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普通网站看,有钱人就是任性,开个付费会员去看别人化妆。谢景然手一抖,点进去了其中一个化妆的直播间里。
谢景然:“……”
看着在直播间里搔首弄姿的美妆主播,谢景然明白了许童为什么会看这种。美妆主播身穿黑色小吊带,假胸倒没有,胸前平坦坦的,也不是谁女装都喜欢像许童那样,全副武装的。
许童他喜欢骚男啊!
谢景然接连点开了其他直播间,一边摇头一边咋舌,许童自己都这么骚了,喜欢的居然也是这种骚男人。谢景然一直觉得,One Night Stand里的小零们都不算什么,要是许童出来,那些母零就没什么戏了。
不过许童也不母,甚至还特别刚,而且据他所知,许童是一。
也不知道将来谁能收了许童,谢景然伸了个懒腰,点进去直播间,刚进去就被主播念了名字:“小童童金主爸爸来啦!撒花花!欢迎欢迎!”
谢景然:“……”
算了,他退出来吧。
谢景然想了想,点了一下注册新账号。阅读一遍注意事项之后,谢景然退出来,继续上着许童的号。
这网站居然按小时收费!注册新账号送24个小时试用,试用期之后按小时收费,不够一小时也算一个小时。收费还不便宜!谢景然再仔细看看,进直播间也是要钱的,只不过许童一次性充了好多钱,大部分直播间已经拦不住他了。
许童晃悠着上着楼,经过谢景然房间的时候看见里面有灯光透出来,又回头敲了敲门。
谢景然怎么又偷懒?又没扣他奖金。
谢景然眼睛盯着手机,伸手打开了门。许童靠在门边看着谢景然:“你怎么又偷懒?”余光瞥到谢景然的手机,“你也喜欢看这个?我挺喜欢他的,特骚。”
“我不喜欢……”谢景然收起手机,“随便点开看见的。”
“怎么?这回有兴趣了?直播范围很广泛,你真的可以考虑,又不是只有低俗东西才能火,现在的gay都讲究得很。”许童扯了下吊带,咕哝着说,“吊带真不舒服,下回不穿了。”
“我在考虑,你怎么又换了个风格?”谢景然看着身穿一条小吊带的许童,“装嫩啊?”
“装什么嫩,老子年轻得很。”许童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谢景然,“给我件白衬衫。”
谢景然转身回房拿了件白衬衫给许童,许童把白衬衫穿上,挡住裸露在外的皮肤:“刚才走了一圈被骚扰了,太失败了他们,居然没认出我是老板。”
谢景然:“……”
说实话,他刚来那时候也经常认不出许童,后来都能凭骚气认许童了。就他见过的众多gay里,许童敢说自己第二骚,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许童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又瞪了一眼谢景然,转身走了。
他才不老!他还年轻!
谢景然并不知道自己一句无意识的话伤害到了许童的心,许童多少岁他也不清楚。看脸的话,许童看起来比他还年轻,一张娃娃脸,眼睛大大的,经过精致保养的皮肤细腻无比,说是二十出头也不为过。
只不过谢景然知道许童是一之后,还是消化了很长一段时间。就这样一个看起来十足弱受的人,居然是个攻!
