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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话物语 第7节

作者:夏季柠檬草 字数:15708 更新:2022-01-04 18:28:55

    这是他选择的路,无关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六

    1、

    蒋浩戈接掌了蜀门,他不在游手好闲,整日只吃喝玩乐,云游四海。

    他变得务实踏实,不苟言笑,成日打理蜀门大小事务,照看一笑的身体。

    他逐渐变成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而蜀门在他率领下,也开始恢复到了杨会天在世时的盛况。

    短短2年,蜀门从衰败到盛况,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潘月生在此之后,真得再也没有来过蜀门。

    蒋浩天继任当日对众弟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众弟子听令,潘月生已入魔道,从今完后,不在是我蜀门弟子。”

    好似他们两个的命运,自此之后就在无瓜葛,风道扬镳。

    只不过磕着瓜子看热闹的老天爷,怎会让此事如此轻易结束。

    2、

    潘月生入了魔教。

    蒋浩戈对魔教恨之入骨,他父母与魔教圣女同归于尽,这几年,蜀门弟子对于魔教弟子的打击,武林中人也看在眼里。

    只不过他们两个从未交过锋,只是他们心里有明白,这样一日总会到来。

    同年,3月。

    蒋浩戈带领蜀门弟子参加一年一度的武林盛会。

    潘月生受魔教圣女之令带领魔教弟子前去观战,如有危及他们地位新人出现,就收归到他们门下,若是不愿,除掉为快。

    3、

    六枫茶馆。

    苏喻同白祈坐在二楼看着蒋浩戈带着一群武林中人走进茶楼。

    而此刻,潘月生也带着魔教众人来此地投宿。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们的眼神在同一时刻交汇在一起,然而双方都沉默了。

    就在那时,蒋浩戈那行人里面冒出了一个无名小卒,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冲潘月生那行人喊道“六枫会馆已经被我们包下,请你们另谋他处。”

    “你算什么东西”站在潘月生身边的刀疤男破口骂道,正要上去干架,潘月生开口了。

    “哎,算了,我们走。”潘月生伸手揽住自己的手下,他的语调如初温厚,只说这么一句,便不再说其他,转身就走了。

    “掌门就这样放他走,岂不便宜了他们。”那小子还在蒋浩戈面前煽风点火。

    蒋浩戈看也不看潘月生离去的背影,直接转身,走上楼上包厢,不理睬他手下说的话。

    此后,也再也没人敢提及潘月生这个人了。

    谁都知道,潘月生是蜀门的叛徒,蜀门的隐痛。这个男人,曾经是蜀门少主的丈夫,是蜀门最年轻的掌门。然而二年前,不知为何,他从蜀门消失的无影无踪,再见,已入了魔道。

    潘月生已成了魔教的新任使者。

    他与蒋浩天的仇不同戴天。

    4、

    夜空如画,星辰满天。

    “我数3声,你若再跟着我,休怪我不客气。”他的话比从前更加简单,果断。

    “我我只得顺道来买酒,瞧见了你,怕你觉得我跟着你,才走在后头的”。潘月生解释了一般,不再说下去。他想蒋浩戈也不会相信他这些话的。

    “一笑怎样了,还好吗”

    “她怎样,与你无关,你早已一纸休书,休了她了。潘月生。”蒋浩戈一字一句的念着“潘月生”的名字,他的心起了波澜,就在蒋浩戈念他名字的时刻。

    若是可以,潘月生真想冲到男人面前,举起自己的拳头,在他胸口上猛捶几下,边捶边骂。

    “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娶她,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成为负心汉,若不是你,我怎么会遁入魔教,若不是你,师傅怎会寻我至死,若不是你”。他真想边打眼前这个男人,边伏在他胸口痛声大哭出来,直到嗓子哑掉,直到海枯石烂,直到他死去为止。

