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转去一年四班的吗怎么来我们班了”
“你不喜欢和我同班”
魏涛摇头,回他“怎么可能。”一出口,才发现前面有两位女生听见就笑。
“怎么可能。”那两位女士互相学着,魏涛听见了,脸红得发烫。
“四班学生满了,不要插班生,所以我来你们班了。”
“哦。”魏涛听了如此回,又说“你刚才吟的那诗怪好听的有空再吟给我听听。”
“凭什么就吟诗给你听,我们也要听,对不对啊。”不知这话被那位男生听了去,他大张旗鼓的在班里喊着。
“去去去,少凑热闹。”魏涛吼道,学校打铃,上课了,那男生也不在胡闹,走回位子上。
魏涛回头看徐楷,见他的脸也红成一片。
他冲他解释“你别听他们瞎嚷嚷,一帮子粗人,别与他们见识。”
3、
魏涛这样说话,徐楷也没回什么,老师走进来。魏涛没有心思上课,只是低声问同桌“喂,你那诗句什么意思啊。”
趁着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徐楷凑到魏涛耳朵上,回他“一见钟情。”
“什么”他未听清。
他再次附上魏涛的耳朵,不过这次,不太注意,唇贴在他的耳朵上,有些痒。
他倒没有不好意思,依旧张嘴回魏涛“就是一个女人对男人一见钟情,说非他不嫁。”
“哦,倒追咯”
徐楷听了,反问道“什么倒追”
魏涛解释“就是女追男,我们这里就叫做倒追。你没听过,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层山。”
“那男追男,女追女列”徐楷一时好奇问道。
魏涛没料到对方会如此问,沉默着。过了会儿,才回“哪有女追女,男追男的。”
徐楷听了,不乐意了,对魏涛说“怎么就没有了。”
“你小声点。”魏涛见老师看向这里,没有办法,服软了,他回徐楷说“男追男,更容易,行了吧。”
他听了,这才放过。
4、
魏涛同徐楷成了好友。他们一起吃午饭,一起放学,虽然徐楷放学有豪车接送,不过他们在学校尽可能不分开。
魏涛渐渐知道,徐楷父亲是个大官,刚被调来d市,保不齐哪一天上头高兴,又调到什么地方去。他家里有的是钱。不过魏涛不在意,他不认为金钱和地位高低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友谊。
“魏涛,你这小子,怎么躲在这里,快点,和我们去打球。”同班的男生跑到学校的天台上找魏涛打球去。
魏涛看了看一旁的徐楷,回那位同学“不去了,就中午一个小时,打了也不爽快。”
那男同学抹不开脸,生了气,对魏涛说“哎,哎,哎,当不当我们是朋友列,自从他来了以后,都不和我们处在一起玩了,怎么,看上他家里有钱有势了,魏涛,以前没瞧着你是这样的人啊。”
“你说什么”拿着筷子挑拨饭菜的徐楷突然起身,冲那男生吼了句。
“我说什么,我说他是看上你的钱,所以才天天和你腻在一起的”。
“你有本事也有钱啊,天天追着一个破球打来打去咳咳咳”。
魏涛见要打起了,一个着急,就从后抱住少年。“好啦,好啦,你快走啊。”魏涛冲朋友挤眉弄眼着,那男生一个生气,头也不回的从楼梯上走下去了。
边走边吼“好你个魏涛,红颜祸水,以后再也别想找老子去打球。”
5、
“你要去打球就去呀。我又不拦你。”徐楷愤恨的拿着筷子戳着饭盒,似乎能把那个饭盒戳穿。“和我在一起有什么好,不就坐在这儿说些闷话,闷透了吧。”
徐楷知道,坐在天台上往下看能看到篮球场,魏涛时常坐在他旁边看着球场。而他身体不好,人长得清瘦不说,动不动就感冒发烧,不适于任何运动。都十七八的少年了,也是成年人了,这身体就是不见好。
魏涛见了,急忙凑上去,把脸凑到少年面前,逗他开心,徐楷见了,厌恶的推开。
“我不和你好了。”
“你置气就罢了,怎么说这样的话”
“没见都有人说我红颜祸水了么。”徐楷气鼓鼓的回他。
“你不就是红颜祸水么,长得那么漂亮。”
“你这意思就是你看我长得好看,才和我做朋友的要是我丑的和泥地里面滚过的一样,你就不会看我了”
“不是。”
“不是,那为什么和我做朋友”徐楷接着说“我觉得我们两个不适合做朋友,你爱运动,我三天两头感冒,你有那么多同性朋友,而我,班级里面的女生比较喜欢我”。
“非要理由的话,那就是我看上你家的钱了,行了吧。”魏涛玩笑着。
