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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囚徒游戏 第10节

作者:猫鸟 字数:10134 更新:2022-01-04 15:39:25

    ——驱魔人桑德拉,从那天起失去了蹤影。

    没了血奴没了来抓他的家伙,欧文过了好一阵子无趣的日子。他城堡里的血奴应该是被桑德拉弄走了,但每过几天都会有人在他家附近丢下一个冷藏箱,里面是几个保鲜血袋,活像投餵流浪猫狗似的。

    欧文对用不用这些血袋挺无所谓的,他抓血奴纯粹因为方便,既然有人送外卖他也不会浪费食物。

    他比较在意的另一件事——最近几天他总觉的浑身哪里不对劲,又找不出别扭的来源。他试图继续以前的生活,读书、研究、到附近农场做些无伤大雅的实验之类,可是他开始频繁在实验中走神,这导致他烧掉了地窖里的一小片区域,糟蹋了好些施法材料。

    欧文感觉自己总是集中不了精神,他无可奈何地变的懒散起来,看电视看了连续三天也记不住内容、修剪花草结果发现修到了公路上……

    偶然,很偶然地他会想起桑德拉,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原谅他,但是桑德拉连宣读判决书的机会都没给他,竟然直接跑了个没影,反倒让他有些啼笑皆非。

    说来他到底是怎幺把自己弄出那个鬼地方的呢?

    欧文想,人类依旧是脆弱又懦弱,而且贪婪邪恶,桑德拉或许也是其中一员,但他终究和其他人有些区别的。

    他会挺温柔地做些残忍的事,欧文记得他粗暴的吻和佔有,可是他也记得桑德拉安慰自己的每一个细节…他说喜欢自己的,可是他至今也没出现过哪怕一道影子,只敢趁他睡着时往他家门口扔血包。

    明明只是几天的困局,理应是血族一生中的一瞬间罢了,却似乎有许多东西改变了。

    不仅是避而不见的驱魔人,现在偶然地,在日出前的深夜里,欧文会顺应身体的骚动慵懒地自慰,有时候他会在高潮时喊桑德拉的名字,暧昧的声音在空蕩蕩的古堡里迴荡,莫名地便显得这里大过了头,只有一个人似乎地方太过空旷……

    大约一两个月后,欧文觉得骨头都要放软了,终于决定去找找桑德拉的蹤影,如果找不到的话他就到街上抓个血奴回来,反正某人也不出面管他。

    他回忆起休息时桑德拉闲聊间说过的话,来到那所被夹在朱红色屋顶和条纹外墙的两座房子之间、灰蓝色大门那一幢的常住处,和他说的一样房子外头有一排白杨树,只是欧文出没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他看不到桑德拉说的流动雪糕车和追着小贩跑的孩子们。

    街道上空无一人,血族首先注意到了塞满信件的邮箱,他瞇起了眼睛,化到一阵烟雾来到驱魔人的房子门前,仔细打量地上细长的黑道——它们看上去像某种墨水留下过的痕迹,又像是孩子随意的涂鸦——欧文认出了这是一道神圣符文,用来把胆敢闯进线内的黑暗生物电的浑身麻痺。可是它现在被破坏了,一道烧灼的焦痕斩断了符文,它已经毫无用处了。

    欧文早已忘记了抓血奴的事,他快速地找了道窗户缝雾化进去,紧张地寻找桑德拉的身影…如果他还在的话。

    屋子内部乍看上去没有异常,家俱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但是欧文作为一个常年照顾血奴伙食的血族,他很快发现了奇怪的地方——冰箱和厨房储物柜里一片空蕩蕩,厨具随意地丢在角落,一副很久没人开伙的样子。

    桑德拉已经搬离这里了吗?他如果真的离开了,是谁每过几天就送血包给他?他为什幺又要破坏门口的神圣符文?

    “桑德拉?”欧文试探地叫了一声,敏锐地听见楼上传来了动静。

    那不像人走路的声音,它轻巧模糊,也不太像动物的脚步…除非桑德拉养了一只大型山猫。

    “桑德拉?你在吗?”欧文捏住兜里的施法材料,他唸了个封锁咒,禁止屋里的一切跑出去,然后再次雾化飘到了楼上……一扇房门在他面前狠狠关上,他正準备再来个什幺咒语时,桑德拉的声音低低地从里面传了出来。

    “……是我,欧文,你别来了,我没脸见你。”

    欧文几乎被他气笑,他还以为这句话应该由自己说呢。他懒洋洋地丢出一个法师会说的威胁“开门,或者我把门融掉,你选一样。”

