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啊，我还要，这次能不能不吃牛rou干啊。"小白幽幽的说道。
小齐看了看包里的食物，真诚的摇摇头，"大哥，你凑合吃吧，就牛rou干好夹啊。"
小白有些委屈，但是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好吧。"
"…"靳天麟和楚黎一脸黑线的看着眼前乌烟瘴气的场景。
终于楚黎没忍住，率先吼道，"所以，到底哪里来的牛rou干啊啊啊！！！"
"你个蠢货！你关注的对吗啊啊啊！！！！"靳天麟放声怒吼，"还有你们这群混蛋！！！都给老子恢复过来啊啊啊！！！"
第47章 审讯
进了异案组这么久，乔言第一次知道原来组内有个单独的审讯室，当然，只要有脑子的人想想就会知道这种审讯室必定不会太正常。乔言站在门边上，凝望着审讯室内的风光，抬起的脚抖了很久，都没能狠下心来落在地面上。
"…这真的是审讯室而不是死过人的y宅？"乔言有些虚弱的问着楚黎。
楚黎耸肩，"根据我们多年的观察，布置成这样的房间才能让犯人感到恐惧。"
"废话，我都觉得恐惧犯人能不恐惧吗？这房间效果根本就是恐怖吧啊？满墙贴符咒我也就忍了，到处挂桃木我也不说什么，可是你们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满地的血是什么啊啊啊？这不是油漆对吧，对吧？！"乔言吼道。
楚黎看着他，一脸鄙夷，"无知的人类，这是黑狗血，辟邪除妖居家常备之物品…当然偶尔那条黑狗不愿意献血的时候我们也拿老吴的血凑合一下。"
"…"
"哎，对了，言言你的血似乎也很好用，要不然下次用点你的？"楚黎用打量着猪血肠的表情打量着乔言。
乔言一下子蹦进了审讯室，离他三米远，"你个死狐狸，想都不要想，要不然我就把你做成围脖！"
杨瑾经过楚黎的努力，终于活了下来，但是身体和魂魄受到的伤害太大，只能让弥莎和老吴将他送到医院，并且守着他。
女鬼被靳天麟镇在特制的座位上，头上贴着符纸，已经没有了原先的嚣张气焰，萎靡的瘫在座位上。而那个人形怪物不知道被靳天麟怎么变的，脱去了模糊的黑雾，露出了本来的面貌，一个骨瘦嶙峋的老头模样。
小白拎着小旅行包进来，将审讯室的门关上，乔言看到那个门后突出块颜色纯黑的玉质，上面刻着小小的紧闭着的两扇门，其余的地方刻着一行行乔言看不懂的文字。
"那是道罗生门，待会你就知道它的用途了。"楚黎在乔言身后解释道。
小白从旅行包里拿出瓷瓶，轻轻的放在女鬼和老头前的桌子上。女鬼被镇着想有动作都动不了，而那个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状的老头看到瓷瓶，又开始挣动起来。
"姓名，死亡日期，死亡原因，为何害人都报上来。"靳天麟全身都透着让人胆寒的压迫感，他隔着桌子坐在老头和女鬼前面，凛然一种不动如山的气势。
老头全身一震，低下头，开口用年迈嘶哑的声音回答道，"我叫程林，死于八十五年前的s城里一座土窑的大火中。那时国家动荡，我承祖上瓷器行，儿女满堂，日子倒也平平淡淡，一直到有个人给我送来一个瓷瓶为止，就是这个货真价实的唐代越窑青瓷。"
他看着瓷瓶，眼中浮现出了贪婪，"这个瓷瓶有一种魔力，就好像能够蛊惑人心一样，只一眼就让人沉沦。那个人知道我内心对瓷器无比的渴望，知道我崇拜与向往制造出举世无双的瓷。他告诉我烧制这样瓷器的秘密，那就是…用人祭，用最亲缘的人骨头锻制，烧制的瓷器拥有着无与伦比的灵xi,ng，仿佛那些名剑一般。"
乔言看着老头的样子，心中一震，失口喊道，"你用了你的亲人烧瓷器？你真是疯了，简直丧心病狂…"
程琳仰头大笑，"血缘越是亲近，烧制出的瓷就越是完美，那时候我烧的瓷器名满一时，虽然乱世，但是那些高官们不惜花高价购买，"他忽然间收了笑容，"只是可惜啊，我最后那一件，最令我得意的杰作没有展露在世人面前。"
"那你为何要害秦敬中和杨瑾？"靳天麟继续问道。
程琳眼中浮现了讥讽，"当年，我的学徒中，有个姓秦的小子，不学无术却一直觊觎我的家当，在我烧制作品的时候，在土窑中放了一把火，并且将我铺子里的值钱瓷器一扫而光，其中就包括这个唐代越窑青瓷。你们应该能猜到了，那个姓秦的小子就是秦敬中的爷爷。更巧的是我附身在最后制作成的瓷器中，被挖掘出来后，竟然看到他带着一队学生来了。"
"万事有因果轮回，秦敬中的爷爷害死你，所以你害死秦敬中这本算作因缘报应，只是你害得秦敬中魂飞魄散，再无轮回就是你错了。"小白开口道，"更何况如今还牵涉到了与你无因果的杨瑾，以及你至亲的血脉。"
