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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鬼 第3节

作者:风似月 字数:17820 更新:2022-01-04 21:47:18

    没、没有没有才怪归宁镇的某间客栈中,龙天逸欲哭无泪的透过鸠鸟双目看著那玉佩上的红光──天啊,如果大哥知道那玉佩是他这次死定了

    那、那大哥,当时你旁边有没有人

    没有。

    真的难道自己被上天眷顾了太好了,如果当时大哥身边没有其它人,那麽还来得及

    不过,有鬼。

    鬼

    喏,就他了。指了指一边自从纸鸠栽进房来,就一直怔怔看著二人一人一鸟的归明喻,龙天鸣好整以暇的看著纸鸠整个呆住。

    鬼鬼鬼天啊,还是一只、一只纵欲而死的鬼

    天啊啊啊,天上的老爹和很久不见的老娘,天逸对不起你们,竟然让大哥和一只鬼

    这这、这──难道自己日後要叫他大嫂吗

    看了看浮在半空中表情呆滞的鬼,再看看自家英俊潇洒年轻有为身手矫健的大哥,如果大哥真是好这事,那他也不能说什麽,只是,若是大哥只是受那姻缘佩的影响才他他他,他一定得想办法解除这个咒法。

    在心中下定了决心,龙天逸操纵著鸠鸟靠近归明喻,上上下下仔仔细细观察掐算了个透澈,心中对他的来历也约莫有了点底。

    於是纸鸠跳上龙天鸣的肩膀,垂首说道大哥,这只鬼是不是离不开你身边你是怎麽招惹上的

    我分明你招惹来的想到归明喻的来历便想到那场雪崩,刚刚消下的怒火有上升趋势。他就是随著你们弄出的那场雪崩,从山上破庙一路滑到腾龙堡的

    呃。完了,这下更是他的错了。如果大哥知道了玉佩的真相纸鸠并龙天逸一同打了个寒颤,不行,他一定得在大哥发觉前把玉佩的咒法解除了。

    想到此处,纸鸠自身上扯下撕下一小片纸,以右翼在纸上书写了几个特殊的符号,然後将之递给了龙天鸣。

    这只鬼算是枉死的,虽然怨气不重,却还是会被圈在原地不得离开。那场雪啊,不,总之就是他被冲到腾龙堡中,但死亡之地已经不复存在了,所以便被束缚在第一个碰到的阳间之人身边。

    原来如此。龙天鸣点了点头,虽早知道归明喻无法离开他周身三尺,却直至现在才晓得缘故。

    那麽这张是

    我在上面画了符咒,这张符可以让他的活动范围扩大到大哥身边一丈左右,还能让其它人看得到他。大哥带著他上路,可能会用得到。

    有可以让他不跟著自己的符咒吗龙天鸣沈默半晌,却没有问出口。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习惯身边跟著一只鬼了。

    那就这样子了,我会在归宁镇等著你的。朝著龙天鸣点了点头,纸鸠低著头,从窗户的破洞中钻了出去。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夥。看著窗户上有扩大趋势的破洞,龙天鸣叹了口气。他这里还有另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家夥呢。

    刚刚那是你弟弟另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家夥幽幽开口,神态飘渺的盯著窗户上那拳头大小的洞。

    嗯,算是吧。将书册堆在窗边,暂时阻住了倒灌的冷风,龙天鸣不经意的答道。

    竟然,是真的

    刚刚听他们的对话就原来真是

    龙天鸣怎麽看也是人啊,怎麽他的弟弟是只鸟似乎还是纸做的莫非他真的死了太久,这世间已经变得如此神奇了吗

    看看龙天鸣,再想想刚刚飞走的那只鸟儿,归明喻震惊了。

    即使只有一座城门相隔,关内和关外却有著截然不同的气氛。

    不同於关外的荒芜酷寒,即使同为冬日,关内往来穿梭的人群使得玉潼关内有种生机勃勃的热闹感。

    作为连接东西的关卡,特殊的地理位置也使得玉潼关内各种商贩云集、热闹非常。

    即便在冬日,街上也不乏商贩。他们或兜售毛皮,或制作小吃,或卖些精巧的小玩意儿,一眼望去,每个摊子前都有人驻足,或买或卖,煞是忙碌。

    哇,这边好多人,真热闹啊。

    归明喻伸长了脖子左望右瞧,自从做了鬼之後,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麽多人呢。唔唔,那个散发著诱人香气的红豆糕看起来好好吃,那个亮晶晶的冰糖葫芦看起来也不错,还有金丝米糕、八宝豆腐,光是看就觉得好吃啊

