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卡巴并未袒护诺玛,而是把诺玛从自己身后叼出来,重新放回跳兔面前。
孤立无援的诺玛向左望望左边是严肃的斯基;向右望望,右边是对他充满期待的卡巴。无论哪边都不会就此放过他,无奈之下,诺玛只好乖乖低下头,在跳兔的大腿上啃了起来。
虽然是肉食性动物,但还是幼狮的诺玛根本还不习惯运用自己的牙齿。
事实上,他的牙齿也小得就像一颗小石头似的,根本撕不断跳兔的筋肉。
看到他龇牙咧嘴咬得非常痛苦的模样,斯基忍不住过去帮忙,把跳兔肉分成很多小块。
在斯基帮助之下,诺玛总算把跳兔的大腿吃光了。
这是他出生后吃的第一顿肉食,虽然过程艰辛,但味道还算不错。
诺玛满足地舔了舔嘴唇,在卡巴和斯基的腿上蹭来蹭去,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感谢。
卡巴和斯基也很高兴地伏在诺玛身边,你一口我一口地舔着诺玛身上的茸毛,就像在帮诺玛洗澡似的。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
卡巴和斯基就像往常一样,靠在一起睡觉。而诺玛则挤进他俩之间,甜甜地睡着了。
有卡巴和斯基这两个大块头帮诺玛挡风,诺玛既不怕风吹,也不怕霜寒露冻。
斯基听着诺玛轻轻的鼾声,偏头舔了舔卡巴的脸,低声道卡巴,我喜欢他。
这个小家伙的出现,让卡巴和斯基的这个双狮组合,更有家族的感觉。
虽然雄狮没有雌狮那样哺育小狮子的天分,但他们今天成功地让诺玛吃下了一只兔腿,也算一个不错的开始。
卡巴就快睡着了,听见斯基的声音后,又慢慢睁开眼睛。
我也很喜欢他。卡巴一边说,一边低头舔了舔诺玛小小的热呼呼的脑袋。
这个可爱的小家伙,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别以为有了两个爸爸的保护,就可以一辈子坐享其成了。在草原上生活并不容易,必须掌握捕猎的技巧。
等他再稍微长大一点,斯基一定可以把他培养成一个优秀的猎手。
这样想着,卡巴欣慰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可以看见诺玛长大以后威风凛凛的样子。
第二天,阳光早早地来到草原,为这里的动物们驱散黑暗,带来全新的一天。
卡巴和斯基不约而同地一起苏醒,他们站起来,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抖动着满身金毛。
诺玛一动不动,似乎还在睡觉。
卡巴伏下身子,温柔地在诺玛的脑袋上舔了舔。就像小时候狮妈妈催他起床似的,催诺玛快点起来。
但诺玛的反应却令卡巴感到一丝不妙。
呜呜……呜呜……诺玛俯着头,发出小声而又痛苦的呻吟。
诺玛……你怎么了?卡巴担心地问。
但诺玛说不出话,只是慢慢抬起头来,又痛苦又难过地望着卡巴。
这时斯基也察觉到情况不妙,急忙赶过来问诺玛,你身子不舒服吗?
诺玛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痛苦,只是不停小声呜呜叫着。
卡巴非常着急,但却不知道能为诺玛做些什么,只能不停地在诺玛身上轻轻舔动,希望这样可以缓解他的痛苦。
这时只听诺玛的肚子里传来咕咕几声奇怪的响动。
这并不是肚子饿了发出的咕咕声,而是一种病状的响声。
斯基立刻意识到,诺玛肯定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但回忆起来,昨天诺玛只吃过一只兔腿。难道是那只兔腿令诺玛消化不良了吗?
诺玛,你是不是肚子痛?斯基伏在诺玛身边,又担心又焦急地问。他的声音非常轻柔,说话时就连面前的小草都没因为气流而摇动。
诺玛很痛苦地望着斯基,轻轻点了点头。
卡巴着急地问斯基,现在怎么办?
斯基也没有这种经验,只能不停安慰诺玛道诺玛,你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在草原上,最懂治病的是狒狒。他们熟悉很多草药的用法,不过狮子可不吃树叶。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他们只能通过休息来缓解病情。
生命的力量是强大的,小小的诺玛并未虚弱到被消化不良夺走小命。
大概大半日后,他又像往常一样,慢慢站了起来,在草原上走来走去。
看到小诺玛这么快就恢复健康,卡巴和斯基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但放松之后,摆在他们面前的又是另一道难题以诺玛现在的年纪,还不适合吃生肉,但他们两头雄狮要到哪里去找奶水喂诺玛呢?
忽然,斯基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羚羊群中。
正巧现在也是羚羊的繁殖期,羊群里有不少刚刚出生的小羚羊。
不过斯基的目标不在这些小羚羊,而在小羚羊的妈妈身上。
羚羊妈妈腹部胀鼓鼓的乳头,让斯基看到了哺育诺玛的希望。
斯鸡对卡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捉一只奶水丰溢的母羊。
但是诺玛是狮子,他会喜欢羊奶吗?事实上,卡巴也早已产生和斯基一样捕母羊的想法。但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诺亚不会乖乖喝羊妈妈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