程琳冷哼了一声，"你以为那秦敬中和他带着那群学生是什么好东西吗？这个女鬼其实是当初和他们一起来的女学生，我亲眼看到秦敬中半夜摸到这个女学生的房间，杨瑾本来听到她的呼救却置之不理，第二天这女学生就吊死在了房间里，而那些学生也都事后选择沉默…"
"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魂魄功德很多，没有y损，小鬼很难上身，秦敬中本来就作恶太多，让程琳这种煞气极重并且被这个不明来历冥器上的不详之气沾染的厉鬼附身，魂魄自然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只是我想不出为什么冥器上的气息能厉害得让魂魄离体便灰飞烟灭。这似乎更像是诸如斩魂剑一类的上古神器才能做到。"小白眉宇间带着困惑。
楚黎似乎想到了什么，"等等，程琳，你说最后一件作品最令你满意却没有在世人面前展露是什么意思？"
"说起来还要感谢姓秦的那个小子，"程琳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狂热，"我说过，血缘最近的人骨制作出来的瓷越好，他当年那把大火让我葬身于土窑，可以外的竟然烧制出了我这辈子最完美的作品，融入了我的骨血的作品。"
"那东西在哪？"楚黎问道。
程琳顿了下，似乎不想回答，靳天麟低吼一声，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在哪里？"
程琳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在本能的畏惧感下说了出来，"被秦敬中收藏在了家里。"
他的话刚说完，楚黎就推门离开，叫上苏蓟一起去秦敬中家里搜寻。
乔言看着程琳，只觉得一股冷意由心底蔓延，"只是为了制造瓷器就能够杀害至亲，说到底你就是一个彻底的疯子，你这种人最适合的地方就是抱着你这些破烂东西，在地狱里接受惩罚，生生世世的烂在其中。"
"当初给你青瓷，告诉你如此y损方法的人你知道是谁吗？"靳天麟看起来倒是没有像乔言一样愤怒，至少在面上依旧保持冷静。
程琳摇摇头，"不记得。"
"程琳，你背下的血债自己去地府领罚吧，不过看你这种样子估计即使受到惩罚也不会悔过的，所以在送你去地府之前我要给你个礼物，"靳天麟说完缓缓站起，掌心凝聚着光，接着那把形状怪异的赤霄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挥手，剑光伴随着一阵凌厉的风呼啸而过，只一瞬间程琳的双臂齐齐掉落，伤口处没有血液流出，只有如同被灼烧的焦黑痕迹。
一阵凄惨的哀嚎在审讯室中回荡，程琳被困在椅子上无法动作，可是身体却因剧痛而不断的抖动着。
"被赤霄剑砍断的魂魄，生生世世都无法修复，即使你以后受罚完毕重新轮回，却也永世没有双臂。"靳天麟收回剑，看也不多看程琳一眼，他咬破指尖，然后走到大门边，将手指按在那块凸起黑玉之上。
小白在他旁边念着一段悠长的咒语，渐渐的乔言感到四周温度越来越低，他张了张嘴，甚至看到了哈出的白气。
黑玉上雕刻的门如同活动的一般，缓缓打开，冷意一下子蔓延到极点，乔言看着那道小小的门渐渐变大，落在地面上，从里面走出来几个面无表情的鬼差，它们向靳天麟恭敬的行了个礼，"玄屠大人。"
"程琳，此人作恶多端带去十殿会审吧。还有一个叫秦敬中的已经魂飞魄散，虽然刑罚有些重，但也算是因果报应之中，不用再费力找寻了。至于这个已经化作僵尸女孩，还要麻烦地藏菩萨，让她早日解脱。冥路y冷，有劳各位了。"靳天麟语气平淡。
鬼差们将痛苦哀嚎的程琳连人带椅子一同搬起来，还带上女鬼，走入那道门中，随着他们的背影渐远，门也渐渐合上，当乔言觉得久违的暖意重新回到周围时，门已经消失，重新成为黑玉板上的雕刻。
这时候靳天麟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怎么了？"
"老大，瓷器已经没有了，有人先一步的从秦敬中的拿走了东西。从气息上看，是寒浞那帮人。"楚黎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靳天麟揉了揉发胀的太阳x,ue，"我知道了，先回来再说吧。"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抬头看着乔言和小白，"这次我和楚黎去地府主要是去查了关于你和小白还有寒浞的事情，你们也应该从獓狠多少有了解，那时候是大禹治水之时，三界未分，鬼神混杂，地府也没有成立，一直到大禹建立夏朝，世间才得以有了秩序。地府也就是那时候形成的。按照獓狠所说，小白是大禹的子孙，又和寒浞之间有所瓜葛，那么只能是曾为夏王的姒相。不过根据地府的记载，小白并不是在死后立刻就去往地府的，他是过了很久之后才被y差寻到，带回地府，所以关于他的记载基本上没有。"
