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不少忙,于情于理也不应该把他打坏了。
哪知裴与屠竟忽然犯了拧脾气,怎么也不肯让他检查,扭着头不愿意转过去,然而越是这样抵抗,越激起平墨的逆反心理,两人厮打片刻,裴助教忽然放弃抵抗,平墨力气没收住,竟然整个人滚进了他怀里。
与此同时,龙舌兰酒味信息素倏然浓烈起来,平墨下意识想挣扎着逃出去,裴与屠却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下去,同时哀哀叫唤:“别动别动,我头晕!”
平墨直觉他有点不对劲,却又怕裴与屠真的脑震荡,一时不敢动弹,而裴与屠怕压疼了平墨,悄悄用一只手支住身体,只用一半重量压着他,才将头埋进平墨颈间,深深吸了一口,甜蜜馥郁的柚香便唇齿留香。
甜柚味的平教官,真想吃干抹净。他对平墨的渴求,似乎不仅仅是因为肌肤相贴。
……等等。
裴与屠也觉出自己不对劲儿,该不会是他的易感期要到了吧?
平墨被他灼热的呼吸吹得有些痒痒,头顶毛绒绒的猫耳抖了抖。
裴与屠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小耳朵,可兽耳是兽人最敏感的部位,当即就惹出平墨一句国骂:“你找死?”
“别动别动!”裴与屠继续装,一边将人牢牢锁在怀里,一边哼哼唧唧地说:“我头晕想吐!”
……他一动弹他就头晕,也太巧了吧。
“……”平墨狐疑道,“真的假的?”
裴与屠:“当然是真的,你别动,让我闻闻。”
抱着一个Omega贴着人家腺体闻,这和性.骚.扰也没什么区别了,好在平教官特殊的青少年经历,令其对自己的性别认知不是特别敏感,只是觉得他很烦,于是礼貌地说:“你他妈再乱动,我就帮你确诊脑震荡,一会儿亲自送你去医院。”
裴与屠:“……”
裴助教很舍不得把人放开,忽然福至心灵,岔开话题:“对了,你腿好了?”
平墨:“!”
要知道,他几天前还在坐轮椅,号称“伤筋动骨一百天”,变成猫之后再变回人,腿也神奇地好了。
他居然把腿的事给忘了。
换做对其他人,平墨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可在裴与屠面前,总是莫名地放松警惕,就因为他曾经临时标记过他吗?
平墨含糊道:“都这么久了,腿也好得七七八八,我好歹也是从小在‘雏鸟计划’里选拔.出来的,身体素质当然比一般人好。”
“对对对,我的平教官最厉害。”裴与屠根本不在乎平墨说了什么,最重要的是,他愿意让他乖乖抱着。
只要抱着他,他便感到心满意足,并不只是为了最原始的冲动,而是单纯地拥有这个人,便令他无比幸福。
“……”
“……”
裴与屠闭着眼睛享受这片刻的温馨暧昧,却听平墨深吸一口气,而后开了口:“滚开。”
裴助教很委屈:“你怎么又凶我。”
平墨:“你他妈顶着我了,自己感觉不到?”
裴与屠:“……”
“要是感觉不到,不如帮你把那玩意切了?”
裴与屠当即不干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暴力!老子是个身体健康、正值壮年的alpha,抱着这么大一个漂亮Omega,没点反应,我特么还是男人吗!那是我想的吗!还不是因为你打我!把我打成脑震荡了!我现在动都不敢动,一动就头晕恶心。”
平墨:“……”
注意到平教官短暂的沉默,裴与屠忽然想起冷莉,冷莉明明是个alpha,偏偏在平墨面前比O还O,常常小鸟依人地往他身上贴,这么多年,也不知成功揩了多少油……这不就是活生生的成功战例!
裴与屠觉得自己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戏精上身,如有神助,越说越委屈:“你想想,你信息素暴走的时候,是谁不惜牺牲自己的色相,替你做临时标记?我还没谈过对象呢,这么多年连Omega的手都没牵过!还是个黄花大A!”
平墨:“……”好一个黄花大A!
身高将近一米九、能徒手踹断钢筋的黄花大A继续晓之以理,弱弱地说:“现在轮到我不能动弹了,你怎么就不能投桃报李,让我趴在你身上缓一缓呢?还隔着衣服呢,让我顶一下怎么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抠门儿。”
“……”
平教官额角青筋跳了跳,裴与屠却把这短暂的沉默误认为是胜利的曙光,正要顺水推舟问能不能隔着衣服蹭一蹭,就听门铃忽然惊天动地地响起来。
裴与屠铿锵有力道,“说不定是推销的,别理!”
