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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归 第1节

作者:漱己 字数:19153 更新:2022-01-05 01:18:55

    与君同归漱己

    文案

    前一世,顾出白死在时绛怀里,这一世,时绛在顾出白四岁时将他带在身边,教他念书、修炼。

    时绛的愿望便是这一世俩人能殊途同归。

    寒露篇青橙镇,时青痴恋萧漪而不得,只得用见不得人的法子将人留在身边,同时,镇子里又出现连环杀人案,且死者的心脏都缺失了。

    霜降篇瓷城,瓷城以瓷器闻名,瓷器却是以最为罪恶的方法烧制的。

    大雪篇杨城,杨婉卿出嫁前日,失手将一只黑猫打死,但丫鬟羽盈却看不到黑猫的尸体。杨婉卿出嫁后,却怪事连连,她自己发了疯,夫君溺水而亡,肖府管家被人剥了面皮

    惊蛰篇芒山,传闻住在芒山上的游商有一味药能让凡人羽化登仙。

    春分篇狐族,顾出白昏迷不醒,时绛和时青去向君汝求医,第二日,遇萧漪,顾出白失踪。s本篇主视角转为时青。

    清明篇两年后,时青和萧漪的故事。

    芒种篇时绛顾出白前世篇。

    谷雨篇接清明篇,时青和萧漪的hayendg。

    1全文单元剧形式,主角二人贯穿始终。

    c:时绛x顾出白,1v1,hayendg,故事从顾出白十五岁开始讲起,惊蛰篇起开始重点描写俩人感情线。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时绛,顾出白 ┃ 配角时青,萧漪,晚思,千重 ┃ 其它

    第1章 寒露篇第一章

    青橙镇,多雨,已是寒露时节。

    纹路精致的雕花窗栏外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时近正午,天色兀自昏沉着,忽地,远处暗哑地响起一声闷雷。

    时青便是被这炸响的闷雷给惊醒的,昨日过得荒唐,现下腰腹依旧酸软,身下那处也疼得厉害,用手一探,果真是肿得厉害,其上昨日破开的口子却已然结了痂。

    时青面无表情地起身穿衣,随着他的动作,身下那处被牵动了,直疼得他伏在床榻上喘了阵粗气。

    平息了会儿气息,时青扬声道“桐雨,我要沐浴,你去烧些水来罢。”

    桐雨本就候在屋外,闻言,便应声道“好的,少爷。”

    时青自小家教甚严,本想坐在凳子上等待,却没想到一刻也坐不得,只得坐在床榻上。

    明明睡了将近五个时辰,脑中却昏沉一片,时青不由地半靠着床榻上合上了眼睛。

    也不知是醒是梦,思绪中皆是他与那人交合的情状,他放浪形骸地在那人身上耸动,口中呻吟堪比烟花巷的小倌,真真不堪,而身下那人却是一点表情也无,眼中一片风平浪静,只有那根物件不似主人,火热地随着他的动作在那温热之处进出。他本是看着那人英俊的面容的,看了一阵,只觉得寒气一阵阵地侵入胸口,便闭了双眼,只顾身下动作。

    从头到尾,那人不曾说过一句话,见他起身,股间红白交错,只是略略皱了皱眉,叹道“你应该爱惜一些自己。”

    时青忽地睁开眼睛,口中喃喃道“你若爱惜我,我便爱惜我自己,你若不爱惜我,又为何管我疼不疼。”

    话一落地,时青便幽幽地笑了,那人本就不管他疼不疼,不过希望他爱惜自己一些,进而不再纠缠罢了。

    时青笑了一阵,刚将笑容收起,桐雨便叫人搬着浴桶和热水来了。

    宽大的木桶注了热水,白色的热气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迷了时青的眼睛,时青挥挥手,让众人退去,自己一个人褪了衣衫,小心地跨入木桶中。

    时青沐浴完毕,便去了集市。

    酿酒的于家娘子见他面容惨白,关切地问道“时家公子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不过被魇着了,今日睡一觉便好。”时青勉力笑道,“于家娘子,给我一壶梨花白罢。”

    “既然被魇着了,便不要饮酒了罢。”于家娘子劝道。

    时青却是个不听劝地,张嘴夸道“昨日就是未饮娘子家的梨花白才不得好眠,今日可千万卖我一壶罢。”

    生意上门,于家娘子已经劝过了,不好再劝,便去店内取了壶酒出来,嘱咐道“时公子,可莫要多饮,这酒烈得很,也就比那烧刀子好一些。”

    时青摸出几个铜板交予于家娘子,便接了那酒,半途又买了只烧鸡。

    行到集市尽头,时青忽地想起什么,问卖首饰的卖货郎买了只簪子,佯作随意地问道“近日可有修仙人路过”