徐楷听了,转身,用手推男人,一推,坐在地上的男人就躺了下去。他坐到男人身上,居高临下的回道“说爱我的钱,用钱砸死你。”
“哟,土豪啊。”魏涛伸手逗弄身上少年的脸。
少年没有推开,而是直接躺在魏涛身上,枕着他入睡。
具体是哪天,魏涛也记不得了,他只是记得,那日,云很白,漂浮在学校上空,他从未觉得这个控制未成年少男少女的地方可以这样美过。他搂着身上少年的身体,他轻盈的像是天空的云朵,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睡在身上一点也不压抑。他微微紧了紧手臂,又不敢太用力,怕他飘走,又怕弄痛他。
魏涛在那刻已经确定那是他这辈子,不,连着下辈子,最美好的回忆。即使没有走过以后的日子,他亦深信,少年在他胸口安然入睡的模样,是他此生的良辰美景。
作者有话要说
、七
1、
三年一瞬而过。
毕业典礼当日,高三同学各自喝醉,拉着不同的人,诉说心事。有暗恋三年未说出口的;有在一起三年,说分手的;有闺蜜,哥们,拥抱一起痛哭流涕的。
魏涛看着那一切,他不感伤,他与徐楷填了同一学校,他很有信心考中那所学校,退一万步讲,他没考中,也没关系,他其余的志愿也在那个城市。所以,毕业典礼对于他来说,算不上什么。
他还是会同他一起,知道这点,他就万分安心。
“喂,跟我来。”
“做什么”
徐楷出现,不回魏涛的话,直接拉着他的手往天台上跑。
那并不是他第一次牵住他的手,只是魏涛在跟随少年步伐的时候,侧颜看他。他的发,被风吹的散乱,衣领敞开着扣子,本该是狼狈,颓废的,只是魏涛见了,心“砰砰”跳得剧烈。他以为那是运动途中本该有的心跳加速,后来,他知道,那是借口。因为就算与他安静的走在校园的路上,他的心也会如此躁动不安。
“哈到了。幸好赶得及。”徐楷的手扯着男人的手。
“什么”
“快看。”少年扬起右臂,抬得高高的,魏涛顺着方向看去,夏季的天空,一夜星辰,烟花绚烂。
只不过,他早已顾不得看烟花,而是时不时低头看向身边猛拉着他手的少年。
他想烟花再绚烂,也比不得上他的笑。
2、
“砰砰”烟花依旧在放,而笑声不再。
他手上的触感更加温暖了,徐楷拉的更用力了,少年也不在抬头看着烟花放肆的大笑,两人沉默的站在夜空下,漫天星辰围绕在其周围,给他们做背景。
是徐楷先开口的,他说“要毕业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特意拽紧了魏涛的手。
魏涛感觉到了这一微妙的变化。而他不想伤感,表现的不在意。他大笑着,回少年“我会和你考上一个学校,我们还会在一起,你不用担心。”
少年沉默了,他侧过脸,看向魏涛,又是一阵沉默,眼眶渐渐被洪水淹没。
他说“我不想和你一个学校。”
“你说什么呢”
“我不想看见你牵着女孩的手走向我。”
这回轮到魏涛沉默了。
夜空总是这样静,而今夜却格外喧闹,烟花绽放声音响彻整个校园,哭声,笑声,音乐声,告别声充斥在他们两个周围,只他们周遭的空气安静的可怕。
3、
白衣少年最终忍不住,冲男人吼道“我要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不许任何男人、女人夺走你”。
他嘶吼着,疯狂又固执的撕扯魏涛的衣裳,红了的眼,一遍遍淌下泪水。
他如何受得住他这样,没几下就缴械投降,将少年揽入怀中,一遍遍的抚慰他。
少年在他怀里啜泣,泪沾湿了他的校服,他用手推搡着魏涛,又疯狂的抱住男人的脖子,谁也不知道他内心如何挣扎,如何坠落,如何难过。
只是看着那样哑了嗓子的少年,魏涛心如刀割。少年不断在他怀里低喃“你是我的,是我的,我不许别人碰”。
徐楷一直重复这一句话,仿佛说出了口,就会变成事实,对方就不会离去。
“是,我是你的”。
魏涛话没有说完整,徐楷就把唇凑了上去。他的唇像是慕斯蛋糕,又软又糯,开始只是浅吻,试探,之后,徐楷伸出了舌头,在魏涛唇上细微的舔着。本就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血气方刚,量魏涛再如何理智,也把持不住,他抱住少年的肩膀,咬了上去。
4、
少年伸长着脖子,男人的脸埋在他的颈间,嘬出一片绯红的斑点。
“魏涛。”
“怎么,我弄疼你了”
“我我不行了。”
