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我在一所非常差的学校,打架很厉害,不听管教,把一个学生打残,由于滋事的是我,责任我全担,也不知道怎么判的,竟然判出一个故意杀人罪未遂,本来要坐牢,又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总之在我14岁(以进入初中的13岁算起)的时候进了部队。
起初表现的很差,敢和教官动手,三个教官都打不过我一个人。
奇怪的事情继续发生了,谁也不知道我心里发生了什么样的转变,突然一夜间变得非常乖巧和上进。
两年的义务兵,然后是5年志愿兵。
我刚刚当兵一年半。在一个演练中,一个人干掉了地方一整个部队。
各项体能基本都是第一,对于杀人的技巧和枪械尤为感兴趣,被教官断定为不可教,他认为我心中无爱,将来对人民有害。
在后来的实战里,我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冷静,非常完美的完成任务。
当兵7年之后,被部队往上推选。
最后一条记录暂停在2004年,成为边防战士。
然后一片空白。
在第二页纸的背面写,沈墨于2012年退伍。
然后真正的没有了。
我看完之后,蒙圈了,这里面没有提到我的父母亲人,也就是说我是孤儿。
我又看了一边,在性别的下面,写着孤儿两字。
那么抚养我的那个人是谁?又是谁把我送到部队?
还有我在边防发生了什么?
而且,在部队里,那么优秀的我,怎么会突然一下想不开去边境,一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还一做8年。简直不可理喻。
帮我调查资料的人,是一个花衬衣的男人,留着小胡子,是韩暹给我牵的暗线,我不能出门,只能通过网联系,给我资料的时候,苦恼的说“实在查不到,你的大部分信息都被国安局监控了,我甚至怀疑,你根本就没有电子档案,而是一份详细的纸质档案,绝对是保密状态,我无能为力。”
我想不通自己是谁。
没有儿时。也没有中间的8年。
感觉我的三十年被无情的切割成了碎片。
我还是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并且把自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怪圈里。
还有我为什么会得到最高级别的信息保护。
还有想要杀我的人又是谁?
这些事情寒鸦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烧掉资料,若无其事的去了后花园的林子,练习射击。
这个别墅非常远离市中心,所以,风景好,保密性非常好,就算在户外玩枪都不会有人注意到。
可惜我心事重重,射击的准头不佳,十枪有3枪都偏离了靶子的正中心。
这栋别墅的分四层,地下室,用来丢放杂物,一楼是厨房洗衣间餐厅浴室,二楼才有卧室,三楼是一个阁楼。
别墅里的日常用品里,多了电话,电视和电脑。
跟之前比,进步不少。
我找不到除了寒鸦和白之外,与我之前有关系的人,就算有,他们可能分布在五湖四海,在我不认识的情况下,能够相遇的机会渺茫。
任何事情一筹莫展。
三天后,晚上,半夜口渴的我,下楼拿水,发现地下室的方向传来奇怪的声音,离得近了发现是惨叫,并且夹杂浓重的血腥味,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下到地下室,靠得越近,惨叫的声音越发的明显,隔着门,血腥味几乎已经吞噬了所以的嗅觉。
我伸手推开门,亮色的木质门发出轻微的声响,让开一片黑暗的空间。
刚刚从亮处走到暗处,人的眼睛需要大概十秒的时间来适应,所以我只看到了一片黑色。
皱了皱眉,这样浓重的血腥味,是大出血才会有的,难道里面死人了吗?
在我推开门的那一刻起,里面的惨叫戛然而止,变成沉重的,垂死挣扎的伸吟,显然有人停止了行刑。
在里面的人是谁?
一定是寒鸦的人,而寒鸦现在还在床上安眠,那么这里发生的事情他知道吗?
