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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第11节

作者:狂渚 字数:26284 更新:2022-01-04 19:59:51

    第51章v章三合一

    之后的时间我简直是如坐针毡, 身边的人存在感太强,导致我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这几局打得宛若一个智障。没人说话, 整个客厅里只有游戏音效回响, 这就让场面更加的尴尬。时间过去了许久,滚烫水面上升腾的热气渐渐消失不见, 我难受的要死,心想廖池真沉得住气, 现在这种氛围还能心平气和地打游戏也真是厉害, 悄咪咪地瞅了他几眼后,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房子里感觉到尴尬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

    我看了眼右上角的时间,廖池快该去睡了。

    再坚持一下, 林绪清。我对自己说黎明近在眼前胜利就在前方,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填饱肚子。

    没过多久,廖池如预期一般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略带倦意地说道“该睡觉了。”

    他衬衫稍微有点短, 伸胳膊的时候会露出腰际一小片光滑的皮肤。听见这话我像是屁股上安了弹簧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慌忙告辞“那我就先走了”

    “不留下来吃顿饭吗”廖池抬起眼,捋着半干的头发, 调笑道“你可以在这儿待着等我睡着,外面这么冷,哪有我家里舒服。”

    “不了不了,我回家我回家。”我现在恨不得立刻扎出来翅膀飞离这里, 程程的那通电话给了我绝佳的理由“我室友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人家有女朋友陪,你去凑什么热闹,别到时候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廖池的回答给了我会心一击,“听话,留这里吧,你可以先睡一会儿,到我做梦的时候再来吃东西。”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计算了一下现在回去撞见程程和女朋友亲热的几率,我可以预见自己被塞一嘴狗粮再被两人同时嫌弃的悲惨下场,只得咬牙妥协道“好吧”

    “在朋友家里住一夜不是很平常的事嘛,你在紧张什么。”这句话轻飘飘地钻进我耳朵里,我额角一痛,内心咆哮道在朋友家留宿的确是没什么,可问题是你想上我啊你看我可爱,想日啊

    廖池指了指书房“你可以在那里等着,我马上就睡。”

    他这话说的像是迫不及待要为我准备晚餐一样,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得沉默地点点头,走进廖池的书房。

    之前来过太多次,廖池家里都被我摸透了,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来书房里的床有刻意收拾过,时间大概是在昨晚我对他坦诚之后。我右眼皮跳了一下,不晓得是灾还是财,只知道我怕是被某只就在隔壁的老狐狸给上了套。

    我决定作出反抗。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我从书架上抽出昨天没看完的书,翻到先前看到的位置继续读起来,发誓就算是坐在这里熬一夜,也绝不会碰那张为我刻意准备的床。

    从廖池卧室传来关灯的声音,紧接着是翻身的声响,我敛了心思专心看书,从十点半到将近两点,食物的香气都没有出现,我从最开始的坐在椅子上到蹲在椅子上,再到靠在墙角间,到最后歪倒在床上,换过数个姿势都没能等来期待已久的晚餐,终于在一片昏昏沉沉之中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有千斤重的眼皮,把书盖在脸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廖池叫醒的。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第一个画面便是廖池距离我不过二十公分的俊脸。

    “”

    “早啊。”他蹲在床前,胳膊搭在床沿,下巴搁在胳膊上,歪着头问我“你睡姿这么差的吗”

    说着,他眼神飘向我两腿之间,在那里停顿了几秒“年轻真好啊。”

    嗯

    我后背用力,微微抬起头,想知道廖池为什么这么说。只见自己一条腿搭在床外,脚踩地板,一条腿蜷着把被子压在上面,正整个人横在床上。衬衫在睡梦中被我搓到了胸口,露出我的整个腹部和内裤的边缘,被廖池盯着的部位撑起了小帐篷。

    轰的一声一颗核弹在我脑子里陡然爆炸,我脸上一阵发烫,慌忙屈起两只腿掩盖住血气方刚的证据,同时抬腰把衣服拉下去,伸手抓了把头发,在脑袋下面发现了被我当成枕头枕的书。

    原本摆放整齐的枕头现在孤零零地躺在床脚,形状诡异,控诉着我昨晚无意识下作出的残暴行径,我脱力般脑袋重重砸在柔软的床铺中,开始思考现在应该说些什么来挽回我已经崩坏的形象。

    其实,晨勃被别的男人看见根本就没什么,毕竟是正常生理现象,可问题是,他是廖池。

    一个经过我ji,ng密推测后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几率喜欢我的男人。

    廖池见我这般反应觉得十分有趣,眼睛笑得弯起来竟有几分俏皮的意味“你这个样子,以后找了对象,人家真的敢和你一起睡吗”

    别说了别说了,我生无可恋地捂住脸,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他笑着站起来,没再刺激我,走出书房“赶紧起来了,今天上班要是迟到了,我是要罚你的。”

    我一个翻身起来,迅速把被我作成一团糟的床收拾整齐,把东西规整到原来位置之后,我扒着门框向客厅看了看,廖池正背对着我所处方向不知道在做什么。我觉得这是个机会,于是朝他喊道“廖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谢谢您的款待”

    然后我变成本体,迅速从窗户里飞出去,只听廖池在身后喊道“都说过私下里要喊我名字了,还有,下次记得走正门”

    我在空中飘得飞快试图让狂风浇熄我熊熊燃烧的羞耻之心,觉得自己这个月的脸大概都在昨天和今天给丢光了。

    一路狂奔回家里,程程还没起,他房里开着灯,我偷偷往里看了一眼,发现他床跟前除了男士拖鞋之外还有一双漂亮的高跟鞋。

    我默默缩回了脑袋,怀揣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去卫生间洗漱。拾掇完毕后,我回到自己房间,把趴在我枕头上睡得正香的一格戳醒,一脸严肃地对它道“一格,我觉得全世界都在针对我。”

    一格茫然地啊了一声。

    “没事,你继续睡吧,我去上班。”我把身上皱皱巴巴的休闲服脱下来,换上工作穿的西装,拿了钥匙和钱包,滚出家门去吃早饭。

    非常巧合的是,我在公司门口碰到了才分别不久的廖池,这人非常淡定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再次对我打招呼“早上好啊。”

    “早。”我回忆起一个小时前在他家发生的惨案,脸上有点烧,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来挽回我的颜面,便凑近了暗搓搓地问道“廖总,你昨儿晚上没做梦吗”

    廖池无奈笑笑,抬手揉了揉额角,回道“我失眠,一夜没睡着。”

    “啊”我仔细一看,发现他黑眼圈果真是加重了,皱起眉头“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

    “不是,我这是老毛病。”说着我们走上电梯,廖池按下十七层的按钮,“没让你吃上饭,真是对不住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明明是你的休息更重要。”我回忆了一下今天的日程安排,发现也没什么非得要廖池才能处理的事,劝道“今天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回去休息吧,公司交给我和楚菁菁就好。”