    卖货郎道“我凡夫俗眼,就算也有修仙人路过,也不一定能瞧得出来。不过昨日倒是听说有修仙人在邻镇斩了头虎妖。”

    时青道过谢,便拎着那只烧鸡和那壶酒回了府。

    烧鸡进肚,梨花白亦窜入肠腹,未及日暮,时青便醉得人事不醒。

    桐雨之前得了时青的交代也不敢擅自惊扰,待时青醉了才将他脱了外衣,鞋袜好生安顿。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时青又买了酒,却不再买烧鸡。

    就这么昏醉了四日,第五日,时青终是熬不住相思之苦,巴巴地梳洗了一番,穿了身月白的衫子去见萧漪。

    萧漪正抱着一个美貌女子在凉亭作乐,亭子建得很是精致,飞檐处鸟儿鲜活得几乎要直冲云霄。俩人依偎着坐在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摆满了各色鲜果及一壶梨花白。

    脚步声渐行渐近,萧漪并不抬首,反倒是将手伸进那女子的衣襟,温柔地摩挲着,脸更是凑近女子耳畔说了几句荤话,直说得那女子红云满颊。

    时青一脸灰白地盯着二人,直到女子的衣衫被解去大半,萧漪的手探入女子下身,他才侧过头去。

    萧漪盯着时青微微颤抖的背脊,笑道“时公子,今日又是来做什么你的身子我尝过了,没什么趣味,可不想再尝了。”

    时青本就站在池边,闻言,身子抖得厉害,几乎要跌下池去。好一会儿,才回过头去,看着萧漪,含笑地道“萧公子不想尝,我来尝萧公子也未尝不可。”

    时青此刻脸色灰白,眼角泛出一点点青,嘴角一勾却不知怎地染上了一层丽色。

    怀中的女子在萧漪的作弄下呻吟一阵高过一阵,甜腻得蜜糖一般,绮罗全数委地,白瓷般的身子靠在萧漪的玄衣上,分外刺眼。

    萧漪一手抚摸女子雪白的胸脯,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头,抬首道“时公子这番盛情实在难却,可惜现下不得暇,你待天黑再来罢。”

    确实是不得暇,时青不再言语,拂袖而去,身后的呻吟却是不断地他耳畔徘徊,他再也顾不得,飞奔起来。

    萧漪见时青走得远了,衣袖一拂,一片红叶旋落在地上,哪来什么娇媚女子。

    时青近日隔个一两日都要和萧漪交合一番,身下的伤处,好了又裂,却是习惯了。

    萧漪从不主动,时青便放下羞耻心,先是亲吻,而后又将那物弄硬了,强行塞入体内。

    身体自然是没有任何快感的,心里却被虚假的满足填得严严实实。

    为了勾起萧漪的情欲,时青甚至去烟花巷向小倌习了房中术,一一在萧漪身上试了,小心地观察萧漪的神情,然而每次都是一贯的淡漠,仿若魂魄出了窍,只余一具空壳。

    每一次的情事皆是一厢情愿,身体分离后,除了除了被体液温热的那处,身体的其他部分都迅速地褪去了温度,身体也许在一点点死去罢,时青这般想着,终于在一次交合中失去了意识。

    一个绛衣公子坐在客栈大堂中饮茶,面容俊朗,气质出尘。

    坐在他对面的少年却是左手抓着一个鸡腿,右手抓着一个肉包,死命地往嘴里塞。

    少年眉目如画,此时嘴角沾着酱汁,仿若染了烟火气,整个人顿时生动起来。

    绛衣公子也不理会他,一门心思地饮茶。

    刚要拿起茶壶再添一些,那少年却是放下了手中的吃食,擦净了手,抢过茶壶,露出个明朗的笑“我来,我来。”

    绛衣公子从胸口取了帕子,擦了擦少年的嘴角,笑道“没人和你抢,吃慢一些罢。”

    少年呆了一下,叫道“呀,洒了。”

    却见那小巧的瓷杯中茶水溢出来,扑腾到了桌面上。

    少年拿了抹布来擦,将桌子擦干净了,却见绛衣湿了一块,面带歉意地道“公子我会吃慢些的。”

    绛衣公子哭笑不得地道“没事,待会儿去换身衣裳就好。”

    俩人又分别吃喝了一阵,隔壁桌进来两个人,一人道“这时家公子莫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吧,我前日见到还以为见了鬼,幸好是青天白日。”

    “我看他脸色也是忒不好,可别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另一人附和道。

    来送酒的老板娘听了俩人的言语道“这时家公子,我看是活不长了。”