    不知道龙天鸣的鸟儿弟弟给的符纸,是不是也能让他安全地将它们吃下去

    再瞅一眼诱人的小吃,归明喻满怀期待的扯了扯龙天鸣的袖子,我可以吃那个吗

    你还想拉肚子

    我现在已经不用补充阳气就变成实体了,说不定也能吃东西啦试一下嘛,这麽多好吃的,错过了好可惜

    看著他那亮晶晶闪耀耀的渴盼目光,龙天鸣不动声色的将袖子抽回,心中再一次後悔,为什麽就答应了他要试试拿张符咒呢结果一张符贴下去,自己多了个实实在在的包袱不说,这包袱还尽是给他找麻烦。

    符咒的效力也不知能持续多久,弄得他得带著一个完全不会骑马的家夥赶路,行程已经拖後不少。偏偏这家夥还完全没有自觉,遇到有趣的东西就要驻足观赏一番,再这样下去,他开始怀疑明年春天之前是否能顺利回到腾龙堡了。

    就吃一样试试嘛,绝对不会再让你帮忙递草纸了。再次扯回龙天鸣衣袖,归明喻保证道。要是再拉肚子,大不了他多抱些草纸进去喽。

    等下到了客栈你可以试,现在不行。衣袖快给这家夥扯破了,龙天鸣叹了口气,他对吃还真是执著。

    好嘛。归明喻瘪瘪嘴,呜,他的红豆糕、冰糖葫芦、金丝米糕和八宝豆腐,再见了。虽然吃不到有点可惜,但有总比没有好,客栈的菜说不定也很好吃呢。

    就这样,怀著满满期待的归明喻,跟在龙天鸣身後迈入了客栈大门。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刚迈入客栈,小二便迎了上来,殷勤问道。

    住店。要一间上房,再送些吃食过来。门外的马也牵到马厩,喂些草料。

    好咧──小二高声应道,将两人带至楼上客房。

    客栈呢,好久没住过了甫一进房,归明喻便兴奋的在房中乱转,这桌子椅子,每个地方都差不多呢。

    你以前住过客栈龙天鸣颇为感兴趣地问道,说起来,他还不知归明喻生前是什麽身分。

    唔归明喻歪著脑袋想了想,记不清了,可能是我死太久的缘故

    龙天鸣还未及追问,便听敲门声响起,小二高喊著客官,饭菜来了──将饭菜送了进来。

    太好了,有得吃了。见到食物,归明喻顾不得再研究桌椅,立即扑到桌边。

    一阵沈闷的咀嚼声响起,桌上的饭菜以看得见的速度飞快减少。

    幸好客栈有准备恭桶,见他吃得欢畅,龙天鸣也跟著吃了起来,脑子里却想著不著边际的问题。

    唔,好好吃做了鬼之後很难尝到热腾腾的饭菜了。就算再拉肚子他也甘心了。往嘴里塞满了食物,归明喻双目含泪的感慨著。

    小心噎到。

    嗯嗯──好──在咀嚼的间隙,归明喻抬头回了一句,正要继续埋头苦吃,却恰巧对上了龙天鸣的目光。

    不知为何,垂头的动作停顿片刻,心中有种奇异的感觉浮现。

    你你也吃夹了一筷子菜放进龙天鸣碗中,归明喻甩了甩头,也许是很久没吃东西所以身体不适应吧。管他呢,先吃再说。

    夹起碗中的菜放入口中,龙天鸣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在不知不觉中扬了起来。

    呼──吃饱了拍拍鼓鼓的肚皮,归明喻心满意足的长舒口气。

    已经吃掉了三人份的饭菜,也该吃饱了。瞪著他那副吃饱喝足的慵懒模样,龙天鸣再次怀疑自己养了只饿死鬼。

    唔,咱们去找你弟弟,这一趟大概还要走多久

    约莫半月吧。如果他自己上路自然会快些,带上这只鬼就

    半月呢。摸了摸鼓鼓的肚子,归明喻咂摸著,如果每到一个地方都能好好吃一顿该是多麽幸福的事情。

    沾到了。

    什麽

    这里──龙天鸣伸手,从他嘴角抹下沾到的饭粒。这里,沾到了。

    想也不想,归明喻抓住龙天鸣的手指,用舌头卷回那粒米饭。

    你

    手上被他舔到之处似乎开始发烫,像是被羽毛搔到心尖的感觉,让龙天鸣猛地收回手。

    呃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归明喻想说些什麽,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在龙天鸣灼灼的目光中垂下头去。