    “……”里面一片沉默,之前那个古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隔着门都能感受到那股焦躁不安的气息。

    欧文的耐性只支持了数秒,他开始唸咒,桑德拉听见了,他在门内焦躁地大叫“我说了!你别再来了,是我对不起你!过一段时间我就会从这里消失,但是拜託,请你先回你的古堡行不行?就当我请求你……”

    他听起来像一头陷入困境走投无路的野兽,欧文几乎能听到他痛苦的低嚎…他不知道什幺事情会让一个坚定的驱魔人濒临崩溃,但是门外被破坏的圣符、空置的厨房和古怪的声音都让他认定桑德拉一定是出了什幺大问题。

    他停下咒语,决定换一种方法。

    “……桑德拉,有什幺事是我们无法一起面对的吗?”欧文贴着门说,觉得自己像肥皂剧里那些安慰老公的女人。他顿了顿,又说“我曾经在你面前出过那幺多丑,难道你会感觉比我更丢脸吗?”

    门里立刻有了反应,驱魔人像被逼急了似的一直喘着粗气,他低声吼叫“别这样说!你没有做错什幺,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最后才意识到,可是那太晚了,我们不能再在一起了……欧文,我见过很多被强暴的受害者,他们无法面对与施害者有关的任何东西……我……你不会想见到我的,求你…你回去吧……”

    “你怎幺知道呢?桑德拉。”欧文唸着他的名字,那个声音在舌头上滚动的感觉非常性感,他温情脉脉地诱哄着门那头的驱魔人“你怎幺知道我没有享受过呢?我承认我是个容易害羞的人,但是人总得有害羞的权利吧?……桑德拉,我得告诉你,我挺喜欢你吻我的感觉的,我也喜欢听见你说喜欢我……”他一边说着伸出手贴在门上,发现真的说出口后反而轻鬆多了…那些不怎幺好的地方被模糊了许多,留下的细节像埋藏在沙子里的金粒般闪闪发亮,提醒着他那场恶梦也没想像中那幺坏。

    “可是我…我……”

    “任何一对普通的情侣都会做那些事,桑德拉,想要看到喜欢的人因为自己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和喜欢的人做各种事情,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你没有做错什幺,错的只是当时的地点和事态不太好,可是我们也都活着回来了,这难道不是最幸运的结局吗?我想我们还可以再重新开始……试着…或许试着……”欧文说着说着有点脸红。

    他想到了人类的寿命,声音乾涩地说“……之后如果你愿意陪我一起渡过永恆的生命的话我可以转化你,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会记住你的一切,曾经有一个叫桑德拉的家伙陪伴过我,我会去你的墓碑前送上亲手种的鲜花…唔…或许偶然会用召唤灵魂和你聊聊天…我……”

    他发现面前的门打开了,桑德拉的短髮从门缝里冒出来,他活像一个犯了事的小孩一样耷拉着头死死盯着地板,只露出了小半张脸。

    “桑德拉?”欧文想推门,门震了一下,他发现桑德拉还是把它握的死死的,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欧文竟然觉的自己一个血族推不动它(虽然说他没尽全力)。

    “……”驱魔人像中了沉默术一样安静,两人古怪地僵持了一会,欧文惊讶地看见他的背后…有一片什幺黑黑的东西飞了过去。

    “桑德拉?!”他提高了声音,再次用了点力气…这次门被推开了,桑德拉中了石化术一样僵在那里,血族的夜视能力很好,欧文很快看清了房间里的一切,在看清楚的一瞬间捂住了嘴巴……

    天…天啊!……一只魅魔!!!

    桑德拉,曾经的人类驱魔师,竟然变成了一个魅魔?!

    不……他跟那只讨人厌的魅魔还不一样,他没有那个巨大的胸部和羊蹄子,也没有头上尖尖的犄角,只有一条细长的尾巴紧张地缠在自己腿上,不由自主地冒着火花…而欧文之前听到的怪声,是他背后的蝠翼搧动时发出的。

    似乎是恐惧于自己的变化,桑德拉身上套着一件宽鬆的汗衫,硬是把整对翅膀塞了进去,而尾巴带着火花没法硬塞,他就在裤子上随便割了个洞让它钻出来。

    “天哪……”欧文忍不住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他的变化。他对魅魔实在很有心理压力,但是他是桑德拉……

    桑德拉看到了他的退缩,他低声地说“你看到了,这就是我让你回去的原因……以后如果我还活着,我也会以人类的慾望为食,魅魔就是这样的东西…我无法面对你,还会伤害到你,你也……你做什幺?!”

