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立刻被覆上块热毛巾一阵揉搓,口鼻都被毛巾生生堵住,只能发出一连串破碎的模糊语音。
等漫长的“洗脸”结束,许诺已经被闷得晕头转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盈满薄泪,脸颊上也泛起微醺般的酡红,微启的唇间更是不断发出撩人的低喘。
眠的眼神微微发暗。
“主人,你真漂亮。”他放下手中的毛巾,捧着许诺的脸就吻了上去。
许诺立刻一巴掌呼了上去,却被对方抓住手腕反剪到背后。
眠将许诺困在自己和水池中间,带着湿意的手掌探入衣摆,顺着单薄的腰腹温柔摩挲,最后捻上那粒尚有些红肿的乳尖。
几滴微凉的小水珠缓缓滑过许诺的前胸小腹,让他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好似一只受惊的兔子,连泛红的眼睛都一模一样,这副模样让眠手下的动作愈加过火,伴随着唇齿间略显急躁的厮磨吮咬。
许诺既惊慌又羞愤,晃着脑袋不断躲闪,结果后脑勺一不小心撞上了身后的镜子,发出响亮的“咣当”声。
“啊”许诺其实没觉得痛,但还是下意识喊了一声。
眠却立刻停下了所有动作,托着许诺的后脑轻轻揉压。
“没事吧”他懊恼地问道。
许诺皱着眉头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靠着水池边缘缓了好一会儿才哑声说道“你走开”
眠哪肯离开,只稍稍放松了手臂上的力道“你脸色不太好,要休息一下吗”
许诺这次倒没有发怒,只是用另一只手捂着脸双肩发颤。
“你个混蛋,我要怎么去上班”他的声音又低又抖。
眠有些不明所以,低头打量了许诺一番,当视线扫到对方鼓胀的下身时,嘴角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没事哦。”他舔着许诺的耳廓安慰道,“只要发泄出来就好了。”
说着他便伸手一把握住了许诺的分身,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揉弄,同时用指尖搔刮泛着湿意的顶端小孔。
“你放开我自己来”许诺恼怒地挣扎着,却在眠的恶意抚弄下瞬间软了腰。
“不用害羞的。”眠含住许诺圆润的耳垂细细吮吸,同时在他耳畔低声戏谑“你勃起的样子,自慰的样子,梦遗的样子,我早就看过无数遍了。”
“你啊你闭嘴”
许诺不断低喘着,耳朵尖泛起粉色,也不知是羞的还是被眠吮的。
眠却觉得这样子很是有趣,手下加重了力道,嘴上继续不依不饶地挑逗“你上一次自慰还是半个月前呢,当时还不小心射我身上了,不过”
“那味道真是好极了。”他说着突然将自己血脉贲张的性器贴上了许诺的,大掌裹住两人的分身相互摩擦,另一只手也重新探进许诺的衣摆掐拧他胸前的艳红茱萸。
许诺的喘息蓦然急促起来,哆嗦着倒向眠的肩膀,眼前闪过自己以往躲在被窝里偷偷自慰的场景,顿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羞耻感向来是情欲的催化剂,更何况还是贴着另一个男人的东西一起自慰,许诺不一会儿就呻吟着弓起了腰身,性器在眠的掌心微微颤动。
可就在他即将攀上顶峰的刹那,释放的出口却被指尖生生堵住了,许诺立刻惊惶地哀叫起来“你、你放开”
“我们要一起哦。”眠低笑着摇摇头,手掌依旧不紧不慢得撸动着,嘴唇却顺着许诺的脖子一路向下,咬住他的睡衣领子用力一扯。
许诺的半个肩头瞬间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皮肤上还残留着前两天的斑驳吻痕,但很快便被眠咬出了新鲜的齿印。
许诺根本顾不上胸前的酥麻和肩头的刺痛,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肿胀不堪的性器上,想要释放的欲望逼得他气息紊乱,两腿直蹬,五指一个劲抓挠着眠的手背:“松手快松手让我射”
然而眠只是更加迅速地揉捋挤压两人的性器,同时屈膝压住许诺不安分的双腿,直教他仰着脖子嘶声哭叫起来,挥着手臂胡乱拍打眠的肩背。
