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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话物语 第3节

作者:夏季柠檬草 字数:16212 更新:2022-01-04 18:28:52

    “我妈急着抱孙子。”梁毅丰说道这里拿着烟猛抽猛抽起来。

    梁毅丰又说“你小子也快了啊,别只说我,怎么,有看中的女人没我帮你搞定。”

    梁毅丰知道张泽如这小子内向的很,大概心里有人,也不会说,只知道憋着。

    “我还早,还早列。”张泽如笑着,嘴里的烟雾跑出来。

    “早个屁。你妈那个身体,你也早点办妥婚事,让她好安心。你别担心钱的事情,你结婚,我帮你安排妥当,我这礼拜回去就和我妈说,叫她帮你留意留意。”

    “话说,认识你那么多年,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喜欢什么样的来和我说说”梁毅丰的心思早就不在那张皱巴巴的考卷上了。他用肩膀靠了靠张泽如的身体,张泽如的身体向外倾斜着。

    5、

    “我也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呀。我看你就是太好欺负,千万别找个像严丽珍那样的,她主意大着呢,你娶这种女人,要被她欺的。”

    张泽如不在说话,只是转过身,往宿舍楼的方向走。

    他这一举动气得梁毅丰直跺脚,男人把嘴里的烟踩在脚底下,冲张泽如身后坐着怪腔调,最终,放弃了。

    他讨好的问张泽如“晚上在房里吃火锅怎么样我去买酒买菜好不好”

    张泽如依旧不回答。

    “我草,张泽如,又和我来这套,我哪里惹着你了,你说句话会死啊。最多我不问你结婚的事可以了吧。”

    张泽如有个绝招,就是和梁毅丰生气起来,不和他说话,就是通俗大家说的冷战。不过他这个冷战是什么也不说,梁毅丰怎样讨好,他都不理他,当他为空气。大约这样持续个半个月左右,他的气才会消。而梁毅丰一直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惹到了张泽如。

    他消气了后,他不会告诉梁毅丰哪里错了。当然张泽如不会一直这样生气,他也就和他置气过,4,5次。

    一次大概是因为梁毅丰夜不归宿;一次是因为梁毅丰赛摩托,丢了半条命;一次是梁毅丰为了一个女人离家出走;一次是因为梁毅丰喝多了,亲了他一下

    不过这些是梁毅丰自己的猜测,张泽如从来没有说过原由。

    作者有话要说

    、六

    1、

    张泽如回了宿舍楼,宿舍有六张床,不过只有他和梁毅丰睡。

    没有人来念书,只有少数有钱人才来念得起大学。

    他缩在狭窄的床角,双手抱着膝盖,日记摊开在他面前,他看着其中一段文字。

    “四月初,那日阳光很好,连日来的阴雨总算停了。可奇怪的是,这暖阳使我觉得无比烦闷。突然冒出一个奇异的念头,好想把身体砍成一片片,扔进海里喂鱼。”

    张泽如有文学天赋,他写的故事是他对梁毅丰的想法。

    “看,我买了什么回来,都是你爱吃的。”门被撞开,张泽如怕的把日记放到床底下。

    张泽如双手摁在膝盖上,用恍然的眼神看着梁毅丰,他的眼睛会说话,梁毅丰受不了他的那种眼神,柔弱的像只小猫。

    “张泽如,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草,和我说句话会死啊。”梁毅丰用手扶住额头,上前几步,想要把躲在角落里面的张泽如拽住来,后来,他放弃了,他做不到。

    “我去洗菜,你爱吃不吃。”

    张泽如没有吃,梁毅丰回去的时候,他躺在床上,侧着身体,背面对着他,好像睡着了的模样,不过梁毅丰知道他没睡。

    等锅开了,他就往下下料,什么白菜,青菜,冬瓜一起往下倒,那么香,他就不信张泽如熬得住。不过梁毅丰小看了张泽如的能耐力。他躺在床上,动都不动。

    “你吃不吃啊,你不吃我吃了啊。”

    梁毅丰好心这样同他说,张泽如捂住了耳朵。他这一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

    “张泽如,你爱吃不吃。”

