眉镇的走私和贩毒实则了解有限,大部分的信息来源都是司徒的口述。警察做着笔录,时不时问他一些问题,很多他都只能以“不知道”作为回答。

    被呈上去的u盘又被放回了桌子上。来人告诉他,里面是空的。

    他说“u盘是空的,没有任何数据。”

    空气猝然稀薄了许多,谈越霎时几乎喘不过气来,那种危险的可能xi,ng从他脑海中蹦了出来,令他毛骨悚然。警察面露难色“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没有拿到证据……”谈越无措地盯着对方的眼睛,“什么也没有……这个u盘是他用来骗我走的……”

    他黏着的视线回到自己的膝盖上,眼前跳出了一种虚无的景象。年少的他正站在路的一端,司徒也是。他们的年纪都很小,脸上有稚气天真的笑容,大概是十六七岁,或者十四五岁。在一个烈日当空的午后,他们一前一后地奔跑着,消失在路的尽头。

    从警署离开之后谈越闯进了隔壁的店里,天气太冷了,他全身都在打颤,牙齿哆嗦着。面汤被端上来,一条条圆白面条像漂浮的虫子。片刻之后他的身体回暖了,放下了汤碗。两个女孩过来搭讪他,邀请他到新开的ktv里高歌一曲。她们看起来像是促销员,谈越并不确定。

    包厢里很闷,温度比外边高了不少,谈越心不在焉,他的手心正在冒汗。

    女孩一曲唱毕,另一个女孩问他唱什么。下一首歌的前奏已经响了,谈越切了歌,在屏幕上翻了翻,把话筒拄到女孩的下巴上,说“你唱。”于是她就唱了。

    谈越再度打开手机,备注“111”的号码在他指尖滑来滑去,他觉得自己应该给他打一个电话。可这有什么用吗?司徒还是会像从前一样哄骗他。

    “你心情不好吗?”不唱歌的女孩问他。

    “我被甩了。”

    “啊,”她一声怪叫,“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得回去,”谈越说,“我不知道他在面对什么。”

    与此同时,司徒走出图拉神庙。他抬眼,发现以往空无一人的树林里正蹲或站着几个男人,手中拎着一把刀或者铁棍。脸上有烧伤痕迹的男人从门口的石头上跳下来,铁棍尖在地上划了一道刺耳的磨蹭声。

    他见怪不怪,避开他们进了另一条山路。

    男人跟了过去,他在他背后说“我听说他走了啊,你坏了规矩。你说说怎么办?”

    司徒这才回了头。

    树林里一片漆黑。茫茫的黑夜,一丝月光也没有。

    第16章 第章

    谈越又一次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客栈。

    老邢和司徒都不在。一楼的大厅里只坐了一位背对着他的形销骨立的长发男人,正是那夜发疯的赵赵。

    谈越推了一下行李箱,它轻快地滑向了赵赵,砰地撞上了他的膝盖。

    “啊,谈越?你不是回家了吗?”

    赵赵见了来人,吃惊地放下手机。他实在是容颜憔悴,整个脸是灰败的颜色,眼圈青紫,嘴唇龟裂,这幅尊容盖上一张白布就可以伪装尸体了。

    “又回来了,你好点了?”谈越说。

    “好了。你和家里人吵架了?”

    “没吵过,我不和他们吵。”赵赵的话令谈越陷入了思考,他似乎很久没有见过父母了,上一回见面是一年前吗?不记得了。记忆里,他们长着白发和衰老的面容,戴金丝眼镜,和所有退休大学教授一样喜欢写书。

    “我打算戒毒,其实我已经在戒了。”赵赵突然说。他苍白病态的脸上比往常多了一点笃定,“所以才会犯毒瘾。我可以戒掉的。”

    “挺好的,”谈越不意外他这样说,“不过这里没有戒毒所吧。”

    “等我把画完成了,我就去a市戒毒。你住在a市吗?”

