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这样用高冷掩饰笨拙和不善交际的男神很好钓,直接告白就好了。让他知道你想要什么,他说行,就是真的行。这种头脑简单的男神还很专一,一旦给出承诺,就绝不会反悔。
月神满脸羞赧地拉着石化的
哥哥问他婚礼要什么仪式有什么忌讳。嘴唇一碰一开,一个接一个晴天霹雳把他可怜的哥哥轰成焦炭,日神一句话都没说甩袖离开。
晚上月神就和新鲜出炉的小妻子说要让着他哥哥,哥哥现在的身份大概和人类的婆婆相似。
“家里多一个成员我哥哥一定是不太适应,你还是只兔子时他就嫌你多余,更何况你现在是他的弟媳。”月神羞羞答答把脑袋靠在妻子肩头,新婚这种事他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表现地非常少女,“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有些耍小性子的行为你就不要和他计较。”
一边说他还要一边晃月兔的胳膊,也不知道谁是夫谁是妻。
月兔没有多话,非常柔顺地应了一声。
“我哥真的是特别幼稚,他连个衣服都穿不齐整,他没有我不行的。”月神快活地从妻子的肩头滚到膝盖上,和他哥哥如出一致地宛若幼童。大抵在喜欢的神面前,他们都是这样毫无拘束幼稚到可笑。
“你不用担心他一直给你脸色看,”月神看向妻子的双眼中有湾湾水痕,格外明亮,“他不开心几天就会服软,我们兄弟之间小打小闹总是他先服软。”
月兔看他这傻不拉几的样子,难得生出一丝对情敌的同情,她捧起月神的额头虔诚地贴上去“我们之间将来若有不和,我也会先向你服软。”
你是被爱着的那一个,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也不用想,爱你者自会对你匍匐。
你是神。
番外二
日神被暴击,整个神还疑神疑鬼了一阵子,随便看见一只野兽就觉得是个伪装成小动物的心机神。
他丧脸躺在一棵巨松的枝桠上,随手抓住一只松鼠的脖子把人家嘴里的五谷一粒粒挤出来“说,你是不是也是神,是不是发育迟缓整得自己像个野兽的心机神。”松鼠无助地在半空中划拉着爪子,辛苦攒下的存粮被挤掉一大半。它气咻咻地拿嘴里剩下的谷子对着凶手的俊脸“呸呸呸”,完了还用蓬松的大尾巴轻飘飘拍他的后脑以示回击。
这要是“呸”的水神,大概会被烤熟当午餐吃掉。日神这样刚刚失恋平素还没什么攻击性的孤僻神只会揪着松鼠的尾巴尖丢出百米开外,然后抹抹脸继续神伤。
失恋了日子也还是要过的,总不可能这样就不要自己宝贝弟弟了。他没过几天就收拾齐当滚回去服软。
他和月兔的关系当然是处不好的,月神夹在中间硬生生挤成一块夹心饼干。大毛出生后日神一度被打击地更加彻底,他和弟媳的关系进入空前的低谷期。
大毛是月神的第一个孩子,长得肥肥软软傻不拉几的,逮谁和谁亲近。傻爸爸抱着自己的傻女儿想借着孩子稍微缓解一下家里针尖对麦芒的紧张气氛,有机会就把大毛给自己哥哥带着。
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弟弟和月兔生的孩子,他以前经常幻想他们会共度一生,没有任何神能把他们分开。他们一体双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没有比这更亲密的关系了。他从未料到弟弟会成家生子,生了孩子自己还得打落牙齿和血吞陪着玩闹。
非常心塞。
“吱吱。”大毛可看不懂大伯的脸色,她肥糯糯的身子摊在日神的脚面上,大字型张开肚子晒太阳。她非常喜欢晒太阳,风缓缓吹过,短短的小毛毛就在阳光下泛出小麦色的光泽。
日神通常随便她在自己身上任何一个稍微平坦的地方滚过来滚过去,懒得对她的闹腾劲有所指摘,这样一来倒显得比她的父母还宽和温厚。全家唯一不会嫌她多动的就是大伯了,大毛最喜欢折腾她寡言少语的大伯。
大毛喜欢和日神亲近,后者一贯冷着脸随她闹,摔了磕了也不去服,就只是在一边斜眼看着防止小姑娘有什么意外而已。小姑娘第一次翕呼她那小鼻子要去嗅日神的鼻子时,这狠心的汉子还给她兜头按一大马趴。小姑娘可怜兮兮趴在地上“吱吱”叫唤半天也不见他抱一抱哄一哄。
月神把他的不喜看在眼里,但每次安抚好妻子把孩子交给自己“别扭爱耍小脾气”的哥哥时还是对他们的关系抱有迷之乐观的态度大毛是天使,时间久了铁石心肠都能给磨软捂化!