“你要我怎么做”魏涛也初出茅庐,不知道如何让少年爽快。
到底是徐楷是富贵人家的少爷,看过不少外国杂志,是他褪掉黑色的校裤,跨到魏涛的身上的。
魏涛知道徐楷接下去要如何做,只是他又觉得徐楷身体弱,那样怕是要弄垮他的身体。他劝慰道“别硬来,弄坏你身体怎么好。”
少年不管对方的话,只是一屁股坐了下去,之后的事情自然顺利成章,只是弄出血并不可少,再加上没有安全措施,魏涛ejacution的时候,全留在了少年的体内。
在加上,事发地是在天台,更加容易着凉。
第二天,魏涛醒来,就发现徐楷身上烫的惊人。
魏涛想送徐楷回家,徐楷说“不要。”
他现在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身上又有伤,他父亲见了,一定要杀了魏涛不可得。魏涛当然知道这点,可他不能眼见徐楷病成这样,不带他去医院。
“我先带你去医院。”
少年此刻已晕厥过去,魏涛见了,急忙抱着少年跑向医院。他疯狂的抱着少年冲刺在校园的道路上,正好是早上上学时分,学校里的老师,学生见了,纷纷看向他,而他不在意,他只在乎怀里的少年,他要他活。
5、
魏涛抱着徐楷在学校里面衣衫不整的跑这种事情,那么多眼睛瞧见,徐父如何不知道。
徐楷的父亲叫徐山,徐楷虽是徐山唯一的儿子,可他并不是正妻所生,是徐山一夜情来的,至于到底是那个风月场所的女人是他母亲,徐楷也不知道。
他所知道的是,徐山验了5次dna,确定他是他的儿子后,就给了那女人一笔钱,那女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然,事情闹得这样大,徐山如何不知。
徐楷从医院转到家里后,徐父请魏涛来家里谈话。
徐山的长相同徐楷天差地别,徐楷是柔弱,秀气气质的,而眼前的男人则珠圆玉润,身材高大。
他一开口就说“你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魏涛跪下,回他“你别怪徐楷,是我的错,我喝多,是我”。
“够了。”徐父猛然站起来,拍了桌子,怒视魏涛,道“你到有脸说出来。”
“他身体怎样”魏涛问道。
徐山开始不回,转念一想,又好言回“医生说,他身体有损,一时好不了,即使好了,也折了寿。”
魏涛听了,自然心急如焚,立马问“有何法子,治好吗他年纪还轻,我不想他一辈子睡在床上。”
这话自然落了徐山的下怀。他笑脸可掬的把魏涛扶起来,对少年说“你知道养灵的事情么,灵体法力无边,可心想事成”。
“可那要死人做啊。”魏涛说了这话,又看徐山的意思,他懵懂的开口试探“你要我死”
作者有话要说
、八
1、
徐山这个老滑头听了这话,立马改口回“什么死也死的,那是神仙,你是神仙,我们供奉你,小伙子,这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等你成了仙,想要徐楷身子骨如何好,他就能如此活蹦乱跳。”
不用说接下去如何,魏涛现在的一切也告诉了所有人答案。
是的,他答应了徐山的要求。
他自杀了,为了徐楷。
他必死的决心是,以他后半生,佑他此生安乐。
跃潮听到这里,开口痛骂魏涛“你少根筋啊,一听那老狐狸就是忽悠你的,什么死了成仙,你也信,好了,你看看,你死了,现在如何,连命根子都被人他是要你死了也男不男女不女的,如此阴毒”。
跃潮是个直肠子,不像苏喻,他心思细腻,他看出了这里的端倪,看穿了魏涛的心事。
苏喻本想开口,却被白祈抢先去。
白祈对跃潮说“他知道的,这一切,他都知道的。”
听到这里,苏喻落下泪来。
而那个红衣的男主却并不伤感,他嫣然一笑,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说“我知道,我助纣为虐,这些年,做了很多坏事,你们超度我吧。”
2、
谷亦听了这话,气打一处来,拿起手中的宝刀,威吓道“好啊,我一刀砍了你,倒也干净,没见过这样软性子的男人,你要是有半分男人气概,便拖那徐山下地狱。”
魏涛听了这话,依旧沉默。
苏喻觉得,谷亦和跃潮这种外向,活泼,烈性子,爆脾气的人是不懂这样的魏涛的。他是一个脆弱敏感的青春期少年,他有男人的气概,只是他把对徐楷的爱看得比气概、尊严重得多。
“你不想见他吗”