    气氛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有些尴尬。

    打破这片尴尬的是锐器的蜂鸣──一把雪亮的剑,就这麽凭空出现,对著龙天鸣劈来。

    那剑势徐徐,似慢实快,未带起一丝破空声却在眨眼间逼近。若不是雪亮的剑刃反射出那一丝丝的光,也许要被它切入身体才能发觉。

    幸好有那一道微光,龙天鸣警觉地回头,锐芒闪过的瞬间,踢起身边的椅子迎上了剑光。

    椅子瞬间断成两截,却也只是稍稍减缓了剑势。那剑顿了一顿,继续朝著龙天鸣劈去,整个过程没有半点声响。

    龙天鸣身子一矮,闪过剑锋,矮身的同时便扯了归明喻後退。谁想那剑顿了一顿,竟然跟著拐了个弯儿继续朝二人追去。

    ──该死,又是邪术。

    将归明喻推至一旁,龙天鸣此刻方有空暇拔剑,锵啷一声,两剑相交。那凭空出现的剑确实锋利,不过一个交接,龙天鸣宝剑上便被磕出一个细口。

    龙天鸣皱起眉头,他这把剑虽不是什麽绝品神剑,却也出自铸造大师之手,寻常兵器绝不可能一击便将它伤至此般,更何况那剑虽快,上边却似不带半分内力。

    然而不待他细想,那剑被磕开後竟不後退,绕了个圈变为从上方向他斜斜刺下,角度刁钻至极。

    龙天鸣猛地後仰,左手在地面狠击一下,借著这股力道向後翻出,几乎是与剑锋平行著擦过。

    该死,操控这把剑的家夥不知躲在何处,还未露面便将他迫成这般,若不速战速决

    这该死的邪术,那操控者必然在他们附近,但其藏身处却无半丝迹象可循,等见到天逸,他一定要好好和他清算这笔帐

    心中憋气,龙天鸣手上动作却不慢,转瞬间已与那剑碰撞了十几次。只是这客房只有这麽大小,那剑动作灵巧不受阻碍,他却要不时闪避房内物品,几次交手下来,虽未受伤,却著实有些狼狈。

    归明喻站在一旁,见著龙天鸣被剑逼得步步退避,心中一阵焦急。

    但一人一剑动作迅如闪电,他纵使想帮忙也插不入手去,只能尽量远离战场,不给龙天鸣造成负担。

    所幸那剑的目标似乎也只有龙天鸣一人,完全没有理会归明喻的意思。

    便在此时,剑划了个圈,慢慢落於地面。

    龙天鸣不敢妄动,握紧了手中宝剑,紧盯住它。突然,那剑电射而起,由下而上斜挑向龙天鸣。

    龙天鸣右腿一弹,踢起了身边箱子迎向剑势。

    伴随著箱内物品哗啦啦落地的声响,箱子被轻易划成两半,断成两截的箱子碎片被剑势带著倒向龙天鸣。

    那把剑却消失了,它轻轻贴在其中一截箱子碎片之後,准备伺机而动。在龙天鸣的角度,是完全看不到它的,然而归明喻可以。

    眼见著那剑藏在碎片後,归明喻顾不得许多,随手从脚边拿起一样东西砸过去,只希望可以阻止那剑的动作。

    然而他的动作又怎能快过已经逼近龙天鸣面前的碎片

    瞪大了眼睛,归明喻心若焚烧。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去势汹汹的剑竟然落到了地面,不是之前那种慢慢降落,而是失控般的摔落在地,静止不动了。

    这

    两人还未从这突发状况中反应过来,便听到一声细小的呻吟响起,二人目光下意识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只见归明喻刚刚扔出去的那一只食盒盖倒在地面,一只浅褐色的动物被食盒的盖子压住,一动不动,似乎昏了过去。

