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笑着看着可莱安，像是冰山融化一样的笑容“宝贝，以后叫我空哦。”
司空站直了身体“是不是以后就应该由我来陪你睡呢？啊，真是羞人。”
可莱安睁开眼
“我想，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司空的脸唰的变得僵硬。
“我不过是，允许你留在西莱斯特府邸。”
司空的眼底闪过一丝凌厉，是因为那孩子吗？
没关系呢，反正那孩子对你的感情不过是一点依赖罢了，只要再施加一点压力，恐怕一切都会结束了。
至于这个压力……会有人替他做的。
司空走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可莱安见门被关上“你什么时候学会装睡的呢。”
可莱安用着叹息的口吻说着，像是柳絮拂过，虽然轻，但是绝对有着分量。
装睡被发现，克莱恩慢慢地坐了起来。
可莱安坐在了床的一头，随意的一看，就看到了克莱恩的手中紧紧抓着那只玩偶兔子。
真是……刺眼。
“想好什么时候离开西莱斯特了吗？”
可莱安的语气还是那么温和，不过还是不难听出言语中的嘲讽。
“发现自己的记忆慢慢的有些恢复了，是吗？并不完整的记忆，不能令你确定。你想起的是什么呢？庄园？阁楼？”可莱安轻笑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
克莱恩沉默不语。
“你知道吗？那只兔子是你杀了它，是你害死了它。”可莱安话锋一转，他的声音带着冷意。
克莱恩身体不动痕迹地僵了僵。
“它被你杀了啊，真是可怜。”
可莱安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克莱恩。
“什么……意思？”
克莱恩感觉到可莱安离自己越来越远，因为那熟悉的味道变得越来越淡。
可莱安确实离开了，他已经打开了门，可莱安像是个调皮的孩子，停了停步伐，用着阴森的口吻说着
“知道吗？靠近你的其他人，都会死。”
“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赫尔曼呢？”
克莱恩摇着头，他听到了门被关上的声音。
克莱恩捂着自己的脑袋，席卷而来的头疼另克莱恩十分难受。
“我……我是谁啊。”
“我到底是谁啊。”
克莱恩喃喃自语。
可莱安遇到了赫尔曼，赫尔曼像是去找克莱恩的。
可莱安在二人擦肩的时候，很好心地说道“克莱恩，现在很需要你吧。”
这样的可莱安，赫尔曼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可莱安总是高高在上的，虽然和你看似很亲近，但是那冷漠的气息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现在的可莱安，像是一个被抢走自己玩具的孩子，说话的口吻都发生了改变。
像是……
恶魔。
可莱安才不要理会赫尔曼对他的想法呢，不过他听到了哦。
恶魔？
不，他不是恶魔。
他是可莱安西莱斯特啊。
华兹还是记得可莱安给的任务，要缠死赫尔曼，华兹才分神了一会儿，就已经不见了赫尔曼的踪影。
华兹不用想也知道，赫尔曼肯定是去找克莱恩了。
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可莱安。
华兹笑着打着招呼，但他的笑容突然变得僵硬。
可莱安暗血色的瞳孔变得格外的显眼，眼神带着厉色，像是……像是即将发狂的野兽。
这样的可莱安，让华兹有些熟悉。
“安……我跟丢了赫尔曼，我会缠死他的。”华兹已经语无伦次了。
可莱安高傲地扬起头，银白色的头发随着可莱安的动作微微一动“不用了，华兹。”
华兹看着这样的可莱安，心中情绪万千，但是他还是去找了赫尔曼。
一定发生了什么。
华兹看着房间的门是关着的，正在犹豫该不该破门而入时，里头传来了赫尔曼的声音。
赫尔曼看到房间的门是关着的，想到可莱安已经离开了，所以还是推开了门。他看到克莱恩抱着双膝，眼里满是孤独无助。
“怎么了？小恩。”
“兔子……是我杀的？”克莱恩的嘴唇有些哆嗦，声音带着颤抖。
