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不再说话，放下了手，对着程千寻语气一下变得异常生硬“听到没有，大人叫你说”还偷偷地用怨恨的目光投来，那种眼神，就象是毒蛇。
程千寻摸着吊坠，随后手放下，如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神灵视人类为蝼蚁，如果以前是不得已才必须杀人，那么现在应该可以少杀一些了吧身为人类，身为弱者，总是希望得到生机，请大人可怜可怜他们，否则大人既然是神灵，也和那些书本中的神灵一样，高高在上。”
“你大胆”维纳气得脸都变白了，正要骂，就被尤利安举手阻止了。
尤利安放下了手，微微沉思了一下“是不是想说，高高在上、毫无仁慈可言”
想到了那个身披圣光、可始终带着优越感的米迦勒；想到书上各种各样的神降下灾难、洪水、冰雹、瘟疫、流星雨、河水变红、昆虫灾程千寻鼓起勇气猛地闭上眼睛点头“是的”
此刻一片安静，几百平米拥有上三十多个工作人员的房间，安静异常，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丝声音、也没人咳嗽。
维纳妖媚的脸上微露得逞的神色，好似准备看她的好看了。
、第394章 犯了错误
尤利安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过了许久，淡淡的反问“仁慈，你认为人类配吗”
答案是不配，看看人类的暴行，为了私欲残忍的杀死其他动物甚至同类。如果有人问世界上什么动物最可怕，说是人类的话，还有一些觉悟，原因有些人早就认为人不是动物，而是能随意杀戮任何生灵的神。
如果尤利安不这样做，这个星球会被人类加速毁灭。如果动物能说话的话，也会把尤利安当做神，因为人类实在是太可怕、比恶魔还恐怖。真是最大的讥讽，人类的末日是动物们的狂欢日。
程千寻微微低头，手指抚着胸前的吊坠，又有了很多感悟。也许这就是神不愿意救世人的原因，她终于想明白了，抬起了头，看着尤利安“神多次消灭了人类，清洗了世间。但也给了一丝生机，若亚方舟、神迹的提醒，都保留下人类血脉。人类中也有人在反思着，蝼蚁在脚底的时候，也会有绕开的时候。有一个神灵告诉我，权力越大、责任也越大，我的能力小，无法去指责对错是非，只是请怜悯一下，如果没有强者的怜悯，我今天也不能活着站在这里。”
因为怜悯，程千寻帮助了他，也让她的队友保住了他的一条命。尤利安好似有所触动，嘴角微微扬起。
程千寻又想起了冥王的话，于是轻声地自言自语“世间无对错，全在人心，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就可以了。”为了明辨是非，就是要不断在尘世间感悟，用心去感悟。
此时突然响起了轻微的警报声，在某个屏幕出现了一闪一闪的红色提示，大家所有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在里面有个年轻女人将摘下的花插在了用草胡乱编的带子上，随后绑在了胸前，去遮挡她丰满的胸口。
工作人员立即手将画面放大“七十六号异常情况。”
维纳立即道“按照规矩。立即送去矿场。”
看到程千寻略微发愣的样子，尤利安解释道“伊甸园里不需要穿戴任何东西，她今天想到用植物，明天就会去剥兽皮。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人类的贪欲无穷无尽，为了衣服可以活剥兽皮、为了首饰会去敲下象牙。为了价格昂贵、却食之无味的鱼翅，会去活活割下鲨鱼的鳍。如果相反的话，一群动物在享用活割下来的人肉，大约人类绝不会觉得这样很满足虚荣心。
程千寻看着屏幕里那个还不知道自己犯错的女人，正站起身笑着给她的配偶看她类似抹胸一般的遮羞布，喃喃道“就跟夏娃偷吃了禁果，有了智慧后，知道了羞耻，被神发现赶出伊甸园吗”
“没错”维纳微微抬着头。带着几分高傲“他们只需要享受尤利安大人给他们的一切就行了，否则他们只有靠他们自己活下去。”
“也许”尤利安手指指背点着唇，略微思索后道“给我连线。”
“是，大人。”工作人员立即按下了按钮，并转身用眼神表示已成功。
尤利安对着屏幕温和地问“为什么要用这个遮挡身体”
屏幕里原本一对男女顿时惊愕地抬头看着周围。随即跪下。如同神迹又一次的发生，他们听到了神的声音。
女人诚惶诚恐地回答道“我父，我看到了一张纸，上面画着的女人很美，我想这样做一定会让亚当高兴的”
意外的答案，尤利安眉头微微扬起“什么纸”
女人立即跪爬到树下，从树洞里掏出一张摺叠好的纸。小心地摊开“我在土里无意发现的。”
工作人员立即快速切换，只见纸张有很多皱褶，可还是能看清，是许多年前的旧杂志，只穿着比基尼的封面女郎正搔首弄姿的卖弄风情。大约是建造伊甸园时，土里的东西被带了进去。
原来是这样的。尤利安微微一笑“那是恶魔给你的诱惑，你的身体本身就是最美，不需要这些丑恶的东西，那会让我不悦。以后不要再犯了”
“是，我错了”女人跪在那里懊悔之极。看到纸上的女郎就怒不可遏，拿过后赶紧地撕个粉碎，随后将身上刚穿戴上的扯下，用脚还踩了几下。随后跪在那里做祈祷状，一遍遍地请求着神的原谅，原谅她的愚蠢和自作主张。而男人也跪了过去，帮她一起祈祷。
尤利安举起了手，示意断掉连线，下命道“不用惩罚了。以后还有类似情况，先问清原因。培养一对不容易，他们的智商比普通人高，不要随便驱赶，犯了以前神犯的错。”
当神发现亚当和夏娃犯错，将他们赶出了伊甸园。他们在人世间开始繁育后代，人类从此发展壮大，当他们的后代越来越多时，神不得不进行清洗。可多次的清洗依旧不能阻止人类，后来神销声匿迹了，要么死了要么就是无可奈何，以至于人类发展到了七十多亿这庞大的可怕数字，直到这个世界有了尤利安。