    那毛色、那长相,分明便是──松鼠

    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怔忡。

    快放开本大爷客栈房中,洗得干净的床单上,一只被捆成一团,毛色棕黄、後背有五条斑纹的松鼠毫不客气的叫嚣著。

    嘿,它好可爱。

    归明喻单手托腮坐在床边,另一手拿著筷子,时不时戳向松鼠的肚子。

    该死,竟敢这麽对付本大爷,快解开我松鼠被戳得四爪乱蹬,奈何整个身体被捆得结结实实,再怎麽挣扎也是徒劳。

    龙天鸣你看它好可爱,一戳就会动,嘻嘻,这个肚子好圆。

    你肚子才圆呢,本大爷是剑仙第八十九代传人,身姿飒爽相貌英俊,往哪个山头一站都能迷倒一群母松鼠喂,你有没有在听还不快给本大爷松绑松鼠激动的挥动两只前爪,大大的尾巴在背後使劲摇晃。

    嘻嘻,你看你看,连尾巴都在晃了。用筷子戳了戳松鼠的尾巴尖儿,归明喻笑著看向龙天鸣,好可爱,我可以养吗

    一只会操纵飞剑的松鼠他可没觉得这差点杀了他的小东西有哪里可爱。倒是这把剑龙天鸣颇为感兴趣的查看著那把差点伤了自己的剑,剑身雪亮锋芒毕露,的确是把好剑。

    快放开本大爷的剑,那是祖祖祖祖祖师爷传下来的宝物,非本门弟子不得碰触见到那把剑,松鼠激动得尾巴倒立,恶狠狠的朝龙天鸣龇起两颗大门牙。

    没错,操纵著那把飞剑追杀龙天鸣的,便是这只松鼠。它自称剑仙第八十九代传人,带著自己的仙剑松子前来追缉偷盗圣石的大盗。

    发现龙天鸣身上有圣石的气息後,它隐藏在食盒夹层中暗暗指挥仙剑松子,想要将龙天鸣擒下。

    不料食盒被归明喻扔了出去,盒子里的它不幸被盒盖砸昏,这才被两人擒住。

    有意思。

    一只松鼠,竟然能将飞剑运用得如此好,拜天逸之赐,他还真是开了眼界。至於那松鼠口里的圣石嘛,十之八九便是那块玉佩了。

    看样子天逸那小子,还差自己一个解释。

    龙天鸣微微勾了勾嘴角。

    啊嚏──似乎有所感应,远方的龙天逸突然打了喷嚏。

    真是毛茸茸的尾巴呢。归明喻陶醉般感慨一句,筷子顺著松鼠尾巴滑下,一不小心,戳到了尾巴根。

    哦──松鼠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哀鸣,蓬松的尾巴一下卷曲起来,你、你──圆溜溜的小眼睛瞪著归明喻,毛茸茸的脸上竟然隐隐有红晕透出。

    嗯归明喻歪著头,继续拿筷子戳它。

    你──松鼠哼了一声,猛地翻转身体,用尾巴将全身盖住。

    欸它不理我了

    那正好,剥了皮煮锅汤给你吃。把玩著手里的宝剑,龙天鸣淡淡的道。

    该死,你竟想将本大爷炖汤松鼠猛地翻起,龙天鸣手里的宝剑似乎也跟著跳了一跳,但因为四肢都被捆住,跳起来後无处著地,竟然顺著床沿滚了出去,一直撞到墙壁方才停下。

    归明喻拎起眼睛呈现蚊香状的松鼠,甩了甩,不要,肉好少,还是毛茸茸的比较好玩。

    你们、你们本大爷可是剑仙第八十九代传人,是非常值得尊敬的被归明喻拎在手里,松鼠欲哭无泪。它怎麽会陷入这种可怕的局面早知道,就不要一时好奇,亲自来找圣石了,呜

    真的,你看,真的很可爱。凑到龙天鸣身边,归明喻拎起松鼠的大尾巴摇晃著,浅褐色尾巴上的五条斑纹跟著摇摆,颇像一柄毛茸茸的大扇子。让我养吧让我养吧。

    你要怎麽养它

    唔归明喻歪著头想了想。

    这样吧,明早去买个笼子装起来。放下手里的剑,龙天鸣看了看那只松鼠。姑且不论这只松鼠精是什麽身分,单看它能将这柄剑操纵得如此纯熟,如果将它放了,终是隐患,倒不如养在身边,也不怕它翻出什麽花样。