“你个混蛋你松手”许诺泣不成声地大声咒骂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是废了,绝对要把你拆了剁了烧了”
眠对此充耳不闻,直到许诺的声音越来越小,连大腿肌肉都微微痉挛起来,他才终于不情不愿地松开堵住许诺前端的手指,同时吻上他的嘴唇将呻吟声悉数堵住。
由于被封堵得太久,许诺哆嗦了好几下都没射出来,直到眠的温热白浊淋在他的分身上,才终于被激出一小股粘稠的精液,之后又断断续续地泄了一分钟才堪堪止住,弄得两人的衣裤全都黏腻不堪。
“主人,现在可以去上班了。”眠舔着许诺唇角的津液,惬意地眯起了眼睛,“不过得先清理一下换身衣服。”
许诺沉浸在释放后的虚脱感中,任由眠将他彻底倒腾了一番,直到被掰开嘴塞进一块吐司才勉强回过神,立刻一拳打在了对方满面春风的脸上。
然后许诺就捧着拳头哀鸣起来。
事实证明,千万不要和一张实木床动手。
作者有话说
、第四章 花瓣
第四章 花瓣
清晨,许诺被一股浓郁的草腥味熏醒了。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枕边铺满了不知名的小黄花,花柄切口处仍渗着新鲜的组织液,薄如蝉翼的花瓣尚未完全绽开,须状的花蕊上也沾了几颗晶莹的露珠。
许诺支着胳膊坐起身,上半截被子上的小黄花立刻扑簌簌地向前滚落,有的坠下床沿掉到地上,有的与下半截被子上的紫罗兰和串串红混在一起,好似一副姹紫嫣红的水彩画。
许诺觉得自己像是躺在殡仪馆的棺材里周围铺满了鲜花,还是以黄色为主。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面无表情地问道,顺便把头顶的几片花瓣扒拉了下去。
床脚立刻微晃了两下,把满床的花朵拢了一拢。
“早安能够在花香中醒来,主人有没有感到高兴点”
许诺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把床掀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把被子和地板弄得很脏”他强压着起床气问道。
“没关系,我会清理干净的。”
“那你知不知道有疑似泥屑的东西掉进了我的衣领”许诺盯着床边几只飞来飞去的蜜蜂。
“唔,是吗我帮主人抖一抖。”
话音刚落,许诺便感到有什么细长冰冷的东西从下方探进了他的衣摆,吓得他一个鲤鱼打挺翻下了床。
“你又想干嘛”
许诺慌忙退到墙角,谨慎地瞪着自己的床。
然后他便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床毫无过渡地变成了一个大活人。
绚烂的花朵如同瀑布般散落一地,几乎把半个卧室的地板给铺满了,站在中间的眠顶着满身的花瓣,张开双臂朝许诺扑了过来,将他死死困在墙角。。
“主人,现在才六点四十五呢,你可以再睡一会的。”眠抱住许诺就是一阵热吻,导致许诺的头发又沾上了几片黄色花瓣。
“唔停停下”许诺拼命推着眠的脑袋,侧过头喘着气说道:“我说过不要随便亲我”
“主人明明很喜欢和我接吻啊。”眠将许诺的脸扭了回来,右手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脸都红了。”
“那是缺氧导致的。”许诺垂下眼睛,不知为何他不敢盯着眠的脸看,看久了就会心慌。
“缺氧也是一部分原因。”眠点了点头,“毕竟主人总喜欢闷在被子里睡觉。”
说着他突然用力将许诺的脸按向了自己的胸膛:“不过我很喜欢主人那样子睡,好像整个人都属于我一样。”
“你松手,我要闷死了。”许诺立刻抬手狠狠捣了一下眠的小腹,手腕震得发麻。
眠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臂,低头吻了吻许诺的额头:“主人,我爱你。”
这句话眠三天内已经说了上百遍,许诺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但不知为何,每次一听就没了脾气。
“嗯。”他敷衍地点了点头,“你闪开,我要去洗脸了。”
