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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 完结+番外 第16节

作者:冷羽尘 字数:9347 更新:2022-01-04 22:06:38

    司徒巽看着他的背影,缓缓的站起身,脱臼的胳臂垂在身侧,却感觉不到疼痛了,他的脑海中只有那几个名字不断往复。

    走出小房间的那一刹那,司徒巽听见了脑中传来的嗡的一声,一种溺毙前的窒息感满溢在胸腔里。

    原来小房间处在旧厂房的二楼,隔着栅栏放眼望去,就好像参观兵马俑。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废厂房,近百个玻璃柜子无序的排放着,每个柜子里都有一座雕像,他们有的像在垂死挣扎,有的像在被大火焚烧,有的被手骨从胸腔内撕开,无论哪座雕像都能让看的人感觉到无比的疼痛和绝望,可是令司徒巽感到窒息的却并不是这些,而是那些雕像都有着一张完全相同的脸,方惟的脸。

    司徒巽猛的转身望向身后的小房间,他刚刚坐在监视器前面,他在那儿和工匠对话,工匠一直露着得意而期待的神情,司徒巽一直以为他所注视的是自己,原来根本不是,他的目光一直凝视着自己身后的监视器,栅栏窗外的他就像当初在内心窥视着鲁德一样,透过窗户,透过自己,透过监视器在窥视着方惟。

    枪声在林中回响,呼啸而过的子弹带着气流划过,方惟在林中四处躲避,不知何时从何处投来强光,将方惟的行迹暴露无疑,刺目的强光熄灭后又会令他的双眼瞬间失去视觉,当视觉恢复的下一秒也许映入眼中的正是一张扭曲而狰狞的面孔,或是地表皮下正有一只拼命向外挣脱的恶鬼,这种凌虐式的环境设定已经为陆岩的狙击带来了强大的优势。

    每一次的躲避,方惟都努力不让自己去在意背后靠着的是那狰狞恐怖的死者雕像,可是那种感觉却是无法排除的,后背传来的凹凸感,让他觉得就像一具干枯的死尸正从他背上爬过,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窝凝视着他的后脑勺。

    恐惧不是来自视觉的,而是来自潜意识的,是源于大脑的深刻记忆。

    陆岩用的狙击□□威力强大,树干被子弹打的斑驳不堪,以他的枪法不会开了近十枪都没有将目标击毙,就算是在这样的环境条件下也是不正常的。

    昏暗的月光时有时无,寂静的林子里除了枪声,方惟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视觉上的黑暗,听觉上的死寂和触觉上的厌恶感,都在勾起他深埋的恐惧和不安。

    越来越接近陆岩的枪火,甚至连他开枪时抛壳的声音都依稀能听见,方惟握了握手里的枪,他不确定面对陆岩时自己会否开枪,他只是本能的在陆岩开第一枪的时候,拔出了配枪。随着一束强光关闭,方惟凭借刚刚在光束中选定的位置冲了过去,3到5秒的短暂失明也没办法跑出多远,但至少可以到达下一棵树的位置。

    陆岩的子弹并不全在有光的时候射出,可见他对方惟位置的判断并不仅仅依靠灯光,方惟断定他有辅助的夜视装置,那么也就是说,陆岩的内心还是动摇的,他并没有被仇恨完全摧毁掉理智,只是一直无法宣泄的痛苦令他无法自控的把报复的目标锁定在了方惟的身上。

    不合理,却又情有可原。

    眼睛适应了之后,方惟又九点方向移动了几棵树的距离,在稍许停留后,令他没想到的是探灯没有亮起,陆岩也没有再射击。方惟又稍稍停留了一会儿,向身前的一棵树窜了过去,定下之后仍然是一片寂静,于是他开始迅速的向着陆岩大概的位置跑过去,就在他觉得已经快要到达那个射击点的时候,脚下突然踩空,整个人滑进了一个离地两米多深的陷阱里,他还没来得急反应沉重的铁栅栏便从陷阱口的一侧弹了起来,将他关在了里面。