    桐雨这几日将全城的郎中都请了个遍,却没人能治时青,急得团团转。只得花银子买了人参在厨房炖着,只盼有奇效。

    这参还没有炖好,却听得小厮报门口有人求见。

    桐雨以为是大夫,便兴冲冲地将人迎了进来。

    来人是一位绛衣公子和黄衣少女。

    绛衣公子面有急色,见到桐雨,便问道“你家公子可是得了急症”

    桐雨见对方不像大夫,有些警惕地道“请问公子是何人”

    “我家公子妙手回春,你只管答是或不是便好。”黄衣少女长得俏丽,一身环佩叮当,像极了养在深闺的女子。

    桐雨本就急得火烧眉毛,见少女这么说,便答道“我家少爷前阵子身体不适,昨日开始昏迷不醒。”

    桐雨带俩人入得内室,又嘱咐小厮看着那老参,自己候在一边。

    绛衣公子盯着时青的面容,见他眼眶泛黑,面色青白,又去摸他的脉。

    片刻之后,开了个药方,交给桐雨,道“你且去熬药,你家公子不出三日便能痊愈。”

    黄衣少女见桐雨走了,才悠悠地道“公子,他怕是活不过月中了,蛇毒也太毒了,已侵入体内五脏六腑。”

    绛衣公子叹了口气“他是和蛇妖有染,那蛇妖真身乃是一条毒蛇,化出人形后,毒素骤减,中毒到这情状,怕是蛇妖将那都留在他体内罢。”

    少女未经人事,闻言羞怯地微微红了脸,又看那时家公子眉目清秀,叹道“也不知是哪条蛇妖做的孽。”

    “待我救了这人,我便去将那蛇妖斩了,教他再也害不得人。”

    绛衣公子抵着时青胸口,正要输真气,却被黄衣少女阻了,“公子,你的真气太强,他区区一个凡人怕是受不住。”

    绛衣公子看了眼少女,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时青,温柔地笑道“你莫要担心,他是我的血亲,自然受得住。”

    少女一愣,呆立在一旁。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被灌了真气的时青悠悠转醒,哑着声道“原来我还没死。”

    “你想死么”

    时青听见一旁有人问,便毫不犹豫答道“死了也好。”

    话音刚落,一个巴掌便批头盖脸地袭了过来,时青灰白的脸上顿时有了些血色。

    时青被打得清醒了些,侧过头,去瞧坐在身边的人,那人形貌却是熟悉得很,他扑入身边人怀中带着哭腔道“大哥”

    绛衣公子便是时青的长兄时绛,时绛孩童时被一个道人带去修炼,便甚少返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见胞弟垂死,已是伤心,又见亲弟因被蛇妖折辱生了死志,心中更是愤恨交加,手中抚摸着时青黯淡的发丝,柔声问道“是谁强迫于你,你且慢慢说,我自会替你讨个公道。”

    话落,又怕时青难堪,侧首对身边的少女道“出白,你先出去吧。”

    顾出白正是方才在客栈吃包子的少年,此时扮作女装也是清丽无匹。

    顾出白瞧了俩人一眼,伴着叮叮当当的环佩出了门。

    时青仿若受了委屈的孩童,趴在时绛的腿上哭了一阵,才抬起头来,道“是我逼迫于他,大哥你莫要管了。”

    时绛见时青眼中雾气蒸腾了会儿,慢慢散了,眼中一片清明,便知道他不是作假,只得叹了声“痴子。”便嘱咐时青好好歇息,推门出去。

    顾出白在门外抓着个方才打包的包子往嘴里塞,见时绛出来,兴奋地想迎过去,却不小心噎住了,直呛得一把眼泪鼻涕。

    时绛拍着顾出白的背,手势轻柔,却是出了神。

    这傻弟弟委身给一个蛇妖,若是他不是途径此地怕是此刻已经丢了性命。

    顾出白好不容易缓过来,见吃了一半的包子落了灰,心疼地抓了时绛的手,叫道“公子,我包子掉了。”

    时绛从怀中摸出一吊铜钱,道“你喜欢就再去买几个吧,顺便把这身衣服换了。”

    抢过那串包子钱,顾出白嫣然一笑“我扮做女子不好看么”

    时绛心中思绪万千,懒得和他争辩,摆摆手,道“你喜欢便随你吧,你且买包子去罢。”

    顾出白边走边把那铜钱抛起又接住,且走且乐地,慢慢远了。

    时绛在时府里转了几圈,行到花园处,却见一个小厮同一个丫鬟在说笑。

    小厮道“公子前几日去那烟花巷和小倌玩乐,这两日却病倒了,莫不是玩得太大了。”

    丫鬟吃了一惊“男人间不知道是如何行那事的。”