眠向旁边挪了挪,许诺立刻躲到一边拍了拍身上的花叶,拍着拍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这些花哪来的”
“外面摘的。”眠依旧一脸微笑。
许诺心中一惊,立刻冲到窗边拉开窗帘,果然看到屋后的花坛像是秋收过的麦田一般,只剩下齐刷刷光秃秃的花枝,显得分外萧条。
许诺不知道眠是怎么做到在他睡觉时出去摘花的,但他知道物业肯定会来找他赔钱。
“主人,你喜欢这些花吗”眠从后面贴了上来,轻咬着许诺的耳朵。
许诺转身盯着他:“你能不能不要变成人。”
“为什么这样子才能亲吻主人啊。”
“我不需要你亲吻,也不需要这些花。”
“不需要不代表不喜欢。”眠凑到许诺眼前,几乎与他鼻尖相对,“既然是喜欢的东西,为什么要拒绝呢。”
许诺觉得这是诡辩。
他还喜欢一口气睡24小时呢,但人体根本不需要这么多睡眠。
一到超出了需要的额度,再美好的事情都会变得糟糕,比如暴饮暴食,比如玩物丧志。
但是满足欲望本身是不是一种需要呢
“主人,你在想什么”眠亲了亲许诺微抿的唇角。
“没什么,你快点把地板打扫干净。”许诺一把将他推开,“以后不要再弄这些东西了,我不喜欢。”
“是吗”眠略感失望地看了眼地板上的锦簇繁花,“还以为能让主人开心点呢”
许诺也不接话,直接转身往外走去。
等他洗漱完换好衣服,眠竟然已经打扫完卧室了,一如既往地坐在餐桌旁对他微笑,桌上是热好的牛奶和三明治。
许诺长长叹了口气。
这几天他尝试了各种方法想让这家伙离开,可惜皆以失败告终。
人形,根本打不过,而且基本上每次都是偷袭不成反被艹,所以他已经放弃了硬怼的方案。
床形,死沉死沉的,使出吃奶的劲都不能移动分毫。昨天半夜他甚至试图把床拆了,累得满头大汗却徒劳无功时突然听到一声低笑,这才意识到这家伙绝对是在看他笑话,气得他直接跑去客厅睡沙发了,虽然后来又被绑了回去
至于向别人求助,敬业的接警员向他科普了整整十分钟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也是,家里的床能变成人这种事说出去只怕会被当成精神病吧
许诺苦恼地啃着三明治,发现味道还不错。
所以说好处还是有的,相当于多了个住家的男保姆可是总觉得代价有点大啊。
“唉”许诺又托着下巴唉声叹气起来。
“主人,牛奶要凉了。”
眠的提醒让许诺回过神来,他立刻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大口。
在他放下杯子的瞬间,眠突然倾身亲了他一口,舌尖轻轻滑过他的唇角,替他舔去了残留的奶渍。
许诺对这种事已经相当淡定了,也懒得摆什么臭脸,只是轻哼一声,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
“许诺,你谈恋爱了吗”
“啊”许诺从自己的格子间里探出头,看向倚靠在隔板上打量着他的同事兼好友叶康。
叶康笑嘻嘻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给你种那么多草莓,性子挺野的啊”
许诺反应过来,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是的
“啧啧啧,还不好意思承认。”叶康故作不满地摇摇头,“找对象都要瞒着,还把不把我当朋友了。”
许诺立刻慌乱地站起身:“你别误会我真没有这、这些只是意外”
“意外”叶康见许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皱起了眉头,左右看了一眼,凑上前压低声音问道:“你不会去约炮了吧”
许诺霎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叶康见状连忙摆着手解释道:“你别生气,我瞎说的瞎说的”
“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许诺颓然跌回椅子中,“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还是别问了”
