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我很凶的解梦书
文案
一只哈士奇被遗弃在森林,然后遇见了一只孤独的狼。
台风:你你别过来,我很凶的,巨凶
缺耳舔舔沾着血沫子的牙齿:呵呵。
内容标签 因缘邂逅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台风,缺耳 ┃ 配角缺心眼,刺球球 ┃ 其它
第1章 上篇
好可怕,兔子居然会说话
台风告诉自己不能慌,一边将脑袋埋进爪子里,它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嗤"长耳朵兔子撅起两只大长腿赏了他一脸尘土。
雪花落在灰白色的绒毛上,融化,又或者水滴浸湿了皮肤。台风被突如其来的寒冷冻地一个趔趄,它从爪子间小心翼翼地抬头,发现林孑里开始落雪了。
"嗷呜嗷嗷嗷呜"
南方狗台风开心的一爪子将一朵雪花扑到地上,雪花融进皲裂的地里。它开心地舔了舔,发现一股土腥味,比狗粮还难吃 。
哎它开始想念那个家了,但是那个人故意驾车走几公里路,将它丢弃在这里,气味都嗅不到了,怎么回。
"喂,要酸枣吗"
"不了,谢谢。"台风漫不经心地答,俄而它圆瞪了眼睛看见面前这只身上戳着几颗酸枣的刺猬。
"好可怕,刺猬竟然会说话"
捂头。
"我叫刺球球,不叫刺猬"
"好可怕,刺猬竟然会瞪人"
夹尾。
刺猬:""
它选择不和乡巴佬计较。
"大雪快要来了,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没见过大雪的台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问:"大雪可怕吗"
刺猬:"可怕极了,到时候它们会出来,嗷呜一口吃掉你的。你要不要到我家来躲躲"
它们是谁台风本来想问这个,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先躲起来再说,这林子好可怕哦。
就这样一只狗被一只刺猬捡回了家。
"刺球球,你们家大吗"
台风看着只有它脑袋大的洞口,一时有些犹豫。
刺球球一边将挂满酸枣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挤进去,一边回答它:"大啊,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十几个兄弟,二十几个孩子都在里面,挤下你一个不要紧。"
挤
台风想象了一下自己和几十只仙人球挤在一块的画面,顿时浑身疼,特别是它刚刚剃了毛的脖子和它一向脆弱的菊花。
"算了刺球球,我,我还是到别家挤挤吧。"
刺球球将身子团成一团,惬意地啃着鲜甜多汁的酸枣,一边看着台风,说:
"那你往西边走吧,这样应该不会碰见它们,而且友好的豪猪一家应该也会欢迎你的。"
"豪猪长什么样啊像猪吗"台风睁着蓝色的眼睛,好奇地问。
刺球球舔舔沾满酸枣汁儿的手指头,说:"差不多吧。"
"那它们又是谁啊"
"咕咚",酸枣落在地上,刺球球骨碌碌团起身子,"狼啦"
狼听说它会变成两脚兽然后嗷呜一口吃掉戴红帽子的小姑娘,好好可怕的样子。
台风辞别了刺球球,一边警惕地夹着尾巴避开看起来阴森可怖的草丛。
雪越下越大了,落了薄薄一层雪花的大地上印着台风的脚印,它走啊走,走啊走,身后的痕迹被雪花掩埋干净。
肚子又咕噜噜地叫唤起来,好想吃狗粮啊
台风又累又困地卧倒在雪地里,用毛茸茸的爪子揉了揉融化了挂着眉毛上的雪花,沾了雪沫子的爪子不小心蹭到眼睛里,疼的它嗷嗷叫。
啪嗒,是枯枝断裂的声音。
台风睁着圆溜溜的蓝眼睛寻声望去,就见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它的身子就被一庞然大物扑倒在地。
"嗷"
地上刺棱的一根枯枝戳进它的腰腹,痒啊是哪个小兔崽子折腾它呢,台风爬起来眯着迷糊的眼睛一看,顿时肩垮了,腰也软了。
