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坚直接在仓库门口验货,看好就让他们放到里边,最后港口的铺子里都来打听还要什么了,等到天要黑了,这才算是没人来了,忙活一下午的时间成果也不错,仓库里都要被货物堆满了。
人家一个这么大的仓库要堆满那需要的银子就多了,就算是最便宜的棉布也需要几万两银子,茶叶丝绸那需要的钱就更多了,别人都是临时存放接着转手倒卖的,一般是同一个商队里几个熟人一起租一个仓库,也好看管,谁像他似得花了八千多两就填满了,下午时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别人验货都是打开单件看看,他只要拿意识一扫就行,不知道的来卖给他货的还以为他信任自己,当然那些浑水摸鱼的就不灵了,还好一切顺利没什么大差错。
看着这里边的东西,李坚把仓库门一关,就顺起了货,把丝绸类的放一起,按照好坏等级理好,棉布麻布的也同样处理。
茶叶自己不懂来卖的也不多,就是一些陈茶,反正好茶碎茶茶末的自己还是好分的,这也收了。
瓷器陶器的也不少,特别是瓷器,那些来卖些因为有破损所以不成套的瓷器,这样的商队也不好卖了,跟他们一说只要是瓷器就收,好的瓷器蹭掉点瓷边,裂个小口的不影响使用的都要,这下子来的人更多了,那些准备扔掉的都送来了,直接按车算的钱,量不要太多啊,谁让这年头的运输破损率太高呢。这里又是南瓷北运的重要港口之一。
盘算了一下原本打算购买的东西,这就差不多了,反正自己在空间里不可能再有损坏破损的了,就算是拿着好的货品出海,经过风吹日晒狂风暴雨海浪颠簸的,还不如自己成色好的那不是一大批,肯定照样能赚银子换好东西的,就看这里的发展水平,怕是有些地方还停留在刀耕火种的水平呢,这样的话哪怕自己卖的最便宜的麻布也不怕没有人买,世上占大多数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穷人呢。
正准备回去算了,突然想起来其实自己还可以把剩下的银子换成东西的,比如铁器之类的工具,至于果品别人是不好放,容易坏所以不敢多带,自己可是不怕,买就算了空间里大批的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谁让自己贪心,那几座小山大部分种的水果呢。
想到就去做,又去了铺子里把那些菜刀 匕首剪刀之类的各种刀子,水壶锅子锅铲的全买齐了,哪怕缝衣针都买了不少,几个杂货铺铁匠铺的都要买空了,看到杂货铺里的油盐酱醋的想着有机会开个小灶也买了够用一两年的各色调料,反正放空间里又不坏,直到剩下了几十两银子这才停手,铺子里的人怕他不要连夜送到了仓库里。
李坚终于在半夜之前踏着月色筋疲力尽的回去了,一夜安眠。
早上起床集合,同舱的大家才发现李坚回来了,一个个的审问他昨晚干什么去了,是去哪个温柔乡了好不容易才糊弄过去,大家一起没什么事聊了起来,才知道大部分都想着到泉州再买点私货,那里东西齐全价格便宜,李坚没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毕竟自己也不了解那里什么样子,自己并没有去过,等到了下午所有的船只才集合完毕了,至于那些协调 拜龙王之类的,就不是自己一小兵可以参与了解的,自己还是做好自己工作就行了。
等到了和大夫及和自己一样的打杂的混熟了,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天,同舱室里有六个人一起住,是三层的铺,中间只有一个小窄道,一般除了晚上睡觉没人愿意在里边呆着,又没窗子够闷的,当然这些也是分等级的,这种只是最低等的了,那些职位越高的条件越好,军医一般是双人间,还有船长都是单间呢。
他们作为军舰条件比起商船来要好得多,听说那些商船上为了多拉货水手都是轮流睡觉的,睡得也是大通铺,没有自己的床位,跟船的各个商队都是自己花钱订舱室,大方的跟着的仆从还有单独的舱室,哪怕是大通铺,小气的都是在底下货仓跟货物在一起,还可以顺便看货呢,那里阴暗潮湿又密不透风的,他们白天都宁愿在外边晒太阳也不愿意下去。
跟自己同住的里边两个姓赵的,大家戏称大赵小赵,他俩都是水手,还有个姓燕的也是水手,其他一个姓王的和姓刘的都是在和李坚一样的医药房打杂的,彼此都熟悉了说话也没了那些顾忌,都在一起什么都聊开了。
这次出去有自愿去的,想着挣点银子退役了回家买点田地的,或者好赚点银子娶夫郎的,想着出去发了财就是做富家翁了,怀着这样美好的愿望来的,还有就是调派的,像是李坚虽然知道好处大,但是风险更大,不想他们想象当中那么遍地是黄金,可是自己被点名没办法才来,只有努力的多找机会赚点是点了。
到了泉州港,看着这里的港口比起黄云港还要大多了,里边还有些不同样子的船,不像是楚朝制造的,等到了码头指定的位置停好船,水手们轮流值班,擦洗甲板什么的忙起来了,还有联系补充物资淡水的。
他们几个打杂的被军医们放了假,这次停靠两天,等到商船们装好才走,这么多船那需要时间慢慢来的,王医师还不忘提醒李坚带点东西亏不着的,实在放不下可以放他那里,毕竟他们两人一间房,比他们的宽敞多了,虽然自己不会放,人家自己也要带不少货的,可是有这份心就很不错呢。
反正一般情况子下只要做好自己负责的活计,别把东西乱放占用地方,就没人管你了,至于船舱里除了补给物资淡水武器的剩下的货物是谁的,那就要你当看不见或者直接当做物资吧,反正没你小人物什么事的。
下了船走在码头上,看见的情况都差不多,无非这里更大人更多罢了,还有些别的国家和民族的人在转悠,信步走在港口里,看看边上的交易货物都有些什么,大约价格是多少,这样也有个数。
看着铺子里的各色香料价格可是真不错,不说珍贵的檀香降真香各种的沉香龙脑香 安息香苏合香等这些有的珍贵的,价格有的十两黄金都换不到一两香料的,更有富贵人家也没见过的皇家专用的龙涎香了,那更是有一点都可以当做传家宝藏着了,
、第34章
除了这些各色原料香品种外,还有以此作为原料调制的抹香各色醉容颜 芳华等等各色调制的香油香药,还有用熏香炉烧香所用的丸香线香 饼香散香练香等产品。
很多都是各个商家独家配方的,所用的原料大部分都是热带或者外洋独有的,这些利润可是相当大,不过货源比较少,每年产量是有限的,更有些是可遇不可求的。
除此之外香料还包括一些即可入药当药材使用,又可作为调料的像是胡椒、小豆蔻、肉桂、丁香、罗望子、姜黄等,在这不具备食品保鲜技术的年代里,这些香料有些可以防腐等功效的。
价格也是居高不下的,而且这些量比较大,还好辨认,不容易混淆,像是那些珍贵的香料,李坚觉得自己不会认,更不会分辨品质的好坏了,还是保守点好,别上当就不好了。
毕竟像是听刘老说过有人往里掺杂一种热带的植物粉末,跟略带黄色的很像,它本身没什么味道,加在里可以加重重量,买到这种可就赔了。
在泉州港口溜达了一下,看着卖的新鲜的余甘,芒果,荔枝,龙眼,槟榔,蜜桔等等的水果,来这里可是没吃过呢,偶尔有运到北方的橘子橙子的,可是都不新鲜了,北方的新鲜荔枝可不多见。
中午吃了点特色的椰子饼煎菜果鳗鱼炸,蚝仔煎就是自己这种北方人吃着都不错呢,等有机会要把南方水果,还有热带特产都多弄点种在空间里,不说运到北方值多少钱,就说自己吃那也是相当方便,至于能不能成活,还是应该相信空间的给力程度的。
吃完饭买了两斤荔枝吃着边走边看,还要随意的把荔枝核扔空间里看看能不能种出来,突然想起来,南方水果北边值钱,那北边特产的苹果桃子李子杏梨子的价格应该也不错才对。
自己空间里的可以想办法处理点,回收了银子换点丝绸茶叶的也不错,您说到了其他国家换,那您不看看空间里有多少,空间里几座小山的量,果树在不停地结着果子,还有摘下来的呢,都多得不愿意摘了。
想到就去做,又拿出来自己的变装行头,换上衣服,带上假胡子,就去租了个仓库,这次选了个位置好些的,说好了租两天,晚上货物送来明天运走,办完这些就租了辆马车去了泉州城里 ,反正多给押金人家也不怕你跑了,就算你跑了押金也够再买辆的了。
到城里找了个市场把筐子篓子的买了好多,租了几辆货车运到了城外下午看好的荒地边上,说是有人来运,等到几辆运货马车走的看不见了,才收到空间里,做完这些就有往码头走去。
这次卖果子不比上次,那时地方偏僻,港口也小晚上基本没人在,自己收走了别人还以为连夜运走了呢,这次泉州码头可是晚上都有船只来回卸装货物的,只好花点成本把戏做全些了,别露馅才好呢。
赶着马车围着港口转了好大一圈,才找好了地方,这里是专门停泊卸货的小码头,长长的货栈在晚上一片漆黑,白天繁忙的景象已经不在了,这里离着码头主港要远些,停着这里的都是不大的船,最大也是些中型船只,晚上到港的都去主港了。
自己需要的可不就是没人吗,到了晚上,找了个离码头近些的地方,把应季的苹果和梨装在筐子篓子里放在地上,把下午买的六十多个篓子,八十多个筐子全装满,不过没全拿出来,各拿了三十框篓子,放好后又用油布盖了一下,用绳子困扎好,就到主码头那里招人搬运货物了。
等到找来了四辆马车和七个脚夫过来,谈好了价格就开始往租好的仓库里运开了,来来回回好几趟才算是运完,这种新鲜的水果可是很压分量的,装的又满,一篓子上百斤,一大筐子也有几十斤的,给结算完车钱跟脚钱之后,又给每人分了一些苹果和梨,跟他们说北边运来的,那船急着走就把货给放哪里了,这些是要在这里卖的,分给大家尝尝。
打发走了众人,锁好门李坚就回空间休息了,顺便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卖的。
一大早天还没亮,李坚就起来收拾东西了,把称东西的大秤准备好,空间里的果子装框子篓子的拿出来摆好。
就又跑了一趟泉州城里,又去几个地方买了很多篓子筐子的,零散着买的,让人放马车里,反正有车厢别人看不见里边可以放多少,就这样边买边收空间里的转了一圈。
临走还给一些大的干果铺,点心铺水果摊 酒楼饭馆的凡是规模较大早开门的每家送了几斤,说是尝尝味道,就在港口xxx仓库,刚运来的保证新鲜,多买优惠等等,反正泉州这么大的城里有钱人不少,就是平民百姓的也比别的地方有钱,花点钱买点好果子尝尝也是吃得起的。
等到吃完饭又买了不少的好吃的放空间里,拿着包好的一包生煎包就回去了,经过昨天自己询问的物价,按照当地水果价格,一路上在考虑卖多少钱合适,在这里可以保证他们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苹果和梨,毕竟是空间出产的,每个苹果都是又大又红,一个大的就小一斤了。