叶康闻言耸了耸肩:“好吧,那我不问了,不过你要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千万别掖着,尽管和我说,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许诺被这番话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性格内向不喜交际,和同事的关系都比较淡漠,叶康算是唯一的朋友了,当初他能进这家公司还是经叶康介绍,平时也经常受他照顾,早已欠下了不少人情。
他抬起头找了半天的措辞,最后还是只能真诚地说道:“谢谢你,叶康。”
“咳,你和我这么客气作什么”叶康哈哈一笑,伸长胳膊拍了拍他的肩,“再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嘛”
“哎呦,叶康你又在宣扬你那套雷锋精神啦。”隔壁桌的小赵突然从隔板上探出了脑袋,挠着午睡后乱糟糟的头发问道“不会是你搞的那个爱心组织又缺志愿者了吧”
叶康笑得更开了“倒是不缺,不过你要是想来那肯定随时欢迎。”
“算了吧我这天天加班的哪有空啊还是你们部门好,每天都能准时下班,你看你还有闲工夫搞公益事业。”
“工作日没空双休日也行啊,这周末就有个聋哑学校的募捐活动,管饭哦。”
“那可不行,周末当然要留着和妹子约会啊,我这都好久没和她嘿嘿嘿”
“啧啧,我就说嘛,就算是不加班,你肯定也是光顾着和女朋友腻歪,哪肯去做志愿者”
“咳咳你别揭穿我嘛,现在像你这么热心公益的人可不多”
叶康和小赵你一言我一语地斗了半天嘴,许诺虽然没有插话,但也一直在旁边认真听着,倒也不觉得无聊。
他其实一直很佩服叶康,生性乐观,为人和善,总是在发光发热,对周围人充满了不求回报的善意,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付出型人格”
许诺叹了口气,他就只会给人添麻烦,做事也没什么热情,估计一辈子都达不到这种境界了。
眼看午休时间快结束了,叶康终于想起该回自己就职的企划部去了。
“许诺,我回去干活啦,明天见。”叶康和许诺告别时又拍了拍他的肩,视线在他脖子上扫了好几遍,眼神相当的意味深长。
许诺被盯得心虚不已,目送他离开后才坐回电脑前。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那里还留着眠的咬痕,被叶康拍过之后有些隐隐作痛。
于是他的心情又烦躁起来了。
果然,得想办法解决一下那张不要脸的破床。
当天傍晚,许诺冒着被上司臭骂一顿的风险提前下班,打了辆车就直奔郊区的旅游胜地南山寺。
他在寺庙旁那一大溜占卜看相的门面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网上那家好评率高达999的风水铺,然后花288元求见了传说中道法高深的“玄妙大师”。
许诺坐到那张古朴方正的雕花红木桌前,将自己的八字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对面的白胡子老头,岂料老头只接过纸条扫了一眼,便随手丢给了坐在店门口嗑瓜子的漂亮女人,随后正襟危坐一言不发。
一想到超时要加钱,还在心疼那288块的许诺决定直奔主题。
“大师,我家的床成精了。”
“嗯。”
大师不愧是大师,淡定地应了一声之后便捻指掐算起来。
许诺被店内阴暗肃静的氛围搞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能紧张地盯着老头花白的长眉长须和念念有词的嘴唇。
“甲子日庚午时,时干七杀,子午逢冲。” 老头突然睁开炯炯有神的双眼,枯瘦的食指直指许诺的鼻尖,“你乃天煞孤星,命魂极阴,又有八字破格,咸池带刃,适逢色欲大劫,是以床笫作祟”
许诺听得心惊肉跳,联想到自己这几天确实被眠各种侵犯,顿觉最后的“色欲大劫,床笫作祟”相当有道理,连忙红着脸低声追问道“那我该怎样破解”。
老头捋了捋胡须,摇头晃脑地答道:“这作祟之物,形类繁多,或善或恶,各有因缘,恐怕不是光凭观相断字便能参破的,不过若只是浊气初结,倒也不必在意源头,施法化解即可。”
