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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男妖精之后 第4节

作者:冷淡的猫 字数:18348 更新:2022-01-04 20:07:04

    看清来人,是“张舒”。这个也没有好脸色,一张脸板得跟谁欠他一堆债一样。

    程北更不爽了,“罪魁祸首”还在跟前“摆脸色”,他就想要对骂一通发泄。

    对的,不是臭骂一通就是对骂一通,程北一直秉持着两个男人谈恋爱不能娘兮兮的,就是生气也要“男人”,不动手就动嘴对骂。

    程北瞪着眼就要开吵“张舒你个”

    然而,张舒并没有理会他,不分半点儿余光给程北径直跑了过去。

    程北话到一半,愣是没半个人影了。

    程北郁闷,这一个两个的都成ji,ng了,跑几步就没影了。

    程北烦闷,绕着亮光周边的黑暗边儿转圈。转得烦了,喊玄戈出来一起玩“猫大爷,你在不出来一起玩耍呀我有鱼,辣的、酸的、甜的、咸的,烧烤、清蒸、红烧,各种口味都有。”

    这么幼稚的话都出来了,程北是真被郁闷到了。

    当然,半声猫咪的回应都没有。

    程北心情很好或是不好时就会胡思乱想发散思维,想些不找边际的东西,用来延续喜悦的情绪,或是分散注意力不至于一头扎进低迷情绪中出不来。反正经常是脑子不在线的状态。

    他就想着玄戈这个老妖怪,就算没化成人形但都能密语传音了,怎么的总听得到我的喊话的,没动静,那就是他老人家

    “等等,我勒个去”程北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刚刚喊了一嗓子,可半点儿声音都没往自己耳朵里传。

    “这是个什么saoc,ao作”程北很想骂娘。

    一手掏耳朵,一手摸着喉咙,“喂喂听得到吗”

    当然,还是半点儿声音没有。

    这时候程北感觉到了冷意。

    梦里,黑暗中,自己说话没声音,嘴巴一张一合跟哑剧一样,感觉得到嘴巴、脸颊肌rou在动,但是就是没有声音发出来

    心大的程北终于有了不安,就是在面对毛毛虫时他也只是害怕,大不了被啃秃,然而现在他感觉到了不安,会不会就此陷落在这片遗落的空间

    程北越想越难受,他很想念刚刚一脸y沉的“张舒”,即使是“张舒”还是一脸不耐烦地喊着要渣自己的话,他也觉得要不现在静悄悄的好。

    程北突然觉得在这里难以觉察出时间的流动,又或者说,在梦里本就没有什么时间流动。

    程北感觉好一会儿后,黑暗中有了变化。

    冒出了人影,两个人影。

    呦,是张舒和他家师兄。嘴巴一动一动的,在说话。程北听不到丁点儿声音。

    没声音就没吧,总比连个人影都没有的好。

    程北脑子又发散了。他张嘴嘀咕走路也没个正形,萧郷你说话还得勾肩搭背凑近了说吗咬什么耳朵,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家师弟是同是吧

    程北瞪他们俩,但这俩人旁若无草,半点儿眼神都不分给程北。

    张舒似乎兴致不高,脸色微沉,严肃的模样像极了高中教导处主任做“拒绝早恋动员大会”时的派头。而对于萧郷的过度靠近,他也没有表示出要推拒的意思。

    程北自娱自乐打趣着“张舒”。

    又来了个人影,嘿,是程北自觉。

    “唉,不过,这么y沉着脸做什么搞得跟红杏出墙似的。咦,不对,这视线可不就是盯着那边的两个狗男男”

    程北跟着看过去,这一看之下就老醋发酵、火气上头“我去萧郷你个王八蛋手就不能安分点点儿搭肩上吗搂着你师弟的腰是要干什么”

    “张舒你也讲究点儿好吗人都占你便宜吃你豆腐了你还不知道避嫌,节c,ao呢”

    程北还想回过头跟“自己”一起吐槽,但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往哪个黑暗角落跑了。

    程北暗自可惜,还以为“自己”会过去扯开这两个人然后赏他们一人一个过肩摔呢。

    “干闻着人家臭脚不敢揍人的怂货哪落冒出来的这货肯定不会是“我”,就是梦境也没有这么脱离现实的,果然不能把梦当真。”

    程北还在吐槽,毫无预料地,场景瞬间切换到了他家。

    “老姐怎么敲我房门”

