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们组休假，我就来找找师父。”
“你们组休假那么谢绯会回来吗”小男生张大了眼睛，看得出有些期待。
“可能吧，也许过一两天吧。”
“那那那那么，小小小花花会回来吗”口齿伶俐的小男生有一刻口吃起来，甘书觉得他弄懂了一些他以前一直不明白的事情，笑道∶“小花花有一起出来，不过单独见面应该不容易了，有忠语跟着。”
“什什什么啊我只是想见一见朋友而已”小男生说话的时候眼神不知飘往哪里，又小声继续说∶“我快要去投胎了，能见上一面就好了。”
“是吗你也要走了啊以前跟我一起玩的朋友几乎都走光了。”甘书垂下了眼睛，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有些低。
“甘书，我们是鬼嘛，人死后变鬼，鬼投胎变回人，这才是常规的法则，就算是你们术士的那些使鬼，当不再做使鬼时，也都会重新进入法则之中，这种事你们术士又不是不知道。”
甘书低头想了一想，道∶“这就好比明知所有人都会死，但是关系很好的人死了或是将要死了，也是会难过吧。”
“甘书，死后还能交到你这个朋友真好呢”小男生在房间飞了两圈，显得有些兴奋地离开了房间，甘书看他这样也是笑笑，觉得心情起起伏伏的，看来也睡不下了，便干脆起来，把师父指导修正的招式想了遍，花了好些时候才完成，然后再做一遍，这次更顺利了，脑子一下子又闲起来，就想起了今日下午爱人跟自己说的话、那个因回忆而看起来成熟的侧面，思绪又渐渐沉淀起来，身子摊倒在床上，用手背遮着眼睛道∶“我得要成熟一点才行呢。”
“小甘书，你也太早了吧，吵醒了主人可有够你受的。”
“凡他怎么了”甘书清晨站在师父家门外，一看到出来迎接的卫汛，一开口就是这句。
卫汛看着眼前的人，想起那段求婚的话，一副服了你的表情，无好气道∶“才进去几个小时了不过老爷子早就出来了，我看不太顺利吧。”
甘书一听说不顺利，身子都倾前去，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再开口，就只盯着眼前的成熟男性。卫汛看甘书盯着自己却又叹气好几声，几乎以为自己大限将至，这时甘书又幽幽开口道“卫哥哥，凡他好像和你很谈得来”
卫汛先是被久违的称呼弄得鸡皮疙瘩，后面又听着有一股酸味儿，无奈地回答“我才跟你的小心肝说过两次话好不好你就这么不放心”
甘书听了后微不可察的扁了嘴，一直看着他长大的卫汛怎会不知道正想笑他怎么还像个大孩子，甘书就摇一摇头说“我明明知道对凡大可放心，但在看不见时他时就生了杂念。他年纪比我大，经历比我多，一直都在迁就我，我好像永远都追不上似的，每次有人跟他接触，我都会觉得自己会被比下去。”
卫汛挠挠头后又对甘书说∶“小甘书，张凡他人际交往方面应是很圆滑吧，人早就见过不少了，要是他会嫌你，早就嫌你了，还说什么被你勾了魂听得我们眼皮都在跳。虽然不清楚两个男人一起要怎么过，看来热恋教人瞎这点倒是一样的。再不，你再加把劲追上去你早就应经历多些各式各样的事情了。”
甘书听完卫汛的话，心情好像好一点，卫汛也笑了笑，十分投入知心哥哥的角色。
“你们很闲嘛”师父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听得出来有点懒洋洋也有点恼怒，门外这一人一鬼心里都叫了一声糟。“小书，你就你替你师丈去做今天的工作好了，卫汛会跟你一起的，你们就慢慢在外边聚旧好了。”
“知道了，主人。”卫汛垂下了肩膊，要开步走，甘书却还扎在大门前，师父的声音似快要哮出来∶“小书把工作好好做慢慢做啊，小凡师父会给你看好的了。”这时卫汛二话不说便把甘书拉离，再呆下去，主人的平底锅便要砸出来了。
就这样，一鬼一人就走在早晨的阳光底下，甘书注视卫汛身后没有影子的地面说∶“卫哥哥，你的力量是否减退了一点”