就算有从北方运来的,新不新鲜不说,就是个头和味道也没得比的,这可不是现代有好多优良品种可以种植,这年代专门种植水果的都不多,毕竟好的田地都要种粮食,不然朝廷也不让的,差的山地之类的也不是哪里都有,再说也需要投放很大的本钱买地买苗子,不一定种活不说日常管理也是麻烦,结果子还要等几年,弄不好就血本无归。
普通家庭一般就是房前屋后的种几棵自己吃,或者到山上采山上的野果子吃的,也就有钱有权的大户,专门弄庄子自己种果树,好的苹果梨的留到过年都送年礼用呢,有时候有钱都买不到,你可以算算价格。
边想着事情边赶着路,去把马车还了,拿着买的生煎包很快就到了仓库边,老远就看着有人在自己仓库门口不知道干什么,往哪里走着就听到门口的人在那里谈论
“哎,是这里吗怎么没人呢,大早上去哪里了”
“就是这里,我昨晚吃到了我兄弟给我的苹果了,那可是又大又红的,吃一口甜如蜜,那滋味反正是在这码头上南来北往的见识也不少了,那种果子我可是从没见过”
“别说你,我今早还没醒就被儿子吵起来了,非要吃香香的苹果,我还训他苹果哪里有什么香味啊,要吃香的吃芒果去,可是我家里的进来就把我吵起来的,原来一个院里的刘家昨晚给人拉货人家给的,他家孩子显摆我家夫郎带着孩子就去他家了,你猜怎么着,一进门就闻着香味了,人家给切了个吃了,结果太好吃我家孩子不好意思再要就来吵我了”。
“你闻闻,隔着这么厚的门就闻着这么香呢“。
“谁说不是呢,我也是昨晚吃着好吃,你是自己吃,我打算着多买点,这么好的果子,就在外边零卖或者往大户家里送那也可以赚不少呢”
“嘿,你这倒好,把自己的赚钱方法都说了,不怕我们学啊”。
“怕啥,人家果子多着呢,昨晚几辆车拉了好多趟呢,听说有一大船,反正这么好的果子不多见,谁不想多买点,下次可就不一定吃的着了,这买卖就这一回的事”
“就是,就是。”
“。”
李坚在边上听着真是无语,这话越传越夸张了,不过也是好事,自己的货质量好,吃了对身体也好,他们买不亏就是了,至于说一大船运来的,像是他见过似得,那更是为自己了便利,不容易被拆穿了。
在现代常吃苹果的人都知道,特别是北方冬天时,把一间十几平米的屋子里放着两个大苹果,那就会满屋子里充满着果香味,特别是红富士的品种,比什么香水空气清新剂的都要好用多了。
现在一仓库六七千斤的苹果,品质比现代的好的红富士还好,哪能不香吗
走到门口,招呼着“麻烦大家让让,我先进去收拾一下,待会就开门卖,一仓库呢,大家都有份”,边说着李坚就往里走,突然想到一件事就对着众人说道
“我本来想着下午商队的同伴们来了在卖的,现在就我一个人不好弄,你们要是急着买麻烦那位给我叫几个脚夫来帮帮忙,工钱绝对亏不着他们”。
“你还是现在就卖吧,我们给你搭把手就是,脚夫一会就来了”
“就是放心,每天有的是人等活干的,工钱的事更不怕了,你昨晚都那么大方给了比工钱还高的果子,没人怕你不结钱的”
“就是,放心”
看着他们这么急,就装了装样子算了,反正是要卖的,主要是自己一人看不过来而已
“那好,我先进去收拾一下,待会找的人来了就跟我说,我挑好了人就开卖“
“好的,接着就来了,放心吧”
、第35章
李坚答应着就进去了,老规矩跟上次一样,把一张桌子放门口里,搭上桌布放好笔墨纸张的,把一个筐子放在桌布底下,上次是背着人往外拿钱,这次是往里收钱了。
等到又把早上买的框子篓子等这次全部装好了苹果,放在了放置苹果的一边,这样苹果大约有了一万七八千斤,梨子有六七千斤,卖一百多文一斤的话也就两千多两罢了,处理的还不够空间的十分之一,哎,还是卖贵重药材值钱啊,一颗好参就值这些了,还不用这么忙活呢。
自己空间里繁殖的人参不论山上树林里套种的,就说田里的都成片了,他可算得上自己知道的中药材里最贵重的,毕竟雪莲藏红花的自己还没弄到种子呢,只好多种这种了,为了防止年龄太大的参太好了卖出去被人盯上,自己可是拔了好些不太大的晒干处理了呢,还根据刘老教的做了些红参,光给吴悠平时补身子的就留了七八颗,要不是刘老说吃多了也不行,恨不得给他当萝卜吃呢,看来还是要找机会卖点的。
自己刚收拾好,门就被敲响了,打开门一看,原来来了十几个脚夫在门外,一看等待的人更多了,可是自己用不了这些人呢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人多了,就有人直接说“要不我就在门外,等到来买的我在帮忙往外搬挣点钱吧”,
看着这些人,没办法直接说“算了,这些就这些吧,这里只有一杆大秤,你们都相熟,看看谁去给我再买杆去,你们也看到了就这些货,今天你们这十五个人,好好干,利索的卖完了我给你们每人一两银子的工钱,我相信比去抗一天的包要挣得多吧。
待会你们找两个会看称的,专门负责称重量,其他人主要根据待会来买的人的要求给搬运,你们分一下组,六个在库里搬运的,六个称完往外搬得,称重量的时候轮着来,毕竟太沉别累着,另外帮我看一下门户,别让人顺手牵羊了,你们互相监督啊,我本来没想着这会就卖的,想等自己人来的,可是外边的等不及了,丑话说前头,干不好得我可不敢在用了,直接走人的好,看称的要注意了,不需要你耍滑多称重量,平着来就行了,干好了卖完再给你们定两桌好席面,
“好来,东家放心吧,我们这活常干的,绝对给您干的漂漂亮亮的”。
“就是放心,我们怎么也得对得起这份工钱不是”
“就是”
“那就好,那我们就开工吧,来谁拿钱去买称”,等到找了个人去买称,剩下的人就把门开了,仓库的两间大门还是很大的,运货时马车都要能进出的,这次为了好卖货就开了一间。
外边的人一看门开了,就直接进来了,一进仓库扑面而来的果香味简直绝了,都跑过去扒拉着筐子看货了,打开上面铺的草一看,就七嘴八舌的问开价了,还有的想全要了的,差点打起来。
等到李坚好不容易劝着别动手,他们又开始竞价了,本来打算卖每斤一百多文就好的苹果,最高出价的到了六百多文一斤全要了,吓了李坚一跳,看来还是低估了作为楚朝最大港口的泉州的富裕程度,这里的人不怕卖不上价,就怕你没好货啊。
等到李坚又是劝告又是作揖的,好不容易摆平了这些人,连门都让他们带来的人给关起来了,用他们的说法就这点货还不够一家要的,再来人怎么分呢李坚这才见识到了真正的何谓大商队,什么才是有钱人,最后李坚拿了些苹果梨的让他们品尝,毕竟有些是一早听说这里有批好苹果,可是没尝到味道不是,人家要买总的先尝尝值不值再说吧。
等到大家尝了就问起果子来源,还有以后还有没有货了,为了不漏底只好继续忽悠了。
“实不相瞒各位,我早上就说过了,我在的商队去别的地方送货了,下午才来,本来想着下午再开始卖的,抵不过众位要求才现在卖的,这些果子都是从树上刚摘下来就拉这里来了,你们可以看看果把那里,是不是新鲜的,这些是从北边一个大户的果园里流出来的,以后就没有了,具体的恕我不能说了。
他家果子都是好品种,一般都是放山洞里存到冬天留着给各家送年礼的,您看看这质量红红的过年多喜兴,特别是冬天点炭盆时候,屋里本来就不透风,再好的银霜炭都有味道的,点了香料吧屋里就更闷了,把这个苹果弄个果盘放屋里,又好看又好吃的,满屋里还有果香味,比起哪种香料来都要好呢。
至于梨子,那更是冬天不可少的,本身它就又大又甜的,到了秋冬嗓子不舒服啊,咳嗽的吃点梨就好,咳得厉害的冰糖炖雪梨一点不比你们这里的枇杷差,再说冬天也没枇杷不是,就算不放到冬天,就现在整个南边您就找不出这么好的果子来,你还怕没钱赚吗,南边也不是只有一个泉州啊不是”。
听到李坚说完又尝到了味道确实好,都想多要些,李坚可是摸不着这些人的底,就不好多说得罪人了,只好让他们自己协商解决去。
除了那些要的少的留出来,其他的他们按照筐子篓子的数量估了一下大体重量就给分了,外边来晚了在叫门的那就不好意思没有了,等到问起了是不是所有货都一样,李坚保证全都一样,可以到外边阳光下验货,有烂的坏的一个换十个,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忙着搬货称货验货了。
找来的十几个人,加上他们自己带来的,忙了一大上午就把货全都称完了,把银子付了就在门口验货了,那一打开一片红彤彤的苹果和黄彤彤的梨子摆了一地,本来港口人就不少,还有些闻着味道过来的,看见这个场景有钱的想多买点,没钱的也想买点尝尝,可惜李坚没货了,买到手的更是加价都不卖,谁都不傻,不算存到冬天值多少,就说现在往各个大商铺里一摆,价格翻倍不止了,在那些高档酒楼里一个果盘,半个苹果半个梨就够了,那钱都是成几两的银子来要的,有钱的不就是吃个稀罕吗,不用说味道还不错了。
在等别人验货的时候其他人都在门外忙着,李坚就把桌子底下的筐子收空间里了,等到里边没人把门一闭,再出去时就只剩下空空的仓库了,还只剩一张桌子空空的放在那里。
等李坚把工钱结了,又在边上馆子定了两桌酒席付了银子,让他们过去吃着就等着这边验货的了,看着人越聚越多,李坚就恨不得掉头就走,万一碰到认识的人认出了自己怎么办虽然换了衣服脸上手上脖子等也抹了东西,还粘了假胡子,可是很熟悉的还是能看到眼熟的,货物没问题自己知道别人不知道啊。
好不容易验完货,没等那些人套近乎说下次有好货再找他们,就打了招呼说要去接应商队里的人,就往码头上走去,一路上七转八绕的就怕被人跟上了,
中间背着人进空间换了几次衣服,把胡子弄了,恢复了原貌才往码头上赶去,还好就是别的人觉得仓库里还有东西和银子在呢,起码没见着自己装着银子出来啊,一路上还挺顺利的。
虽然这次苹果五百五十文一斤,梨子五百文一斤卖的,卖了一万两千多两银子,价格很好可惜太费劲,又怕这怕那的,心太累了,以后找不到地方种果树,没有合理来源还是不能这样干了。
边走边吃着路上买的春卷,便往船上赶去,到了那里一看船舱里只有小赵在呢,别的人还没回来,到甲板上打听了一下明天一早船才走,还有时间去转转呢,这次可是去花钱了,不过安全起见还是不去了。
到了王军医的船舱里看看他回来了吗,发现人家已经早回来了,看到李坚来找他,就问起买什么东西没,李坚只好说没地方放东西就买了点不占地方的药材,其他的也不懂呢,两个人聊起来出去能遇到的好东西时,说起香料的话题,才发现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呢,王军医就堪比一个百科全书,说起香料的治病 美容等疗效,还有作为食材的好处之类的,那是头头是道的,很是精通呢。
