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一路上对玄戈不理不睬,倒是很关心自家徒弟的人生大事“你师弟都把伴儿带家里头了,你怎么还没个动静?”
萧郷无奈,抱紧黑猫加快脚步。
陈老头“我说你小子不是害臊不敢跟女孩子搭话吧?”
玄戈两爪子按住自己的耳朵,闭上眼睛。
不听王八念经,不看王八下蛋。
陈老头也不管听众如何想法,自顾自说着“怎么的也不能耽搁了终身大事,你都多少岁了,你要成了老处男说出去太丢脸了……”
萧郷低声反驳“师傅说过,做我们这行的童子身保持得越久就越好嘛。”昨天您老可还是这么说的。
陈老头“唉,你要这样就跟着大秃驴子出家当和尚算了,童子身就不能破身找伴儿了?你真以为你是小秃驴啊?再说了,现在你师弟都有家室了,肯定不能给你做饭照顾你了。你这小子又不会做饭,就你一个人过日子还不知道多邋遢,找个知冷知热伴儿照顾你也是好的嘛。”
萧郷“您可没有说过不喜欢我做的饭呀。”明明您老就吃得很欢快!
陈老头“我这不是怕伤了你的嫩脸,给你小子面子呢。好了,你也别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了,你赶紧地找伴儿,只要是你喜欢的,无论啥样的你领回来给师父我瞧上一眼,我都不会说一个不。”
萧郷低头看黑猫,心不在焉。
陈老头看得挑眉,“你要是真没本事自己找,师傅我这脸皮也不要了,出去帮你挑人。”
萧郷低声哼哼“谁没本事了。”只是没遇到动心的而已。
玄戈龇牙,很是不满。上了年纪的真讨厌,乱加戏。
开门进屋,满屋子的辣椒味久久不散。
玄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赶紧两爪子捂住鼻子,使命往萧郷怀里钻。
萧郷赶紧抱紧它,安抚着“没事没事,我屋里没什么味道,阳台那里也没有。我给你拿吃的,你都没好好吃饭。”
玄戈拿尾巴勾了勾萧郷的手,示意他赶紧拿饭到阳台去。
玄戈内心苦逼幽怨,小胖子,本大爷回来可不是为了受气受难的,你可得给本大爷争气啊。
陈老头从进屋就径直贴上小徒弟的房门,听墙角。
张舒前半个小时就出房门拿早饭进屋,本打算等人吃完就把碗拿出去也就没有把门关实,现在就有道不大不小的门缝,正好可以听见房里的说话声。
程北刚吃过早饭,有了些力气,就拉着张舒的胳膊诉说自己没出事前的事情。着重为方才说过的某些话翻盘,表明自己虽然找过别人但都没放在心上,张舒在自己心里仍是占最大最重的地位,还强调现在自己是单身。
程北想着,作为男人,重来一次还是得主动出击没有让媳妇主动的道理,他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重视,与没脸没皮。
陈老头正巧听见程北在问张舒“你这些年一直单着是不是还想着和我好啊?”
张舒没说话,定定看着他,右手掌摸着他的后脖颈。
程北慢慢吸几口气,提高了声音问“我现在重新追求你,你要不要答应做我男朋友?”
嗯,很爷们儿,还是张舒欣赏的这款。
张舒听着有些好笑,忍不住笑场了,勉强收住了脸上笑容,正要说话,程北急急打断他“洗衣、做饭、暖床这些我都会,你跟我在一起过日子肯定不会受累。而且我家庭关系简单,就老姐一个亲人,很随和,知道我喜欢男的也反对。而且这次我是真的打算就跟你过一辈子,除非你厌烦了先离开,否则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照顾你。”
是爷们儿就得主动,而且要充分表现出自己的优势。
几年前的犹豫不确定,程北现在已经坚定了。没坦白过的家庭,他也一股脑说了。只是想要跟最初的恋人有一个重新的开始。
张舒笑弯了眼睛,凑近了说“好。”低头就在程北脖颈用力又是一口。
程北还没来得及笑开嘴,就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很开心,两手抱紧了张舒的肩膀,过了会儿又拍了拍示意张舒松口。
终于把人哄回来了,虽然比以前更喜欢撒娇了,但男人嘛,大方点儿。
张张舒有些苦恼,长大了贤惠了,但是似乎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自己什么位置,还是调教么?
第20章 好好睡觉
玄戈对陈老头这猥琐的行为很是不齿。
要想知道人家小两口说些什么还用得着听墙角?
萧郷还在翻冰箱找猫食。
陈老头瞟到玄戈脸上的不屑,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来。
玄戈斜睨着他。
陈老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黑毛,正是之前徒弟劝自己收起来的那根。
玄戈瞬间炸了,浑身的长毛一根根竖起来。有些微硬的毛扎到萧郷,萧郷低头一看再看自家师傅,无奈地叹了口气。
拿了猫食放胳膊上,空出手来避开直立的长毛,手势怪异地摸了摸玄戈的耳朵尖,哄它“你喜欢的红烧鱼拿到了,走,我们填肚子去。”
玄戈不干了,“嗷~”一声叫,有些破音。
你都不知道这老头多过分,居然趁我睡着剃我毛,现在居然还敢拿出来!我是谁?我是随便能剃毛的小猫咪吗!老子可是你们祖师爷爷的灵宠,这臭老头居然敢这么做,这是欺师灭祖!萧郷你帮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要帮这臭老头儿蒙混过关!你过分!你还说一辈子对我好,你个大骗子!