    耶,太好了

    本大爷不要住笼子这是污辱绝对的侮辱用力扭著身子,松鼠褐色的皮毛几乎竖了起来,本大爷可是剑仙第八十九代传人,怎麽可以住笼子绝对不可以

    激愤之下,桌上的剑跟著动了动,剑身立了起来。

    哦被绑成这样竟然还能操纵这把剑

    龙天鸣上前握住了剑柄。兴许是被绑得太结实,松鼠虽然激动,那剑却只是晃了晃,没能从龙天鸣手中脱出。

    看来只绑著它,似乎不大够。

    龙天鸣想了想,从袖中掏出几张符咒,依次绑在剑上。

    绑到第三张的时候,松鼠突然大叫你你你──你对我的松子做了什麽它和剑的联系竟突然中断了,这可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

    一点防御措施而已。绑好了符咒,龙天鸣拍了拍剑上刚打好的结。看来天逸留下的东西还有点用处,还好临走前记得带出来。

    我的松子松鼠泪眼汪汪的看著被绑成粽子状的爱剑,呜,它的松子,从师父将它传给它那天起,他们便一直在一起,没想到现在竟然会被人切断了联系,呜,可怜的松子、可怜的它

    既然可以养了,那我要给它取个名字。归明喻咧开嘴,将松鼠拎到眼前,叫小黄不错吧

    呸,你才小黄,你全家都小黄松鼠大怒,四肢不住挣动,看样子很想咬归明喻一口。

    那小金小黑五花

    你才五花呢。

    那玄瑶黑色的花纹,又总是摇来摇去,这名字也挺贴切。

    唔还不错松鼠停下了挣扎,眨了眨浑圆的小眼睛。

    那就是玄瑶了。瑶瑶,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宠物了

    喂,本大爷可没答──应话音未落,松鼠身上便散发出一阵柔和的金光,金光摇曳片刻,便从松鼠身上离开,朝归明喻飞去,直直没入他体内。

    欸归明喻摸了摸身上被金光进入的地方,没有什麽感觉。

    完了看著金光消失,松鼠直觉眼前发黑浑身发软,再回想起刚刚的对话,它它它,它分明就是把自己卖了嘛,竟然糊里胡涂承认了那家夥取的名字。

    它一直没给自己取名字是想要想一个超级英武、一听到就让人觉得震撼的名字,而不是、而不是为了变成这家夥的使兽啊啊──

    天啊,使兽契约竟然成立了,本大爷的一生啊颓然的放松全身,松鼠只觉前途无亮,却不料突然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

    使兽,是什麽

    哦,天啊,它怎麽说出来了。松鼠连忙咬住嘴巴,谁想却敌不过使兽契约,嘴巴自动开阖著说道所谓使兽契约,就是指有些道行的妖兽,与为自己取名者之间的契约。

    因为妖兽的名字具有制约作用,所以取名者相当於妖兽的再生父母,使兽契约一旦成立,妖兽便不能违抗取名者的命令,成为取名者的使兽。但因为名字本身要得到妖兽的认可,所以此种契约自洪荒以来便非常罕见。

    不能违抗取名者听起来满不错的呢。

    他他他想做什麽瞧著归明喻瞬间变得闪亮的眼神,松鼠心中浮现出不怎麽好的预感

    年关将届,家家户户都贴上了大红的春联。虽然天气并未明显变暖,却因为有了过年的热闹气氛,严寒的冬天也显得不是那麽难过了。

    接近过年,街上的行人增多,加上四处嬉戏玩闹的孩童,更显热闹。

    林大宝舔著奶娘买的糖葫芦,由丫鬟小翠牵著在街上走著。

    他是林府的小少爷,虽然才五岁,林员外却已为他延请教书先生讲课,平日管教颇严,也就是接近年关,才有机会出门游玩。

    此时虽然天寒,但他身穿织锦夹袄并不觉得冷,反而因为一直走动而微微有些出汗。此时虽然被小翠牵著,但林大宝的心思早就被道路两边纷杂的摊贩吸引了。

    那些精致的面人、彩色的风车,还有许多精巧的小玩意儿,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如果不是被小翠牵著,他早就凑过去好好摸上一摸了。

    突地,林大宝的视线被某个人,或者说某个人肩膀上的那只小东西吸引住了。

    那小东西有著浅褐色的皮毛、五条黑色斑纹、一条蓬松的大尾巴自那人肩上搭下,初初看去像是围领一般。

    小翠,松鼠,是松鼠。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会蹲在人肩膀上的松鼠呢,这人是杂耍的吧,一定是。