    若他是个女子,他必定把这些话一股脑的通通说给眼前这个男人听。只不过,他这辈子也成为不了一个女子,所以这话,这辈子也不会说出口。

    他只能看着那白衣男子,头也不回的渐行渐远。

    5、

    “你后悔吗”苏喻问潘月生。

    他回苏喻“如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我还是会如此,因为我不知怎样的结局才算完美。”

    潘月生死了,就在武林盛会之后不久。

    武林盛会推行出来新任盟主就是蒋浩戈,他被推选出来的理由,就是为了团结众人消灭魔教。

    而很庆幸的是,潘月生被派去与蒋浩戈决一死战。

    绿色青葱的鲜草随风摇曳着,血色染了一片,只剩下他与他站着,进行最后的决战。

    潘月生穿了一袭黑色缎袍,上头绣满了枚红色的牡丹花,绚烂无比。墨黑的发由于武斗被人挑断发髻,散落在肩胛上。一把长剑抵在他的胸口,蒋浩戈握着那把寒冷刺骨的长剑,站在他面前,望着他。

    夏季的风,吹拂在脸上,就像婴儿的手,柔软又带着香甜。远处传来孩子的嬉闹,天空湛蓝,没有一丝云彩,阳光照在脸上,暖的让人直打瞌睡。

    他就死在这样一个日子里。

    蒋浩戈只对潘月生说“师妹自缢了。”

    潘月生什么话也不说,泪往下流。然后蒋浩戈的长剑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冒出来,在他黑衣上化出一朵艳丽的彼岸花,仿佛永生永世镌刻在他心脏上,不会干涸,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七

    1、

    潘月生的尸体躺在柔软的青草上,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木梳。

    潘月生八岁那年。

    他刚入蜀山,没有任何日用品。

    晨起时,他拿着那把破梳子梳着自己的头发。

    蒋浩戈见了,直接把自己手中的梳子扔给他。他用硬声的口气对月生说“送你了。”

    潘月生不好意思,他天生腼腆性子,磨叽着拿起来放下,拿起来放下,不知如何是好。

    蒋浩戈见了,上前,一把拿起自己扔给月生的木梳,捋起他的一撮黑发,为他梳了起来。

    他对潘月生说“那破梳子还要来干嘛,我这把送你,今后就拿这把梳子梳头。”

    从今完后,潘月生每日每夜都用这个把木梳梳头。

    只是,十四岁那年。

    杨一笑有一日觉得奇怪,问潘月生怎么日日怀里揣着一把木梳子,蒋浩戈那时在他身边,潘月生怕自己的心思被男人发觉。

    哪料蒋浩戈看了看他怀里的梳子,反问他道“是啊,哪里来的梳子,怪好看的,大概是那位姑娘送的,是不是,月生。”

    男人这样调侃他,而他只是笑,笑得惨淡与凄凉。

    2、

    蒋浩戈看着茫茫一片的尸身,夏风暖烘烘的拍打着他的脸颊,天空蔚蓝蔚蓝的,孩子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他遥想起当年,他们三人一起走在蜀山的桃花林中回家的日子。泪从他脸上滑落至草地上,一滴滴分明,只是他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成长偶尔就是这样残酷无情。

    潘月生死后,魔教在那次纷争中,大局受挫,不久衰败。

    五年后,武林中再无魔教圣女这个名号。

    蒋浩戈成了武林中敬仰的宗师,他一心在蜀山习武,教授弟子剑术,一身未娶,直至80岁仙去。

    3、

    苏喻上前对潘月生说“你该上路了。”

    潘月生笑着回他“不,我永不投胎。”

    苏喻哭丧着说“你这又是何苦你已经等了五百年。”

    潘月生与谷亦有过交易,谷亦帮他延续灵魂百年,百年之后,他必去投胎,若是不愿,自当魂飞魄散,永生不能为人。

    潘月生回他“我怕下一世,再遇见他。”

