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奇,我明明看到王导来找你,他现在还没有回去!你把他怎么了?”
“方小姐,我确实没见到王导。”
“哼,那让我进去看看啊。”
“方小姐,”我声音扬起来,“你没有权利进我的房间。”
“姚子奇,我早就觉得这个地方很奇怪了,哪里会有剧组专门占据一个岛来拍电影的?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女声犹豫了一下,“王导的别墅里没人,会不会是那几个姓萧的把他绑走了?”
“……您想得太多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王导那么关心你,每条你的戏他都会特别注意,你感觉不到吗?现在他出事了,你却不闻不问?”
“……那好吧,我和你一起去找找……”
画面再次定格,萧邪魅撑着头,邪笑着凑近我“宝贝儿,没看出来,你还挺会演戏的吗?连方天后都被你骗过了?说说,王导的滋味儿怎么样?”
我真恨不得一拳打他脸上,在我卧室里装摄像头这么损的招他都能想出来,但是,我不能显出慌乱,对付一种人,就要按照一种人的逻辑方式“你想怎么样吧?”
“我觉得咱们现在的戏拍得太无聊了,想换换口味。”
二十分钟后,摄影棚。
我跟在萧邪魅后面,进入一间从来没见过的房间,门在我身后悄无声息地合上。
我咽了口唾沫,第一眼就看见一个人头上搭着大红喜帕,坐在床边。
“来,我给你说说戏,咱们这一场演的是小玉的复仇,”萧邪魅坐到摄影机后,得意洋洋地说,“小玉死后,鬼魂看到李益勾三搭四,心生怨气,于是装成新娘子,把李益给做了。”
“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场?”
“太死板了吧,情节那都是为了画面服务,兜兜转转那么多事,最后还不是为了上个床?既然如此,咱就实实在在地拍一部从头上到尾的片子,这才实惠大众嘛!”
“可是王导——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哼,剧本?还不都是你们改的?本来多好一本子啊,都被王瑞恩那个死脑筋给改残了,萧可怜那妮子就是太急功近利,王瑞恩说让她改哪儿,她就改哪儿,改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萧邪魅不耐烦“行了,别啰嗦了——上去把盖头揭了。”
摄影机开始运行,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不知这床边坐的是不是慕容,应该不是吧,他怎么这么安静?
我犹豫了一下,把盖头挑起来,下面露出个惨白惨白的下巴,吓了我一跳,看我半晌没动静,那穿喜服的人自己把盖头揭了。
慕容抬眼,冷冷地看着我。
“呃,你……”
“李益,你之前对我信誓旦旦,为何我才死了两个月,你又要纳新人?”
这是即兴演出么?我向慕容做口型“我说什么?”
“你不必解释了,以往,是我太纵容你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天翻地覆,慕容已经把我压倒在床上。
“喂喂,我应该在上面。”我小声提醒他。
慕容一把扯开我身上的戏服,身子压了下来,用力啃咬我的脖子,我发觉有些不对。
以慕容的水平,演这种戏,通常都会扭扭捏捏半天,思前想后半天,然后大红着脸,对和他配戏的对手说“我会努力的,请多多支持”。他入戏这么快,我还是第一次见。
而且,最要紧的是,他真的在咬我,颈窝那处是很敏感的地方,他还死命地咬,就算演戏,也不需要这么卖力吧?何况是在萧邪魅的镜头前?
我的上衣被扯得差不多了,领口整个裂开,一直敞到腰带。慕容咬够了我的脖子,开始一路向下攻城略地,我被他弄得又疼又痒,只想一脚踹开,奈何我的各种把柄都捏在萧邪魅手里,这一反抗,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事呢。
我倒无所谓,主要是王瑞恩。
他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很在意,他一向洁身自爱,演艺圈中算得上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如果捅出附带照片的绯闻,他一定受不了的。
好像,自从遇见我,他就特别倒霉,从厕所的初见开始……
“啊……”左胸前剧痛,我抬起头,慕容的脑袋正埋在我身上,自下而上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该死的,他又在咬哪里了?
慕容松开牙齿,盯着我,然后伸出舌头,在我灼痛到敏感的乳尖上舔了一下。
我浑身一震“你——”
“你在想谁?”慕容神色凄凉地望着我,他这个样子倒是非常符合霍小玉的身份。
只是,我忍不住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就算慕容这么优秀的一张脸摆在我面前,我还是不能忍受男人在我身上又咬又舔。
不是没经历过,只是经历之后可以确定,这种经历绝对是噩梦。
慕容又去拽我的腰带,我赶忙按住他的手“差不多就行了吧?”
慕容歪嘴一笑“你是不想和我做吧?”
他这么笑,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慕容拽掉我的腰带,下面的衣服也就顺道开了,我赶忙并拢腿,使劲往衣服里藏。
“你这种表现,是在勾引我吗?”慕容往我耳朵里吹气,然后亲昵地舔了一下我的耳垂,我再次战栗。
“早该把你扒干净了,穿着衣服的时候多趾高气昂啊,不就是一夜店出来的么,以为自己脱掉的衣服还能穿回来?”
我彻底不能思考了,慕容他,不是在演戏?
管他是不是在演戏,我都没法配合演下去了,一把捏住慕容的脖子,我抬起上身,说“说够了吗?”
慕容眼巴巴地瞅着我,眼眶一红,委屈兮兮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