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今后还怎么做猫大王啊我还怎么在市混啊从今往后,只怕是连耗子精都要笑话我了”
“”
“你都不安慰我”黑大仙见宇文一言不发,叫得更响。
“乖”宇文摸了摸他脑袋,把他搂进怀里。黑大仙嗖一下变成人形,搂住宇文脖子就吻了上去。
今天好顺利大仙内心暗喜,手上用力将宇文摁在床上,两个人吻得缠缠绵绵。
“唔嗯不不行,”宇文气喘吁吁用手臂将他隔开一点,“小咪咪还在我口袋里他还没吃饭”
黑大仙手伸下去将缩成一团已经睡着了的小咪咪掏了出来,皱眉道“他已经睡着了,似乎很久没好好睡了,我们别叫醒他。”
“那也不行”宇文道,“他要是醒过来怎么办”
大仙笑道“醒不过来的,本大仙给他个好梦。”说罢轻轻吹了口气,小咪咪悠悠地飘起来落到猫垫子上。
“不行唔嗯嗯哈嘶”
“这才一根手指啊”
“”
“怎么还是这么紧,看来是我太不勤快了啊”
“不不行太勉强了啊”
“放松点,放松点亲爱的你这样我也很难过啊要不我先帮你揉揉”
“嗯嗯哈别碰那里”
“哪里这里果然本大仙怠慢你了啊,你积了好多你看”
“啊你你怎么”
“哈哈它可是本大仙的法宝,唤作如意金箍棒,可大可小,伸缩自如,变是不是更大了”
“”
“我开玩笑的是你里面刚刚一下子变得好紧”
“”
“亲爱的别挡着脸怎么了”
“”
“亲爱的,你眼泪好像变多了啊啊哟啊哟我错了,不要捅我屁屁”
23、第章
十三年前,三清山上。
道观门口石阶上立一老人,鹤发童颜,白髯过胸,青袍宽袖,髽髻双丝绾,一双眼睛如孩童般澄澈清亮,朗声道“你今有缘,入我门下,还不快来拜见为师”
嗄爬山爬累了正坐在石阶上喝水吹风的小赵秦山迷惑地抬起头。
七年前,三清山下。
“那老和尚什么我大弟子是哈佛博士博士有什么用博士能捉妖能上西天那老秃”
“师父,师父,莫要骂人。”
“赵静明”
“是,师父。”
“你且去罢给我拿个博士回来”
“弟子遵命。”
三年前,大校园。
“师兄师兄”
“小师弟你怎么在这里最近大里办道教研讨会了么”
“不是不是。师父让我来看看你,顺便问你为什么还没拿到博士。”
“我资质鲁钝,恐怕还要再用上几年才行。师父怎么还让你跑一趟,放小麻雀就可以了啊。”
“唉师兄,今年研讨会,师父又碰到了明德大师,那老大师他新收了个弟子,说是院士。师父他气得胡子也掉了三根,让我来拿个院士再回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没关系,师弟你还年轻。世上无难事”
“只怕有心人。”赵秦山醒来时嘴里还喃喃地说着,天才蒙蒙亮,他有些困倦地揉了揉脑袋。
最近怎么老是梦到过去的事。
九命正蜷在他肚子附近,赵秦山头钻进被子,看着熟睡中的小猫脸。三天前他买了一床毫无用处的电热毯,终于成功地让九命抛弃了暖气片,结束了两人分床的局面。
“嗯”睡梦中的九命发出一阵哼唧声,挪了挪位置,翻过身来抱着他,一只白脚掌搭在他的肚皮上,脸无意识地蹭了蹭赵秦山的腰。
好痒。赵秦山忍住笑,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下课回来时宿舍楼门口一阵喧哗,赵秦山隔着老远便听到楼长大叔的声音“你这个白胡子老头,你怎么硬闯啊”
赵秦山定睛一看,忍不住叫出声来“师父”
老头刷一下回头,白胡子在空中飘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静明”
“师父”赵秦山急忙跑过去,毕恭毕敬地行礼,“师父你”还是那么老。
“静明,都已经七年了,你怎的还不回还没当成博士”师父气愤地捋了捋胡子,“你和你师弟,一个比一个笨”
“”赵秦山上前接过师父的包,“师父你怎么来了”
“哦,有个全国宗教研讨会,你也知道嘛,最近管得严,”师父皱了皱眉头,“静明你胡子呢”
“剃了,”赵秦山心虚地说,“平时上课不方便”