    小厮道“据说是用后面那处。”

    时绛听了一阵,越发不可入耳,口中念了个诀,花园中凭空出现了头白虎。

    白虎毛色光亮,身形巨大,步态优雅地向那小厮和丫鬟走去。

    丫鬟见到那吃人的猛兽,几乎吓破了胆,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小厮见丫鬟晕了,一时不明所以,回首一看,赶忙拔腿就跑,慌不择路间却被一颗石头绊倒在地,脚似乎伤了,一时竟站不起来,他吓得浑身抖得筛子一般,一回头,那白虎却是失去了踪影。

    时绛心中爽利了些,便去了厨房,查看自己开的药方可煎好了。

    第2章 寒露篇第二章

    这几日,时绛同顾出白二人在时府混吃混喝,兴致来了便去街上溜达。

    时青吃了几日药,身子已好了一些,不再终日昏沉,体力却是大不如前了,一日十二个时辰,至少要歇息六七个时辰。

    他不敢出门见萧漪,怕萧漪被时绛除了去,心中又愤恨萧漪对他不闻不问,他在府中终日床榻草药为伴,那人怕是日日与女子行那苟且之事。

    这日深夜,时青正要将蜡烛吹灭,敲门声却是响了起来,时青心中欢喜,面上却丁点儿不漏,正声道“进来罢。”

    进来的却不是萧漪,而是那终日身着绛衣的时绛。

    时绛盯着那影影绰绰中时青凹下去的脸颊,又扫了眼越发凸出的锁骨,心疼得紧,口中却是道“阿青,你还记得十年前欠我三个肉包没还么”

    闻言,时青一怔,微笑道“不过是吃了大哥你三个肉包,还惦记了这么些年,你可真是小气得很。”

    “你瘦成这样,我那三个肉包不是白费了么,自然要向你讨要回来。”时绛伸手碰了碰时青的脸颊,又道,“你还是胖些好看。”

    时青低下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口中只道“大哥夜色深了,你早些歇息罢。”

    时绛盯着时青的头顶心柔软的发旋,温和地道“你可愿意说说你和那蛇妖的事”

    时青沉默了阵,摇摇头,道“大哥,你莫要问了。”

    时绛本是坐在时青身边,闻言,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你大哥我小气得很,十几年前的三个包子我尚且记得,亲弟弟去鬼门关走了一趟,我自然是要讨要回来的,不管你自愿与否。你晓得我是最护短的。”

    这话说得时青心惊胆战,他伸手去拉时绛的袖子,用力过猛,一时不慎,竟从床上滚落下去,他并不觉得疼,反而厉声叫道“大哥,你别去找他,是我强迫他的,他本就不愿理睬我,是我一厢情愿”

    真是个痴子。时绛从袖中取出乾坤袋,袋子一倒,竟出来了个大活人。

    那人双手被缚,发丝凌乱,一身玄衣破了好几处,好几处伤口正汨汨地冒出血来,狼狈得很,却一点不损素日的风华。

    时青定睛一看,竟是萧漪,顿时肝胆欲裂,他确实盼着能见到萧漪,但这个见法,他是不愿意的,他仰起头,看着时绛不漏喜怒的面孔,哑着声哀求道“大哥你捉萧漪做什么,放了他罢。”

    时绛却不理会时青,反而坐在雕花的太师椅上,闲适地拈了块桌上的桂花糕,细细地品着,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阿青,你以为你不去找这蛇妖,我便找不到他么你可知晓你同他交缠数次,你浑身都是他的气味,我要寻他,简直是易如反掌。既然你对这蛇妖,痴心一片,我便断了你的念想。”

    语毕,只见那萧漪被拍了一掌,生生地吐出一钵血,而时绛正安稳地走在太师椅上,好似那手法狠辣速度极快的一掌并不是出于他的手,他含笑地盯着指间的那枚纯白的内丹,喃喃道“千年的蛇胆,应该补得很,阿青,给你补身用可好”

    时青见时绛指间和唇角皆沾着猩红的血液,真真是阎罗一般,心下惊恐交加,快手从枕下摸出一把匕首,插入自己的心口,这一下刺得极深,温热的液体一下子就喷了出来,洒下地上,同忘川边的曼珠沙华一般。

    “我死不足惜你且你且将内丹还给萧漪罢。”时青挣扎着说完这句,便昏死过去。

    时绛皱了皱眉,喊道“出白。”

    话音刚落,少女推门而入,恭敬地道“公子,有何吩咐”

