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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障碍性医者缺失 第1节

作者:深海手术刀 字数:18076 更新:2022-01-04 16:57:45

    再生障碍性医者缺失作者深海手术刀

    文案

    痴汉实习生和禁欲系医生。

    悬疑向短篇,第一人称视角。

    主角是痴汉色x狂,三观不正氮素最后会受到正义的惩罚23333

    痴汉对象是禁欲系医生。

    简直标配

    哦对了,结局有点慎入。

    午休的时候,医生更衣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假装解开白大褂纽扣,顺手把门关上非常自然的举动,经过的人都不会注意我。但我知道,实际上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嘴角微妙地上扬,颊肌不由自主绷紧。幸好我有半张脸都隐藏在医用口罩下,只留下飘忽不定的眼神,暴露我的紧张和兴奋。

    没办法,我忍不住。

    温老师的衣柜在最后一格。温瑠。

    一想到他,我整颗心都躁动起来。

    两周前,我来心内科实习的第一天,看到他抱着一叠病历走出医生办公室。医用口罩遮住了他鼻梁以下的五官,因此我只看到一双沉静的眼。黑白分明,镇定自若,像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深深内敛。

    真好看。我移不开眼。

    他大概是察觉到我在看他,目光穿过清晨忙乱的护士们,定位在我身上。准确地说,是定位在我的实习生胸牌上。

    “你是新来的实习生吧钟医生是你的带教老师,他在办公室里。”

    这位年轻的医生说完这句话,侧身朝办公室一指。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一位年资较高的医生,便连忙道谢,低着头小跑进去。

    实习生来到新的科室需要向带教老师报到。我走到钟老师背后,向他问好,并趁他转身的时候偷偷朝门口投去一瞥。

    咦,那位年轻医生还保持着侧身的姿势,手指着钟老师,眼望着我,仿佛在说对,就是他。

    直到钟老师回过身来,他才放下手,继续抱着病历走向护士台。

    他的背影笔直挺拔,后颈光滑白`皙。削瘦的身躯包裹在空荡荡的白大褂里,有种清矍的禁欲感。

    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嘴上在向钟老师报到,心却跟着他飘走了。

    “他姓温,也是我们组的。以后每天早上你就跟着我还有温老师一起查房。”钟说。

    温瑠。我知道。我刚才看到他的胸牌了。

    温瑠。他的名字混合我的唾液,顺着食管,流进胸膛。

    那时,我的心脏就高鸣鼓动着,对我说我想吃掉他。

    我想撕开他圣洁的白大褂,将他压在办公桌上。我会舔食他惊惧的汗水,甚至是高`潮的体液。性`欲与食欲微妙地重合,我将啃啮他的每一寸肌肤与骨骼,聆听他痛苦欢愉的悲鸣,深刻彻底地吞食他。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看着面前的衣柜。温瑠的衣柜。

    里面会有什么呢

    我小心翼翼地转动铁丝,猜测这宽敞的衣柜里会藏着多少私人物品。钱包,钥匙。白大褂,笔记本。洗发水,沐浴露。换洗衣物。那些带着温瑠气息的迷人的贴身物品。

    或许还会有不应该出现的东西。色`情刊物,毒品,人体标本那样,我就会更加迷恋他。

    如果这时有人进来,我的下场将会是记大过,通报医院、学校、家长,中止实习退回学校,肄业。简单来说,身败名裂。

    温瑠会厌恶我,对我避之不及。当然,我也不再有机会见到他。

    我不可能不害怕。但是,但是,我实在是太想接近他了。没有进食的胃焦躁地分泌着胃酸,唾液灌满我的口腔,几乎要溢出来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勃`起和加速的心率,我感觉到手汗濡湿铁丝,伴随着柜锁打开的金属声响。事已至此,没有退路。