“是，大人”维纳恭敬地点头，乖巧而顺从。
“你们继续工作吧。”尤利安站了起来“千寻，跟我走。”
工作人员没有站起，继续忙着他们的工作，眼睛一直在监视屏上扫着。
程千寻跟着尤利安，看到维纳依旧站在原处，点头行礼后抬起头，妩媚的大眼中带着隐藏不住的妒恨。
“维纳”尤利安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维纳。
“大人”维纳立即变了个样子，此时样子说不出的美丽妖娆，比任何一个封面女郎都要明艳动人。
“辛苦了。”尤利安很温和、体恤地道。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维纳有点意外，微微点头行礼，嘴角已牵起。
尤利安又看了她一眼后，往外走去。
走到门外后，程千寻趁着旁边没人，一路上只站着几个机器人，轻声道“维纳很崇拜你，应该很爱你。”
“是的”尤利安慢慢地往前走着“她跟着我十五年了，一直都非常努力。”
程千寻犹豫过后，还是说而来出来“我很想对她说，我不想替换她。”
尤利安笑了起来，慢下脚步，牵住了她的手，以溜达的速度继续往前走着“优胜劣汰是必然的，我允许正常的竞争。她应该也明白，我不希望看到你出事。毕竟你是我第一个动了心的女人，我也跟她说了。”
程千寻笑了出来“难道她不是你的情人你可伤了美人的心。”
尤利安打开走廊旁的一扇门，走了进去，这是一间休息室，可以说设施很完善，足可以招待贵宾。进去后他关上了门，走到旁边吧台，拉开一个壁柜，原来是个小冰箱。里面放满了各种饮料“要橙汁还是牛奶。”
“不了，谢谢。”程千寻回答道，她不喜欢又是这样的环境，只有她和尤利安二个人，旁边还有很软很舒服可以躺的地方。
尤利安倒了半杯橙汁，关上柜子后一口气喝完，将水杯放在水槽内，走了过来，笑着捻起她的一缕黑发，靠得很近“虽然我是神，可不是圣人。维纳是个美人，我也有需要，也满足了她。很可惜，她虽然在床上很野也尽力讨好我，可我还是没爱上她。”
这就是区域观念的不同，和那些欧洲人打交道多了，就明白有些事在传统的东方人眼里是难以理解的，但他们却觉得很正常。比如男女之间，他们会觉得你情我愿，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觉得对方不够好的话，完全可以拒绝，可东方人总觉得是女人吃亏。东方人总是将生理需要和道德挂钩，可他们却反而认为到了二十岁还没正常男女关系的话，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或者缺乏基本的魅力。
尤利安靠得更近了，低着头轻语着，眼中流露出来的让她不敢抬头直视“你身边总是象有无形的栅栏，还是你那里的女人总喜欢用肢体语言把男人挡在尽可能远的地方”
下颚被轻轻捏起，当尤利安的唇慢慢往下贴近时，程千寻扭转过了头，微微喘息着“尤利安，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也许我和斯内德之间也不会有，如果结局注定是悲剧，又何必开始。”
“又这样了。”尤利安双手扶起了她的脸，让她不得不注视着他的眼睛。尤利安俊脸上有着一股让人依赖和信任的认真，他眸中带着疑惑“总是那么悲观、忧郁，为什么不相信我能解决一切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我知道你不是个无病呻吟的女人、也不是故意吊我的胃口，一定有事情。”
说不出来，说出来也不会相信。和这个科学家说什么冥界、撒旦、天界，那反而会认为她疯了。她无奈地看着尤利安，她也希望有人能帮帮她，可尤利安能愿意将他的心血、他的梦想全部毁了吗没有了机器人的支持，难道他再去想办法去发展人类大军，去对付外面剩余的人类
她不想死，也不想她走后，尤利安带着深深的恨意，永远的痛恨着她。
“你是因为不爱我才这样的吗”尤利安说这话时，却带着少有的不自信。很难想象，一个这样的人，还有不自信的时候。
、第395章 继续参观
这几天的细心照顾，享用着最好的食物、衣服，几乎象女王一般的宠爱，甚至可以说是溺爱。而男人则是拥有绝对的权力，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拥有任何女人，可尤利安到目前为止没有强迫、没有暴力，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尊重。唯有真的爱，才会有尊重。任何一个正常点的女人都会感动，包括她。
程千寻被迫面对着尤利安，看着这样一个男人，而这样的男人要说就必须说实话，否则一旦被他察觉出什么，从此信任不在。
犹豫过后她说出了口“有哪个女人敢不爱你”
尤利安一愣，顿时笑了起来。
程千寻很实在地道“我和你没有弑父杀母的仇恨，没有理由讨厌你。”
尤利安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肢，微微抬头，带着几分俏皮地思索了下，随即低下头“只可惜我稍微来晚了些，你心中还有斯内德这个幸运的家伙。”
说到斯内德，这也是她担心的事情“斯内德并不幸运，可以说幸运的是我。我是个并不起眼的人，到处都有我这样的人。意外让我认识了斯内德，认识了我的那些队友。大家相互照顾，相互帮助，没有他们，我活不到今天。斯内德其实对我刚开始，怜悯多于感情，但我必须要有一个男人的时候，于是他接纳了我。”
听到这话，尤利安好似很高兴的样子“现在你有我了，我能比他更好的照顾你。至于他，我从来没想过要拿他和你的队友作为什么筹码，我能保证他们可以过得很好，尽量满足他们所有的要求。”