“……”平墨,“起来,我去开门。”
裴与屠又一秒钟恢复娇弱,哼哼唧唧:“我头疼,肚子也疼,动不了。”
平教官忍无可忍,忽然往他腰眼上一戳,那位置和力道都拿捏得极其精准,裴与屠耐不住痒痒,哈哈哈笑起来,平墨趁机跳下沙发,居高临下地问:“你不疼了?”
……操,大意了。
裴与屠正要表演龇牙咧嘴,平墨却摆摆手:“行了别装了。”说罢,转身准备去开门。
此刻他头顶还顶着一对猫耳,屁.股后面的长尾巴将裤子掀开一条缝隙,显然不适合见客。
楼下的门铃声响亮且孜孜不倦,平墨匆匆冲进衣帽间,找了顶帽子扣在头上,可一时没有合适的东西能遮住尾巴,干脆从衣帽间进入连通的卧室,将床单扯下来系在腰间,勉强弄出能见人的模样,虽然奇怪了点,但接个快递总是没问题的。
然而,哪里是快递?平墨一开门,赫然见到七八个工人,拎着好几个工具包,身后还有一个硕大的箱子,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上书“胜达装饰”。
领头的工人客客气气地朝平墨笑道:“请问您是裴先生吗?约好的今天□□,您看看单子?”
“……稍等,”平墨对工人说完,便扬声冲着楼上问:“裴与屠,你要装修?!”这房子他不是压根没打算长住的吗?
裴与屠闻言,立即不装脑震荡患者了,一拍脑门儿,自言自语地说:“差点忘了,给平小猫的惊喜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情节没有写完,我太慢了嘤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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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穿进一本点家修仙小说里,成了主角的炮灰情敌,还附带一个系统。
受按着系统要求,被欺负,被误会,最后为主角的女人而死。
走完剧情后,受得到了重生的机会,没想到重生的世界还是这本书。
只不过,这一世他不被剧情束缚,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
受开开心心准备养老,却发现那些欺负过他的人都哭着来道歉了,而且主角小师弟比上辈子黏人多了,感觉像养了个儿子。
小师弟攻入门时不过十一二岁,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扯着受的衣袖叫师兄,一撒娇,受的心就软了。
算了,养儿子就养儿子吧,他是主角又不是他的错,何况自己这辈子也不和他抢女人。
——
攻上辈子眼睁睁看着大师兄为那个女人而死,他痛不欲生,才看清自己的心意,决定这辈子早早主动出击,不给那女人纠缠受的机会。
同时,那些曾欺负过大师兄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大师兄的腰抱着真软,大师兄身上好香……其实当小孩子也不错,可以这样光明正大抱着他。
N年后:
阳光打在攻英挺的眉目上,里衣还没穿好,露出一截精悍有力的腰,他小心翼翼地问:“师兄,我猛不猛?”
受仰头看着高大的师弟,咬被角:“你小时候明明很可爱的QAQ”
……这剧情一点都不对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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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平墨腰间还围着床单, 偶像包袱发作,不肯和陌生人多待, 回卧室把自己锁了起来, 只留裴与屠一个人指挥工人们干活。
装修小哥注意到裴与屠嘴角肿得发青, 鼻子里还塞着纸巾, 样子颇为凄惨,可这位雇主看起来还挺凶的, 便不敢问,只好奇地悄悄观察。
但这“偷.窥”, 很快被裴与屠发觉。
“看什么?”
小哥吓得连忙收回视线,“没什么没什么!”
裴与屠:“……”
他摸.摸自己的脸,我现在很吓人吗?可别被他给打毁容了。
另一个年纪大点的工人替小哥解围, “先生,不好意思, 那孩子刚参加工作, 看什么都好奇。”
“嗐, 没事,”裴与屠倒是一点偶像包袱都没有, 坦荡道, “就是跟我对象闹了点误会,他脾气比较暴躁。”
工人:“刚才那个是你对象?!”看着文文弱弱的, 下手这么重啊!