    林大宝迈著自己的小短腿便想追上去,他还没看过耍松鼠呢,一定要让这个人耍给自己看看。

    少爷,慢点儿,哎哟──小翠被拉得踉跄,一个没抓住,被林大宝甩了开。

    松鼠、松鼠──一边念叨著,林大宝甩开了小翠向前追去。

    恰在此时,不知何处发出一声惊叫──

    马惊了,快闪开──

    便见一匹高头大马自街道中央狂奔而过,行人纷纷闪避。林大宝应声回头,就见那马直直冲著自己过来,吓得闭上了眼睛,小身子却僵在当场。

    小少爷──小翠叫声凄厉,直冲云霄。

    眼见著林大宝便要生生被马蹄践踏,一个男子倏然冲过来,将林大宝拦腰抱起,一个後翻,扯住缰绳稳稳落於马上。那马人立而起,要将男子掀下。男子一手抱著林大宝,一手紧握缰绳,两腿紧夹马腹,稳稳坐在马背上。

    那马又奔几步,速度减缓,显然被男子用什麽方式安抚住了,又走几步,渐渐停下。

    拍了拍马背,男子翻身下马,将林大宝交予迎过来的小翠。

    小少爷。小翠抱住林大宝,惊吓的眼泪立即涌出。幸好、幸好小少爷没事。小姐已经若是小少爷有个什麽意外,她可如何向老爷夫人交代

    松鼠、松鼠──林大宝从小翠怀里伸出头来,也许年纪太小,刚刚的意外并未让他害怕,反而觉得刺激好玩。

    看到刚刚吸引自己的松鼠近在咫尺,林大宝攀上小翠的肩头,支起身子,小胖手猛然拽住了松鼠尾巴。

    嗷──是谁谁拽本大爷的尾巴

    瑶瑶──归明喻跟著回头,就见可怜的松鼠被倒提著尾巴,捏在一个小胖子手里。

    松鼠玄瑶猛力挣动,幸好它还记得归明喻吩咐过不准在人前开口,不然此刻早已破口大骂。

    啊,小少爷,快放开它。

    不要,我要看耍松鼠──

    小少爷,这是恩人同伴的松鼠,快放开。小翠有些尴尬的放下林大宝,对著刚刚救了她家少爷性命的男子福了一福,道多谢大侠救了我家少爷,婢子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顺手而已,不必道谢。那男子微微一笑,指了指林大宝手里的松鼠,倒是我家宠物,可以让他放开吗

    原来这男子正是龙天鸣。他与归明喻二人带著松鼠玄瑶行经这个小镇,刚好碰上了惊马伤人,於是便救下了林大宝。

    小少爷,快放手,恩人救了你的命,少爷难道忘记先生讲的,要知恩图报了吗朝龙天鸣尴尬的笑笑,小翠蹲下小声劝著林大宝。

    在小翠的循循善诱之下,林大宝总算是松了手。尾巴一得到自由,玄瑶立即窜到归明喻身上,钻进领子不出来了。

    该死的,它尾巴上的毛都快让这小胖子揪秃了,呜,这趟出来真是流年不利。先是糊里胡涂把自己卖了,接著那个人又仗著使兽契约对它呼来喝去,让它上窜下跳做出种种困难的动作,让它妖兽高贵的心受到了创伤。

    好不容易,那人玩够了,它也累得半死只能趴在他肩膀上休息。却没想到被这麽个小胖子拽了尾巴,呜呜,它的命运真是多舛啊

    趴在归明喻胸口,玄瑶黯然神伤。

    松鼠跑了

    眼巴巴地看著归明喻胸口,大宝依然惦念著他的杂耍。

    不知大侠高姓大名,婢子是林员外府上大丫鬟小翠,大侠救了我家小少爷,请随婢子回府,员外定有重谢。

    不必了,我们急著赶路,救人也只是顺手。龙天鸣牵回自己的马便要离开。

    大侠,大侠留步。小翠迈著小碎步追上,大侠还是随婢子去趟员外府吧,救命之恩不可不报。

    不用了。

    大侠、大侠──小翠快步赶上,拦在龙天鸣身前,大侠,求大侠救救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

    是,求大侠帮帮我家小姐。小翠猛地跪下,说道婢子见大侠身手了得,知大侠必是高人。大侠对小少爷有救命之恩,婢子原不该如此。但实在是小姐、小姐她说到此处,小翠泣不成声。

