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依旧毫发无伤。
寒鸦他不会伤害我,所以,我没有伤。
想想真他妈可笑。
莫名其妙的囚禁!莫名其妙的保护!莫名其妙的爱!
除了目光森寒,寒鸦没有做任何事情。
他沉默了十秒,低头重新吻上我的嘴唇,他的声音凉且和缓。
他说“沈墨,如果这是你给我的,那么我通通接受。”
他松开控制我下颚的手,双手紧紧的抱住我,“但是,你要和我一起承担,不管是快乐,不管是痛苦,一起承担”
一起承担什么?
放屁!
老子是绝对不可能跟你这个神经病在一起!
我想说话,想怒吼,但是唇齿相接,舌头上的刀片飞快的位移,不知道划破了哪里,痛的我的头皮发麻。
但是口腔里的血液是那么多,我甚至不知道这是划破了谁的舌头,又是谁流了如此多的血液。
鲜艳的红色从我们的唇间流泻。
染红我的衣襟,再流向我的胸膛。
全身就像是火烧一样的难受!
我摇摇头,扯开他,喘息的道“够了,寒鸦,够了。”
每说一个字,就像是刀在舌尖打转。
我痛的全身发冷。
我甚至找不准正确的发音,我看着他道“你到底是我的谁?”
好想知道。
很想。
我更希望你告诉我真正的事实。
寒鸦的下巴上全都是血液,他动了动嘴,从嘴巴里吐出一口血水,小刀片混在其中,散发出冷冷的光泽。
他皱着眉,看着我,道“你是沈墨,我爱了十年的爱人,不管你忘记什么,我都会陪伴你一生到死。”
“是吗?”我笑了笑,胸口微热,是没有平息掉的怒气,“如果我现在死了呢?”
“我不会让你死。”他拉住我的手,“我不会给任何人,任何机会将你杀死,包括你自己。”
我忍不住放声大笑。
我问他“你凭什么这么做?”
难道就因为那句——我永远都不可能让你离开我?
一句承诺?
还是因为我是供血体?
我想不通。
“我是不是以前得罪过你?”我忽然问道。
寒鸦静静的看着我,把我整个抱在怀里,扯了棉絮,垫在地上,把我压倒在上面。
他轻轻擦拭了一下我的嘴唇,贴在我的耳边说“沈墨,我想要你。”
“我也想要你的命。”我寒声说道。
寒鸦的吻开始轻轻的落在我的脖间,慢慢的越来越密集,然后停在了一处,接着痛感传来。
是寒鸦在吸食我的血液。
我皱了皱眉,没有反应。
对!我敌不过寒鸦!
力量、智慧、还有体格。
我有点茫然,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寒鸦重新吻住我的唇,黑眸里,清澈见底,“如果,你想要的话,尽管来拿。”
我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收紧。
血管就紧紧的贴在我的手掌心,心跳清晰可见。
这么近的距离,只要我用力,就一定会死!
寒鸦吻完了嘴唇,把吻移到我的喉间,说道“沈墨,凭你这样,根本无法杀死我。”
一句话,如雷轰顶。
瞬间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我颓然的松开手。
茫然的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然后吻了吻我的眼睛,“沈墨,你这样的眼神何其无辜,别这样看着我。”
他说“凡事,有因必有果。”
他的声音很冷,“你是我的人,谁也不能碰,你明白吗?”
我一动不动。
心里翻江倒海,只觉得想吐。
操他妈的,就因为这种虚无的事情,你杀了任菲菲?!
“寒鸦,你是不是人!”
他笑了一下,沉声道“我当然不是。”
☆、第十二章
12
“不是什么?”我下意识的反问一句。
寒鸦捏住我的嘴,重新把吻压在嘴唇上,再无回答。
半遮半掩的态度,还有口腔的痛感,都让我无比的烦躁。
但是我不能动。
因为一股难以言语的痛感攀升到我的脊椎之上,很快的渗透到四肢百骸。
怎么回事?
我手指痉挛,紧紧抓住寒鸦的背,企图来缓解这一剧烈的痛苦。
眼前的事物开始朦胧起来。
我手底渐渐无力。
全身麻木。
张着口,甚至都不能感觉到寒鸦的动作。
“寒鸦”我轻轻的喊道。
寒鸦停了下来,十分冷静,快速的捡起一旁掉落的刀片,划开我的手腕静脉。
血液毫不犹豫的奔流出来。
我不了解他在做什么。
意识很朦胧,很迟缓,我只觉得全身抽痛。
但随着血液的流失,我的状态好了好多,但是那种几乎焚烧骨头的感觉,让我根本缓不过神。
放血持续了三分钟左右,寒鸦才抬起我的手腕,放在唇边吮吸了两口,直到流不出任何血液。
我转了转眼珠,说不出话,只能静静的看着他。
他皱眉拿衣服围挡住我的身体,把我抱起来。
我的目光牢牢的盯着躺在血泊里的任菲菲,我对不起这个小姑娘。
究其死因,我难逃其责。
但是我无能无力。
寒鸦朝外走去。
穿过厅屋的时候,看我的目光看向主卧,道“你在想,我们这边的动作这么大,为什么这家的人毫无反应吧。”
这话说的我心中一拧,只怕同任菲菲一样,凶多吉少。
我撤回目光,瞪着他。
“你肯定也会想,刚刚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又要为你放血?”寒鸦用一尘不变的表情,冷冷的陈述道。
他低下头,长发上沾染了不少的血液,有几缕湿漉漉的头发,滑落在我的肩膀上,腥气刺鼻。
“为什么要放血?”我顺从的问道。
“因为你过度吸食我的血液了。”寒鸦答道。
我有些消化不了。
当刚刚接吻的时候,我确实吞下了不少血液。
寒鸦垂眸,道“其他的我不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