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闻把咩咩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上去。咩咩爬到他胸口上,亲昵地舔他的下巴颏。徐洛闻痒得直笑,把咩咩拤起来,笑着说“你怎么跟你狼爸一个毛病,老爱舔人,不许舔,听到没有?”
咩咩踢腾着小短腿“汪汪”叫。
徐洛闻“!!!”
怎么回事?怎么变狗叫了?一定是被阿黄带坏的!
徐洛闻像模像样地学两声狼叫,说“你得这么叫,可不能学阿黄,你是狼,不是狗。”
咩咩便发出两声绵软的狼叫。
“这才对嘛,”徐洛闻把它放下来,脸蹭着它柔软温暖的小小身体,不禁叹口气,“儿子,你什么时候才会变成人啊?我真想快点看到你变成小baby的样子,一定超级可爱。”
咩咩又来舔它。
阿黄不知道怎么溜了进来,扒在床边眼巴巴地望着他。
徐洛闻伸手揉揉它的脑袋,突然就觉得很幸福。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他仿佛听到了幸福来敲门的声音,就像雨滴落在玻璃上。
偏头看向窗外,竟真的下起了雨。
在这座可以看到海的房子里,他听着淅沥雨声,和一狼一狗在一起,等待着春天的来临[注]。
第36章
周五晚上, 肖想坐夜班飞机飞来n市和谭嘉应共度春宵。
小别胜新婚,两个人疯狂地为爱鼓掌,谭嘉应叫得像只打鸣的公ji, 徐洛闻被他吵得睡不着觉,戴上耳机都无济于事, 简直心服口服。
第二天早上, 徐洛闻顶着一对熊猫眼起床,想着肖谭夫夫ooxx一整夜肯定饿坏了,于是体贴地做了早餐。做好之后去敲谭嘉应的房门, 敲了半天里面才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进来……”
徐洛闻推开门,探头探脑往里瞅, 却瞧见谭嘉应自个儿躺床上, 边往里走边奇怪地问“诶?你老公呢?”
“天没亮就提裤子走人了, ”谭嘉应哑着嗓子说, “他要去h市见客户,只是顺道拐过来赏我一顿c,ao。”
徐洛闻拉开窗帘,把阳光放进来, 又打开窗户散散满屋子的情欲味道, 转身看到满地狼藉, 衣服、用过的纸巾、安全套扔的到处都是。踮着脚走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瞧了一眼谭嘉应赤裸的上身, 啧啧摇头“瞧瞧你身上, 都被蹂躏得没人样儿了, 也太夸张了吧。”
谭嘉应抱着被子吃吃地笑“一点儿不夸张哈, 哥们儿昨晚上真的是欲仙欲死七窍生烟,爽上天了都要。”
徐洛闻点点头,笑着揶揄他“听出来了,你ji,ao床的声音都快把房顶掀翻了,我都怕邻居报警告你扰民。”
“ji,ao床又不犯法,”谭嘉应理直气壮,“而且ji,ao床是一种鼓励,我叫的越爽我老公就干的越卖力,我老公越卖力我就越爽,这是一种良xi,ng循环,懂?”
“同情肖想三十秒,”徐洛闻说,“迟早得被你榨干。”
“且干不了呢,”谭嘉应笑着说,“再榨个三十年不成问题。”
“哎,”徐洛闻说,“你们俩怎么还戴套啊?”
“干净,s,he里面还得清理,忒麻烦。”谭嘉应抬眼看他,“怎么,你以前跟裴澍言在一起的时候不戴套啊?”
徐洛闻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咳嗽一声站起来往外走“赶紧起来吃早饭吧,我都做好了。”
谭嘉应可怜兮兮地说“我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起不来,你给我端过来吧。”
徐洛闻没好气“干脆我喂你吃得了。”
谭嘉应说“好啊,正好我手疼得慌。”
徐洛闻到底还是把早餐端到了房间里,谭嘉应撒娇耍赖真让他喂,没办法,他只能尽心尽力地伺候这位小公举。
你一口我一口,边吃边聊。
徐洛闻说“你想好对策了没?你跟肖想总不能一直这么两地分居吧?”
谭嘉应叹口气“我妈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女人,除非她自己放弃,不然谁都拿她没辙。跟她斗智斗勇这些年我真是什么招儿都用过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死相逼了。”
“啊?”徐洛闻一愣,“怎么个以死相逼法?”
