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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书 完结+番外 第27节

作者:南南落乔木 字数:7057 更新:2022-01-04 14:31:49

    “你好似并不意外,”他饶有兴趣地看我。

    我确然不意外,清庙思的不是一个妖怪,也不是一个魔物。我连他念慕一个妖怪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他竟拿这点微末事儿问我是否意外。

    “意外甚么,”我随口问道。

    “你方才还问他是否瞧上了一位仙子,此时听得却不是仙子,还是一个男子。不觉着荒唐么?”他偏着头瞧着我。

    那时在人间与我一道见了遭那凡间皇帝的一腔热情,此时再来问一问我为何不意外,真是有些欲盖弥彰了。既是想套一套话,本仙君也不是那般小气的。

    我想了一想道“自然不须意外。不管清庙他瞧上了什么,是男子还是女子,归结起来,不过一个情字。他爱慕上一个女子,与爱慕上一个男子,只是对象有些不同,那一个字却不会改变。”

    “如何说得?”他那点笑已然漾开来,反而未看我了。

    “这般说,”我轻轻磕了下杯子,正经道,“譬如说,你瞧上了一个……石头块,”

    他哂笑一声,也未打断我。

    我便安然自得地接着道“你瞧上了一块石头,想要日日夜夜同它一处,想要把它揣身上,或者是夜里想要搂着它睡觉。旁人觉着你不可理喻,觉着你脑子有了毛病,然事实是你慕那块石头慕得无法自拔,并不在意它是个什么。难道你对那石头的情意,便算不得情么。旁人觉着荒唐,因他们瞧见的是一块石头,而不是你那情意。”

    我正襟危坐地说完了这些,便见着扶霖不知如何形容的表情。他皱了眉却又带着那点笑意,问道“还有呢?”

    “道理大致如此,”我忽略他那眼神,喝了一口酒水,道,“将那块石头换成旁的什么,譬如说一个虫子,一片叶子……”我伸手拈起一枚棋盘上的黑子,示意道,“或是一枚棋子,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你觉着我脾气很好么,”他面色不变地听我说完,又问道,“还是觉着我不可理喻,又或是脑子有了毛病?”

    扶霖自然脾气算不得好,且偶有些不可理喻,但脑子当是没有毛病。我便诚实摇头道“皆无。”

    “我胆子有些大而已,”我停一下,又补充一句。

    “或许我真个瞧上了一块石头,还是块顽石。但那块石头不蠢,却做不知晓,你说,此时有毛病的是谁呢,”他又开始一枚枚的收拾棋子,语气温和至极,将他所说的换做一句关心话也甚是恰当。

    是你!

    不仅有毛病的是你,还有你爹,还有你……我一时记起,朔令帝后好歹做过我一遭师父,她便不算了。

    我心里言辞激烈地痛斥了个够,方也微笑道“自然……旁的神仙或许会觉着清庙神君有些荒唐的。”

    “后头呢,他瞧上了一个男子,是个神仙罢,又如何了?”我又道。

    “哪有什么后头。他仙逝了,”扶霖此时倒是收了笑,难得神情静谧。说得此话时,还抬头看我,我迎着那一双眼梢晕长的眼睛,未瞧出什么情绪。

    “他心心念念一个仙家,后来未得到什么结果,便逝去了?”我惊讶道。这位清庙神君也委实惨了些。

    “我不知他所求是何,又如何知他得到了什么结果,”他复低了头收拾棋盘上的棋子,话语漫不经心。

    他未说出什么,我脑中已然浮现一个苦求不得悲惨悱恻最终含恨飞灰的故事。我心里唏嘘一遭,又没长记性地顺溜出口道“那他究竟是如何仙逝的?”

    神仙岁月长久得很,说是年岁大限,也不会那般快罢。莫不是因思成疾,多愁多病,想到此处,我恰时地停住了这无稽之想。

    扶霖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将一枚棋子丢进棋碗里,难得地正经。他默了良久,目光沉沉道“清庙身为冥界司簿,动了凡情。父帝本欲将他除去仙籍打入凡间,后来终是不忍,只将他关入归墟,令他思过。若是诚心悔了便可放他出来……”

    原本的一室清亮霎时叫我觉得凉得甚了,有些透骨。他说清庙动了情,本该打落人界,后头又被关至了归墟。

    归墟是何处?见不得光,闻不得声音,黑暗死寂的一个地方,沉在大荒极东的甘渊里头,为无底无尽之谷。比起除去仙籍打落人间来说,确然算得上宽和的处置了。

    可我仍是倒吸了口冷气,缓不过来。这冥界里头是不可动这荒唐私情的,我此前不知晓,可扶霖他知晓,那他是待要如何?