许诺听得一愣一愣的,忙将脑袋凑得更近“还请大师明示。”
老头冷哼一声,伸手扯过一叠黄纸,朱笔一挥,刷刷刷画下几道龙飞凤舞的符文。
“鄙人虽道法浅薄,但这几张驱邪黄符当能助你破除劫运”
“谢谢大师”许诺眼前一亮,伸手就要去拿道符,却被一只白皙的手掌“啪”一声拍开了。
许诺疑惑地抬起头,发现那个一直坐在门口嗑瓜子的美艳女人不知何时挪到了桌旁,还掏出张价目表在他眼前晃了晃。
道符 88元张
“新客九折,一共396块”女人按着计算器俏声问道,“现金还是刷卡”
许诺愣了半天:“呃支付宝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第五章 游戏
第五章 游戏h
“啊”
许诺一回家就被眠扑倒在地,吓得他大叫了一声。
俩人在地上缠斗了整整五分钟,一路从客厅滚到卧室,最终以许诺的妥协结束。
“你松手,我不跑了”
“我就知道诺主人喜欢和我做爱。”眠趴在许诺身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许诺眼珠一转,高声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我要在上面。”
“主人是指骑乘式吗”眠高兴地扒着许诺的衣服。
“呃,不是”许诺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泄气地说道“算了,就当我是这个意思吧。”
眠立刻抱着许诺翻了个身,双手不安分地探进他的裤腰,揉捏着柔软的臀肉。
许诺连忙按住了他的手:“你别动”
眠疑惑地看着他。
许诺一咬牙,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的唇,低声说道:“你上次弄疼我了,这次我想慢慢来”
他刻意将嗓音压得沙哑而撩人,都快把自己听硬了。
果然眠也被他迷惑了,乖乖松开了箍着许诺上半身的手臂。
许诺终于重获自由,他立即跨坐到眠的腰上,扯下自己的领带蒙上他的眼睛。
眠兴奋地扭了扭脖子:“主人,原来你喜欢这种游戏吗”
“是的。”许诺微微一笑,将领带扎紧后立刻从口袋中掏出一叠道符,迅速在眠的脑门上贴了一张。
“这是什么”眠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薄纸,立刻被许诺出声制止。
“别动这是游戏的一部分。”
眠立刻听话地放下了手。
许诺长舒一口气,将剩下几张分别贴在了眠的手脚上,使劲拍了拍。
然后他得意地站起身,背了几句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咒语。
根据大师的说法,这样眠就动不了了,然后只要等上
“啊”许诺惊呼一声,被一双大手抓住脚腕拖了回去,整个人倒回了眠的怀抱。
“主人,你怎么走开了呢”眠的双眼仍旧蒙着领带,却准确的吻上了许诺的唇,湿热滚烫的舌尖顶开紧闭的牙关长驱直入,将柔软的口腔黏膜细细勾舔了一遍,又缠上那条不断躲闪的软烫小舌,直吻得许诺浑身发软。
许诺想要抬头喘口气,但他的后脑勺被死死按着,腰身也被紧紧箍着,只能维持着趴伏在眠身上的姿势动弹不得。
等眠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个漫长的舌吻,许诺已经憋得气喘吁吁,但身体却又不争气地起了反应。
许诺的心情简直沮丧到了极点,他以前明明是个相当清心寡欲的人,每个月也就撸上个一两次,为什么一到这张破床手里就变得这么没节操
见许诺一直不动弹,眠轻声问道:“游戏不继续下去了吗”
“不玩了”许诺咬牙切齿地答道。
他心里正盘算着要不要去找那个老头赔钱,眼前突然一黑,耳边传来眠的低沉嗓音:“那我来和主人玩个游戏吧”
许诺心中一惊,伸手就要去扯眼睛上的领带,双臂却立刻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硬扯到了身后,不断滑动的冰冷触感渐渐勒紧他的手腕。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有数条类似的东西爬到了他的身上,有的探进衣摆搔刮嫣红挺立的乳尖,有的伸进裤腿揉弄早已抬头的分身,甚至有一个试图钻入他紧张收缩的后穴。
