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瑜的条件不怎么好,住的地方是那种老旧的两室一厅,占地只有四十平,但胜在收拾的干净,看起来倒也不觉得十分狭隘。平时他一间当做卧房,另一间当做书房,南宫狗剩挤进来之后便将书房里的小沙发给他暂时当床用了。
南宫狗剩不付人房钱,于是很自觉地担当了烧菜收拾屋子等活。十一长假期间还陪着乔瑜出去逛商店买东西,甚至乔瑜写完的研究报告他也能提出些建设性意见来。
等到了第五天的晚上,乔瑜写完报告坐到桌边,南宫狗剩已经为他盛好一碗热腾腾的鱼头汤。
乔瑜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许是烫的厉害,又许是被白气蒸的眼热,不知怎么竟湿了眼眶。
他低头捧着碗轻声问道“南宫先生,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
南宫狗剩挑了挑眉,过了好几秒才慢悠悠地说“小乔同志叫我狗剩就可以啦。”
乔瑜轻笑一声,捧着碗的手却微微发抖。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七年来始终没对苏颐说出口的话竟就这么流畅地说了出来“狗剩……要不,我们试试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话说余鱼同志见多识广,却很不会买水果。
有一回他买了个椭圆形的大瓜回来,南宫狗剩、李夭夭、佘蛇都聚了上来。
李夭夭问你买个冬瓜干嘛?晚上炖汤喝?
余鱼气急败坏地踢他滚!这是西瓜。
李夭夭目瞪口呆,佘蛇微微蹙眉,连狗剩师父都不太认同地摸着下巴不说话。
余鱼气哼哼地去找水果刀我切给你们看!
不一会儿,只听余鱼发出一声惨叫——西瓜刀切到手指了。
佘蛇淡定地说手指染红瓜瓤,不算。
第二十六章
李夭夭在楼下徘徊到中午,实在走投无路只得找了家连锁酒店先住下,拨了个电话给南宫狗剩。
南宫狗剩的语气听起来很轻快“小兔崽子又有什么事?”
李夭夭闷声说“师父……我跟苏颐分手了,现在没地方去……”
南宫狗剩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熟悉小徒弟秉性的他倒也没有细问,报了个地址就把电话挂了。
两人在一个天桥底下见面,南宫狗剩叼着烟斗,李夭夭叼着烟,肩并肩蹲着看眼前人来人往,都是一通猛吸不说话。
过了好久,南宫狗剩开口了“你看你又把小苏同志甩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李夭夭没好气地说“我后悔了不行啊,吵架的时候说的不都是气话嘛!”
南宫狗剩问“那你想怎么办?你是不是找不到小苏了?”
李夭夭惊讶地斜了他一眼。
狗剩撇撇嘴就徒媳妇那个个性,还不是哄哄就好了?要不是找不到人,小三狗又怎么会这么烦恼呢?
李夭夭垂头丧气地把事情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遍,南宫狗剩听得直皱眉头“不会是病了吧?”
李夭夭呆了一呆,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哭的挺厉害……不会是哮喘发作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李夭夭猛地蹦起来撒丫子就跑!
南宫狗剩啧声摇头,摸着下巴开始思考自己的把仔大计现在小乔已经松口同意交往,那么下一件事就是怎么把人往床上拐了。小乔同志以前是纯1他是听说过的,自己也当然不可能被他上,这就形成了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狗剩也明白,乔瑜并没有多喜欢自己,心中还有个苏颐也没有忘干净。要乔瑜能心甘情愿趴在他身下,路漫漫其修远兮喽!
李夭夭气喘吁吁地跑回别墅,急促了摁了一阵门铃,依旧无人应声。
他心一横,从别墅前的小院子里捡起一把扫把,抡起扫把柄狠狠砸窗户。
“砰!砰!”塑料的扫把柄没两下就被砸断了,安全玻璃却完好无损。
远处保全室里的保安通过摄像头看到这一幕,忙冲了过来“李先生!你在做什么!”
李夭夭正四处找着工具,头也不抬,暴戾地喝回去“忘记带钥匙了!”
保安呆了呆,小心翼翼地说“您可以打个电话给苏先生,不必……”
李夭夭皱眉,突然猛地反应过来——院子里没有车!苏颐的劳斯莱斯被开走了!
李夭夭冲上前用力拽住保安的胳膊问道“苏颐他出去了吗!”
保安愣了愣“昨天下午李先生离开不久以后苏先生就开车出去了……”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夭夭的脸色,“李先生,你……?”
李夭夭颓然地摆了摆手“谢谢,我知道了。”
等保安走后,李夭夭坐在院子里抹了把脸,开始冷静地思考。
苏颐会去哪里?难不成去找乔瑜了?不对,乔瑜和师父在一起,师父既然没说,那就应当不是。难不成去找苏黔?如果是这样的话,苏黔肯定会在他面前说尽自己的坏话,巴不得趁着机会把自己狠狠踹了。
可已经过去一天了,为什么他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李夭夭这时候突然有些明白苏颐所说的“如果你离开,至少告诉我一声”的话了。正是因为未知,才更令人感到恐惧。
李夭夭垂头丧气地去买了个手机充电器,回到酒店住下了。
之后的三天里李夭夭时不时给苏颐拨个电话、去苏颐楼下逛逛,可是手机始终打不通,家中也没有人。到了第四天,李夭夭索性请南宫狗剩出马,撬开了别墅的门锁,重新住回了自己的棺材里。
在别墅里的日子还是这么无聊,没有了苏颐就更加无聊了。
李夭夭每天除了睡觉就是打游戏看电视,连外卖都懒得叫,实在饿得不行了冰箱里翻出生鸡蛋直接打在杯子里就吃。
如此又过了两天,别墅里终于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