正当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的时候,一个人影遮挡住我的视线,一双红瞳带着绝对的平静,“沈少,请离开这里。”
是周淮……我愕然……
“你在里面做什么?”我也不急,淡淡的问道。
周淮的脸上白皙干净,但是一双手上,却沾染了大量的血迹,不知道林夕看见他这样做何感想。
周淮躬下身子,做出一个请的东西,“让我带领沈少回房。”
这架势就是不打算跟我细说。
我眯着眼睛,企图看看里面有什么,发出惨叫的又是谁。可惜里面黑洞洞的一片,一切都被黑暗掩盖的丝毫不剩。
我耸了耸鼻子,笑道“周淮,你应该清楚,拦得了我一时,拦不了我一世。”
“是的,沈少。请沈少回房。”
地下室,这个地方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地方,如果不是今天意外的起夜,可能我根本就不会撞见这个偶然。
难道别墅里,每天夜里都会进行这些事情吗?
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等到我第二天,独自下到地下室去的时候,发现地下室的门上上了一把大锁,而门根本就不是木质的,是铁质的,加了一层夹板,所以,我没能打开。
第三天我再去看的时候,门上已经没有限制了,我推开门,迎面而来的不是血腥味,而是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
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凌乱血腥的场景,墙面雪白干净,地板光可鉴人,连地下室常年存在的潮气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拦不住我,所以……销毁一切证据?
那晚周淮在地下室到底做了什么?是为了掩盖行为,还是里面的人不能让我知道?
我用手扶着额头,觉得头疼。
门口忽然多了一个人影,我回过头,看见寒鸦站在门口,目光毫无波澜,“你在看什么?”
“前晚的事情。”我言简意赅。
“……我说过了,周淮在取血。”
去他妈的取血!
当晚我问寒鸦,他给我的就是这个答案,但是我不能接受!
现在一夜之间所有的东西全部被搬空,更让我不能接受!
到底是什么事情,一定要瞒着我,事事瞒着我,我到底被你放在哪个位置,寒鸦?
☆、第二十三章
23
我的头似乎更疼了。
这次我明明没有联想到敏感词汇,比如吸血鬼,这三个字。
不行……更疼了……要炸开了!
我抱住脑袋,脑海里很乱,有很多东西一直翻涌,但是我却连一个信息都抓不出来。
好疼……
我勉强的扶住门框,说道“让开。”
这句话刚刚说完,我的眼前开始阵阵犯黑!我暗叫了一声糟糕,眼睁睁的看着寒鸦面无表情的接住我,然后吻了吻我的眉心,“沈墨,你需要我的血液了。”
我看着他咬开自己的指尖,接着我的视线彻底陷入了黑暗。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下意识的揉了揉额头,很快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思维瞬间清明。
床头柜上还放着我前天晚上没有看完的书,浅绿色的窗帘朦胧的格挡住了阳光,铺着厚厚地毯的地面散发出温暖的暖气——我很熟悉,这里是我和寒鸦的卧房。
目光抬上一点,我才看见立在落地窗前的周淮。
“沈少醒了?口渴吗?”
用手擦了擦嘴,想起昏迷前寒鸦给我喂血的动作来,顿时满口血腥味!
我下了床就想出去,周淮拦住我,“沈少想要什么?”
“别惹我。”我警告道。
“抱歉,现在我不能让你出去。”周淮寸步不让。
“滚!”
周淮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好,你不让,我让。
我转了个方向,顺便把平常小心藏在牙缝中的特种折叠刀片取了出来,这个东西平常只有不到3毫米,但是展开之后就能变成指头大小,这也是唯一能躲过搜查的武器。
周淮继续挡在我面前,红色的瞳孔死气沉沉的看着我,这样的态度彻底惹怒了我,我夹住刀片反手一扬,就往周淮的喉间划。
周淮的敏捷的挡住我的手,平声道“请沈少稍安勿躁!”
“呵呵,”我冷笑,莫名其妙不让我出房间,勿躁他妈啊!我暂时保持姿势不动,抬了抬下巴,问道“我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沉默。
看反应,我说对了,这个人压根就没想要我出房门。
不能出去,一定是因为外面有什么。
不然就平常来说,他根本就不会限制我的基本空间。
“这又是寒鸦的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