程千寻摇了摇头“不值得，尤利安，我只是做了我觉得应该做的事情，不值得你为此对我那么好。你有那么多的女人，完全可以”
接下来的话。尤利安用深深的吻给打断了。他的吻是那么炙热，却又是那么的温和，总是一点点的侵入，好似直到灵魂深处。
悠长的一个吻结束后。尤利安紧紧拥抱着她，轻声低喃着“留在我身边，你一定会留在我身边的。”
可程千寻却是无限的悲哀，她明白这样下去，迟早会爱上这个男人。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希望有个好男人爱她、宠她。很幸运，斯内德来到了她的身边。可命运就象喜欢捉弄人的撒旦一般，一个不够给了她两个。而且给了她一个，无法拒绝、也无法永远在一起的那么一个男人。
有轻微的敲门声，尤利安放开了她。转身道“进来。”
进来的维纳，还有另外四个身穿类似生化服的工作人员。
“大人，可以参观其他地方了。”维纳嘴角始终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走吧”尤利安对着她，笑着脸往门外一抬。
走出休息室，走出了门口。程千寻见斯内德、鲁道夫、戈登也都在门外的小车上。又见到队友，他们都很好，让她微微兴奋之余很欣慰和安心。
“一起去见见老朋友，他们一定也非常想见我们。”尤利安坐上了车，手拉着程千寻。
维纳也只能带着妒恨地坐到尤利安和程千寻身后的下一排位置上，一个工作人员要上来，她一个瞪眼。让这个工作人员很知情识趣地立即扭头往后一辆车走去。
车徐徐往来时的方向开，不时有飞船降落，指不准里面又装上人。
尤利安不惜屈尊，当起了解说员“前面两幢房子，一幢是专门人种培育，另一幢是将落选的人清洗、消毒后送去矿场、农田、渔业。要知道很多地方的人送来。一身的虱子，还有传染病。能吃到面糊的算是不错的，很多地方只吃草和树叶。”
到了所谓的人种培育大楼，那里负责的人早早就站在那里等候着，一见到尤利安就立即鞠躬行礼。称呼大人。而尤利安则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让维纳代替打招呼、询问了几句治安如何的话。
大家集中后，下车走了进去。
和印象中的完全两样，虽然这里从上到下全部都是一个个铁栅栏式的独立牢笼，可每个单元都收拾得相当干净，相当于普通标房配置。很多房间空着，住着人的也有二三百人。
他们无一例外的，胡子剃得干干净净，穿着汗衫和运动短裤，比起外面那些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男人反而显得帅气很多。
当看到有人来了，他们一个个都站在铁栅栏口，很多人双臂伸出，倒是象野生动物园里坐在观光车上的游客。
有人对着维纳吹起了口哨喊了起来“美女，到这里来，保证让你爽翻天。”
“还是到我这里来，我的大，保证比他更厉害。”“噢，来呀，宝贝。” 一时间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不绝于耳，甚至还有人脱下裤子，让大家验货的。
“别吵了，知道跟谁说话吗”旁边有工作人员大声呵斥，可收效甚微。
维纳挺着傲人的胸膛，鄙视瞟着，嘴里轻骂了一句“哼，凡人”
“平时表现良好的，有四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各种锻炼设施随便使用，以保证他们身体健康。”在旁边的负责人一边带路，一边解说起情况“这里全部都是男人居住的，还有一半是专门女人居住。每周二、三他们可以自由组配。”
他停顿了一下，带着几分戏谑地抬眉补充道“但必须戴套，禁止暴力。”
其他人都笑了，可程千寻没笑出来。对于她来说，这样的笑话并不好笑。
这个负责人显然很符合人种要求，身材高大、外貌帅气。而站在他旁边的女人，也是金发碧眼，高挑而妩媚，简直是人种的典范。
见程千寻并没有笑，他也没有多想什么，又继续边走边介绍起来“女人到了适于生育期时，就进行基因比对，挑选出最有可能创造完美下一代的精子，随后人工进行。每个女人只生三个孩子。如有缺陷终止妊娠。每生产完一次，修养三年。只要生下一个符合亚当和夏娃标准的婴儿，他们就可以享受终身养老。”
程千寻忍不住问“那么养出不符合标准的呢”
负责人微笑着道“刚开始时大部分是残次品，到时他们可以选择一起去劳动。还可以跟孩子在一起。可将来可能有所改变，一方面符合人种要求的人类越来越少，而伊甸园里基本快要达到人种延续数量标准，所以这大楼想必不久之后就可以关闭了。而尤利安大人的梦想，也是人类的梦想将成为现实。”
“这个梦想也只有尤利安大人能实现。”维纳又一次表现出了打了鸡血一般的崇拜姿态。
尤利安微微笑笑，继续往前走。走了一会儿，才对着身边的程千寻轻声询问“不喜欢吗”
“当然”程千寻一副随意的样子，边跟着队伍走，边淡淡地回复“显然我就是属于残次品。”
尤利安没有生气，反而笑意更浓。低头轻语“收获需要代价的，如同女人产前的阵痛。”
程千寻依旧平静地回答“那么请快点吧，不弄得要象难产一样。”
这下把尤利安给乐的，肩膀一直不停地在耸动着。
后面跟着的维纳以及其他队友，正好斯内德走到了维纳的身边。维纳也开始轻声“交流”了起来。
“女人被抢走的滋味怎么样”维纳的话显然是很恶毒的。
“没怎么样她还没和我结婚，任何一个比我好的男人只要有本事抢得过我，我愿意成全。”斯内德却好似并没有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不慌不忙地反问“倒是你，男人被抢走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维纳咬了咬嘴唇，针锋相对着“我们也没有结婚。”