    “好。”没有想象中的推辞,廖池直接应允,“那我在办公室里睡一会儿。”

    廖池办公室里有一扇隐秘的门,连接着一间休息室,那是廖池外公设计的,以备不时之需,事实证明老爷子的先见之明为他有着严重睡眠问题的外孙了不小的方便。

    快要到国庆假期了,公司里的事也不多,我在办公室里摸了会儿鱼,打开浏览器漫无目的地瞎看,一条消息框从屏幕右下角弹了出来,加粗加大的标题十分夺人眼球

    青年出租屋内自残28刀,死前用血画出奇怪花纹

    我心念一动,移动鼠标,点了进去。

    新闻正文就只有几段话,一个屏幕都能全部装下,我托着下巴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读下第一个字,眼神从左上几番回折后移动到右下,却是缓缓皱起眉。新闻的内容和标题保持了惊人的一致,在现如今标题党盛行的时代算得上是一股清流,说的是一名二十七岁的男xi,ng青年在出租屋里捅了自己二十八刀取血,尔后蘸着血在地板上画了个圆形轮廓的诡异图案。几天后找他来讨房租的房东前来隐约闻到有腐臭的味道于是报警,警察打开房门,发现了死去多日的死者。

    法医初步鉴定死者死因为失血过多,但奇怪的是,在临死之前,死者并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一切证据都表明着他是在安静等待着死亡。

    文字后是几张现场拍摄的照片,没有打码,我点开放大到全屏,只见死者跪倒在地上,脊背弯成一道弓,头无力垂着,像是正在打瞌睡一般。他皮肤上出现尸斑,有腐烂的迹象,左手边是一把满是干涸血迹的水果刀,右手边是一个不大的塑料桶,里面乘着小半桶暗红的血。死者沾满鲜血的右手食指点在地上,作为一道血痕的终结之处。

    他身下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图案,密密麻麻的血色纹路填充着圆形内部,绘成奇异花纹,图案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三,剩下的部分因为作画者的死亡而被迫终结,徒留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空白。

    那图案看起来有些眼熟,我把照片不断放大,直到整个屏幕上都是血色纹路,因为拍摄角度的问题和死者身体遮挡了一部分,我并不能看见图案的全貌,所以辨认得十分困难。

    我隐约觉得那是一种阵法,无奈我阵法学的不ji,ng,判断不了,只能先把图片保留下来。

    网页的最后是死者生前的照片,照片上的青年面相奇特,右脸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他冲镜头笑得灿烂,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自杀的那种人。

    视线在那道疤痕上停留了几秒,我点击右上角,关闭了网页。

    这座城市里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生死戏码,我并没有那么多空余的ji,ng力,去过分关注一位和我毫无关系的死者。

    百无聊赖地看了看其他新闻,一个画面突然闪现在了我的脑海中炎炎烈日下,带着灰色兜帽的青年被我按在滚烫的地面上,闪着寒光的利刃掉在手边,四周是前来围观和帮忙的同事,我把他拉起来,反扣着他胳膊,压着他走向服务站搭建的凉棚。

    “救救我,它来了,我看见了它,它想让我死”

    它是谁

    “我不能说它会杀死我的”

    青年惊恐到扭曲的面容和照片里的人影重合,记忆霎时间变得无比清晰,我闭了闭眼睛,认出了他就是服务站里抢劫楚菁菁的劫匪。

    那么是魇杀死了他吗

    我立刻翻起历史记录,在一串网页名称中找到方才那条新闻,点了进去。

    屏幕上出现跳转页面,几秒种后,一行字蹦了出来

    您所访问的页面已不存在。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半晌,随后关上浏览器,点开“我的电脑”,开始翻找之前保存的那张照片。

    虽说只保存了众多照片中的一张,但聊胜于无,我把照片发给顾川,尔后趴在屏幕上,重新仔仔细细地观察其中的每一个角落。

    有人想要压下这条新闻,要不然它不会这么快就消失。

    那么到底是哪里我没有注意到呢

    死者身上的伤口全都避开了致命的位置,为了取血方便他脱去了上衣,身子正面全是模糊的血rou,但出奇的是,那些本应该肆意流淌的血液一丁点都没有污染到地上的图案,而这张照片上,没有任何能让他擦拭鲜血的东西。

    在他死亡的时候,房间里一定还有其他人,那个人协助他取血,帮助他绘出地上的图案,只是不知道为何,在死者死后那人没有继续完成图案,而是选择了离开。

    我盯着照片看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什么所以然来,便关上图片,等待着顾川回复。我估摸了一下上班摸鱼被老板发现的几率,发觉那几近于零,于是从抽屉里拿出耳机,cha在电脑上,从文件夹里找出事先下载好的电影。

    深夜,影片中的女主侧身躺在床上睡觉,突然听见衣橱里有奇怪声响,寂静夜晚中那响声接连不断,且愈来愈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了疯地挣扎想要冲出束缚。她皱起眉头,动作轻微缓慢尽量不发出声音地起床,踮着脚走到紧闭的衣橱前,就要伸手开门。我沉浸在恐怖片的氛围中,猜测那衣橱里到底会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并做好女主接下来失声尖叫的准备,以免被高能吓到。这时,食物甜腻的香气悄然飘来,我握着鼠标的手一顿,抽了抽鼻子。

    耳边是如期而至的猛烈尖叫,可我却没注意是什么东西把女主吓成了这样,被食物香气勾起的饥饿感汹涌而来,让我的胃发出一阵猛烈的抽搐。其实我早饭吃了不少,胃里并不空虚,但人类的身体和本体在这方面的感觉并不相通,这就让我胃部的感觉更加奇怪。

    抬头瞟了眼办公室里的监控摄像头,对面墙角的小巧仪器正闪烁着红色光点,我按下笔记本的休眠键,看屏幕缓缓暗下去,并没有把它合上,直接起身出门,去了卫生间。

    信步走进最里面的隔间,我关上门,但没有反锁,下一秒变成本体,从隔间里飘出来,从浑然不觉的同事身旁经过,奔着廖池所在的方向一路飞去。

    噩梦的香气在此时徒然浓重,空气香甜得似乎都能流淌出糖分来,我穿过廖池办公室里那道隐蔽的门,进入休息室。休息室面积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床橱柜桌子都用,还单独开辟了一块空间作为浴室,用毛玻璃围着。