    可“程本”也就意思意思敲了几下,门没开就不耐烦了,门也不敲了,板下脸虎着张脸当门神。

    程北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想念老姐了。

    他自己打趣“啧,老姐你注意点形象动不动就双手叉腰扭脖子,未来姐夫见了你都得被吓跑。”

    当然,小时候总是被她揍是真的。

    也不知道老姐看到自己这么半死不活的模样是心疼多一点还是生气多一点。

    程本在说些什么,可程北点儿都听不到,只看到自家老姐嘴巴一张一闭的,说真的,这有些滑稽。

    程本是搞哲学的留任大学讲师,说起话教训人教育人那可是一套一套的,可从小就是对程北没有半点儿耐心,呃,准确点儿说就是半分耐心都不分给程北。对此,程北从小就表示抗议,可得到的回应都是“尔等凡愚,跟你说点儿道理都是浪费时间。”

    程北不得不承认这货真是我姐,自己就是这未来哲王的凡愚弟弟。

    程北纳闷要换成以前,老姐直接推门进去就是一顿臭骂,反正自己也从来不锁门。

    可现在“老姐”怎么这么“客气”还站我房门说了这么久的“哲理”

    不太正常,特别是脸上的不耐烦明明都那么明显了。

    但看现在“哲王”一脸严肃长篇大论的姿态,却没有半点儿声音,程北不厚道地觉得有点儿滑稽。

    或许这就是程本所说的“凡愚总是能从身边的人的失误中体会出翻身把家做的无聊快感”可程北不管,好不容易能看到自家老姐的“笑话”,赶紧抓着瓜子看戏。

    程北“别呀,都没说到尽兴呢,你接手机干啥”

    嗯不对,有情况,居然是笑着接收机的

    “哲人你堕落了这世俗凡愚什么时候值得你的一笑了你不是说对着手机笑的都是傻子吗”

    程北转念一想,察觉到不对谁来撬我家墙角了哪位猛士这么英勇哪位先哲显灵

    程北自认为不是抬高自家老姐贬低自己,而是,唔,怎么说呢,这真要说的话就是搞哲学的都跟红尘中人差了太多太多,人那是对世俗各种嫌弃,看我老姐成天都“凡愚”“未开化”这么教育我,就差不多可以推及哲人的世界观了,总之,就是不在世俗界限内。这能够让哲人报以笑脸并且是没有半点儿不甘愿的,那得是哪路神仙下凡才能收服老姐呀

    越想越不对,程北想想今后家里场景突然间忧郁。

    是不是家里就要有两个搞哲学的了

    哎呀我去,这日子没法过了

    此时程北很不合时宜地升起了八卦念头,他试图临时学习掌握读唇语这项技能,但是,半毛线效果都没有。

    程北生闷气不是哲人的哲人的弟弟果然是凡愚吗电视剧果然都是骗人的。

    下一秒,场景再次转变。

    e,又见面了。房间内,程北对着“程北”。

    程北立刻站在了老姐的战线上。

    这货这副鬼样子,真是说不出的丧。

    “程北”邋遢样,不知道多久没剪头发了,罩过耳朵,眼睛都遮盖了大半,面色蜡黄蜡黄的,这是要绝食结束这个凡愚生涯吗

    程北对着盯着自己脸的人唾弃怂,有什么事儿能颓废成这模样,没劲儿。

    果然梦和现实大部分都是反过来的。

    程北暗戳戳作对比当初小爷就是跟张舒分手了,也没有这么颓废过好不啧唉,当初是怎么消磨恢复单身的初期的日子来着

    挠头,记不清了。程北对那时的记忆还真没什么印象了,可能就是先是恍惚几天然后就忙着另寻春天了,没怎么在意过,也就没什么特别深的印象了。

    这时候,玄戈的声音突然冒出来“你个又矮又胖又挫的胖子,就只记得吃过多少rou没脑子了吗”

    程北又惊又喜,终于听到了声音,不过程北可不能承认这事儿,“你这话是从哪儿来的没根没据不要造谣啊猫大爷。”

    玄戈的声音没了,陷入了安静。程北恨恨这都是什么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人称换成第三视角,应该没o吧,没有的吧