    苏喻抓住他的手,对他说“喝了孟婆汤,走上奈何桥,下一世,谁也不记得谁,你不会在遇见他,即使在遇见,也不定会爱上他,你该去投胎,潘月生,别在错过机会了。他和一笑已经在人世轮回五百年,只你一人在这里孤寂百年,你未免太执著。”

    男人笑了,推开苏喻的手,他说“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许再见亦不会相识,只不过,我怕,我怕下一世,再遇见他,也怕,下一世,再也遇不上他,你懂么”

    苏喻的泪落下了。

    “你这是何苦呢何苦爱的这样卑微他是不爱你的,从来都不曾爱过你啊。”

    潘月生回苏喻“我在此地五百年,看过好多人,好多物,你以为只有我如此吗比我执著的孤魂野鬼多得是,比我卑微不堪的人也有不少,苏喻,有些事,我们身不由己。”

    潘月生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苏喻身后的白祈。

    他笑着,再次开口道“有些事,我们身不由已。”说完,他就从悬崖上一跃而下,本就虚弱的魂魄一下就散成了碎片,如玻璃碎片,每块玻璃上都清晰的印着蒋浩戈的脸和笑,那便是他记忆中的所有。

    4、

    同样是亭台楼阁,只不过那种惨淡的灰暗色调不见了,这里下着大雨,池塘里面的金鱼欢快的吃着鱼食。梦里几十年,现实只是一瞬。

    跃潮的欢爱声如浪潮般,一浪盖过一浪,越发大声。

    苏喻睁开眼睛,视线一片模糊,被泪掩盖了。

    “我送你回去吧。”这是白祈对苏喻说的第一句话。

    苏喻不说话,只是点头应他。

    白祈开车送苏喻回到了他的出租房。

    白祈如常把车停在门口,送苏喻进门,只不过今天他不准备进屋去坐。

    “进去吧。”苏喻只对白祈说了这话,就走了进屋。

    白祈见状,也跟了进去。

    “哦,那里都是我衣服,还没理,你坐到床上好了。”苏喻瞄了一眼自己的抹茶色沙发,对白祈这样说着。

    白祈听了,只是顺从的走到他床脚,坐了下去。

    “我去洗澡,你先等会儿。”苏喻只撂下这句话,就褪下裤子走向浴室。

    5、

    苏喻从浴室走出来,赤条条的,上身穿了件白色广告衫,下身着了一条白色短裤,两条腿露在外头,还挂着水。

    白祈刚想说什么,他就走到他跟前,整个身体坐在他腿上。

    紧接着,唇齿间埋入了他香滑的唇舌,带着茶水的香气,又有一股甜腻,混杂在一起,说不清是怎样的感受。就像是在夏日酷暑天,喝到了一碗解渴的凉茶,无比舒心,畅快。

    他知道那是他一直所想要的,可是当这样东西摆放在他面前,他却开始怀疑,他是否应该接受。他怕那是苏喻的一时冲动,他怕他会后悔,他怕他不爱他。

    苏喻的主动与白祈的推脱成为鲜明对比。

    苏喻半敞开的腰,白色的汗衫卷起来,他纤细的腰肢靠在白祈的肚脐上,隔着一层衬衫,细密的汗液冒出来,骚动的细胞企图挣脱。白祈不在有理智,他的手握住苏喻的腰,光滑细腻的肌肤刺激着他的神经,一步步的引诱他进入陷阱。

    苏喻的腿搁在他身上,双手抽出他裤袋中的白衬衫,他的脸上没有平日里的羞涩,一脸妩媚,这白祈有种错觉,他好似被跃潮上了身一般。他不像苏喻。

    “你怎么了你是苏喻吧”白祈不合时宜的问了句。

    苏喻不在有任何动作,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从男人腿上跨下来,躺倒床上。

    “你走吧,再也不要来找我。”