许童摸着自己的脸回了办公室。满脑子想的都是谢景然刚才那句“装嫩”,他也就三十,生日还没过,顶多二十九岁。回办公室好好护理一顿脸之后,许童决定要早睡,不能再看直播了,再喜欢对方也不能消费自己的脸。
谢景然接连偷懒几天,第二天许童告诉他入选了,然后给了他一个账号。账号是主播账号,许童提醒他要去看直播得自己开个新账号,不能拿这个号去别人直播间。谢景然表面点点头,实际上根本没打算看别人直播。
开玩笑,要一个爱钱如命的男人去看别的男人,就算他是gay,那也是不可能的。
许童还给了他一个地址,说直播可以去那直播也可以回家直播,但One Night Stand里目前还没有单独的地方可以提供直播。要是以后火了,可能会有。
跟他一起入选的还有其他五位,两个一四个零,许童也是够大方的了,在一稀少的情况下还能把他们两个一踢出去,指不定对方开出了什么优越条件。谢景然可不像其他人那么乐观,会认为许童是看重自己,许童说到底只是一个商人,商人重利。
一个没有能力的人,怎么也不能开一家鸭店并且可以屹立不倒,许童是个奇才,谢景然跟过许童去应酬。许童那三寸不烂之舌让他诧异,许童的圆滑处世奠定了他的地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认识的人也不少。
谢景然偷懒几天,谭思远来过一次。本来已经不打算接客的谢景然意外的去见了谭思远,不过没有上床。谭思远带他去吃了火锅,谢景然也没跟谭思远说直播的事。
这天,其他五人都已经开始去直播。谭思远才知道原来他们也不简单,起码不是像他一样,一事无成。有会乐器的跳舞的唱歌的玩游戏的,谢景然甚至觉得他们是为了去玩而不是直播。
谢景然磨磨蹭蹭去开了直播间,他没在家里直播,去了公司给的地址。那里一间间单独的都是直播间,门被关的紧紧的,谢景然也看不见里面的是谁。
开了几分钟直播,人气0。谢景然也不气馁,看着屏幕里的脸,谢景然站起来,把摄像头摆好,确定只能拍到下巴以下的部分,然后打开沙雕小游戏,玩了起来。
陆陆续续进来几个人,但只能看见谢景然精致的锁骨和上半身,游客发了几条求露脸之后没得到回应,又退了出去。
谢景然打完两局沙雕游戏才看到有评论,叹了口气,谢景然把直播间名字改为“爱来不来”,接着继续打沙雕游戏。
谢景然打游戏有说话的习惯,平时在家打游戏的时候谢景昕总以为谢景然在跟其他人连麦,但其实谢景然一个人也能上演一场大戏。谢景然也不说什么,就说一些骚话还有吐槽,慢慢的,直播间陆陆续续来了人。
玩腻一个游戏之后,谢景然瞥了一眼直播间,人气几百,礼物也有人送。谢景然挑眉,无视掉几条要求露脸的评论,按照送礼物的人的要求,继续玩着沙雕游戏。
玩了几局还没有通关,卡在中间,谢景然也不骂人。沉默着打通关之后,摊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累了,今天不玩了,想看什么?念小说听吗?小黄文不念,念沙雕文。”
评论零星几个说随便的,也有叫他继续玩游戏的。谢景然选择性无视评论,上网搜了一堆沙雕小说,一本正经地念着。
接连念了几个沙雕文,谢景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沙雕。果然直播不适合他,虽然好像有人看,但他总感觉奇奇怪怪的,翻了一下评论,评论都是在哈哈哈。谢景然看着沙雕文,内心毫无波动。
“我给翻译成俄语吧,不过意思可能会不太对。”谢景然念着无聊,干脆念起了俄语,不过翻译这活真不是人干的,翻译了几段之后谢景然就觉得累了。为了防止秃头,谢景然停了下来,又直播了一个小时,谢景然才把直播间关掉。
“这些人神经病吗?念沙雕小说有什么好看的?”谢景然还是不能理解有钱人的快乐,他就这么水了一期直播,虽然在他看来,人气并没有多少,但忙里偷闲还是很自在的。谢景然思考着什么时候结束这个直播,据许童说,试水期是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才能回去,不然要罚钱。
“太沙雕了,直播不容易。”谢景然走出公司,打了车回家。手机响了好几下,以前的客人给他发了好几条微信,谢景然一个一个回复着,看到谭思远的名字跳过了,回复好其他客人之后才去回复谭思远。
谭思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闲,每次都能秒回谢景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谢景然晃了一下神,再低头看屏幕时,看到了谭思远的撤回消息。
谭思远:发错了。
谢景然也没在意,手滑嘛,他也有。不过接下来谭思远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或者是在忙,回复的比较慢了。谭思远给了谢景然一个微信,说是他的小号,有时候会小号在线。谢景然加了好友之后就没回复谭思远了。
回到家容情在客厅里磕着瓜子,看见谢景然,淡淡地说了句“回来啦”,又继续看剧嗑瓜子了。
“景昕最近怎么样?”