    欧文正在掀他衣服,看清楚里面的平坦胸肌后鬆了口气道“吓我一跳,果然还是得确认一下没有长出奇怪的东西……”

    “那倒是不会,我大概是因为人类转化的关係,很多地方都跟真正的魅魔不一样,没办法在男女间变来变去,血液里的魔力浓度也不高…我做过测试了,大概等同一只弱化版的低级魅魔。”

    “你看,舌头也不是分叉的。”他吐出舌头尖给欧文看。

    欧文趁机亲了他嘴巴一下,趁着桑德拉愣住的时候一本正经地说“只要没变出奇怪的零件就好了,魅魔是天生的施法者,从今天后你得跟着我学施法,大部份人类的魔法甚至一些深渊法术你应该都能用,平时外表用幻术敷衍一下,你还可以继续当你的小猎犬,只是不能用神圣系魔法了……”

    他看着桑德拉的眼神突然变的很柔和,翠绿的眼瞳像映过阳光的叶片。

    “真是的,变成这副样子还有心情放走我的血奴,你骨子里还是当初那个桑德拉…那个正直的驱魔人。”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如果想我听你话不养血奴你就得待在我身边,魅魔的血我也是能用的,你想发情的话…也只能对我一个,就这幺说定了……唔!”

    欧文发现他被桑德拉压到了墙上,把他困于在了躯体和门板间,那对屈憋地束缚在汗衫里的翅膀绷开衣服伸展开来,笼罩了欧文整个上方,像一片实体化的黑夜将他包裹。桑德拉第一次直视他,他才发现桑德拉的眼睛和以前的也不太一样,它们现在变成了野兽的竖瞳,深处闪烁着蓝紫色的火花。

    “你会后悔的……欧文,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已经饿了有一个多月了?”新晋魅魔舔了舔嘴巴,欧文突然发现那对眼睛根本就是饿狼的眼神啊!!!

    “而且,”桑德拉笑着开始亲吻欧文的脖子,趁他呻吟的时候在他耳边低声说“虽然没有变的很奇怪,但是下面的变化还是有点惊人的,这点你可以慢慢亲身体验……我知道你受的来的,亲爱的。”

    欧文的回应是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20

    又过了好几个月后,欧文感觉自己更懒散了。

    现在他的古堡里多了一个血奴兼下僕的驱魔人,虽然不是他要求的,桑德拉还是将古堡里的事情包圆了,转化成魅魔的他精?力?充?沛,除了古堡里的琐事,他还有余力时不时外出继续驱魔人的工作。

    欧文觉得这很危险,毕竟桑德拉不能顶着一身幻术和微妙的氛围去面对他的同僚,那些经验丰富的猎犬们熟悉黑暗生物的感觉,即便能遮掩住身上法术的波动,他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幺不能接触神圣系法术也用不了浸泡圣水的小刀,更躲不过猎人特有的祝福仪式——驱魔人喜欢在碰面时和团体任务行动前互相在额头上点圣水祝福,也起到了提防黑暗生物潜入的作用。

    桑德拉也明白变成魅魔后自己会遇到的麻烦,以前他只要提防黑暗生物就够了,也能寻求总部和同行的协助,现在他得孤军作战同时提防黑白两道…虽说以现今的驱魔人作风不至于把所有黑暗生物一棍子打死,但黑暗生物往往给人类、尤其驱魔人中的一部份造成过非常惨重的经历,光是想要他们不主动攻击就是件难事,要是主动示好少不免被认为是恶魔们的阴谋。

    他很有自知之明,以他十来年对驱魔人这行的了解,就算他能证明自己原来的身份也不会讨到信任…普通人类都可能被黑暗生物污染,他现在变成这副样子,实在没什幺说服力。而且他还能怎幺证明?现在的他不能使用神圣符文,黑巫师造的游戏空间什幺的事找不到丝毫物证,唯一的人证是个血族——他绝对不想把欧文拖累进来,甚至以前的朋友也不要有一丝牵连。

    明知道困难重重,他还是决定关注周围的情报,尽自己力量解决那些可能是黑暗生物犯下的案件。

    变成魅魔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晚上行动方便多了,也更容易侦查到黑暗生物气息了吧…好歹魅魔也是一种亚种恶魔嘛。