    少女穿着艳粉色的薄衫,梳着双平髻,上了粉黛,巧笑倩兮。

    “你这身衣服哪儿弄来的”时绛盯着顾出白厌恶地问道。

    “哎呀,方才去抓蛇妖,不小心沾了点血,我便找青楼的阿姐借了一件衣裳。”顾出白语笑嫣然。

    萧漪被夺了内丹,浑身失了气力,只得跪坐在地上,背脊却是挺得笔直。见时青已是出气多入其少,对坐在太师椅中的男人叫道“时青不是你的亲弟弟么人可是快不行了,你不救一救么”

    “不急,即使他被黑白无常勾走了魂,我也照样能找回来。”时绛好整以暇地笑道。

    顾出白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包子,递给时绛,笑道“公子,这家的包子可好吃了,你也尝一个”

    时绛接过白胖的包子,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偌大的内室,肉香不合时宜地弥漫开来,混着血腥味,诡异得很。

    时绛一边吃一边觉着配着这血腥味儿这内陷不似猪肉,倒似极了人肉。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时青已经咽了气,魂魄茫然地从尸身中钻了出来。

    在魂魄离体的同时,外面刮起了阵阴风,月色暗了下来,时绛用帕子仔细地擦着修长的手指,对顾出白道“你去把外面那俩人打发了。”

    顾出白接令,推门而出。

    萧漪盯着时青的魂魄,心中翻江倒海,那魂魄不知自己已死,反是奔到萧漪身边,关切道“萧漪,你可还好”

    片刻之后,亮晃晃的月光又从精致的雕花的空隙里里钻了进来,在地面上打出一片片斑驳,身着艳粉色的顾出白又出现了,朗声道“公子,那两个长舌鬼已经走啦。”

    时绛看顾出白又拿了个包子啃得正欢,一时头疼得很,无奈地道“去把这上好的蛇胆拿去熬药罢,时间长了,可要出尸斑了。”

    顾出白三两下将手中的包子解决,鼓着两颊,接过内丹,熬药去了。

    时青急切地想去压住萧漪心口尚在渗血的伤口,手指却穿了过去,这时,整个情绪才清明起来,他看也不看自己的尸身,却抬头对自己的亲生哥哥道“你将内丹还给萧漪罢,我已经死了,这内丹也用不上了,重新投胎转世也是一桩美事。”

    “你也太小瞧这蛇妖修行了数千年的内丹了,你只要服下内丹,便有了道行,自然能死而复生。”时绛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起身走到时青的尸身边上,将那把匕首拔了出来,丢到一边,匕首在地面上滚了几圈,落在一双黑色的鞋子边上。

    鞋子的主人正是顾出白,他已经换下了那身艳粉色的纱裙,换了身鸦青色的长衫,手上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汁。

    时绛指尖一点时青越发稀薄的魂魄,那魂魄便不由自主地从萧漪身边迅速回到了躯体里。

    “将药喂阿青喝了罢。”时绛说完,捡起那把匕首,慢慢走向萧漪。

    萧漪面上无一丝惧色,背脊依旧笔直,扫了眼时青,从容地笑了。

    时绛取了干净的帕子将匕首擦净,然后解了萧漪的上衣,用匕首破开萧漪背脊的一块肌肤,又用匕首柄敲打第四节脊柱,敲打了几下之后,指尖将那节白森森的骨头划开,从里面挖出一把小锁来,小锁纯金所制,不过指甲盖一半大小,唤作骨心锁,用锁人要先将锁用自身血液供养七七四十九日,而后将其埋入目标人物的骨中,被入了锁的人,则必须要任用锁人调遣,若是不听,锁便会冲破骨骼刺破脏器,是极其阴毒下作的手段。

    时绛把玩着骨心锁,又看了眼从破口争先恐后涌出来的血液,袖子一挥,萧漪浑身上下的伤口尽数愈合,连衣裳上,地面上的血液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萧漪疑惑地望着时绛,问道“你不杀我么”

    “我杀了你有何好处”时绛将那小锁收好,叹了口气,“我又为何要杀你你和阿青的孽缘,皆是由阿青而起,你不过是被迫而已。”

    “是我纵容的。”萧漪苦笑道,“他那日用酒将我灌倒,又下了药,以为我全无意识,破开我的皮肉,将那骨心锁嵌了进去,其实我可是清醒得很。”

    “没了这锁,你便不再受阿青束缚,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吧,你若不愿意同他在一起,便走远一些,你千年道行,要躲一个凡人想必简单得很。”时绛从袖中摸出那颗蛇胆,还给萧漪,歉然道,“你们交合时,你的留在他体内,致他垂死,也唯有你的内丹可救,我取了些内丹,熬了汤药,救他性命,损了你的两百年的道行,实在抱歉得很。”

