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把抓碎。
苏云洲愣了下,又变出一朵玉兰花,送到男孩面前。
小侄子揉了把鼻尖,“蝴蝶和花都是女孩子才喜欢的东西,哥哥给我变点别的。”
“你这屁孩子,小心以后娶不到媳妇。”时轻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对着男孩后脑勺拍了一下,回手在院中变出只小老虎,“去吧,自己玩去。”
“哇哦!大老虎!哈哈哈”小侄子立刻跳过去,学着老虎模样兴奋地乱叫。
苏云洲起身,看着院中老虎和小侄子出神,原来男孩子喜欢这些东西吗?
时轻掌心灵力凝聚,站在苏云洲身后,倏然抬手向空中一抛。
整个聊城上空,霎时间飞满各种颜色的灵蝶,蓝空白云下,繁花满天。灵蝶抖动翅膀,淡淡玉兰香气萦绕鼻尖。
几乎所有人都在惊叹,聊城以时俯为中心,宛若变成蝶与花的海洋。
各色灵蝶在苏云洲身边盘旋,院中墙上、树上落满扇动翅膀的精灵,连小侄子都被眼前景象惊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喜欢吗?”时轻拉着苏云洲的手,又变出只红色的,放在他发冠一旁。
苏云洲浅笑,“自然是喜欢的。”
小侄子跑进屋,拉住母亲衣角,“娘,娘,你快看,三舅好厉害!外面都是蝴蝶!娘快跟我去看!”
时家长姐一把拉住他,“别过去,那是你三舅在哄舅妈开心呢。”
男孩瞪大眼睛,“哥哥是舅妈?”
时家长姐点头,“对呀。”
男孩看着被蝴蝶围起的两人,“三舅好厉害!”
时家长姐:“是呀。”
男孩:“那……那舅妈现在开心吗?”
时家长姐刮了下他的鼻子,抱起他向后屋走去,“你都这么开心,舅妈一定也很开心。”
男孩跟着笑了起来,“嗯,三舅好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新书求预收呀~《穿成霸总的炮灰前夫[穿书]》】
一朝穿书,冉宇成了耽美爽文中主角攻疯癫惹人厌的炮灰前夫。
原主爱攻爱到丧心病狂,但攻心里只揣着白月光。
在一通忘我操作后,原主终是人财两空,惨死垃圾桶旁。
冉宇决定一改舔狗形象,与秦骁的商业联姻尽量做到相敬如宾。
冉宇:“秦总放心,两年期满,我立刻与你离婚。”
秦晓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婚后生活平静展开,但秦晓却发现,清早媳妇露在被子外的半截小腿又细又白;
媳妇戴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的背影又欲又勾人;
媳妇洗完澡爬上床时,整个人又香甜又柔软。
秦晓一把将他拉入怀中:“你新投资的项目,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冉宇一脸懵逼,不是你要和我划清界限的吗?
“秦总,清醒些,我不需要。”
秦骁半夜悄悄跑到阳台,独自望月惆怅,婚约还剩半年,怎样才能捕获媳妇芳心?
——————————
【小剧场】
冉宇发现,他以为的霸总秦骁似乎有个小癖好。
夸他杯子好看。
秦骁:“那是自然。”骄傲的一批。
夸他能力强。
秦骁:“那是自然。”骄傲的一批。
夸他下属聪明。
秦骁:“那是……等等?你居然夸别的男人!!”
#老婆竟然夸别的男人!#
#我是不是失宠了?!#
#急,在线等!#
随和机智美人受x前冷后宠霸总攻
第35章
北宫越身形一晃,似被什么人按在了地上。但这感觉和砍头时的感觉不大一样,膝盖下软软的,耳边也有嘈杂的欢闹声。
“一拜天地!”
他一愣,谁?怎么回事?
身旁适时传来嬷嬷的提醒声,“北宫大将军,该磕头了。”
“我……”北宫越话还没说出口,已经有人按着他肩膀,深深磕了个头。
“二拜高堂!”
没出意外,他又被按了下去。
“夫夫对拜!”
这场景有点熟悉,他的确是有个相公的,当朝三皇子瑞王。
有人搀着胳膊,将他扶了起来,又是按住肩膀一拜。
若是能看到的话,他还真想看看自己面前这位相公是谁,是不是瑞王。
礼毕,再没什么多余的流程,北宫越被几名侍女、嬷嬷引着,向后院走去。“刚刚和我拜天地的人,是谁?”