    第15章 姿势反了

    冒牌“程北”在房间里装死,程北看到程本一脸严肃推开门。程北心想有戏看了。

    自家老姐这是被真的惹怒了啊。

    程本果真不是凡人,见到“弟弟”这么颓靡模样半句软声安慰也没有,双手环胸板着脸开训,半点儿不通凡愚的人情味儿。

    “阿西吧,那谁谁,别顶着我的脸干这么娘兮兮的事”程北捂脸。

    一头投被子上,琼瑶剧看多了吧

    真是不堪入目。程北双手揉眼,洗洗眼睛。

    直到现在,程北的脑子才稍微转过来张舒是怎么把自己的身体弄到手的老姐呢老姐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到了别的男人的床上老姐怎么没看到自己的身体还是说自己的身体真被某只妖ji,ng占领了做了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被老姐嫌弃了

    想到这些程北脑子就转不过来,一团糊,连目前什么情况、为什么张舒会弄到自己的身体、老姐那边是个什么情况这些线都理不清。

    没给,画面突然间就颠倒,程北还被摔了个狗啃翔。

    不疼,程北不满的是不能这么让人没面子的吧管我是草还是人

    程北站起来,揉下巴,顺便打量周围,夜市。

    旁边有个的人走过,看背影,中xi,ng打扮的短发菇凉,个头挺高的。程北现在无聊得就是嘴欠,张口要调戏人 “菇凉等等,我看你脑后勺都是黑气,莫不是要遭逢血光之灾”

    嘴巴动了,就是没有半点儿声响,都什么事。

    嗷嗷美女转过头来了嗷

    看清楚面前人的脸,程北瞬间就炸了,张口破骂这没节c,ao的梦“什么鬼丫别老拿老子的脸干这种事儿梦里也是要有尺度有底线的知不知道蛋蛋迟早被锁”

    程北觉得很有必要维护自己的形象,他强调“搞个罩耳碎发是要老子扮女装吗老子没这癖好”

    人只是喜欢看别人扮女装大佬而已。

    程北真要给这梦跪了

    什么乌云罩顶,明明就是不知道哪来的小妖ji,ng跑出来冒充自己的形象作乱吧

    想到小妖ji,ng程北有些紧张该不是有小妖ji,ng躲在暗处觊觎我这颗雄xi,ng含羞草ji,ng吧这吃不到碰不着的,就只能把我拉入梦境带上我的脸过过干瘾

    程北反应过来真要给自己跪了,只叹,做梦真累,谁说的一梦醒来就跟眨眼一样的心累,脑仁儿疼。

    天还早,张舒都没起床。落地窗的窗帘没拉起来,就这微光,能看得清卧室里的情况。

    程北做了一晚上的梦,脑子里一团浆糊。暗暗腹诽靠,老子都成妖ji,ng了,难不成还遇到鬼压床

    睡眠质量下降,心情不爽,程北不免怨念让自己睡不好觉的人张舒。

    等等,等等,怎么回事儿一个失了魂儿的身体都能乱动

    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整个都趴在张舒的胸膛里,脑袋搁张舒脖颈,还他丫的上半身没半点儿布料裹着,程北受到不小的刺激。

    不科学呀难不成昨晚上没控制住回到了身体里还是身体真被妖ji,ng占领了明明以前两人睡觉至少都套着睡衣的,张舒什么时候改了习惯光着膀子睡了

    晨风吹过,暖热的风吹走了大半的凉意,程北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关注点跑偏了位置反了姿势反了我又不是弱攻

    “脸皮忒厚,占人便宜,这世道的文盲都不知道自尊自爱怎么写了吗”

    “吓”突然冒出的声音把程北下了一跳,旖旎的小心思没了, “谁”装神弄鬼,还来个天外来音小妖ji,ng道航还挺高的模样

    “含羞草你往哪儿看”

    程北听出了其中鄙夷。

    偷听偷看也就算了,你就这么默默偷偷安静无声地不好吗非要出声吓人,一副大爷腔调

    无端地,程北感觉到了小时候偷吃冰糖被程本发现说要举报强迫自己吃素一个月减肥的紧张。

    程北羞恼,无声回了句看你大爷。

    “这么菜,隔空传音都不知道还是说你们植物系的妖ji,ng都是这么弱ji喵”

    算是认出了是哪个了,程北哼哼唧唧回应“玄戈大爷您厉害,您是猫科,和老虎可是有着紧密不可分的关系,是老虎的简化版本。”病老虎可不就是猫咪嘛。

    第一句“文盲”肯定是打击报复,哼,猫科果然是小气记仇,就是成了ji,ng也一样。

    玄戈虽然听不懂,但也直觉不是好话,哼哼两声,再挤兑一句“草木科的小弟弟记得擦鼻涕。”