    萧漪将那缺了一角的内丹收入体内,站起身来,没有理会尚在昏迷中的时青,使了个口诀一下子便没了踪影。

    “这蛇妖真是无情得很。”顾出白如画的眉目染上了些愁思。

    顾出白年纪尚小,方才十五岁,一贯天真烂漫,这时却突然被时青无望的爱恋给击中,心口一阵阵地发疼。

    时绛探了探时青的脉,又给他整了整被角,抬头盯着雕花窗外的那轮明月,苦笑道“那蛇妖本是不食人间烟火,这番被阿青拉入红尘,也是无辜得很,是阿青对他不起。”

    时绛从袖口摸出一吊铜钱,丢给顾出白,道“天色晚了,赶紧休息去罢,明日拿这钱买包子去。”

    看着掌中的铜钱,顾出白喜笑颜开,方才的愁绪一下子不见了踪影,刚要开口,门外却传来一声虎啸。

    第3章 寒露篇第三章

    时绛推门而出,只见那白虎脚底下踩着一具尸体,被一群厉鬼包围了,厉鬼形状可怖,有些四肢残缺,更有甚者,胸口被破开了个大洞,洞口要断不断地挂着几节肠子,夜风呼啦啦地从洞口穿过。

    “怕是血腥味太浓引来了厉鬼。”顾出白说完这句,从腰间取出软剑,飞身杀入战局。

    时绛走到一个水缸面前,一拂衣袖,水面中映出方才离开的萧漪,那萧漪盘腿坐在床上,正在运气调息,时绛又拂了下衣袖,水中的幻影瞬间消失无踪。

    时绛低声道“你若是死了,阿青可是会伤心的。”

    白虎和顾出白战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厉鬼全数灰飞烟灭。

    白虎欢快地跑到时绛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时绛的裤腿,时绛脸色柔和地弯下身抚了抚白虎柔软的皮毛。

    “我也要摸摸。”顾出白擦了擦脸上破开的那个小口子,艳羡地学白虎在时绛肩膀蹭了蹭。

    顾出白还没蹭几下,时绛眼中的温和迅速收起,转而泛出点点杀意。

    “你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时绛扬声道。

    有一道身影闻声而落。

    那是一个女子,身形优美,媚态横生,一身白衣,面上罩着白色的纱巾,款款地走了过来。

    忽地,女子袖中祭出一条白纱,白纱被施加了内力,电光火石地向俩人一虎袭来。

    顾出白软剑舞动,那漂亮的白纱霎时碎成无数段,纷纷跌落在地面上。

    女子见状倒也不恼,反而媚笑道“时绛,你何时收了个这么漂亮的徒弟”

    “姐姐有眼光,我若是扮作女装,可比姐姐好看多了。”顾出白得意地回道,话说得张扬,手掌却是加了一份力气牢牢握住剑柄。

    “你个少年,我不过夸你一句,你倒是顺杆子往上爬了。”

    女子指尖一弹,顾出白的手掌顿时失了力气,手松了,软剑便“叮”地一声跌落在了地上。

    顾出白颇有天赋,这几年跟着时绛修行,精进飞快,几乎没有遇到过敌手,但女子方才轻巧的那一下,让他知晓,他确实不是面前女子的对手。

    顾出白心中颇有不甘,面上却依旧带笑,讥讽道“姐姐容貌比不过我就出阴招,实在无耻”

    还没待顾出白说完,时绛温柔地拍了拍顾出白的肩膀,顾出白便应声失去了意识倒在了时绛怀中。

    时绛又摸摸白虎的额头,柔声道“你且送出白歇息去罢。”

    白虎颇有灵性,呲牙咧嘴地冲女子吼了几声,驮着顾出白便走了。

    “东西还你,你以后莫要再见阿青了。”时绛从怀中摸出那枚从萧漪脊柱中取出来的小锁丢还给女子。

    女子伸手接住,可惜地道“我还以为过几天就有蛇胆吃了,没想到你竟刚好路经此地。”

    “阿青对萧漪痴心一片,你哄骗阿青用这锁便能将萧漪留在身边,阿青傻得信以为真。这锁能吸萧漪的精气,再过十日,萧漪道行被锁,你便可取他的千年内丹。而阿青和蛇妖交缠,亦活不了几日。”时绛蹙眉问道,“千重,我时家当真这样对不起你”

    被称作千重的女子朗声笑道“时家害我性命,我杀个时青又何妨,不过一命抵一命。”

    时绛身形一动,迅速掠到千重面前,“青凤”的剑锋抵着千重漂亮的喉咙。

    千重直视时绛的面孔,不言不语。

    剑锋又逼近了一寸,在千重的喉咙划出一条浅浅的红色。

    千重退开一步,白皙的手指沾起一点红色,送入口中,低声道“死太久了,连血都不好吃了。”