好可怕啊
对面一只体型是它两倍皮毛灰黑色的狼龇着满口尖利的牙齿绕着它谨慎地转圈,同时伏低着肩膀对着它低声恐吓。
这是真正的狼
台风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难道它要被这头狼吃掉了吗呜呜呜,它没有戴小红帽啊。
"我我不好吃"
锥子般的目光刀子一样紧紧定在它身上,尖碗一样的耳朵向它的方向张望,然而那头狼没有说话。
"我我也是狼我巨凶哦"
台风眯缝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呲着被磨牙棒磨光滑的前牙,露出一脸我巨凶的表情。
那只狼后退一步,尖耳朵向后方撇了撇,嘴角微微裂开,它从来没有见过长相这么傻波依的狼,是新品种吗
它一定是被我吓到了,台风洋洋得意地这样想,就感觉一道温热的鼻息喷在它刚刚长出一茬短毛的脖子,前肢,腰腹,后腿,然后是菊花
"你你你干什么"台风菊花一紧,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儿危险。
那匹狼甩了甩头上落的雪花,冰灰色的眼睛高傲又不屑地睨了台风一眼,嘴巴终于开了腔:
"你叫什么"
"台台风,你呢"站在这狼面前,它总觉得骨气轻,膝盖有些发软。
那只体型巨大的狼动了动高耸的耳朵,假装没有听见她的后半句话,说“要一起去吗”
“啊”台风眯缝着眼睛,一脸你说啥咧的表情看着它,“去哪儿”
“狼群集会,你不说说你是狼吗”
狼狼群台风感觉它想尿尿。
“就去,就去,呵呵,你先去吧。”
傻波依狼孤傲的眼睛斜睨了一眼尾巴都在发抖的台风,然后迈着沉稳的步子往丛林里钻了进去。
呼
台风长出一口气,太可怕了,它想回家
“台风”
嗯是谁在叫它台风摇起刀刃一样的尾巴,眯缝小眼睛循声望去,一只体型巨大的狼隐身型隐没在草丛里,恐惧顺着它软塌塌的脚掌一路爬上它混着黑白灰三色的后脊背。
那只狼,怎么还没走
“有什么事吗”它好想叫爸爸,但是又觉得这称呼太不矜持。
这只狼长相怎么这么怂,让它好想,嗯,咬它啊。缺耳朵的狼控制着发痒的牙齿“你是什么品种”
“我是哈不冰原狼。”
“冰原狼不是皮毛纯白吗”
“这里太热了,一下来皮毛就被太阳撩灰了。”
“哦,你之前是要去哪里”
它这是盘查狼户口吗
“去找一只豪猪。”
卧槽,好胆
它一路上撩兔子撩野鸡,有时候连大型野兽都敢撩,唯独不敢撩豪猪和刺猬,之前一哥们嘴贱,咬了一只豪猪幼崽,到现在还生活不能自理,这哥们牛波依啊
巨型狼地看了台风一眼,转身消失在丛林里,这一次台风目送了很久,它终于再没有出现。
它还以为要被吃掉了呢,台风激动地啃了一嘴雪,呸呸呸谁他妈这么不讲卫生呢
远处太阳已经藏进了云层里,扑簌簌大朵大朵的雪花落在枝头上和雪地里,将暮色中染成雪白的颜色,风吹起台风后脊背的毛,嘶,这天儿真冷啊它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才行
台风在雪地上一边踩着梅花脚印,一边怀念以前那个家里暖暖的狗窝。
虽然它的主人很不靠谱,经常喂它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的时候甜的齁死人,有的时候辣的它几天都吃不下东西,但是好歹那狗窝还是蛮暖和的,它现在决定原谅他了。
满眼都是白色,不知道豪猪一家到底在哪里。台风一屁股靠坐在一根粗长的木桩子后面,伸出后腿弹了弹发痒的右耳朵,哎,如果这时候来一只会说话的活物它一定不嫌弃它,它一个人嘴巴好寂寞。
台风缩成一团,将头藏进蓬松的尾巴下面,鼻尖萦绕着菊花的味道昏昏沉沉地沉入梦里。
“喂,傻波依还活着吗嗯,看来是死了。”
咯吱,咯吱,爪子踩在厚厚的雪地里的声音,紧接着一根小细棍子捅了捅它的耳朵。
台风烦躁的弹弹耳朵,抬起脖子换了个方向,但是卧槽,它脖子怎么这么重啊
“嗷呜”它张开嘴巴,堆积的雪花立刻钻进它嘴里,然后化成晶莹的口水。
好好可怕的大雪啊
台风抬抬鼻子,从已经活埋了它的雪堆里露出眼睛,雪花很蓬松,掩盖的并不严实。