    把猫大爷挤兑了,程北心情舒畅多了。暂且忘了之前烦恼什么,嘴里哼哼唧唧哼着不成调的小调。

    张舒睁开眼,低头在怀里人头顶亲了亲,抱紧了蹭蹭,抬眼看阳台方向,心情很好地笑了,低头看怀里的程北,调笑“你这晚都想什么了,这反应。”。

    程北脸上热热的,直直盯着张舒的笑脸,吭吭哧哧“你乘人之危,占我便宜什么反应我能有什么反应”后面的话就转化成哼哼唧唧的咕哝了。他才不信没意识的身体早上会有什么反应。

    张舒心情舒畅,又抱着程北亲了几下嘴唇,离开之前还低声说了句什么,程北没听清。

    程北没声儿了,却在心里暗暗自恋我果然魅力无穷,就这没意识的身体都能让张舒这么开心

    直到看到张舒从动嘴唇,发展到动手。

    张舒单手搂着人,一手沿着程北脊背往下摸去,嘴唇紧贴着程北,薄被起伏,张舒的手已经摸到了屁股蛋上。

    程北被臊得脸上火烧似得,憋了气大喊“张舒冷静,别冲动”

    好一会儿,张舒才把手拿出被子外,手里还捏着一个小号枕头。

    程北小枕头哪儿来的为什么放在屁屁后面

    张舒掀被下床,浑身就一条大裤头,笑着伸个懒腰,晃悠走进浴室,丢下一句“没脏就今晚再给你洗澡。”

    程北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要骂人“丫耍我呢这是脏不脏什么意思张舒你个没脸没皮的几个意思啊”

    脸上和屁屁上的热气散去,程北深吸几口气。今早上的空气似乎有些凉,风吹得头顶痒痒的。

    程北移开目光,转头看向远处高楼,发呆。

    晨光微亮,微风吹来,几根头发扫到耳窝里,有些痒,程北伸手捋了捋乱飘的发丝,小声念念“唉,别吹乱我头发呀。”又侧过身,把侧面露在风来向。

    程北这人有些小自恋,自认为身材、气质都不错,也时不时来些自拍、摆拍。现在难得心情好,自己凹造型摆表情自娱自乐。

    张舒收拾整齐从浴室出来,没急着去做早餐,反而走到阳台。

    程北大方靠着墙,双手环胸,直视刚刚暗地里耍流氓的人。

    张舒走得很近,伸手摆弄两下含羞草的叶子。

    程北本还犟着不合拢叶子,可顶部的枝丫本就敏感,被摸了几下,痒得难受还摆脱不了。

    程北瞪视张舒没刚想说“你别得寸进尺”,却意外看到张舒笑了。这笑容不像是单纯地心情好,反而是有些不怀好意的坏笑。好看的脸此时是说不出的痞,忒挠人心痒,看得程北又热气上脸。

    张舒看着手里的叶子合拢,笑容更大了,头又往前凑近了,嗅了几下,“可给我争气了,养了你这么久别到时候半点儿香气没有。”

    程北一听就不乐意了,反驳“滚,还真以为老子能开花吗”

    张舒好心情地转身进房。

    “别以为长得好看就能乱说话,你在外边这么笑,小心大妈扔臭ji蛋骂你臭流氓”

    可不是,这么个笑法太犯规了,放出去不就是欺骗人家小姑娘们的红脸。

    程北胡思乱想着,眼睛瞄到床上。自己的身体,就乐了。

    切,小爷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也那没的说,他那个小区那个大妈不喜欢他的,见着他就拉着他说要给他说媒

    第16章 就该补补

    中午,张舒外出。

    程北陷入了旧难题中拔不出来了他想不出当时为什么自己怎么就跟张舒分了,为什么要分,怎么分的,分了之后自己是怎么度过失恋期的。然而,他一想到这些就只觉头晕,记忆断断续续平凑不出完整的线索来。