斯内德故意轻笑了起来“和我一样，值得同情的失败者。”可他脸上并没有看到可怜二字。反而把维纳气得脸都变色了。
后面传来了鲁道夫的声音“尤利安还真不错。”
戈登问“你看上了”
“我不出柜。”鲁道夫回答着“而且要人家看上我才行。”
戈登“如果看上了怎么办”
鲁道夫“我立即洗洗干净，灌好肠、从里到外都是一股芬芳的，穿着红色刺绣睡衣躺到他床上去。只可惜他喜欢的是程，我哪怕是个美女，脱光跪下求操，尤利安反而感到恶心。”
戈登“那是自然。看到没有，尤利安那个高兴样，有哪个女人不脱衣服就能让他笑得嘴都合不拢”
鲁道夫“何止嘴都合不拢，后牙槽都快看到了。”
戈登和鲁道夫一吹一唱，不温不火。不急不躁，一副冷面笑话的样子，把维纳气得绝对够呛，浑身瑟瑟发抖、眼睛都翻白了，要不是为了保持风度，早就炸了。
斯内德扭过头，轻声呵斥“还有完没完了知道自己的本份，那么精力旺盛，晚上再将那六个娘们弄得趴下去，不够尽管问我们的干妹夫再要几个女人就是。”
干妹夫戈登悠悠道“忘了说了，我们都把程当做了妹妹，她的丈夫自然是我们的妹夫。”
斯内德平静道“我对这个干妹夫表示很满意，再适合不过了，谁敢抢，我就跟谁急。”
鲁道夫故意压低声音“哎呀，低调点，让人听到多不好意思呀。”
这下把在前面的尤利安都逗得笑着摇头，这几个家伙还真是个人才，打架杀人没问题，斗嘴也是一流的。而维拉停下了脚步，说要去洗手间。看她的样子，希望不要在厕所里气晕过去。
、第396章 以牙还牙
走到一个楼梯，沿着楼梯往下。下面则是一间间密封的实验室，里面不少工作人员都在忙碌着。
再往里走，打开沉重的密封金属门，里面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带着疑惑地走了进去，这间不是实验室，说是屠宰场更合适。里面的金属解剖台上，绑着三个没有穿衣服的男人。而一个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的医务人员，拿着一把手术刀，正小心翼翼地在其中一个人身上下刀。
薄而锋利的手术刀划过已经伤痕累累的皮肤时，立即血冒了出来，而这个人的惨叫声越发刺耳，他挣扎着，可手脚都被捆绑在重达几百斤的全金属解剖台上，叫得气都快断了，手腕和脚踝上的牛筋绳被拉得微微发出响声，他依旧无法挣脱。
这简直就是在解剖，空气都带着极重血腥气。可割开一道后，医务人员立即在上面浇上一些液体，而这个男人越发撕心裂肺的发出尖叫，从散发在空气中的味道判断，应该是酒精。
医务人员拿起旁边的象封箱带一般的东西，飞快地撕下一段，往血肉模糊的伤口上一贴。伤口好似立即就被封住了，血液混着刚倒上去的酒精，在半透明的薄膜里，再也没有渗出一滴来。
而这个家伙浑身上下已经数不清多少象这样的伤口了，整个人就象是一条条暗红色封带粘合起来般，说不出的可怕。而听到这样惨叫声，也是对神经的一种考验。
此时程千寻看到去“上厕所”的维纳进来了，以准备看好笑的样子看着她。她终于知道维纳刚才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因为参观的这个地方，确实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
医务人员弄完后，在这个男人未完全停下的惨叫声中，转身对着尤利安微微鞠躬“大人。”
“弄完了”尤利安问道。
“是的，今天的十道全部割好了。”此人恭敬地回答着。
这个男人终于稍微缓过一点气来。因疼痛扭曲的脸也稍微能辨认出来一点。
“比恩”程千寻对着这张满是鼻涕眼泪的脸一愣。
比恩如同痴呆一般张开嘴不停喘气，嘴里还淌出口水来。颜色比较暗淡的应该是前几天割的，能从胶带里看到沾着血的肉。胸口上的伤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扭曲着。而他身下那黄色、发出股骚味的液体，不用说就知道是什么。
他浑身上下都是一道道长大二寸的血口。割得挺整齐的，长短也相近。它们都一道道狰狞而可怕地微微裂着，远远看去，就象满身长满着无数条微眯着的血红眼睛。
尤利安走到前面平静而温和地看着他“你可真幸运，每天给你好吃好喝的，还给你注射球蛋白增加体质。看看这些”他还不嫌脏地微微低头，象是仔细去看“大多只割开你的真皮，没有伤到你的骨头。那时你割我的时候，恨不得把我给劈开。现在后悔没给我一针过期的麻醉剂了吧，否则我也会给你打的。就不会那么疼了。”
此时说得越温和，越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而尤利安的话简直就象安慰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女孩。
随后尤利安转身，走到鲁道夫身边，对着他的肩膀拍了拍“还是要谢谢你。手艺真不错。”
“多谢夸奖，只求不怨我这样效劳就行。”鲁道夫很谦虚的。
可此时的比恩无法说话，还未完全缓过劲来。看着他此时的可怜样，程千寻真是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再看看另外两个人，他们都骨瘦如柴、程千寻辨别了很久，才认出来正是那时侵犯过尤利安的家伙。最主要的是。他耳朵上的伤口很明显。否则怎么也不敢相信，短短几天能把一个人摧残到面黄肌瘦犹如人干的地步。
就连鲁道夫都惊讶了，走过去对着这两具严重缩水的躯体上下打量“怎么做到的”
“猜猜看。”尤利安故意卖个关子“听说你是相当的专业。”
“不要给我太大的压力。”鲁道夫戏谑了一句后，还伸出手，在缺了耳的家伙身上敲敲打打、摸摸捏捏，细细看了起来“没有伤口。没有淤血，心脏稍微有点虚弱，肝部没有水肿病变。”