    梁毅丰只摆下这句话,他火气上来,拿着啤酒瓶就吹起来,一连喝了五瓶啤酒,不过他酒量不错,醉到不至于,神志不清是有点了。

    2、

    “你小子啊,每次都这样,够不够意思,你要我改什么,你他妈就说啊,折磨我有劲么。我他妈,上辈子欠你的啊。”梁毅丰骂骂咧咧的坐在地上。

    张泽如像只蜗牛想要躲进壳里面,他拉起棉被盖到头顶,不理会男人。

    “你躲,我看你再躲,他妈的,给我说话,张泽如。”梁毅丰走到张泽如床边,一下扯开他的棉被,把男人翻过身,他让张泽如看着他。

    他抿着嘴巴,唇色带点淡粉,黑色的发丝好久没有修剪有些过长的遮住了眼睛,梁毅丰头脑一热,一手驾住男人的蝴蝶骨亲了上去。

    “啪”一声,张泽如打了男人。

    他破口大骂梁毅丰“你酒醒了没有,没醒就出去撒酒疯。”

    梁毅丰用手擦了擦嘴角,笑着摁住张泽如的肩胛,对他说“你倒是还会说话啊。”

    “我懒得理你,快去睡吧。”张泽如推开梁毅丰的手,钻进了被窝。

    “好,我去睡,你不生我气了”梁毅丰俯下身体在张泽如耳朵边吹着风。

    张泽如不回答,梁毅丰无奈,只好收拾收拾锅碗,洗个澡,上床睡觉。

    3、

    夜,总是会不期而至,只要有白日,你就知道,夜总会降临。

    有多少人期盼夜的到来,因为夜晚神秘而充满魅惑,只有在夜晚你才能和心爱之人相拥而眠;不过又有多少人渴望夜永远也别来,他们惧怕黑暗,害怕孤独,夜带给他们的只是无尽无休的恐惧。

    张泽如后半夜想要翻身,才发现梁毅丰钻入了他的被窝中。

    他推开男人,梁毅丰泽从身后搂住他的腰,他的手臂环住他的腰,伸入他的白色汗衫里。

    “泽如,让我和你一起睡吧,一个人睡太冷了。”

    张泽如耐不住梁毅丰的撒娇,最后用沉默答应了。

    他不该答应,现在想来。

    他翻过身,面对着梁毅丰,一股酒气熏在张泽如脸上。他的唇微微张开,轻咬着张泽如的鼻尖,他的唇,他的脸颊他的手塞入泽如的衣裤里,梁毅丰做了荒唐事。

    张泽如承受了那份荒唐,并且他抛弃自尊的喊着,抓着,叫着,哭着要求着男人在他身体里面律动,最后他承受那一切,梁毅丰的所有。

    就这样,一响贪欢,张泽如忘了自己的性别,无尽求的索要,而梁毅丰也无尽的给予。

    他们都不说话,好像彼此有了默契,说好的那样,只是卖力的缠啊,吻啊,咬啊

    那是四月。

    那夜宿舍楼的窗户敞开着,凌晨时,张泽如睁开眼睛,梁毅丰压在他身上,脸趴在他胸口,嘴里还咬着他胸口的红豆。

    他看了眼男人,抬头,发现起了风,粉色的樱花如下雪般飘扬进屋。

    好美的,张泽如多么希望,这一夜永远停止,但他心里分明又明白,白日总会到来,太阳总会照进他的房里,喊醒这个一时糊涂的男人。

    4、

    梁毅丰被吵醒了,在张泽如身上,原因是他女朋友严丽珍来宿舍楼找他。

    那女人看到这幕就骂他恶心,她拿起手上的水果砸在地上,然后就哭着往外跑了。

    梁毅丰拿着衣服追了出去,张泽如一个人躺在床上,他翻过身体,把头埋在枕头里,棉被里,床铺上,闻着梁毅丰昨夜残留在这里的体味。拼了命的闻,因为他知道,很快,梁毅丰的气息就会消失,他再也闻不到了。