    探灯四围亮起,方惟爬了起来,向上望去,陆岩端着□□走到栅栏边,俯视着他。

    四年了,方惟没有想到他们再碰面的场景会是这样。陆岩是一身军绿色的冲锋衣,板寸长的头发和短茬的络腮胡,整个人看起来结实利落,却又十分的沧桑。

    “我在出口等你。30分钟后,你没有出现,我就杀了司徒巽。”说完,陆岩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会在陷阱里喊着他的方惟。

    方惟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望向陷阱内部,那是一个2米见方的坑洞,里面有亮光,方惟看了看手表,总之30分钟内一定要走到出口,无论如何都要阻止陆岩。

    方惟走进了砖石砌成的甬道,从林中醒来开始,这片林子就透着一种诡异,林子里的一切都是被设计好的,听陆岩的枪声引起的回音,这片林子并不算太大,但应该位于环山之中,林子里的树大多是枯木,树干上的恶鬼都是雕塑,他们都散发着一种树木不该有的化学品的气味。

    砖石甬道并不太长,走出甬道眼前一片刺眼的亮光,镜子组成迷宫入口就在方惟面前,比起外面诡异阴森的树林,这里根本没什么可怕。方惟向迷宫里面走去,镜子将空间扭曲的十分严重,无数个自己在镜子里排列延伸,方惟只得伸手摸索着前行,迂回着走了好一会儿已经分不清方向了。

    方惟拐过一转角,眼前的一副场景令他猛的一怔,一座凝灰的雕像立在玻璃箱子里,半边身子的人皮已经被撕掉了,露着森森的白骨,一半骨骼一半人脸的面孔就在眼前,虽然只有半张脸,可是方惟绝对不会看错,那正是他自己的脸。

    转角后迷宫的尽头,是半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间,没有灯光,只有难以数清的玻璃箱子,箱顶的射灯将里面的人骨雕像照的清清楚楚,每一座雕像都显得异常痛苦和绝望,而每一座雕像都拥有着相同的面孔,方惟自己的面孔。而身后的镜子里也全是雕像陈列的倒影,瞬间,方惟被包围在虚实相应的仿若他自己的遗骸雕像之中。此时的他自己却犹如一个死后的亡魂,凝视着自己各种陈尸的样子,完全被掏空的虚无感觉直击大脑。

    而下一分钟,更大的冲击随之而来,他像被电击一般,脸色瞬间煞白。一种声音穿透鼓膜,直击神经,那犹如地狱里传来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那些惨叫,那些哭喊,就像凌迟般一刀刀的剜割着方惟的神经。

    第22章 二十二

    监视器的屏幕前,司徒巽看着方惟的背影,门外则传来了工匠那怪异的嘿嘿嘿的笑声。

    鲁德本人从未有雕刻作品,雕刻是只属于工匠的。工匠在众人的瞩目中扮演着真正的大卫·鲁德,从画风到神情,甚至性格特征,他异常的狡猾,也和雷既明那些人一样追求刺激。

    想到这里,司徒巽不由的心生寒意,他看漏了太多细节,他忽略了工匠的存在,这是一个重大的失误。自我检讨过后,司徒巽恢复了冷静。

    在剔除了众多疑似答案的答案之后,司徒巽得出了唯一的、最准确的答案。

    工匠的目标根本就是方惟。

    从一开始,工匠的目的就是要把方惟带到这里。利用雷既明把雕像运进来,利诱他花巨资打造了这一切,为的就是要让方惟置身其中。而雷既明等人的死,只是简单的狗咬狗,陆岩则是充当了清道夫的角色,出于某种原因,或是接受了某项工作,帮一群人恶人除掉了另一群人恶人。

    可是为什么是方惟?

    目测这些雕像的数量达上百,这么大的量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完成的。鲁德是在三年前入院的,工匠的人格也是那个时候代替鲁德本人支配躯体,在麦克莱恩接受了14个月的治疗后出院,也就是说这些雕像都是在过去二年的时间里被创造出来的。

    那段时间里,方惟身在国内,他们之间的接触点是零。没有交集的人之间不会存在仇恨,就算有也不可能支撑他创造出上百座雕像。

    “为什么是方惟?”