咯吱咯吱咯吱。
已经跳远的松鼠抱着一颗松子瞪着骨碌碌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它“喂,傻波依你怎么在这里”
“你才傻波依呢”
“傻波依叫谁”两颗大门牙微微裂开,裂出里面粉嫩的舌头,松鼠啃了一口松子,大概那果壳太硬,它又丢掉手里的松子转而用雪地里的雪擦起发酸的大门牙。
“叫你呐”
台风抖掉身上的雪花,皱起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一股微微淡淡的肉香味争先恐后的钻进它的鼻腔,眯缝眼危险地眯了眯。
“咕噜咕噜”
吞咽口水的声音将那只红毛松鼠吓了一跳“傻波依,你几天没吃饭了”
台风不理它,抬着鼻子嗅了嗅气味,紧跟着那股肉味往前走。
“傻波依,我家有十个洞穴的坚果,我想包养你做我的狼,你要来”吗
一只灰色的爪子按住红毛松鼠聒噪的嘴巴,台风眯着眼睛眸色深沉地看着被自己按在雪地里摩擦的家伙,说“我想要一根奶骨头,你有吗呵,愚蠢的鼠类”
愚蠢的红毛松鼠瑟瑟发抖。
好香啊台风看着眼前一块腊肉,嘴角滴滴答答地留着口水。它已经饿了几顿了,这林子里连一只兔子都可以牛波依的要上天了,想弄口吃的,好难啊。
红艳艳的肉就这样放在一块空旷的土地上,肉块看起来皮子很厚,变为已经有了些霉斑,但是香啊
一口,只吃一口,一丢丢就好,台风侧着脸子小心翼翼地朝肉块伸出尖尖的长嘴,进了,更近了。
啧,它猛地收回嘴,呸呸呸对着肉块吐了几口口水,然后迈着小碎步踢踢踏踏地往林子去了。
那是一块诱饵,当它傻波依呢。
冬天都还没到呢,这里就下起了雪,树上偶尔可以看见几颗还没落到地上的浆果,一口咬下去,干干的,汁水都没有,而且果核特别涩。
呸呸呸
台风大张着嘴巴,抬起前爪想让那东西呕出来,结果那东西顺着喉咙一骨碌下去,腹部一阵痉挛起来,就在它生不如死的时候一条毛茸茸的腿忽然出现在它眼前,然后台风的脊背猝不及防地挨了一爪。
“嗷”
台风惨叫一声,四肢扭曲地一弹老高。
谁那个王八犊子偷偷袭我
台风拱起后背,收敛起爪子,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眼前这头狼好凶。
那是极大的一头狼,体型大概是台风的三倍,它浑身毛色银灰,一只耳朵上有一个小缺口,一双冰灰色的眼睛冷冷地定定地盯着它的脖颈。
缩进去一点,一点,再一点。台风将被剃了一圈最近刚刚长出一层绒毛的脖子拼命的往后缩,它总觉得那狼想咬它。
台风感觉没错,缺耳,也就是那头狼,确实像咬它一口,因为这个灰白毛眯缝眼的家伙长得实在猥琐,一点都没有狼的样子,也许它还只是一个幼崽吧。
“走丢了”低沉的声音问道。
"嗯嗯。"台风缩着脖子,胆怯得抬起小眼睛看了它一眼。
“走吧。”
"去哪儿"
"集合。"
“”
台风喘着粗气摇摇摆摆地跟在缺耳的后面,尾巴夹得紧紧的,就怕一不小心就上翘了。
“嗯,那个,还有多久啊”
"缺耳。"
“欸”
这崽子一脸始终没睡醒的样子,耳朵也不好使,看来过得很苦。
缺耳耐着性子重复道 "我叫缺耳。"
“哦哦,叔叔,我叫台风。”
“叫爸爸。”
“”
台风瞪圆了眼睛,虽然在缺耳眼里它只是刚刚睡醒了而已。
“你是我捡的,就是我的崽。”
莫名其妙有了一个爸爸的的台风o
不得不说自从有了爸爸之后台风的日子好过许多。一块鲜嫩的胸脯肉甩到它的眼前,溅了它一脸雪沫子。它不在意的用爪子洗了一把脸,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昂唔,昂唔,昂唔
真好吃,台风吧唧着嘴,歪在雪地里一本满足的赏着雪景,一边吃着肉块。
远处的缺耳窝在一颗高大的松树下面,眼神忧郁地看着它捡来的崽。
废材到不会抓捕黄鼠,胆小到连兔子都能欺负,每天只会吃喝睡,这崽子简直憨笨地不像是它们狼族。
台风吃完这一顿之后才知道它的好日子到头了。
"爸爸,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待在一起几天,台风不仅能够很溜巴地叫出那一声爸爸,而且还能抱着缺耳大腿卖蠢了,虽然它觉得那是在卖萌。