    梁毅丰哄回了严丽珍,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花言巧语。也许是我只是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没有发生什么,你想错了或者其他,张泽如没有问。反正以后,严丽珍见了他,笑得总是很阴森。张泽如想严丽珍是知道他和梁毅丰那夜发生了什么事的,只不过她假装相信了梁毅丰的昏话罢了。因为她还想嫁给他。一个女人想要欺骗自己,其实很简单,只要相信无尽的谎言就可以了。

    梁毅丰在当天就和张泽如谈话了。

    那天,晚间,天突然下起暴雨,急而猛烈,风“呼啦,哗啦”的吹窗户,像有个臂力强壮的汉子站在窗口猛力砸玻璃。

    男人蹲在墙角,右手夹着烟,一根接着一根抽,地上落满了烟头。

    张泽如刚下课回来,就看到这幕,他去拿扫把扫掉烟头。

    5、

    梁毅丰开口,对他说“我要出国。”

    “哦。”

    “去国外和严丽珍结婚,提前举办婚礼。”梁毅丰的声音第一次那样干冷,像屋外的大暴雨,打得张泽如脸疼。

    “你会去参加我的婚礼吗”他问。

    “等毕业吧,我还得交论文,你写信给我地址。”

    “泽如。”梁毅丰蹲在地上的手突然抓住张泽如的扫把。

    “你干嘛我扫地呢。”

    “你冷静的有点可怕,和我说说话吧。现在想来,我认识你十几年,都是我在说,我真是一点也不了解你。”

    张泽如笑了笑。

    “你说吧,我听着,我喜欢听你说话。”

    梁毅丰问张泽如“你喜欢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知道。”

    张泽如不否认,因为梁毅丰可以感觉到,那天夜里,他的热情,如果他不愿意,绝不是那样的。

    “为什么不和我说”

    “说了,你就会同我在一起了吗”

    “张泽如,你总是这样,你才是硬邦邦的像颗石头,怎样捂不热。我好怕你一个人就这样活着。”

    “男人和男人有什么未来。”张泽如看着窗外肆意侵略的风,笑着。

    “你不用担心我,梁毅丰,我念完书,就回去陪我妈,陪她过世。只是娶妻生子我想我做不到了。总不能坑害人家姑娘这一辈子吧。”张泽如笑着说。

    “谁坑不是坑啊,是女人都得被男人坑,就你心软。”梁毅丰与他玩笑着。

    张泽如回他“我哪里像你这样坏,这种事,我做不来的”。

    他们就这样聊了一夜。

    雨过后,第二天出门,张泽如发现那棵在窗口的樱花树吹断了,树上的花凋零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七

    1、

    张泽如死了。

    他从教学楼的天台跳了下去,他死那日,恰逢是樱花开得最好的四月天,细致的圆形花瓣飘得到处都是,地上覆盖了厚厚一层樱花,他的身体落在上面,鲜红的血浸透了那份春意。

    梁毅丰在六月回到校内,才发现张泽如早已在2个月前自杀了。

    他不相信,张泽如会去死,他问什么所有人都统一口径的说,张泽如生无可恋,他母亲在梁毅丰出国后去世了。

    当然这也是故事的一部分,但也只是故事的一小部分。

    2月前,梁毅丰去了加拿大的两周后。

    张泽如同往常一样走在校内的小路上,只是平凡如他的男人,今天从他周围走过的少男少女都嬉笑的看他。

    张泽如正觉得奇怪,就看到校园的公告栏里面贴满了他的日记,有人用大红色的毛笔在公告栏里面写着“数学系一班,张泽如的日记”。

    里面描述了他对一个男人的喜爱,不眠症在南山改编之前,写的是一个有幻想症的男人爱上一个男人,并且书中的男主把爱上的那个男人幻想成自己的丈夫,特别荒诞的故事和叙事手法。

    所有人,同学,包括老师都知道张泽如爱上了一个男人,并且幻想和那个男人做爱。

    2、

    学校勒令他退学,他不能回到梁家,因为梁父梁母也知道了。

    梁母竟还问他“那男人是不是我们家毅丰。”