    “对。”

    “有空来看我。”赵赵笑了,很轻松的笑容,他对戒毒很像是势在必得的,一点儿也不害怕毒瘾到来时产生的巨大痛楚。人有了恐惧的事情,就将为此畏手畏脚。赵赵是例外,谈越也是例外,他们都不是悲观的人。

    谈越也不自禁对他微笑,赵赵从来很活泼讨喜,即便是陷入泥潭,他也没有变。

    时针指向五点,赵赵问他要不要去外边餐馆吃饭。屋外却凭空下了雨,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雨,太阳还亮堂堂的,雨水却倾盆而下。两人只好作罢。

    赵赵站了起来,他的身影猝然高大了一截,像个巨人。他指着窗口被雨淋shi的阳光说“我画的就是这样的太阳。”

    就在这时,后门珠帘掀开的声音飘进了两人的耳朵里,珠子撞在门框上,刷拉喀拉。两人都转过头,他们看见司徒框在门里,他的脸同样憔悴没有血色,仿佛大病了一场。珠帘晃动着,在没有表情的脸上留下一道道影子。

    “你怎么回来了?”司徒嗓音沙哑,像个很久不曾说话的病人。

    谈越站起来,拖动他轻飘飘、没有什么衣物的行李箱,站在离司徒几步远的地方。一时间有点像他离开前两人在大巴车身旁无话可说的情形。如此沉默了几秒,谈越先开口说话了。

    “你病了吗?”

    他本想说u盘的事情,但碍于赵赵在场,他只能私下说。又走近了几步,他在他身上闻到了药味,还有一丝血腥气。司徒抿着嘴,欲言又止的模样,缠着绷带的左手按在门框上,手指也绷紧了,关节泛白。

    “为什么回来?”司徒皱着眉,“我提醒你很多遍了。”

    谈越避而不答。他在司徒耳边小声说“我报警了。为什么骗我?”

    “我和你说过了这不是你该掺和的事情,我不给你那个u盘你会自愿离开吗?不可能的。”司徒压抑的烦躁从他嗓子里涌出来,呼吸的热气落在谈越的脸侧,仿佛在燃烧。

    “我怕你被杀了。”

    “和你没关系,你在这里会很危险。”

    “我不怕死啊。”谈越笑了,“你早知道的。”

    “我怕。”

    他像是累了,紧张的身体一松,脊背略微弯了下来。那只绷带的手也收回去了,他抚上了谈越令他发疯的眼睛。

    手指摩挲过他颤动脆弱的眼皮,司徒说“我死了无所谓,可你……你该回a市当摄影师,像从前一样。”

    “那是你的想法,”谈越拿开他的手,轻轻握住了裸露在绷带外边的手,“我报警了,警察会来的。”

    “行吧。”司徒疲倦地闭了闭眼睛,“你从今天开始不要离开客栈……你不怕死,但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知道了。”谈越应承道,他擅长这样温顺地同意别人的意见,相对的,他未必真的这样想。他在他父母面前也是这样,无论他们说什么,谈越的回答都是简洁又顺从的,像拳头砸在棉花上,无可奈何又挑不出错来。谈越上一回答应司徒也是这句话,在床上,他答应司徒明天早上就离开这里,他做到了,但又原路返回了。司徒对他同样毫无办法。

    谈越很小心地托着司徒的手掌,绷带裹得厚厚的,里面还有夹板,可能是骨折或者骨裂了。

    “这是因为什么?”他忍不住问。

    回答他的是一个吻。

    司徒的嘴唇很干燥,大概是生病卧床的缘故。谈越舔shi了他的嘴唇,舌尖搅弄在一起。除了情欲之外,这个吻还带了一点苦涩中药味。

    很快谈越听见被忽略的赵赵的啧啧声“小别胜新婚啊,帮你们开个房要不要?”

    客栈是司徒的所有物,自然不存在开房一说。两人回到了司徒在一楼的房间,他换衣服的时候,谈越看见了他身上白得刺眼的绷带,从腹部一直绕到胸口,他像是出了一遍车祸。

    谈越坐在他床上,瞠目结舌“你到底怎么弄成这样的?”

