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爱吃,有韭菜啊。
刚才都没吃出韭菜味,看来应该是王经理他老婆放的比较少,奈何舒骆承这味觉不是一般的敏感,闻着味就知道有他不爱吃的韭菜。
“你不要啊,那正好我还觉得有点饿,就不客气咯!”说完祁政川夹起舒骆承碗里剩余的饺子一一填进了肚子里。
舒骆承如释重负一般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主动把碗里剩下的饺子全部倒进祁政川的碗里,“你喜欢吃下次我把我的都分给你好了。”
祁政川慌忙摆起了手,“那可不行,今天是冬至,必须得吃饺子的,要不这样吧,作为补偿我亲自下厨给你包顿饺子怎么样?”
舒骆承一听祁政川要下厨整个人都不好了,想起他那炸厨房的功力就觉得不寒而栗,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不爱吃饺子,下次再说吧。”说完又看到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于是就心软了,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不过我不吃韭菜馅的。”
祁政川听了这话突然笑了起来,不由分说拉了舒骆承就往厨房里奔,开始翻冰箱找食材。
舒骆承哪里是能坐得住的?也凑到祁政川旁边去看,看着他把肉馅剁得细致均匀,蔬菜洗的干干净净切的整整齐齐,饺子皮也擀的轻薄韧道。
“没想到你包饺子还挺在行的嘛。”舒骆承看了一会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那是,”祁政川高兴地勾起唇角又捏好一只放到篮里,“我妈以前包饺子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看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舒骆承闲得无聊,于是主动说道:“我帮你一起包吧。”
祁政川连连点头,笑道:“好呀,不过你可要把皮捏紧实了,不然一煮就散馅了。”
舒骆承之前别说是包饺子了,可是重来没有下过厨的,这突然上手也不知该怎么包好,只能照着祁政川的包法依葫芦画瓢,结果自然是没有祁政川这个老手包得好。
祁政川看到他的“杰作”本来想鼓励他几句的,结果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舒骆承羞红了脸,又挖了一勺馅料,“笑什么笑,我这是第一次包……过分!”
祁政川用袖子蹭了蹭眼角笑出的泪花,对舒骆承说,“媳妇儿你这样包可不行,还是我来教你吧。”说着握过舒骆承的手,“你看啊,是先这样然后再这样的……”
祁政川的胸膛贴在舒骆承的后背,虽然他们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但舒骆承还是觉得心跳的非常快,脸发烫脑子发嗡也不知道祁政川到底是在讲些什么,手也只是跟着他的动作来。
“看这样就包好了。”祁政川满意地看了看自己协助下包好的饺子感觉还蛮有成就感的,一看舒骆承还愣在那里,顿时起了恶作剧的想法,又从后面搂住了舒骆承,将手放在他的小腹前,头倚在他的肩膀上,“媳妇儿在想什么呢?教你包饺子都不好好学,还走神,该罚。”
舒骆承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回过头看他,四目相对上祁政川那双深邃的黑眸让他一时觉得更热了,结巴道:“没,没什么……”
祁政川倒是兴致不减,对着舒骆承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哦?那媳妇儿不如把我刚刚演示的包法再重复一遍?”
舒骆承这下没吭声,木木地拿过一张饺子皮,挖一勺馅料,捏起来又散,散了又捏,让他一时有些着急。
祁政川见他这样着实可爱,存心想要逗一逗他,“要不要我再教你一遍呀?”
舒骆承点了点头。
“那你亲我一下呗。”祁政川贱兮兮地笑了起来。讲实话,他也没对自己那特容易害羞的小媳妇儿抱能揩到油的希望,正当他要扭过头的时候,舒骆承突然凑了过来,还真的就对着他的唇亲了一下,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凉凉的甜甜的,就像雪落到皮肤上一瞬间融化成水的温柔。
祁政川愣了,只见舒骆承睁开眼,眨了眨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说,“这样……可以了吧?”
两人闹着玩着终于算是把饺子给做好了,祁政川舀起一碗递给了舒骆承,“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舒骆承有些迟疑地接过,试探性地咬了一口吞下,没想到味道还不错,一口一个没几下就把碗里的饺子连汤吃的一干二净,“还不错啊!”
祁政川笑了起来,“真的啊?我尝尝。”说着就向着舒骆承靠近了些,舒骆承也配合地夹起一个饺子喂到他嘴里,“怎么样好吃吧?”