    工匠露出了得意且阴森的笑容,却不回答。

    “顾好你自己吧。”

    司徒巽还没来得急再问下去,陆岩便走进了小房间,眼中透着恨意与愤怒。

    眼前这个高瘦却十分结实的男人,司徒巽一点印象也没有,但事实上除了稍显黑瘦和脸上的短胡茬之外,陆岩基本没有变化。司徒巽之所以对他没有印象,只是因为对于陆芯的案子中冲动开枪的男人,司徒巽根本从来没有记下过,因为他的存在对于司徒巽而言是不需要被记录的,就像每件案子完结时,被送进粉碎机的多余资料一样,删除了。

    虽然不记得,但从对方的态度上,司徒巽已经知道他就是陆岩。

    “你和方惟,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陆岩直白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带着愤怒。

    司徒巽根本无视他的愤怒,直击他的痛处,问道“你的行为既愚蠢又无聊。”

    陆岩的怒火直冲脑门,一下端起了背在肩上的□□,对准了司徒巽的脑袋,同时子弹已经上了膛,食指已经扣紧了扳机,只要稍许用力,子弹就会打爆司徒巽的头。

    工匠看了他们一眼,转头望向了一楼,欣赏着。漆黑的厂房里那一盏盏亮在雕像头顶的灯,就像鬼火一般阴森,方惟站在这片犹如墓地一样的地方,全身战栗。

    司徒巽的目光落在工匠的背影上,陆岩的枪口对他来说根本无需在意,对他而言生或死并没有那么重要,无论是别人还是自己,可是死后仍留下破解不了的谜题才是最令他头疼的,就算死后也这种挠心的烦躁也会继续下去。

    工匠的目标是方惟,为什么是方惟?为什么要方惟面对这些变态臆想出的雕像?陆岩给方惟的30分钟,附加了自己的生命,如果自己被陆岩打死,那么自己的定位就和陆芯一样,只是针对方惟的附加伤害,也是一件赠品。对于像方惟这样充满正义的警察而言,附加在自己身上的别人的性命,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世界上所有的行动都有目的,没有目的的行动就算是变态也不会去做,那么针对方惟的行动目的又是什么呢?使用诱饵,施加负罪感,给予目标精神压力,这些都十分像是药剂师的手法,而且药剂师也在办案期间联络过方惟,所以工匠和药剂师必然是有关联的,那么也就可以推测为药剂师和神父之间也是有关联的。

    想到这里,司徒巽冷冷的确认道,“你认识haracist。”

    陆岩听到了药剂师的名字为之一怔,愤怒的转头望向工匠。

    司徒巽随手拔开了陆岩的枪口,一瘸一拐的走到栅栏边,看了一眼一楼的方惟,一把拉过工匠的衣领,冷冷的问道“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猜。”工匠眼中显出了胜利的笑意,之前如此冷静的司徒巽,现在居然会像普通人一样揪人领子,问着明知对方不回答的问题,简直太令人愉悦了。

    一颗子弹在工匠的脚边嘣响,溅起几点火星,陆岩端着枪走出小房间,用还带有余热的枪口抵在了他的头阳穴上,眼中透出野兽般的凶恶目光,“说!你们是不是一伙的?haracist是谁?他在哪儿?”

    工匠再次嘿嘿嘿的笑了起来,这样的情况下,枪口根本不具威胁,因为死人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然而谁也没想到,随之而来的枪声从一楼传来,一盏又一盏的灯随着枪声熄灭了,枪火在昏暗之中闪动着。陆岩的枪声惊醒了被景象和记忆凌迟的方惟。

    陆岩现在根本不理会这些,他的愤怒与仇恨终于有了些许真实的目标。对于一个连fbi都束手无策的变态杀人狂,没有相貌,没有身份,没有名字,陆岩根本找不到他,对于一个虚无的代号,他的愤怒与仇恨根本无所适从,所以他只好把这些都定向到方惟和司徒巽的身上。

    现在,那个无形的代号忽然变的真实了,眼前的这个人也许就是他的同伙,积压了许久的愤怒终于有了着落,无论是否是真的确有其事,陆岩都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找到药剂师。