卫汛这就放缓了脚步，变成了跟甘书平排而行，他看一看自己的脚边说∶“我的心愿达成了，按协议，接下来就等主人退休，或是提早遣散，我就归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派轻松淡然，没有丝毫恐惧，甘书知道这对使鬼来说，是值得一声恭喜，因执念留在人间的鬼，又有多少能得到圆满有部份只留有执念的意识，等待机会；有的会神志越来越不清而执念也消掉，重回地府；有些执念变了质，变成了厉鬼；又或是一开始就是恶鬼，唯祸人间。愿意成为使鬼的鬼，其中一个诱因是可以保持着自己的神志来完成心愿。卫汛当初就是因为这个而跟在师父身旁，当然师父也要有一定的能力才能让使鬼信服。
“能跟在主人身边，我也算走运的了，我知道很多使鬼师都不会像她一样对我们像对儿子般，倒像个仆役才是大多数。”卫汛说到这里又看一看甘书，“像你这般当情人的更是绝无仅有了，你那个协议下得相当聪明嘛，我也希望你们能快快活活地过日子的。”
两个男人这时己来到了一座公寓前，关于使鬼的话题没有继续，手上开始多了动作，为今天突然接下来的工作作好准备。
叶师傅一觉醒来，被告之今天的工作被甘书接了去，心里有一丝欣慰，但又想到昨晚那个力量佷强技巧有差的使鬼，心情又绷紧起来。既然时间空闲下来，他也提早去看看昨晚教训了一顿的张凡，在打开房门的一刹那，他竟未能察觉到那只鬼的位置。
“叶师傅，我无论如何都要学会，我拼了。”张凡肯定有力而舒心的声线落在叶师傅的左耳，后者这才发现其实他一直都在，并未隐身，只是存在感比昨晚确实薄弱了许多。
“很好，我也不客气了。”叶师傅向张凡有力地点一下头，开始引动自己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回到这里的甘书好像变萌了
41、师父五
中午时份卫汛的力量最弱，甘书就名正言顺回到师父的家，顺道蹭饭。在饭桌上，甘书几乎把自家师丈的脸盯出个洞来，叶师傅耐不住，用筷子末端敲了敲甘书拿着饭碗却又久久不动的手，又说“要吃不吃的，你何时学会了像个鬼般，把饭盯着就会饱”
甘书的手指骨被敲痛了不敢吭声，就去扒了两口饭，一入口却是肉，原来自家师父已在自己的碗中堆了个小山，于是赶紧又多扒了几大口。
“嗯小书的饭量多了”甘书的师父看着那个速度那个份量，满意地点点头。
“好像是吧，凡会盯着不准我绕掉一顿饭又不准剩下，不知不觉胃量也大了。”甘书没想太多便回答，不知不觉挂了个傻笑脸来。
“哎唷老公，小书好像变得更呆了”
叶师傅瞄了甘书一眼，淡淡地道∶“差不多吧。”
此时，一扇房门被打开来，张凡带点疲惫的声音传出来∶“叶师传，是五个吧我找全了”
甘书听到使鬼大人明显弱下去的声线，按耐不住，正要起来。
“坐下，吃饭吃得没规没距的。”叶师傅喝止了甘书，自己放下了饭碗，进了房间，一轮轻声的交谈之后，叶师傅带上了门，又再坐回饭桌处。师父看甘书的傻笑样儿没了，就代问了一声∶“老公，小凡那里还要多久啊”
“哪有这么快至少要两天。”叶师傅回答妻子的问题，眼睛看的却是甘书，又道∶“小书下午你去抄符纸，给我静下心来。”甘书知道这是在说他急躁不够冷静。饭后他便真的进了书房，把黄纸摊出来要下笔开始，想到这个时候叶师傅又进到有阵法的房间里去，墨水滴在纸上化了开来，那墨渍刺激着甘书的视觉，把他的意识带回来，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重新调整呼吸，纸张他也重铺，快速集中精神开始下笔。
在另一个城市 －－
一名女性站在一栋办公大楼的大堂一角，一边盯着大鱼缸的上百尾的金鱼，一边用手机通电话。
“什么已经找上协会了我们不是说已找到一个得力帮手吗刚有点眉目，很快就可以成功了。这好吧，我们一定会比协会的人快得手的是的，一有消息马上和你联络。”
女人瞄到同事们正在走近，快速放下了话机，走过去跟众人闲话家常，几个女生很快便开始聊到公司最近的八卦。
“听说了吗那个金额很大的案子转移至总部了。”
“我也听说过，只是要招个魂而已，还不是大明星伟人那些。”
“咦金额很大有这样的事那谁接手了”刚加入话题的女性脸带惊讶，仿佛真的被这种事吓倒了。
“小玲你刚来不久不知道，有钱人总做些难以理解的事的，不用大惊少怪。至于那个案子，好像还没定下来，我们的术士处理不了，刚交上去给会里最顶级的招魂师看，大概就是他处理吧。”
“有这么辣手吗”小玲显露了些微的担忧问。