祁政川嚼了嚼咽了下去,“嗯!看了我还是学到我妈的厨艺了!”
舒骆承对他白了一眼,脸上却也是满满的笑容,“看把你嘚瑟的,嘴巴都翘快上天了。”
后来他们饱饱地吃了一顿饺子,晚上丰盛的晚餐也没有吃上多少,想想还是有些遗憾的吧。不过祁政川可不觉得,因为他觉得那一顿饺子的价值对他来说不亚于这顿晚餐,足以温暖他整个冬天,他想舒骆承应该也这样觉着的,握紧了两人藏在桌下牵着的手。
冬至快乐,记得吃饺子哦!
第67章 戒指丢了
“咱们认识吗?”舒骆承不是很明白这人说这句话的意思,顿感疑惑。
衣架哥哈哈一笑,自我介绍道:“你好你好,我叫龙渊,祁政川是我哥,他给我看过你的照片,还真别说,本人长得居然比照片上还要好看很多啊!”
怎么又来一个弟弟?祁政川这狗逼到底有几个弟弟?刚开始的时候和他说是个孤儿,后面又冒出一个病弱弟弟,这都没什么问题,关键是怎么现在又来了一个???
“他到底有几个弟弟?”舒骆承皱眉道,他现在真的很想把祁政川押过来严刑拷打一番,问问他背后还有几个兄弟姐妹没说。
龙渊听到这就知道舒骆承肯定是误会什么了,赶紧摆手帮他哥解释说:“不不不,嫂子你误会了,我只是他兄弟,不是亲的。”
龙渊之前听祁政川吹了不少关于舒骆承的颜,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身材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帅哥,就是这性格好像有点冷,和他哥形成了一个反差。
“你怎么会在这里?”舒骆承问。
“我到这边办点事,回去有些晚了就想抄一下近道,没想到就碰上了这种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是我的座右铭。”龙渊淡定答道。
他本来是不想管的,爱打劫谁打劫谁,反正又不是打劫他,不过临走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被打劫的那位有点像祁政川家的那位,再一联想到他们租的房子就在这一片,保不齐还真碰上了他哥嫂,想到这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随便拿了根衣架就赶过来救人了。
“谢谢。”舒骆承捂着肚子说了声谢谢,才皱着眉站直身子,肚子上的痛感已经减缓很多了,走路没什么问题,“我先回去了,你也快点走吧,记得别告诉你哥这件事。”
龙渊脱口而出:“为什么?”
“我不想让他担心,行了,你走吧。”舒骆承说。
祁政川要是知道了这事的话绝对会从E市赶回来,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舒骆承还没伤到那种地步,自己去医院还是可以的,又不是没腿,他还是想让祁政川先办好自己的事,不想让他因为自己的一丁点小事分心。
看来他哥找对象还是挺有眼光的,不仅长得帅还懂得照顾男朋友,不错,他对这个哥嫂表示很满意。
龙渊抿唇轻笑,手上转着晾衣架站在原地直到目送舒骆承出了巷子才慢慢收回视线,下一秒就掏出手机在一溜通话记录里翻半天找出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哪位?”祁政川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龙渊脸有点黑,这人又没给他备注……
“我说你能不能给我个备注?每次给你打电话都要先来一段自我介绍真的很烦的。”
祁政川总算听出声音了,“哦,原来是小龙啊,怎么想起打电话给你哥了?要借钱?”
“不借,我不缺钱。”龙渊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我碰上我哥嫂了。”
祁政川:“什么玩意儿?”
“我说我刚才碰上你那位男朋友了。”
“怎么碰上的?在什么地方?”祁政川问,一说到舒骆承他问话的声音都正经了不少。
龙渊两根手指夹着烟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再缓慢吐完烟雾后才回答他的问题:“盛唐附近的一片老式小区里,月黑风高的他被一伙人打劫了,然后我把他救了,说吧,怎么感谢我?”
“打劫?是谁干的?他有没有受伤?”祁政川听到舒骆承被打劫了突然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
“应该没多大事儿吧,我看他还能自己走,”龙渊又说:“他好像还跟我说让我不要告诉你来着,啧……我居然忘了。”
“谁干的?”祁政川说这句话的语气冷得可怕。
龙渊把半截烟叼在嘴上,突然想起了边上的水沟里还有一个人在挣扎没爬上来,看样子应该是这群人的老大了。
“你等等,我去问一下。”
龙渊走到水沟旁蹲下,伸手拍了拍板寸的肩头问他:“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组织的?”