    一时间九重葛那殷红的颜色又浮在眼前,他含着笑与我说,心头煎熬事,招雷引劫事,人间风月事。

    “你……”我已然有些急促地出口,出了声方觉着自己不镇定了些。眼前甚么事没有,且不知他那时是不是一时兴起,我做什么急。

    他停下,嘴角又弯起来,眼睛里那一点沉也消弭无踪“我如何?”

    “你父亲,也便是帝君,他这般宽容大度,我觉着有些吃惊,”我伸手拈了酒杯,没避讳地道。

    “许是觉着清庙可惜罢,赏识才能,”他已然将那棋盘上的子收了大半了,自个儿往上头摆,又自个儿往外头捡。

    我将杯子碰在嘴边,舌头触碰到那冰凉坚硬的杯子边缘与冷醇的酒液,有些随意地道“若是你呢,若是二殿下呢,如清庙一般犯了私情……”

    他耐心地一枚枚捡棋子,笑了一声,道“若是我,或是长辞,照着两千多年前那般架势,当是引下九天洪荒雷火,直接诛了干净。”

    “如你所说,帝君倒是大公无私,”我喉头叫一口酒呛了一下,顺了气咽下去,才赞赏道。

    “有些道理,”他点了点头,又将最后一把棋子扔进棋碗里,拍了拍手。悠然道,“掌管幽冥没什么短缺。但还是有些失误。”

    我一口口地饮着酒,未接话,等着他说下去。

    “若我是他,那时候便绝不会叫两个儿子一同去幽冥血海,”他理了把袖口,方捏过那盛了七八分满的酒盏。

    “如何说,”我未听明白,下意识便问了一句。问了才记起,确然听得过,冥帝将两个儿子送进幽冥血海。他这厢语气凉讽,叫我后背寒了一寒。

    扶霖将玉杯端起,手肘支在桌上,轻和道“单独一个,再怎么有本事或是强大,只要失了与周遭的牵系,没了帮扶与支撑,便甚么都不是。但不止一个时,变数便不可估量了。他未算得一个儿子会救另一个,或者是觉着当如他那般抛了没用的情分,才失误至此。若我是他……”他若有所思,脸上又浮了一拂即去的笑意,“便有些耐心,先等得一个魂魄散尽形神俱灭了,再叫另一个去,末了干净利落,方是万全之策。”

    他说得神情自若,我却听得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寒噤,胳膊没妨抖了一下,我便就势将手中的杯子磕在了桌上。幸好那玉杯中的酒液已然叫我喝得差不多了,只晃一晃,半点酒未见出来。

    我垂着眼看那所剩无几的杏花酒,一时摸不准该说些什么。

    我其实未觉着震惊,然那一个寒噤却不知为何地自心里出来,散出四肢百骸,叫我差点扔了手中的杯子。

    “那你此时是要与我说何事呢,说一说那幽冥血海的事,还是说一说清庙的事,”我看着一旁的细长颈子酒瓶,攥了攥手,方提起耳壁按住玲珑的盖子倾下来,眼睛看着那一道清亮的水液落入了玉杯里,响起淙淙脆音。

    “你自己打了岔,又不耐烦听。还是说这般急着要应了我,”扶霖神色未变,好似刚才那一堆话不是他说出来的。

    ……他怎的又记起那都广野时说的话了?不知是不怕雷劈,还是只图着嘴上占便宜。

    我再未有与他玩笑的心思,凉声道“你若有闲情,两个便都说上一说,我耐烦得很。”

    他看着我许久,看得我生出些奇异感来。本仙君竟也耍了把别扭,以往净是他莫名其妙便闹性子。如今换了个个儿,开头还未觉出来,我也瞧着他许久,才后知后觉地觉着自己有些不成熟。闹脾气这等事,哪里像是本仙君做的出来的。

    我轻咳了声,顺着方才的语气道“你说清庙在归墟里头思过,那他又是如何仙逝的。”

    所幸扶霖此时很有眼色,未不合时宜地也闹脾气。他将酒杯推过来,一手支了下颔,道“清庙自然不会认错,且未老实呆在那归墟里。他私自闯出归墟,引得父帝震怒。在那冥界的兵将拿他之前,清庙自己散了神魂灰飞烟灭了。”

    这般刚烈,我有些吃惊。

    也怨不得笔记里头未有关于他这□□的记载。

    “他那心上人呢,未来救一救他,或是无情无义地瞧着他死了?”我又道。能叫一个神仙这般慷慨赴死的,难不成从头至尾未露过面儿?但若是未露过面,清庙这罪名岂不是获的冤枉,死的更冤枉。