自古文人雅士们就对香料情有独钟,特别是有些制香高手调配出来的新香得到大家的肯定,那可是很风光的事,算是附庸风雅的雅事呢,就算是做香料生意的一般关于调香都有独家秘方,每个城里的大香料铺子更是从原料到制香师傅等等都有自己的特色。
说到兴起,还带着李坚到铺子里现场讲课了,主要说了一下作为原料香进来的各色天然香料,关于产地特点等东西。
还有檀香根据木质来分又分为紫檀、黄檀与白檀等,沉香又分为光香、海南栈香、番沉、黄熟香、速暂香、白眼香、水盘香、叶子香等等,像沉木除了制香之外,也可以泡茶饮用,沉水茶对身体有很大的好处,有通经脉与安神的效用。就中药药效上来讲,它是芳香健胃的驱气药;治气逆喘,特别有效;对于闭尿症、神经性呕吐、腹痛;还有精神抑郁的胸闷、胃绞痛等都有效用;总之沉不但有镇静、镇痛、收敛驱风的效果,而且对中枢神经的镇定也有帮助。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个人聊得很投机,李坚又请了王大夫去了港口上最好的酒楼去吃了一顿当地特产海鲜,等到酒足饭饱就回去了,今天收获很多,不光是赚了银子,还知道了王医师的博学多才,学到了不少香料的知识,有人愿意教你,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以后的旅程中不会枯燥了,还是要跟着王大夫多学习,也好出去省的两眼一抹黑的,就算是遇到了好香料也不容易错过了。
、第36章
在李坚忙着赚钱的时间里,吴悠的心也是被弄得担惊受怕的,那天送走了李坚,想着他对自己说的话,觉着没什么大的问题,当时没拿当回事,反正他也经常出去,只是以为这次的时间会长些罢了,没想到的是刘老还专门跑来了一趟,听着刘老给念得信,找出了他给留的银子和又一封信,这才知道他做好最后打算了。
没想到这次出去危险性这么高,听刘老的意思需要的时间还会很长,确切的说归期不定,哪怕到了退役时间船队没回来说什么都没用不是,听着刘老安慰自己的话,说是肯定会回来的,可是心里还是哇凉哇凉的,感觉自己的支撑没了,天都塌了。
李坚怎么不明白,没了他自己在世上可就没什么牵挂了,给自己留再多的银子有什么用呢,知道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当时要不是他救了自己,本来自己是打算到树林里的,凭着那时的身体状况,那是不可能活着回来的,这些自己是知道的,可还是想那么做,因为觉得在这个世上没有让自己留下的理由了。
反正自己也没什么牵挂的,怎么都无所谓,跟他出来之前,也是想过看看外边的世界什么样子的,可惜自己的勇气不够,踏不出走出来的第一步,可是又是他救了自己,给自己治伤还把自己带出来,直到他说想跟自己过日子,定亲等等。所有的印象中的喜欢 开心真心的微笑痛快的大笑为自己以前委屈的泪水温暖的怀抱踏实的生活美好的未来直到自己手里的几百两银子的巨额财产,这些全都是他带给自己的,没有了他自己可怎么办他老说自己做事痛快有主见。
那是自己知道有他作为后盾啊,他对自己的包容宠溺自己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可惜现在大海茫茫未来会怎么办呢
现在虽然有家产银子的,可是感觉比起自己在野林子里为了生活奔波时还让人痛苦,自己都不敢想象要是回不来了怎么办受伤怎么办有危险怎么办
还是刘老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觉着不能这样下去,就对着吴悠严厉的说道“行了,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原来还觉着你是个好的,有主见又能干是个过日子的,咋的遇上事了就成慌脚鸡了,你的稳重呢你的主见呢他这才走了你就这样,让他在外边怎么安心,他在外边为了你们以后的好日子拼命,你在家里要稳住阵脚,起码不能扯后腿吧,这让他以后回来看着你的样子心里是什么滋味,为了你俩的以后也要稳住了,好好的过日子等他回来才是”。
吴悠听着刘老训斥的话,心思一下子就转过来了“是啊,我要好好的等他回来,他肯定不会出事的,一定不会的,不会”。
刘老看着吴悠念叨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忍,可是不能看着他整天担惊受怕,以泪洗面的吧,那样好人也要熬坏了,李坚也是不想去的啊,哎。。老天无眼啊,好好地两个孩子,想着过过踏实的日子怎么那么难呢,他俩经过的事受过的苦都够多的了,还是希望能平安归来吧。
“你也别着急,这次出去可是不小的船队,再加上李坚的机灵,不会有事的,再说他也不是自己愿意去的,也想守着你好好的过日子的,你可不能拖后腿,要让他回来看到好好的你才行呢,你说是吧放心吧,一有什么消息我就会给你说的,你要做的就是守好门户,和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等他回来就行,听话,他给你留的银子够你花用了,既然我作为你家长辈在你们定亲时受了你俩的礼,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就把我当你家长辈吧,我可是答应李小子照顾好你的,你要是担心受怕的哪怕瘦一点就怕他回来不依,找我麻烦呢,所以为了我也不能这么难过呢,他肯定能回来的”。
吴悠把眼泪擦了擦,红着眼眶对着刘老施了一礼“刘老您放心,刚才是一时想不开让您老担心了,其实事情我都明白,我会好好等他回来得,会守好这个家,说句不要脸面的话,我可是一直盼着他娶我呢,我还没做他的夫郎,没为他生孩子,怎么可能不好好的保重自己,刚才是一时糊涂了,毕竟他现在刚走一定还会回来的,为了我也会回来的。”
“这就好,想开就行,还是那句话吉人自有天相,你俩这是这辈子的磨难还没过去呢,以后过了这些坎,会越来越好的,我还要赶着回去,有事一定来找我,我可是把你两个当做自家后辈的,一有消息肯定及时跟你说的啊”。
刘老又劝了几句,让他保重就急忙地赶回营里了,现在抽调了这么些人手走了,到处缺人,怕是要忙一阵子了。
吴悠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都盼着李坚的回归,哪怕知道短期不可能回来,可是还是经常性的往军营里给刘老送东西,顺便问一句“有消息了吗”,那怕刘老都说了在海上交通不便,有时候没消息反而是好消息,可是他还是风雨无阻的过几天就来一次。
最后全营里的人都知道了,出海的人里有个叫李坚的,他的夫郎在等他回来,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还是经常性的来问,谁见了不羡慕李坚的好运,有这么一个感情深厚的夫郎,在不离不弃的等待着他的回归,时间长了他来得多也熟了,其他人见了都会劝一句“会回来得,快了”。
那怕到了一年多了,好多人不抱希望了,那些成亲的都有夫郎觉着回来无望所以改嫁的,他还是痴痴地等待着
。。
李坚现在航行在茫茫的大海上,前世自己没坐过海船,今生也是在船上巡航打海盗的不算新手了,可是那是在近海航行,从来没有像这次,在茫茫大海上一呆就是一个多月,四周全是蔚蓝的海水,要不是头顶还有太阳,怕是自己都分不出东南西北的,在这个没什么科技的时代里,作为面对海洋渺小的人类,凭借着风帆木船,能够征服海洋到达遥远的海的那边,不得不说是一项创举,当然不是自己这船上受罪就更好了。
在船上的日子随着离岸时间的延长越来越难熬了,随船携带的淡水已经不能喝了,里面长满了水藻,现在解渴喝的全是一种淡酒,那滋味简直让人无法忍受,吃的也剩下了肉干昆布土豆等能放住的菜了,每天都是和淡酒一样定量供应,现在要是有什么青菜新鲜水果的那可能就会抢破头了。
太阳就在每个人的头顶烤着,就算是回舱房里也是十足的闷热难耐,每个人都像是缺水的晒得蔫蔫的青菜,只好每个人都想办法自力更生,有时候水手们忙完擦洗甲板调帆等工作了,也会拿网捞鱼,或者拿鱼钩去钓鱼,李坚也会经常跟着去凑热闹,每个人最想要的都是钓到大鱼,因为在一些鱼的脊椎和鱼脑那里会有种类似淡水的存在,虽然量很少,可是每个人都和淡酒喝到吐的时候,一口清水那是怎样的存在可想而知了,可比什么琼浆玉液都美妙万分,那些剩下的鱼们,被分尸之后好的部分就送到了厨房可以加餐,可惜连着天天吃,再好吃的鱼肉都打不起精神了,都吃的厌食了。
李坚虽然不缺水喝,可是每天分餐时看着天天重复的菜色真是够了,明明身有宝藏无法使用的感觉真是够难为人的,空间里的好吃好喝的数不胜数,可惜船上就这么大还有这么多人,想找机会进去吃喝点可是太难了。
拿出来吃的不管是肉食还是水果,那香味在一群成月的没法洗澡的酸臭味中间,可是太扎眼的存在了,为了保持一致连澡都不能偷着洗,这一个多月自己只能放点水喝还要像做贼似的才行,船上的空间太小了,又没有自己单独的仓房。
每次看到甲板上那原始的利用太阳的热量制造淡水的盆子时,可真是羡慕嫉妒恨,这可是原始版的海水淡化器了,可惜没自己的份,那些盆子里面装上了海水,外边盖着薄铁板,利用铁板的凹陷和太阳的热量产生的水汽制造淡水,可惜每天收集的不多,都让船长各个兵头 军医们分了,其实每人每天也就一点。
开始的时候李坚还给同舱的大小赵还有王军医他们送过水果等吃的,说是在码头买的,可是随着时间的延长,船上本身自带的水果蔬菜的都开始腐烂了,也就停止了这种行为,毕竟属于自己的放东西的地方有限,不能让别人感觉自己的东西无限多,现在大家都盼着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哪怕是荒岛也行的,一般大点的荒岛上有淡水水源的几率还是比较大的,就算没有还可能生长着些野生水果之类的,现在是往热带航行,遇到椰子这样的可以当水喝的水果的时候就可以喝个痛快了。
大家天天等待着什么时间可以靠岸,有时候还想着哪怕下场大雨也是好的,既可以收集雨水解渴又可以好好洗洗澡,可是没人敢说出来,都是有经验的,虽然不知道目的地在那里,这里的海上的气候也不知道如何,可海上气候变幻无常的道理还是都知道的,在海上遇到天气变化狂风暴雨的太危险了,现代的钢铁巨轮都能发生事故何况这些木船。
、第37章
这天晚上大家坐在甲板上乘凉,看着海面一平如镜,还能看到一轮轮廓清晰的月亮映衬着海水波光粼粼的,每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天晚了除了值班的人别的都回去睡了。