日神和大毛相处时间越长,积压愈久的不甘和愤怒就越压抑不住,他对孩子越来越不善。孩子一岁的时候,月兔坚决反对再把孩子交给日神“你看看他的脸色,你仔细想想这么久了他有抱过孩子一下吗?阿月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他恨不得把她也丢丢掉。”
月神说话很底气十足“他、不、会。他会像喜欢我一样喜欢大毛。”
他们两夫妻争吵的时候日神刚巧就在在外面,他把磨人的大侄女放在肩头,任她像滚雪球一样从他平坦的后背上一路滚到外袍的边角。大毛轱辘轱辘滚了好几圈,整个兔子都滚成一团毛球。闹过后她抱住日神的胳膊蹭头,三瓣嘴“呼呼呼呼”地朝他喷气,默契地没有发出吱吱的叫声。她的父母不允许她玩这么惊险刺激的游戏,也就日神会偷偷配合。当然配合的时候臭脸也是要摆摆好的。
大毛伸出爪爪第一百零一次要抱抱,她的父亲字正腔圆异常肯定地在里面和妻子论理。
“他会像喜欢我一样喜欢大毛。”日神听到了这句话,一字不落,愣怔许久。
“呜呜”大毛听不懂也不会说话,她只知道大伯不愿意抱她。第一百零一次被拒绝,小姑娘在大伯身上滚滚爬爬的快活劲一下子就飞了,她瘪着嘴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难为她用饱满的三瓣嘴还能做出瘪瘪的样子,可见是真的非常委屈。
日神垂眼看着这只小胖兔子,勉为其难地逮住她两只小短腿意思性地举了高高,看她傻愣愣露着肚皮还翻了个白眼抖了两下。大毛肚皮上一绺一绺的小绒毛先是直挺挺竖起,反应过来后如摩西分海一样“哗啦哗啦”沿着一个既定的图案该竖的竖起该贴肚的贴肚。
她骄傲地挺了挺肚子,上头是一个歪歪斜斜的心形。
日神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小马屁精,心酸地把额头埋进这个弟弟和别的女人生的小崽子给他做的“小心心”里。这一手已经充分说明了大毛也是个神,只是像她妈妈一样发育迟缓而已。
他认命地把大毛抱进臂弯里,强忍着酸□□怜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你妈妈要是早一点暴露身份,我说什么也要把她杀了。”
现在却只好像爱弟弟一样爱他的女儿。
大毛讨好地舔了舔他的手指,日神沉浸在他和大侄女难得的温情里,没有注意到弟弟房间里自他说了那句话后陷入就一阵诡异的沉默。
日神难得地主动和大侄女亲近起来,月神陪在一边一起看顾孩子的时候也明显比以前增加。这一点他是很开心的,能和弟弟在一块无论怎么样他都是欢喜的。不过小姑娘明显不乐意,她嫌老爹管得多,她就愿意和纵容她的大伯在一起,老是想方设法想甩掉月神。
日神用手指头戳她脑袋算是教训她的不孝,小姑娘毫不在意,照样叼着他袍子的边边要和大伯过二人世界。
她是个惯会撒娇弄痴的小丫头,发现大伯最近对她格外偏爱就开始蹬鼻子上眼。这天她骑在日神的脖子上指挥他飞到离家老远的山头上看风景,充分展露出日后浪里个浪野丫头的风采。
她不会说话,指挥大伯牌坐骑的方式就是亲他脖子亲左边就是往左飞,亲右边就是往右飞,直行本来是不需要亲亲的,但小丫头逮着大伯一顿亲。日神给这个小东西哄得心花怒放,脑子拎不清带着她一股脑往远方飞去。
飞到一座景色如画的悬崖附近,大毛才“吱吱”叫着要落下来。大毛静如处子,动如疯兔,一蹦一蹦跳到悬崖边就一个猛子扎下去。
她把悬崖当自家小水池跳了……
日神吓得脸都白了,连滚带爬跟着掉下去。风卷起她一身毛,小兔子浑然没有危险意识,嗷嗷叫着和披头散发的大伯打招呼,下一秒被按趴在他膝盖上一顿胖揍。
轻飘飘一顿揍并不能抵过失重感的诱惑,小丫头爱上了跳崖的快,感,缠着日神玩“我跳你追”的刺激游戏,整个山谷三不五时响起她“滋儿哇滋儿哇”的叫唤。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在杀兔子。
月神远远听到叫声赶过来,一眼就看到了他哥哥抓着女儿往悬崖下丢,大毛在空中叫得撕心裂肺。无巧不成书,这一方悬崖他来过多次——月兔还是兔子时,日神就是把她关在这悬崖下的山洞里。
……
“你妈妈要是早一点暴露身份,我说什么也要把她杀了。”
月兔听到这句话当即就想杜绝日神和孩子接触,是他屡次向她保证会多抽点时间在一边看护让她不必担心,更指天发誓哥哥不会把上一代的恩怨发泄在孩子身上。他虽为哥哥对妻子的恶意心寒齿冷,到底还是在妻子面前维护兄长。
再言之凿凿拍胸脯发誓,这一句话始终是横亘在日月之间的一根刺,一不小心就扎心刺肉。没有一个丈夫知道别人对自己的妻子有杀心还能无动于衷,哪怕这个人曾是他最亲近的亲人。他会下意识地恶意揣测那个人的举动,只要达到某个临界值就会爆发出来。
月神抱着呆兮兮的女儿浮在日神面前,浑身都在发抖。
“你真的这么容不下我的妻儿吗!”