    休息室的窗户半开着,风从外面吹进来,掀起深色的窗帘,略微冲淡了房间里浓郁的噩梦气息,也将它带去很远。廖池的西装外套搭在椅子背上,他穿着衬衫和西裤侧身躺着,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他噩梦中整个拉进了怀里紧紧抱着,只留了一个角搭在腰侧,因为他蜷着身子的缘故,衬衫背后被绷得很紧,下摆从腰带中抽了出来,露出一小块皮肤。

    男人眉头紧皱,发出不甚清晰的梦呓,鼻音里透着委屈像是被什么人狠狠欺负了一般,渗出的汗珠打shi了额角的碎发。我没有犹豫,立刻进入他的梦境。

    我闭上眼睛,防止进入梦境的刹那场景飞速转换而带来的眩晕,待脚底触碰到坚实地面后,我睁开眼,警惕环视四周。正对面的房子十分熟悉,正是先前在廖池潜意识里拜访过的别墅,他小时候的家。

    除此之外的其他地方,是一片影影绰绰的云雾,掩盖住了更深处的虚空。头顶是一片黯淡,月亮因为云雾的阻隔光华无法笼罩大地,只晕出一片暗黄。

    我没有向身后看,径直走向紧锁着的铁制院门,院门还没有生锈,栏杆泛着金属独有的冷光,我穿过铁门,踏上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庭院荒芜,杂草野蛮生长,有些地方浓密的cha不进去脚,有些则露出了褐色的泥土,东一块西一块像是得了皮肤病似的,到处显露出衰败的景象。墙角几只白玫瑰无ji,ng打采地开在草丛中,毫无美感可言。

    上次在廖池潜意识中看到的分明是满园怒放的红玫瑰,我揣测着这场梦境所在的时间点,想了想觉得有很多可能,便暂且搁置在一旁,继续向别墅走去。

    别墅的门虚掩着,省了我穿过去或把它弄开的功夫,我轻轻拉开房门,站在门口朝里面望了望。别墅中的陈设和上次看到的没什么明显的不同,只是桌上的花瓶里空空如也,沙发电视并未套上布罩。一串无比显眼的泥脚印从门口出现,凌乱的在客厅的地毯上踩过几圈后,在楼梯前终结。

    看脚印的大小那应该是个健壮的成年男人,脚印深深浅浅并不均匀,昭示了它主人的身份廖池的醉鬼老爹,他应该是进家之后在客厅里转悠了几圈,然后上了二楼。

    我径直走上二楼,男人的鼾声渐渐清晰,悄无声息地推开他房间的门,一股酒臭味扑面而来,只见男人平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床头柜上的台灯还开着,照亮了旁边透明的白酒瓶子和几盒大大小小的白色药瓶。约莫有一米高的保险柜安静立在墙角,我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没有寻得廖池踪迹,我虚掩上房门,去往下一个房间。

    “廖池”轻声叫着他的名字,我把所有房间都找了一遍,连个小孩影子都没看见,倒是在廖池母亲房间的衣柜里发现了很多少儿不宜的东西。

    遥想起第一次进入廖池梦境他父亲杀死他母亲时骂出的话,我心下有了不太好的猜测,仔细想来,廖池的眉眼没有一处是和他那醉鬼父亲相似的。

    怪不得身为一个母亲,她连廖池身上可怖的伤痕都不曾在意。

    把那盒情趣用品塞回抽屉里,我觉得胸口有些发堵。我不敢想象廖池的童年到底是在怎样的环境中度过的,父亲心中有魇酗酒且暴力,母亲迷恋交际,只有在疲惫之时才会把她的爱分出一些给她饱受磨难的儿子,而这个孩子却是在不断央求更多温暖,同时极尽所能去维护他并不称职的母亲。

    如果这些事发生在一个与我无关或是不那么熟稔的人身上,我只会觉得那人可怜,除此之外的多余情绪绝对不会有,但此时我却十分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死死压在了心尖上,压得它无法再次起跳,只得在原地战栗。我抬手按住胸口,通过胸腔传来的跳动沉稳而有力。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愿去想,也无暇去想。

    到此为止吧,不要再想了,廖池还没找到。我这样对自己说。

    把整个房子翻了个遍,我都没找到廖池的踪迹,但我清楚的知道他就在这里。苦恼思索着他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我一手摸着下巴,眼神向着廖池父亲的卧室游离。

    再次潜入男人的房间,在震天的鼾声中轻手轻脚地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衣柜都有钻进去看,依旧毫无收获。最后,我看向墙角的保险柜。

    柜门被锁死了,我只在电影里见过保险柜这种高端的东西,完全搞不懂要怎么鼓捣。研究了几秒后我一手覆盖在锁面上,在翡翠扳指的压制之下,极尽所能运转体内还能够受我控制的灵力,让其汇聚于掌心,锋利的气劲从内部暴力毁坏了机械锁,将ji,ng密的零件生生震碎。

    听着金属碎裂的轻微声响,我长舒口气,平日里这些对我来说不过是小把戏,但被炁削弱之后,运转那少得可怜的力量就已经让我感觉到疲惫。我打开保险柜的门,向里看去,在意识到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时,不觉呼吸一滞,指尖瞬间变得冰凉。

    是廖池。

    小廖池倚靠在冰冷的保险柜内壁上,双手抱膝脸埋在臂弯里一动不动,我指尖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双膝跪地赶紧把紧紧蜷缩着的男孩抱出来。他神情痛苦,因为窒息皮肤透着衰败的蓝紫色,我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在发现呼吸已经停止后立即把两指并拢,按在他侧颈的动脉处,感受到了轻微到不可察觉的搏动。

    他已经进入了窒息最后的呼吸停止期,随时有可能因为心跳骤停而死亡,顾不得房间中还有一个醉鬼,我把小廖池平放在地上,手指伸入他口中撬开紧闭的牙关,俯下身去做人工呼吸,过了许久,就在我以为他已经撑不住了之时,男孩呜咽一声,猛地吸了口气,随即剧烈咳嗽起来。

    他咳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肺里的二氧化碳全都吐净换成渴望已久的氧气,同时抬手想要抓挠着自己胸口和喉咙,我一手抓住小廖池的两只手的手腕,擦去他脸上不断流出的生理xi,ng泪水,防止其倒灌进鼻腔或气管。昏睡的男人被咳嗽声吵醒,脑袋左右摇晃几番后,他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噜声,像是只在警告误入领地的其他生物的豹子,随即暴怒地大吼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男人起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拿床头柜上的酒瓶,我抱起小廖池拔腿就跑,男孩难受地在我怀里扭来扭去,我把他抱得很紧,防止他扭动时不小心摔下去。冲出房门后男人追了过来,不过因为醉酒的缘故,他一路跌跌撞撞步子非常不稳,很快我蹿到了楼下,黑色雾气从地面升腾,凝聚成魇的身躯,挡在我面前。