李坚在睡梦中被晃醒了,原来轻微时还以为做梦,可是越来越严重了,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到处都听到大喊声“快把东西捆紧了,水手全体上甲板”,李坚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把舱里的人叫起来,这时感觉船只的摇晃越来越厉害了,大家在船的猛烈摇晃中被甩来甩去的,终于站好的大小赵和燕大哥作为水手出去集合了,剩下的他们三个也忙着把舱里所有能活动的东西全都捆好固定住
好不容易弄好舱里都开始有水进来了,也没空关心是船体渗漏还是上边的雨水了,都跑到外边下到下边船舱里帮忙检查货物了,虽然一开始上船所有东西都是捆扎好的,可是在船的剧烈摇晃中总有挣开的,一定要及时捆住,不然随着船体的摇晃要是有体积大重量重的随便在舱里来回窜,很容易从里边撞坏船板的,毕竟都是木船,要是那样就危险了。
在往下走的过程中那是艰难万分,本来船体就在惊涛骇浪中穿行,走在里边摇来晃去的,只有扶着墙边慢慢前进,路上碰到大家都在力所能及的做着事,不管原来的分工是什么了,像李坚他们一样在厨房药房打杂的等人,虽然不会收帆放帆的技术活,可是都往下边舱里跑去,总有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需要帮忙的,都知道这时候要团结一致,才能度过这次的难关。
还没下到里边就听里边有人大喊“快来人,这里需要绳子”“这里我弄不住了,快闪开别撞着”“底舱漏水了,快来人订啊”
光听到货物的摩擦声,绳子的绷紧声,人的大喊声,下来的人连忙投入进去帮忙了。
几个小时后,大家不得不忍受狂风大雨,风浪翻滚,周围的船队的其他船只也没人有空去看在哪里了。感觉忙的像是度日如年,累得筋疲力尽了还要祈祷着千万要度过去,在大海里感觉是巨大的船只像是一叶小舟随着海浪漂流着,没人去关心航线什么的了,只想着风浪快点停下来吧。
等到风浪渐渐平息,大家都累瘫在甲板上了,每个人都在庆幸自己还活着,这时候,大多全身冒汗,不过,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腹中翻江倒海,吐出来的,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风暴有多严重。
大海永远是那么反复无常,这次的风暴来得快去的也快,等大家瘫在甲板上缓过神来才发现原来天还没亮啊,还以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天了,每分每秒都那么难熬,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船上的桅杆上新挂上的几盏灯在照明,作为原来几十条船的船队中的一员,隔着不远就能看见别的船离着自己很近,有时其他船上晃动的人影都看得清楚,可是现在一场风暴都走散了,茫茫大海一片漆黑的情况下只有这里的一点光亮了,感觉是那么的孤单渺小。
李坚躺在甲板上,和大家一样全身湿透顾不得别的了,只想着不要动歇歇再说,至于船队失散什么的,还是让别人操心吧,自己没那个能力去帮忙的,这个时代不管是近海还是远洋的航行都是很需要专业技术的,不管是看星空定方位,还是早已经存在的水罗盘航海罗盘、计程仪、测深仪的使用,以及针路和海图的运用等自己都不会。
还有些像是海图计程仪的自己都没见过,也不可能是自己这种小虾米能接触到的,特别是这次下远洋的海图只有主舰有呢,其他的舰船只知道大体方位和航行方向,那海图还是保存在那位传说中的贵人手里,每次使用时还是临时有船长查看确认航向,看完立即收好的,那航海图可是代表着无尽的财富的东西,这次出海也有查看这份海图真伪的原因呢,有了真的海图就代表着远洋贸易的无尽财富。
挨晒得时候想着下点雨喝点淡水洗个澡的,风暴过后就觉着能活着就好了,这次风暴损失不小,虽然万幸没有人员死亡失踪的,但是几乎人人带伤了,只是有轻重区别罢了,好多货物还在舱里的积水里浸泡着
底仓的水也有膝盖深需要排出来,更重要的是脱离了船队在陌生海域危险系数太大,还需要寻找航向找到其他船只,可是随船物资好多损坏的需要修补,米面的也有进水的要晾晒不然发霉就麻烦了,吃了要中毒的,最主要的哪怕只有淡酒可以解渴现在也不多了,在风暴中损坏了不少装酒的坛子和水缸,每天就算减少使用保持最低标准,也需要不少,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了,船队面临着出海以来最大危机。
等到天光大亮,大家一起把舱里的水排净了,检查排出了船舱破损的隐患问题,又清点完了幸存的物资,就知道了这个不幸的消息,虽然都为了未来的日子担忧,万一找不到船队,或者说没有及时补给那大家就都危险了。
蔚蓝的天空,蓝色的海水,暴晒的太阳,无精打采的人群,这就是李坚所在的这条船的真实写照,自从经历了那场风暴,其后几天算是风平浪静,可是补给的问题还是没能解决,现在船上吃的以鱼为主,调料都不多了,味道可想而知了,就差没生吃了。
从暴风雨中的幸存中缓过神到现在得几天,一直没看见船队的其他船只的踪影,现在行驶的方向是原本船队通知各舰未来行驶的路线,没有海图只有大约方向,根据有经验的船员看星象和水罗盘找的方向,在大海上一片汪泽可没有什么参照物让人辨认,一般人可是胜任不了的,都是有检验的老水手专门负责的。
在船上的淡酒,最后一坛也要告终了,大家已经连续两天都只是分了一点润润喉,已经有些起不来了,只是勉强维持生命罢了,那些受伤的更惨,虽然及时包扎上药了,可是气候的炎热环境的恶劣加上生活不行营养跟不上,好多伤口有些溃烂了,可是清洗伤口的淡水烈酒的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硬撑着了,按照惯例在没有补给就要对幸存的人们采取措施了,那就残忍了弄不好就乱了,前些日子为了活命大家的团结努力就是泡影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这样做,何况都是一个地方来的一起经历风暴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李坚就要坚持不住了,看着大家都在痛苦的哀伤着,明明自己有把办法解决这件事,可是想想可能的后果就打个冷战,自己可不想被烧死淹死等等任何一种死法。
自己偷来的这条命还没活够呢,谁能保证自己救了这一船人之后,人人都对你感恩戴德,从此以后对你言听计从的,可惜生活不是小说,就算现在用得着你对你好,怕是到了陆地用不到你了,等待自己的就是被威逼利诱被关押剥削还是好的。
可是也不能见死不救啊,要是都死光了在这个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自己可是驾驶不了船的,难道要做只有自己一个幸存者的幽灵船在海上漂泊吗最好的结局就是自己救了他们,然后等到了陆地自己就偷偷地离开,让他们找不到,可是这样风险也很高的,怕是自己拿出东西来之后就会被严加看管,没有用了就严刑拷打所有秘密了,侥幸逃出去怕是再也不能回楚朝了,还有自己怕是回不去见吴悠了,那可不是自己想过的生活。
每次遇到了这样难以解决的事情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的缺点这样明显,优柔寡断的没有魄力,遇到事情都想不出解决办法,这也许是智商的问题还是生活的层次阅历的问题自己作为底层百姓实在是阴谋诡计的没一点概念,遇到事情的解决办法总是不够周全,自己一直在想改掉自己的毛病的,起码比起刚来时要好些了,以后继续努力改正自己的缺点了。
就在李坚的犹豫中和大家的等待死亡的阴影中,这天早上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了,在遥远的海平面上在海上的薄雾散去后出现了陆地的轮廓,看见的值班水手激动地大喊“看到陆地了,我们有救了”,可惜无人回应,原来前两天已经出现几次“狼来了”的情况了,不是渴的出现了幻觉,就是著名的海市蜃楼了,今天早上又是这种情况大家都淡定多了,反正在航线的方向,那就过去看看呗,就是海市蜃楼也不耽误功夫。
“望山跑死马”的话大家都听过,与在海上看见有陆地一上午还是到不了的情况何其相似,大多数人以为又是海市蜃楼已经不抱希望了,躺在甲板上船舱里默默地想念着自己的亲人朋友,自己未实现的的理想愿望的,突然听着一阵的欢呼声,而且声音越来越激动,要知道随着淡酒的减少,都渴的嘴唇开裂喉咙冒烟了,哪怕前几次的“狼来了”大家也没这么激动啊。
听着声音不对,李坚忍不住想出去看看,燕大哥和小赵醒着看着他要出去,就嘱咐有事来说一声,李坚就出去了,甲板上躺着半死不活的人们都起来了,围着船边的栏杆在痛哭的欢呼的都有,往那里一看,原来天上飞翔着一只海鸥
李坚也不淡定了,这下不用自己做选择了,那个看着还很遥远的陆地肯定是真是存在的,一般海鸥的捕食范围不会离陆地很远的,它们还是天然的海洋预报员,如果海鸥贴近海面飞行,那么未来的天气将是晴好的;如果它们沿着海边徘徊,那么天气将会逐渐变坏。如果海鸥离开水面,高高飞翔,成群结队地从大海远处飞向海边,或者成群的海鸥聚集在沙滩上或岩石缝里,则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这只是在悠闲地捕食,说明未来的天气不错,那么能见度高就好向着远方的陆地行驶了。
不一会听着动静上来看情况的人就把这个事情传遍全船了,知道有希望了不用等死了,没人能够淡定下来,李坚松了口气就跟大家一起欢呼了,有陆地就有希望,起码淡水不缺了,看着远方的陆地轮廓起码是个大岛屿,有淡水的几率很大,至于有当地人或者什么危险的阻碍,就现在大家已经快要渴疯了的状态,那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真有人不长眼的阻拦,就还是为他点根蜡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亲的地雷,我会努力日更的
、第38章