“自杀给她看。”谭嘉应说,“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她儿子的命重要还是给她娶个儿媳妇重要。”
“你开玩笑的吧?”徐洛闻皱眉,“这什么傻逼办法。”
“认真的,我最近一直在考虑,是割腕好还是吃安眠药好。”谭嘉应喝口热牛nai润嗓子,“我都上网查过了,其实割腕没那么容易死,因为动脉隐藏得很深,一般只能割断静脉,血流得吓人但不会死,再说就算真的不小心割到动脉,也得流四十分钟血才会死呢。”他不由自主打个抖,“但是我怕疼,所以还是想选安眠药。安眠药致死慢,只要抢救及时,一点事儿都不会有。”
靠,这家伙还真是认真的。
徐洛闻严肃地说“谭嘉应,我郑重警告你啊,你可千万别乱来,不能拿生命开玩笑,知道吗?这太危险了,肖想也绝对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所以我不打算让他知道。”谭嘉应说,“到时候我吃安眠药之前会给你打电话的,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你要是不救我哥们儿可就真凉了。”
徐洛闻只是听他这么说就觉得心惊胆战了。
谭嘉应接着说“再有一个半月就过年了,每年过年我妈都会跟我大吵一架,今年肯定也不会例外。吵完架之后,我就把自己锁房间里吃安眠药,然后你来我家找我玩,把门撞开之后,我妈发现我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旁边洒了一地药片,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伤心欲绝,抱着我的尸体——啊呸!抱着我的身体哭天抢地‘儿子,妈错了,只要你活下来,妈什么都答应你!’嘿嘿嘿,大功告成,然后我就可以和我们家肖想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啦。”
徐洛闻被雷得外焦里嫩“……亲,你拍八点档狗血连续剧呢”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洒了一地的狗血。”谭嘉应擦擦嘴,不吃了,“记得啊,到时候一定要配合我的表演,别露馅了。”
徐洛闻呐呐半晌,说“肖想要是知道了非活剥了我不可。”
“借他一百个胆儿他也不敢,”谭嘉应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嘉应哥哥会保护好你哒。”
徐洛闻默然片刻,说“待会儿陪我剪头发去吧。”
谭嘉应揉一把他的头发“你不是前几天才刚剪过吗?”
徐洛闻向上吹口气“刘海有点长了。”
“我和肖想啪到五点多,就睡了仨小时,实在困得不行,而且我腰疼屁股疼,走不动道儿,”谭嘉应卖惨,“你自己去行吗?”
“知道你老公器大活好,别炫耀了成吗?”徐洛闻站起来,端着杯子盘子出去,“那你在家看好咩咩,我要是回来晚了别忘了喂它喝nai。”
“好嘞,”谭嘉应笑着说,“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徐洛闻走到门口又驻足回头“还有,你能把这一地的子子孙孙给收拾了吗?”
“知道啦,睡醒就收拾。”谭嘉应出溜进被窝里,突然想起什么,又支起身子说“对了,我在圣心广场那家哈根达斯订了蛋糕,你回来的时候顺路去取一下。”
“订蛋糕干嘛?”徐洛闻随口问。
“今儿个是你二十七岁生日!”谭嘉应没好气。
徐洛闻愣了下,“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爸妈走后,这个世界上每年都记得他生日的人,只有谭嘉应。
进了厨房,把餐具放到洗碗池里,打开水龙头放水。
掏出手机看一眼,没有短信,没有未接来电,什么都没有。
白郎说周末来看他,到底来不来啊?
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还是算了,显得他多盼着他来似的。
收起手机,洗好杯盘,回房间换身衣服出门。
其实他头发确实不长,但他就是想剪剪,可惜他那套剪头发的工具没带来,否则他就自己动手了。每次进理发店就像上断头台,要鼓足一百二十分的勇气,每次从理发店出来就恨不得换个头。
没想到这回挺走运,遇到了一个特靠谱的理发师,剪出来的效果正是他想要的。
从理发店出来,想起咩咩的nai粉和阿黄的狗粮都不多了,于是先去超市买nai粉又去宠物商店买狗粮,最后去圣心广场取蛋糕。
在柜台前等蛋糕的时候,沉寂了一上午的手机终于响了。
忙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不由失望。
不是白郎,是李彦。
徐洛闻接听“哈喽。”
李彦问“干嘛呢?”
徐洛闻答“买东西呢。”
李彦说“hay birthday。”
徐洛闻一愣“咦?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李彦说“去年听谭嘉应提过一嘴,就记住了。”
徐洛闻想了想,去年这个时候他在k市,生日是一个人在酒店过的。那个时候他和李彦还不认识。
“打算怎么庆祝?”李彦问。
“也没什么好庆祝的,”蛋糕来了,徐洛闻接过来,向店员道了谢,提着往外走,“再说就我跟谭嘉应两个人,想组局也组不起来,吃块蛋糕应应景得了。”
“那怎么行,”李彦说,“反正我周末没事,我去n市找你和谭嘉应玩吧?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大海呢。”
徐洛闻想拒绝,可不等他开口,就听李彦在那边说“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买机票,先挂了,晚上见。”
“哎!李……”那边已经挂了。
徐洛闻叹口气,打开车门上车,把蛋糕放在副驾。
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白郎的号码,犹豫半晌,打过去。
通了,铃声响了很久,却没人接。
有点失望,还有点担心。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徐洛闻自嘲一笑,暗骂自己没出息,这就担心上了,以后还怎么得了。不过还是早点回c市吧,反正在这儿呆着也没什么事。而且当初决定来n市是为了躲白郎,现在……他只想见到他。
开车上路,二十分钟后进了小区,开进地下停车场。
下车,绕到副驾拿蛋糕,刚打开车门,突然从背后伸过来一只手臂,用一块黑布紧紧捂住了他的口鼻,紧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钻进鼻腔。
徐洛闻剧烈地挣扎了几下,随即失去意识,身子一软,倒在了身后钳制着他的那人怀里。
第37章
“汪!汪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