“嘿呦,大将军,您可是糊涂了?”身边嬷嬷的声音那叫个喜庆,估计还忽扇了几下手中帕子,香风撩起北宫越发梢。
“和您成亲的自然是咱们瑞王了,您二位往那一站啊,真是要多般配有多般配!”
北宫越挑了下眉,怎么回事?“是秦墨?”
那嬷嬷在他胳膊上抓了一把,“嘘,不好直呼瑞王名讳。”
北宫越深吸口气,刚刚他明明是被拉上断头台了啊。老皇帝驾崩,遗照传位给瑞王,怎料镇南王谋反,不仅杀了秦墨,连同瑞王府上上下下一个活口没留。
身为瑞王唯一内室,北宫越是直接被拉上断头台的。
可现今这番情景……
他回想了下,与秦墨成婚是在燕平三十四年,好像是六月初六?“今儿可是燕平三十四年,六月初六?”
嬷嬷又是一笑,“六月初八。”
“哦,初八啊。”
拐了四道弯,北宫越脚底不知被什么绊了下,两旁宫女忙扶住他。“大将军小心,这有道门槛。”
他伸手摸摸,一道漆了木漆有些刺手的院门。对,这是他在瑞王府里的别院。“行了,你们都回吧。”
侍女们站在原地不敢动,看北宫大将军一个人摸摸索索向内走去,似乎还挺熟悉。“我们不跟进去吗?”
嬷嬷:“大将军都发话了,还是退下吧。”
北宫越走进屋内,这里是他生活了近一年的地方,成婚后几乎没怎么出去过,所以即便看不到,他对格局也了如指掌。
手边摸到桌案,再向前是一把椅子。北宫越一屁股坐上去,先抬手揉揉后脖颈,确认没断,确认他真的活着,只是又嫁给了那个催他短命的瑞王。
上辈子秦墨和他结完婚,仅在新婚当晚进门瞧了一眼,之后两人再未见过面。毕竟这场婚姻是因为政权,他们两个不过是为了稳固皇位,为了牵制所谓的重臣而牺牲后半生的人。
北宫越伸手在桌上向前探,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瓷瓶。合欢酒,上辈子他俩没喝,这辈子还不如成全他自己。
一口下肚,这酒还挺烈,是他喜欢的味道。
两年前东关一战,北宫越遭人陷害致眼盲,强兵压境而援兵却不见踪影,他在一片漆黑中,带着仅四万人拼死守住关口。那一战,是他此生最惨烈的一战。
而从那之后,他也永远失去了再上战场的资格。
酒香将人拢得微醺,近二年他几乎滴酒不沾,现在又能碰到心头好,一小壶着实有些少。
北宫越笑笑,想来上一世自己活得有些太自暴自弃。他一直认为,为将者若不能征战沙场那就等同于死,现在真死过一回,又觉得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活着多好,活着还能有酒喝。
而且只有活着,才能揪出那些曾经一心想至他于死地的人,才能给他们应有的下场,才能为自己惨死的兄弟报仇。
他将手中空酒壶向桌上一放,至于和他结婚这位,别的不说,得找机会让他防着点镇南王。好不容易重活过来,不能再在他这跌跟头。
北宫越起身,甩下衣袖,竟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
“拜见瑞王殿下。”屋外传来侍女的声音,随后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怎么不燃灯?”秦墨声音冰冷,似在问旁边随从。
北宫越转身轻笑,“反正我也看不见,燃不燃灯有何意义?”
屋内亮了起来,秦墨注视着眼前人,身形高挑,即便脸上带着条遮眼布带,依旧挡不住五官俊朗。
他瞧瞧桌上酒壶,又拿起晃一下,“合欢酒你一人喝了?”
“嗯。”北宫越抬起手指,微微透粉的指尖勾在红色布条上,轻轻向下一拉。
艳红细布从他脸颊滑落,扫过莹白肌肤,衬得整个人白到没有血气,而那双狭长的眼紧闭着,纤长睫羽倒出浓密阴影,忽闪了下,睁开道缝隙。
秦墨看得呼吸一滞。
北宫越眼睛畏光,烛火光亮不强,所以只要不直对火光,夜间不戴遮眼布也可以。
他缓缓睁开眼,双目涣散无光,“瑞王殿下在席间应该喝了不少酒吧?还在乎这一小杯吗?”