    陆岩反手一枪托砸在了工匠的肋骨上,工匠瘦弱的身体一砸之下立刻跌倒在地,肋骨至少断了一两根,陆岩用枪指着因巨痛而扭曲的脸,“拷问你不是件难事。”

    工匠那张苍白脸孔虽然因疼痛而扭曲在一起,可是他的眼中却没丝毫的畏惧,他咬紧了牙抿着嘴,司徒巽知道他不会再开口说任何一句话了。

    沉重的脚步声渐近,方惟从楼梯下爬了上来,他脸唇苍白,双眼湿润充血,细小的汗珠布满额头,呼吸沉重且带着颤抖,这些都显示他此刻情绪的波动很大,他只是在强迫自己镇定,司徒巽看得出他现在的心跳绝对已经超出了正常水平,而他时不时的侧头将耳朵贴向肩膀,表示他在强烈的回避一些什么,如果不是他手中端着枪,也许他会用双手去捂住耳朵。

    司徒巽瞬间明白了,刚刚方惟之所以会从震惊刹那间转变为战栗,并不是因为雕像的冲击太大,而是因为他听到了那个如心底噩梦般的声音,此刻他的状态就和之前听到黑胶盘里的蚊音是一样的。

    司徒巽向四周望去,夜色已经退去,东面的天空渐渐发白,借着这些许光亮却根本没有发现黑胶盘的所在。

    “放下枪。”方惟用干涩沙哑的声音对陆岩说道,“放下枪。”

    陆岩转身端枪指向方惟,方惟也端起枪指向了陆岩,□□和□□的枪口对峙着。

    “要么开枪撂倒我,要么就别管我。”

    “我会抓到haracist,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陆岩听完大声的笑了起来,笑罢冲着方惟摇了摇头,“法律的制载?有些人法律根本制载不了,他们害了那么多人,法律却把他们定为受害者。”

    方惟听得出陆岩所指的是雷既明那群人,如果不是因为陆岩杀了他们,谁也不会想到他们竟会是走私军火和毒品的罪犯,可是就算如此,执行私刑都不是作为一个人正确的选择。

    “你以为你是谁?”司徒巽冷笑地说道。

    “司徒巽你别说话!”头疼一波波的袭来,所有的声音都像针一样扎人,方惟强打精神,重新握了握手中的枪,冲司徒巽喊道。

    司徒巽怏怏的不在说话,撇了撇嘴摊手不管了,等着看方惟怎么对陆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似乎隐约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转瞬又好像没有,眨了眨眼,虽然不确定准确的时间,但看天色,从翻车到现在至少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身心都十分疲惫了。司徒巽侧目瞄了一眼靠在栅栏上工匠,显然陆岩那一枪托下手不轻,他整个人已经疼的虚脱了。

    不过方惟此时的脸色也不比工匠好到哪里,司徒巽看得出方惟十分紧张,像一只惊弓之鸟,他根本组织不出什么语言来说服陆岩。

    “陆芯才19岁,她死的那么惨,我一定要为她报仇!”

    方惟神色凝重,有悲伤,有愤怒,“你是个警察!”

    陆岩大声的笑了起来,眼中带着泪光,“警察?我早就不是警察了。你和卓阳根本不会知道,我在监狱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不过我挨过来了,因为我要报仇。”陆岩说着,冷冷的看了一眼司徒巽,转而看向方惟,眼中透着凶狠而冷酷的光,“你大概不知道,是你支撑着我活到现在。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告诉我自己,我要活下去,我要活着出狱,杀了你。”

    人在精神崩溃后,活下去需要一理由,就像死也需要一个理由一样。陆岩在美国监狱里的遭遇可想而知,真凶在他的脑海里连一个轮廓都没有,根本不足以支撑他活下去报仇愿望,所以迁怒这个词的存在就有了意义。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陆岩的话,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刀,直直的捅进方惟的心窝。

    轰然的枪声在陆岩的话尾响起,滚热而粘稠的碎块飞残四散,眼前是一片血红,陆岩的头在枪声中爆开,司徒巽和方惟都惊呆了,被血肉残了一身。

    方惟的目光还停在陆岩站着的地方。弹子穿透了陆岩的太阳穴,整张脸扭曲着由内而外的炸开了,然后他的整个头就像爆开的西瓜一样四分五裂,碎肉连着骨头和脑浆一起崩裂飞残,那个画面就像慢镜头一样刻在了方惟的眼中。