当他的手到了中间那敏感位置时，顿时笑了出来，带着几分得意地掂着如同泡在水里许久的软塌塌腊肠“每天给他来几次”
尤利安满意地笑了“怕撑不住。他一天八次，另一个一天六次。”
已懂人事的程千寻看到，不光是长的、下面的蛋也缩成了核，整个就象个黑乎乎的干瘪皮囊。顿时明白几次的含义尤利安还真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一报还一报，够狠。
鲁道夫放开了，拿起放在旁边的酒精棉花擦手“肾大约还可以撑半个月，接下来想玩也没得玩了。”
“已经靠药物催情。”旁边的医务人员带着几分惊讶“分析下来也确实就半个月左右。”
原本重达一百八十磅的肠肥脑满胖子，现在被压榨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是不是有一百三十斤都是个问题，他哼哼着“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怎么可以那么快不行”尤利安微微皱眉，对于这个结果表示不满意“我应该多谢谢他们对我的垂青，说什么也要多撑个半个月。”
“前面不行还有后面。”鲁道夫将擦完手的棉花扔进了旁边的废物桶里“哪怕是阉人，刺激直肠也会由此产生愉悦。”
一听这话，两个原本好似奄奄一息的人，顿时高声尖叫起来。
“我怎么忘了这个看来他们很喜欢，这个建议不错，那么就采纳吧，正好可以研究一下同性恋这个课题。”尤利安抬了抬眉，冲着维纳意味深长地一笑“到底是什么样的愉悦能让人连美女都不要，宁可趴着转换性别。”
能被暗暗夸赞，维纳立即嘴角扬起笑意。
缺耳的骂开了“你这混蛋，狗屎，浑身装机器的怪物，老子哪怕废了也可以操你一百遍”接下去的话，一句比一句不堪入耳。
“闭嘴”维纳上去就抽了一个大嘴巴，打得他嘴角开裂，双眼直冒金星。
“不要那么暴力。”鲁道夫微微皱眉“让他闭嘴的办法很多。”
难道有比现在更惨的办法，尤利安饶有兴趣地看着“说说。”
鲁道夫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就象是在讲故事一样悠然自得“早在中世纪，酷刑就能让太阳绕着地球转。”
尤利安一副回忆的样子，显然他也是看到过记载的“比如说，三角形的凳子，人叉开腿坐在三角形尖端，坐上半天后，尖锐的角就能将皮肤压出一道血槽来。为了增加痛苦，在两条腿上各绑上十斤的铁球。”
这样下身被活活压得血肉模糊，可人依旧死不了。缺耳的浑身打了个寒颤，眼中露出恐惧之色。
维纳为了补救刚才的“暴力”，鄙视看着这个软骨头，接着道“用绳子当锯子，大约磨个三天，就能把人从中间锯到胃部，这才断气。我还真有点不相信，绳子能锯开人，要不找个人试试”
这下旁边那个先嚎哭了起来“大人，爹、我的爷爷，刚才是他骂你的，不是我。我是恨不得亲你的脚趾，对你无比的崇敬”
尤利安一下就笑了出来，随后笑盈盈地对着缺耳看，欣赏着他恐惧的表情。
“还有时间更长的，拿一根削尖的木头，从后面刺入，让他本身的体重一点点、慢慢往下滑，只要方向正确，木头可以一路往上，二三天后从胃部刺入、经过食道从嘴里出来。据说人还可以带着木头，在泥地里爬，再经过二三天后饿死。”鲁道夫看着浑身发抖，尿都从干瘪的肉肠里冒出来的缺耳，好言相劝的样子“现在你最好应该道歉，说出那么粗鲁的话，道歉不应该吗”
“我，我，我”缺耳的说话都不利索了，浑身颤抖得象秋风中的枯叶“我道歉，刚才全部都是胡说八道大，大人绕了，绕了我吧。”
“闭嘴吧，你求饶的话比羞辱的话更加让人恶心。”尤利安笑着看了看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程千寻，随后对着旁边的大楼负责人道“一个月后哪里缺人送去哪里，再没个教养，就直接让他们三样里面选一样吧。”
“是，大人。”负责人应该也是见得多的人，但刚才依旧时不时倒吸凉气，还多看了鲁道夫二眼。
“多谢大人，我只要活着一定颂扬你的宽宏大量。”缺耳感激得鼻涕眼泪都出来。
“大人何止宽宏大量，简直仁慈得象神。”那个瘦子不甘示弱的大声喊着。
“我还以为要宰了我们，却还留下我们一条狗命，哪里有那么好的圣人”“给我们吃的，还让我们爽，以前我每天做梦都想过这样的日子呀。”接下来他们就争先恐后地，将能知道的所有赞美的话都倒出来，恨少生了一条舌头。
这下把尤利安逗得直乐，看着他的样子，程千寻想起了坐在宝座上也哈哈大笑的撒旦们。
笑也笑够了，戏弄也戏弄完了，大家正打算跟着尤利安转身走时。比恩发出了阵阵呻吟“杀了我，杀了我吧”
、第397章 不用感谢
每天十条伤口会在他的身上出现，这无疑是在凌迟。
凌迟是连肉带皮的割，可这个只割开表皮。而痛感是皮肤上最为强烈，肌肉和器官反而迟钝些，骨头上根本没有，割下肉更多是让人产生恐惧，可这样的割法，不知道割到何年何月才能完结。
尤利安停了下来，微微侧身“嗯，想死”
比恩原本就不是很硬的人，心肠虽然硬、但也是针对别人，如果那时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也许拿着枪的手一定会对着自己太阳穴扣动扳机的，现在后悔也晚了。
他用颤抖的声音哀求了起来“求求你，让我死吧，求你了。”
尤利安转而对着程千寻“我是不是很残忍”
程千寻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他也这样的对待你，只不过现在他是失败者。”无所谓对，无所谓错，历来君王褒奖和酷刑同时存在。酷刑就是为了震慑敌方、稳定政权。
环境造就一个人，比恩这样也是生存需要，只有心狠手辣，手下才会畏惧他，对他唯命是从。大到方针决策，小到一只鸡、一口面糊甚至一口水。严酷的生存环境，不应该要求别人做到舍弃生命体现高大上。