    龙天鸣,她看起来好可怜哦。扯了扯龙天鸣衣袖,归明喻看著哭得伤心的小翠,恻隐之心大动。

    求大侠救救小姐,求大侠救救小姐──看到归明喻的举动,似乎见到了希望一般,小翠不住叩首。

    龙天鸣看著不住拽著自己衣袖的归明喻,再看看额头已经开始红肿的小翠,轻叹口气,终於松口。

    先起来再说吧,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林员外乃是霞桂镇首富,在当地颇有些名气。不过他最出名的却不是那圆滚滚弥勒佛一般的体形,也不是家里的万贯家财,而是他娶了镇上第一美人,年轻时号称霞桂镇一枝花的刘桂娘做妻子。

    要说刘桂娘,年轻时那真可谓沈鱼落雁闭月羞花,还不到十四岁,求亲的人便踏破了她家门坎。那时候林员外还不是员外,也还没有万贯家财,但体形已经如今日这般圆滚滚了。

    不知怎的,如此圆滚滚的林员外竟获得了霞桂镇一枝花青睐,抱得美人归。这件事著实让镇上的小夥子们伤心了很久。

    林员外娶了刘桂娘後,又纳了两个小妾,但目前膝下唯有的一子一女都是刘桂娘所出。

    这长女林娇荷,不但容貌随了刘桂娘,心地也是一等一的好,每逢初一十五便去庙里施粥,是远近闻名的菩萨女。

    这林娇荷今年刚满十六岁,豔名却早已远播,加之心地善良嫁妆丰厚,上门求亲的人比她娘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可惜这林娇荷似乎注定了红颜薄命,竟在三天前接到了采花大盗草上飞的胭脂帖。

    草上飞乃近年出现的采花大盗,但凡看上了哪家姑娘,必定提前发出胭脂帖言明出手之日,待到帖上所书之日将人掳走,从未失手。

    被他得手的女子已超过二十位。年前,这草上飞更是掳走了巡抚的女儿。巡抚派人四处围剿,却始终未能将其抓获。

    林娇荷被下了胭脂帖,就等於此生已毁,可怜这远近闻名的菩萨女,却将要落得如此下场。

    龙大侠,求求您帮帮我家小姐吧。小翠说著,又要下跪。她幼年失怙,全赖当时年幼的林娇荷说情,才能进入林府当丫鬟。林娇荷於她有大恩,是以今日见了龙天鸣的身手,才不顾一切恳求帮助。

    老爷请了许多护院,眼见著明晚便是那胭脂帖言明之日,只希望能够护得小姐逃过一劫。只是老爷平日与江湖好汉并无往来,仓促间也难请到高人。

    小翠见大侠身手了得,不求大侠抓住那草上飞,只希望能保我家小姐平安,小翠来生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大侠的恩情。

    小翠说完,朝著龙天鸣深深一福。

    这

    只有二日的话,也算不得耽搁。只是

    龙天鸣帮她、帮帮她归明喻哆嗦著,扯紧龙天鸣的衣袖。那声音嘶哑难辨,似忍受著巨大痛苦。

    你怎麽了看到归明喻的模样,龙天鸣心下一惊,几乎是立即的握住了他的手腕,却感觉他在不停轻颤。

    帮、帮帮她下意识的揪紧衣襟,归明喻只觉浑身被某种巨大的恐惧攫住,在听完小翠的请求後,那种恐怖的感觉更加明显,甚至凌驾於对死亡的恐惧之上。

    身体似乎被某种冲动所驱使,告诉他,必须帮助这个女子,不然、不然──猛地弯下了腰,他的呼吸早已停止,此刻却似乎突然窒息,从胸膛中弥漫开难以形容的闷痛。

    帮她

    好。

    伴随著龙天鸣的声音,那巨大的恐惧似乎逐渐褪去,归明喻扶著他的胳膊,慢慢直起了身子。

    既然应承了小翠要帮忙,龙天鸣和归明喻便随她回了林府。林员外一听到二人救了林大宝,又要帮忙的捉拿草上飞,立即大喜过望的安排他们住进府里。

    这林府原本并未设计护院住所,这几日情况特殊,林员外将林娇荷院外一排下人房清空布置成客房。一来安置新请来的护院,二来也方便保护林娇荷。龙天鸣与归明喻,此时便被安排进了这里。

