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微雨没所谓地摇摇头，“云佘大人不会拿我怎么样，倒是你……算了。”
寒寂永忡了忡，无意识地问道“那个……你……你很喜欢叶兆鸿吗？”
罗微雨没料到他会问这么个问题，呆愣了几秒，才笑道“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
“啊……”寒寂永张了张嘴，“没……我……我……”
“你什么你。”罗微雨笑骂了一声，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我跟他早就结束了。”
“啊……那你还喜欢他吗？”
还喜欢吗？罗微雨认真地想了想。
他觉得，不爱了。但还是喜欢。
他直到现在也想不清楚，自己当初答应跟他在一起到底是因为什么。是因为真的爱他？还是因为习惯了跟他在一起？又或者是早就默认了两个人情侣的关系？
就算后来真的爱上了，可那些有限的爱意与甜蜜也都一点一点湮灭在他那一次次的背叛中。但是，对他的喜欢，就像那些习惯一样，已经深入了骨髓。
他笑了笑，“我跟他没有关系了。”
寒寂永垂下眼帘，“那……你……你真的……还爱他？”
罗微雨直觉叶兆鸿应该是对他说了些什么，于是伸手抬起寒寂永的下巴，让他抬头看向自己，“永儿，你告诉我，叶兆鸿跟你说了些什么？”
寒寂永窘迫地转开头。
“你是不是因为他跟你说了些什么，所以才跟他打了起来？”
寒寂永用力摇头。
“真的不是？”
摇头。
“好吧。”罗微雨叹气。
寒寂永每每见叹气，心里都难受的很，于是忍不住上前，伸手把他抱进了怀里。
罗微雨冷不丁被他抱住，呆了一下，随即将手放到了他的背上，轻轻拍了拍，“永儿，好啦，没事了。”
寒寂永不肯放手，罗微雨也只好任由他树袋熊一样腻在自己身上。
寒寂永的头发有些长了，柔柔软软的，手感非常好。虽然有点不符合校容校貌，但反正就要高考了，也没人会对毕业班的学生管束太多。
他随手又抓了两把，“对了，永儿，你的白虎灵力能做到什么程度？”
寒寂永一听，立马松开了罗微雨，然后在罗微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地……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小老虎。
罗微雨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疑惑转变为讶异，最后定格在惊艳上。
修习四圣兽灵力之人，一开始仅仅是能够简单使用四圣兽灵力，随着修习的逐渐加深，修行之人可以渐渐幻化出身外化身。等到什么时候能幻化出九九八十一个身外化身之后，才进入最终阶段——能够以身化形。
现今，他所认识的人中，哪怕是修行最快的凌川，如今也不过能幻化出七七四十九个身外化身。叶兆鸿四十五个，他三十七个。至于说晴空，他看不出深浅，却也知道他的修为应该与凌川不相上下。但也仅仅如此了。
无论是凌川还是晴空，他们都离以身化形的境界相距甚远。而寒寂永，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一个普普通通的散修，竟然就有了如此修为！
第34章 颓败
罗微雨莫名地放下心来——永儿这么厉害，就是真的打起来，估计别人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小老虎跳进罗微雨怀里，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罗微雨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后来小老虎不耐烦地翻了个肚皮，罗微雨才后知后觉地抬手揉了揉小老虎绵绵软软的小肚子。
嗯~ o￣▽￣o好软好舒服！而且猫科动物体温比人高一些，还热热的。诶玛，比笨小猫还软还萌！
罗微雨陶醉了一会儿，伸手抓抓小老虎的毛，“永儿啊，你这形态简直是大杀器啊！”他又伸手捏了捏小老虎的后腿，“诶？你这里怎么……你换毛了？”
“……”小老虎沉默了一会儿，用软软嫩嫩的声音轻轻说“没有……是之前掉下去了，没长出来呢。”
“？掉下去？”罗微雨低头仔细观察了一番。
他记得……刚刚遇到他的那天，他右腿外侧，就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是那个时候？罗微雨心疼地揉了揉小老虎的腿，多少有点怨恨晴空——居然把永儿伤成这样！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不对啊，永儿十六岁以身化形的天赋加上实力，怎么会被晴空重伤至此……
罗微雨皱起眉头，问道“你那天跟晴空两个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受那么重的伤？”
寒寂永愣了一下，突然翻了个身，把后背对着罗微雨。
罗微雨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又把小老虎给翻了过来，“诶，你们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寂永一动不动。
罗微雨轻轻叹了口气，“你就不能跟我说句话么？”
寒寂永语塞。过了半天，才闷闷道“那是个误会……他是把我当做了伥鬼……所以才……恩……”
“怎么会把你认成伥鬼的？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寒寂永动了动，直接从他怀里跳了出去，落在地上，变成了长身玉立的翩翩少年，薄薄的夏季校服半挂在身上，露出白皙的胸膛……
罗微雨莫名地想到这具身体上布满汗水的样子，然后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寒寂永“……”
罗微雨咳了一声，“你不能一直不跟我说话吧！”
寒寂永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硬邦邦道“我要写作业了。”
“……”得，人家是毕业生呢，考试最大。罗微雨只好走过去把他的衣服穿好，然后把自己的工作台收拾了让给他，自己坐到沙发上去等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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