    他就是不明白了,张舒那么迷恋自己,自己也对张舒有所眷恋,可这就是分了,为什么呀自己还对那阵子的记忆迷迷糊糊记不清楚。脑袋混乱就想要睡觉。

    而吃饱喝足“不务正业”的萧郷在房子里遛猫。可惜,猫大爷不给面子,就趴在桌子上打盹儿。

    萧郷也有些日子没见过玄戈了,一张嘴巴就是个大大的话篓子,啥事儿都跟玄戈说,还拿着矿泉水瓶放猫大爷面前想要逗猫。

    玄戈眼睛半眯,时不时“喵”一声算作回应,顺便动爪子挥开某只捏它尾巴玩的手。

    最后不堪其扰,跳下桌子,往张舒的卧室走去。

    萧郷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赶紧跟上去遛猫嘛,就是得猫咪走在前边带路,自己跟后边儿看那四只rou爪子走猫步。

    玄戈在卧室门前停住,冲萧郷“喵”了声。

    萧郷笑着走近开门。

    程北本来在阳光底下昏昏欲睡,听见开门声,掀开眼皮瞄了眼,说了句“你来了。”算是跟玄戈打招呼,又闭眼补眠去。

    玄戈“喵”一声作回应。跳上床头柜,弓着身体凑近看看床上昏睡中的人脸。

    萧郷也跟着蹲下凑近,脑袋贴着玄戈的毛脸,一起打量“睡小伙子”,还很仔细瞄了瞄程北的脖颈,没发现,“啧啧”两声。

    玄戈左右打量了也没啥发现,觉得没趣,就跳下来走到阳台。

    玄戈朝着含羞草连声“喵”了好几声,把程北吵醒,没一句话就趴在太阳光下的一处空地,打盹儿去。

    程北被吵醒也没啥睡意了,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玄戈你说人话呀猫语我可听不懂啊”

    “唉你别睡呀,把我喊醒自己睡觉耍我玩啊吃了不运动,还长时间趴着不动,要三高的”

    萧郷走过来看自家猫咪,顺眼看了眼含羞草,惊喜着说“嘿花苞都打上了花结果也不远了吧”

    程北话噎在嘴边,眨眨眼啥风太大,小爷没听清

    萧郷继续感叹“从来不知道含羞草的品种这么好,会害羞不说,还足够顽强,不仅能张舒手底下成活,而且还这么快就打了花苞。虽然说只有小小的一个。”

    程北瞪眼这货没睡醒,说胡话,我听错了。

    “大红色花苞的含羞草也真少见,一般不是紫色或粉红色的吗还是张舒把你养的太好了,粉红补成了大红”

    程北缓缓低头打量植物系身体的顶端,大红花苞进入视线,程北傻了。

    萧郷的声音越发清晰,一字一字提醒程北这不是梦,程北喃喃道“这不科学。”

    程北陷入了凌乱,他觉得自己不懂这个世界。

    他一雄xi,ng含羞草,又不是母的,会开花

    不对,他本来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了雄xi,ng含羞草呢

    好好一个英俊的青年成了草也就算了,可怎么能在初恋情人家里开花呢身体还好好地躺在初恋床上呢,比八点黄金档狗血剧还要狗血让人难以置信好不好

    尼玛昨天流鼻血不是命犯桃花,是血光之灾不然一株含羞草哪能结出姨妈红来

    程北陷入了浑噩中,玄戈和萧郷什么时候走的他都没注意,他已经开始怀疑人生和草生了。

    傍晚,张舒回来先是低头检查床上程北的气色,亲了亲额头,再转头就看到自家含羞草蔫不拉几的,天边还有霞光,含羞草的叶子早早合拢下垂了。

    张舒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拳头大的白瓷罐子,拿着罐子走到阳台,低头仔细检查自家含羞草,小声嘀咕“怎么蔫不拉几的”

    程北看到初恋,心里更是哇凉哇凉的,说不尽的心酸苦楚无奈凄凉,眼中含着泪包,哽咽着“我都变成草了,你还缠着我,现在你初恋都要要开花结果了以后你可怎么办啊”

    这人说着说着又跑偏“你以后再找对象的时候可别说跟我有过一腿,一个开花的前男友,窝草这也太搞笑了,说出去都能笑死人”

    他也不管自己说的是什么,见到了张舒就小崽子跟见了娘一样,都没注意自己此时一副委屈难过求安慰求抚摸的受样。

    真是丢死人了。

    张舒沉思,“都要开花了,怎么突然就蔫了听说开花消耗大,那就该补补。”