许诺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大叫着扭动起来:“这是什么东西快拿开”
但是眠的手臂依旧牢牢禁锢着他,并不断在他的额头和脸颊留下一个个炽热的吻。
“不要怕,很快就会让主人变得舒服了。”
“啊嗯拿开”许诺很快低喘起来,那些触手一样的东西不断刺激着他浑身上下的敏感带,或重重揉压,或轻轻撩拨,许诺只能蛇一般扭着身子,嘴中发出难耐的呻吟。
“啊”许诺突然尖叫了一声,脊背瞬间绷直,大腿肌肉微微痉挛。
眠忍不住发出一声低笑:“这样就受不了了”
许诺根本说不出话来,刚才后穴中那条湿滑的东西竟化成了无数细小的触须,抵着他的敏感点拧搅戳刺,又顺着敏感至极的内壁来回搔弄,一路剐蹭,激得肠道失控般蠕动收缩,溢出许多透明的粘滑津液来。
许诺脑中霎时变得一片空白,他舒服地蜷起了脚趾,提起腰迎合着体内东西的深入探索。
眠轻抚着许诺摆动的腰肢,嗓音透着一丝怪异的扭曲音调:“真是熟练呢”
“什么”许诺稍稍回神,不太理解眠话中的意思,但还未等他深思,更多的触手便滑上他的身子,几乎要将他整个裹住,他的双手被捆绑着扯过头顶,腰臀被缠绕着高高托起,双腿则被缚住膝盖朝两边大力分开,摆出了一个相当羞耻的承欢姿势。
许诺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他正紧张地喘着气挣扎,那些一直在他胸口和性器上游移的东西突然也化做了细密柔软的触须,将他的乳尖和分身戳磨得又痒又麻。
绝顶的快感瞬间吞没了许诺所有的感官,仅仅几分钟的功夫,他便哆嗦着泄了两次,精液混着肠液将他的大腿内侧浸染得一塌糊涂,口水更是不断从嘴中滴落,打湿了眠的胸口。
“我,我不行了好难受停下”许诺颤声哀求着,眼睛上的深蓝色领带被眼泪濡湿,泛点黑色。
“我怎么会让主人难受呢”眠摸了摸许诺的脸颊,突然从他身下离开了。
然而许诺却没有落在地板上,而是近乎悬空地挂在离地二十厘米处,身上的条状物由于重力作用深深勒进他的肌肤,有几条甚至开始不轻不重地抽打他的脊背和臀肉,留下一道道肿痛发烫的鞭痕。
许诺无法动弹,只能不断发出可怜的呜咽,但不知为何,身上的抽打愈是野蛮,他的呻吟便愈加婉转诱人,性器也重新挺立起来,眼看就又要攀上快乐的顶峰。正在此时,深埋体内的触须突然撤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热烫粗硬的狰狞性器,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一贯到底。
“啊”许诺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整个人剧烈痉挛起来,鼓胀的性器喷出略显稀薄的精液,却在发泄到一半时被触须生生堵住。
“放开放开”许诺崩溃般地哀叫起来,但是他的身体悬在空中根本使不出力,反倒是体内的硬烫突然激烈地抽插起来,每一下都狠狠碾过敏感点直抵深处,把许诺的神智撞地七零八落,只能摇着头拼命哭喊。
许诺很快便晕了过去,不久又被高潮的浪潮冲醒,当分身总算被解放时,他却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最后竟抽搐着流下几滴淡黄的液体。
体内那根性器并未因此放过许诺,反倒变本加厉地蹂躏起他来,直将他操弄得死去活来,连求饶声都发不出来,才抖动着向最深处灌入大量热液。
感受着后穴不断满溢出的黏腻液体,许诺昏聩的脑海中竟升腾起一股怪异的兴奋感,刺痛的肌肤亦微微发烫,就好像他本就期待这种带着凌虐性质的性爱一般。
许诺觉得自己肯定是做糊涂了。
眼睛上的领带被解开,浴室的灯光不算刺眼,却还是让许诺眯起了双眼。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可疑的条状物,但是深深浅浅的淤青和勒痕却遍布每一处关节,尤其是手腕和腿根。