    我会克制自己不射在他的内裤上。但是我要偷走一样东西,笔记本或者洗发水,或者别的无关紧要的东西。这件东西不能是胸卡牌,不能是内衣。我希望他陷入短暂的困惑到底是自己粗心遗失,还是有人来过直到下一次对,我还会来第二次,到那时我会作出更大胆的举动,让他确定有人在偷窥他,有人不知廉耻地侵犯了他的隐`私,刺探他的秘密。我会留下线索,让他知道是我。是他朝夕相处传道授业的学生每一天,都用眼神奸`淫着他白大褂下的身体,每一天都幻想着与他交媾,在办公室在走廊甚至在信任敬仰他的病人面前,撕碎他全部的伪装和遮蔽,像野兽一样粗暴地进入他的身体蹂躏他虐待他让他尖叫哭泣着求救,让他在绝望中射`精并且带给这个令人作呕的施暴者更强更有力的快感

    在打开柜子的瞬间,我喘息着达到了高`潮。

    我的手指虚弱无力,几乎无法拉开柜门。我的眼睛被水汽晕湿,唾液终于从松弛的嘴角逃脱,像精`液弄湿内裤一样,黏腻地留滞在我的下颌。

    潮水般的快感延缓了视觉信号传输给大脑的速度。

    然后,我看到了非常非常,可怕的东西。

    如果时光能倒流。

    此时此刻,我想如果时光倒流回两周前,我一定能发现端倪。

    实际上,两周前的我,还沉浸在初始温瑠的喜悦中,根本不可能察觉异常。

    查房的任务很简单跟在老师们身后,随时递上病历,不时回答老师提出的问题。钟老师是个认真负责的带教老师。我的意思是,他很爱提问。比方说

    “引起胸痛的常见疾病有哪些”

    任由钟老师如何鼓励地望着我,我都只能说出一个心绞痛。毕竟我的心思不在学习上。话说回来,当年我选择医学专业,也是出于对白大褂的迷恋。无可救药的制服控。

    我带着学艺不精的羞赧望向温瑠。钟老师无奈地笑笑,扭头道“温医生,你说吧。”

    命令式的语气。

    温瑠并不在意,平静地开口道“按照病情危急程度排序,首先应该考虑的是心肌梗死、肺栓塞和主动脉夹层”

    钟老师轻轻叹了口气,没等温瑠说完就走向下一床了。我心里窃喜,理直气壮地和温瑠独处。

    好吧,其实也说不上独处,只不过走廊上来往的病人护士,都被我当成了背景墙。我憧憬地望着温瑠,想象着他藏在口罩下的鼻尖,嘴唇。

    我是不是忘了说了温瑠任何时候都戴着口罩。按照规范,医生确实应该经常戴口罩。但是呼出的水蒸气会把口罩弄得湿热黏腻,特别是在这种闷热的天气里。温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严格遵守规定的医生。他也会谨慎地在查完每一个病人后都用病历车上的消毒液洗手,虽然那玩意儿的味道很刺鼻。

    他是不是有洁癖如果在他脸上射`精,他会不会发疯

    我悄悄地舔了舔嘴唇,在口罩的遮掩下。

    温瑠讲解完毕,推着病历车朝下一个病房走去。我不舍得结束这短暂的独处,追上去“温老师”

    他停下,看我。乌黑的瞳孔里有一个小小的我。

    我随口道“老师,呃,刚才那个主动脉夹层,该做些什么检查呢”

    几乎没有思考时间,温瑠立刻回答道“主动脉夹层在临床上非常容易误诊漏诊。在病人胸痛的情况下,应当优先考虑主动脉夹层的可能。确诊主动脉夹层的主要辅助检查手段是ct血管造影cta,磁共振检查ra,或是直接的数字剪影血管造影dsa”