    程北听了只想打人

    张舒打开手里的罐子,液体的气味溢出,程北差点儿没被被那酸臭的滋味儿熏得背过气去。他刚想骂人,嘴巴一张就是满嘴的酸臭味儿,这下子只剩下翻白眼的劲儿了。

    张舒吸吸鼻子,疑惑“这神仙水怎么没有味道是注水了”

    程北瞪大眼,只想把整罐子水都倒他肚子里让他尝尝到底有味道没有

    被熏得说不了话,程北内心狂刷屏张舒你脑子是被灌了神仙水了

    不过,下一刻,这整瓶水都交到了他的根部。

    这下子,程北真只剩翻白眼的力气了。

    “这么大罐的神仙水,后天该能开花了。”张舒语气中透着高兴。

    轻轻捏了捏大红花苞,转身进屋。

    留下程北在阳台努力呼气吸气努力生存。

    程北睡不安稳,一夜都处于半睡半醒状态。一会儿梦到洪水奔腾淹没半个身体,一会儿梦到含羞草整棵败坏长出绿毛,一会儿是张舒使劲捏自己的鼻根止鼻血,一会儿是老姐把浑身恶臭的自己赶出家门

    梦境内容丰富多彩,吓人可怖,程北只觉头痛欲裂。

    第二天,玄戈溜溜达达到阳台时,嫌弃“怎么一副衰样”

    程北有气无力反驳“要你管。”

    “都要开花的妖ji,ng了,你摆出这丧样多影响花的看相啊。”

    “”揭人伤疤的都上厕所掉厕坑

    “本来就不是母的,还这衰样喂,我说你不会整出变异品种来吧”

    再不出声就要被传谣了,程北生气“滚你丫”

    玄戈看他反应有趣,继续逗他,八卦“你别不信,我真见过个槐树ji,ng,他也是公的,眼看着就快要化形成人了,这时候就误食了神仙水,后来一年到头满树开花,几年之后就开出了臭牡丹来。到最后他化形的时候都整出了半白半红的y阳脸。”

    “他们是这么说的,可我还是觉得跟神仙水没关系,这东西不是对你们植物系的大补嘛,怎么会弄出这么搞笑的效果我还是觉得原因还是出在你们的ji,ng魂上,你们雄xi,ngji,ng魂跟雌xi,ng植物本体有冲突”

    程北的心更凉了几分。

    这下子不仅仅是开花了,连带着还得开出跟含羞草完全不同的变异品种的不知道什么鬼东西来,到最后就算是重回人形,说不准会变成不对称的y阳脸

    雌xi,ng植物体,雄xi,ngji,ng魂,再搭上见鬼的神仙水,重走槐树老哥的旧路跑不了了

    程北呆愣愣地,玄戈说了很久都没再得到他的回应,也没啥兴致了,转身进屋。经过张舒的双人床的时候,轻巧跃上床头柜,偏头瞥了眼还迷怔着的程北,悄摸摸弓着腰背伸长爪子在程北的脸上按了几爪子。

    暖暖的毛茸茸的rou乎乎的触感,还有几根毛发撩过的痒,程北下意识捂住右边脸,有毛茸茸的东西在摸他。

    他反应过来看向自己的身体,正好撞见玄戈大爷收回爪子。

    眨眨眼,为什么吃我豆腐

    玄戈试了手感,却是一脸嫌弃地离开了。

    留下程北一腔不满“吃我豆腐还嫌弃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留着一身长毛不剪真以为自己能变成长毛怪吗我去,你不会在我脸上留下不明气味啊我帅气的脸啊”

    程北一如既往满嘴跑偏,都没抓住重点。

    第17章 活该没人要

    玄戈回到客厅,就被萧郷两手抱起。玄戈懒洋洋伸爪子在萧郷胸前按了按。

    玄戈心里感慨嗯,还是这手感好,热乎有弹xi,ng。化形的时候还是选这款,好看又实用。

    唉,什么时候也可以尝尝神仙水啊

    机缘这种东西太虚幻了,要等到传说中的不可莫测的机缘都不知道自家老婆往哪儿投胎几个轮回了,愁啊

    程北你个胖子可给我争气了,急需经验啊。

    没到傍晚,张舒很早就回来了,手上还提着满满的几个超市袋,透过白色的塑料袋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红色。

    玄戈在门打开的那瞬间,就快速窜进了萧郷的屋子,并且后腿蹬着把房门合上了。

    噩梦这么浓重呛鼻的味道,猫生噩梦

    萧郷看着大笑出声“这么久了玄戈你居然还这么大的反应,没啥长进啊哈哈哈”