“你还知道景昕啊?我以为你工作忙得把我们都忘了呢。”容情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没什么事,就是周末回来看不见你,有点不开心。”
“我以后会抽空回来。”
“我找到新工作了,”容情翘起二郎腿,抠弄着指甲,“在美容院工作,周末你有空就记得回来,美容院周末会很忙,也不能老让景昕吃外卖。”
谢景然一顿:“你不是去了……”后面的话谢景然没说了,看样子是没去当什么助理,“那行,我以后周末抽空回来。”
容情表情淡淡的,把瓜子屑扫干净之后,伸着懒腰回了房间。谢景然做了个宵夜,问容情要不要,容情拍发胖,就没吃。
谢景然就一个人吃完了宵夜,吃完之后时间还早,就给谢景昕的老师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一番谢景昕的近况,确定谢景昕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之后就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谢景然去了直播间继续直播。依旧玩着他的沙雕小游戏,玩累了就读几篇沙雕文。观众似乎是对他的笑点感到神奇,还给他私信沙雕文,送他礼物让他念。
谢景然看着评论清一色的哈哈哈,内心毫无波动,读累了就想着继续玩沙雕游戏,大型游戏玩起来耗脑费精神,还是沙雕游戏好玩。
有几个昨天的观众知道他会俄语,就让他多念了几句,谢景然觉得念几句没什么,就念了几句评论里的骚话。俄语是他为数不多的兴趣,他从小就对俄语感兴趣,便宜老爸还在世的时候也会给他请老师,去世之后就只能自学了。
谢景然看着蹭蹭蹭直涨的人气感到有些诧异,怎么这么多无聊的人。目前人气一千多,谢景然算了算,要是想签约赚钱,人气起码得上万。
就他这个懒散的直播,还上万,有五千就不错了。谢景然打算水一个星期,当放松,一个星期之后继续回去做他的鸭,接客就只在工作日接客,周末回去陪谢景昕。
这时候的谢景然没想到,直播间还有刷数据这一说。更没想到的是,这个被刷数据的还是他。
谭思远在谢景然去直播的时候来了One Night Stand,两天都没看见谢景然,就去找了许童。许童把谢景然直播的事情告诉他,谭思远注册了账号去看了谢景然的直播。
看了半天也摸清了谢景然的套路,叫他玩沙雕游戏,可以,送礼物;叫他念沙雕文,可以,先送礼物;叫他念俄语,也可以,看心情还要送礼物。
总的来说,一切都好说,但是要先给钱。
第12章 脑子抽风谢景然
谭思远看了半天谢景然直播,接了一个电话,就把直播挂在那。
牛郎店里最近生意火热,章炀不给他请假了,要他来应付客人。作为牛郎店里的头牌之一,谭思远去One Night Stand遇到谢景然的时候还以为谢景然会有什么反应,结果没有。他以为谢景然不在意他的职业,结果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一个牛郎。既然不知道他也不想多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就挺好。
“闲趣”是牛郎店的名字,老板是一个退休牛郎,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章炀。章炀年轻的时候也是某家牛郎店里的头牌,后来年纪大了退休之后接盘了一家牛郎店。手里资源也不少,也算混的风生水起。
牛郎一般都不会用真名,因此,什么中二病的名字也挺常见的。谭思远是混血,又在国外长大,但对东方国家很好奇,机缘巧合之下回了国,最后做了牛郎。
谭思远做牛郎的名字为谨言,谨言慎行,这是他做人的准则,所以也被他拿来做名字了。他的客人们大多数都是追求高雅孤傲的人,高学历的研究生、事业成功的精英,还有情趣高雅的富二代。
他今年26岁,因为性格原因,成为闲趣的头牌已经好几年了。但是他在排行榜上并不是很出名,因为他挑客。用章炀的话来说就是“浪费青春”。谭思远并不介意,他有客人,不至于养不活自己,相反,他还能养活一只鸭。
闲趣有个牛郎收入榜单,谭思远接客不多,但却能排在前十。
牛郎从来不做上床的生意,跟客人上床是算违约的,章炀厌恶凭借身体拿得业绩的牛郎,如果被他发现,会解雇这个牛郎。
但这并不是说章炀厌恶上床的人,他只是职业病。牛郎只能凭本事拿业绩,出卖身体的都不是好牛郎。
谭思远今晚已经收到了好多鲜花以及两个香槟塔。他游刃有余的游走于各个客人里,手里端着杯酒,唇边依旧是淡淡的又儒雅的笑。
今晚为他点香槟塔的是两个女人,一个是某某知名大学的女教授,还有一个是事业有成的女人。
凌晨两点,谭思远揉着眉间,这会店里还是很多人。他摸了一下胃的位置,太久没喝这么多,胃有点难受。
“抱歉,补了下妆。”一个打扮得贵妇模样的女人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你要下班了吗?我请你吃宵夜。”
谭思远点点头:“好。”
出了闲趣,谭思远呼出一口气,手摁了一下胃。
“胃病犯了?”
谭思远摇摇头:“有点难受。”
贵妇是今晚为谭思远点香槟塔之一的女人,名叫叶怀柔,一个事业有成的女人。
谭思远挺欣赏她,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