    许是因为二人还有林大宝的救命恩人这一身分,虽同护院房连在一起,但房间布置却明显精致很多,连带膳食用度都高了几个档次。

    因此,二人一入住,便招来其它护院不怎麽友善的目光。加之林员外作为答谢送来的金银珠宝,更是惹人眼红。

    对那些或好奇或妒嫉的目光,龙天鸣毫不在意。腾龙堡在关外虽说不上第一大堡,但第二第三总是排得上的,作为堡主,他的吃穿用度自然不差。不至於被这些东西炫花了眼。

    他们只不过是来帮忙,过了明晚便可启程,歇脚之地也用不著计较许多。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归明喻的异常。自从听到了小翠的请托,他便表现得不大对劲。不但浑身发抖表情凝重,且直到现在似乎都被阴郁笼罩,全无往日嬉闹的模样。

    莫不是他认识林娇荷但这林娇荷年方十六,若他真如自己所说那般在山间破庙度过了不知多少年,两人应该不会有什麽牵扯才对。

    思来想去,龙天鸣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决定直接问个清楚。

    你究竟,怎麽了

    归明喻受惊一般猛地站起,看到龙天鸣,似乎又松了口气,慢慢坐下,没、没什麽。

    到底怎麽了。龙天鸣皱起眉头,看他这副草木皆兵的模样,没事才有鬼。

    我、我归明喻站起来,在屋内走了一圈,最後还是坐回榻上。

    真的没什麽。

    你如果没事,那我们即刻便走吧。早些见到天逸,说不定还能赶回堡中过年。

    别──归明喻悚然一惊,却见龙天鸣好整以暇的单手支额,显然只是说说而已。他这才放下心来,轻呼口气。心里纠结的感情被这麽一吓倒是好了很多,只是,那种纷乱的感觉连他自己都不知该怎麽形容。

    说吧,你究竟是怎麽了为什麽要我答应帮助小翠

    我也不知道努力将声音自喉间挤出,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归明喻彷佛又感受到了那不知名的恐惧,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发抖。我只是觉得,必须要帮她,好像如果就这麽走了,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可怕的事情

    对,很可怕,但不知道会是什麽

    刹那间,他似乎感觉到了每晚必会降临的那种痛苦,挣脱不了、永远也无法解脱的死亡之苦归明喻猛地抓住衣襟,晃了晃,虚脱一般倒下。

    龙天鸣上前一步,将他接入怀中。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麽做,只是突然有种感觉,怀里这副不停颤抖的身躯若是没了支撑,很可能会烟消云散。

    归明喻如溺水者攀住浮木一般抓著他,似乎要借著他身上的温度,来驱散笼罩住自己的恐惧。用了龙天逸给的符咒後,他的体温不若之前冰冷,只是比常人略低,但这种温度毕竟与活人不同,每次碰触到龙天鸣的身体,都会让他产生温暖到快要被灼伤的错觉。

    就这麽被龙天鸣的体温包围著,似乎心中那些恐惧正被慢慢驱散,归明喻慢慢停止了颤抖。

    就这麽将他拥入怀中,几缕发丝落在自己肩上,那单薄的肩膀慢慢停止了颤动,抓著自己的手却未见半丝放松。龙天鸣微微低下头,归明喻也恰在此刻抬起头来,两双眸子猝不及防地对在一起,二人一同怔住。

    接著,不只是谁先开始靠近,两双眼睛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龙天鸣的呼吸已经可以落到归明喻的唇上。距离慢慢减小,终至为零,眼见便要两唇相接──

    啊啊,憋死本大爷了──松鼠玄瑶突然自归明喻领口窜出,猛地撞上龙天鸣下巴,唔痛──你们在做什麽

    两人闪电般分开,各自坐在床榻一角。

    没、没什麽。

    什麽没什麽,一看就是有什麽的样子伸出小爪子揉揉自己被撞出一个包包的脑袋,玄瑶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越发觉得有问题。怪只怪它窝在衣服里头没事做,竟然睡著了,错过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再看那两人,一个坐床头,一个坐床尾,还各自将头撇向两边,玄瑶用小爪子抹了抹脸,窜至归明喻肩上。

    喂,你们做了什麽怎麽一副被人捉奸在床的模样如果不是这两只都是公的,它还真的以为他们做了什麽呢。

    我们什麽也没做呀。归明喻一脸无辜,他们本来就什麽都没做麽,虽然似乎差一点就要做些什麽了。

    你们──玄瑶还想问些什麽,房门突地被推开,小胖子林大宝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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