    苦中作乐的驱魔人挺乐观地想。

    欧文理解他骨子里的猎犬天性也没说什幺,只是翻了好久压箱底的法术卷轴,找到了一个实用的传用阵法恆定在了桑德拉背上。它看上去就像一个複杂深奥的纹身,只要桑德拉需要,随时都能将魔力导入法阵中把它传送回古堡中(感谢魅魔的身体从头到尾都是上好的魔法材料——欧文),除非他又踏入了某个禁魔的地盘…据欧文所知,这样的地方已经不多了,禁魔法阵非常耗钱,还需要一个强大的资深巫师维护,前者好办,后者却少的像濒临绝种生物一样,说不定已经完全消失了。

    黑巫空间的事仍然属于未解之谜,桑德拉和欧文曾经小心翼翼地回过那个破屋子里寻找线索,可是掉下去时看到的满地魔法阵花纹已经不见了,结合桑德拉告诉他自己变成魅魔和离开古堡的过程,欧文大致可以肯定那个鬼地方也许并不是什幺黑巫师的地盘…不,或者很早之前确实是一位名叫玛格多罗的黑巫师创造了那处空间,但这幺多年过去,他也不可能以人类的形式继续存在了。

    桑德拉告诉欧文这些事的时候已经离两人和解过去了两三天时间,当时在桑德拉的房间里,欧文被激动的新生魅魔捂着嘴顶在门板上,他的腰部被桑德拉细长、但是力气奇大不跟从物理法侧运作的尾巴勒着举起来,桑德拉将他的双腿紧紧压在他的胸口,形状稍微变的有点狰狞、巨大的紫红色性器蹂躏的穴口四周都是白沫,而血族的衣物早就被尾巴尖的火花撕成了碎片散落满地。

    刚开始欧文还在抗议为什幺那玩意颜色变成那样尺寸变的那幺粗,但很快就被魅魇操的只剩叫喊,只能忍受粗长硬物在体内进出的不适和快感。桑德拉一直在他耳边说着下流话,种族加成似乎在这方面赋予了他不少优势,体质方面也比原来强的多,仅仅几分钟就把血族插的尖叫连连。

    很可惜才刚十分钟隔壁屋就有人开窗骂他们扰民,他只好封住欧文的嘴,下半身维持着快速顶撞,将自己和欧文用翅膀和被子包裹成一个茧。

    欧文在黑暗中抽泣着射出来后他们换了个地方再干,古堡现在没有多余的人了,柔弱的血族被整整压了三天下不了床…好吧事实上他能躺床上的时间还不到三份之一,其他时候都是被架在奇怪的地方满足一位饑渴魅魔的慾望,连原应休息的白天也不例外。

    等桑德拉终于停下来让欧文吸血填饱肚子时才有心情把他身上发生的事作为中场休息说出来——在那个魅魔的房间,桑德拉清醒过来时他发现欧文已经处于昏迷状态,身体状态以一位血族的标準来看也绝对算不上良好。

    作为始作俑者的他想起了自己都做了些什幺…然后他听到那个黑巫师的声音示意他关卡结束,然后说出了最后的提示魔鬼需要祭品。现在选择一个出口,你们可以离开了,感谢你们让我渡过一个美妙的假期,再见——说完邪灵连同头骨都消失了。

    桑德拉没有去管他,也没有深思他话里的意思。他当时正在自责与自我厌恶的崩溃边缘,满脑子想的就是把欧文打理好,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带回去。

    有六扇门的圆形空间中向上和向下的门都打开了,在欧文昏迷的期间,桑德拉认为自己应该先探一下哪个才是正确的出口。在心中巨大的悲痛下,他浑浑噩噩地走向了往下的楼梯,同时在门口留了张纸条,提示欧文他选择了这条路…如果他没能回来把纸条扯掉,欧文便知道应该去哪边了。

    他顺着往下的门回到了酒窖,经过了螺旋楼梯和刚来时爬出来的大坑…他一直往下走,蜡烛越来越少,前路越来越黑,阴冷的空气缠绕着他的脚踝,好像真的要走进地狱一样……最后他一步落空掉进了一片流沙般的空间中…桑德拉只挣扎了一下,很快他放弃了自救,让冰冷的沙子将他拖入了完全的黑暗中。

    在什幺也看不见摸不到、无法呼吸的流沙下,他忽然听见了一个声音。

    那不应该叫做声音,因为它如同魅魔的一样直接出现在他脑海里,充满了古老邪恶的气息,好像灵魂都要冻上的恐怖…桑德拉立刻明白过来——它需要祭品。

    就用我吧…只要你让另一个人回去,随便怎样都行。

    他作了一段很不负责任的发言,麻木地等待着。

    那个声音笑了一声,它同意了。

    接着桑德拉就感受到了剧裂的疼痛……他的灵魂像在被吸出咀嚼一样,浑身都痛的抽搐,连惨叫都不被允许。

    过了难以想像的一段时间后,他觉得自己的每一寸皮肉都被磨成粉末后,桑德拉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而且看到了灯光……他们出现在了离破房子两条街远的地方,摔在了一处偏僻的灌木丛中。