    不予否认的是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准的可怕。

    可张泽如否认了,他笑着回梁母“不是。”

    梁母听了,把钱塞到他手里,对他说“那就好。你拿这些钱给你妈买些补品去。”

    张泽如拿了钱,只是后来放在了梁毅丰房间的桌上,并未带走。

    张泽如的老母也听到了风言风语,那个年代,即使隔得老远,三大姑七大姨也总能把消息散布开来。张泽如本是村里人人学习的榜样,这下是,书也没有念成,工作也没有寻到。

    年纪不小,婚也不结。他成了邻里笑话的对象。

    张泽如的老母受不了,病越发重了,死在了张泽如怀里。

    死前,泽如的老母问儿子“泽如啊,妈这辈子就你这么个儿子,你从小到大就让妈省心,你给妈个准话,好让我下去能面对张家列祖列宗。”

    张泽如没有回答,只是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老母亲。

    老母顺下了泪,她骂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造了什么孽,我儿子我儿子”。

    她这一激动,没有上来气,再也没醒。

    张泽如没什么钱,拿家里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去了当铺,拿回了点钱,给他母亲办了场丧事。

    没有什么人来参加葬礼,亲眷听说了张泽如的事情,都不愿再和他沾亲带故。

    随后,张泽如跳了楼,他也不是特意找学校麻烦才去那里跳楼的。只不过当时村里屋子楼矮,他怕跳个半死不活,又得麻烦别人。

    他生无可恋了,梁毅丰不在他身边,他老母被他气死了。

    他的自杀可谓是顺理成章。

    3、

    “我可以去救他吗”苏喻看到张泽如站在天台的时候,问身旁的白祈。

    白祈回他“不行。”

    苏喻只好看着张泽如坠楼。他下落的速度一点也不快,苏喻觉得他的身体脱离了地心引力,轻的就像一片鹅毛,吹来吹去,苏喻开始幻想,张泽如的身体可以吹回到天台上,只不过大片的红色血浆刺痛了苏喻的眼睛。

    “走吧”。白祈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男人,这样对苏喻说。

    “去哪里”

    “去渡他。”

    白祈迈开脚步,苏喻跟上去,可是他还是不时回头看向那个叫做张泽如的男人,他睁着眼睛,黑色的瞳孔里面含着泪水,粉色的樱花铺在身体下,那副场景,如若不是有大片的血色,一点也不血腥。

    4、

    黄色的沙尘中,黑色的身影从苏喻和白祈周围掠过。

    白祈指着站在苏喻前方的一个孤魂,对他说“去和他说话,问他为何不上路”

    “他就是张泽如”苏喻小心翼翼的问白祈,白祈点头,他一人害怕,又询问男人“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白祈摇头,回他“我是渡他之人,不能和他说话。”

    “为什么”

    “如若我和他说话,了解他内心的苦楚,我很可能出于怜悯,让他投个好胎,这样有失公平。孤魂下一世的投胎,只靠自己上辈子的修行。”

    苏喻不在问了。

    他走上前,张泽如前面就是黄泉路,他问他“你是张泽如”

    男人回过头,他的容貌还是生前的那样,算不上特别俊朗,但特别干净,只是脸比生前更苍白了些。

    “你认识我”张泽如的声音轻悠的很,像漂浮在半空中。“你是谁”他问苏喻。

    “我是来帮你的,你为何不上路你在等梁毅丰吗”

    听见那个名字的男人,眼神中一下充满了生机。他看着苏喻,问他“你知道他在哪里”

    苏喻摇头,“我不知道。”

    因为在张泽如死后,苏喻也随着白祈走了,所以他也不知道故事到最后,梁毅丰是死是活,去了哪里,有没有和严丽珍白首到老。

    5、

    苏喻同张泽如谈过后,回到白祈面前。

    “他想见梁毅丰最后一面,可以吗”

    白祈回“见了又如何”

    苏喻讨厌这样铁面无私的白祈,他赌气回白祈“有本事你自己同他说,见了又如何。”