    语毕,千重朝门外走了几步,复又想起了什么,回首对时绛道“阿绛,你的徒弟好似一个人啊”

    时绛不再理会她,转身去照看时青了。

    外面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早春的雨带着寒意,一点点地从空中落了下来。

    时青睁开眼睛,迷茫地盯着桌面上的一壶梨花白,思索了好一阵才记起昨日的事。

    那梨花白被人拿了起来,倒入一个青瓷的小杯中,酒香瞬间溢满了内室。

    倒酒的人穿着一身绛衣,面容英俊,恍若谪仙。

    那人喝了一口酒,酒液温顺地滑入食道,刚要喝第二口,他发现时青醒了,便放下酒杯,走到床榻前。

    “哥”时青被时绛看得自不在,出声道,“我昨日不是死了么”

    时青的声音有些嘶哑,最后一个“么”字尚未落地,这嘶哑的声音又迫不及待挣扎着从他口中窜了出来“你给我吃了萧漪的内丹么萧漪死了么”

    时绛守了时青一夜,怕他出什么差错,见他急切地问萧漪的生死,不免觉得有些气闷,不耐烦地道“你没死成,萧漪也没死成。”

    “他没死就好。”时青半垂着头低喃道。

    “昨日出白受了点小伤,我去看看他,你再歇息一会儿罢。”时绛说完,便转身离去。

    时绛刚走出门几步,便见顾出白迎面而来。

    顾出白穿着昨日的那身鸦青色,额角安静地伏着一条两三寸长的血痂,他长得眉目如画,这血痂一横,就如同在一副江南画卷上胡乱地画了一笔。

    他见到时绛,欢快地小跑了几步,也只是几步,便停在原地,抱怨地道“你昨天干嘛把我打晕,我正要大展身手呢。”

    时绛缓步走到顾出白面前,伸手小心地碰了碰那条血痂,叹息着道“疼么”

    白皙的手指传来的温度温暖适宜,却烫得顾出白浑身一颤,脸颊也染上了浅淡的红晕,顾出白向后退了一步,叫嚣道“你可别想我分你包子吃。”

    时绛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顾出白右手拎着一个纸包,他纵容地笑道“我可不会和饿死鬼抢食。”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顾出白随口回应着,低着头,怕被时绛发现异状。

    时绛正色道“你若是以后再碰到那个女子,定要离她远一些,她若要害你,你千万要小心应付。”

    顾出白从纸包中取出一个肉包,咬了一口,顿时肉香满颊,他仔细地品尝着,过了会儿才抽空道“你怎么晓得我打不过她”

    “你再过数年必能降了她,先下却是不太可能。”时绛从怀中摸出一条白色的手帕递给顾出白。

    时绛说他打不过那个女子,他就必然打不过。顾出白心有不甘也无济于事,只能恶狠狠地将手中缺了一块的包子又咬了一口,待整个包子收入腹中,他才胡乱地抹了下嘴巴,从纸袋中取出一个包子递给时绛,道“喏,给你。”

    接过包子,时绛打趣地道“你不是不愿意给我吃么”

    “哦,小爷我心情好赏你的。”顾出白嚣张地笑。

    时绛刚咬了一口,又听边上的顾出白道“我闻到你的酒味了,我也要喝。”

    “哦,等你把那个女子打趴下了,我就给你酒喝。”时绛盯着顾出白狭促地笑道。

    “说起那酒,那个卖梨花酒的于家娘子死了。”顾出白顿了顿,“我方才去街上买包子,街上人都在传,那于家娘子死得惨,满墙都是血。”

    于家娘子是去年才嫁来此处的,时绛先前并未见过,但时青买的梨花酒,确实是好酒,香气馥郁,入口柔滑,只是后劲大了些。

    “莫非是妖孽作祟”顾出白疑惑道。

    “我们去看看罢。”时绛微笑道,“等你把这些包子吃完。”

    第4章 寒露篇第四章

    时青见时绛和顾出白出了门,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不放心萧漪,一旦转醒,满心皆是萧漪,再也不得眠,身体虽然软绵无力,却还是起床穿衣梳洗。

    桐雨见时青已经能够起床了,自然欢喜得很,心中连连道那绛衣公子真是有些本事。

    桐雨伺候着时青用了早膳,见时青要出门,连声阻止道“少爷,你可别出去乱跑啦,老爷夫人回来该骂我啦。”

    时青笑了下,道“我去去就回来,你可别去告状才好。”