到了下午还没到达陆地,大家都在甲板上眼巴巴的盯着远方,就在希望期盼中对面驶来了两艘大船,看样式应该是商队里的,在看到对方时就打了旗语互报身份就停船了,到了近处对方就放下了小船,几个人过来了这边船上,大家这才知道前方是个不小的岛屿,上次遇上风暴船队大部分都没太大损失,现在已经到了那个岛上休整了,其余的失散的船只也陆续到达了,还有一小部分也许是偏离航线太多,或者有什么问题,需要时间才能赶上,最坏的情况就是葬身海底了,不可能在赶来了,这两艘船就是休整了几天准备往回走走看看能不能遇到不辨方向或者走错航线的船只的,也好及时救援。
虽然每条船上都有会辨方向的人员配置,航向方向也在行驶途中用旗语通报各舰的,一般不会出太大差错,就怕遇到知道航向或者精通辨别方向的人员有什么损失,那在海上一片汪洋中可就是无头苍蝇的乱走了,遇到运气好的还有可能瞎猫碰到死耗子遇到陆地,不过大部分都是补给断绝人员全部遇难,船如果没什么损伤就继续在大海上漂泊,成了幽灵船了直到腐烂落水,或者直接遇到恶劣天气船毁人亡,所以航海图和辨别方向的航海技术才是那么珍贵的存在。
双方交谈通报了一下大体情况,前方海里也没什么危险存在,那个岛上本身就没有人烟,现在都是自己舰队的在休整,直接过去就可以,大家都等着呢,等到那两艘船继续往前方驶去搜救了,李坚所在的船也继续起帆驶向了海岛。
等到了海岛天色已经暗了,船还没停稳呢,大家已经像下饺子似得通过揽绳软梯的往船下跳,踏着海水往岸边跑,那有火光的地方就有希望,起码喝的水总会有的吧。
李坚随着众人踉跄着跑过浅海区,等达到了海滩彻底瘫在了沙滩上,他这几天为了别太扎眼也是喝水不多,可是比起别人来好多了,现在也不急着喝水,就不和别人抢了。
那些在海滩准备晚饭的人们见到又来了一条船,可是天色黯淡看不太清,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来了一群狼狈的人,跑到海滩上见了水桶 盆子 杯子的问都没问就往肚子里灌,那些原本准备做饭的人看着这些人想到自己前几天也是这幅样子就没阻拦,可是看着这群混乱的人有些为了抢点水都要打起来了,匆忙赶来的那些船长领队的都在喊着“住手不准抢”“先别喝太多水”“这里有小河有很多水都别急”等等。
常在海上跑的人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一些的,就说关于长时间缺水不能一下子大量喝水,虽然以这个时代的医术不能解释原因,可是也大约知道会造成身体的平衡不好。找到水后喝大量的水,不但不能很好的吸收,反而会加速水分的流失,加快死亡,像是在现代就知道是长时间缺水导致脱水,血容量减低,回心血量减少,突然大量补水增大血容量,回心血量突然增多很容易造成急性心衰。 还有,大量饮水会导致血浆渗透压急剧降低,很容易引起脑水肿
等到看见水的激动慢慢平复,对找到陆地和与船队的会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时头脑发热只想着喝水的时候过去了,想起常识问题加上边上众人的劝导,终于把水桶 盆子的放下了,
过了那激动的一阵,慢慢走到一起坐在沙滩上,接过别的船上的人们递过来的水小口抿着慢慢喝着,也不知道谁先开始的,从有人小声的呜咽到声音越来越大,众人都在嚎啕大哭,这是终于活过来了,终于能活下去了,那些忐忑不安 悲伤绝望终于过去了,边上来帮忙的其他船上的人,也在边上眼圈红红的抹着泪水,都是从死亡边缘回来的都理解是什么滋味。
喝完水恢复过来又吃了东西众人就散去歇息了,这些天的折磨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了,需要时间来恢复,这一晚就在大家的痛哭庆幸中慢慢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集合,船长集合喊话说了会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这里有条小河可以去洗澡打水,但是进林子必须众人一起,里面有部分毒蛇危害还是不小的,早来的进去有被咬伤的,万事小心,还有自己的东西需要清洗晾晒的自己负责,包括看管都自己来,丢失概不负责,晚上必须回船休息点卯,按照分组每天不能断人值班,还要安排木匠等对船进行检修,任何人违反安军法处置。
大家分好班,想好自己要做的事情,李坚也拿起自己的脏衣服准备洗洗,刚走到海滩,就碰到了几个熟人,包括了王军医在内,他们邀请李坚一起去岛上探探路,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吗,本来不打算去的,可是挨不住对方的邀请就把东西放回去,跟着他们去了。
对于这次探险李坚完全抱着游玩的心思来的,前面的船带来了过万的人员,这么些人都在这一个小岛上,哪里有什么东西留给自己这种后来者,就说沙滩上的椰子树吧,沿着海岸的沙滩边上一大排,可惜的是只见树下的椰子壳,树上的椰子那是一个也没有的,就算小的不熟的也是没有,这个岛上不知多少年来不了一个人,那椰子那里去了不就很明显吗,这群在海上憋坏了的人见了岛上的新鲜水果可算是蝗虫过境了,岛上早来的去探路,发现有毒蛇,立马就有人捕捉吃新鲜肉食,可见“吃货”哪里都不少。可是看见大家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好泼冷水,就一起玩去了。
最后一共七人作为一个小队进林子,王军医贡献的驱蛇药,李坚还怕遇到蛇被咬伤,又跟另一个小赵找了好多宽叶子把小腿包起来,起码可以在毒蛇咬伤时阻挡一下,准备好就每人一根小棍子进去了。
在外边感觉林子不大,可是进去就会发现里边根本没有路,只有自己去开路,还好早有准备每人都带着砍刀匕首的,那些小树藤条的交错阻挡在前路上,地下是不知道多厚的腐烂树叶,踩一脚就要陷一下,还有些小虫子爬进爬出的,为了防止头上掉虫子,李坚把外衣脱下来包在了头上只漏了一双眼睛出来,还招呼大家照做,被小赵好一顿嘲笑。
可是李坚蔫坏的说起热带毒虫的厉害,什么咬一口就慢慢腐烂,寻常药物根本不管用,还有蹦着你身上吸血的虫子,你根本感觉不到,直到身上多了吸得你头晕可是已经晚了,你已经没力气逃了等等,把小赵吓得脸都白了,立马脱衣服就往头上套。
在林子里的空气更是十分闷热,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闷着头走了一会,渐渐地看到了前人开出的简易小路,路上的藤蔓被人砍了好些,不用费力的边走边砍,也就能走得更快了,慢慢的看到了些野果子,可惜不多了,看脚印是被别人摘走了,大家没采到什么也没在意继续往前走着。
路上碰到一些很鲜艳的果子可惜没人认识是什么,只有小赵好奇每种采了点想着回去找人问问是什么,李坚虽然在现代见过的水果不少,可是那都是一下大众化的比较常见的,虽然也有些稀少价格高的在超市精品柜台里摆着,可是具体植株长什么样还真是不清楚,满林子里全是一片绿色,有果子的不多,更是分不清是什么树种了。
林子里闷热难耐,还遇到了不少的蛇虫,终于在中午前走到了岛上唯一的一条小河边,在那里看了看四周,拿着棍子和砍刀把边上长得很高的草全弄到了,检查了一下没危险就全都忍不住泡水里去了,昨晚虽然喝的水不缺了,可是停船的地方正好和小河的流向相反,晚上了取水不太方便,加上有毒蛇晚上更是不容易发现,都没来得及好好洗洗,本来李坚还想着来洗衣服顺便洗澡的,这下先好好泡泡吧。
大热的中午在清凉的水里泡着简直神仙也不换,大家放松的享受难得的时光,直到饿的肚子都在咕咕叫了,才一个个的从水里爬起来,准备吃中午饭。
找了半天,在草丛里竟然还有兔子的存在,那一窝兔子只抓住了一只,在河边处理好,没有什么锅具的,只好生火来烤了,肚子里塞上点野菌还有采的河边上很多的水芹,还没等烤熟呢,那几个继续寻找食材的就回来了,带回来一大串野芭蕉,还没熟透只是微微带点黄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竟然躲过了前几批人的围剿让自己这些人遇到,看来运气不错。
中午烤兔肉野芭蕉 带的饼子吃了饱饱的一餐,下午拿着吃剩的野芭蕉还有那些不认识的果子,带着采的最多的野水芹鱼腥草还有薄荷都拿回去给没来的加个餐,一个多月没见点绿叶菜了,吃着真是好吃,恨不得变成兔子了。
回去问了几个人找了知道热带物种的人问了一下,哪几种野果还是有能吃的,像是刮椤果、厚皮树果、假酸枣、山荔枝等虽然味道有的不好,可是也没什么毒。听得小赵特别认真想多找找还有什么果子,真是怕了船上没果子青菜的日子了。
随后的日子就在寻找野果野菜中过去了,这座岛也就有四五个足球场那么大,资源并不多,耐不住一万多人地毯式的搜索,有什么是藏不住的,所以后来李坚去看了小河源头的山脚下的暗洞,知道了水流是从哪里出来的,满足了好奇心,就不参与他们的搜寻活动了。
从跟几个药房里的人一起把药材收拾晾晒完,李坚的工作并不多,他们不像那些商船那样有那么多需要晾晒的货物,有些需要晾晒的东西也在甲板上就可以解决,再说也用不到李坚,都有人负责的,每天看着沙滩上晾晒的各色货物,那些色彩鲜艳的绸缎布匹,这些闲着的看着这个场景还开玩笑的说道“也不知道这个岛叫什么名字,要不就叫晒货岛就不错”,众人听着忍不住一乐。
现在的李坚迷上了潜海了,一开始是被风暴吓怕了,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在空间里放艘船,哪怕是小的也是一种保障了,万一上次船出现了意外,那自己只有漂流在海上了,顶多找根木头找个盆的趴着,有船就有不一样了,现在在这个荒岛上想买船都没地方可以去买,只有先练好游泳潜水的,关键时刻保命用的,自己的游泳只能算还好并不精通,达不到老水手的在水里如履平地,像鱼一样灵活,潜水更是不行,请教了别人,没别的办法只有多多练习,花了点时间听完了交给自己的小窍门剩下的就是自己的练习了。
李坚现在每天都泡在海里,这个岛离着停船的深水区中间有一片沙滩,还有一片浅滩也就是浅水区面积也不小,落潮时水深只到李坚的大腿,是个理想的潜水区,危险性不大。
这里的海水里物种特别丰富,底下更是有很多的珊瑚海葵的颜色艳丽,小鱼 贝类虾蟹的穿梭其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坚的潜水技术也越来越好,本来他的体力就出众,下水呆的时间都比别人要长了。