日神后退一步,不解地看着面容扭曲的弟弟。
“稚子无辜……”月神喉咙里泛起阵阵恶心,胸中憋闷至极,“你何必对一个小孩子痛下杀手。”他胃部开始痉挛“哥哥,你不会以为我是你的附属品,要一辈子守在你身边没有二心吧?”
“是吧哥哥,你对母女两满怀恶意,不就是因为你那恶心的独占欲发作嘛!我还以为这几天你想清楚了,没想到你还是偷偷把孩子带了出来,你刚才是想杀她吧。”
“你以为你是我哥哥,就可以绑我一辈子了?”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变态的哥哥,竟然想把我的妻女都赶尽杀绝?你看不透我们一家三口才是最亲密的吗,哥哥,你早该断奶了。”
月神对着他哥拉开了弓“哥哥,我来帮你断奶吧,免得你再有非分之想行卑劣之举。”
日神从愕然转为齿冷,他拍拍衣服上沾染的草屑垂眸道“你说的对……”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反目的弟弟和才开始试着接纳的大侄女叹息道“你说的对……”
你的家,其实早就没了我的容身之处,是我心存妄想。
日神扯下身上还保留好几个小兔子齿印的外袍一削两断“你我之间,如同此袍。”
大毛对着日神的背影吱吱叫个不停,月神按着她脑袋半蹲在地上,胃酸都吐了出来。
半个月后日神敲开了凤、凰的家门,临走前缱绻地扒在窗口偷窥了一眼大毛。
“一个神真的是太难熬了,有机会去捡个孩子养吧。”骨子里对孤寂铭刻着深刻恐惧的日神悄无声息放下小窗子下的支架隔绝了大毛的睡颜,如是思量。
番外三
清道夫是诸神之中最特别的那一个。
别的神都是天生天养或母体孕育,一代死则一代生,前任和现任没有任何关系。清道夫除了初代,往后每一代皆是上一代所生,一脉相承自成一套体系。冠以儒家家那套“天行有常”和五行学说的“万物相生相克”理论,清道夫绝对是天道的宠儿万物的克星,生来就是为了张着他们那张大嘴鞭策诸神按照特定的轨迹灭亡并重生的。并且他们一代代奉行这个艰苦的使命,臭名昭著为万神唾弃也在所不惜!
“一代代……”莫逾贱兮兮坐在白牙的腰上把他压进柔软的床铺里,“你会生孩子?!”
白牙破壳之后就传承了祖辈的记忆,老实交代家底之后他指天发誓自己早已习惯吃土为生,对诸神的血肉之躯没!有!兴!趣!他可怜巴巴抱着莫逾大腿求不弃“我真的不吃神,我愿意让清道夫的血统在我身上终结,你不要丢掉我呜呜呜……虽然我们一代代吃神,但我不一样啊我从出生就吃土,我真的可以只吃土我很好养的……”
莫逾要丢早就丢了还费劲等你孵出来?媳妇快别抱大腿了抱抱另一条腿你老公我快要憋死了啊啊啊啊啊……等一下,“一代代”……
脑回路清奇的水神大人关注点成功歪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狼血沸腾按住他新鲜破壳的媳妇。他脑子拎不清,非要冒着生出小清道夫的危险尝试一下“男男生子”的可能行。
“我不会生,”白牙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进枕头下边,露出一点点粉红的耳垂,“我要繁衍下一代只能靠断体重生。”说着他拿脚掌蹭蹭莫逾补充说道“就像蚯蚓那样。”
蚯蚓啊他说他像蚯蚓一样!憋了整四年的衣冠禽兽热气上头,掐着他的腰把从枕头下□□。他笑得温和无害,捧着白牙的脸引导他向下“你愿意像蚯蚓一样对吗?”拥有毁天灭地大boss设定的白牙格外单蠢地点点头。
虽然觉得对方有点不怀好意,氮素,这种种族矛盾可能导致婚变的紧要关头他维护婚姻的决心还是很坚定的。
“我教你蚯蚓真正的繁殖方式吧。”外表很年轻内心住着一只猥琐大叔or变态上司的某鱼学者脸循循善诱。
白·真无知·牙适当地表现出那么点求学精神。
臭不要脸的老男神忽悠着白牙像蚯蚓一样陪他玩了一下。完事后他欢呼着抹去白牙嘴角残留的一个亿,废物利用借着这一个亿把白牙顶进了床头柜,一边顶一边在心里咆哮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力量!