    窗外下着大雨,天却不凉,可苏喻还盖着白色的薄被,他说完这话,手一拉,就扯上薄被,盖在身上。他侧着身体,不去理会白祈,那话也冷淡淡的。

    白祈听了这话还是笑,他俯身,靠在苏喻胳膊上,对他说“外面下着大雨呢,你到忍心让我回去”

    “你不是有车么”苏喻的话没有接着说完,因为他的唇被男人堵住了。

    那夜,白祈没有回去,而苏喻也尝到了白祈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情不归终于完结了。

    突然觉得“伤人七分自伤三分”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我为了虐待传染感冒的家伙,将他想成小受,使劲后妈了一把,结果发现把自己虐的慌,真是不合算。以后还是少做这等缺德事的好。

    、八

    1、

    屋外下着淅沥的雨,白色被褥上的男人半侧着身体,昏睡着。

    玉臂的胳膊掖在被褥外头,由于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他轻微的岔开腿,紧接着身体里面的液体流逝在床铺上。

    他半erectio的闭着眼,身后的男人贴在他身上,好似发现了这一有趣的现象,指尖摸索进被褥里抵住他身后处,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黏腻的液体沾湿了男人的手指。

    掺杂着雨水的味道,被褥里面咸涩的滋味,房间里变得潮湿又暧昧。

    显然对男人这个举动,侧着身体的苏喻并不喜欢,他发出“恩呀”的声音,紧接着,拉扯了下被子,挪了块地方,接着睡。

    2、

    “白祈,白祈,白祈”。苏喻再次醒来的时候,大声凄厉的喊着男人的名字。

    屋里空无一人,床上也空荡荡的,他扯开被褥,只看到他erectio。

    他想他又做梦了,这次的梦比之前的更真了几分。他几乎觉得男人昨夜就睡在这张床上,搂着他的身体,亲吻他。

    苏喻看向窗外的雨,又下了一夜的雨,他一人颓废的坐在床上,不想起来,眼睛含着迷惘,思绪放空着,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他像个疯子一样,对白祈痴迷,做着淫梦,他不想再看见白祈,因为每见他一次,他就恨不得把他绑在自己身上,一遍遍想要他。一想到这样的自己,苏喻的觉得,自己太恶心了。

    他做不到,潘月生那样伟大,一辈子就瞧着那蒋浩戈,为了他甘愿放弃掌门之位,为了他娶杨一笑为妻,又弃她而去,成为众矢之的。他让他得到了所有,名誉,地位,而他为了他,失去一切,就连仅有的昔日同门情义也没有了。

    然而,他不怪他,那是他甘愿的,他无怨无悔。

    苏喻做不到这样,他要白祈爱他,要他站在他面前,陪着他。即使他不爱他,即使他不愿意站在他面前,不愿陪他,他千方百计把他绑在身边。

    他做不到潘月生那样,也不想成为潘月生。

    3、

    “喊我做什么”

    当白祈拿着锅子垫着荷包蛋出现在苏喻面前的那刻,床上的苏喻的嘴角都要笑咧了。

    他真的在这里,不是苏喻做梦。

    “傻笑什么呢快起来,吃饭。”

    白祈说完,转身就回厨房把锅子里面的荷包蛋盛起来。

    抹茶色沙发上。

    苏喻同白祈端着盘子,看着电视新闻,扒着饭。

    白祈见他吃的那样快,挖苦道“你这身体倒是好,倒是还吃的下,别吃那么多饭,还是喝点粥吧,对你好。”

    苏喻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斜眼瞪他,回他“我要喝粥是谁害的”

    白祈见状,只好作罢。他回苏喻“是我,是我,是我害的,可以了吧。”

    苏喻还不做罢,问白祈道“我醒来的时候,你去哪儿了我喊你,你听不见啊。”

    “锅上煮着粥呢,怎么离开人。”白祈回一脸较真的苏喻,又反问苏喻“怎么,你以为我不见了,着急找我啊”