在练潜水时李坚还不忘发挥自己雁过拔毛的本事,在探险时林子边上的小椰子树被他在偏僻处挖了好些,还有野芭蕉 山荔枝的也没放过,下到海里更是好看的珊瑚不错可以拿回去当摆件大龙虾不错可以给吴悠吃各种贝类味道不错拿回去想吃就吃梭子蟹 花蟹的也不放过,还有血珊瑚草什么的只要自己认识的有价值的就不放过,全收了。
最好的收获就算是听到别人捡到了珍珠后自己利用比别人强大很多的神识也找到了不少的珍珠,大大小小有三十多颗,其他人在近海下去一共也没找到多少,最重要的是经过几天的水下寻找探测,找到并认识了几种产珍珠的母贝,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好按照产的珍珠颜色区分了,像是黑色珍珠质的黑碟贝还有 白碟贝金碟贝等,其中有的比如同样有白珍珠可是外壳明显不是一个品种的,也不管这些全都放到空间的海里,留着慢慢繁殖吧。
其实空间的海里和湖里有了很多物种了,虽然自己没去捕捞看看,可是珍珠贝肯定有,可惜自己现在有个毛病看着好东西不收就难受,也许是得了强迫症吧。请无视为什么原产地澳大利亚 菲律宾日本中国的珍珠母贝这里都有,架空小说看个乐呵吧,考据党千万手下留情
这个时代的珍珠价格可是不低,在这里所有的珍珠全都是海里天然的,产量本就很少,加上采珠的不易,所以价格居高不下,自己空间又添了一个大的收获项目了,以后母贝繁殖多了也许可以研究实验人工植入的方式增加珍珠的产量,现代人工养殖珍珠的方法很普遍了,自己还在电视里看到过的,想着有个栏目播出的挺详细的,可以试试的。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更的晚了,至于分别当然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第39章
在岛上的这段时间里,其他船只陆续的回来了,最后统计有六艘杳无音信,也不知道是失散还是沉没了,等到在岛上呆了18天后,又踏上了新的旅程。
这次吸取了上次的经验,船队里的船只都比较集中,防止中途出现的意外,接下来的日子重复着以前的生活,中途断断续续的又遇到一些海岛,有的由当地土人居住,大部分都是荒无人烟的状态,船队的航行虽然也遇到了一些问题,像是有些小岛水位太浅,差点搁浅,还有的有当地土人的岛屿,由于语言不通对着船队害怕抵抗的等等,这些问题都一一克服了,在出海的第四个月这天来到了一个岛国,据说根据那份海图显示算是一个海岛群,到这里路程算是走了不少了,离开这里继续走,离着下一个大陆还是很远的。
在离着这个海岛群还很远的外海,所有的船只全都停在这里,等待着去交涉的人员回来看看结果,再决定是否登陆,在等待了一下午的时候,才传来信号原地休息,明天一早出发到陆地。
一大早船只就根据指示靠到码头了,这个群岛的位置十分优越,看着岛上的人们的穿戴来说比中途遇到的来说要富裕很多
当地土人酋长非常欢迎船队的到来,听说是楚朝来的更是激动,这里经常路过商队,所以人们对于各地的物产风俗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听到船队带来了茶叶 瓷器的立刻提出用珍珠香料水果的作为交换,而且可以在群岛的其他岛屿随意换取需要的物资。
船队在这里停留休整了二十几天又上路了,在这里李坚收获也很大,热带的香蕉 柠檬橙子腰果菠萝山竹橄榄椰子等都换取了种苗,还在跟着商队去其他岛屿时换了一些特产的珍珠珊瑚的,在其中一个小岛上,这里特产黑胡椒,那在楚朝的价格可是不低,商队用铁器丝绸的都包圆了,当然也少不了李坚的。
经过了半年多的努力,船队到达了此次航行的终点站西度大陆,传说这里遍地黄金宝石,只是楚朝从未有人到达过,除了没有海图路线图等资料外,还与恶劣的气候以及海洋的危险性有关,在此次航行到达这里为止,中途船只受损沉没的失踪的一共损失了将近二十艘船了,人员也因为传染病等流放海岛的,还有风暴中失踪掉下海的,以及与船只一起失踪沉没的,死亡率接近十五分之一了,这还是在船上的药材充足的情况下,归航回途中药材肯定不够用了,那时候的危险性比现在还要大多了。
不管以后如何,现在大家可是兴奋地等待着这个国家的答复,送上的国书还没见到回信,也不能贸贸然的登陆,是敌是友还没见分晓呢。
等到了回信终于可以根据安排在专门为船队开辟的场地贸易了,看着摆出来的丝绸瓷器的,这里的人听说有遥远的楚朝的商队前来,都来凑热闹了,还有些离着远的人们听到消息往这里赶着,那些终于到达的商队们,大量着换取需要的东西,在这里计划停留一个半月,中途会去这个大陆其他沿海国家转转,如无意外总共三个月后回航离开。
李坚等军舰的任务本身就是保护商队的安全,这次也跟着去了大陆的几个大城市,见识了当地的风土人情,品尝了当地的特色食品,当然为了安全并没有进入大陆内部,只在沿海贸易,就算如此也遇到了当地人耍赖坑人或者海盗打劫等事情,多亏了大家经验丰富武力值也强悍才幸免于难。
李坚从来就不是亏待自己的,虽然自己的东西很多是残次品,可是禁不住稀有和量大,就算那些商队带的货经过海上颠簸也不比自己的好了,那些路过有人的岛屿换出去的铁器棉麻布的不算,就剩下的换取的物资运回去换成真金白银的,那够李坚跟吴悠奢侈的生活几辈子了,更不用提空间堆着的金块金条金沙各色宝石的了,那直接都堆成小山了,完全可以学习巨龙在金子堆里睡觉了。
这次最赚钱的还是空间产的药材跟水果了,这里的人知道楚朝有一种神奇的药材,断气的人都可以救过来,还可以用来续命,每次船队一到一个新地方,就有当地官员富户的来询问是否有此药,其实那就是人参,就是有到过楚朝的人听说有此药带回国了,关于药效疗效的就有些夸大了,就像雪莲因为稀少珍贵都说可以解百毒一样。
每次看到有人来问,李坚都偷偷地跟过去谈判,就这样光是人参卖出了一两百棵,船上的商队普遍带的不多,物以稀为贵嘛,船上有的主要是留着配药自用的,根据参龄那价格在楚朝就不便宜了,几十年的就要几百两银子了,在这里没有千两黄金直接免谈,更不用说自己还有好多参龄过百年的,那价格翻倍不止,就这样还跟抢似得,对于他们来说有了一颗好参相当于有了一条备用生命,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以前每年有带回来的也不多,自从有人进给国王一颗参,结果救活了国王的宠妃,那个进上参的人立即被封了爵位,从那以后人参就成了抢手货,可惜每年的货量太少,有买到的那个不是家里富有的,谁都想留着不舍得卖,这就造成了价格的居高不下。
这次的机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有,谁都不傻现在不多买以后谁知道这些人还来不来了,就这样在李坚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人参地下生意都要卖疯了,千金一掷的够买囤货,就连那些空间的苹果梨子桃的也卖了个好价钱,偷着卖给了几个买参多的家伙,价格按每斤一金币算的,李坚觉得自己够黑的,可是他不知道等他们离开时这批药材水果给那些倾家荡产购买的人们带来了多大的利润,直接就把这几个国家的富翁排行打破重新排列了。
每次晚上睡不着李坚都会想起吴悠,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有没有想我那些自己换的珍珠宝石的本来就没打算卖,那些都是自己挑的好的,卖出去由于品质好量大会被人盯上,还是留给他做首饰的吧,到时候给吴悠做好多,他想戴蓝宝石就不给他红宝石,想干嘛就干嘛,特别是看到有些钻石原石,这里叫七彩石,古上说的七彩石的故事,什么女娲补天留下的五彩神石的碎屑落在地上,化作了这样通透的七彩宝石什么的。因为是补天之物,故而坚固异常,不像其他宝石那样易碎,不易打磨。还有石头在瓷器上一划就能划花。等等。
由于没经过打磨加工,看起来就像是浑浊的水晶似得,还都那么小一块块的,连买都没人买,虽然现在的水晶价格也不错,李坚也换了不少,可是像品质如此差,那么浑浊,还都是一小块一小点的,看着就不稀罕,这些全都便宜了李坚,他还打算回去自己研究着怎么打磨出像现代钻石似的多少个切面来,那就会还原钻石的魅力了,到那会那价格想想就知道会达到多高。
那些官员富户家的夫郎们,本来就喜欢漂亮特色的首饰,就像现代女人有几个抵挡得住钻石的诱惑,到时候做出成品亮闪闪的,在宣传一下关于七彩石的传说来源,还怕赚不到大钱吗,当然这都是李坚的想象,现在的他没背景没人脉的,真的弄大了那就是找死了。
但是这不妨碍他把能收集到的钻石原石全买了,这里的全是当地产的,产量不小,却全是各种品质的混杂着,只是按照大小粗略的分类,由于加工技术的限制,加上本来的硬度就高打磨困难,所以只有些大颗粒的值得去加工,小的加工过也不太好看,价格不高,所以价格还是挺便宜的,让李坚连大带小全包圆了。
这次的收获各色宝石各类原石的,还有最重要的就是各类香料了,那些珍贵的沉香的弄了不少,好些品质好的就是商队里的人都弄不到,那全是自己拿人参换的,有的人想着多买人参好大赚一笔可是没有那么多的黄金,就拿出了压箱底的宝石 香料的,最珍贵的还是一小块龙诞香了,对他们来说跟普通香料一样,可是在楚朝可是皇家专用,价格不菲还弄不到。
在即将离开的最后一天,李坚托买参的人弄到的各色水果特产苗木种子的,还有粮食良种以及各种香料种苗树木的才陆续运到,对他们来说司空见惯的东西没啥珍贵的,李坚拿人参换起来毫不含糊,对他们来说很是合算,都急忙到处收集,李坚把他们种到空间里繁殖那可是一笔无法想象的财富,别人跨山越海的冒着危险带回来的香料,李坚可以自己种植加工,要多少有多少,虽然楚朝的气候条件好多种不活,可是空间没什么限制,完全可以好好栽培。像是沈香木产龙脑香的龙脑树,即薰陆香树等,全都是珍贵香料品种。
忙碌紧张的三个多月过去了,李坚的走私生意也宣告结束,船队重新踏上了征程,这次的远洋贸易收获颇丰,那些从内陆远方赶过来的商队,带着特产的各色香料 宝石甚至黄金把带去的货物换了个干净,来得晚的没有货了,直接从买的多的那里换,那价格立即就翻倍了,就这样带回内陆的城市里还是供不应求的,这些就不是商队的人知道的了。
、第40章