    司徒巽回过神来,转头望向太阳升起的地方,子弹是从那个方向射来的。警车的鸣笛声,渐渐清晰了起来,原来刚刚并不是幻听,可是一切都已经迟了。

    远处的小丘上,黑色的保时捷停在树丛后,目送着数辆警车从丘下颠簸的小路驶过,高个子男人将巴雷特□□的抛壳拾了起来,放进了口袋,然后把枪放入了后车箱,开车从小丘的另一侧离去了。

    第23章 二十三

    纯白的房间,灯光清冷泛白,来自被褥淡淡的味道,乌黑的头发长长的垂在腰际,透过手中蓝紫色纽扣的针眼,欣赏着冷白灯光。没有四季,没有雨雪,空气是过滤后的,这里的时间是停止的,感官和知觉中只有眼睛和鼻子告诉主人,您活着。

    护士手里捧着一套衣服,走了进来。

    闻声,将手中的纽扣放到了枕边,天真而稚气的笑容随之浮现,清澈的双眸中没有一丝浊世的尘霾,和这个空间一样。

    换好衣服后,她工整的将白色的病号服叠好,放在了铺的十分平整的床褥上,将枕边的纽扣取了拿在手里,微笑着走出了房间。

    走廊上的灯光比起房间里的冷白灯光显得更柔和些,微黄的光亮似乎带着暖意,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有些微冷,却像清泉一样浸润着干涸的气管和肺叶。绿色的出口标牌亮着灯,推开门的瞬间,她犹如被施以急救的伤患,被心脏除颤器的电压击打,重新活了过来。

    自然的光亮可以如此耀眼,细碎的杂音显得喧闹无比,柔和的阳光落在皮肤上带来的强烈的烧灼感,难以分辨的味道四处弥漫,兴奋的感觉从脑内直达皮层。

    被带进一间办公室,办公桌前坐着一位面带微笑的女医生,白色的医生袍,利落的蓝色衬衣,还没等对方开口,她便径自坐到了她的对面,仔细的端详着她。

    黛弥生,在美国她的名字几乎无人不知,虽然她的杀人名单并不长,一共9名死者,但她给整个美国带来的恐惧却是噩梦般的。她的被捕是因为一起轰动美国的校园连环杀人案的犯人,被捕后她坦然的叙述了她从七岁开始的杀人经历,令审讯她的探员惊愕不已。

    最终,黛弥生因为未成年所以受到了保护性审判,经过精神鉴定后被判入精神病院监管治疗,接收她的是麦克莱恩,那里有全美最好的精神科治疗团队,可是她的案子轰动了整个美国,对于她的判决人们无法接受,她在麦克莱恩期间发了多次潜入事件,目的都是要杀死她。

    两年后,她的主治医生dr·dang向地方法院申请了转移令,把她秘密转移到了退休前,已经批准了她出院,并把她的病历交到了冷颉手上,经过半个月的观察,冷颉向院方提交了执行dr·dang,准予黛弥生出院的申请。

    “あなたも竜胆が好きですね。(你也喜欢龙胆呢)”黛弥生带微笑注视着放在桌边的一小盆龙胆花。

    她的微笑纯净而稚气,六年的隔离治疗似乎也将她的时间停止了,她依旧保持着十五岁时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洋娃娃般的女孩儿,会是杀死了9名被害人的连环杀手。

    “你的治疗已经结束了。你已经康复了。”冷颉简单的宣布了结果。“出院后,有想去的地方,或是想做的事吗?”

    黛弥生的双亲和姐姐在她被捕之后,成为了社会舆论的众矢之的,在她的庭审结束的一周后,当地警方在他们的家中发现了他们的尸体。在知道了双亲和姐姐自杀的消息后,黛弥生十分平静,甚至是令人发指的冷漠。

    “医生呢?有想做的事吗?”

    冷颉想了想,侧目望了一眼桌边的龙胆,笑道“我想,让他开出更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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