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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成灾 第6节

作者:洗泥 字数:6133 更新:2022-01-05 01:38:29

    寒风刺骨,福生双目失神凝望漆黑水面,篙橹还紧紧攥在手中。

    不知从何处飘来一股幽幽梨花香味,糅合著水汽如泣如诉,他黑黔黔的眼睛刹那间亮起来,拍著手大叫“少爷!是少爷!”

    幽幽香气越聚越重,凝绕在河水上方积聚不去,仿佛漆黑河水下遍栽梨树,雪白一片开得正盛。

    “少爷!”福生高兴得又哭又笑,“少爷,等等我!福生是真心喜欢少爷,少爷去哪里,福生就去哪里!”

    他一脸狂喜,映得眸子浸染奇异光亮,毫不犹豫探出船外,冲著那湖梨花黑水纵身一跃。

    美人成灾 八(下)

    凌晚只听得“扑通”一声,眨眼间船上另一人也迷了魂似地投入河中。

    他望向无波无澜的水面,叹口气道“又一个痴子,三更半夜,哪来的什麽梨花香气。”

    秦辰笑道“怎麽,心疼了?”

    凌晚扭过头,声音淡淡“有什麽好心疼的,横竖是活不回来……”

    秦辰一双美目沿著他面庞细细描摹,一丝一动皆收入眼底,愈发觉得有趣,嘴角勾出一抹笑容,道“我只当你性情暴戾乖张,嗜血如命,没料这里……”折扇点点凌晚心口,“也会痛麽?”

    凌晚低头瞧瞧自己胸前,前些日子被划拉出的皮肉还翻卷在外,红红黑黑纠缠一处,伤口纵横好似一张狞笑的嘴。

    他面无表情抬起头,淡淡道“即便痛,也是被你弄痛的。”

    秦辰一笑,不再说什麽了。

    更深露重,凌晚衣衫单薄倚在窗边看了许久,这会子寒气侵入五脏六腑,禁不住喷嚏连连。

    秦辰打开被窝,笑道“进来麽?”

    凌晚僵著身子不肯动。

    秦辰心知他还在与自己置气,拉不下面子宁可冻著,心底一笑,伸出手掌握住凌晚冰凉双手,凑到唇边。

    凌晚一动不动,瞧著秦辰朝自己掌心呼了口热气,搓两搓,最後解开衣带将自己冰凉双手放进怀中。

    他心下一暖,放缓了口气,道“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秦辰依言将凌晚抱进被窝,顺势环住他的腰。

    凌晚枕著秦辰衣袖躺下,却并未就此睡去,双眼空洞无神地睁著,身体在夜色中愈发冰凉。

    他不睡,秦辰自然也醒著。

    “怎麽,睡不著?”秦辰伸出手指轻轻刮搔那畜生的脸蛋,“也是,方才看了那般春 宫,难免热燥饥渴得紧,可要爷我替你消消火?”

    他轻口薄舌,笑得颇不正经,手朝凌晚胯 下探去,越揉越不是地方。

    凌晚瞪他一眼,在被中狠狠将狼爪子打掉,道“纵是命途多舛千难万险,这麽个结局未免叫人唏嘘。若是没瞧见倒也罢了,既然瞧见,便不能当做没瞧见。横竖想个招儿,成全了这二人。”

    秦辰笑道“这有何难。只是……”顿了顿,不怀好意地,“你若求我,便要做出求人的姿态来,说一两句体己的话,做一两件讨喜的事,哄得爷开心了,自然乐意替你把事情办妥当。”

    凌晚红了红面皮,脑袋几乎埋进胸前,咽口唾沫,“你若是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吧。”

    秦辰嘴角上扬,双手沿著他腰间一路向下抚摸撩拨,四处作孽。

    凌晚忍不住弓起身体,眼中湿润一片,微微愠道“不如来个痛快的,这麽折磨我,有什麽意思!”

    秦辰一挑眉,“爷我觉得有意思,便是有意思。”

    凌晚难耐地扭动身子,咬紧牙关,“也不知究竟是谁欲 火难耐,不过是两只鬼演春 宫,哪里就好看了。”

    “哦?”秦辰故作惊讶,“既然不好看,为何你还趴在窗沿看了许久?明知那一对主仆已死了不知多少年月,留恋人间不肯离去,日日夜夜岁岁年年划著小船在河上漂荡,争争吵吵不休,那少爷想必记不清投了多少次河,那仆从想必夜夜嗅见梨花香气,满以为千辛万苦终得善果,哪料欢愉过後悲心蚀骨,折来磨去碾过一轮又一轮春夏秋冬,你修行千年早已看遍世态炎凉,如何就心疼了?”