“行吧，可以让他死，给我刀。”尤利安想了想，居然答应了，手举起，工作人员立即送上一把刚才割比恩皮肤的手术刀。他将手术刀塞进了程千寻的手中“但必须由你动手。”
程千寻看了看手中轻薄如纸的手术刀“太小了，我不是专业的。”
维纳鄙视地轻笑了起来，好似在笑话她连个人都不敢杀，在找理由。
“那就再找一把来。”尤利安对着大楼负责人道。
匕首很快的送来了，还非常贴心到位的送来了好几把，从58厘米的瑞士小军刀，到20至45厘米的标准军刀，大约七八把依次排开，短短时间内能找到那么多军刀也算不容易。
程千寻走了过去。根本没有去看那些最为彪悍粗大军刀，而是拿起了一把卡巴1217，这种军刀全部加起来一斤不到，自从鲁道夫介绍后。她每次选用军刀，都用这种的。
鲁道夫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而其他队友也没有任何建议，事情只要程千寻能处理，他们就不会说什么。
程千寻手中抄着刀，走到比恩跟前，伸出手在比恩已经有了七八道口子的左胸，尽量避开伤口轻轻按着，用温和的语调道“很快就会结束的。”
哪怕想尽快了解。比恩嘴唇依旧颤抖着。那是死亡，不是睡一觉那么简单，畏惧死亡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
经过几天的折磨，哪怕有吃有喝，比恩的体重还是飞快的减轻。很快地就摸清了地方。程千寻对着比恩最后询问“想清楚要死了吗”
比恩痉挛一般的猛地点头，不想死也要死，明天又会有十刀，那种刀锋划开皮肤的痛楚，让人痛不欲生。
“好”程千寻话音刚落，举起刀就对准刚才摸准的地方刺了过去，刀尖入肉后。另外一只手也上去，双手握住刀把，将刃厚四毫米的刀在两根肋骨之间插了进去，直到刀把。
没有丝毫的犹豫，等刀进了心脏，她双手一使劲。转动刀把，这样心脏会立即停止跳动、可以死得更快点。就听到比恩轻声一个闷哼，浑身一个抽搐，双眼一翻，再也不动了。
她松开了手。淡淡地对着尸体道“不用谢”死亡又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死、痛苦万分的活着。尤利安撑下来了，可比恩不可能会有机会，所以死亡带给他的反而是种解脱。
转身，扔下这具可以形容为满目疮痍的尸体，尸体的胸口还插着一把军刀，此时血慢慢地从刀的缝隙中流出，从身体上流淌而下。那是直接从心脏流出来的，所以异样的鲜红。
她走到了尤利安跟前，平静得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好了。”
这下轮到其他人瞪眼了，维纳原本脸上的轻蔑消失了，她应该明白，这次对付的女人不是那些靠着男人生存，碰到危险就会尖叫的普通女人，虽然她的话有时显得如此的软弱，谈什么可笑的仁慈。
尤利安微微扬了扬眉“那就走吧。”此时他轻柔的声音反而显得响亮，四周实在是太安静了，哪怕站着那么多的人。
回到了美轮美奂如同皇宫的豪华住所，在门口斯内德他们就跟着带路的女佣走了，程千寻跟着尤利安。维纳一直跟在后面，直到房门口，她不得不停下，眼巴巴地看着尤利安。
尤利安打开门，侧头对着维纳道“今天辛苦你了，休息去吧。”
维纳也只有微微低头“是，大人。”
程千寻没有去看维纳，走进了房间。何必去看那双妒恨的眼睛，看了能让自己高兴吗
进了房间，她坐在了沙发上。尤利安坐到了她身边，拉起她的手“你的想法和我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很特别。”
因为特别的经历，才会有特别的性格。程千寻没有说法，只是坐在那里。
感觉到尤利安伸出手臂搂住了她，并且将她的头轻轻挪到他的肩膀上。
“千寻，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以后不用再担心。我会让你的眼睛只看到美好的一切，不会再有死亡。”尤利安的话让饱受死亡恐惧的她，暂时得到了安慰。
经历了那么多，她只想过平常人的生活，每天躺在床上可以安安心心的睡着，不用去担心明天要去杀人和被人杀。而尤利安的依靠，又能维持多久
靠在尤利安的肩膀，她轻声道“什么时候一切才能结束”
尤利安大约以为她说的是他的事情，搂着她轻柔地道“很快了，只要再过五年，最多十年，计划将全面成功。到时机器人从战争作用变为服务，幸存的人都可以不用干活，颐养天年，直到生命结束。到时上层的技术人员掌握着高科技，控制人口，而这个星球上的人，将都是美丽漂亮，永远纯真、善良，星球将继续存在亿万年、而我的子民将见证这美好。”
“追求极致的完美，难道你是处女座的”程千寻戏谑的话让尤利安笑了，她心中很明白，撒旦等不了五年，甚至五天都等不了吧。
如果撒旦的任务只是将机器人全部消灭，也许于是她用商量的口吻问“其实外界是对机器人有看法，这样的科技产品对他们来说有着巨大的恐惧感。如果关掉所有的机器人，派人员去规劝抵抗组织，给点食物、布匹、药品等小恩小惠，或许不用流血就能解决剩余的人。”
“这是个办法。”尤利安侧头在她头顶吻了一下“但我不想冒险。”
已经投下了所有精力，杀了那么多的人，确实不可能说改变方法就改变的。那么就再换个途径，她试探地问“会不会有人入侵主机，就怕将机器人的程序全改了，到时枪头全都转向我们。所以我想能关上就关上吧，任何一样东西都是双刃剑。”
“这是个问题，这次经历让我认识到了这点。所以放心，不会出现同样情况了。”尤利安又没说出想要的。
也只有继续套话“没有病毒，就怕冲进来，把主机砸个稀巴烂。那些机器人会不会受影响，暴走、或者瘫痪”
“有这个可能。”尤利安只是微微带过了。