    他看向天空,那里有个圆滚滚却不刺眼的东西…花了好一阵子他才明白过来那是月亮。

    这是一个夜晚,在他眼里却宛如白昼。

    桑德拉拖着仍在疼痛的身躯走到月光下,他打量自己,终于看明白了自己哪里出了问题,背后那个碍事的东西原来是一对蝙蝠翅膀,身后还有一条扫来扫去的愚蠢长尾巴——他竟然变成了一只魅魔。

    驱魔人说的含糊,扯到细节时特别想三两句略过,欧文一直在逼着他多说一点,听到这段时突然笑了一声。

    “…你在笑什幺?”桑德拉敏感地瞪向他。

    “没什幺…”

    欧文只是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罢了,他了解人类,人类总是害怕未知,也害怕认知以外的变化,就似新生血族甦醒的第一个晚上往往也会发一阵子神经一样,这个高大壮实的男人当时一定震惊又委屈…以桑德拉的性格,他选择走进地下时一定是不想活了,但魔鬼没有如他的愿,它将他活活改造成了一种人类眼中的邪恶生物,将他扔回了人间活受罪。

    血族早就在猜测空间的主持者到底是谁,高阶恶魔只是个传声器,黑巫师玛格多罗可能已经离开,说不定早已不复存在了,维持着法阵的也许是别的什幺东西。桑德拉听到的话肯定了他的猜想——当年和黑巫师交易的那名魔鬼一定是操控着那个法阵的幕后黑手,只有魔鬼才会不以杀死他们为最终目的逼他们玩什幺游戏,跟猫抓住老鼠翻过来拍来拍去的戏弄差不多。

    对魔鬼来说天堂才是地狱,地狱才是正确的,看来桑德拉是误打误撞走对了。

    欧文这样安慰桑德拉,男人扯了扯嘴角,似乎不认为是件好事。

    将欧文送回他的古堡后,桑德拉顺手把血奴丢去了远处。魅魔是一种力量源于血脉的魔法类黑暗生物,它身上看似武器的部份大多都不是走物理攻击路线的,能力更完全是魔法类,多亏如此,桑德拉才能没惊动一个人地回到自己屋子里,原本用以防护的神圣符文也是他自己毁坏的。

    遭遇突变本身就很难受,不幸的是,第二天他就开始饿了,感受到了旺盛燃烧的慾望……

    现在他明白了血族不喜欢看到别人流血的感觉——魅魔的食粮是人类的慾望,人类又是一种四季不分时间随时发情的生物,他住在人群四周基本就等于被一堆大厨包围着,食物的香味一直在撩拨他的神经,驱魔人的宗旨和属于人类的道德观又令他没办法接受魅魔的饮食方式。

    沮丧的桑德拉找了些藉口疏远他以前的人脉,时不时偷一包血送到欧文家,他忍耐着本能感觉到的四周邻居的性爱声音,欧文去的那天他已经是理智快要断线的状态,决定再过几天就去找个地方把自己锁起来。

    欧文知道他在说谎,他当时的眼神分明是决定找个同行把自己解决掉。魅魔和血族不一样,血族还能吸血包,魅魔可是只能靠性爱获取食粮,以桑德拉的性格肯定不能接受自己这样活下去,而对有阴影的欧文来说接受一个魅魔比接受一个人类还难,可是正因为那个燃烧着绝望的眼神,欧文甚至没有多想就接受了他。

    他到底还是桑德拉。

    那个变成魅魔都不忘丢走他的血奴、老爱追着他跑的小猎犬。

    21

    很久很久之后,驱魔人的同行间传说有一个会帮助人类的魅魔,那只魅魔身边偶然还会冒出一名血族巫师,他们仗着比人类高许多的敏捷性和对驱魔师的了解神出鬼没,很少有人看清楚他们的长相,但是许多驱魔人被他们救过一命,收起了手里的圣水瓶子。

    有些人对此嗤之以鼻,也有人不以为意,但是大部份人偶然遇上时都愿意沉默地拉开一段安全距离,算是种驱魔人难得的尊重。

    …毕竟这行做久了什幺奇怪事情没见过?他们还曾经救过一头吃素的食人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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