    张舒也被逗乐了,翘嘴一笑。

    萧郷“明天我去接师傅,你来掌厨。”

    辣椒入锅能把人活活呛哭不说,还是要弄半桌菜半桌辣椒的活儿,萧郷可不想接手。

    张舒点头,“明天你也带上一罐辣椒,我今晚就弄好给你。”

    萧郷“好。不过在弄辣椒之前,你先做好这一个星期的猫食封隔好放冰箱最上层,省得玄戈又要离家出走。就红烧鱼吧。”

    张舒走进厨房,自然使唤自家师兄“你过来帮忙洗辣椒,我忙不过来。”

    萧郷饶有兴味地看了眼自己那间紧闭着的房门,应了一声“这就来。”

    玄戈又听了一会儿,确定俩人都到厨房里给自己准备储粮了,这才把耳朵从门板上挪开,又是心酸又是高兴。

    还是萧郷对我好,时刻关心着我。

    老头子要来了,还是得偷几罐子猫粮出去过几天流浪猫的日子啊

    而程北这边正对两只蜜蜂瞪眼运气,这俩蜜蜂绕着他飞了好几圈。

    两只蜜蜂停靠在叶子上花苞旁。

    程北惊怒不已,伸手要赶蜜蜂,却看到自己透明的手掌穿过枝叶穿过蜜蜂没有半点儿作用,心酸不已。这时候蜜蜂动了,它们朝着花苞的位置慢慢爬去,程北死马当活马医,深吸入一口气用力呼出一股气流,蜜蜂被吓到飞起。

    小蜜蜂虽是受了惊吓,但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从这里散发出的花香可是大补呀

    不甘心一无所获就打道回府的小蜜蜂又飞回来,停在含羞草的根部,小蜜蜂警惕地慢慢爬动,弄得程北痒痒。

    程北恼怒,再用力吹气赶蜜蜂。

    几个来回,小蜜蜂也学聪明了,就停靠在距离含羞草半米远的阳台栏杆上,显然是要打持久战。把程北给气得只能干瞪眼。

    程北内心凄凉,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人成了含羞草也要被蜜蜂欺。稍微幻想了一下自己开花时被蜜蜂嗡嗡嗡围绕着采蜜传粉的场景,程北都要哭了。

    做人不易,成了植物系ji,ng怪更不易。

    有风吹过,含羞草的叶子随风轻轻晃了晃,小蜜蜂处于下风向,敏锐地捕捉到风里裹挟着的淡淡地花香,兴奋地晃了晃触须,更是坚定了严守在这里等着花开采蜜的决心。

    晚饭过后,张舒早早回到屋里。

    张舒坐在床沿仔细看着床上的人,手痒用手捏程北的鼻子。意料中地,程北并没有因为憋气而醒过来,转而用力捏了把程北的脸蛋,这才进浴室去洗漱。

    却是苦了程北,从张舒接近开始程北就不断地喷嚏,被捏了鼻子后差点儿就要涕泪齐流了。

    程北受了委屈又受“虐待”,生气地算账“张舒你是不是跟我犯冲啊不是把我丢在荒山野岭过夜,就是找些乱七八糟的水来折腾我,现在居然还用辣椒来熏我,你个王八蛋不知道小爷成了草之后就受不了辣吗就知道折腾我”

    张舒洗好澡躺在床上,搂着程北说话“我现在做的辣椒酱味道比以前好多了,可惜你不能再吃了。你是与吃香的喝辣的日子无缘了,不过别丧气,你想吃别的我都可以做给你吃。”

    是要保养的,不然下次就不好用了。张舒暗戳戳想着以后的幸福生活。

    阳台上海有些迷糊的程北就不服气了“什么叫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再说了,哪里有让受掌勺的,以后吃什么还不是我说了算。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吃香的喝辣的我都给你,只要你身体受得住。”

    虽说他的厨艺真不咋地,但程北表示厨艺不好可以学啊。

    第三天,萧郷早早带着一罐辣椒酱出门,而张舒就泡在厨房里,摆弄半袋子的辣椒。

    张舒细心地把房门好阳台门都关紧了,可浓郁呛人的辣味儿还是挤过门缝传到了程北的鼻子里。

    程北本来好不容易挨到“神仙水”的酸臭味消散了大半,刚恢复了点ji,ng神,正伸展开叶子晒太阳,现在又蔫掉了。

    程北心情很是糟糕,一手抹眼泪一手捏住鼻子不让辣椒味进入鼻腔,一边咒骂“张舒你是不是脑子进水神经元都泡在豆腐花里玩水去了吃辣椒也不是这样用生命来吃的吧”