    非常完美的回答,就像是在念书一样流利。他的眼睛定格地凝视着我,这让我很诧异。我知道一般人在回忆时,眼球会不自觉地向左上方移动。如果撒谎,就是右上。

    除非他是一个和我一样知道这一点,并且刻意练习过、以隐藏内心的骗子

    他在隐瞒什么

    强烈的兴奋开始在我的血管流淌。我的窦性心律突然加速,肾上腺素激增。唾液因而减少分泌,令我不得不再次舔动嘴唇。

    温瑠看不到口罩下的我的表情,当然,我也看不到他的。我们就这样对视着,瞳孔里倒映着小小的、雪白的彼此。衣冠楚楚,一本正经。认真的学生和负责的老师。

    他是否察觉我的心神荡漾我能否看透他的秘密

    “老师”我还想随便问些什么,突然发现声线已经有些沙哑。幸好这时,认真负责的钟老师从病房里出来。我赶紧清了清嗓子。

    偷窥温瑠衣柜的想法,就是在那时产生的。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如果可以,我应该让时间倒流回五年前。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把“临床医学”四个字改掉。

    “临床医学”曾经是录取分很高的专业,特别是我就读的这种本硕连读长学制,可以说都是凤毛麟角才敢报考。

    我说的是曾经。至于现在,你看,连我这种人渣都被录取了。

    原因很简单报考医学院的人越来越少,学校不得不大幅度降低分数线。生源质量降低使得医学毕业生的水准也大不如前,卫生部因此规定医学生必须在本科毕业后进行为期三年的规范化培训,随后是两年到四年不等的专科培训。

    当然,在填写志愿的时候,我是不知道这些的。我义无反顾地填写“临床医学”,是因为该死的性`欲。

    青春期男生应该被短暂阉割,这样可以减少非常多的社会矛盾。

    我耷拉着眼皮,点开电脑上的排班表。晨勃害我撸了晨管,以至于从交班到现在我都萎靡不振。我得看看休假安排。

    视线在排班表上扫过,我忽然觉得不对劲。

    我睁大眼睛,手指顺着名单一行行滑下来没有温瑠。

    这张表是钟老师排的。他就算再粗心,也不可能漏排跟自己同组的同事。何况他是那么严谨细致的人。

    出于某种直觉,我认为直接去问钟老师他也不会告诉我答案。我再一次仔细确认排班表,发现每一天都安排了一位医生值夜班,没有空缺。

    温瑠不用值夜班

    如果是这样,那就解释得通了。不值夜班就不需要调休,大概温瑠是周一到周五都上班,然后固定休周末所以钟老师没给他写排班表,也算合情合理。

    我摇了摇头,暗笑自己的多疑。

    但是温瑠为什么不用值夜班呢

    此时钟老师走过来,笑着对我说“在看排班表呀今天你跟我上夜班,中午早点回去睡觉吧”

    正合我意。我立刻换下白大褂,笑嘻嘻地向老师们道别。临走前我看了眼时间,快到饭点了,医生们都渐渐停下工作,开始闲聊。只有温瑠还在坐在电脑前,腰板挺直,全神贯注地写病历。