    苏喻不回答。干巴巴的吃了两口,又觉得不说话输了白祈一仗,便开口回“少自恋,谁稀罕了。”

    苏喻说了这话就把没吃完的盘子往茶几上一扔,白祈见了,俯身去收拾干净。

    白祈手中端着两个盘子,没有空手再去做什么,只不过白祈还是低过头去吻了苏喻。亲完,就快速离开了,边走边说“乖乖看电视,我去洗碗了。”

    只见苏喻伸手嫌弃的用手抹了抹脸颊,回白祈“吃完不擦嘴,脏死了。”

    “待会儿带你出去走走。”

    白祈同苏喻这样说,苏喻默不作声,当做是默认了他的提议。

    4、

    t市,马路上。

    白祈把车停在马路口。

    苏喻不解的问“我们停在这里做什么”

    白祈只回他“你看着吧。”

    苏喻“呵,还不告诉我,耍什么浪漫。”

    苏喻这话正好说完,就见马路口“砰”一声。

    苏喻看去,一个开车豪车的高个小伙子从车上急忙下车。

    只听一个男孩哭丧着喊“哎哎哎,我的车,我的车”。

    “你没事吧”。车上下来的男孩见地上坐着一位明清目秀的男孩,怕他受了伤,上前询问他。

    “你会不会开车啊,你瞧瞧,把我的车撞成什么样子。”没料到,那坐在地上的男孩破口大骂了起来。

    “我赔,我赔你的车”。

    “谁稀罕你的钱,你赔的起吗我的车是绝版的迷你型大奔模型。”那男孩说着就趴在地上,企图从车轮低下把玩具模型拿出来。

    “那你也不该在马路上玩模型啊,多危险啊”。

    “你说什么这条路本来就是不让车转弯的,你没长眼睛啊,那里是死胡同,你开车撞墙去啊。开宝马,你见过大奔吗,我车可是大奔。”这小子骂骂咧咧的,不依不饶。

    “好了,好了,你人没事吧,我带你去医院瞧瞧。”

    “我的车,我的车”。

    “别喊了,我送你一辆真得能开的大奔,行了吧。”

    坐在地上的男孩听了这话,一下子窜起来,回道“你以为我稀罕你的臭钱。”

    霎时,潘月生觉得说这话的自己很牛气,其实他是在想怎么就没学开车呢,送我大奔我也不会开呀。

    “喂,你别走啊,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不去医院至少拿着我名片啊,有事找我,我叫蒋浩戈”。

    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一路往前走,不理睬身后跟从的卑微的男人。

    一切都颠倒了过来,苏喻看着这一切,心里觉得无比畅快。

    5、

    “他不是灰飞烟灭了吗”苏喻问白祈。

    白祈回他“那是谷亦说的玩笑话,鬼魂能自愿投胎自然好,不愿自然有不愿的法子。”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白白费了我一浴缸眼泪。”

    “我早说了,怎么得了你的便宜。”

    白祈这话自然说的是他与苏喻昨夜之事。

    苏喻不回话,只是瞪他。不过他心里是愉悦的,雨不在下,天亮起来,阳光晒在他脸上,他看着那两个远去的背影,心里无比安慰。

    苏喻想总有一次,不是潘月生一人固执的追逐蒋浩戈了,五百年轮回,到底没有白费。

    2月后。

    蒋浩戈同潘月生由于那次车祸做了朋友。

    “你臭美什么呢,这梳子到怪好看的,哪个嫩模女朋友送你的”潘月生见蒋浩戈在厕所梳头发,酸溜溜的说了这话。

    “这梳子古董市场淘来的,跟了我很久了,你喜欢,送你咯。”

    “不去送你那些女朋友”

    “你又胡说,早就和你说过了,那些只是生意上药来往的朋友。”

    “你和我解释做什么”

    “拿着,我送你的。”

    “谁要你的东西”

    “月生。”

