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闷闷道“爸爸,我是不是不能长大?”
这个问题使任黎严扬都安静了下来,熙熙的身体是任黎用泥巴做的,虽然这泥巴不是普通的泥巴,可它还是不能像一个血肉之躯一样生长。
也就是说,熙熙的身体并不能生长。
任黎不知道怎么安慰熙熙,只能勉强笑道“谁说的,熙熙怎么不能长大?”
熙熙低声道“啊塔也说熙熙不能长大。”
任黎疑惑“啊塔?”
严扬及时补充道“啊塔就是钟离修。”
任黎继续疑惑,“熙熙为什么把钟离修叫做啊塔?”
熙熙摇摇头,不说话。
任黎突然觉得,养个小孩也挺费心的。
任黎无奈的看看严扬,严扬道“爹地带熙熙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熙熙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上车,开往了东新医院附近的一家肯德基。
虽然肯德基被很多人认为是垃圾食品,可那里依然是孩子们的天堂。这个点正是晚饭时间,严扬花了很大的功夫才端着一盘吃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熙熙正在儿童乐园里玩的热火朝天,任黎也不想打扰她。见严扬往这边走来忙朝他挥了挥手。
严扬走过来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坐下来看着儿童乐园里的熙熙,“今天她怎么了?遇到不愉快的事了?怎么突然问那个问题。”
任黎搅了搅咖啡,“老师说熙熙很聪明,学的也很快,可是好像和同学们玩不到一块去。”
“玩不到一块去?”严扬疑惑,“我觉得咱家熙熙很好啊。”
任黎苦笑,“小孩子的世界,出来了就进不去了。”
“那怎么办?没有办法让她长大么?”严扬叹气。
任黎思索,“按道理来说应该有……可是……”
严扬“怎么了?”
任黎“可是需要至亲血脉,我去哪里找熙熙的至亲血脉?算了,改天拜托啊修吧,他应该有办法。”
严扬“熙熙不是说钟离修也说她不能长大了么?对了,为什么熙熙把钟离修叫做啊塔?”
任黎“十万个为什么先生,我很郑重的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熙熙显然在儿童乐园里玩的很愉快,跑回来的时候不仅小脸蛋红扑扑的,人也精神了不少,抱着可乐瓶就咕咚咕咚的喝着。
一顿晚餐就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下结束了,回家的路上熙熙就忍不住在任黎的怀里打起了瞌睡。
回到家,任黎将熙熙放在她的小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然后,关于帝辛。
姓子名辛,商人们叫他帝辛,纣王是周人侮辱他的称法。比起有名的倒霉蛋儿扶苏,帝辛不仅倒霉,还冤,千古奇冤了都。天下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可没有一个亡国君像他这样被一直一直的抹黑,就算周也被灭了后人还是在抹黑他,以至于现代大多数人对他的印象就是酒池肉林炮烙之刑。
怎么说呢,历史总是被胜利者所书写的。
就如同罗贯中是周瑜最大的黑一样,司马迁就是帝辛最大的黑。
我是不知道帝辛犯了多大的错,可是司马迁他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帝辛他吃饭还要用手抓呢。
炮烙之刑?后面还有满清十大酷刑呢。
修鹿台?你说他为了请仙人我还说人家是为了研究宇宙天体呢。
然后,就是这样,
“帝辛敢于革除先王旧弊,不再屠杀奴隶和俘虏。而是让他们参加生产劳动,补充兵源,参军作战。他蔑视陈规陋俗,不祭祀鬼神;他选贤任能,唯才是用,不论地位高低。”度受里的话。
最后,下个故事是关于宝剑的,下次更新后天恩。
82、古剑鱼肠(一)
第八十一章古剑鱼肠(一)
严扬坐在客厅里,随手把玩着任黎送的银色小刀,电视里的晚间新闻在孤零零的报道着。
“睡了?”严扬放下了银色小刀,挑眉问道。
任黎点头,“唔,你随身带着这把小刀么?”
严扬笑笑,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异常柔和,“你送的东西,自然要随身携带。”
任黎“啧”了一声,“我突然发现你身上的宝贝真不少。”
严扬委屈,“哪有啊……”
任黎挑眉,“破魂和小刀都在你身上,怎么没有?”
严扬拿起小刀又转了圈,“对于老公来说,最宝贝的是你。”
任黎呵呵的笑着,“等这些事结束了,我们去旅游吧?”
严扬“好。”
任黎坐在了沙发上,手拖着脑袋,“婴尸道……真麻烦。”
“现在已经有五个东西了,还差一个。”严扬不是很紧张婴尸道。
任黎转身趴在沙发上顺着墙壁往下面一掏,掏出了那个檀木盒子。
严扬目瞪口呆,“怎么搁在这种地方,不是在书房放着的么?”