    工作狂

    我躲在门框后,斜斜瞟着他。

    一,二,三。

    仿佛察觉到我的注视,温瑠在三秒钟后回过头来。视线穿越办公室的喧闹,定格地落在我身上。

    他喜欢那样凝望别人。像狙击枪瞄准目标一样,定格地凝视。口罩是掩体,用来避免自身暴露。

    我抬手抚摸胸口的十字,不禁心生荡漾。温瑠不上夜班,太可惜了。我失去了和他长夜相伴的机会。

    遗憾的心情只持续了一个下午。

    因为,那天晚上,我还是见到了温瑠。

    当时我以为是我误会了,原来温瑠是跟着钟老师一起值班的,所以排班表上才没有他的名字。

    实际上我确实误会了。

    值夜班的医生在当天下午可以休息,在白班医生下班交接之后,整个病区就交给夜班医生负责。然后翌日早晨再向白班医生交班。上午需要继续值班,直到中午才可以下班。

    整个夜班持续二十几个小时。医生当然不可能全程不休息,会猝死。因此病区里都有值班室,让医生可以在空闲时小睡一会儿。

    晚交班结束之后,钟老师领我去了趟值班室。值班室里有几张上下铺,床具整洁但是陈旧。房间很小,唯一的一扇窗连接着走廊,令人感到有些压抑。

    钟老师笑着说医院设备每年都更新,值班室条件却从来没改善过。

    我碰了碰生满铁锈的梯子,笑说幸好不用睡上铺。

    从值班室回来,我惊讶地发现温瑠还在办公室。他正在大会议桌边整理病历。

    每一份病历都必须包括病历首页、出院小结、入院病历、病程记录、医患沟通记录、器械和实验室检查,以及住院全程的护理记录。医生安排病人出院后,要在三天内将病历按序排列并编写目录,送交病历室存档。

    平时这些杂活儿都是我们实习生干的,今天因为我下午休息,病历都没人整理,在温瑠手边堆成了小山。

    我赶紧在温瑠身边坐下,着手整起病历来。我以为是我延误的工作造成了温瑠加班,但当我接过手时,温瑠也没有表现出停下的意思。

    当然,我不会说出“老师你先回家吧”这种话。我巴不得他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办公室里静静的,只有纸张被刷刷翻动的声音。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走廊另一边的护士站,灯火通明,空无一人。值班护士大概在处置室里配药水。

    在这么近的距离,我不敢偷瞟温瑠,只好用余光窥视他的手。黑底白字的病历,散发消毒液气味的手。他看起来不太熟练,捻动纸张的动作十分僵硬。

    我咽了咽口水。我的手也很僵硬,并且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有时我们的手肘不经意碰撞,我隔着两层白大褂感受到他硬而凸起的骨骼。有时他停下手寻找回形针,我在递上回形针的同时轻蹭他的指尖。这感觉是如此令人迷醉。他身上的极端洁净的气息,禁欲的,偏执的,圣洁的温瑠的气息。

    光是呼吸,就让我硬了起来。

    直到钟老师踏进办公室,我才从意乱情迷中惊醒。连忙调整呼吸,低头集中精神。钟老师却让我别整病历了,拿出一本书让我看。

    “这种小事情,就交给温老师吧。”钟老师似乎忍着什么没有说。

    我诧异地看了温瑠一眼,温瑠竟然也没什么反应,全神贯注地整理病历。我只好老老实实接过书本。

    书上尽是些陌生的内容,虽然当年都考过几轮,但我早就忘光了。在这微妙的气氛下我也看不进去,便开口跟钟老师攀谈起来。温瑠全程保持着沉默,直到处理完那堆小山,我以为他要回家了,但并没有。

    他径直走向了电脑桌,坐下,开始书写新的病历文书。

    咦原来他不是加班,而是要值夜班吗

    我诧异地望向钟老师,他竟然避开了我的目光,起身说道“走,我们查房去。”

    温瑠是跟着我们一起去查房的,这说明他确实是值夜班。我心里越发疑惑,但是两位老师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病人的情况都很好。回到办公室后,钟老师让我先去值班室休息。我怀疑钟老师是故意支开我,便躲在拐角处偷窥了一会儿。但是钟老师一句话都没有对温瑠说,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跟护士交代了几句,就直接去值班室了。

    我假装从卫生间回来,推开值班室的门,看到钟老师已经躺在床上,准备入睡。我在他对面的床上坐下,等了一会儿,不见温瑠来。

    钟老师让我关灯。我问“温老师呢”

    钟老师说“不用管他。”

    简直太奇怪了。

    我关了灯,在黑暗中坐了许久,温瑠还是没有来。不知不觉就倚着墙睡着了。

    护士的喊叫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和钟老师立刻起身,匆忙赶到病人床前时,温瑠已经在下达医嘱了。