    “你最近最好不要出门,否则很可能也得进一趟医院。”司徒脱了长袖衫,换上了一件睡衣模样的衣服。他也坐到了床上。谈越忙给病号让了个位置,自己挪到了床最里边。

    “有人要杀你?”在司徒曾经的只言片语的描述里,谈越隐约窥见了眉镇地方势力如何明火执仗,如果司徒也被他们盯上了——可这难道不该算是弑神吗?

    司徒好像看穿了他在想什么,“那倒不至于,杀了我影响不太好,毕竟我还是个名义上的活神。”说到“活神”这个词时,他的视线停在谈越脸上,像是在打量什么。

    谈越察觉了,但他问了另外的问题

    “为什么杀你?”

    “生意上的事情。”

    “竞争?”

    “他们怀疑有内鬼。”

    “真的有吗?我是说,除了你之外。”

    “‘那里’有内鬼,这里也许也有吧。”

    听司徒的意思,他自己也不确定。

    谈越琢磨着这些天得到的讯息眉镇,一个小城镇,与外国隔着一座山脉;这里有制毒贩毒走私境外的团伙;客栈是给“游客”的据点;司徒扮演了一位内鬼,但他实际上无法掌握证据,他自己也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这伙人有内讧倾向了;上一任活神是司徒的母亲,死于毒品;活神是内部人员,前任活神很可能也是,以此推断,活神的祭品也可能是这种角色——司徒曾说要不是他把谈越当做祭品,谈越很可能已经被杀了。

    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发顶,打断了他的思路。谈越抬起眉,望见一对黑色的眼睛。

    “想什么呢?”司徒问他。

    谈越的思维很跳跃,在看见司徒这只抚摸他头发的手时——完整未受伤的右手,突然一跃到了另一处地方。画面是离如今的时间轴约三个星期之前,他被活神偷走一个吻之前。竹子茂盛的后山之上,他险些被活神杀害了。

    这只手骨节分明,手指长而细,它扣住谈越咽喉的时候格外有力。

    如果司徒是一位忠实的毒贩子,他杀死来路不明的谈越那就是情有可原。如果他不是呢?他的身份是一位内鬼,为什么还要杀死谈越?

    甚至比这更早之前,司徒曾经引诱谈越前去祭祀夜。要知道,他在口中祭祀夜是毒品的狂欢,这前后矛盾了。

    司徒提起此事时的口吻也不像玩笑……

    “我在担心你。”谈越说。

    两人都坐在床上,姿势轻松,谈越抱着膝盖,盖着一张毯子,空气里却有什么东西勒紧了。

    “没事的。”司徒温和地揉了揉他的额发,他看上去很累。

    谈越抖开被子,“睡吧。”

    警察来的时候,一切都将尘埃落定,或者自由,或者死,或者锒铛入狱。谈越不需要等很久了,暴雨将至。

    司徒毫无防备地入睡了。谈越将毯子盖在司徒身上,走出了房间。日暮时分,门口撒了一地落日的余晖,赵赵和易云踩在金色的水泥地上一招一式地打着太极拳。

    远处传来了阵阵呜咽,谈越听见了,赵赵和易云也伸长了脖子往街道上瞧。他们没见着谁在哭,可这阵势得有几十个人在哀嚎吧。

    易云站直了身子,她满脸不悦,“晦气!这是有人奔丧吗?”

    水泥地干干净净的,路上的行人都自觉地分开了,站在路的两边。从街道尽头伸出了一只巨大的脑袋,黑头发、眉目清晰、脸色苍白……一只巨型纸人的脑袋。接着是他的脖子、上身、脚。他被一位高挑的男人用竹竿挑着,悬浮在半空摇晃。谈越见过这只纸人,在殡葬店里,牙朵曾坐在他的脚下。

    再往后是一架黑棺材,由八个男人抬着,两列长长的队伍跟在他们身后,先是男人,后是女人,身穿白衣头戴蓝帽,他们全都流着眼泪。送葬的队伍缓慢地从他们面前走过,拐弯的时候,谈越看见队伍最后是几个白衣小孩。他看见了牙朵,她木然地跟着其他人,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也不知道司徒什么时候从客栈里出来的,他说“牙杰死了。”

    第17章 第章

    送葬队伍从客栈前的水泥地走过了,牙朵也消失在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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