她故作好奇地问“那么主机在什么地方，我很想看看。主机应该很大吧，有一幢楼，至少一间房间，那么多的机器人，一定需要很多电脑、服务器。”
尤利安赫赫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下。”他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留下程千寻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刚才的话会不会让尤利安察觉出什么。她很努力的让心脏保持稳速，可血液的流向以及热量在哪里更高，这种事情她是无法控制的。
有人按门铃，她喊了一声“进来。”
一个女佣站在门口微微蹲膝“小姐，我是来做清洁工作的。”而她身边是一辆推车，上面堆放着折叠得整整床单、毛巾等物品。
程千寻心情正烦闷着，应了声“进来吧。”
女佣推着车走了进来，直接往她方向走来。渐渐的程千寻感觉到不对劲，如果是过来打扫卫生的，她和尤利安都出去大半天了，应该要打扫的早就打扫好了。再看看床铺，收拾得相当干净，而且这个女佣的姿态也不对。
怎么个不对，说不上来，她和其他女佣进来时一样，都是微微低着头，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可怎么看怎么不对。也许是姿态有点生硬、也许是脚步有点象怕踩蚂蚁一般的一步步、也或许是
不得不防，只希望对方万一要刺杀她，拿的不是枪，否则躲都没办法躲，直接受死吧。
程千寻好似很随意的将放在旁边的一个沙发垫子拿到手上，并且绷紧脚尖，只要对方有异常，她就逃。而这个女佣走到大约四五步远的地方时停下，从一沓毛巾里猛地抽出一把匕首来，对着她狠狠扑来。
、第398章 前来刺杀
果然有问题，程千寻将手中的垫子冲着对方的刀尖就迎了上去，“噗”匕首就狠狠地扎在了这个垫子上面。
程千寻站了起来，双手握着垫子，用足力气往前顶，显然这个女佣并不是象鲁道夫、戈登一样受过很强化的训练；也不象斯内德那样，武艺正规，只是一般性的搏击而已，于是两个人就这样相互僵持了起来。
可对方的力气还是稍胜她一筹，手中的匕首猛地往旁边一划，垫子里的雪白填充物就随着匕首飞了出来。
程千寻赶紧扔掉已毫无作用的破垫子，绕着餐桌转起来。而那个女佣拿着刀子也跟着绕着桌子追她。
第一反应就是维纳，于是在抄起桌面上放着的几个碟子和水果扔过去后，她严厉地质问了起来“是谁派你来杀我的，难道不知道我是尤利安大人的客人杀我之前有没有得到他的同意”
女佣稍加犹豫后，还是举着刀绕着桌子继续追赶她。
看看这个女佣，身材较高，都可以去当模特了，可显然不是杀手的身手。这让程千寻又气又好笑，难道就不能派个像样点的杀手来杀她吗，她就那么不堪可就这样的水准，也够她头疼的了。
“尤利安，救命，啊”她努力地大呼小叫着，这里不是密室、也没什么隔音措施，就算尤利安听不到，总会有人听得到吧
平时人挺多的，女佣、工作人员来来往往，走廊上还时不时有垃圾桶一般的小型机器人经过，走在走廊上，每隔个秒就能见到一个，可今天不找到为什么，居然没有一个人有反应。
喊了没用，那么再想办法。
她左右看了看，桌面上有个专门用于装蛋糕的盆子。而盆子上扣着的是一个半圆形的金属罩。她一把拿起这个金属罩上的把手，把这个当做了盾牌。这玩意设计得还算好，如果设计成半开形，功效就减少了很多。
“当当当”刀尖不断地刺劈在这个脸盆般大小的金属罩子上。程千寻用这个罩子作着抵挡，慢慢往后退，退到后面时，看到靠墙的壁柜上有一瓶白葡萄酒，这酒开过，但尤利安暂时不喝酒，而她又不喜欢喝酒，所以暂时将这半瓶酒放在那里，以备需要时喝。
一把抄起酒瓶，对着柜子边就是一敲。“呯，哗啦”酒瓶子被砸碎了，里面剩下的酒随着碎片溅了一地，还淌到手上。
程千寻拿着酒瓶细柄，将锋利的破口当做武器。一边抵挡着，一边往外退。
对方还真是敬业，虽然不是杀手的材料，但依旧很努力地在“刺杀”她，哪怕胳膊上的衣服被酒瓶给刮开了，依旧毫不退缩。也感谢派了这样一个来，如果是个较为专业的。她的小命早就没了。
到了门口，不得不腾出手来开门。程千寻将瓶子投掷过去，趁着对方躲避，赶紧开了门逃了出去。
还没逃几步，对方就追上来了，不得不继续抵抗。
“救命。救命”可她喊破了喉咙也没见有人来。
豁出去了，两军交战勇者胜，拿起金属的盖子，咬着牙就对着砸，也不管对方手中的匕首会不会划到。再退下去没底了。在一番猛打猛攻后，两旁的花盆花瓶等装饰被弄落了不少，掉在地上砸了个四分五裂。还居然把对方手中的匕首给打掉了，还把她也打得倒在地上。
趁着这个机会，程千寻气喘吁吁地双手举起盖子，准备用比较薄的边缘对着脸砸下去，面积越小、冲下去造成的伤口越深、哪怕砸不准也砸到脖子。不残也晕，死了最好
狠狠地砸了下去，此时是你死我活的时候，谁手软，谁就留下尸体。
对方当然也不是等死，也杀红了眼，抬起一条腿，对着她的腹部就一脚，借着身材优势，用一条长腿将她踹了出去。
被踢翻到了地上，小腹猛地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她一只手捂着剧烈疼痛的腹部，一只手抓起了最旁边的一个花瓶的碎片，挣扎着爬起来，对着对方就要扑过去，拿着碎片就往她脖子上招呼，对方双手赶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于是两个人翻滚在铺着地毯的走廊地面上，都累得气喘吁吁，就看谁的求生意志强烈，能撑到最后了。
“住手”走廊尽头传来了尤利安的喊声。
女佣一个犹豫，差点被程千寻挣脱了，她也只能继续紧紧抓着程千寻的手腕僵持着。
尤利安快步走来，掰开她的手，将碎片取下，并扶起了程千寻，温和地安慰着“一切都是误会，没事了。”