苏喻说了这话,他觉得无论是鬼魂,还是阴灵,他们听见自己心爱人的名字的时候,眼神中散发的光芒都是一样的。
3、
然而很凑巧的是,此刻,那白衣少年冲进了屋里。
老宅子出了这事,那道士去向徐山报信,被徐楷听了去,他趁早赶了过来。
他看见了魏涛,也看见了那锦囊里的东西。
他什么话也不说,跑上那座古宅的屋顶,一瞬跃下。
谁也没有料到,那速度快的,没人能阻止。
徐楷成了鬼,他对魏涛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徐山再次出现,却发现儿子死在了古宅楼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个中年男人居然没有立马抱起儿子,痛哭起来,他居然大笑着,冲那法师说“哈哈哈哈,现在我有两个阴灵了。”
苏喻听了这话,心咯噔一下,竟觉得眼前的男人面目狰狞,扭曲。
他儿子死了,他居然如此快活,竟叫人把儿子也做成阴灵。
4、
徐楷看透了这一切,他开口道“我不会帮你做哪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活着,我已懦弱,死了,我要按照我的想法活。是我勾引魏涛的,是我主动勾引他的,就算你切了他的子孙根,我也要同他一起,做人不行,就做鬼。”
徐楷又道“你才断子绝孙,我已死,而你又年迈,你即有万贯家产,有何用处,到头来,还不是让外姓人夺了去。”
“你,你你个孽子”。徐山大骂着,一口气没上来,瘫倒在地,大口喘息起来。
“救救我”。徐山躺在地上,脸颊憋得通红,徐楷同魏涛手拉手站在牌位前,跃潮面带笑容抽着水烟,谷亦拿着缎布,擦拭着大刀,苏喻紧挨着白祈,只是冷眼望着他。
徐山死了,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死了,没人去救他。
谷亦最后破例,送魏涛和徐楷一同上了奈何桥,他们来世,必会相遇。
而孤魂徐山呢,他作孽太多,谷亦可不愿意送走他,徐山央求白祈、苏喻,他们也不理睬。
最终,跃潮对那破道士说了句“诺,你不是爱养鬼么,他可是厉鬼,好好养着他吧,你爷爷我,批准你养这恶鬼,千万别放他投胎”
“好好好,多谢爷爷成全。”
5、
当这些事情都办妥,苏喻一行人正要离开,沈念柔却突然出现。
这事本该瞒着,却被外人撞见,苏喻一行人脸上僵硬住了。
只见那温婉的妇人开口求道“我家小儿,得了这疯病,我知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可他也得了教训,还妄各位大师开个恩,救救他。”
谷亦不说话,瞧了瞧白祈,白祈不说话,瞧了瞧苏喻,苏喻不说话,低头默不作声。
沈念柔见状,哀求道“苏喻,南山好歹与你同窗,你念在他日情分上,帮帮他吧,总不能让他一直如此下去呀。他这个哪里是病啊。”
苏喻点点头,上前扶起了沈念柔,回他“我们会帮他的,您不要担心。”
白祈听了,也只好答应。他回“是,南山的魂,我们会找回来。”
还是跃潮实诚,回道“都疯了那么久了,魂哪里去找,说着轻巧,别把这累活交给我。”
谷亦抖了抖自己的宝葫芦,回道“他的魂在我这里。”
“喂,不是说好,不那么快拿出来的么,你怎么就”。跃潮气愤的冲谷亦耍脾气。
“算了,给他们吧。”谷亦见跃潮翻脸,上前安慰他。“好啦,好啦。”
白祈帮着把魂魄安回了南山的身体里面,但他需要一天一夜才会清醒,白祈一行人做完事,就回去了。他们叫沈念柔有事情打电话。
回去的路上。
跃潮还在嘀咕刚才的事情,他对谷亦说“刚才你怎么如此,你这样,不是显得我小气。”
“你本来就小气。”
没料到,不止谷亦回他这话,白祈和苏喻也回了同样的话。
接着他们四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向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斩情丝完,停更至六月开更。
、一
1、
他躺在床上,衣襟敞开,雨水落下,地上坑坑洼洼,泥泞一片,他似乎深陷泥泞中。白祈俯身上去,不稍片刻,两者便水融。指尖划过丝滑如牛奶的肌肤,由上往下摸索,做了让耶稣不可饶恕之事。