    “先放我这里保管着,待你有朝一日,生意失败,便拿去给你翻本。”

    “这不是我老婆做的事情”

    “谁是你老婆”

    “好好好,我是老婆,我是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觉得之前的结尾太伤人,所以补写了这章。

    清水至此,已无话可说,这章却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更改,只因说这章有“肉”。想来,我码文之路是要到头了。

    听说,最近写耽美小说的作家被警察抓了进去。我是不是也该金盆洗手

    这里借用龙之介的一篇文字来代表最近听见此事的心情。

    “审查大人那班家伙,越是找碴,越露马脚,有趣的很。他自己受了贿,就嫌人家写受贿的事,非逼你改掉不可。因为他们自己下流,爱动邪念,只要涉及男女之情的,不管什么书,立马就说是淫书。而且,还自以为道德上比作者多高似的,真让人哭笑不得。俗话说,猴子照镜子呲牙咧嘴。因为自知低人一等。”

    、一

    1、

    春日游,

    陌上谁家少年,

    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

    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

    不能羞。

    相思帝韦庄

    事情是这样的。

    5月天,那日烈日当头,热极了,买冷饮的小店挤满了学生,人多到让苏喻怀疑买冷饮是不是不要钱了。

    苏喻抿着干燥的嘴唇,摸了摸裤袋,一毛没有,只一张交通卡,若是他去小店和那“刻薄”的老板说老板来瓶矿泉水,再拿出那交通卡刷一刷,怕是要被那老板报警送神经病院不可。

    自然他也只好往前走,只是不巧手机震动了,他收到了辅导员的电话,说是南山从精神病院出院了,让苏喻去探望。苏喻本来想说不去的,凭什么让他去啊,你是老师都不去还说带点礼物,哪里来的钱,学校给报销不成真是好意思开口。奇葩的人苏喻也见过可不少,如他这位辅导员,可真真让人恶心。

    不过到底是同学一场,很多时日未见南山,他也想见见他。苏喻最终答应去看望他了。

    2、

    苏喻回到白祈的公寓。

    公寓里面没人,白祈这公寓与平日售楼处展示的样板房也没什么不同。就是比那些样板房干净些,苏喻第一次进白祈屋里的时候,吓了一跳。不是说这公寓装饰吓着了苏喻,而是与苏喻想象中的出入太大了。像白祈这样的人,房中居然没有摆红木家具,古色屏风,雕花大床,而是全都一排排的高级电器,可谓稀奇,例如厨房摆着双开门冰箱,银灰色的;超薄挂壁电视,55寸;圆形吸尘器,自动扫除;熨衣斗凡是电器应有尽有,床铺也选择灰色条纹床单,而不是红绿大缎被。

    苏喻以为白祈的公寓会想谷亦的宅子一样夸张。

    苏喻走到屋里,问白祈“你的公寓怎么装修成这样”

    “你不喜欢”白祈反问他。

    苏喻摇头,回他“不是,只是以为你和谷亦一个时代的人,会喜欢一个风格的。”

    白祈用嗤之以鼻的口吻回苏喻“他呀,在天朝,装成那样,迟早被查水表。”

    苏喻听了,伸手拍了白祈一下,叫他少贫嘴,不过还是笑了。

    此后,苏喻就住进了白祈的公寓。

    3、

    不过今天白祈不在家,他除了平日超度亡灵,还会接些“私活”,当然那些“私活”,白祈不会带上苏喻一起去。

    饭他做好了,摆在冰箱里面,写了字条,让苏喻自己拿出来热一下吃了。

    只不过苏喻吃不下去,不是说白祈煮饭的手艺下降了,只是苏喻看着空屋子,又那么多菜,一个人哪有胃口。很明显,他想男人,不是一点点想,是万分想,十分想,非常想至于想到什么地步,难以形容,反正就是思念的情绪填满了他饿的空空如也的胃,使他整个身体就在灼烧。