许诺的心脏砰砰直跳,他向浴缸底部挪了挪,将身体完全藏到水面之下,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为什么他竟会觉得这些痕迹非常亲切
“主人,不要泡太久,会晕澡的。”眠衣衫整齐地坐在浴缸边沿,伸手搔刮着许诺的下巴。
许诺瞪了他一眼“变态”
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沙哑。
“咦我怎么会是变态呢”眠俯下身,将脸凑到许诺眼前,“我只是满足主人的期待罢了。”
“胡说八道”许诺抬手泼了眠一脸洗澡水。
“没有胡说,我可是观察过很久的。”眠毫不在意脸上不断滴落的水珠,直视着许诺的双眼认真说道“主人自慰的时候一直有明显的自虐倾向,比如掐大腿,咬胳膊,强行延迟射精,甚至是捂住口鼻让自己轻度窒息”
“我没有”许诺猛得坐起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眠的米色针织衫。
他焦躁地向浴缸外爬去,却立刻被眠捉住双手按了回去,手腕上的勒痕隐隐作痛。
“我没有没有”许诺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只能红着眼愤怒喊叫。
“好吧好吧。”眠安抚似的拨弄着许诺潮湿的黑发,“既然主人说没有那就没有。”
许诺遽然安静下来,呼吸却仍有些急促,他死死盯着眼前那张温柔帅气的脸庞,脑中轰隆作响。
片刻之后,他默默撇过了头,咬着唇角不发一语。
眠微微一笑,松开了许诺的双腕。
他拿起一旁的沐浴乳,挤了一些在掌心,揉搓出丰富的泡沫,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清洗许诺遍布红痕的单薄身躯。
他的手掌从许诺的后背移到前胸,又滑到腰间,最后抓起两条纤瘦的长腿仔细按摩。在这过程中许诺一直表现得异常温顺,仿佛陷入了一种放空的状态。
直到被眠抱出浴室,许诺才如梦初醒般开口说道“我饿了。”
“嗯,主人想吃什么”眠将许诺放到沙发上,替他盖上薄毯。
“随便,冰箱里有什么就做什么吧。”
“好的”眠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转身走进了厨房。
许诺发了一会呆,一瘸一拐地翻下沙发,从公文包里掏出手机,登录点评网站给了“玄妙风水馆”一个大大的差评,顺便发表了一长段言辞激烈的负面吐槽。
之后他强忍着浑身的酸痛在凌乱的衣服堆中一顿翻找,却没有找到那几张道符,只好有气无力地躺回了沙发。
一想到自己那么多钱打了水漂,许诺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
等眠走出厨房时发现许诺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手机掉落在一旁的地板上。
他走过去捡起手机,扫了一眼便放到了茶几上,然后凑到许诺耳边轻声呼唤“主人,吃晚饭咯”
许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就被眠抱到了餐桌前。
“这都是你做的”许诺对着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目瞪口呆。
因为天天加班的缘故,他之前都是在公司食堂解决的晚饭,因而只吃过眠做的早餐,却不料他也会做正餐,还做得如此丰富。
“可惜食材有限,有几个菜的配色单调了些。”眠拉过椅子坐到许诺身旁,顺便夹了一筷子木须肉送到他嘴边。
许诺尝了一口,瞬间感动得泪流满面。
这简直是他这辈子吃过的做好吃的木须肉。
几分钟后他又吃到了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宫保鸡丁、番茄炒蛋和排骨汤。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会做饭。”许诺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眠在旁边托着下巴答道“因为以前主人总在被窝里看些美食博客啊,每次都滴我一身口水。”