“我们只是做些行政工作而已，那些专门技术的事又怎么知道”
“但是交给总部的话，好像是很厉害的样子。”
“不要被总部的名字吓唬了，前阵子还不是让一个自学术法的小孩子逃了我们这边不会比他们差太多的。”
“也是呢。”小玲吐吐小舌，一脸天真，跟随大家回到办公室去。
傍晚时份，甘书被师父唤了出来吃饭，叶师傅已经就座了，甘书招呼一声，明显没有了午饭时候的茶饭不思，不过也不是特别有精神，师父看着没说什么话，只看看自己老公，叶师傅轻咳了一声，问口说∶“小书，你的使鬼看来今夜是走不了的。”
“我知道了，师丈，那我吃完饭就回去了。”甘书的语气不似在意，眼睛却是垂下的。
“是吗还想叫你等会看看他才走。”
“唉”甘书一时激动，站了起来。
“坐下，吃个饭也吃得没规没距的。”叶师傅严厉地道。
“你师丈逗你的呢，吃个饭后我再教你一些使鬼师的招数好了。”师父笑眯眯的说，卫汛在后头寒着脸，心想不知自己的主人在打什么鬼主意。
甘书这顿饭，吃得比平常都要快，就盯着师父他们的饭碗看，又觉得太明显了，就盯着眼前的空碗。
“小书他师父，小书好像还吃不够，还有饭吗”叶澄刚说完，甘书的碗就满饭了，满屋都是使鬼哪需要师父亲自动手甘书默默地扒着饭，这次不敢超在师父他们面前吃完，卫汛及另外的使鬼拼命在忍笑。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叶师傅又闭上了房门先不让进，有点小失望的甘书听到师父说要先学些让使鬼养元气的方法，才又高高兴兴的跟了过去。
“小书啊，其实修养是有很多方法的，你可以把小凡收起来让他自然恢复，又或是放他在阵法之中，又或是献血”师父看到自家呆徒儿即时抽起了衣袖看，立刻补一句∶“不过有系统地调节气息也差不多了，你们的情况，就教你这个吧。”呆徒儿放下了衣袖，师父才松了一口气，换上了邪恶一笑
叶师傅说今天的指导到此为止，接下来的时间要自己修练，张凡才觉得松一口气，坐在房间中的木制的小几上休息，绷紧的精神状态也一下子放松下来，痛楚的感觉游走全身，张凡笑了笑。
“呼，很久没有这种全情投入拼博的感觉了，辛苦也值得。”
“凡，很辛苦吗”张凡在自言自语期间，竟然得到了回应，都怀疑是自己有听幻觉了，但下一刻被人从后拥入怀的感觉却是如此真实且熟识，自己就很自然地把手覆在腰间的手上，感受靠近在耳边的鼻息。
“凡凡”甘书轻唤着爱人的名字，一边把手从腰间、手臂，一路抚上肩膀，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就停下来。他拉下了张凡的衣领一看，那边的波场不是很稳定，显现是受到重覆冲击的反应，甘书抽了一口气，轻声地问∶“痛吗”
“痛是有点痛”张凡才这么一说，甘书就吻在那个地方，手开始往其他地方摸索，张凡吓了一跳想要挣脱道∶“甘书，我们还在是师父的家啊。”甘书没有放开，过了一会、张凡觉得痛处的感觉渐渐缓下来，有些惊讶。
“甘书这是”甘书终于放开了唇，张凡立刻转过身来问。
“师父教的，似乎真能加快你的修养。”
“师父教的这种方式”张凡似想到什么，一眼瞥向房门，好像有一个鬼影迅速飘走，然后就再看不见有谁在。
“凡还有哪里痛吗”
“甘书，我全身都在痛，怎么办啊”
“什么刚才我探不出来，我去问师父。”甘书正在转身出去，就被张凡拉着，后者站了起来抚上前者的脸笑说∶“怎么在这种时候就变傻了呢，还是说你在装傻呢”
“那你的痛”甘书听完后一脸困惑，还是先问爱人的状况，张凡笑更大了，把唇靠近说∶“我们回去后，甘书你好好帮我吧”甘书想像了那个情境，脸红了一下，也终于发现问题出在那里。
“叶师傅才跟我说过，术士把手放在受伤的部份上，把不稳定的能量固定下来就可以减低使鬼的负荷了，叶师傅不愧是师父的老公呢，早就料到有这一出吧。”
“我好像被师父耍了呢。”甘书有点歉意的对张凡说，张凡倒不在意，把手勾在甘书的后颈，踮起双脚吻上还有点发呆的主人，“你那方法不准对别人用啊。”张凡的吻结束后，给主人一个拥抱。甘书把手放爱人的背上，轻声叹息后说∶“凡，我很想你。”
“才不见一天呢。”
“我明白我不够成熟，我这次有好好在宾馆待到天光了才回来”