秦墨眉头微皱,向面前人走近几步。
北宫越他之前见过,最早一次是随老将军去边塞,那会眼前这位大将军才十岁。再后来就是十七岁一战成名,十九岁挂帅领兵,二十三手握五十万大军。
好不风光,好一个少年英杰。
而秦墨作位皇子,只是远远看着这员武将,可以说在成婚之前,他二人压根没面对面站在一起过。
但万万没想到,堂堂北宫大将军,卸掉一身铠甲,竟然柔美得带出几分魅惑。
秦墨:“呵。”
北宫越:“……”
早就听闻瑞王生母疯疯癫癫,估计儿子脑袋也没好哪去。
北宫越觉得有人在靠近,带着股浓重酒气,他下意识有些想躲。
秦墨却一把拉住他的手,“给你样东西。”
掌心塞进个冰凉的玉牌,北宫越攥了下,又用指腹摩挲,上辈子秦墨也给了他这块玉牌,但之后不知道被他丢哪了。
“这是我母妃给的。”秦墨声音很低沉,有着压抑许久,被迫打磨出的稳重与克制。“不是什么珍贵物件,你可以不用戴。”
上一世他也这么说过,而且北宫越还拿出来让沈从瞧了瞧,就是块很普通的拙玉,平常老百姓都能戴得起的那种。
北宫越象征性收进怀里,“好,时候已经不早,我准备睡了,瑞王也快回去歇息吧。”
沉默半晌。
秦墨的声音兀自从身后传出,“我今晚在这睡。”
什么?北宫越有点愣,不对呀,他们两个不该有夫夫之实的,秦墨该走才对。在这睡?他上辈子可从来没在这睡过。
一只温热的手抓住北宫越手腕,吓得他整个人一激灵。
秦墨似乎也被他吓到,手骤然收紧,然后才拉一把道:“床在这边。”
北宫越有点懵,被牵着坐在床榻边。
他要是没猜错的话,现在他二人应该都穿着大红喜服,屋子里也应该都是大红色,红色烛火、红色窗帘、红色喜被。
不会要圆房吧?
他悄悄伸手向后摸了下,果不其然,是他最反感的绸缎料子,又凉又滑。
因为自小习武,每天耍枪练剑,北宫越手上很小时便有了剑茧。每每摸到绸缎,粗糙的手总会刮起一道长丝,抓心般难受。
秦墨坐在北宫越身边,看他摸摸被褥打个哆嗦,又来回扭动身子,眉毛眼睛全皱在一起,表情格外难忍。
秦墨舔舔唇,笑了,“不喜欢这个?”
“对,又凉又滑。”北宫越毫不掩饰。
秦墨:“明日再换。”
北宫越:“……”
那你问老子干嘛?
秦墨:“要我给你脱衣吗?”
北宫越忙摆手,“不用不用。”
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北宫越心里莫名有些紧张,开始揣测秦墨会不会做些什么别的。
不过也没必要担忧,他好歹习武二十几年,屈屈瑞王还是能对付的。可话说回来,皇上赐婚让他嫁给瑞王,其实就是想防着北宫家。
虽然他现在手中无兵权,但是整个燕国一半以上的士兵可还都是北宫家的。若是和瑞王来硬的,会不会死的更早?
北宫越还在胡思乱想,两人已经脱下外袍,他也摸索着躺在里面。
秦墨突然开口,“我每日亥时睡,辰时起,你记一下。”
“嗯。”北宫越现在又懵又有点紧张,居然就这么应了一声。等反应过来才觉得不对,你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起,干老子什么关系?
北宫越:“不是,你……”
秦墨沉着嗓子打断,“睡觉时候别说话。”
靠!刚才谁说的?
他用力翻了个身,背对秦墨。
秦墨:“轻点翻身,我浅眠。”
北宫越这下忍不了了,“那瑞王殿下您完全可以回自己卧房睡啊,在我这委屈什么?”
秦墨依旧不咸不淡,“外面有人盯着,不然,你以为我想和别人睡?”
哈哈!别人!
也对,也对。
北宫越咬着后槽牙,还圆房?自己真是想多了。
六月的天气里,北宫越将胳膊全收进被子,为的就是不碰到外面的绸料。结果热了一脖子汗,但好在他睡眠向来好,没一会便天神不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36章
北宫越常年在战场上风餐露宿,沾枕头就着那是最起码的功夫,更何况今晚还闷了一小壶酒,睡得格外香甜。
只是苦了一旁的秦墨,他睁眼盯着床顶大红纱幔,耳边鼾声如骤雨,如擂鼓,还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伯皓?”秦墨有些受不住,侧头叫了一声,“北宫伯皓……北宫越?”
里面的人扭扭身子,继续鼾声震天。
秦墨:“……”
这一晚北宫越睡得很是酣畅淋漓,不爽的是清早有人硬生生将他推醒。
秦墨嗓音沙哑,又用力推一下里面人的肩膀,“该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