    我腾出来一只手猛地一挥,魇下意识地想要抵挡,我却趁机一矮身子从它身侧绕了过去,魇反应过来意识到我现在无法使用灵力作出有效的攻击,发出一声被骗之后的怒吼,狂暴起来。

    两个蠢货。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抱着廖池冲出了别墅大门,小廖池已经渐渐恢复了神智,他喘息几下后,在我耳边气若游丝地说道“哥哥,轻一点,疼。”

    我闻言,以为真的是自己用力过猛让小孩不舒服,便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廖池却趁机身子一扭,挣脱了我的怀抱,摔在了地上。

    因为我跑的飞快,不可能一下子停下来,小廖池抓住这个时机,迅速爬起,向着追来的魇和男人跌跌撞撞地跑去。

    瞬间明白他想要干什么的我强行转过身,对着那小小的背影怒吼一声

    “笨蛋”

    魇没想到廖池会自投罗网,欣喜之余张开大嘴,准备一口吞掉这美味的口粮,臭气从满是细碎利齿的口器中喷出,噩梦甜美的味道瞬间蔓延充斥了整个空间,面上青紫依旧没有褪去的小廖池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真是蠢爆了。

    噗的一声鲜血喷s,he的声音响起,我闭上眼睛不忍再看,瞬间吞噬了这个梦境。

    一阵短暂的黑暗过后,休息室内的景象重新出现在眼前,我从廖池身上移开,变成人身,扶着墙站定,撑得有点直不起腰来。

    尽管美餐了一顿,但我心中有股无名怒火,烧得我非常烦躁。摆脱了噩梦的廖池先前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他翻了个身,像个婴儿一样砸了砸嘴,并未醒来。被子横在他身上,我给他重新盖好,小声说道“这么不听话,哥哥我真想打死你。”

    回应我的是廖池均匀的呼吸声。

    把窗户稍微关上些只留一道通气的缝隙,我变成本体溜进卫生间,尔后神态自如地回到自己办公室,戴上耳机继续看那个恐怖片。

    顾川一直没给我回信息,快到吃午饭的时候,我隐约听见有敲门声,摘下耳机仔细听了听,确定的确是有人在敲门后,迅速把耳机塞进抽屉里关上电影消灭一切上班摸鱼的证据。

    “进。”

    廖池推门进来,他睡得眼睛稍微有点肿,一手放在后颈揉捏着,见我要站起来,他另一只手向下按了按,示意我不必这般。

    “睡得还好吗”我看了眼时间,他睡了差不多有五个小时,应该是补够眠了。

    “嗯。”廖池点点头,放松地眯着眼伸了个懒腰,“你吃饱了吗”

    他不说还好,一提这事我就来气,我皱了下眉头,随即笑道“廖总,其实你不用这样做的”

    “我不这样做的话,以你在梦中的表现,我觉得迟早有一天你会因为自己而饿死。”廖池认真道“其实你不必保护我的,我都习惯了,真的。”

    “”

    我一时语塞,哽了半天,回了一句“那你为什么当初还抱着我死不撒手”

    “没有的事。”廖池轻快说道,“中午去哪儿吃”

    “明明就是有。”我跟在他身后走出办公室“就那次在森林里面的时候,你说有我在身边就不害怕”

    廖池突然停住脚步,歪头看了我一眼,眼中含笑“的确是啊。”

    “”为什么我有种被人调戏了的感觉

    “好吧。”我果断放弃了这个话题“去哪儿吃”

    我们两个人都不是很饿,就在公司底下的小吃街里随便吃了点东西,下午一上班廖池就把我们叫去开了个会,从会议室里出来后,我掏出手机,发现顾川回了消息。

    顾川照片哪儿来的

    过了很久见我没回他,顾川乖徒弟你理我一下呀。

    顾川小林子

    顾川林狗

    顾川快出来要不然护士就要来查房了

    我被那一溜消息给震到了,赶忙回道师父你还在吗之前在开会,没看到。

    顾川秒回哎呦喂我的乖徒弟,我这等的花儿都谢了,幸好你师傅我动作快,要不然手机就要被收走了。你那个照片是从哪儿弄的

    我回到办公室给他发了条语音,简单解释了一下那条新闻,顾川听后,说道“那个图案是个未完成的召唤阵法,可以召唤魇,所用的鲜血越多,召唤出的魇实力也就越强,那个死人也许只是个实验品,接下来肯定会有一系列的案子发生。”

    “我知道,而且当时在案发现场c,ao纵那个死者的并不是他身上的魇,而是另一个人。”我向顾川解释了我的推测,顾川想了想,表示有理。

    “所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问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尔后顾川说道“静观其变吧,一旦你发现什么其他线索,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还有,看好你老板,自从那天带你去地牢之后,他老子就一直暴躁的可怕。”

    “知道了。”廖池在我眼皮子底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更何况他还有随身带着的翡翠扳指,放下手机,我开始思考要怎么说服廖池不要为了让我有饭可吃在梦里刻意送死。

    快下班的时候程程打电话叫我买点酱油回去,我用女朋友的事打趣了他一顿,在他不好意思却幸福得意的笑声中去了离公司最近的一家超市。这个时间里超市里没多少人,售货员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我悠闲逛到放置调味品的货架前,双手撑着膝盖,俯下身去找平常吃的那个牌子。

    突然,一股耸然突然从尾椎传来,顺着脊柱唰的声升至后脑,我浑身上下的汗毛在那一瞬间全都齐刷刷地起立唱起了国歌。那近乎是一种威胁了,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从身后猛地扑过来,几乎就要把我撞倒在地上。我摇晃了几下,暗自紧咬牙关,稳住身形。在刹那间作出决定立刻离开。

    我刚刚迈出一步,就觉猛然一晕,眼前一片ru白色的薄雾袅袅升起,瞬间笼罩了四周,将我和外界彻底隔绝,淡漠得听不出其中情绪的命令自身后传来“站住。”

    我苦笑一声,心想完了这是要完蛋的节奏啊,闭了下眼,深吸口气,乖乖转过身去。

    白雾有生命似的向四周扩散,氤氲之中显出这片结界主人的身影。出人意料的是,对方是个个头堪堪到我腰间的小姑娘,手执檀木雕花烟斗,正冷冷地看着我。她头上戴着个有她半个脑袋大小的兔子布偶,两绺细长的黑发一直垂到腰间,末梢系着一对铜铃。吐出那两个字之后她就一直没有再说话,只是身上那股骇人的威压丝毫不见减弱。我不敢轻举妄动,气氛凝重得让人发慌。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了半响,她终于垂下眼,把烟斗凑到唇边,深吸了口,缓缓吐出ru白色的烟雾,在一片飘渺之中,面无表情的问道“顾疯子的徒弟”