    但护士没有立刻执行温瑠的医嘱,而是等钟老师点了头,才小跑着去取药品。一番治疗之后,病人的情况得到好转。钟老师舒了口气,一路给我讲解着,慢慢走回值班室。

    “病人在夜间突发的情况,还有你的治疗措施、结果,都要记录下来。早上交班的时候都要告诉白班医生。”钟老师拿出一张纸,简单写下几句话,然后放到我手里,鼓励地说道,“明天早上你来念交班吧”

    我点点头。

    温瑠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路过办公室时,他转身走了进去。我下意识地要跟着他走,钟老师喊住我,让我去睡觉。

    我终于忍不住问“那温温老师呢”

    钟老师叹了口气说“你不用管他。”

    我感觉到他对我和温瑠迥异的态度,他甚至不屑于伪装。而温瑠对此也无动于衷。太奇怪了。

    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难道钟老师知道温瑠的秘密

    我突然产生了强烈的不满。因此在钟老师重新入睡后,我悄悄离开值班室,来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灯光亮得有些刺眼。温瑠独自坐在会议桌前,双手放在膝盖上,看来已经没有工作可以做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去休息,难道是因为值班室里有钟医生

    “温老师。”

    我想直呼他的名字。

    温瑠回过头来,问“有什么事吗”

    “你不去睡觉吗”

    “不去。”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在值夜班。”

    我顿时无言以对。温瑠安静地凝视着我,仿佛在我下一句问话。此时我忽然注意到,他竟然还戴着口罩。

    “老师,你为什么”我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解下他的口罩。手指意外触碰到他的耳垂,我的呼吸为之一窒。

    温瑠一言不发,躲藏在口罩之后,用十字镜瞄准我。

    弄死我吧。

    我的心跳骤然急促,在理智清醒之前,我的右手已经扣住他的后脑,身体随之逼近。

    然而下一秒,手腕传来剧痛我痛呼出声,还没来得及挣扎,只觉肩上一沉,上半身便被压在会议桌上

    我错愕地看着身上的温瑠。他还紧握着我的手腕,用力之大,几乎要捏碎我的腕骨。他漠然地俯视着我,用另一只手死死摁住我的肩头,掌心压在我的关节凹陷处,让我既不能动,又痛得龇牙咧嘴。

    但我的身体却兴奋起来。

    我的腰几乎折成直角,快要被桌沿压断。温瑠用胯部抵住我的耻骨,显然是为了钳制我。

    但是,但是弄死我吧。

    他的大腿根紧压着我的阴`茎,疼痛剧烈,我却迅速地勃`起了。这无疑加重了痛楚,但是没关系,我热`辣的眼泪,我狂乱的心跳,都在兴奋地大喊着

    弄死我吧。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不清他的脸。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为什么不继续

    “老师”我艰难地发出声音。

    上我。

    在我说出这两个字之前,门外响起一声暴喝。

    “温瑠住手”

    钟老师啊,该死,是钟老师

    温瑠没有反应,仍旧死死地压制住我。剧痛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的眼前开始发黑。

    “温瑠住手松手”钟老师再次大吼道,同时朝我们冲来。

    这一次,温瑠立刻松开了手。我一时没有力气站起来,腰疼得厉害。

    “没事吧”钟老师急忙扶我起来,我痛得惨叫,他这才放慢速度,扶住我的腰让我缓缓坐下。

    我大口喘息着,说不出话。全身上下都在疼,缓不过劲来。

    “你他妈连实习生都”钟老师破口大骂,但话没说完,就强行打住,转而怒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温瑠毫不犹豫,扭头走到门外。

    真糟糕,太糟糕了

    我满心都是懊恼与厌恶,钟老师在说什么一句也听不进。

    那时的我,其实就应该能猜到,温瑠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精虫上脑的我,根本没有理智。

    或许我应该接受永久阉割。像我这样的人渣。

    夜班事件过后,钟老师给我放了两天假。虽然只不过是轻微挫伤,但是动手的是老师。我担心温瑠会受到责罚。

    因此,手腕的淤青还没褪,我就着急地回了科室。

    “屁股不痛了”在办公室门口我恰好遇到了科主任。主任笑道,“以后可要小心点呀,别再滑倒了”