任黎挠了挠脑袋,吹了吹盒子上面的灰,“熙熙拿着玩,一不小心掉进去了。不敢给你说,只偷偷给我说了。”
任黎打开盒子,盒子里凌乱的摆放着五样东西——泥人、皮影、舍利、铜镜以及血玉。
“至煞至勇之物……”严扬喃喃道,显然在思索。
任黎叹了口气,“同家人暂时封印了婴尸道,可我总感觉封印不会太长久……还是要赶紧找到剩下的东西,现在灵异事件明显增多和婴尸道脱不了关系。”
严扬点头,“这种事情,我发现都不是咱们找它,都是它找咱们的。”
任黎一想,也是。刚想笑着调侃两句就发现严扬手上把玩的那把小刀掉在了地上。
任黎的笑转为惊愕,“手抖?”
严扬皱眉,“不是手抖,宝贝儿你看。”
任黎低头,看到掉在地上的刀无端的抖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看他放在桌子上的檀木盒子也是不住的跳动,盒子里的东西的反应更为剧烈。两人刚刚反应过来,就听到耳边响起刺耳的声音,嗡嗡嗡嗡的,刺的人脑袋发痛,并且除了这刺耳的声音外两人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任黎抱着头,单膝跪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满是痛苦,挣扎的吐出了两个字。
严扬也不好受,可他的反应远比任黎轻的多,他看到任黎的口型后快速的伸出手扣上了檀木盒盖。
盒盖一被扣上,那阵嗡嗡嗡嗡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任黎脱力般的坐在了地板上,脊背靠着沙发,脸色惨白,额头上是一层薄薄的汗。
严扬恢复片刻就赶紧起来到了杯水喂着任黎喝了口然后将他抱到沙发上让他平躺着。
过了大概十分钟任黎才缓过来,脸色不复刚刚的惨白却依旧苍白,他颤悠悠的坐了起来靠在沙发背上。
“共鸣……居然会有共鸣……”任黎无力道。
显然,任黎刚刚吐出的两个字便是“共鸣”了,严扬也是看清了这两个字才扣上了檀木盒子的。
“难道这把小刀就是至煞至勇之物,于是和其他的五个东西产生了共鸣?”严扬皱眉道。
任黎虚弱的摇了摇头,“不可能,这把刀从制造出来就一直在我身边,不可能是至煞至勇之物。”
“六物之间的共鸣……如果说这把刀不是至煞至勇之物的话……”严扬本是低头思考,这是忽然眼里一亮,抬起了头,“小黎,你曾说过这刀是仿制鱼肠所造的,对不?”
任黎点头,“你是说……”
严扬笑,“对啊,如果不是这把刀的话,那会不会是鱼肠呢?小黎,这把刀是怎么来的?”
“我小的时候,”任黎开口,目光里带着回忆,“我小的时候并不是每天都在小姨家的,周末或者寒暑假的时候我会去老头子那里住。
小姨很讨厌我研究这些术法,可是在老头子那里她是不管的,于是我每次回去老头子都会教给我点东西。他教的东西很杂,不一定全是术法,其实要算起来术法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罢了。除了术法,他还教我很多现在已经不用的东西,比如罗盘的使用啊什么的。有一次,他就给我提起了铸造之术。
原本老头子只是给我提了一下,并没有想要教我。可是你知道的,那个年纪的男孩子总是幻想着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武器',于是我央求他教我铸造之术。
可老头子似乎对铸造之术兴致缺缺,只是丢给了我一本书让我自己看,可是我看不懂,又去缠着他——那时候他的脾气还很温和。
老头子经不住我的纠缠,就给粗浅的我讲了点铸造之术。然后我才知道铸造是个大范围,我喜欢的那个应该称为'铸剑'。说起铸剑,自然就提到了欧治子。”
严扬“那个传说中铸出了十把古剑的欧治子?”
任黎点头,“不是传说,他真的铸成了。1965年底我国曾在湖北江陵出了一把土越王勾践剑。该剑出土时完好如新,锋刃锐利,剑身满布菱形花纹,用鸟篆刻镂的铭文为'越王鸠浅自作。'这把剑锋利到了轻轻一划十六张复印纸破裂的程度,它就极有可能是欧冶子所铸湛卢剑。
当初对这方面感兴趣就注意的多,真是做梦都想要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于是就整天缠着老头子让他给我铸把剑。老头子被我弄的不耐烦了就说如果我能抓住孤魂野鬼什么的就给我弄一把。
当时也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跑到乱葬岗准备随便捉个鬼回来,可那种地方怎么能是随便去的——我还很清楚的记得那天是七月初七,通俗意义上的鬼节。
鬼怪的能力在这半个月间是最强的,于是我很不幸的被围攻了,最后还是老头子救我出去的。
孤魂野鬼自然是没抓住的,不过却是得到了把小刀。老头子不知道从哪找来了鱼肠的图纸,给我做出了这把刀。不过当时他说这把刀煞死太重什么的,我年龄太小不能认主,于是这把刀就一直留到了我长大还没认主,直到认了你。”
严扬轻轻抚摸着刀柄上的黑耀石,“也就是说,你爷爷有鱼肠的图纸?”
任黎点头,“对,而且我觉得他说不定连鱼肠在哪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