显然是对这种模拟极端物种繁殖的小游戏特别满意。
莫·斯文败类·逾吃饱喝足第二天就带着格外乖巧的小媳妇去见莫馨。两个神从头到脚穿的一模一样,挨在一起溜溜达达往家走。
“我这两年拿奖金在外面买了房子,我们住外面偶尔回去看看就好。”莫逾拉着他的手走在林荫道上,时不时勾着他指尖站远一些给他拍照,“我们住在这边尽量不要回神界去,消息泄露出去你会成为众矢之的……我给你照几张相,以后带你见这边亲友你就拿现在这张脸应付……”
“新家在海边,附近就我们一家,远一点还有许多无人岛,”莫逾揽着她肩膀给他抚平头顶的一撮呆毛,“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让噎鸣定期过来重塑那一片海域的地形。女娲那边我早就打过招呼了,只要我们安心当人不生事端,她负责扫平所有神迹不让人类监测到。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让任何神或是人来打扰你。”
白牙像个普通人家初定终生的小伙子一样攥着对象的手,手心还有汗意。
莫逾笑意盈盈看着白牙“夫君可愿意随妾身在这方寸之地聊度余生?”
白牙揉揉酸胀的腰,对自己“夫君”的身份敬谢不敏,纵着莫逾在一边吱吱喳喳描述小家庭的未来。他紧紧抱着莫逾的胳膊贴着他走,不知不觉就把他逼到了草坪的边上。莫逾被草坪的水泥边绊了个踉跄才发现他们偏离路中心老远,随即圈住白牙的腰拔萝卜一样把他拔到路中央,猴急地连被挤出褶皱的衣角都没拍齐整就又去挽对方的胳膊。
娘娘的。
两个大男人黏黏糊糊硬是在这条不宽的林荫小道上走出了一个z字形,闪瞎一众路人狗眼。
有几个眼尖的发现其中高大一些的是前几天在世锦赛上斩获金牌的运动员,手快地拍了几张照片传到微博上奥多尅,双人滑的冠军选手竟然不是一对,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配图大哭大哭大哭
这一天是双人滑c粉的末日。
小两口回家也是挺热闹的,什么“狐狸精你竟敢勾引我儿子”这样的台词完全没有出场机会。莫馨拉着白牙的手上下瞧“你就是白牙先生吧,小鱼跟我提起过好多次,这次回国就不走了吧,国内发展也挺快的干嘛一个人在外面打拼……”那股热情劲仿佛生怕到手的儿媳妇又飞了,殷勤地拉着他不断拉家常。
白牙觑一眼莫逾你个大骗子,草稿怎么都不先拿出来给我背一背,我一条蛇应付人类好方好方的!
莫逾轻佻地拂过他的额发往厨房走去“我去帮郑叔叔打下手。”路过门口的小木屋他还心情很好地屈指弹了弹里头一只公主兔的额头,被莫馨嫌弃地推走。
所谓的郑叔叔是前两年莫馨的再婚对象,也就是在地动那一天约莫馨出去逛宠物店害后土一通瞎找的男人。莫逾每次看见继父都要为自己的教练默哀三秒钟。莫逾撞上围栏昏迷住院期间,隔壁床主治医生帮莫馨打过下手并第一个发现他清醒过来,就这样他和莫馨有了交集,后来又成了夫妻。
那时方不惑还在h市带一批师兄弟参加颁奖典礼,远水不解近火。“竹马干不过天降”在他们身上再次应验,老方来看望徒弟的时候十分虐心,近两年又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专注带徒弟,偶尔闲了还要去搅搅双人滑那边的水,美其名曰“提高双人滑选手的个人能力”。
四口人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看的还是非常居家的美食类节目。
莫逾捧着一桶鸡翅和白牙分食。终极武器是一张嘴的清道夫就着他的手叼肉吃,嚼着嚼着就吃完了一桶鸡翅,抓着个空桶意犹未尽地往厨房看去。不一会儿小两口就抛弃电视钻进厨房炸鸡排去了。
噎鸣完美融进窗外的夜色中,隔着窗户对里头那一对嗤之以鼻“我爷爷也真是胆大妄为,自己吃吃吃也就罢了还敢主动培养他家那位吃肉。他简直是要整个世界为他们的爱情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