"捕猎。"
缺耳眼神专注地盯着林子里,冷冰冰地侧脸隐藏在一丛落满雪的灌木后面。
"哦。"
台风有样学样,将脑袋搁在支起的两腿上,然后微眯着眼睛,然后它就睡着了。
“呼,呼,呼”
缺耳看着眼前睡着的崽,眼神更加忧郁了,一时兴起捡回来的崽难道是只废狼吗
台风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景色一晃一晃的,湿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喷在它的后脖子上。
台风含糊地叫了一声爸爸。
"嗯。"
缺耳应了一声,随便将已经醒过来的台风放在地上。
台风弹了弹爪子上冷冷的雪,迈着小碎步跟在缺耳后面。
“爸爸,晚上咱们吃什么”
"不吃。"
“啊没抓到猎物吗”
台风失望的眼神印在缺耳的眼睛里,它舔了舔牙齿上那股残留的血腥味,淡淡地嗯了一声。
“可是肚子好饿。”
缺耳淡淡瞥了一眼它圆滚滚的肚子,说 “午夜之后才有吃的。”
“那午夜之前呢”
"练习。"
“哦。”
月色朦朦胧胧,阳光下白扑扑一片的林子这会看上去渡上了一层暗蓝色,一阵阵寒风呼呼地只往脸上吹,偶尔有几声野禽尖历的叫声“呀”的一声划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时脑热开的一篇短文,灵感来自每天都在撒娇的小奶狗。希望大家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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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下篇
台风学着缺耳的样子,立在一座山包上,竖起耳朵机敏地观察着四周,虽然它什么都没有听见。
“我们在等什么吗”
"嗯,今天你要学会嚎叫。"
“嗷唔,这样吗”
“别叫了”
一只银灰色的爪子搭在台风的鼻梁上,冰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窘迫。
不是这样吗台风委屈地看了它一眼,它在家就是这样叫的啊,在以前那个小区,它可是狗狗团领头狗呢。
“嗷呜嗷嗷嗷呜”
“嗷呜嗷嗷嗷呜”
“嗷呜嗷嗷嗷呜”
对面山头忽然传来几声狼嚎,仿佛是在应和台风的叫声,它立刻竖起软塌塌的耳朵,两眼亮晶晶地看着缺耳
“它们,就是对面那些家伙它们什么意思夸我唱的好吗”
缺耳眼神怪异,没有说话。
咯吱,咯吱,咯吱。
是爪子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台风回头,就看见一只有些眼熟的灰皮毛的狼踢踏着小碎步,嘴里咬着一朵冰蓝色的花颠颠儿地跑过来。
“嘿,你们好哟,傻波依,咱们又见面了,你有看见一只狼吗就是一只叫声特别软绵绵的狼”
这不是之前那只狼吗它说的,是我吗台风半昂着脖子摇了摇头,眯缝眼威严地看着那头狼:
"不,我没见过。还有,你才傻波依。"
那只狼毫不在意,它吐出嘴里的那朵花,一屁股懒散地坐在雪地里,刚刚那只帅气狼仿佛是个幻觉。
“哎,我就知道。想找一只情狼好麻烦啊,早知道就听我爸的咦这狼是谁”
感情它这才注意到藏着黑暗里还有一头狼,台风扫了一眼,见缺耳不说话,于是说:
"那是我爸爸。"
对面的狼还在嗷呜嗷呜地叫,缺耳站在山坡上对着月亮昂起脖子。
那是极响亮浑厚的一声,让台风忽然响起动画片狮子王里看见的那头威风凛凛的狮子王。
一旁那头狼两眼都是星星眼,它将一只爪子搭在台风的肩膀上,猛烈地摇晃“哇塞,虽然你是个傻波依,但是你爸爸好帅”
对面的狼嚎声停了,缺耳冷冷地目光在月亮之下的山坡上逡巡片刻,然后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了丛林里。
