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轻响,我飞快的开门。
“来晚了吗?”他的眼中有抹歉意。
“没事。”我咽了口口水。徐秋的发稍面孔全是水珠,看起来格外诱人。
我拧了热毛巾给他擦,看着柔软的毛巾与他的肌肤做着亲密的接触,我忍不住想这块毛巾我会收藏一辈子的。
“喝酒不?”我转身从冰箱取出啤酒。
“嗯。”他坐在沙发上。接过酒瓶,问,“你说有重要的事找我谈?”
我的心窒了一下,坐在他的对面。认真的讲“我不演主角了。让给你演行不行?”
徐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失措,他急忙解释“不是为了这个原因——”
我不耐的打断他的话“你演主角吧,推掉北京那边的邀请。上海的环境不比北京差,机会也更多——”
“袁华!”徐秋皱着眉叫我的名字,“真的不是这个原因——”
我激动了,站起来喊“那你要怎样才不走?”
徐秋的双手捂住脸孔。惆然叹息。
我明白了,我终究是留不住他!
我又取出一瓶啤酒,这瓶酒里我事先放了安眠药。
“算了。”我把酒塞进他手里,“当我什么都没说!”顿了顿,整出笑容,“祝你前程似锦!”
徐秋对我毫无防备。尤其是他沉睡的时候,面容无瑕得象个天使!
我缓缓的抽出长刀,对准了他的心窝——
几日后,《新民晚报》上登出了一份寻人启事北京xxx话剧团副团长李娜于08年11月1日晚九点左右离开入住的园林宾馆后失去音讯,望有见过李娜的市民尽快联系警方。
徐秋看到了寻人启事,他找到我“那晚你一直和我在一起对不对?”
我好笑的白了他一眼,故作不知“废话。你醒时我都没醒哪!怎么了?”
徐秋将寻人启事指给我看,我一脸的惊讶,心底暗暗佩服自己的演技“怎么会有这种事?上海的治安向来都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呀!”
徐秋松了口气。
我也松了口气。
就在那晚我举刀刺向他的瞬间,徐秋衣袋里手机的短信炸铃般的响了。
清脆的铃声将我猛然震醒。
手忙脚乱的翻出他的手机,在看到来信人的姓名时我立刻改变了计划。
“好的。我也正想跟你谈谈。九点半我在上海植物园2号门等你。”我回了一条短信给她,很快她就回我“不见不散。”
之所以选在植物园见面,一方面是因为离她入住的园林宾馆比较近。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它靠近一处好地方黄、浦、江。
正适合毁尸灭迹!
那晚下着大雨,路上行人很少。李娜在雨中等着徐秋,我则拿着迷药一步步的逼近——我不会让你抢走徐秋的。
我把昏迷中的李娜扶进自己车里,开到黄浦江边,取出她和徐秋的手机,删除了他们的短信记录再仔细的擦去指纹。然后把她和几块石头塞进麻袋后系紧,甩进了潮涨汹涌的黄浦江内。
回到家,徐秋还在昏睡中。我长长的吁口气。
现在,徐秋又能留在团里留在我的身边了。
曼丽的身体渐渐康复,住院期间她和主治她的程医生相处得很融洽。我接她出院时,她特地去办公室感谢医生对自己的照顾。还邀请他来剧团观看最后一场采排,许诺新剧开演时一定送他几张贵宾票。
医生很高兴的接受了邀请。他还饶有兴趣的问我“你演宝玉,上次受伤的男人演什么角色?”
“秦钟。”我回答。
医生若有所思的轻轻点头,看着我的眼神别样复杂。
“我一定来!”
“喵~~~~~~”
一声猫叫竟然吓得我腿发软——碧蓝眼睛的白猫举着高高的尾巴从我腿边神色俨然的走过。
你要来看戏可以。我差点儿给医生提要求,千万别把这只猫带来!
偏偏我怕什么,就来什么。
最后的一场排演,我站在舞台用木料堆成的假山上痴痴的念着台词时,忽然间瞥到了一只雪球般的大白猫——那双碧蓝的眼睛啊,似冰如箭。我心头大慌,脚下一滑,整个人从假山上直接摔至后台——
“啊—————”
我又来到了这家医院。
我已经无法再站在舞台上了。
宝玉的角色由徐秋顶上。
演出很成功,轰动一时。
而我,只能睡在床上,或者坐在轮椅上由护工推着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