看着女佣站了起来，丝毫没有被发现后惊慌的样子，程千寻怒火中烧着，怪不得这么一个差劲的杀手，搞了半天是尤利安在试探她。
维纳也走来了，不光是维纳，还有二个工作人员。她脸色极差，对着那个女佣瞪着眼“敢刺杀大人的贵客，你活得不耐烦了把她抓起来。”
“不用了。”尤利安先是阻止了准备上前的工作人员，随后对着女佣道“你先站住旁边。”
女佣一改刚才的如同歇斯底里的进攻，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乖得象只猫咪。
“好好”程千寻连说两声好，气得几乎抓狂了“想想应该是这样，就她这水平，也只有跟我对打。如果真想要杀我，至少派个稍微练过两年的吧，你这里应该不缺杀手。”
“赫赫，好了好了。”尤利安一把抱住了余气未了的程千寻，对着维纳笑着道“看来这个杀手没有符合你的要求。”
维纳的脸色越发白了“大人的意思我不明白。”
“确实不明白，所以你在这个时候让我出来。”尤利安依旧笑眯眯的“这里的安全措施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
说得话怎么那么费解，这下程千寻也不明白，而且被彻底搞糊涂了。这两个人到底搞什么鬼
她左右看了看，可脑容量有限，还没想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只有疑惑地看着四周的人“哪一个能跟我解释一下”
“好吧，我来说一下。”尤利安对着维纳微微举了举手，好似做了什么姿势。
维纳身后的一个工作人员突然上前。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声，那是尖锐的东西刺入肉的“噗”的一声，而这里的安静和空旷正好能让细微的声音很明显。维纳闷随之哼一声，她低下了头。看到一把尖刃在自己身前露了出来，而透过她身体的刀把正握在那个工作人员手上。
“你”她如同波斯猫一般的眼睛瞪大了，随后带着刀慢慢倒下。
程千寻又一次的愣住了，事情变化太快，一波三折，刚才的事情还没想明白，怎么又出来意外看刀插进去的位置，应该是肝脏部位，那个在背后捅刀子的人是专业的，刺入的地方相当准确。
要想让人死得快。一般是心脏、脖子，眼睛也可以。可是想让对方一时死不了，一般不是肺就是肝。这两个部位刺入后，大约可以撑十到二十分钟，直到大量失血后导致死亡。过程会异常痛苦。身体上的疼痛不算，还能感觉到生命随着流出的血液慢慢消失。
尤利安带着程千寻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后带着几分遗憾地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维纳“我原本是想再给你机会的，毕竟你跟了我那么久，可你让我太失望了。”
求生的渴望在维纳眼中浮现，她用力捂住被刺的地方，以减缓血液流失。深吸了口气。可依旧无法抵御伤口出传来的汩汩剧痛，声音颤抖着“为了她，你才要杀我”
刺入肺部往往会伴随窒息，血随着呼吸从嘴鼻渗出，被刺的人往往说不出话来，或者说话困难。显然尤利安是想让维纳说话。选择了刺入肝脏。
尤利安看了看程千寻，随后微微一笑“有这个因素，但只是占了很小一部分。我是一个为了新喜欢的女人，去杀了吃醋的得力助手的人吗”
混乱，继续混乱。好象那个女佣杀手是尤利安派出来的，又关维纳什么事
尤利安继续说道“你想杀了千寻，这也说不上明智还是不明智。毕竟你在我身边那么久，我就算知道是你干的，人已经死了，可你还活着，难道我会为了一个死人再失去一个助手”
“这个过程有点复杂，我说多了容易口干。”他指了指女佣“你来说吧。”
于是那个女佣娓娓道来程千寻来后，维纳感到很大的压力，想趁着程千寻羽翼还没丰满，先除掉。趁早不等晚，想想今天是最好的机会，于是命令身边的亲信去刺杀程千寻。可亲信去向尤利安汇报了，而尤利安并没有去兴师问罪，反而来了个将计就计，派出了一个实力最差、没学过任何搏击的女佣，也就是这个刺杀程千寻的人。在维纳请他见面、拖延时间时；而女佣按照维纳原来的计策，去有惊无险的“刺杀”程千寻了。
女佣说完后，尤利安对着躺在地上喘气不已地维纳温和道“你身边的人，都是我派给你的，而他们为什么对你忠心原因就是，你是我的女人，对你忠心也就是对我忠心，仅此而已。”
随后对着程千寻笑着问“玩得还够刺激吧”
、第399章 一个故事
看着她一副气恼的样子，尤利安赫赫笑着“其实你也没那么差，哪怕实力最差的，也接受过半年的军训。比我想得要好很多了，以后哪个真敢来杀你，你也至少能撑到守卫跑过来。”
也太会玩了吧程千寻哭笑不得。
“大人，大人。”躺在地上的维纳紧紧捂着伤口，哭了起来“这个女人显然有目地的，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的梦想、你的事业。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是爱你的，一直都爱你的。”
维纳应该是明白了，如果那时她以为已经掌控的全局，还骗尤利安出来，让杀手去刺杀，那简直是痴人做梦。目前她无论是不是真的爱尤利安，都先要活下去，以这里的医学技术，还是能救她的。
“你爱我吗”尤利安用平静的目光看着维纳，但一贯温和的他，此时显得有点阴鸷“为什么我失忆后在外面，你不试着把我找回来，你明明就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别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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