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冷吗?”欧利文的话语总是那么简短。
“不会。”男孩侧过身来,看着眼前成熟而英挺的眉眼,“欧利文呢?为什么你一直暖不起来?”
“没关系,”欧利文的手臂绕过男孩的脑袋,手掌轻轻托着他的后脑,“告诉我今天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正式将笔名改为焦糖冬瓜。比以前那个路人甲一样的名字好记许多了吧?大家搜索文章的时候也容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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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在学校里,你知道老师讲的东西实在太无聊了,我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男孩垂下眼,似乎有些委屈。
“恩,然后呢。”
“然后老师把我叫起来回答一个他认为很难的问题,我马上就答出来了,可是他却说我早就知道答案,是个不诚实的孩子。”男孩的头就快低到被子里面去了。
欧利文的手掌将他的脑袋从被子里托起,轻声道,“那么然后呢?”
男孩看着对方的眼睛,那是一片黝黯的通道,深陷下去便不能自拔,“我去找爸爸了,我跟爸爸说我不要读小学,我可以去读中学了,可是爸爸却叫我一步一步来,但是我真的不喜欢小学,课本上的东西实在太简单了……”男孩一口气把要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不喜欢学校的知识你可以去看你想看的书,人生是短暂的,孩子。”欧利文将男孩的脑袋按进自己的怀里,“每一个阶段都珍贵无比,所以你要好好体会。”
“真想马上就长大,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你有一个很美好的地方,”欧利文的下巴轻轻靠在男孩的脑袋上,“从来不说谎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说谎话?”男孩抬起头来。
对方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今天晚上想要我读什么书给你听?”
“化学吧!上一次你读的那本书有趣极了!”男孩的眼睛开始放光。
“好吧。”欧利文伸手从床头柜上的一摞书中抽出了一本,开始读了起来,男孩的双手轻轻放在他的胳膊上,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男孩终于开始困倦,渐渐睡着了。
又是一阵猛烈地下坠,罗廉惊叫着伸手却无法抓住任何东西。
哗啦一声巨响,他落入了一片湿冷的水中,潮水涌动着,他无法呼吸,越是挣扎死亡越是临近。
当他再次挣扎而出时,他看见还是那个男孩,在一片飘摇的海面上,四处是轮船的残骸,零散地在他的身边起伏。
男孩趴在一块甲板上,他的身边站立着一个身影。
“救救他们!欧利文!求求你去救救我的爸爸妈妈!”
“为什么我要救他们?”阴冷的月光下,男子的五官如同冰山一般,似乎要将这起伏的夜色冰冻。
“欧利文……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我需要他们!”
“我也可以照顾你,我可以一直照顾你,像我们约定的那样。”欧利文单膝跪在男孩的面前,捧起他的脸,“你会拥有一切,年轻,力量以及取之不尽的财富。”
“我不要那些,我只要我的爸爸妈妈!你快点去救他们!求求你!求求你!你可以救我也一定可以救他们!”男孩拉扯着欧利文的衣襟,泪水盈满双眼,脸上是深深的恐惧。
“你只要你的爸爸妈妈?那么我算什么呢?”欧利文松开手,缓缓站了起来,眉头紧皱着,难以言喻的阴郁,“原来你一点都不需要我吗?”
那一刻,罗廉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灭顶的压力让他承受不起。
睁开眼睛的瞬间,幽暗的房间里是自己的喘息声,耳边一直是嗡嗡的鸣叫声,微微转了转头,才发现自己的脑袋上正缠着绷带。
咽了一口口水,罗廉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阴影中,一个优雅的身影款款走来,将水杯放在床头,“其实……我真的难以想象,你会在梦里大声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菲尔特的容颜渐渐出现在夜灯的微光下。
“前一刻你不顾一切来救我,让我欣喜若狂,后一刻我似乎对你无足轻重了。”菲尔特坐在罗廉的床边,一只手撑着床沿,背靠着他,“你想起了什么?”
罗廉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缓缓触上菲尔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对方转过身来,看着他,垂下身体将他揽入怀中,“看来你做了一个糟透了的梦。”
菲尔特的气息瞬间充满了罗廉的肺腔,“我宁愿那是一场梦……”
感受着罗廉的呼吸,菲尔特的脑袋就在他的颈边,“如果可以,我希望和你分享一切。”
就在此时,莱娜推门走了进来,看见相拥的两个人发出了一阵咳嗽声。
“我有一个坏消息要说。”
“有什么比你打扰了我们的相处还要坏的消息吗?”菲尔特抬起了身体,但是依然握着罗廉的手。
“感激上帝,脑震荡已经让你昏睡了……”莱娜看了看手表,“六个小时了。”
“那么多伦呢?他现在怎样?”
“他醒了,只是肋骨和左臂都骨折了,看样子还要在k市多呆一周。”
“对了,你要说的坏消息是什么?”罗廉被敲伤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
“基恩?戴维斯是莉莉丝?温德尔的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