甘书还未说完，就被张凡啵了一口带点兴奋地说∶“我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奖励你”
两主仆在房间里你侬我侬的时候 －－
“主人不行呢，又会被发现的。”
“小凡也太厉害了点，可惜了。”
“咳咳，你对我教他侦测术有意见吗”
“怎么会啊老公”师父对自家老公摆了一个娇美的美容，叶师傅还是神情严肃道∶“那么，今晚让你的使鬼跟他一起修练吧，他应该要学会有效地自我修养了。”
师父听到后双眼放光，走过去挽着叶师傅的手道∶“老公你最好的了”
叮－当－－
“主人主人，甘书大人会在这里吗在这里吗”
“一定会啦，师父说小美人这几天都在，甘书不会往别处跑的了，就算跑了也只会在方圆十分钟脚程的地方，所以我才选那间宾馆啊。”
这时，卫汛打开了门，谢绯他们就进到屋里，看到大家正在吃晚饭，就自发地坐了过去。
“回来也不说清楚时间，害你师父念了好几天。”叶师傅放下了食具，摆出一脸严父的样子，谢绯陪笑道∶“哎呀呀，惊喜嘛惊喜，不就是要你两老开心吗”
“你就说吧，你师父才会高高兴兴的被你哄”叶师傅还未说完，手臂就被挽着了。
“师爹爹师爹爹小花花可是很想你啊很想你啊，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叶师傅扭头过去，就看到小花花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叶师傅顿了一顿，伸出空出来的手，摸上小花花的头道∶“我就知道，小花花是最乖巧的了。”
“小花花，师丈也是最喜欢你的了，你怎么哄他都乐意。”
“你这红毛头要说什么”
“没，我是说今晚要让小花花好好陪陪师丈。”
叶师傅没有再说什么，但全屋人与鬼也知道现在他心情极端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花花是无敌的v
那两只还是不要分开来比较好，甘书这边会变成完全呆滞状态的。
42、师父六
张凡被折腾多一个晚上，叶师傅终于点头，完成最后功课的张凡，在清晨时份离开了房间，却又看到谢绯在梳化上盖着被子躺着，他眼找不着甘书，估计真是是回宾馆等了，不由得一笑，前天甘书那副又舍不得又要忍耐的样子看着就是一个可爱，让他当时忍不住啵了一口。
“哎呀呀，小美人也有这傻笑的一面呢。”谢绯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张凡看他翻了半个身，和被子一同卷在一起，睡眼惺忪在看自己。
“吵醒你了吗”
“没事儿，反正我也是在等师丈”两人的对话才刚开始，突然间，卫汛现了身，走向大门方向，张凡拍了他，赶在他的前面穿透大门而出。卫汛与谢绯对视了一眼，双方也只是笑笑，卫汛走过去，谢绯调整姿势，让他可以坐在自己身前。
“小花花现在看来很好。”
“当然他靠着你然后甜甜的一叫，秒杀了不知多少人，都被疼到上天了。”
“这么一直下去，也挺好，不过就苦了忠语。”
“哎呀呀，谁知道呢他就是愿意守着啊。”
“也对，你呢主人常念着见不着儿媳妇呢。”
“他呀，快了，过几个月他就会把工作转移回来，到时我就带人来敬茶，非把师父乐坏了不可。”谢绯说这话时笑得眯了双眼，卫汛伸手过去揉他的红头发，有点感叹道∶“你们都长大了呢。”
“哎呀呀，感慨什么你也怕老了不成帅哥。”
“就你口齿伶俐，好了啦，起来吧，老爷差不多要出来了。”卫汛见谢绯把手伸了出来，嘴角向上一扬，就伸手把人拖起来，笑道“一个二个都还像个孩子似的。”
谢绯人一坐好，就看到叶师傅出来，谢绯低吟了一小段口令，小花花就现身，扑在谢绯身上。
“小花花，还有没有不舒服啊”
“没有了没有了，师爹爹给我治好了师爹爹最好了。”
“那就好，今天就这样吧，昨晚你好些朋友都来了想要看看你，傍晚时就跟忠语出去吧。”谢绯挂着笑脸说完后，又把小花花收了起来，看到叶师傅不算绷紧的表情，也相信真的无碍了。
“师丈，小花花他老是听到有人唤他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那不是唤他的，应该似是招魂时偶尔也会招到力量波场差不多的鬼魂过来那样，或者换个比喻说，就像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的同音字或是近音字，你也会回应或是注意起来那般。”叶师傅说完后，似想起什么，手指轻拍下唇，谢绯见这个动作，知道师丈在想事情，也就在旁静候。