    我大吃一惊。科主任却笑的很自然,也不像有什么深意。钟老师走到主任身后,轻轻咳嗽了一声。

    我急忙拉下白大褂的袖子,遮住手腕淤青,假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

    温瑠呢

    我四处环顾,找不到温瑠的身影。钟老师走过来,用平常的语气对我说“温老师请了病假,今天就我们两个查房吧。”

    这句话办公室里其他医生也都听到了。我仔细确认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看来他们也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心里一安,顺从地点了点头。

    今天的查房结束得特别早。趁着别的医生还在查房时,钟老师让我跟他去趟更衣室。他关门之后上了锁,然后问我,伤好了吗,要不要再开几天病假。

    我迫不及待地问“温老师呢”

    “他也请病假了。”

    怎么可能。他一定是被处分了。

    我想告诉钟老师那晚是我不好。但我该怎么说因为我想吻温瑠,所以被他揍了

    钟老师大概误会了什么,叹了口气,沉重地说道“我替他向你道歉,他下手不分轻重,毕竟”他忽然朝衣柜扫了一眼,然后迅速移开视线,突兀地说道,“我想把你换到别的组去,好吗”

    他看的是最后一个衣柜。那上面的名牌写着温瑠。

    他们一定有事瞒着我,这令我感到非常不满。与温瑠共享秘密的人怎么会是钟老师

    为什么不是我

    不过,幸好钟老师也在替温瑠掩饰,我挨打的事应该没有别人知道。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决定暂时接受钟老师的提议。

    尽管温瑠没有受罚,我不确定他会不会生我的气。我一边忐忑着,一边迫切地想要刺探他的秘密。但直到一星期后,温瑠才出现在办公室。

    我跟他打招呼,他也向我点头示意。并没有多说什么。这让我非常不安,整个交班都在出神,只听到一句“某某床病人抢救失败,死亡时间凌晨某时某分。”

    我应该跟温瑠谈谈。午休去更衣室或者下班以后找个咖啡馆不知道他今天值不值夜班。排班表上没有他名字,而我不想让钟老师知道我约他。

    交班结束以后,医生们短暂地交谈起来。温瑠一如既往地沉默,独自把桌上散乱的病历夹收拾好,抱起来朝护士站走。我赶紧追上去,犹豫着怎么开口。

    温瑠就像没看到我一样,一本本地把病历放回病历车。

    我低声呼唤“老师”

    温瑠抬起头看我。没等我说完,那瞄准镜一样的视线突然移开,他直起身子迅速绕到我身后。我一愣,听到背后传来一个粗鲁浑厚的男声。

    “姓张的在哪里”

    一大群家属模样的人挤在护士台,护士们都害怕地往后躲。为首的壮汉表情凶狠,拍着护士台怒吼道“害死我叔的王八蛋在哪儿”

    医闹对了,昨晚有个“抢救失败”

    温瑠抬起手臂,将我拦在身后,侧过脸说“快躲起来,我来处理。”

    他在保护我。

    我错愕地看着他。他的背影笔直挺拔,后颈光滑白`皙。削瘦的身躯包裹在空荡荡的白大褂里,圣洁得不食人间烟火。

    他在保护我

    我的心立刻被狂喜占据。炽热的感情像滚烫岩浆,将我的血液烧灼成碳。

    那是我在心内科实习的第十天,来了医闹。温瑠第一时间把我护在身后,让我知道他不怪我。

    甚至他也喜欢我

    后来的事情,我是听钟老师说的主任不许我们实习生留在现场,让保卫科带着我们,和惊惶的夜班医生一起离开了住院部。

    来的那群人是病人“家属”,就是昨晚去世的那个。拖欠了二十天医药费,主任前天还为他发起了募捐。家属反复强调“好好的人送进你们医院就没了”,提出天价赔偿。院方坚决拒绝,在警方在场的情况下进行谈判,未果。家属撂下狠话,要当晚值班的张医生“走着瞧”。

