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笑了。
“你一直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这一点我很生气,我拉下脸来对你说那些违心的赞美,你竟然一点回应也没有,这彻底激怒了我。”
慕容看着我“你凭什么那么高傲?你有什么可高傲的?毫无疑问,那时候的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你真是闲的蛋疼,我想。
“我知道你经常去后海那边的一家夜店,我装作和你偶遇,迎合你的兴趣,聊一些词曲创作之类的事情。”
“我发现你去那里并不仅仅是喝酒的,你似乎认识那里的某些人,他们身份低贱,见不得光,却和你呼朋唤友。”
我抬手“别说了。”
慕容笑了笑“那天,我装成酒醉,硬叫你去夜店接我,然后,我打电话叫了警察……”
这时候我该一拳打在他鼻梁上,可是我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心里空荡荡的,也许是因为没吃早饭就跑出来。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我问。
“因为……”慕容眨眨眼睛,“我想我真的爱上你了。”
我苦笑“别这样,别这样慕容。”
“那你觉得还会是什么理由?”
“我回去了。”
慕容拉住我,手上的力气极大,他冷冷地说“你可以和王瑞恩,可以和夜店里随便什么人,就是不能和我?”
我回过头“别逼我揍你。”
挣开他,我大步流星走开,毫无疑问,萧邪魅那家伙把录像或者照片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抖露给慕容了,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让这齣戏渗透到现实生活之中?还是给他平淡无聊的岛屿生活增加几分乐趣?
心里又冷,脑子又乱,双脚不知不觉带我来到王瑞恩的小别墅前,我正准备推门进去,却有人走出来。
竟然是萧可怜,她来这里干什么?
王瑞恩昨晚上被我泼了致幻剂,又被我砸伤额角,现在正卧床休息,萧可怜这时候来干什么?
她瞪了我一眼,把手里的本子夹在左胳膊底下,伸手狠狠推了我一把“你一个小小的演员,都敢欺负导演了?你心里有什么怨念,要用这种方式发泄?嗯?”
我摊手“那是意外,我真的很抱歉。”
“你来这里干什么?”萧可怜警觉地打量我。
我赶紧解释“我就是来伺候王导的,真的。”
现在反倒成了我跟她解释,还好,她没打算纠缠不休,又恐吓了我两句,一脸凶恶地走了。
我早上出去时,王导还睡着,匆忙中只给他热了一碗奶放在床头。
现在走进卧室,我反而有点战战兢兢的,生怕他破口大骂或者一看见我就气绝身亡。
王瑞恩坐在床头,手里拿了本书,一边喝水一边看。
我瞥见他头上歪七扭八的绷带,暗暗为自己的包扎技术捏了把汗,奈何当时情况太过混乱,我刚把方若绮骗走,七手八脚给王导缠住头,只盼望着缠紧一点,那突突往外冒的血能止住,王导当时脸白得像鬼一样,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的床上要么是血,要么是破碎的床单,实在没法睡人,于是我又吭哧吭哧把王导背回他屋里,放在他那张大床上。
天蒙蒙亮的时候,萧邪魅专门派人叫我去,我那时不知他要干什么,只是催得急,也就没等到王导醒过来。
服用致幻剂之后,会有一段精神萎靡期,王导又失血过多,免不了多睡一阵。
我本想着应付完萧邪魅就回来照顾王导,结果却应付出大麻烦来。
看着床上安静看书的男人,我忽然觉得我不应该进来打扰他。
十七乐章~甜蜜的说教
他的生活本来平平安安,一切顺遂,自我出现,便搅得鸡犬不宁。
“子奇,过来。”王瑞恩没有看我,语气平和地说。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简直像做贼一样。
“坐。”他抬眼看了我一眼,拍拍身边。
我坐下。
“刚才萧小姐找我商量修改剧本的事情,我们仔细聊了聊,感觉她还是有些天赋的,只不过平日里接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路子走歪了——”王瑞恩笑看我,“你在怕什么?”
我赶紧摇头。昨夜他摔椅子的场景还深深印在我脑海之中。
“总不能是怕我吧?我以前说什么,你不是都当耳边风的吗?”
“王导,我真的很抱歉。”
“喔,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记得是……要做牛做马侍奉我的?”
“王导……”我睁大眼睛,难道王瑞恩现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今年有二十岁?”
“我属猴,今年二十岁,不过是十二月底才过生日。”
“怪不得上蹿下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