“混账头发呢也全剪了”师父气愤地跺了跺脚,“祖师爷师门不幸啊静心,你在那里鬼鬼祟祟地干吗滚过来”
小师弟扭扭捏捏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一脸谄媚“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你呐书读得怎么样了学的什么啊”
“禀师父,我刚上研究生,方向是教会法研究,”小师弟老实地答道。
“那是什么东西”
“禀师父,是研究基督教中世纪教会法的啊哟,师父,痛”
“混账静明好歹还学的是我门里的东西,你学的那些个洋鬼子戏法是要干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啊哟师虎摸车脸师父莫扯脸”
“你也把胡子剃了唉唉唉你们这群小混账带我去静明宿舍,我嘴巴干了。”
小师弟连忙狗腿地上前搀住师父,两人往赵秦山宿舍走去。
“”赵秦山一声“别”硬生生地被掐回喉咙里,赶紧也跟上去心虚地道,“师父您怎么也不事先和弟子们说一声,我们好准备准备”
“我今天一大早就放了小麻雀,你们没收到”师父皱着眉头问。
“没有啊,”赵秦山拧开门,心中祈祷九命跑上楼去串门了。
三人走进房间,只见一只猫立在窗台上,目光警惕地看着他们,嘴里叼着个棕色毛球状物体。那毛球又圆又大,那猫小嘴似乎叼不住,还用前爪往嘴里塞了塞。
“啊我的小麻雀”
赵秦山听着师父悲切的叫声,十分头疼。
师父把还有一口气的小麻雀捧在手里,心疼地抚摸着“小六,你不要死啊不要死啊快吞了这丸大丹”
麻雀小六“咳咳你要噎死我啊”
赵秦山立在旁边,九命正趴在窗台上揣着爪子,一脸被夺走了战利品很不爽的的样子。救下麻雀费了好一番力气,好在九命没打算吃他,只是想玩弄一番。
好不容易麻雀缓过劲来,师父将他安顿在床上,转过头来道“静明,这是你收的”
“是,”赵秦山低头恭顺地答道,犹豫了一下,道,“九命,过来拜见一下师父。”
“我自己有师父干嘛要拜见他”九命不满地扭过头。
“好啊,好啊,”师父嘴角歪着,胡子被吹得一飘一飘,“真是没规矩,道行又那么浅,也不知道是什么三流师父交出来的好徒弟。”
“你说什么”九命弓起背,尾巴炸开,龇牙咧嘴,“你这老道”
“九命,别没规矩”赵秦山赶紧插话。
“哼”师父斜睨他一眼,道“这么没规矩只怕都是你惯得吧啊。到底你收了他还是他收了你”
“师父,他年纪还小”赵秦山连忙辩解。
“收什么不好收个道行这么浅的小猫妖,”师父一脸恨铁不成钢,“为师的牧场里什么珍禽异兽没有,紧着你挑。这小东西有什么用”
能暖床,赵秦山在心里默默说,师父你自己还收了一堆唧唧喳喳的小麻雀呢。
“你在想什么”师父目光如炬,“是不是在想为师还收了一堆小麻雀,没资格说你”
“没有,没有,”赵秦山忙不迭否认。
小师弟嗤地笑了声,道“师父,你别拆散人家了。师兄都起了誓了,黄天在上,哪能反悔”
“起誓起的什么誓”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小师弟全不理赵秦山眼色,道,“师兄已经许了他啦。”
“胡闹”师父胡子吹得更高,“哪能随便对妖精起这种誓为师可不愿看你唉”
“师父,徒儿自有分寸,”赵秦山转头对九命道“九命,你且上楼去,我有话对师父说。”
九命皱着眉头看他一眼,并不动作。
“听话乖。”赵秦山口气认真,“我有话对师父说。定不会负你的。”
“你说什么”师父喝道,“静明,你”
九命深深望他一眼,从阳台一下窜上了楼。
“师父,”赵秦山砰一下跪下,惊得老头胡子一抖,往后一缩。
房间里好暖和,黑大仙舒服地在软和的棉被堆里团成一团,有一搭没一搭地蜷在自己怀里的小猫舔耳朵。
忽然听到窗外响动,黑大仙扭头一看,原来是九命爬上来串门了。不过看到宇文在,九命一副扭捏犹豫的样子,在阳台沿上走来走去。
黑大仙只好招呼他“九咪,进来呀,个怂猫。”