    “正是。”极淡的草药香气从烟斗中飘散出来,我警惕地屏住呼吸,发觉这味道有些熟悉,但又记不得在哪里碰到过。我微微皱眉,将周身的气息凝得更实了些,以便在她突然发难之时做出抵抗。

    奇怪,敢这么叫顾川的人天底下应该没有几个我暗自运转体内灵力,突然发现其中夹杂竟着一股暗流,温暖而富有生命力。

    这是

    我不觉大骇,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震惊,同时将手抄进口袋,握住一格变化而成的栀子花朵。

    注意到我的反应,她嘴角微微上扬,举起垂在身侧的左手,将掌心对准我。

    “不必害怕,林绪清,你师傅应该跟你提起过我。”她轻声道,我看到她手心里渐渐浮现出的金色印记,那是一只瞳孔里开出花朵的眼睛。

    “我叫金柠,你也可以叫我愚人金。”

    第52章 算计

    愚人金

    脑海中九州联盟论坛上愚人金这个id的头像和她掌心中的图案重合, 眼前这个小姑娘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让我两腿发软,我努力抑制住想要跪下去的冲动,盎然的生命气息悄无声息地同我的力量混合, 随风潜入夜般侵入这具身体, 掌握着我的一举一动。口袋中的一格察觉到异样变为小人,但在金柠的“场”中, 只是瞬间就被迫重新化作花朵。

    我张开嘴,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股温和的力量在我身体里游荡, 探索每一条经脉, 尔后渐渐向外散出,“场”的压迫也变得不那么猛烈。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得金柠冷冷道“你身体素质太差, 根本无法承受该有的力量。”

    我的身体素质差虽说这幅身体比不上那些以运动为职业的人,但在普通人中能称得上是身强力壮,我眉头一皱,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金柠没有理会我, 把烟嘴含在唇中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泛着清香的白雾,径直从我身边走过去了。

    同她擦肩而过的瞬间, 我听见她轻声说道“今天我还有事,过两天会再来找你的,也请转告顾川,让他说话算数。”

    伴着她不急不慢的步调, 金柠发梢系着的铜铃叮当作响,厚重的白雾渐渐散去,在小女孩身影消失的前一瞬,我看到她头上的兔子玩偶转过头来,对着我扬起一个安抚的微笑。

    “场”彻底消失,身旁货架上的瓶瓶罐罐重新出现,售货员在不远处围在一起聊天,谁也没有注意到方才的异象,如果不是被冷汗打shi的衬衫和体内突然丰盈了许多了灵力,方才的一切更像是一场幻觉。

    一格爬到我肩膀上,惊魂甫定地望着金柠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好强”

    “嗯。”我低低嗯了声表示赞同,能成为一方领主肯定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就方才展现出的力量来说,这位愚人金应该同顾川不分伯仲,可她直接走了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到这里来只是为了给我个下马威,说几句不明所以的话我抬手摸摸一格的小脑袋,已经快要十月份了,超市为了通风还开着空调,流动的空气吹在我被冷汗shi透的衣服上,很凉。我打了个哆嗦,随手拿了瓶酱油,也没有什么闲逛的心思,直接结账。

    到家时程程正看着电视等我买东西回来好做饭,把酱油放进厨房,我握着手机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给顾川发了条短信

    见到愚人金了。

    回想起金柠的那句“身体素质太差”,我抱着深切的怀疑跑进卧室脱了上衣站在镜子面前,尽管成了廖池秘书之后锻炼的没有那么勤快,但每一块肌rou还都保持着最具爆发力的样子,我捏了捏自己胳膊上的腱子rou和以前一样结实。程程进来喊我吃饭,见我罕见在穿衣镜前的“搔首弄姿”,稀奇地呦了一声,笑道“干嘛呢你这,gay里gay气的。”

    “去你的,你才gay。”我套上衣服,“昨儿晚上女朋友啥时候来的啊。”

    “给你打完电话我就接着叫她了,你那话还真挺有道理的,她二话没说就过来找我了。”程程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摸了摸后颈,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傻笑。

    我啧啧嘴,拉开椅子坐在餐桌旁“我说的有道理有个屁用,不一样找不到对象嘛。”

    程程递给我一双筷子,试探着问道“绪清啊,我怎么感觉这一阵子你对找对象这件事没之前那么热情了啊,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赶紧低下头佯装扒饭“没有的事,这段时间工作上的事情比较多,就多少没工夫想妹子们了。”

    “是嘛。”程程笑了笑,本着自己有了女朋友也不能让兄弟单着的原则,他掏出手机指了指桌面上的一个图标,说道“我最近找了个交友的a,挺好用的,你可以试着从上面约几个女生看看啊。”

    “行啊,那我吃完饭下一个。”我嗯了一声,不忍拂了他的好意。饭后把那个软件下下来之后,我就把这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因为顾川打来了电话。

    “见到金柠了”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躺在床上瞥了眼负责通风报信的一格,嗯了声,回想着超市中发生的一切,说道“她来找的我传说中的愚人金怎么是个小女孩啊,我之前看她发的请假条,还以为她是个老师。”

    “别看人家是个小女孩,照样能把你打的妈妈都不认识。”顾川闷笑一声“我让她尽快和你见一面,她估计是翘了课偷偷过来的。”

    “我下班的那个点她应该就放学了吧。”我试图根据金柠的身高揣测她的年龄,不过我小孩子见得少,而那小姑娘又成熟的可怕,想来想去也只能确定她在读小学“还有,她让我转告你,让你说话算数。”

    “知道了。”顾川懒洋洋应了声,他坦率的回答让我升起一丝疑心,怀疑道“你们俩之间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吧。”

    “放心,你师父我是个专一的人,而且,我不恋童。”

    我哽了一下,无语道“你内心怎么这么污浊,我的意思是,你不会把我给偷偷卖了吧。”

    “就你这样,倒贴人家也不要。”他抓住机会开始埋汰我,我翻了个身,发出不服气的鼻音,这时电话那头的人话音猛然一顿,随即猛然压低声音,“查房的来了,我先挂,金柠要给你疗伤,这几天应该还会再去找你。”

    没等我回答,电话就被挂死,我按下锁屏键,坐在旁边的一格抱着块小酥饼啃得正欢,一边抹着脸上的碎屑一边道“我从其他兄弟说过金柠大人经常会到禄先生那里去,可是我生出神智还没多久,从来没有见过她呢。”

    看样子这小姑娘和禄先生关系还挺好。我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点开游戏图标,准备消磨掉晚上的时光。

    “林先生。”这时一格叫住了我“我记得金柠大人是不是说过您的身体素质太差”

    听见这话我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掀开上衣下摆指着那六块腹肌一脸严肃道“胡说,我明明很壮”