    苏喻又说“张泽如说了,他会一直等到见到梁毅丰为之。”

    白祈叹口气,转过身。

    “你去哪啊”苏喻在他身后喊。

    他回“带你们去见那男人。”

    苏喻听了,立马跑回去,告诉张泽如这个好消息。

    殊不知,白祈回头看了他,在那片黄土飞扬,孤寂阴冷的黄沙中,苏喻丝毫不惧怕,他抱着激动,愉悦的心情,去找那个等了好多年,心愿未完,不愿投胎的魂魄。

    作者有话要说

    、八

    1、

    21世纪,回到现实。

    a大教师楼的独立院子。

    苏喻没有进来过,只听说这里住了个教数学的老教授。

    烈阳照射的苏喻睁不开眼睛,他用手臂遮挡阳光却没有用,透过斑驳的樱花,一个老人坐在轮椅上仰面晒着太阳。

    正当苏喻为这刺眼的阳光苦恼之际,白祈撑开了伞。

    “多谢。”苏喻跳进白祈伞里躲阳光。

    白祈只对苏喻说“你站到我身边来,你占了张泽如的位置。”

    “啊他在这儿啊。”苏喻看不见张泽如。

    “他就站在你左边,今天太阳很大,阳间阳气重,他在阴间当了太久的孤魂,我怕他熬不了多久。”

    听了白祈这话,苏喻想自己是自作多情了,这伞白祈是为了给虚弱的张泽如打的,他还不害臊的躲进来。

    2、

    “我们要走过去吗”苏喻问打着黑伞的白祈。

    白祈摇头,说“他已经走过去了。”

    到了现实生活中,苏喻就再也看不到张泽如的魂魄了。

    不过他很想知道张泽如见了梁毅丰会怎样。

    他问白祈“他在做什么”

    “他走到了梁毅丰面前。”

    “然后呢”

    “伸手抚摸了梁毅丰的脸颊。”

    “有说什么吗”

    “没有。”

    “梁毅丰应该看不见他吧。”

    “看不见。”白祈的语调很淡,他的手握着黑色的伞柄,他侧过脸对苏喻说“我们走吧。”

    “那张泽如呢”

    “他的灵魂消逝了,他投胎去了。”

    “那真好。”苏喻的身体靠近白祈,这样对他说。

    3、

    “你们是我爸的学生”一个头发花白,年约60多岁的男人拿着花铲出现在苏喻和白祈面前。

    “恩,我们来看看梁老师。”苏喻这样回答。

    “哦,没想到,我爸还有那么年轻的学生啊。他三年前就中风了,认不得人,说不来话。”梁毅丰的儿子这样回苏喻。

    苏喻转过头看向梁毅丰,他不在有年轻时的风华,两个酒窝也早已被皱纹深埋的不见踪影。头发稀疏,眼睛,嘴巴,手,布满了老人纹。苏喻想起他年轻时的俏皮笑容,在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只是感叹,岁月无情。

    就连他儿子都已经步入老年。

    “严师母还好吧”苏喻突然想起那个叫严丽珍的女人。

    “严师母”梁毅丰儿子觉得有些奇怪,他反问苏喻“小伙子,你问的是我母亲吧”

    苏喻点点头。

    “真奇怪,我母亲早就和我父亲离婚了,我出生不久就离了,那时我还小,后来改嫁了,照理说,你年纪那么小,一定没见我母亲啊。”

    苏喻被人发现了秘密,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哦,我们不是梁老师的学生。”倒是白祈为他解了难。“我们来找梁老师,是想问他有关张泽如先生的事情的。”

    “我就猜你们不是我父亲的学生,我父亲哪有那么年轻的学生啊。”

    4、

    老先生带苏喻和白祈到樱花底下的石椅子上坐下,他为他们两个倒上茶。

    老人看着自己晒着太阳的老父亲,掏出烟,抽了口,然后对苏喻和白祈说了张泽如死后的故事。

    “我小时候,我父亲也是你们口中的梁教授,他天天和我母亲闹脾气,他们在一起没过几年就离了。我十几岁的时候,叛逆,也怪我爸,质问他为什么要对我妈那样。我妈那年正好回来看我,把事情都告诉了我。”