柔软的发丝,天空挂着青蓝色的泪痕,叫哑了嗓子,连哭也没了雨水,只是空打着雷,从东边裂开一段明亮的口子,渴望冲出突围。干涩的雨水挂在那海蓝中,一滴滴,透明的液体,顺着城市的轮廓,缓慢落下。
白祈看向床上人儿,淡珊瑚红的脸颊透着暖阳,雨水依旧挂在脸上。下了场太阳雨,暖阳与雨水共存,他苍白的手指极力靠近他的手,并没有紧紧的抓住,只是细微的触碰了下就立马收了回来,好似触了电一般,他欲言又止,极力忍耐。
白祈见了,露出那种无害的笑容,松开了手,雨水倾盆而降,湿了床铺。苏喻整个人带着水似得沉入男人的臂膀。
“好快”。白祈看着苏喻身下的一片湿润液体,他说出口,才惊觉苏喻是个有脾气的,正想着对方要怎么耍性子,与他不高兴,苏喻却猛然坐到他身上。
突然间,如排江倒海翻涌,从肚皮涌到嗓子口,连成一体,直至苏喻再一次ejacution,白祈也跟着出来,正值苏喻没力,娇软的瘫倒在白祈身上的之际,看到床单上的液体,他还不忘揶揄白祈说“你也好快。”
2、
白祈自然知道苏喻为何这样说,只是苏喻为了逞口舌之快,倒是便宜了他。
白祈只是点头承认他的话,并露出笑容,他伸开手臂,揽他入怀里。
苏喻没力气去计较白祈之前的话,把头搁在他肩上,昏沉沉的开口“魏涛和徐凯的事情”。
“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魏涛明明说他是喝多了,送徐凯回家发生那种事的。可那天他们明明没有喝酒,而且是在天台前后矛盾太大了,有些奇怪,魏涛为什么和我们说谎呢”
白祈听了这话笑了,他紧了紧手臂,看向苏喻,问他“你真想知道”
苏喻点头。
白祈回苏喻“很简单啊,魏涛想让我们以为,徐凯是酒后一时糊涂才同一起的,他不想让徐凯的父亲和世俗的人责怪他。”
苏喻听了这话,一边感概魏涛心思细腻,转而又想为何白祈会这么清楚魏涛心里的事情,他是没有机会问魏涛这些问题的,而他却懂得魏涛的心思这说明什么呢他也这样做过吗
苏喻内心深处潜藏的话语未说出口,白祈已不在给他机会,直接吻上苏喻的脸。
3、
自那日后,白祈就出差去了,只留苏喻一人在公寓。
a大,苏喻刚上完课,准备回去,南山迎面走向他。
他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他,四目交接。
是南山先开口和苏喻打招呼的,他说“嗨,好久不见。”
苏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不否认再次看到南山,很尴尬。
炎热的夏季,没有一丝微风吹过他们两个的发梢,周围的学生匆忙赶场离去,只剩苏喻同南山不语,站在炙热无比的水泥地上。
半响,苏喻才吞吐的开口问男人“那个,你来是”
南山举了举手中拿的文件袋,回“我来处理毕业的事情。”
“哦。”苏喻低声应了一声,再也无话。
那是一种很尴尬的境地,曾经要好的朋友,再次相遇,却几乎成为陌路。
苏喻白皙的脸庞被热阳照的绯红,斑驳的树荫替他遮挡,给了他阴凉,只不过那凉爽远远不够。
他觉得他快被烤焦了,所以苏喻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对南山道“没事我就先走了”。
苏喻迫不及待的离去,却被南山唤了回来。他喊她“苏喻”。
苏喻想要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可最终他还是忍不下心来,回头看向南山。“还有什么事”
南山上前,把名片递给苏喻。“这是我的新号码和成立的工作室,有空打给我。”
“恩。“苏喻不好回绝,接下了南山的名片。
4、
白祈还是未回,自接下南山名片后,苏喻从未致电去。
“苏喻”
苏喻那日在家接到了陌生电话,是南山打来的。
“恩,你是”
“你还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南山。”南山在电话那头笑着说“没想到,你号码还是没变,找你还真省事。”
“原来是学长啊。”苏喻习惯了以前称呼南山为学长。
只是电话那头的南山听了,一时沉默,回苏喻“好久没人这样喊我了。”
苏喻不回,他不知道是不是他说错话,不晓得回他什么。
“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了。”南山调侃苏喻。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苏喻不好意思的解释。