    一格眨眨眼“林先生确实是比大多数人类都强壮,可是金柠大人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有她的道理。”

    “”我闻言无奈叹息,把手机锁屏放进口袋里,从床上爬起来“好吧好吧,今晚我去锻炼,不当咸鱼了,你跟着我一起去吗”

    一格犹豫几秒,最后做出艰难抉择“不了,今晚要看电视,林先生您自己出门注意安全。”

    “说好的监视我呢小心顾川炒了你。”对于一格不负责任的行为我表示强烈谴责,换上一身舒服的运动服,我拿了手机和钥匙,喝足水,在程程诧异的目光中出门锻炼去了。

    租房所在的小区不远处有所中学,c,ao场早晨和晚上对外开放,我绕着c,ao场走了几圈当做热身,随后开始慢跑。

    当我跑到第三十三圈时,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我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是廖池。缓缓停下脚步,抬手擦了把额头上不住向下流淌的汗,我接通电话“喂”

    “今晚有事吗”电话那头稍微有点吵,廖池的声音在背景音乐的衬托下显得有些不真实,隐约能听见肆意说笑声。我调整呼吸,回了句“没有”,廖池接着道“那就陪我出来喝一杯吧。”

    这日子过得像退休老大爷一样的人没事儿会主动出来喝酒直觉告诉我里面有鬼,廖池不知道想要干点什么,我看了眼夜幕中朦胧的月影,扯动嘴角挑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重新迈开步子,回道“好啊,不过我现在在外面,没带钱,得先回家一趟。”

    “不用,你直接打车过来吧,费用我全包。”廖池报上地址,我象征xi,ng地推辞了几句,最后在学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那好,我现在过去,你在门口等我一会儿”

    “好。”

    方才一直在运动没觉得什么,猛一静下来身体便开始向外不住散发热气,很快衣服就被汹涌流下的汗水shi透了,我扯着衣领往衣服里面扇风,稍微有些气喘,不得不承认过了几个月的咸鱼日子后,自己体能的确是没以前那么好了。

    要去的地方是城里有名的酒吧一条街,和上次孟秦凉带我们去的地儿在一处,出租停在街头路口处,我推开车门,向廖池招了招手。

    他穿了件棕色风衣,双手抄在口袋里,正站在街角,身边行人来来往往,独他悠闲望着街上驶过的车辆,眼神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看见站在出租车旁的我,他笑了笑,走过来帮我付了钱。

    我在一旁看老板帮我付车费挺不好意思的,赶忙说明天把钱还你,廖池摆摆手,把司机找回的钞票放进钱包,见我身上汗淋淋的,问“你怎么这么热”

    “刚刚在跑步。”我们俩并排走进那条街,我一身灰色运动服在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中实属异类,廖池垂在身侧的手松松握成拳,拇指动作十分轻微地来回搓着食指一侧,我看出他有些紧张,心道果然是有鬼。孟秦凉正站在一家酒吧门口,和一个漂亮姑娘谈笑风生,见我们过来,他笑着招招手,对旁边的姑娘说了句什么,姑娘朝她送了个飞吻,到别处去了。

    孟秦凉的笑容在我眼中透着股不怀好意,我疑心这俩人要合力算计我,不动声色地警惕起来,对孟秦凉笑道“孟总晚上好。”

    第53章 令人窒息的c,ao作

    “在外面就不要这么拘束了, 你可以跟着廖池喊我一声哥。”孟秦凉笑眯眯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眼角细细的笑纹竟让这张本来透着邪气脸显得和蔼可亲, 我顺从的应了声, 孟秦凉胳膊搭上我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拍了拍我后背,向着一旁沉默地廖池一挑下巴“进去吧。”

    这酒吧和上次来的不是一家, 内部装潢很豪华,更像是家夜总会, 巨大的圆形舞台中央有衣着暴露的女人在跳舞, 孟秦凉带我们找了个隐秘的角落坐下, 在这个位置是看不清舞台的,我收回视线,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远离舞台的地方音乐声不再嘈杂, 真皮沙发坐起来非常舒服,冷色灯光昏暗营造出迷醉的氛围,眼前是前来寻欢作乐的俊男美女,如果不是我没有旁边两位心怀鬼胎不知道想要对我做什么的人的话, 我一定会好好享受。

    孟秦凉叫来服务员,要了些酒水,看着装有五颜六色液体的酒杯摆了快要一桌, 我头皮有些发麻,喃喃道“怎么这么多”

    “你尽管喝就是,今晚叫你出来就是来玩的,放轻松。”廖池见我有点拘束, 安抚道。我心想你们俩还不知道要搞什么幺蛾子呢我怎么敢放松,笑着回道“不行啊,明儿早还得上班呢。”

    “没事,你要真喝醉了我准你假。”廖池托起一只高脚杯轻轻晃了晃,我被堵得无话可说,只能哦了一声。这时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我凑上去一看,是程程发来的短信,说是今晚他要去女朋友那里过夜,不在家睡了。

    我回给他一句“去吧,注意安全”,随手按了一下屏幕,跳转回到桌面,一直在暗中观察我的孟秦凉看到桌面上那个扎眼的粉红色图标,y阳怪气地呦了一声,诧异地挑起一边眉毛“你竟然再用xx”

    他这幅样子完全像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xx是程程给我推荐的交友软件的名字,我有点不自在,感受到廖池投来的目光,赶忙解释“室友让我下的,说可以用这个”我略一揣度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顿了下继续说“用这个相亲。”

    听到“相亲”二字孟秦凉哈哈大笑起来,他拍着廖池肩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廖池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接着端起酒杯垂眸抿了口异色酒液,微翘的睫毛将他眼底的神色遮挡。就在我以为孟秦凉会直接笑到背过气去时,他抬手抹了把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气贯山河地向着四周一指“用什么交友软件啊,要是缺人就直接来这儿找,哥帮你做参谋。”

    我一哽,半晌艰难道“我是个正经人。”

    “你看你这话说的,来逛酒吧的也有不少正经人啊,比如说我和廖池,是吧。”孟秦凉戳了戳旁边的廖池,廖池笑了笑,没吱声。我心想得了吧,说廖池是个正经人我还信,就你无时不刻不再向周围散发荷尔蒙的样子,哪里正经了。

    “今儿晚上你哥我请客,想玩什么直接说,不用客气。”孟秦凉却不依不饶,他向不远处穿着很透的那种白衬衫的男服务生一招手,喊道“服务生麻烦给我们叫几个漂亮的小”

    “不不不不用”我头疼起来,当即阻止这位狂野的大少爷,生怕他弄出些什么少儿不宜的活动,端起酒杯道“我喝酒,我光喝点酒就行了。”