    凌晚低垂下眼,睫毛轻颤,“无他……只因瞧见了。”

    便不忍再看那一对主仆夜夜将生前最後一晚折磨演了一轮又一轮,天不苦人人自苦。

    秦辰沈默半晌,捧起他一只手,在那冰凉苍白掌心轻轻印下一吻,叹息般道“就听你的吧。”

    凌晚这才安心闭上眼。

    秦辰见他睡去,遂敛起目光,拾起折扇探出窗外,阴森月光照得他俊逸面庞一股子冷然。

    秦辰一撩衣袖露出细长手臂,用扇骨在河面上蜻蜓点水般轻轻一触,水面顿时荡出小圈青玉色涟漪,一层一层,竟渐渐扩散开去覆满整座河面。

    他微微一笑,将折扇收回怀中,自言自语般道“这样便好了。”

    凌晚日上三竿方醒。

    秦辰倚在窗沿,自自在在摇著折扇,见凌晚醒来心情颇好,“快来看看沿途风景,傍晚便可抵京了。”

    凌晚披好衣裳慢吞吞凑过去,一不留神被秦辰一把卷入怀中,兴致勃勃抱在胸前。

    小船早已出了平今河支流,在通往京城的水道上悠悠前行,水面上波光粼粼,岸边杨柳依依,桃花开得正好。

    凌晚放软了身子枕在秦辰胸口,喃喃道“昨日那事,你答应我的……”

    秦辰在他额头一亲,微笑如风“放心,那二人今夜是无论如何也投不了河了”,顿了顿,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昨日,你也答应我的……”

    凌晚脸上发烧,拳头捶那人一下,低下眼道“……也只好由著你了。”t

    夜色轻柔地笼上平今河河水。

    三更时分,水面上聚起一层薄薄雾气,一片白茫中缓缓地,缓缓地划来一只小船。

    小船上跪著个清秀少年,青白面皮挂下两道泪痕,瘦骨嶙峋触目惊心,对面坐著个黝黑汉子,正是萧家少爷与仆从福生。

    如同过往的无数年月,这两只鬼将陈年旧怨好一通上演,巫山云雨缠绵缱绻,转眼间面红耳赤争吵不休,一个攥紧篙橹执意向回划,一个摇摇欲坠立在船沿。

    那少爷鬼在夜风中颤抖不已,“你……你若是敢动那船篙一下……我就立即跳下去……”

    仆从鬼闭了眼睛猛地一撑船篙。

    萧少爷满心绝望万念俱灰,朝漆黑河水中纵身一跃。

    哪料刚触到湖面,仿佛撞上一堵坚硬泥墙,不但没有坠入水中,反而硌出一身青紫,水波就在眼皮底下晃来荡去,奈何死活沈不入河里。

    萧少爷怒气冲冲,脱口大骂“哪个龟蛋作孽,害得爷爷我死都死不成!”他在坚硬湖面上猛踩猛跺,还企图夺了船篙把河面砸个窟窿。

    福生赶紧跳下船去将自家少爷牢牢抱在怀中,悔恨道“福生知错了,福生再也不敢惹少爷生气了!日後少爷去哪里,福生就去哪里,日日夜夜岁岁年年守著少爷!”

    萧少爷抱起胳膊,上下打量这个傻汉一眼,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仿佛个孩子终於出了气,“这还差不多。”

    青白面皮泛上一缕酥红,反手搂紧福生的腰。

    初升的阳光洒满河面,萧少爷从船篷中向外探去,船外一片明媚,风光正好。不远的岸边是一小户农家,支著柴扉,种著葡萄,藤条细长,叶儿青嫩,花朵儿好似一颗颗米粒,在澄空下,阳光中轻颤,可爱得紧。

    他将脑袋抵在福生胸前,“往日恩恩怨怨我皆已不愿回首,只盼将来能与你在一处,好好瞧瞧外面光景,永生永世不再分离。”

    福生点点头,咧嘴一笑“少爷说得是,再也不分开了。”