“绯，你回去后问问苏菲亚是否有同样情况，”叶师傅停止了手指的动作，换成眉头隆起了一点说“如果她也有这种情况的话，他就得小心了”叶师傅没有说下去，谢绯顺着他的视线，往大门的方向望去。
午饭的时候，甘书的心情明显很愉快而且心不在焉，师父趁机在他的饭碗内拼命堆小山，谢绯也趁机把自己那堆小小山中不太喜欢吃的东西也一拼挑过去，不过后来被叶师傅用筷子尾敲手指骨，就没有了动作。这一家子的互动落在在场能现身的少数使鬼眼里，也是欢乐无比。
张凡退到角落跟卫汛低声笑说“这家师徒一向都是这样子吗”
“也差不多，加上乐乐就更加鸡飞狗跳的，热闹得很。”卫汛也同样压低声音笑着说，毕竟是在当事人面前说八卦嘛。
“乐乐”
“是老爷子的徒弟，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你在协会里应该见过的。”
两只使鬼在咬耳朵的时候，甘书向那里扫了一眼，一直注意那一家子神色的使鬼们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卫汛便把手搭在张凡的肩上，看到甘书明显僵了一僵，又故作镇定把头扭回去，但下一刻就往那边偷瞄，盯着两位帅哥碰触在一起的地方。叶师傅咳了两声浪，甘书才又把视线收回，那边厢加上谢绯已笑得人仰马翻了。叶师傅一句“这么大还玩玩玩，吃个饭一点规距也没有”，两位使鬼马上立正，整家人才不用在酸气中把饭吃完。
因为谢绯说他们得要在第二天一大早离开，饭后多留一会儿，就跟师父两夫妇告辞了，师父这时匆匆走进房间，过不了一会又再出来。
“小书，过几天就是你生日，先把红包收好。”师父把红色的封套塞到甘书手上，等甘书道了声谢又看着在旁的张凡，拍拍他的膊胳说∶“你们好好过日子，有什么问题就回来，有师父罩着。”
张凡听到这么一说，心中涌出一阵感动∶“师父啊”
“啧，这腰”师父出奇不意在张凡的腰上狠狠捏了一把，被甘书挡着才放开来，师父也只是吃吃笑了几声，转个身回房里，还听到她哼着小调，唱着什么“有美男摸，有小书逗”乱七八糟的歌词。
“哎呀呀，师父还是那么好兴致，师丈啊，我真不明白，这么多年来你都不会吃醋吗”谢绯问的同时，也看着叶师傅的脸色，却不见预料之中的绷紧，也没有预料之中的轻责，叶师傅竟只是笑了笑道∶“她吃人豆腐，总好过被人吃豆腐。”然后也接着回房去。
“哎呀呀，得了，你两老恩爱恩爱，还要恶心徒弟是不”谢绯跟着也笑了笑，跟卫汛说声bye，与甘书及张凡一同离开。
这短短十分钟路程，张凡终可把几日来的疑问问出来∶“其实叶师父他们到底算是何种术士呢”
“以前的术士就是术士，基本什么都要懂的，虽然会比较擅长某些术法，但都不会称为什么什么师的，现在有协会的成立，才会这么把术士划分得这么清楚。”甘书说得轻巧，谢绯也搭个话道∶“对啊，如果特定的范畴比的话，我和甘书都不会比师父弱的，但他们是旧制度下的术士，眼光也比较宽，有些时候还得请教他们的意见。”
“我就是觉得他们两个都好厉害，要不也收不了卫汛吧。”张凡单纯地表达感叹，甘书听后便去扣他的手指问∶“凡你对卫哥哥很在意”
“卫哥哥”张凡听到这个称呼时眯了眼。
“小时候叫惯了，现在改叫法会觉得怪怪的。”甘书没有多想，就如实答了称呼的缘由。
“哎呀呀，怎么了小美人也吃醋了吗”几人也到了宾馆大堂，直往升降机大堂走，谢绯心情愉快地说。
“只要不是情哥哥，我管他怎么叫呢”张凡让甘书继续扣着手指进入升降机内，没好气的道。
“哎呀呀，小美人好直白啊，羞死人了。”谢绯稍微把张凡的说话扭曲来揶揄，张凡回话都省了，踏出了升降机，让甘书开了门，把人牵入房，还未把门关上时，谢绯把头伸了进来。
“对了，你们两个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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