    主任给张医生休了假。后来直到我出科,都没有再见到过他。听说闹上了法庭,听说院方没有过失,听说最后不光免除了所有医药费还赔了钱,一半医院出,一半由心内科所有医生平摊。张医生在不久后辞职。

    至于募捐款,当然没有退还。

    那时的我,已经知道了温瑠的秘密,并且决定留下。

    有时我会想,如果没有那次医闹,如果温瑠没有以他那圣洁挺拔的身躯挡在我面前不,其实命运早就设定好了一切。没有这一次,也会有另一次。

    所以我在午休时,趁着所有人都不在,偷偷来到了更衣室。

    我想要接近他,我想要知道他的秘密,像钟老师不,我要做得比钟老师更多。我想要理解他的生活,他在工作之外,他白大褂下,到底藏着怎样的人。

    无所不知但是不近人情,认真细致却又简单粗暴。从来不会说起工作以外的事,没有休息和娱乐,偏执沉默的工作狂。二十四小时佩戴口罩,手指永远保持清洁,像被浸泡在消毒水里的器官标本,像披着白大褂但是没有血肉的人体骨架。

    沉默,勤奋,博学,禁欲。圣洁。

    他用他的圣洁勾`引我。逼迫我违背伦理地窥视他,迷恋他,渴望他,试图撕开他的圣洁的伪装。

    对,只能是伪装。

    藏在医用口罩后面的是冰冷的狙击枪,审视着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他用圣洁掩盖他的不可告人,就像我隐藏对他的性`欲。

    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是骗子。

    他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在他用腿根抵住我阴`茎的时候,他一定感觉到了我的勃`起。他已经识破了我的秘密,他已经走上台阶俯视我,我怎么能原地不动

    我要打碎他的掩体,逼他暴露出脆弱的肉和血管。我要舔舐他湿热的浆膜注1,用舌尖感受他血管的搏动。我要进入最深的地方,无论他如何抵抗,无论我会不会遍体鳞伤。

    但我很清楚,我并不爱他。

    我站在他的衣柜前,看着“温瑠”两个字,知道我对他的渴望,不是爱。只是好奇,是性`欲,是对他虚伪的圣洁的叛逆。

    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兴奋的吗

    在我高`潮的同时,我这样想着。

    其实柜子里藏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毒品,死尸,邪教祭品任何阴暗见不得光的东西,都只会增加温瑠的魅力,让我更迷恋他。

    但我错了。

    我看到的是,温瑠。

    与人等高的宽敞的柜子,温瑠闭着眼,笔直地站在里面。

    性`高`潮延缓了视觉信号传输给大脑的速度,我感到不真实,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直到我的手触碰到他的白大褂,口罩,他的紧闭的双眼

    与我相同的,人类的正常体温。

    真的是温瑠。

    迟来的恐惧勒紧了我的心脏。我慌乱地后退,重重地撞在身后的柜子上。杂物从柜顶掉下来,乒乓作响地砸到地上。

    我浑身发抖地跌坐下来,张着嘴,抬头望着双目紧闭的温瑠。

    他没有任何反应。

    “老师”我试着呼唤,“温、瑠”

    温瑠立刻睁开了眼。

    “谁在里面”更衣室的门猛地打开,钟老师出现在门口。他看到了里面的景象,先是大惊,然后迅速反手锁上门。

    与此同时,柜中的温瑠以平静的语气说道“充能未完成。是否以低电量开始工作。”

    我呆滞地看着这一切。没等钟老师有所反应,我挣扎地趴起来,冲到温瑠面前,揭下他的口罩。

    我幻想过无数次的鼻尖,唇沟。

    但是没有嘴。

    在本该有嘴唇的地方,是一排小小的发声孔。

    我颤抖地说“温瑠。”