    粼粼湖面上,一只小船划著水波,就此渐渐行远了。

    美人成灾 九

    秦辰与凌晚在京城渡口下了船,登上前来接应的马车,一摇三晃朝秦府的方向走。

    凌晚抱膝坐在角落里,一路默默无言,只盯著自个儿脚尖发愣。

    秦辰想这狐狸兴许从未出过渔阳县城,初入京中难免生涩紧张,遂拿了软垫给这狐狸垫上,将他圈进怀中,“你日後安心住在我府上,我派一两个贴心仆从好生伺候,若是缺东少西,或是不便之处,尽管说与我听。你既已成了我的人,在京中便无须拘谨担忧,我自然处处回护你,不会再教你受半分委屈。”

    凌晚点点头,算是应了。

    马车行了几炷香的工夫,在一座富贵大宅前停下。宅前立著石狮,灯柱,拴马桩,上马石,正中一扇朱漆大门,门上有金漆兽面锡环,两旁角门各一扇,彩绘檐角,黑漆油饰仿柱,颇为气派。

    秦辰在凌晚额头一亲,态度亲昵,“咱们到家了。”

    他高高兴兴把凌晚抱下马车,拽著他迫不及待向前奔去,一路穿过正门厅堂回廊中殿,片刻不歇势如破竹,仿佛个小儿欣喜若狂。凌晚被他拖得踉踉跄跄,敢怒不敢言。

    秦辰一把推开後寝房门跨入屋内,扭头对凌晚道“这便是我的寝屋,你我今後就睡这里,瞧瞧我布置的这些个山水画,玉插屏,瓷器漆器……”他献宝似的一件件指给凌晚看,“青花桃纹执壶,十二月花神纹杯,紫檀雕刻屏风,芙蓉石璃耳盖炉,每一件皆价值连城千金难求,如何?”

    凌晚冷眼打量屋子上下,梁栋斗拱以青碧洒金绘饰,花梨木架上珍宝琳琅密密麻麻却全无一丝活气,遂假情假意道“极好。”

    夜深,秦辰抱著凌晚已然入睡,呼吸均匀平稳。凌晚被当做布偶圈在怀中动弹不得,默默凝视桌上一炷檀香忽明忽灭。

    他方才被秦辰一路从正门拖拽至後寝,竟没真正瞧见这宅子究竟长得什麽样,现下横竖睡不著,睁大双眼打量起这间寝屋。

    这间屋子本不算小,被各类奇珍异宝填塞得满满当当,却无任何日常起居用具,不似住人的地方,倒像下葬时盛放著无数祭品宝器的棺材,睡在里面只觉一股子肃杀冷然。

    凌晚越看这屋子越觉古怪,近处梨花木架上用玉盘托著一小颗夜明珠,在漆黑深夜幽幽发亮,仿佛一只独眼阴险地瞧著自己。

    他下意识蜷起身子将半张脸埋进被窝,只小心露出一双眼,借著幽幽冷光默默看去。

    只见那夜明珠旁置著一只多环玛瑙瓶,又细又长通体暗红,雕著极细极小的花草藤蔓纹样,精致非常,乍一看瞧不出有何异样。凌晚却觉有股说不出的古怪,忍不住瞧了又瞧,细看之下赫然发觉那一朵朵花竟是一枚枚人头,扭曲著面庞尖叫哭喊。

    他暗道果然古怪,却不知秦辰收著此物有何用处,想了又想没有头绪,也就睡去了。

    在秦府好吃好住几日,秦辰待他极为体贴,每日亲自用小炉瓦罐熬好汤药,端到庭院中央,拿冰糖哄他一口一口喝下去。

    凌晚嫌那药苦自是不甘愿,边喝边洒每每弄得石桌石凳淋漓一片。

    秦辰也不生气,只软言软语相劝,“我特意加了甘草,熬了又熬,定然不再苦了。”

    凌晚将信将疑将瓷勺凑到嘴边,小小抿一口立即吐掉,气道“跟前些日子没什麽不同,我没病死,且先苦死!”

    秦辰放下瓷勺将他搂进怀中,一下一下慢慢拍他的背,“我只盼你伤口快快长好,才好出宅子走动,总这麽闷著,岂不要把人憋出病来。若是嫌只有你一人受苦,我今後便煮两服药,你喝,我也陪著你喝,成麽?”

    凌晚瞪他一眼,“你喝这劳什子作甚,我岂是小心眼之人,先前受了那般苦楚,这些个汤汤水水自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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