    她对我说“泽如啊,是我对不起你爸。你爸是不想和我结婚的,结婚前,他同我说,他不会出国,他要留在国内陪他兄弟。我知道,他这么说,就再也不会来找我了。当时,我怀了你,我就把这事和你奶奶说了,你奶奶逼着他同我结了婚。虽然你爸同意和我出国,不过我心里还是有怨,有气。”

    “出国前,我做了件很不好的事情。我把你爸喜欢的那个男人的日记放到了学校公告栏里面,后来那个男人死了。你爸回来得到了这消息,哭得撕心裂肺。我后半生的日子,也过得不如意。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现在我告诉你,希望你今后好好地,别责怪你父亲。”

    “对了,我叫梁泽如。”老先生说着冲苏喻笑了笑,他说“我父亲取这名字也真是我知道那男人也叫泽如,气了好一阵,说要改名,不过最后也用了60多年,让我父亲有个牵挂也好。到底是我们一家对不起他。”

    梁泽如老先生说着,眼眶泛了红。

    “其实我看过你演的舞台剧,你叫苏喻是不是那剧本”。老先生没有说下去,他大概早已经知道,不眠症的作者不是南山了。

    “我父亲最终找到了那本日记,前几年,他还没中风时,总是拿出来在樱花树下,大声念台词。那剧本的台词写的很特别,我也很喜欢这剧本。不过中风后,就不见了。我想有人拿走了它。我父亲现在这副样子,怕是不久就要去世了,我也不想追究那些琐事。随你们吧。”

    老先生这样说着,把手中抽完的烟扔到樱花树下。他起身,走到梁毅丰轮椅后面,推动了轮椅,往屋里走。

    那时,正好起风,樱花如雪落在梁毅丰的毯子上,头发上,脸颊上,一切宛若那年,他和张泽如一起走在a大校园里,嬉笑着一起去打饭。

    5、

    不眠症的演员疯的疯,傻的傻,病的病。

    苏喻回到a大去见了梁毅丰的当天,不眠症又加演了一场,那场戏出了事故。

    舞台倒塌,阿数和方玫从搭建的楼台上掉落,摔坏了他们引以为傲的脸蛋。大面积的擦破,再也不能愈合,大概只能整容挽救。

    才女阿左当时正站在下面,虽然她也被砸到进了医院,身体却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她与生俱来的演戏天分不见了。她记忆力后退的可怕,记不住台词,医生说她可能脑损伤或者受了惊吓,记忆力衰退,也许有一天会好。

    高晓天飞黄腾达了一阵子,然后被抓进了监狱。听说是诈骗。

    南山在舞台坍塌的当天就在医院里面唱歌,跳舞,他疯了,进了神经病医院。谁也认不得,苏喻去看过他,他在精神病院里面到处和病人说“我是大导演,我导过不眠症,我写的剧本”。

    懦弱的阿道经历了这一事故有了最大的变化。他现在很魁梧,练了一身肌肉,他现在的女朋友,是因为他在公车上见义勇为,帮女孩追回了钱包而结识的,听说很快就要结婚了。

    苏喻想总归有人因为这场戏明白了些生命的真谛。那么这场舞台剧还是值得演一回的。

    6、

    走到a大校园里面,他回想起他第一次遇见南山的场景。

    那天,苏喻一人在饭堂吃饭,南山突然出现坐到他面前。

    他对苏喻说“你来给我演戏吧。”

    苏喻当他是骗子,不理睬他,起身,就要走。

    南山不甘心,追上他。“我是大四的4班的,南山,你学长,这是我学生证,还有身份证,我是真的要排舞台剧,不是骗子。”

    苏喻这才看了他一眼。

    后来,苏喻答应去演不眠症,休息间隙,他有问过南山“当初你为什么找我演戏”

    苏喻在表演系的功课不突出,他这长相,往长得俊朗的男人里面放,排不上什么位置,往有特色的男人里面摆,也搭不上。个性沉闷,不爱交际,和同班同学也不多说话,住外校,没什么朋友。