“先把我拉上去!”板寸扒拉着沟沿就是上不来,这里边臭烘烘的恶心死了,他抬手想去抓龙渊,想着就算上不去也要拉一个下来垫背,不料被他一个侧身躲过去了,一个头发丝都没碰到。
龙渊把燃尽的烟头吐掉,抓着手机很不客气的敲了一下板寸的脑门,说:“老实交代说不定我还能大发慈悲拉你上来,再瞎逼逼我让你在沟里泡到明天信不信?”
“我说我说,我叫张龙,不是哪个组织的,就是靠着在这一片收点保护费才能勉强维持生活这样子的一个小混混,”板寸已经被沟里堪比化粪池的味道熏得快上头了,他只想赶紧上去,也顾不了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上下嘴皮子一碰全说了,“大爷,我都说完实话了,您能不能先把我拉上去?”
龙渊没理他,先把得到的信息一五一十的告诉祁政川,出乎意料的是祁政川居然没有让他出手摆平,就说了一句知道了,搞得他一头雾水。
就这么让嫂子吃哑巴亏了?
“不是,哥你真就打算这么放过这帮人了?”
祁政川不语,轻声笑了一下。
放过?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你就让他在沟里泡着吧,泡到明天再拉上来,”祁政川说完又笑嘻嘻的补充一句:“情况允许的话你也可以在旁边拉一泡屎,恶心恶心他。”
“滚。”龙渊骂完一脸愤怒的把电话掐了。
这哪是恶心沟里的人,这是恶心他吧?
“我操你妈!”板寸听完龙渊说的这番话以后就知道肯定指望不上这人能把他拉上去了,索性张嘴就骂。
“好好在里边待着吧你,等什么时候有人路过了你再出来。”龙渊把手机揣进口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说完转身就走,铁石心肠,一点没犹豫,被祁政川恶心完以后他就更不想把人拉上来了,让他自生自灭,爱咋滴咋滴吧。
……
另一边舒骆承刚回到小租房就接到了祁政川打过来的电话,开口就是一句,“我都知道了。”
舒骆承问号脸:“知道什么?”
“放心吧媳妇儿,老公帮你打回来。”祁政川手头上的工作已经处理完了,出乎意料的快,大概明天就能起飞回B市,这个消息他本来没想那么快告诉舒骆承,就想给他一个惊喜来着,谁知道突然发生这档子事儿,现在最重要的是得找到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羔子教训一顿给舒骆承报仇,也给他解解气,这两天在E市的生活真的是无聊又乏味,难熬死了。
舒骆承已经听明白了,祁政川已经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不出意外肯定就是龙渊说的。
“不用,我自己可以解决,你那边的事儿忙完了?”
这个事不用祁政川提舒骆承也会动手,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憋屈的事,要不是被偷袭的那一棍子指不定谁趴下,小混混就是小混混,阴招耍得比谁都溜。
祁政川了解舒骆承的脾气,一般他这么说完下一步肯定就要去落实了,他不知道舒骆承会跆拳道,一想到他家媳妇儿要去一挑五,并且很有可能会再次受伤,他就急了:“事已经处理完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回去,媳妇儿你先别急着自己上,等等我,咱们俩双排一起打他不香吗?”
“对面只是几个小学生,我自己可以解决,”说完舒骆承开始尝试转移话题:“你们E市有没有什么特产?带一点回来,我还没去过E市呢。”
这件事情他一定要自己解决,他也有这个能力,要不是女的,没必要什么事都麻烦祁政川。
媳妇儿在转移话题,祁政川很识趣的跟着他把话题带跑了,反正明天那几个小王八羔子也是要被他收拾的,谁让他们劫谁不好非得打劫舒骆承,既然是自己往枪口上撞那就怪不得他了。
“明天我带桂花糕回去,这可是我们E市最受欢迎的特产,保证好吃!”祁政川说。
E市也是著名的旅游城市之一,有江南水乡之称,环境优美,热情好客,生活节奏慢,十分适合晚年隐居。
舒骆承刚进门还没来得及看肚子上的伤,这会儿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他忍不住“嘶”了声,眉头紧蹙,撩起衣摆一看,一块半个巴掌大的淤青突兀的印在肚皮上,只要他微微动一下就能传来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绞痛感。
久久没听到舒骆承的说话声祁政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急忙问道:“是不是受伤了?严不严重?需不需要我现在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