    “王八蛋没良心没常识,不知道家里养的花草要用心呵护、杜绝刺激xi,ng气味的吗”

    “这么爱吃辣椒干脆就跟辣椒过日子就算了,还招惹我干什么就你这满屋子弄辣椒的怪癖,活该没人要”

    “这么搞对象也得被你的辣椒给熏跑你就活该跟辣椒过下半辈子”

    还是人的时候程北虽说不喜欢辣椒,但是就是吃也还是可以吃的。

    而以前在一起的时候,程北就知道张舒喜欢吃辣椒,同居以后俩人的食谱还真没什么交集,张舒掌厨也是做两份菜谱。

    程北偶尔还会撞见张舒在厨房里做辣椒酱,但是奇怪的是张舒做辣椒酱的数量比他消耗的数量要多。

    张舒解释家里的长辈喜欢他做的辣椒酱,他时不时要弄几罐寄回去孝敬老人家。

    他还提过要带程北回家里去见见长辈。

    程北记不清当时自己是怎么拒绝的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当时自己还在犹豫出柜与否,后来采取的策略就是拖。

    到后来他老姐都教训他,骂他是个渣,对象都认真考虑要带他回去见家长了,可是他就在这里退缩了。还说程北这行为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一个明确的名分都不给张舒。

    程北当时就是沉默着,逃避。

    现在张舒把满屋子弄的都是这强烈的辣椒味,把植物系的程北熏得都快要人畜不分了,也不管有理没理了,就是需要发泄情绪。委屈的,心酸的,难过的,懊丧的,都一股脑儿发泄出来,在这个过期了的初恋的屋子里,程北很是理直气壮。

    第18章 醒了吗

    而在这时候,玄戈已经偷偷摸摸逃出了张舒所在的公寓大楼,溜到旁边公园的花丛里,正在安置顺出来的猫罐头。

    放在以前,玄戈是根本看不上这些猫罐头的。又不新鲜,还总是有股防腐剂的味道,难吃,其中的人工添加物可能还会影响自身修炼,玄戈一直很不待见。冰箱里的猫食都被张舒和萧郷特意锁住了,它根本就弄不出来。

    虽然玄戈真不待见猫罐头,但是,如今到了这城区,就是外出打猎也不知道 “猎物”都沾染上了什么“种类丰富”的化学物质。

    总之,碍于形势,玄戈还是向猫罐头低下了头。

    看着掩盖住猫罐头的枝叶丛,玄戈无ji,ng打采地“喵”了声。

    快到下午了,玄戈才看到萧郷的车子驶进小区大门。

    玄戈没出声,就拿rou爪子胡乱拨了拨身边的草根。

    还在暗暗祈祷胖子啊,你千万要争气啊,能不能早点化成人形抱得媳妇可就靠你了

    而“留守阵地”的程北也一样在想着猫大爷猫大爷,你鬼混哪儿去了兄弟陷于危难你都不来解救的吗说好的兄弟情一辈子的呢说不要就不要啊

    萧郷和师傅进门的时候张舒还在里面炝炒辣酱。

    萧郷自觉屏住了气,陈老头儿则是用力吸了几大口气,哼唧着埋汰“你们俩小子,有事求我的时候就卖乖讨好,没事的时候就不管我老头子的死活。”

    萧郷也不管这话是对是错,赶紧赔礼认错卖乖“师傅,我们错了。这不,张舒赶着时间弄了几大罐子的泡椒和辣椒酱,就等您来验货。您要不满意,咱们还有售后服务,要怎么个做法您说了算。”

    陈老头儿挑眉,不接话。

    萧郷继续讨好“张舒都说以后要带着自家那口子一起做辣椒酱孝敬您。”

    陈老大爷勉强点了点头,吹着小口哨进厨房验货去。

    萧郷笑,还是张舒有办法。

    程北这一天都处于辣椒的包围,一棵草浑浑噩噩。

    第四天一早,程北是在辣味的熏呛下醒过来的。睁眼,是陈老头儿的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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