    时青伤了元气,浑身无力,走路也慢得很,待看到萧漪的大门已经是气喘吁吁。

    那萧漪门前却正巧停着一座轿子,时青走进了些,看那轿子里出来的,正是撷花馆最受捧的歌姬晚思,容貌清丽,身段优美,眉目间含着愁思。

    时青不知晚思为何在此,干脆旋身躲到一边。

    只见晚思优雅地敲了敲门,片刻之后,萧府的小厮前来应门。

    那小厮显然不认得晚思,半开着门问道“请问姑娘姓名来此何事”

    晚思微笑了下,答道“我与你家公子有约。”

    小厮道“请姑娘稍待,我且去请示下公子。”

    小厮刚要关门,那晚思却伸出手搭在小厮肩头。

    小厮受着美人恩,一下子面红耳赤,他看见晚思的手从他的肩膀一寸寸下滑,直到心口,而后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心口揉搓了几下。

    晚思媚眼如丝,小厮被挑逗的心痒,试探着去搂她的腰身,手指刚搭上细腰处的那点绮罗,心口突然一痛,低下头去却见胸口破了个大洞,漂亮的手指温柔地抚弄着他猩红的心脏。

    血呼啦啦地从破口钻了出来,晚思低下头就着那个破口啃咬着还微微跳动的脏器,不过片刻之后,她觉得厌了,直接将那心脏从破口拽了出来,捏碎了,送入口中。

    时青见那小厮的身躯被晚思随意丢弃在地上,一点不动,已然气绝。

    那晚思进了食,一身血衣却散发出妖异的美,不知是人是鬼。

    时青吓得白了脸,转身就跑。

    这晚思公然在萧府门前杀人取食,不知可已餍足,若是危害到萧漪可如何是好

    必须要去找时绛

    时青刚跑出几步,便被四个轿夫团团围住。

    时青文人一个,并不会拳脚功夫,不过片刻,就被打倒在地。

    “哦,我以为是谁在偷看呢,原来是时家少爷。”晚思娇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于时青而言却与丧钟无异。

    话一落地,晚思身形诡异地一下子就从小厮尸体面前行至时青跟前。

    她的手指执起时青的下巴,媚笑道“时家少爷真是一副好相貌,可惜好男风,奴家教教你男女之乐可好”

    时青并不挣扎,眼神盯着晚思娇媚的容颜,从容地问道“晚思姑娘,你是人是鬼,来萧府有何目的”

    “人和鬼有什么区别么人会杀人,鬼亦然,人会吃人,鬼亦然。”晚思半眯着眼睛抓了时青的衣襟,将时青拎了起来,又道,“我渴了,不如我们去萧府讨杯水喝”

    语毕,晚思抓着时青一旋身,俩人便落在了花园内。

    花园湖心亭上,坐着萧漪,他正在抚琴,手指灵活地拨动着琴弦,似乎是南国的调子,婉转而清雅。

    见到心上人,时青厉声叫道“萧漪,你快些跑罢,这女人要吃心的”

    萧漪并没有理会时青,也不抬头,待一曲奏毕,才悠悠地问道“请问两位有何贵干”

    “方才时家公子也说了,奴家是吃心的,自然是要问你要心吃的。”晚思笑道,“不过萧公子若不愿意,奴家自然不强求,内丹给奴家亦可。”

    “你想要便凭自己的本事来取罢。”萧漪白衣飞动,左手食指一指,晚思避之不及,袖口破开了一个口子,而她身后的假山,已经变成了一堆碎石。

    晚思优雅地摸了摸散落的鬓发,手一挥,本来候在府外的四个轿夫凭空出现,将萧漪团团围住。

    时青看萧漪行云流水般周旋在四人之间,脑中却浮现出昨日萧漪苍白的脸色以及身上的伤口,他莫不是在逞强

    时青扫了眼晚思,趁她不备,从胸口取出那日买的发簪,眼疾手快地刺入晚思背部,顿时,暗红色的血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从伤口流了出来。

    晚思盯着五人的战况,并不理会时青,却不想这时青下手极狠,几乎将她的身体对穿。

    晚思回过身来,盯着时青瞧了阵儿,伸手摩挲了几下那枚簪子顶部略微粗糙的雕刻,一下子将那簪子拔了出来,不怒反笑“用伺候男人的时家公子真是不怜香惜玉。”

    语毕,晚思五指一动,时青胸口皮肤被破开,露出森森的白骨,而后,她取了胸口的那块嫩肉,微笑地把玩着“我本良善,想给公子个痛快,既然公子敢伤我,那我就多让你活几日罢,慢慢品尝,想必也是有趣得很。”

    四个轿夫难缠得很,加之昨日受了伤,萧漪战得有些吃力,好不容易将一个轿夫除掉,他定了定神,眼中余光扫到了时青和晚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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