回程时由于熟悉了海域速度快了很多,虽然遇到了些风浪损失了几条船,但由于营救及时总算人员损失不大,就是那些船上的物资来不及抢救丢失了些,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次出海见识了大海的无情和出海闯生活的不易,原先一些抱着探探路以后好大捞一笔的小商人们好些打了退堂鼓,只盼着这次能平平安安的把货带回去,转手利润可以做个富家翁了
只有那些大商勋贵们反正是派的下边人打理,人员货船也多,损失点也承担得起,比起小商人拿命在赌一把,他们顶多给出事的人员发点安家钱已经算是有良心了,反正比起庞大的利润来说损失的算是比例很小了。
李坚这次只盼着平平安安回去,光是明面上的自己带的货,等回去转手就够买点田地做个富家翁了,还好自己算是随船官兵,相对比较自由
看着那些大商勋贵雇佣的船员下人们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不管是每天的忙碌,还是日常的伙食住宿,都要差很多,也不可能带货什么的,被管事的看见签卖身契的下人们会被没收的,平时经常看到被动辄打骂的,特别是长期补给不足时,首先减少的便是他们的份额,李坚无比庆幸自己还有个空间有个安身立明的根本,哪怕替人参军也算是遇到好人了,起码比那些活不下去卖身的强多了,
在海上期间,李坚也利用停靠补充补给等机会,不但与自己船上的人混熟了,也与其他船上的官兵混的脸熟,与一些托关系拿着全部身家备货上船的小商人有了几分交情,那些勋贵们也有几个管事在李坚的刻意讨好下也一起吃过酒
从这些人的口中对于这次大家带的货有了几分了解,对于自己带的货的价值也有了几分把握,哪怕销路方面也已经给有门路的漏了点口风,到时货比三家反正多个朋友多条路,不合适就不卖也吃不着亏,大家也知道这些官兵私底下都带着货,船长之类的管事的带的比谁都多,也算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潜规则了,谁也别妨碍大家一起发财,不然拼死拼活的来一趟为了什么,李坚便是打着给大家一起找销路名义来接触别人的,也算是给有心人打点预防一番,到时就算自己零零碎碎的出货,被人发现货物多些也可被认为是多人一起的,算是遮掩点吧。
历时一年多将近两年的这次出海已回到泉州港而告终,在这里休整后,随队战船将分散回各自所在驻防地了
大部分商人都走了,或者走内陆水运把货运到各地,或者直接泉州卖出拿银子走人,总之一片繁忙
李坚按照预计的处理了部分货,明面上的就换了几千两银子,这在船上算是不上不下一点不打眼,当然空间里金子银子的快堆成小山了,毕竟自己换回的都是价值高的,不说大家都知道的宝石珍珠有多贵,和银子的差价有多少,而自己空间里现在都算是养殖珍珠了,那量有多大
就说一小块沉香就换一堆银子了,不用说还有之类的香料了,都是有价无市的,这些东西好多有钱的人平时花钱都买不到,下次这么大规模的出海还不知何时,平时只有很小的量流入楚朝
李坚只处理了一小部分,大部分和那些珍贵的东西比如那块龙诞香和好的宝石类得都没舍得卖,自己是不会在出海了,以后这类东西想要就要花高价买了,还不如留着,毕竟有些东西本土并没有出产,市面上的有价无市,贸易毕竟不便,留作传家或者自己打首饰给吴悠相当不错呢。
这次回去就可以到期走人了,几千两银子回去肯定要“孝敬”一番,才好运作后路,不知道吴悠有没有想着自己,身体怎么样了,还等着自己吗时间就在李坚的胡思乱想中过去了,终于船靠岸了,将近两年的时间过去了,看到那些得了消息等在岸上的人们翘首企盼着自己的亲人下船,李坚只觉着自己总算活着回来了。
在人群中终于找到了几个熟悉的人,吴悠刘老等一见着黑黑的李坚眼泪都下来了,边说着“回来就好啊,回来就好”便把李坚迎回去,等洗漱完毕稍作叙话就让李坚先去休息了。
歇了几天把带回来的东西礼物给各个人送去,都是些南边的出产各种水果绸缎之类不常见的,李坚专门采购回来送礼的
也和吴悠聊了分别的日子各自的生活,听着吴悠在码头拉货的见闻,自己走后的日常,说说自己船上的经历,听着吴悠日夜等待自己回来,每天打听船队何时归来,李坚便觉着自己这辈子有这么一个人等自己真的值了,想想前生自己孤单一人在外,无人管无人问的,现在自己有爱人对自己不离不弃,也有了好好生活的资本,觉着没白活一回。
两人一边打算着以后到哪里重新生活,一边刘老帮忙办手续离开,花了近百两银子才算是全弄完,只要拿着开出的证明路引,到所在地衙门入户就好了,花费的比预计的要少多了
这次出海只要活着回来的都没少挣钱,管着处理这些事的都瞪大眼看着呢,怎么可能少要了,李坚知道肯定是刘老的面子,时间长了才知道刘老是从京城来的,算是来避祸的,已经几年了,他们将军还欠刘老救命之恩呢,能来军中避祸那背景肯定不简单地,这次也借了光了。
忙忙乱乱的日子过去,李坚终于离开了营地,回到了村子里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才总算踏实下来,村子里的人看着李坚回来了无不羡慕,谁都知道出去只要活着回来都是发财的,就看有没有那个命和那个胆量了。
两个人决定还是往南边走走,一是吴悠的身体毕竟损伤太过,太冷的地方对他身体不好,在一个在小地方毕竟不便,赚钱来就是花的,在这个小村子里整天鸡毛蒜皮的竟是事的,哪怕多吃个鸡蛋,每天买点肉都有人在背后说闲话,时间长了怕是被人盯上要出事的,毕竟大家都没钱就显得你个别了,不盯你盯谁
所以还是要到繁华点的城里去,虽然开销大但是赚钱的机会也多,哪怕买点良田田庄的也好买,所以两人收拾好就带着刘老给的书信决定先去京城送信,在顺着京城坐船南下。
一路还算安全,毕竟走的管道,有时还和商队同行,看着他们的那辆马车一看就是拉货的,只能算是还算结实,穿的也是棉布,吃的是饼子就不像有钱的,总算平安到了京城找了客栈歇下,一路颠簸太累了,睡了一天才算缓过来。
、第41章
滚滚河水日夜不停的流淌着,不管如何世事变幻,沉默的旁观着人间的悲欢离合。
这条宽阔的运河连接了南北的交通,从繁华的江南鱼米之乡到庄严的京城,每天都可见在运河上繁忙的船只往来,在交通不便的时代里,河运是国家重要的经济命脉。
运河沿岸的百姓因此受益不少,沿河的大的城池码头里,经济繁荣,不管是做工还是卖力气,温饱之余还可小有结余,加上这条河的重要性,沿岸堤防很是牢固,哪怕灾年都没出现过大的险情,就算干旱洪灾的也不至于出现全家逃难背井离乡的情况。
在京城往南700里的运河边上,这里算是丘林地带,不像京城附近那样沃野千里,一个田庄最多就十几顷地的,这里靠河大片的沙滩荒地,往里便是小丘陵不断,山间平地不多,好地多是大户人家的田庄所在,加上交通不便,到城里码头比较好讨生活,所以人烟不多,零散的分布在山岭之间。
这里算是京城下属的溧水城,因境内溧水河得名,溧水河起源于山野之间汇入运河,溧水城全境内多条支流,哺育护佑了一方百姓,饮水灌溉全都仰仗于此。
李坚吴悠安居此地已经六年有余,当年在京城拜访完刘家给刘老送完信,就在京城盘亘一段时间,两人一起可以算是逛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不管是李坚还是吴悠从没像这么自在的时候,没有银钱生活的压力,身边有爱人相陪,干什么都是满满的幸福滋味。
本来两人打算到处走走看看,等到遇到合适的地方在安顿下来,可是计划不如变化快了,了解了才知道这个时代不是你想去哪里都可以的,官府路引之类的没那么好开,出去了就算银钱开道还是有不少麻烦,就只好先把户籍办了安顿下来再说。
详细了解了关于落户出行的规矩,就决定落户京城了,这样出行在外地行走比较方便,在刘家的介绍下两人就在京城置办起了家业,买房安家才好落户啊,所以买下了京城的一套房子,不算大,一个主院带着两个跨院,还有就是不算繁华街道的两个铺子租了出去。
京城物价高不说,关键是像好的田庄铺面之类的,小门小户的有钱都买不到,市面上大多零散田地,也不好管理,还是刘家给介绍了溧水城,原来刘家老家便是溧水城的,近几代才安居京城,现在老家还有祖宅,每年都有人回乡祭祖的,那里衙门有老刘家远亲在,多少有个照顾,做什么比较方便,加上京城附近几个城池多有京里人家出去置办的产业,在当地一般人家也不敢找麻烦,毕竟谁也不知来的这位京城人士的背景来路不是,一般能落户京城再出来置办产业的,都多少有些背景,像是那家府上的亲戚之类的多不胜数。
在溧水城两人一开始挑了相邻的两个庄子,都是几顷平整好田地带着几座小山岭的那种,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熟悉了当地环境,现在大部分时间两人都在溧水城度过,京城只是每年去收租子之类的,还是比较喜欢这里的环境和庄子里的生活。
六年下来两人不但把原来的两个庄子打理得不错,还新增加不少田地。
现在他们所住的地方,早不是原来的庄子了,还是在溧水城打开局面认识人多了后又置办的,周围有山有水环境不错,原本只是良田十几顷地的普通农庄,现在加上了不少山岭荒地和河滩地,面积加了几倍,反正比起良田这些又不值钱,但在李坚的改造下,早不是当年的摸样。
看着山上的果树飘香,地里的庄家郁郁葱葱,原来的荒滩地也是瓜果不断,哪怕原来的烂泥塘现在都是荷香阵阵的。不管是庄子里原本的佃户还是来溧水城新结识的朋友哪个都佩服不已,这种植庄稼能成这样也是高手了。
在小山脚下几座山的簇拥下有座青砖瓦房的大宅,占地面积很大,里边全是糯米汁加三合土与青砖建造的宽阔的房子,就连外墙都是,壮劳力那大锤都别想砸动分毫,毕竟这个时代城墙建造都不过如此了,南边的就算洪水泛滥城墙都是屹立不倒的。
从宅子里出来一条沙石大路通往不远就是坐落着的一个山谷口,这里住着的都是在李家做工的或是佃户,出去就是通往溧水城的路了,从大宅往后还有山脚下的专门在山上做活的人居住的地方,山上除了果蔬出产,还有散养的鸡鸭羊等收益,整个田庄布局合理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的。
今天在大宅里气氛有点紧张,雇工仆役们来来回回的忙碌着,正房门口就看见李坚来回走动着,嘴里还念念有词,“老天保佑一定平平安安,再也不生了”之类的话,边上的人见过了一次,已经见怪不怪了。
在房间里不时传来闷痛的哼声,虽然李坚知道自己备好的山参等都是最好的,空间里的泉水好东西的更是不断,吴悠的身体调养的更是不错,特别是生头一个小子之后做了双月子,把以前的亏损暗疾的都养好了,但是想到这次是双胎,想到就算是现代都那么多生不下来剖腹产的,这里可没有,还是紧张的全身冰凉冒虚汗。