电话那头的男人“哈哈”笑起来,回他“我和你开玩笑呢,苏喻,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分不清话的真假。”
“我有事找白祈,你有他电话吗”
“什么事他出去办事了,还没回来。”
“哦,那算了。”
“不能和我说吗也许我帮得上忙。”
“你也知道我之前精神不太正常,在a市中心医院治疗,前几天,我回去复诊,我的主治医师,是我发小,他发现医院有些奇怪的地方”
“你说的奇怪是指那种不干净的吗”
“恩,听林橙说是那个意思,可惜白祈出门了。”
5、
“你不用急,白祈不在,还有其他人可以帮忙,你先带我去瞧瞧吧。”苏喻说这样的时候,想到人就是跃潮和谷亦。
“你愿意帮我”
苏喻回“我可以说不吗”
南山回“不可以,你刚才都答应我了。”
苏喻在电话那头笑。
南山只说“我明天来接你。”
南山正要挂断,苏喻急忙开口“我不住那里了,我自己坐公车去吧,你发我地址和时间好了。”
“你不住那里了那你搬到哪里去了我去接你,我开车方便。”
“我”。苏喻吞吐不知道该不该把白祈家的住址透露给南山。
电话那头的南山大概也发现了,他见苏喻如此,对他说“这样好了,十点我们学校门口见,好吗”
苏喻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回“好,就这样。”
“那你早点睡,晚安。”南山对苏喻说。
“恩,你也早点睡,我挂了。”
苏喻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只剩南山在电话那头。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主角年上受,有雷的请避开。
、二
1、
苏喻挂断了电话,心里不安,要是明天就他一个人去医院,他也没什么灵力,怕是去了也白去,所以他直接就播了跃潮的电话。
“喂”
“跃潮,我有件事情请你帮忙,你明天”。
“谁打电话来啊,正忙着呢,才做了10次,快点过来”。
“谷亦,太累了。”
“别偷懒,你怎么答应我的,快过来,躺下。”
苏喻听见电话那头的对话,吓得立刻挂断了电话。还自认为打断了他们的欢爱。听见那些情意绵绵的话,本来没什么的苏喻,身体也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只可惜,时钟已经走到8了,白祈还是没有打电话给他。
他承认,他生气,他想白祈怎么还不打给他。只不过另一方面,他又怕对方在忙,抽不开空,他又不想主动打过去,打扰男人。最终,苏喻在这样矛盾的情感促使下,一夜未睡好。
只看谷亦和跃潮那边到底在做何事
“怎么说着说着就挂断了”跃潮还拿着电话抱怨就被谷亦推到地上。
“快点做,仰卧起坐,你才做了几个,就想偷懒,夏天早就到了,再不减肥,休想我和你出门。”谷亦坐在跃潮的脚丫子上,逼迫跃潮弓起身体起身。
“好。”跃潮不情愿的双手抱头,奋力往上一扬脖子,吻住了谷亦的唇。接着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搂住的男人的脖子,又亲又咬,磨得对方实在没法子。
“脱掉。”谷亦用命令的语气同跃潮说话,他倒也十分合作。
“要你做几个仰卧起坐就像是要你的命,做这种事情就浪的要死你非要气死我不可”。谷亦黑着脸拍打跃潮的屁股。
跃潮撅嘴回道“气了五百年,也没见你气死了呀”。
“你说什么”
由于跃潮之前的那句顶嘴的话,他半个月没下来床,所以苏喻邀请他去医院的事情就此也黄了。
2、
a市。
苏喻习惯性的提早10分钟等人。夏天,表演系的女生各个身着短裙,露着大白腿,苏喻无感,直至南山按着喇叭喊他。
“苏喻,上车。”
一片嘈杂,闷热的人海,苏喻抬头看去,南山坐在一辆银色轿车中喊他,他走进他的车,他开着车窗,冷气“呼啦啦”地从车窗里面冒出来,直击苏喻的汗毛,他发了个颤,坐到副驾上。
“来,喝水。“南山递给苏喻矿泉水。
苏喻婉拒“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