"至于你乔言，前世如果叫做司易的话，应该是继蚩尤之后的九黎王，寒浞是你族下三苗氏的大祭司，也就是三苗氏中除了族长之外的最具有权利的人。这么说你们有没有什么印象？"
乔言和小白此刻非常有默契的地头沉思，然后抬头摇了摇，"没有。"
"很好，"靳天麟看着他们，"那么我们的问题就更无法解释了。"
"什么问题？"乔言问道。
"蚩尤败北后，九黎一度被驱赶到了边远之地，然后在他们的王带领下又回到了中原地区，依水而生，之后大禹治水，当然那段历史谁也无法说清，反正獓狠说的意思是大禹治水之后又将九黎赶杀，前前后后差不多历经三辈，也就是说司易活了三辈，当然也包括那个寒浞。另外，姒相是大禹第四代后人，也就是说司易又多活了四辈，当然还是包括那个寒浞。接下来，根据历史记载，在姒相被后羿夺了位置…不是你想的那个后羿，那是神话传说，后羿应该记载错误，九黎有自己独特的语言，所以我猜想应该是司易被中原人误认为是后羿。司易之后呢，坐上王位的是寒浞，对就是这个寒浞，所以你们俩个把人家好好一个朝代搅合的一团乱啊。那么问题来了，寒浞现在是什么东西我不清楚，但是当初你们并不是上古神族之一，肯定是人类，既然是人类怎么会活这么久？就算是你们有奇能，会长寿，但是也不肯能会长寿到这种地步啊。"
"更何况还有个问题，"楚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有些气喘吁吁，"寒浞变成现在不鬼不妖的，而乔言你甚至连轮回都不曾有过，到底是什么法术或者说什么东西让你们当初复仇成功，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悄悄的告诉你们我为什么昨天没更文，因为写了一半之后懒癌发作所以哦吼吼吼吼吼吼
第48章 出发陈村
餐厅里，人声鼎沸，服务员来来往往十分热闹。
老吴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下面，时不时的用斑驳的尾巴甩一甩乔言的小腿，"喂，言言，快给我夹一块刚上桌的牛排！"
乔言面无表情的将牛排上的西兰花夹住，脚踩住它的尾巴，在它张嘴想要大吼之际，以迅雷之势将西兰花塞进了它的嘴里。然后抬起头，若无其事的继续吃菜。
"所以说，"弥莎嚼动着嘴里的食物，"我们面临着一伙非常强大的对手，而我们却又虽然以前很厉害但是现在什么都不会，不仅如此还什么都记不起来的猪队友，啧啧啧，人生之路太艰难啊。"
"你什么意思？"乔言怒视她。
弥莎咽下食物，继续夹着菜，"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总归我觉得这种事情听起来就是一个花心男人惹出来的血案啊，啧啧啧，不过同样是为了情，你混得还算不错，虽然现在的样子惨了点，但好歹还算个活人，有前途，不像姬宫湦，只剩下一颗不招人喜欢的头，啧啧啧。"苏蓟咬着吸管，寓意深刻的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背包里的那颗头，其神情沧桑中带着慈悲，生生的让乔言打了个冷战。
乔言扶额，"你究竟在挤兑谁呢…"
"虽然大敌当前，但我们还是有个好消息的，起码知道了寒浞那伙人的目的不是为了毁灭我们组。"楚黎非常乐观的分析。
靳天麟一个手刀敲到了他的头上，"蠢货！他们的目的是毁灭全世界，让三界重回混沌！这明明更严重好吗？说到底就是群中二病晚期的玩意！不过话说回来，寒浞他们明里暗里在收集各种的神器冥物，我总觉得他当时有所隐藏，没有完全说实话，如果只是让三界混乱，没有必要用到像是人骨烧制的瓷器这种y损的东西。"
小白表面上听得认真，夹着胡萝卜的手却在慢慢的朝向座位旁边的纸篓移动，乔言瞥到他的小动作，叹了口气，将他筷子握住把胡萝卜直接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小白愣了一下，然后一脸羞涩的拧了拧身体。乔言看着他笑了下。他们再抬头的时候，只见对面一群人用一致而又奇妙的眼神盯着他们，并且齐齐的发出暧昧的啧啧啧。