九命推开窗户窜了进来,看到小咪咪啧啧作响地吸着黑大仙的乳头,惊悚地毛都竖了起来“师师师父这是什么你你你你你能生孩子了”
“这是宇文捡回来的,”大仙用人话说道。
小咪咪并不怕他,跌跌撞撞地翻过棉被小山迎上前去,一张小脸上一双好奇的圆眼睛“你是谁呀”
“我叫九命,”九命一本正经地作答,“你叫什么”
“”小猫皱着眉头想了想,“妈妈我叫什么”
“大猫说话小咪咪别插嘴,”黑大仙把小咪咪撸到身后,一条黑尾巴扭来扭去吸引小咪咪的注意力,对九命道,“九咪,你来干嘛”
“我我来串个门,”九命道。
“骗谁,”大仙嗤了一声,“我亲爱的在家,你怎么还敢来串门子”九命被宇文名满校园的蛋蛋收集者留下了深深地心理阴影,轻易不敢在他面前出现。
九命低着头不说话。
“你跟那臭道士又怎么了”大仙一看便知,叹口气道。
“静明你怎的这么倔为师的话也不听”师父喝道,“别跪了起来”
忽然阳台门被“砰”一下踹开,西北风灌进温暖的房间,吹得他胸前白髯迎风招展,一时看不清来者何人。
“哪儿来的臭道士包天的狗胆敢欺负我徒儿”来人声音清亮,一袭黑色长衫,眉眼之间风流仍似当初。
而他却已是满头飞雪。
24、第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袭青袍的老人望着远方渐暗的天色,一脸森然。翻天覆地之变,连这林麓幽深之处的清灵晚风,也带上了肃杀之味。
“师祖,十二派弟子已经都聚齐了。”觉清恭敬地立在一旁,他不过是个觉字辈小道士,平日难得见师祖一面,虽然颇有些怯意,却也止不住地偷眼打量。
“你叫什么”师祖忽然发问。
“弟子觉清。”
“哦,”师祖接过他手里的茶,“我唤的是你师父,他去哪里了”
“禀师祖,师父去山下添置今年还太岁道场的物品了,尚未归来。”
师祖轻笑一声,道“他要白忙活了。”说罢,放下茶杯,起身出了门。
十二派弟子立于广场中间交头接耳,外头变天,观内影影绰绰的传言早已不断,众弟子不免各自有些算计。
一见祖师出来,众人忙都规规矩矩地站好。只见师祖站在高阶之上,朗声道“趁着天还亮,你们收拾收拾下山吧,今日清净观散了。”说罢,师祖倒背着手,进了坐关的小屋,关上了大门。
“师父”“什么”“这可如何是好”众弟子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有些更是泪流满面,跪倒在地,扣头不断。
觉清本站在师祖后头,闻此言如遭重击,他十三岁时与父母在逃难中走失才流落至此,除了这道观无处可去,心下一片茫然,这时忽然看见自家师父急匆匆地从门外跑了进来,他连忙奔迎过去。
“师父师父”觉清砰一下跪倒在地,双手扯住师父衣裳前襟,“师祖让我们都下山去师祖不要我们了”
师祖一坐关,不知何时才能出来。众弟子亦不敢上前打扰,一阵混乱之后,便跟着自家师父回去了。
觉清跟在众师兄后头,一想到今后要独自漂泊,又不知外头是怎样的乱世,心中害怕,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如同痴呆一般。
也不知回屋里坐了多久,回过神来周围已无一人。觉清起身出门,外头已是天黑,却看见师父挑着水桶从外头回来,觉清忙过去接过师父身上的扁担。
“好久没干过,身上都湿了,”师父拧着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问道,“你师兄他们呢”
“师兄师兄们似乎都已经走了,”觉清答道,“只剩弟子一个了。”
“那你怎么不走”师父舀了碗水,咕噜喝了下去。
“弟子”觉清咬了咬嘴唇,“弟子不知要去哪里。”
“天下之大,容身的地方多了去了,”师父抹了抹嘴,把木碗丢回缸里,“觉清你还年轻,哪愁找不到个生计呢。”
“师父打算什么时候下山”觉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