“不，是可莱安那个神经病做的。可莱安有病，一定有。”赫尔曼回想着可莱安一直以来的举动，他想，可莱安神经方面一定有着毛病。
华兹在门口听到赫尔曼这样的言语，眼色慢慢暗了下来。
他居然敢……这么说安。
“可莱安他讨厌我了……讨厌我了，要和别人在一起了。”听到赫尔曼提起了可莱安这个名字，克莱恩像是刚逃出一张网，又被一个叫‘可莱安’的网给束缚住。
赫尔曼看向克莱恩的眼中有些复杂
“小恩，可莱安他不过是把你当作生活中的调味剂而已，他是西莱斯特公爵啊。”
克莱恩摇着头，不愿意相信赫尔曼所说“他是喜欢我的，是喜欢我的。”一直重复的话语，不知道是在告诉赫尔曼，还是在告诉自己。
赫尔曼两手捧住了克莱恩的脸，希望能借此让克莱恩冷静下来“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一直以来，他根本没有找过医生来为你看过病，是因为，他认为你怎么样都与他没有关系。你对他来说，只是个宠物。”
克莱恩原本无神的双眸变得更加黯淡了。
华兹终于忍不下去了，华兹一脚踹开了这以往他不敢粗暴对待的门，嬉皮笑脸的样子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布满阴霾的脸。
“赫尔曼，你太放肆了，是时候让你知道身为奴隶该有的自觉了。”华兹周身涌动着的，是长久身居高位所带有的压迫感。
赫尔曼丝毫不惧“哦？华兹殿下要怎么惩罚我呢？把我关起来，像牲畜一样对待？”
华兹嘴角勾起“很好的提议。”
赫尔曼看着华兹，意味深长道“奴隶，可能明天就成为了贵族啊。”
35
华兹听着赫尔曼带着某种暗示性的话语，大笑了起来。
“赫尔曼，就算你是贵族，那又如何？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就算你现在是女王陛下最宠爱的人，我也可以不顾一切的杀了你。”
果然，和可莱安在一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正常人？在以前赫尔曼就觉得不对劲了，那样一个散漫、嬉皮笑脸的人，怎么会是一国储君呢？
这一切，不过是虚假的面具而已。
“可莱安真是可怜，天天和你这个疯子呆在一起。”赫尔曼讥讽道。
华兹毫不在意“你可能忘了我以前和你说的‘宠物’的故事了。”
赫尔曼当然记得这个故事，就是那个故事，让他改变对可莱安的看法。
华兹神秘地笑了笑，眼里满是怜悯“最后那个女生，死了啊。”
“所有妄想从安手上夺走属于安的东西，都得死。”
那个女生确实是死了。
过了几天后，可莱安看到了报纸上的新闻，一个贵族小姐疯了，自杀了。
可莱安放下了那张报纸，无趣。
华兹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安！那个和你抢‘宠物’的人死了呢。”
可莱安不去看华兹，他没有连自己好友的想法都要窥探的变态心理，他喝了一口茶“死了啊。”
和那只猫一样。
所以啊，所有和安抢东西，都是妄想。
赫尔曼认为，自己的计划应该早点行动了。
赫尔曼认为府邸中唯一一个正常人华兹都是隐藏的变态，克莱恩这么单纯的人呆在这里，迟早会被这些变态……
赫尔曼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赫尔曼把有些昏厥的克莱恩装进了箱子，叫来佣人。
佣人对赫尔曼的做法感到疑惑。
“公爵大人命我把这个箱子运到商铺。”赫尔曼是这么说的。
佣人没有怀疑，很爽快地准备了一辆马车。
赫尔曼在途中，找着借口将车夫支开，自己驾着车向别处行去。
司空在可莱安的旁边，和可莱安一起看着赫尔曼的一举一动。
司空撇撇嘴“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可莱安无所谓说道“是时候要让他知道了，面对我，不管披上多尊贵的外衣，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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