    “好吧。”孟秦凉收回手,笑眯眯地道“不叫人的话可就没什么乐子了,咱哥几个今晚就玩点酒令吧。”

    我赶忙答应,于是孟秦凉叫人拿了点小玩意过来做道具,我们仨开始边玩边喝。我还是头一回知道喝个酒也能搞出来这么多花样,廖池和孟秦凉似乎一直在联手让我输,没过多久,桌子上有一半的杯子就空了,其中大多数都是我喝掉的。

    廖池喝的很少,因为他父亲的缘故,他很讨厌喝酒,如果不是工作必须,平日里基本上是滴酒不沾,孟秦凉也很照顾他,廖池快要输的时候都会揽在自己身上,所以廖池整个晚上只喝了一杯,我醉意上头时他还非常清醒。

    他们俩的y谋就是想把我灌醉想到这里我顺势又输了几局,喝光剩下的酒,装作醉了的样子嘟囔了几句意味不明的话,揉着太阳x,ue无力仰在沙发背上。

    “醉了”廖池轻声问道,我扯着嗓子“啊”了一声,大着舌头挣扎起身辩解“没有我没醉我还能喝”

    “还没醉呢,舌头都捋不直了。”廖池挡住我试图去拿酒杯的手,“先歇会儿吧,马上就回去了。”

    我胡乱嗯了几声,“不胜酒力”地倒在靠背上,难受地皱起眉头,不住哼哼。廖池凑上来,对我说了几句话,像是在检查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彻底醉了,我回给他几个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音节,把眼睛眯开一道缝,隐约看见廖池对孟秦凉做了个ok的手势。

    我把灵力聚集在耳部,暂时增强自己的听力,只听孟秦凉压低声音对廖池道“成,哥帮你把人给灌醉了,剩下的你自己努力吧。”

    廖池点点头,孟秦凉瞥了我一眼,脸上扬起促狭的笑容“要不然再给他吃点药咱趁机会把全套都做了。”

    廖池摇摇头拒绝“不了,我怕到时候发起疯来我压不住他。”

    我错了,廖池根本不是什么正经人。

    “也是,不过你这回怎么找了个这么壮的不喜欢漂亮的小男孩了”孟秦凉摸着下巴来来回回地打量我“看人家这体格,我怎么感觉你会是在下面的那个呢”

    廖池沉默了几秒,最后说道“那都无所谓了,人是我的就行。”

    我现在蹦起来逃走还来得及吗

    说着廖池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把它塞进我运动服口袋里,拉起我的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架着我往外面走。孟秦凉没有跟着我们一起,碍事的人都走了他终于可以放飞自我,于是立刻去叫了一个漂亮的小男孩过来,用脚趾头我都能想出来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为了不让廖池发现我是装醉,我一路走的跌跌撞撞,几乎是被他拖到路口的,一百六十多斤的重量压在身上,累得廖池甚至都出了点汗。挥手叫来一辆出租车,廖池把我塞进后排,尔后自己挨着我坐进去,向司机报上他家的地址。

    他竟然要带我回他家我内心不住呼号他不会真的要强上我吧

    虽然清楚地知道就算是自己真的醉了也不可能被廖池强上,因为我们俩武力值相差太过巨大,功夫练到我这种程度,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一旦遇到危险,身体的本能会立刻发挥作用保护自己。

    司机见我一身酒气醉的“神志不清”,一路上非常沉默以免惹事上身,廖池嘱咐司机开得慢些别把我晃吐了,低声对我道要是想吐的话就马上说出来。

    我没回话,尽心尽力地扮演一个醉汉,刚才酒喝得太多,有点想上厕所,不过现在还不能说,只能憋着。已经很晚了,路上车不多,没过多久我们到了廖池家楼下,付过车钱后廖池扶着“已然是滩烂泥”的我上楼,进家。

    把我暂时在沙发上安顿下来,廖池脱掉风衣,他里面穿了件黑色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打shi黏在了身上,显露出肌rou的轮廓。他的肌rou一看就是为了好看而练出来的,和我那种真材实料的不同,虽然力量不足,但很具有美感。

    他倒了杯水,自己喝了几口后把杯子举到我唇边,低声问我要不要喝,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好听的紧,其中似乎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然而我现在只想去上个厕所,解放自己饱受压迫的膀胱。

    我在脑海中拟定了几个去上厕所的方案,皱眉把头扭到一边,躲开水杯,扶着沙发扶手艰难起身,晃晃悠悠地走了几步,廖池立刻放下杯子扶住我省的我摔倒,我嘟囔着“厕所”胡乱找了个方向抬脚就走,廖池把我拽回来,说“厕所在这边。”

    从客厅到卫生间不过十来米的距离我们走了有一分多钟,我都快憋炸了,恨不得立刻脱裤子放水,只是现在更加令人窒息的困难摆在了我面前廖池把我扶进卫生间之后没有丝毫要出去的意思,直接站在一旁看着我。

    兄弟你这样看着我怎么好意思尿啊我要抓狂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廖池却误以为我是醉的连怎么上厕所都不记得了,走到我身后,伸出胳膊环住我的腰,就要解我的裤腰带。

    他这个动作像是把我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这样说还有些不贴切,因为虽然我们俩身高差不多,但要是仔细算起来我还是要比他高上那么一点点。廖池稍微矮了下身子,下巴搁在我肩窝,温热的呼吸洒在我领口间的皮肤上,激起轻微的痒意。

    转眼间他已经把我的裤腰带给解开了,我立即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往下摸,脑中飞快想着对策。廖池见我不听话,说道“不是要上厕所吗听话。”

    上厕所也没有你这种上法啊我扭了扭身子发出抗拒的哼声,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摩擦,也不知道蹭到了廖池哪里,他发出一声粗重难耐的喘息,然后我惊恐地发现,有一个硬东西抵在了我身后。

    这还不算完,几秒后更加惊悚的事情发生了我也被他磨得起了反应。

    我大脑瞬间像是被格式化了一样,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所幸廖池在起了反应之后稍微歪头在我耳后轻轻落下一个吻,随即立刻松开手,后退几步站在门口的位置作着深呼吸,似乎想要平息火气。

    我背对着他不知道他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只听得几秒过后他直接退出了卫生间,还顺手关上了门。

    贞c,ao暂时脱离危险的我顾不得庆幸,离开脱下裤子解放饱受折磨的膀胱,很快我就再次尴尬起来这该死的水声要不要这么大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装醉呢还不如直接喝的两眼一闭啥事儿也不知道呢,就算做了再怎么尬到死的事自己也不会记得。咬着牙告诉自己我听不见我不知道这些都是假的,解决完三急之一,我提上裤子,按下马桶按钮,想要思考下一步的策略,但就在这时,廖池推门进来了。