裴与屠有点骄傲地说:“好看吧。”
几个工人连连点头:“好看好看!比电影明星还好看。”
工人心道:这位客人住这个地段,房子这么大……这么有钱都要受男朋友的气,看来漂亮媳妇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烦恼啊。
平墨还不知道自己被裴与屠单方面认定为对象, 关在房间里,抱着手机自顾自玩游戏,期间接到了冷莉的电话通报,以及成诚的加密邮件。
冷莉比较直接爽利,竹筒倒豆子似的汇报了太平街的风吹草动,譬如风铃酒吧的二老板被“有关部门”带走了,紧接着便停业整顿了。
“有人猜测是扫黄办,但我觉得不像,扫黄办顶多罚款,从来搞出过这么大的阵仗。”
“……”
除了冷莉的汇报之外,平墨还发现一封未读的加密邮件,离开鹰隼之后,他的军用终端就上缴了,但账号没有注销,依旧能接收到加密邮件。
用得上加密邮件,应该是任务相关,又刚听说冷莉的汇报,平墨直觉成诚要说的事情和鬼耳有关,有些激动地登入账号,解锁了邮件。
邮件内容很简单,只有一行字,却叫平墨热血沸腾:“鬼耳抓.住了。”
平墨打字回复:[这么快?收押到哪里了?]
姜还是老的辣,卢烽动用E组的力量,居然这么快就把人找出来了。
邮件并不是实时回复,他发过之后,便退出了界面,却没想到成诚秒回,好像一直守着信息似的。
[还没走流程,做暂时关押,上校准备亲自审问。]
平墨打字:鹰隼在守?来了多少兄弟?
可发送前,又想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鹰隼队长,到底将后面一句删掉了。
可成诚依旧拿他当队长,丝毫不避讳:[鹰隼已经全员撤离,我多耽搁一天,现在也准备离开了,出了件大事,白洞的首领龙吏死了,白洞现在乱成一团,包括龙朗在内的龙家人以及几位有地位的‘大哥’,必然会参与发丧吊唁,军部的意思是趁机追踪白洞核心空间站的坐标。]
白洞的核心坐标一直是联盟多年来想要破解的难题,龙吏便是白洞老大,龙朗的父亲,他去世,当真是大好时机,若真能破解,联盟军队挥师合围,便有可能将白洞一网打尽。
可鬼耳该怎么办?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卢烽若是离开主星,审问鬼耳岂不是要耽搁了?
其实洗清冤屈的事,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只是莫名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可能会夜长梦多。
卧室门外电钻声连绵不绝,平墨听得心烦意乱,纠结片刻,还是拨通了卢烽的私人电话。
无人接听。
又拨了一遍,依旧是无人接听。
平墨一连播了四遍,最终放弃了,这号码卢烽不可能接不到,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他不想接。
平教官看着未接通的通话记录,思绪忽而飘到十几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因为营养不良,比同龄的孩子更瘦小,三十三岁的卢烽则比现在健康得多——腿脚不灵便,但仍旧倔强地不肯拄拐。
他蹲下.身,跟平墨视线平齐:“听说你生病了也坚持训练,差点晕倒,为什么?”
“我害怕,不敢说……”小.平墨缴着衣角,灰蓝色的大眼睛里迅速蓄满泪水,又不敢哭,讷讷道:“别赶我走。”
他流浪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能吃饱穿暖的地方,实在不想因为训练不合格被开除。
卢烽却会错了意,他弯腰将一张纸条塞进小.平墨的小手里:“这里的教官们会比较严格,你别怕,如果有什么吃不消的,或者生病了,不敢跟他们说,直接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小.平墨流浪多年,其实很懂得趋利避害,直觉这位卢长官是所有教官里最凶恶的,却没想到收到的第一份温情也来自他。
多年后,平墨才知道,那个私人号码,除了自己之外,没有其他队员有,而那个私人号码无论多晚,永远打得通。
今天却失效了。
不知过了多久,裴与屠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教官弓着身子坐在床.上,脸埋在手掌里,只看得到头顶柔软乌黑的短发,那一对毛绒绒的猫耳朵也随着这个动作,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屁.股后面的长尾巴一路卷到大.腿上,若他还是猫身,该是个蜷缩成一团的小可怜模样,像只毛乎乎肥噜噜的小糯米团子。
可怜巴巴的,莫名叫人心疼。
没错,裴助教深深地觉得这位两小时前揍得他鼻青脸肿的前鹰隼队长可怜,需要人的呵护。
裴与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