    温瑠转了转眼珠,将千言万语投入我的瞳孔。那排黑色的小孔里发出清晰的声音,重复“充能未完成。是否以低电量开始工作。”

    我抬手触碰他的发声孔。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不知道我在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身后响起钟老师的叹息。

    “你看到了,温瑠不是人他是国家研制的医用机器人,用来替代我们医生”

    我说不出话。温瑠的皮肤温暖柔软,是我幻想过无数次的触感。但是但是

    我的视线落在他的后颈。那里有两根黑色的电线从他的领口进入。

    但是

    我用力扯开他的白大褂,暴露他的胸膛。无数次出现在我梦境里的锁骨,胸膛往下,是微微隆起的胸肌。没有乳`头。再往下,是平坦的腹部。没有肚脐。

    钟医生解释道“医疗型的没有设计不必要的器官,教学型的才会有。”

    我低下头,看到皮带松松地绕在他纤细的腰肢上。他的胯部没有任何突起显然那也是,不必要的东西。

    钟医生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是研发人员,是课题组偷偷找到我,要求我协助监督临床实验你知道,现在医学界青黄不接。再过几年,等我们这些老一辈的退下去,就真的后继无人了”

    “可是他那天还”我偏执地不肯接受,声音却哽咽住。

    “夜班那天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大概你不小心触发了他的安保系统,他把你当成医闹了所以我把他退回课题组,让他们修改了算法,在任何情况下必须优先保护你们。你们这些医生苗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沉默地站在柜子前,与柜中的温瑠对视。

    钟医生叹了口气,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毕竟”

    现在,我终于明白他的欲言又止。

    “钟老师,”我侧过头,“从头到尾都没有温瑠这个人,是吗”

    “不,有过的。”钟老师露出悲伤的笑容,“就是课题组负责人的儿子,也是个医生。进医院没两年就被杀害了。凶手说自己有精神病,最后没判刑。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疯狂地自以为是地迷恋着的,不是人,或者是个死人。

    “我知道了,老师。”我慢慢地为“温瑠”穿上衣服,一个一个地扣上纽扣,“我不会说出去的。”

    钟老师重重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说“我希望这件事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影响。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我帮“温瑠”穿戴整齐,最后戴上口罩。“温瑠”一直安静地看着我。

    千言万语,无法诉说。

    那是温瑠的眼睛吧。

    我曾经被岩浆灼烧成碳的心脏,现在碎成了灰。

    “我能去看看温瑠的墓吗”

    一个月以后,钟老师在我的出科考核上签了字。

    其实签与不签都没有意义了。我已经决定提前结束实习,休学,或者转行去做别的。钟老师没有挽留我,只是无数次地叹息。

    温瑠的墓地我去过了。小小的普通的墓,没什么特别的。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已经有些模糊。我给他擦了擦灰,但还是看不清他的眼睛。

    我抱着白大褂和出科记录本,走出办公室。医生们很友好地向我道别。

    “你出科啦我刚来呢这里怎么样”在电梯口,同学热情地跟我打招呼。这家医院现在只有五个实习生,彼此能遇见是非常难得的事。我对同学笑了笑,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新来的实习生吧”

    远远地,我听到“温瑠”的声音。

    他抱着病历,站在办公室门口。医用口罩遮住了他鼻梁以下的秘密,因此我只看到一双沉静的眼。黑白分明,镇定自若,像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他大概是察觉到我在看他,目光穿过清晨忙乱的护士们,定位在我身上。准确地说,是定位在我的实习生胸牌上。然后,他移过视线,对我的同学说“钟医生是你的带教老师,他在办公室里。”

    同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钟老师,便道了谢进去了。

    我怔怔地站在电梯口。“温瑠”看着我,走过来,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看到他瞳孔里倒映的小小的我。没穿白大褂,显得渺小可怜。我突然控制不住心中的感情,泪水夺眶而出。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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