    “酒杯空了,”他放下胳膊,眉挑了挑,只道。

    ……老子欠了你的。

    我和和气气地给他倒了酒,又甚是有礼地给他推过去,末了将酒瓶子搁回原处。

    “我未见过他那心上人,从头至尾便未见过,”他迎着我更为惊奇的目光微笑道,“许是因为我本就所知不多,后头他没了,我更是不知晓什么了。”

    还有这般的,也许真个是扶霖知晓得少。我摇头,对这位前任司簿有些同情,一个不妨口里又顺溜了一把“竟是未提你那稀奇条件了。”

    啧,好似他该提那条件一般。

    此时我未应什么,他爽利地自己吐出来了。若是知道害怕,早该知晓了,也不至于此时才想起罢。

    我说得此话,他笑意又深“我不急。往后总会叫你应的。”

    “和着一道荒雷应一应,怕是更惊天地泣鬼神些,”我讽笑一声。

    “哐哐哐”门又响了三声,我伸了脖子看。头上扎髻的小仙童探进半个身子,清脆道“宴宁仙君来找司簿了。”

    ☆、已后来(三)

    “知晓了,”我应一声,挥挥手,瞧着那小仙童探进来的身子又退了出去。

    “你怕是不得空见他了,”宴宁还未进来,扶霖饮下了那酒杯中的最后一口酒,与我道。

    我心里生出些警惕,狐疑地问了一句“为何?”

    “我来此是有事情,要你与我出去一遭,”他理所当然道。

    如今过了大半日了罢,他来此自个儿下了一盘棋,又自个儿收了那盘棋,接着与我扯了一大通前任司簿的悲惨经历,这才与我说有事情要我与他出去?

    “何事,”我本能地不相信,“你莫不是眼下刚刚记起来我这处是有事情?”

    “确然刚刚记起来,且再迟一些怕是要耽误了,”他毫不觉惭愧地道,说罢站起了身。

    本仙君已然不知晓他是真个有事,还是假装有事,还是欲要去作出来一些事。于是我稳如磐石地扎在座上,直直地看着他,且瞧他要再说出些什么来。

    他还未说什么,门“哐哐哐”地响了三声,继而便进来个宴宁。他皱着眉,似是在思索什么,瞧着扶霖愣了一下,又点个头,继而顾不上说旁的一般,冲我道“罄竹,我找你……”

    “他不得空,”扶霖截了人家的话头,几可乱真道,“正要与我出去。”

    我怎的不记得我应了他要一道出去了。朗朗乾坤,本仙君本尊在此,还这般空穴来风,如今是什么世道!

    “殿下莫开玩笑,我……”我摆摆手,也站起身,微笑着欲反驳一遭。

    我本是要说,我得空,且很是得空。刚吐出个“我”字,喉咙火烧火燎地一阵疼,两个字堵在嗓子眼,如何也吐不出来。

    我捂着脖子,一口气卡着干咳了数声。

    心中只觉愤怒,这等小人手段何其眼熟,不用脑子想也知晓本仙君一时不提防,又中了招。

    我对着扶霖怒目而视,他面上却关切道“司簿怎的了?有话与我说也不须这般急罢。”

    老子无话与你说。

    我无声地盯着他,觉着自己当是眼神如刀。

    “不妨事,司簿有事与殿下相商便说去就是,我来你这处是想瞧一些以前的记史,不耽误你的事儿,”宴宁在一旁全然未瞧见我与他示意,只往一旁的书架子上瞧,一边扒着书架子,一边未回头道。

    “既是如此,我便与司簿先出去了,宴宁仙君自便。”扶霖笑吟吟道。

    “去罢,去罢。”宴宁仍未回头,只伸出只手来摇一摇。

    本仙君挣脱那阴谋术法时,他两个那厢已然说完了。我直勾勾地瞪着扶霖,忖度着是变一个大板斧出来,还是变一把刀出来,抑或是开门见山地给他一拳。

    “咦,不是要出去么,怎的还在这里?”宴宁捧着一本书卷扭过头来,瞅我一眼,又瞅着扶霖道。

    扶霖笑得十分开颜,眼睛里笑意满满,身子未挪地只看着我道“司簿方才只喝了两三杯酒水,不至于醉罢。我记着昨晚你……”

    “昨晚司簿怎的了?”我未说什么,宴宁顺口接了一句,又转身回去瞧他的书本。

    我耳朵一动,心跳一滞,福至心灵抢口道“昨晚我也喝了两三杯。”

    宴宁并不在意我昨晚到底喝了几杯,许是又瞧得认真了,未说出什么。

    我松了口气。

    可巧本仙君反应得快,若是不快,怕是要再吃一遭亏叫他信口雌黄一把。

    扶霖转了身踱到书房门口,方转过身来,十分可亲道“司簿与我一道出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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