台风屁颠屁颠地跟在它身后,一旁的那只狼也跟了上去。
“傻波依,你们要去哪里”
"我叫台风"
"好吧,我叫缺心眼。傻波依你们要去哪里"
台风觉得它这名字取的贴切,眯缝着眼睛没有应它。
缺心眼见它不说话,于是颠颠儿地跟着缺耳身后踩它的影子,缺耳回头冷睨它一眼,它又怂怂地回来骚扰台风。
"我快半岁了,你呢"
缺心眼只有缺耳一半大,也才半岁,台风已经一岁多了,它要是说出来,会不会被当做残疾
啪叽台风将狗脸扔到地上,用力摩擦摩擦再摩擦,然后矜持地回答它说
“我一个月大。”
呸真不要脸台风暗暗唾弃自己。
“哦。”台风说什么缺心眼就信什么,它歪歪脑袋看着台风一口秀气过头的牙齿,然后好奇地说,“我已经断奶了,你呢”
台风老脸一红,幸好它脸上毛发旺盛,天也黑了。它默默地想,一岁多的时候主人还喂它酸奶喝,还给它买磨牙棒呢。
“咳咳,早不喝了。”
"那你会狼嚎吗"
狗脸更红,台风狗脖子都要摇断了:"不会不会不会。"
“哦,我会求偶的嚎叫。我爸说,找狼要趁早,找情狼要从娃娃抓起。刚刚我听见有一只母狼在求偶,所以才过来,没想到还是没找到。”
缺心眼弹弹沾在毛发上雪,一边颠颠儿地咬着落下的雪花玩,看样子一点也不难过。
你才小母狼,你姐姐才是小母狼
那些讨厌的雪花直往它眼睛里飘,台风郁闷地眯缝着眼睛,眼前闪过缺耳怪异的眼神,顿时想将脑袋塞进尾巴毛里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缺耳迈着沉稳的步子缓缓而行,穿过又一片高高的芨芨草丛,它站在高处一动不动地站着,一对冰灰色的眼睛注视着远方,鼻子嗅着风的气息。
台风抛下喋喋不休的缺心眼,蹲到它身边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用歇息吗”
“不用,我们要赶路,再过几天林子里会非常危险。”
缺耳银灰色的毛发在月光下反正银色的光,它凛然的侧脸让台风也下意识的神情紧绷起来。它们不是森林中最厉害的狼吗还会有什么危险
十五天后,一处隐蔽的山洞外面。
台风颠颠儿地迈着小碎步跑了过去,讨好地将一只小老鼠放到缺耳嘴边,然后在它身边躺了下来,学着它的样,将头支在两条前腿上,半闭上眼,微暇着,余光却小心地偷觑着它。
缺耳冰凉的眼睛闪过一丝温柔,它用鼻尖碰了碰老鼠尾巴,然后推回到台风的面前“你吃吧,我给你留了一块胸脯肉,在树桩后面,一块吃了吧。”
“嗯嗯。”台风喜滋滋地叼着小老鼠跑到一根树桩后面才小心翼翼地松开嘴,“谢谢你啊小兄弟。”
装死的小老鼠一个激灵跳起来,刚刚从狼嘴逃身已经并不会让它向最初一样瑟瑟发抖了,毕竟已经这样玩了几天了。
它抖抖长长的胡须,抱怨说
"这游戏还得玩多久啊,每天都要换个装,我情鼠都怀疑我在外面有别的鼠了。"
“就几天啦,几天,嘿嘿嘿,你看,这是我今天在后面摘的浆果,给你,都给你。”
台风将藏起来的浆果讨好地推到小老鼠的面前,殷勤地看着它。
“哼”小老鼠伸出小爪爪,将红色的小浆果一颗一颗地塞进嘴巴里,直到塞不下了才挥挥爪爪说,"哞滴电。"
“明天见”
一只爪子搭在台风的肩膀上,台风看了一眼,我抖,再搭,再抖
“好玩吗”
“好玩,嘿嘿。”台风转脸,就看见一只银灰色的狼蹲在它的身后,冷冷的灰色眸子静静地看着它。
“我我不是”
它想说我只是一只不敢杀生的哈士奇,但是它一定会被吃掉的,如果它说真话的话。
“我都知道。”
缺耳转身,银灰色的毛色随着扇风轻轻地摆,它迈着沉稳的步子,一步步地走向山洞更远地地方。
台风傻愣愣地跟着它身后,一脸懵逼地看着它。
“你的习性和我们不同。”
没有一只狼像它这么能吃,这么胆小,这么胖。
台风脖子上挂掉的毛最近都长起来了,而且长的格外汹涌,远看跟围着一条毛领似的,走起路来胸前那一片一鼓一鼓的,体型看起来已经有缺耳的一个半大。
缺心眼都说几日不见,它是肿了吗
台风缩了缩脖子,两只前爪有些发软:"那你会吃掉我吗"
它吃掉了缺耳好多胸脯肉,它会不会吃掉它的,呜呜
沉稳的步子深深地印在齐膝深的雪地里,缺耳抬头看了看远处的狼群,回头深深看了台风一眼
“你是我捡的,就是我的。”