……
程北被玄戈大爷的嚎叫声下了一跳,手抖了抖就松开了些,却被张舒拉住手抱得更紧了。张舒声音闷闷地,问“现在就急着放开我,刚刚说的都是假的?”
程北“没有,我是被吓到了。”
媳妇太热情黏糊我也没办法。
张舒“我也被吓到了,赶紧抱紧我。”
程北“……来,我会保护你的。”
张舒“晚上玄戈会乱叫。”很吓人。
程北“……我陪你睡。”这人越大越粘人。
张舒“我会做很久的噩梦。”
程北“……”突然间羞耻。
张舒紧了紧胳膊“你……”
程北赶紧安抚“一直陪你睡。”
张舒“嗯,你说的。”你要反悔,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边萧郷把玄戈抱紧自己房间,就赶紧关了门,继续顺毛“别气了,来吃饭,我把门关好了,你乖乖吃饭我来开窗通风。”
玄戈不炸毛了,但还是生气,不理会萧郷。
萧郷无奈,使出绝招,两指在自己嘴上亲了下,再把手指按在玄戈的脑袋上。
玄戈“喵呜”一声,抬高头要挠挠。
撒娇的萧郷它很喜欢。
萧郷笑,暗道师傅有句话是没说错的,“这老祖宗就是个老流氓”,伸手给挠下巴。
晚上,程北被对着张舒,腰间被胳膊搂住。
程北记起跟玄戈说的好哥们儿互帮互助的承诺,开始套话“你法力是不是很高?”
张舒觉得身为一家之主正位的时候到了,也不藏私,直言“师傅说我天赋好,师兄入门比我早四年,他打不过我。”这时候谦虚的是傻蛋。
程北旁敲侧击“萧郷还要修炼多久才能好ji,ng怪沟通?”
张舒“……”
没得到回应,程北疑惑地扭了下头。
张舒按住乱动的头,问“你这么关心师兄?”
在程北看来这就是一个吃醋的信号,程北却不觉得张舒能为自己吃醋什么的有什么不好,他故意问“……还要多久?”
张舒本是在欺骗和坦白间掂量,想要撇开话题,但看自家对象对这个问题有些“执着”,犹豫了下,他还是决定坦白“十年前还不行,现在已经能跟ji,ng怪顺利沟通了。”顿了顿,又补充了句“这方面师父还不如我们。”既然都承认了,就得向对象展现出自己的能力!
程北眨眨眼,再三核对白天张舒说过的话,确定自己没听错没记错,用力侧过头很不爽地瞪着张舒问“那你之前是在耍我?”
张舒凑近用力亲了下程北的嘴唇,道歉“我错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伦理剧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张舒决定这次试试电视剧的套路。
程北呼吸漏了半拍,回过神来继续问“你是在怪我之前对你不够好吗?”没了之前的底气,有几分不确定。
程北是在怀疑张舒其实还是对自己之前分手的事儿有些怨念的,这次的事儿算是出气。
“不是,以后我再跟你解释。”说着,张舒用力吻了下去。
这次张舒没有亲到就离,而是停留在程北唇上,贴着,不动,两人呼吸相互交错。
程北心跳加速,脑子有些供血不足出现了微妙的晕眩感,他分心想着“不拉窗帘是个好习惯习惯,不过今晚的月亮也真亮”,他想要找话题,但刚开嘴就被张舒的舌头钻了进来。
张舒吻得很用力,舌头伸到程北口腔深处,眼睛明亮。
程北呼吸加重,张舒才把退出来,但还是紧贴着程北的唇,低沉道“好好睡觉,不然就做全套。”
程北热气从脸庞蔓延到耳根,一动不动,闭眼睡觉。
现在他还虚着呢,就这状态肯定逃不了又急又快又虚,这时候做全套要吃亏的。
张舒搂着装睡的对象,亲了亲柔软的额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在隔壁,玄戈却少有地翻来覆去睡不着。
萧郷捏捏玄戈后爪,建议“你要嫌辣椒味太重,就睡被窝里面吧。”
玄戈摊在萧郷的枕头上,心情不好,不理他。
萧郷很是苦恼玄戈耍xi,ng子没个表示的状态,这么多年来他还是摸不准玄戈那些反应是什么意思,只能凭直觉猜“是红烧鱼冰过了不好吃?明天让师弟给你做新鲜的。”
玄戈耳朵动了动,思考了下,轻轻发出一声“喵”。
白到手的美食,没有往外推的理由。张舒心情好应该不会拒绝。
得到了猫大爷的回应,萧郷稍微放下心来,闭上眼睛就要入眠。
不料,猫大爷一rou爪子拍脸上。
萧郷无奈睁眼“还有什么事啊?”猫大爷脾气忒大,自己不睡还不准别人睡。
玄戈不满地拿爪子在萧郷脸上用力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