刘老看不过去了,“行了你快做下吧,是你生还是他生啊,你这样他不等生完你先倒下了,我说没事就没事,咋的,还不相信我的医术了。”
刘老从李坚他们建造完这栋宅院起,便经常来这里住着,已经三年了,那时他已经回了老家算是养老了,毕竟麻烦已经解决了,京城儿孙们也都过的不错,自己一人习惯了,在京城呆不惯索性回了老家,后来来李坚这里看着不错,就常来逛逛,李坚对他更是非常孝顺,拿他当自家老人看待的,也不当他是外人,这里有专门的院子药房的,后山还有地方给他研究种药草,呆着比自己在老宅舒坦多了。他更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吴悠生的第一个小子小瑾还是他给起的名字,现在都可以跟他学认字了。
夕阳西下了,房间里才传来孩子的哭声,帮忙的几个老嬷嬷抱着收拾好抱着的两个包裹出来,“恭喜恭喜,生了两个小子,大小都平安”李坚的心才算是落了地,心里打算着,以后可再也不生了,太吓人了,现在自己有房有地过得很好,再也受不了这么紧张的事了。
刘老在边上无奈又欣慰的笑道“行了,还不快去看看你家的,外边别管了,等会我在给他把把脉,没事了”边说着便把帮忙的么么们迎到了大厅,红包定时大大的,只能自己掏腰包了,谁让那个傻爹已经冲进产房,什么也顾不得了呢。
不一会里边就传出“咱以后再也不生了,太吓人了我不能没有你”之类的话。
、吴悠番外
我现在叫吴悠,以前没有名字,生活的不提也罢,反正全是辛酸事,我能活到现在自己回头想想自己都觉得不易,特别是能遇到李坚,就更让我坚信老天待我不薄。
我现在过的很好很幸福,不管是在庄子上村里的人,还是在溧水城京城的宅子里居住,遇到的人都经常拿别样的眼神看我,嘴里说些酸溜溜的话的也是不少,用李坚的话说就是那是他们羡慕嫉妒你呢,不用管他们,虽然李坚老说些我有时听不懂的话,但是这次我是明白什么意思的。
我知道李坚有秘密,一开始还以为山外边的人都这样,跟他出来后见的人多了,还是觉得他和别人不一样,后来知道那叫与众不同,这不是只有我这么觉得,很多人都有这个感觉,只是不熟不好深究罢了,像是来溧水城后李坚交的几个好友,有一次喝多了还为此争辩了几句呢,我在门外听的真真的,为此李坚只回了一句:不用管别人怎么说,我们过好我们的日子就好。
他从来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这点从我和他成亲时就知道的,是那种能和我踏踏实实过日子的,虽然他是这么说的我,可我觉着他也是,时间证明我是对的。
他有事瞒着我,我知道,但是做事又从来不避着我,就像是瞒了全天下人一件事,想对我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只好不避着我,让我安心,虽然这样说有些自大,可是那些出现的各种果苗种子花木之类的,好多有钱都买不到宝石之类的好东西,他总能弄到送给我们,我和孩子们吃的好些东西,像是偏北方的此地很难见的各种果子之类的,总能吃到,虽然孩子们半大不大时他总是避着他们,可从来不瞒着我,我知道他那是怕孩子们说出去,对我总是有求必应的,他总是对我无比放心的样子,这样一个把我放在一切的前头的重要位置,让我怎能对他不心软。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我们的日子总是在越来越好中度过,从开始的只有点银子,到后来的庄子铺子,虽没有像正式的生意人那样东奔西跑的做生意,可是只是庄子上出产的就够忙活的了,几年时间庄子的果树慢慢长大,都陆续结果了,几年来溧水城和京城的果蔬铺子和苗木铺子还有几个卖熟食的铺面生意一直不错,毕竟自家庄子上的东西总是比别家好些,还有的别家没有的新品种,像是保存到冬天的苹果梨子之类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本来果子就比别家的好,何况到冬天了呢。他总是能出一些主意,让人觉得没必要可是事实总能证明他是对的。
像是西瓜夏天卖的不少,虽然价钱不算很贵,却也要差不多一斤粮食的价格一斤西瓜,好多人家也舍得偶尔买点解解暑气,种的话用李坚的话就是不好伺候,好多人弄不好,还容易得病,有些看着结了不少,熟了大个味好的不多,不赚钱,小户人家地里种着一年口粮,不会种弄不好颗粒无收,拿什么吃饭交税呢,大户都有自己的庄子,种的多是自己消耗。
看着他在哪里摆弄西瓜种子,又是温水泡又是纱布包的,我知道种子的来历不是他对外说的京城买的,毕竟看那外表也不像是京城那种卖的普通瓜种,起码大小就不一样,倒像是偶尔他拿回来吃的那种瓜,一个就有十斤了的。
看他忙着我在边上搭把手,听着他又是醒种又是催芽又是苗床还有授粉掐瓜的说的莫名词语,看着他专心教我怎么才能种好瓜,对于种什么怎么种我是从来不管他怎么安排,随他折腾,有的人有时看不惯让我劝劝他别浪费地什么的,我从不说他,其实倒不是多大方不在乎,只是喜欢看他专注的样子,看他说起一些我不懂的东西时晶亮的眼神,我只需要专心的听着就好,还可以多学些东西呢。他愿意干什么我总是随他,自己在后边搭把手,他没注意的提醒他就够了,反正现在的日子够好了,他又不是在败家的去祸祸,随他高兴就好。
我一直莫名的相信他,他也一直没让我失望,从觉着种粮食不算赚钱,改种瓜果,从大批量的种西瓜开始,总能给家里带来好收成,那些十斤左右匀称的西瓜一上市,便被疯抢一空,那西瓜个个大小匀称,花纹密布,长得也都是跟选过似得,没有歪头歪脑的,给几家送去的都说好吃,看着也想选美似得,瓜皮没有半边白半边青的,看着就好。
虽然他从不让我下地,只是我到处走走看看的也知道,光是一个西瓜就比别家多了好多活,种的能不好吗,不算育苗授粉的,就是开花结瓜后别家不管了,只是浇水等摘瓜了,他又是安排打叉,又是选瓜,还要一支留一到两个,剩下的要摘掉,最好的留好,没熟之前还要垫瓜翻瓜的,长不好才怪呢,虽然这么大片都是别人干的话,可也要随时指导着忙了一年,第二年才培养了熟手能放手别人指挥着干了,够辛苦的,随着时间过去,也有人种出了这个品种的西瓜,价钱不像一开始那么好了,他又琢磨分批种植,提早上市的,提前没开春就在暖房里育苗了,麦子没熟瓜就上市了,又是多挣了不少。
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也有看不得好的捣乱的,还有说我不贤惠不给纳小侍的,大部分都让他挡了,到我这里我知道的,也被他安慰咱过咱的,别管别人怎么说,那些说这话的不是想来占便宜就是有什么不好的想,其实这些年我也有几家交好的么么来往,后宅的事情也懂一些,像他虽然不是官绅,但是家业不小,也不少上赶着做小的,他从来不应得,直说咱们一家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每次离家回来首饰布料的,别人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全往家里送,恨不能的什么都给自己最好的,好些么么都说我好命,我也确实好命,要不怎么遇见他呢。
一直遗憾没给他生个小哥,家里三个臭小子淘的要命,有时我都耐不住吼他们,可是他从来不恼,看他们在哪里闹腾只坐边上看着,脸上是那种欣慰满足的表情,照顾孩子只要有时间总是亲力亲为的,无比有耐心,孩子也和他亲近,随着生意的增多,有时他出去十天半个月的到家先看孩子,孩子们也和他亲近,小的时候经常猴在他身上不下来,让人无语,他却是没有不耐烦过,有时我看的都要吃醋了,他总是说趁着孩子还小多疼疼他们,转眼他们就大了成家立业的还不是咱俩相依相伴的过了,只要他们别受咱们受过的苦,平安喜乐的长大就好。
家里的生意还是那些,没怎么扩大,虽然他总说多给孩子们留点家业的,但是没后台门路的还是安全第一,那些珍贵的花果苗木在自家暖房里不少,他除了送了几次礼,还是送的不好的,其他的说给孩子留的以后吃饭的饭碗,有需要了繁殖好了就是大钱,一盆好牡丹就值千两以上白银了,还供不应求的,我看他是懒得折腾,从铺子到庄子里的事情理顺有人管着了,就不怎么出远门了,美其名曰不错过孩子成长的每一刻,还好小二从小喜欢摆弄花花草草的,学着种的不错,加上跟着他折腾的几个小子也有出师的了,不然那些需要精细打理培育的好品种就可惜了,虽然他不怎么在乎就是了。
家里的小子都不错,从小教育着书都念得不错,老大生他的时候也许是身体调理的还不是很好的原因,小时候弱些,大了就好了,跟着刘老学了些医术,不过最喜欢的却是研究怎么种药效好产量高的。最后自己走南闯北的种药材贩药材,好多地方都有庄子药农的产业,做的很大,找的夫郎是自己追到家门的,家里会些传家武艺,两人算是欢喜冤家,夫唱夫随得过得不错。
老二喜欢花花草草的,老三书读得好,还考了举人,夫郎都是自己满意的,过得都都好,兄弟之间也都很和睦,怕兄弟之间有什么龌龊也早早的分了产业,以后如何都自己努力去吧,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自己这一辈子苦也吃过,福也享了,儿孙满堂的,一辈子被人放心上,还有什么可求的,无病无灾的活到九十多岁够可以的了,最放不下的还是那个总说奇怪话的老伴,越老他就越唠叨,谁让有些东西没法跟别人说呢,只有跟自己说了才放心,谁让自己就爱听他唠叨呢,听着心里就踏实。
我先走一步也不知道老伴自己怎么办,孤孤单单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以前他说过让我先走,可别走太快等等他,小孙子不知道怎么听见了,还问怎么说让我先走呢,其实我明白那是他疼我呢,他舍不得让我自己孤单,自己处理好我的后事,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都是对方的半身了,谁也离不开谁的,留下的总是最痛苦难熬的,我都懂,我们一辈子没啥轰轰烈烈的感情,也没建功立业的心,平平安安相濡以沫的这样就很好,这辈子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到此结束,感谢大家的陪伴,过程简略了,好多东西没细写,实在是心境不同感悟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