许诺有些尴尬,连忙灌了一大口汤作为掩饰,结果把自己呛得直咳嗽。
“慢慢吃不要急。”眠伸手替他拍背,又将纸巾盒递了过去,“反正以后能吃一辈子呢。”
许诺盯着碗里那块香气浓郁、色泽诱人的排骨,突然觉得每天有人做好饭等自己回家还挺好的。
当然,前提是对方是个正常人类。
许诺转头打量着眼前这个喜欢推倒他的厚脸皮好色床妖,而眠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俩人都像是在研究一个复杂的谜题。
许诺觉得这场景还挺可笑的,因为谁都没有在意刚才他被奇怪的玩意儿捆绑起来的事情。
不对,那已经不是简单的捆绑了,那么多伤痕,应该算是虐待了吧
可是他的身体却像是早已习惯一般,竟没有太痛苦的感觉。
甚至连带着心理上也轻易接受了。
这是为什么呢
“主人,吃饭时不能走神。”眠的声音近在咫尺。
许诺垂眼看着送到嘴边的番茄,红色的横切面如同一颗空洞烂熟的心脏,被眠指间的筷子牢牢夹着,鲜艳的汁液不断滴落在他的饭碗中,染红了莹白的米饭。
许诺张嘴咬了上去,将它吞入口中,用力嚼着。
作者有话说
、第六章 窒息
第六章 窒息
“许诺,你真的没事吗”
午休时间,坐在餐桌对面的叶康突然一脸严肃地问道。
许诺立刻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袖口,他今天特意穿了件袖子比较长的衬衫,将手腕上的勒痕盖得严严实实,应该不会被发现才对。
他故作疑惑地看向叶康“没事啊为什么这么问”
“总觉得你最近没什么精神,而且说出来你可别生气”
叶康顿了一顿,突然站起身凑到许诺耳边说道“你好像变色气了。”
“什么”许诺一时没反应过来。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吧。”叶康坐回餐椅,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许诺有些发愣,他自然听清了叶康的话,却又无法和自己联系起来,一时间竟不知做何感想。
叶康把玩着手中的咖啡搅拌棒,抬眼悄悄打量着许诺出神的脸庞。
许诺身形单薄,性格沉闷,眼睛总被稍显凌乱的黑发挡住,容易给人一种阴郁冷漠之感。
但叶康第一次见到许诺时就发现,其实他的五官非常精致,配上略显病态的苍白肤色,简直漂亮得像个人偶。
那天这个人偶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马路中央,睁着双空洞无望的眼睛,任由两旁的车水马龙鸣着喇叭贴着衣袂呼啸而过。
像是断了线,像是失了魂魄,又像是在等待某个永不会来的人。
那副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不过,最近那双总是飘忽不定的黑眸,却像是突然着陆了似的,竟多出了几分若有似无的慵懒惬意,这是为什么呢
“明天就是周六了,要不要出去喝一杯”叶康开口问道,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弧度。
许诺习惯性地摇摇头“算了吧,我更想在家睡”
话说一半他突然卡住了。
以前是睡觉,现在是妥妥的被睡。
于是许诺立刻改了口“好啊,的确很久没放松了。”
叶康见他一会儿一个说法,忍不住笑了起来“到底去不去啊,我可是有很多人约的。”
“去。”许诺连忙答道,“不过你知道我不太能喝酒”
“没事儿,少喝点就是了。”叶康颇为高兴地敲了敲咖啡杯,“那就这么说定了”
许诺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嗯。”
晚上,许诺刚到家门口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饭菜香味。
在美食和被扑倒之间纠结了半天,许诺还是小心翼翼地拧开了门锁。
他先是将门打开条缝,躲到一旁静候了五秒钟才猛地将门一脚踹开,然后迅速后退到两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