台风觉得它耳朵有点热,有点微微的痒,就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一样。
它是我的狗子。
它曾经见过小区一霸菊菊,一只威武霸气心宽体胖的橘猫搭着一只怂兮兮地缩着肩膀的哈士奇这样说过,那姿势让台风有些羡慕,没想到现在它也是有大佬罩的人了。
台风兴冲冲地抬头,它要抱住爸爸,哦不,大佬的腿。
缺耳见身后没有动静,一回头,就看见灰白色的一团朝着它撞过来 ,它敏捷地跳开,结果那东西噗的一声撞到它前腿,然后跟一只地老鼠一样一路拱到它后腿。
缺耳看着它后腿间的东西:“”
台风:咦天怎么长毛边儿了这棍子怎么这么粗长棍棍子
台风一脸傻波依地回头,正对上一双灰色幽深的眸。
“哦呵呵呵,大哥你真壮啊,呵呵呵,你看这肌肉发达的后腿,你看这有劲的后腰,你看着粗长的”
“嘿,傻波依干嘛呢卧槽,你们你们再这样我要去叫爸爸了我还是个半岁的宝宝”
台风眯缝的眼睛微眯,一脸生无可恋。
“走吧。”缺耳什么都没解释,低头轻轻含住台风毛茸茸的后勃颈,一步一步沉稳地踩在雪地里。
这次聚会那些徘徊在森林里的狼带了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偷猎者要进山了。
每年偷猎者都会趁着大雪封山,林警活动少的时候上山,一是偷猎一些珍贵山珍到山下卖个高价,二是为了玩,纯粹是想拿山上这些动物消遣。
在第二类人里,谁要是能够猎上一头狡猾的狼,那是顶值得骄傲的事情。
台风刚刚进来狼群,并不知道这些人的厉害,但是打那以后,山洞的周边总会有狼不分昼夜的巡视。
台风第三天就跟着缺耳去了北边的林子,那里灌木丛长得老高,而且还有一种紫色的小浆果,味道特别酸甜。
缺耳担心台风一只狗待在狼群不安全,所以才将它带过来,结果这家伙还不安分,四处乱跑。
颈间的皮毛一紧,台风晃晃悠悠地被缺耳叼在嘴里,然后安放在一个铺在灌木丛下面的软绵绵的草窝里。
缺耳顺势卧下,将它圈在窝里,尖尖的下巴压在台风不安分地四处乱转的脑袋上。
“睡吧。”
“可是我想吃浆果。”
“明天猎只山鸡,最嫩的胸脯肉给你吃,睡吧。”
台风砸吧砸吧嘴,挣扎着起来,两只爪子撑在地上,屁股往后一坐,然后扭着臃肿的后腰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缺耳的肚子特别暖和,台风蹭了蹭说:“那你要记得啊。”
“嗯。”尖尖的下巴搁在台风的脑袋上,闷闷地应了一声。
呼,呼,呼
台风眯上眼睛打着惬意的小呼噜,过了一会又睁开,它还是觉得嘴巴寂寞地睡不着。
台风瓮声瓮气地说“可是我还是想吃浆果,怎么办”
“想吃”
“嗯。”
缺耳起身,将软绵绵的草堆到台风怀里确保它不会被凉到,然后迈着沉稳的步子向身后的灌木丛里走,过了一会儿它又叼着一串果子出现了。
它咬着发涩的茎,看着台风迷糊着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地从它嘴里咬着紫色的浆果,高尖的耳朵向后温柔地撇着。
吃掉那一串,台风满足地睡了。缺耳警醒地重又竖起耳朵盯着身后的那片黑黝黝的林子,看了一夜。
台风的山鸡注定吃不到嘴里了。
枕在身下的肚子忽然一动,警醒的台风紧接着听见砰地一声枪响。
簌、簌、簌
“怎么了”
缺耳看了台风一眼,示意它别出声。
四周的灌木热闹翻腾起来,缺耳身体下伏,肚子紧贴着地面机警地向外打量,过了一会忽然叼起台风的后颈往后跑。
林子里的枯枝,草茎,灌木簌簌地向后倒退,台风挣了挣爪子,想要下来。
“唔”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声音,缺耳示意它别动,一边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但是身后的枪声紧追不舍,猎狗在兴奋地吠叫。
“快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