    第54章 互飚演技以示敬意

    我立刻恢复醉态, 廖池把我拖出卫生间,我趁机向下看了一眼,发现他还硬着, 心里咯噔一声, 额头上渗出冷汗。站在房间的交汇口处廖池犹豫了一下,看向自己卧室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遗憾, 还是把我扶进了书房。

    让我坐在床沿上,他端了杯蜂蜜水过来, 我知道这是用来缓解醉酒后头疼的症状的, 于是没再拒绝, 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

    乖乖喝了一杯蜂蜜水,廖池拉开我运动服拉链,帮我脱下上衣外套, 我里面穿的是件白色短袖圆领t恤,在一片混乱中领口稍微有点歪了,露出小半个肩膀,廖池似乎是呼吸一滞, 随即他伸出手,开始一寸一寸的抚摸我裸露出来的皮肤。

    我浑身上下的ji皮疙瘩瞬间全都起来了,就在这时廖池俯身, 低下头去,一口咬在了上面。

    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哥啊你别舔我身上全是汗啊

    似乎听见了我内心的声音,廖池在我肩膀上留下一个齿印后没有又咬又舔,只是嘴唇来回蹭着皮肤, 顺着我侧颈一路蹭到脸颊,留下一个个轻若鹅羽的吻。

    随后他在我脸上停顿了一下,准确无误的印上了我的嘴。和他嘴对嘴的那瞬间我是真想跳起来把他踹到一边去,妈的,老子现在满嘴酒气,有什么好亲的。我扭头避开他,廖池却按着我后脑勺不让我动,对着我可怜的嘴唇咬了几下后,就要往我嘴里伸舌头。

    你大爷。我恨得咬牙切齿,又不能立刻起来躲避,要不然之前的隐忍就全都泡汤了。我喉咙里呜噜几声,作势要吐,果然,廖池立刻退开了,他一手轻拍我后背,问道“想吐”

    我死命咳嗽了几声,摇了摇头,“神志不清”地嘟囔道“头疼,想睡”

    “好,这就睡。”他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声音无比温柔,坐在我旁边,一手把我揽在怀里。杯子早就被他放在了书桌上,廖池鼻尖蹭着我脸颊,说着安抚我情绪的话,拿起我的一只手,轻轻放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瞬间石化的我

    来人啊这里有人耍流氓

    同样身为男人我能感觉到廖池硬的可怕,要是我估计早就受不住脱裤子上去干了,只不过我是个正人君子,是断然干不出把人灌醉了骗回家这种事的。在我石化期间,廖池低头咬住我一边耳朵,牙齿和舌尖极富技巧地挑逗着敏感的皮肤,我闷哼一声,不过这次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被他磨得受不住了。

    是你先不仁,那就休要怪我不义了,我又哼哼了两声掩盖住方才的失控,被廖池按着的手猛然收紧,恶意满满地揉搓了几下。廖池唇角溢出难耐的喘息,身子兀自绷紧,他稍微用力在我耳垂上咬了一下,接着拿开我依然在为非作歹的手,把我放平躺在床上。

    就在我以为他还会干点什么的时候,他直接起身,径直跑去浴室,反手cha上了门。耳朵上被舔咬留下的触感还在,我抬手狠狠揉了一把,让疼痛取代这不妙的感觉,再次增强自己的听力。浴室里廖池刻意压低的喘息声变得无比清晰,我睁开眼,心情复杂。

    储备粮先生大概是自己去解决生理问题去了,想到一墙之隔的人正在想着我自我安慰,我叹了口气,再看了眼自己ji,ng神抖擞的小兄弟,暗骂道没出息。

    我十分确定自己喜欢的是女孩子,对于男人一丁点这方面的想法都没有,今天的这场意外,只能用廖池的挑逗太有技巧来解释。

    真是的,一整套动作这么熟练,一看就是身经百战,亏我之前还以为他是个正经人我默默吐槽着,同时试图尽快平息愈发强烈的欲望。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我背到这里忘了下一句是什么,哽了一下换了篇文章“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

    浴室里廖池猛地发出一声没有被抑制住的低喘,紧接着一阵静默过后,哗哗的水声响起。

    我

    被这么一干扰,彻底忘记之前背到哪里了,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试图让疼痛压下那些不该有的反应,喃喃道“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锁被打开,我赶紧闭上眼睛,装作已经睡着了的样子。廖池走进来,侧身坐在床沿,不再动弹,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盯着我看,原本紊乱的呼吸已经重新平静下来。

    我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催眠自己“你现在已经醉了睡了什么也不知道了”,这时一只手轻轻覆在了我握成拳的手上,廖池掌心散发出的灼热温度将我手背笼罩,他轻声说了句什么,尔后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他还想干嘛我紧张起来,准备着应对一切可能会到来的sao扰。过了许久,廖池俯下身,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我哈

    我上次被人这样亲还是十岁那年考了全校第一老妈在兴头上奖励的。

    他这样是几个意思

    之后廖池帮我把乱成一团的衣服扒掉,没再做什么,把我塞进被子里,关上书房的灯,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听着四周彻底安静下来,我松了口气,警报解除。

    被sao扰了我郁闷地摸摸鼻子,不过今天也不是完全在吃亏,至少我现在彻底明白了廖池是真的喜欢我,不是想和我约炮的那种喜欢,而是想和我在一起过的那种喜欢。

    那么我喜欢他吗

    我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实话说要是别的男人敢像他这样做,我早就一拳头上去把人打得怀疑人生了,就这点来说,储备粮先生着实算得上是特别的。但事实上,我对他的感情也仅限于这种程度的包容我根本没想过和他上床。

    不想和他上床这大概就意味着我不喜欢他了吧我不太懂,大学的时候跟着顾川不务正业没谈恋爱,到现在满打满算我的前任就只有白娅楠一个,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个未成年人,心思没现在这么龌龊。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纯洁的我还是个感情白痴,而廖池不知道已经把多少小男孩拐骗到过床上去了。

    这种经验上的不对等让我生出忿忿不平之感凭什么只能叫你非礼我,而我只能被动接受本着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纵容sao扰的原则,我暗自咬牙,心道别让我抓住机会,你对我耍的流氓,赶明儿我会加倍还回来的。

    我喝了不少的酒,虽说没有醉的神志不清,可脑子终是觉得昏昏沉沉,再加上方才应付廖池不老实的手脚,心力憔悴,感到一阵疲乏。想着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我放松下来,翻了个身,抱着被子闭上眼,准备睡觉休息。

    第二天,明媚天光透过窗帘照亮了整间屋子,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裤裆里shi乎乎的,下意识地伸手一摸,我猛然睁开眼,诈尸一样直挺挺地坐起来。

    我尿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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