    他“咕咚”喝完了放在桌上玻璃杯里面的矿泉水,然后从高脚椅上下来,收拾碗筷,准备趁着还未入夜,去拜访南山。

    4、

    南山家在d市郊县区域,所谓郊县,就是d市的农村地区。

    d市离a市也不远,坐公车1个小时就到了。

    去之前,苏喻去便利店买了些零食,都是南山平日里爱吃的,还买了些营养品,是送南山的父母。两手空空上门,作为中国人,他也不好意思。

    南山家,苏喻手上拿着地址站在两幢房子面前。明显,苏喻被右边那幢房子给唬住了。大家是知道,大部分乡下房子,各户人家都是一幢幢的,有钱人家就造成独立的别墅,围个围墙,门口放两个石狮子,再把外墙贴上大理石什么的,派头也是足够了。别说那些没几个钱的,做个屋顶和门面也就罢了。

    只不过,苏喻瞧见的这房子,可大大不同。亭台楼阁,依河而盖,小桥流水,怎“气派”两字可概括。幸好苏喻之前见过谷亦的家,不然到底要被这幢古朴的宅子可吓着的。

    这间大屋就在南山家隔壁,屋前有四根朱红大柱子支撑,屋顶四个边缘各用四个神兽护航,依水造的水廊外面,圈着电网,一看就是防着生人爬进去的。

    这宅子造的是繁华,不过苏喻瞧了,又觉得和谷亦的大宅有很大区别,虽然是同一风格的,可就是让他瞧着奇怪,他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南山家里的门就开了。

    5、

    南山的妈妈沈念柔走出来,她正好出门倒垃圾,看见了苏喻。

    “请问是南山家吗我是a大的苏喻,他同班同学,我听说他出院了,来瞧瞧他。”

    “哦,进来吧,进来吧。”沈念柔热情的招呼苏喻进屋。“难得你还从学校赶来看他,喝饮料还是茶”

    “伯母,这是我给他买的,这些”。

    “这么客气做什么,还带什么东西来。”沈念柔帮苏喻把东西摆放在桌上,就去给他倒茶,她对苏喻说“山儿,这病你也知道,吃药比吃饭的时间还多,你买了也白费你一番心思。”

    苏喻听了这话,震惊与南山母亲能说出这番话。

    其实南山家里也不穷,造的是独立的别墅,比不得隔壁古宅的风华,也够气派了。家里摆放的家具也甚好,一看在此地区也颇为富裕。

    “山儿在楼上睡着,上去瞧瞧他”

    “不了,他睡着,我不上去吵他了。”

    沈念柔听了这话就笑。

    “家里就你一个人”苏喻没话找话的问。

    “是呀,他爹出差去了。就我一个人,倒是怪冷清的。你一样来了,多住几天,反正周末,学校放假的哦。”

    苏喻没回答,他当然想赶回去见白祈,不过又瞧着一个女人家,儿子疯了,老公不在身边,空守着这屋子,有点不忍心。

    作者有话要说

    、二

    1、

    他只好岔开话题,问她“你们家隔壁那房子可真好看。”

    “好看吧,跟个公园似得,是不是”

    沈念柔端着茶杯,拿着坚果盘子递给苏喻吃。苏喻点头示意赞同,只见女人回他道“听说是个城里来的大官造的,谁知道呢反正没见过他们来这里住过,连个收拾屋子的也没有。不知道造了给谁住的。”

    苏喻听了这话,两眼不自觉的往右边瞧,南山家可就在那屋隔壁,“一墙之隔”大抵就是形容他们两家之前的距离的。

    “听见过什么怪声吗”

    “怎么没有,正好过了清明天,和你说说也无妨。”沈念柔也打开了话匣子。“以前南山住校上学,他爸又三天两头出差,留我一个人在家,总是听见有的没的哭声,女人声音和孩子声音,你说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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