"…"乔言转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吃掉西兰花的老吴不甘心的在桌子下面蹬腿，小白看着它可怜兮兮的眼神，终于善心大发，将半块牛排递给了它。
其他人也都专注的吃，乔言刚松了口气，就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拿出电话一愣，随后起身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接起了电话。楚黎注视着他的背影，一贯慵懒的表情变得凝重。
靳天麟知道楚黎的担心，他不着痕迹的在桌子下面轻轻握住楚黎的手，手掌中干燥而温暖的触感让楚黎收回了视线。
"老大，我们总应该做些什么吧，寒浞他们在暗，如果我们只是处于被动，那就永远也阻止不了这些疯子，地府十殿阎王的力量终归有限，地藏菩萨又无法顾及人间，要不然我去求求看本家，先联合留在人间的妖族探寻寒浞他们的动作。"楚黎说道。
苏蓟听到诧异的抬起头，"联合妖族倒是好事，但是由楚黎你去恐怕不合适吧，毕竟你…"
"你们不用担心，楚黎你也不需要去跟那些妖族打交道，这些事情我会做的。虽然与妖族没有什么太多接触，但我总归是勾陈的后裔，妖族还是会给我三分薄面。神族那里，我也会去联系的。苏蓟和弥莎，你们两个多在周围布下些眼线，或者是询问人世间的游魂魑魅，一旦捕捉到那些人的下落，就马上告诉我。"靳天麟说完，想了想，用力踹了下已经把爪子伸向桌子的老吴，"你也是，平时叫你们犬神留意些。"
小白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不安，"那我能做些什么呢？"
"你好好的呆着，寒浞跟你有世仇，他不来找你已经算作万幸了。"靳天麟叹了口气，"你也别多想了，记不起来不是你的错，当初鬼差找到你的时候距离你死去已经隔了很久，而且魂魄四分五裂的，丢失记忆也是自然。"
"比起我，我倒是更担心乔言，"小白望向不远处乔言打电话的身影，"我总感觉寒浞要对乔言做些什么，这令我不安。"
这时候乔言打完电话走了回来，其他人也就很自然的没有在多什么，乔言坐会座位，脸色有些难看，"老大，我想请几天假。"
"请假？怎么了？"靳天麟挑眉。
"我乡下的姑nai病了，大概是不行了，家人叫我去见她最后一面，"乔言用手心用力摩挲这自己的脸颊，"这么说吧，我的亲人中为数不多的真心疼我的人，她是其中一个。所有人都骂我是丧门星的时候，只有她敢收留我，给我热饭暖衣，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看她。"
靳天麟思索了下，然后点头，"去吧。"
…
第二天一早，外面阳光明媚，乔言微微仰头却洋溢出来些许忧伤，轻轻的睁开眼，面前一片水雾缭绕，伴随着扑面而来的浓郁的芳香…
乔言面无表情的吸了一大口充满泡面香味的空气，忍住肚子饥饿的感觉，注视着对面正大口吸溜着泡面的小白和楚黎，他身边坐着的是将香肠当成雪茄叼着，一脸忧郁的望向窗外的靳天麟。
火车终于开始启动，车厢里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我说…"乔言终于在楚黎悠然喝光最后一口泡面汤的时候张嘴，"为什么你们三个会出现在这里啊？还以这种诡异的聚餐方式出现啊啊啊？说好的带薪假期呢啊？为什么还要看着你们的脸啊啊啊！"
楚黎抬起头的同时靳天麟也转过脸，他们表情出奇的一致，都深情的凝视着他，"你以为除了小白以外，还有谁愿意看到你的脸吗？"
小白闻言抬起头，微微张开嘴，打了个饱嗝。
"…"乔言抽了抽嘴角。
"你那边刚请完假，小齐就带着案子来了，陈村，也就是你姑nai所在的村子，最近发生了小孩溺水的事件，村民们认为是水鬼作祟，所以我们去看看。"靳天麟看着他，顿了一下，"当然，同时也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毕竟寒浞还在暗处不知道密谋些什么，他一直不动你和小白，我总觉得是有别的事情等着。"
小白终于吃饱了，心满意足的抬起头，"对了，言言，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你昨天晚上，跟着小齐出去一趟买宵夜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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