    可南山却选择了这样平凡无奇的他。

    苏喻也很纳闷。

    南山听了这话,爽朗的笑着,拍了拍苏喻的肩膀,回答“我选择你,是因为你有灵魂。”

    苏喻一直记得这话,可他想说这话给他听的南山,丢了他自己的灵魂,再也寻不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一不眠症结束。

    里面的剧本不眠症并不存在,台词是柠檬草个人创作,不用去寻找此书。灵感来自于,村上春树的眠。

    预告下一个故事,戏子图

    、一

    1、

    戏子

    作者席慕容

    请不要相信我的美丽

    也不要相信我的爱情

    在涂满了油彩的面容之下

    我有的是颗戏子的心

    所以请千万不要

    不要把我的悲哀当真

    也别随着我的表演心碎

    亲爱的朋友今生今世

    我只是个戏子

    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

    流着自己的泪

    2、

    暴雨,从天而至。

    清明将至,苏喻接到了祖母的电话让他回去祭祖,他当天就打包了行李,次日就坐车回家了。

    他们村里刚死过人,恰逢头七,正好清明,那家人就找会唱戏的韩霜去唱戏,韩霜是苏喻祖母的名字,觉得这名字特韩国范吧,反正不像那个时代取的那是一定的。

    苏喻一开始也这样觉得,后来知道,苏喻的祖母出生的时候正在降霜雪,所以父母取名为霜,倒是也情有可原。韩霜这名字听着倒是挺大家闺秀的,不过这名字与他祖母的个性却是极为相反的。

    一个万分要强的女人有了这么个名字,现在看来是有点好笑。

    苏喻同祖母唱了一整日,他祖母到底是近70的年纪了,身体大不如前,苏喻搀扶她回去,她便早早睡了。

    他们村不比外面的生活,乐趣多彩,几乎没有什么电器设施,没有网络,没有ife,没有aid,只有一台破录音机,到了下雨天,接收到的电台还会发出“嗡嗡”的响声。

    由于苏喻外出念书,他祖母把他之前的住的单人间变成了储藏室。所以他现在正躺在父母成婚时候的婚房里面,大红的绸缎薄被盖在他身上,喜庆的红字贴在他头顶上,虽然年月已久,但色泽依然光亮如新。他对面的墙上挂了副戏子图,不知是他父母新婚的时候谁送的礼品,还是之后祖母淘来挂上去的

    只不过,看着那画上擦着脂粉,翘着兰花指,轻扬嘴角的反串男人,苏喻觉得有点毛骨悚然,说不上来哪里怪,就是睁眼就看着一副唱戏图,讨厌极了。不过他也没有把那副画拿碎布蒙起来,他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当做是儿时被迫学戏的叛逆心理,所以不予理睬自己的内心。

    3、

    苏喻觉得有些奇怪,自从他父母死了,他再也没有进入到这个房内。直到今日回来,推开门,他才发现,这里的摆设一如当年。

    他就这样仰躺在床上,到了午夜,尿急,被憋醒了,起床上了个厕所,回来接着睡。

    只是睡着,睡着,恍惚听见有人在唱戏。当时他睡得浅,不过也已经迷迷糊糊了,没听清在唱些什么,也懒得去听。

    一是觉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怕自己大白天唱戏唱多了,多了份幻想;二是,他祖母那个人,时不时发个神经,大半夜唱戏这种事也不是没有。

    凌晨3时,窗外的雨渐小了,苏喻被闷醒了,那清丽高亢的嗓音在这雨后颇为清澈起来。他被那声音吵得睡不着觉,拉起红被,闷到头顶之上,脖子弯曲着缩在里面,就像一只烧熟了的基围虾,蜷缩着。

    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吧嗒,吧嗒”走到他的床前,浓烈的脂粉气夹杂着桂花的味道,浓的让他几乎想要打喷嚏。接着是那人开嗓,幽怨的哭喊,嘶叫,冲击着苏喻。

    “啪”一声,躺在被中的苏喻终究是受不了,掀开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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