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以杭早已硬得不行,直直的戳在安歌腰上。
安歌本想说请先生进来,可是他自己没润滑没扩张,不敢轻易邀请。只得把手伸下去慢慢的摸。
舒以杭动作一顿,苦笑道“宝贝儿别摸了。”
之前安歌一直做的都是口舌服务,手上动作反倒相当青涩。这慢慢地一摸,半分纾解没有,反倒是诱惑一般,摸得舒以杭更等不及了。
不再流于表面,舒以杭开始向内开拓。手指按上紧闭的穴口,慢慢地抚摸按压,直到穴口微微蠕动着张开,才探入一指。借着热水的润滑,舒以杭很快挤进三根手指。
安歌的背白皙光滑,脊椎的凹陷莫名的诱人。随着舒以杭手上进出的动作,水面荡起波澜,微微拍打着安歌的臀肉。
舒以杭猛地移开视线,又去亲吻安歌。
刻意地用手指顶弄那一点,小美人在怀里颤抖着扭动呻吟。舒以杭用嘴咬住安歌的耳朵舔弄,声音带着湿气询问“让我进去吗”
安歌早都情动难耐,此刻听见自家先生温柔又性感的声音,情不自禁用软软地盛情邀请“先生快进来嗯啊”
舒以杭抽出手指,让安歌跪在台子上,胳膊撑着岸边,自己站起来,按住安歌的腰就直接刺入。
“啊嗯”
剧烈的抽插让安歌没法发出连续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呻吟更刺激着舒以杭。
片刻,舒以杭突然停下来,就着相连的部位将安歌抱起来转身坐下,变成安歌背对着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坐下后没有立刻顶弄,而是抬起安歌的膝盖查看。跪在石头台子上被猛烈地操弄,安歌膝盖红了一片。舒以杭怜惜地亲了亲安歌,又轻轻揉了揉他两边的膝盖,哑着声音问“疼吗”
安歌倒没觉得膝盖有什么,只是情欲烧得他难受,便带着哭腔撒娇“不疼先生动一动啊,好难受”
舒以杭气得狠狠拍了一下安歌的屁股“自己动”
安歌哼唧着慢慢地吞吐着舒以杭的性器,不一会儿就没力气了,转头讨好地吻着舒以杭恳求“先生我好累啊,先生动一动好不好”
舒以杭没说话,捏着他的胯就开始自下而上地顶弄。
“啊先生嗯慢一点”
“自己动又没力气,我动你又要慢,小骚货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舒以杭在安歌耳边恶狠狠地说,下身的动作幅度丝毫不减,“我说了你求饶也没用的吧”
在温泉里做了一回,舒以杭把人抱回房间洗澡,按在墙上又做了一回。擦干以后回到床上,安歌已经累得不行了。
舒以杭又要做,安歌连忙求饶“先生不要了好累啊,明天再做好不好”
舒以杭哼了一声,笑道“早叫你不要撩拨我,这会儿求饶晚了”
说着对准早已松软的穴口就顶了进去。
等到舒以杭满足,天都彻底黑了。安歌哼哼唧唧地喊饿,舒以杭笑他“刚喂你那么多,还饿”
安歌没反应过来“我什么都没吃啊”
舒以杭凑近了摸他后穴,沾出一点精液给他看,暧昧地笑道“这里吃了好多呢。”
安歌红着脸躲进被子里,舒以杭愉快地打电话叫客房服务点餐。
没等到舒以杭电话打完,安歌就累得睡了过去。舒以杭看着缩在被子里、脸上潮红还没褪的小美人,轻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安歌身体里还留着舒以杭的精液。怕留久了肚子痛,舒以杭轻手轻脚地抱起安歌去浴室清理。
晚餐送来了,舒以杭轻轻摸了摸小美人的脸,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宝贝儿,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安歌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点都不想动,哼哼了两声,蹭了蹭舒以杭手心,又睡着了。
舒以杭没办法,干脆低头把人吻醒。
安歌醒来发现自家先生竟是这样叫他起床的,羞得不行,但是心里开心得飞起来了,又不好意思说,只闷头吃饭。
偏偏舒以杭还笑他“半天不起来,是故意让我亲你呢”
安歌忽然心念一动,装作撒娇的样子哼了一声“对呀,那以后我不起来先生都这么叫我起床吗”
舒以杭好笑地摸摸他的头,安歌紧张地都不敢用力呼吸,半晌才听到一声轻笑,“好啊。”
第二天将近中午两人才醒来,安歌被舒以杭按住,在床上又来了一发。
冲过澡穿着浴袍坐在床上擦头发,舒以杭看着眼前同样穿着浴袍、头发湿淋淋的安歌。
小美人眼角眉梢都是春色,浑身散发着慵懒诱人的气息,生怕别人不知道刚被人狠狠侵犯过一样。看得舒以杭一阵气闷,心道这么好看的小美人可不能被别人看了去。
“过来。”
安歌依言做到舒以杭身边,舒以杭拿过安歌手里的毛巾替他擦头发。安歌受宠若惊,忙道“先生我自己来吧。”
“别动。”舒以杭声音沉下来,不仅性感,却也透出一股镇压的意味,安歌果然乖乖不动了。
柔软的金发在毛巾中被揉擦,舒以杭缓缓开口“前两天我说教你识字,记得吗”
安歌一想到以后可以经常和先生单独在一起,还能得到先生除了情欲之外全身心的注视,立刻高兴地“嗯”了一声,鼻音都带着愉快的小尾巴。
却不料一盆冷水泼下来“还是找个老师教你更好一些。”
安歌猛地转过身,委屈地看着舒以杭“先生明明答应教我的。”
是答应了没错,可舒以杭有他的考虑。
当时一时兴起答应了小美人教他识字,只是心疼这孩子可怜。后来仔细想想这事,却觉得实在不妥。先不说他有没有那个耐心和能力教,就光是时间都不一定有。况且,舒以杭不太愿意承认,让他对着小美人不能发情,反而还要认认真真地教人读书认字,他实在是受不了。
小美人对他的诱惑太大,虽说最近渐渐怜惜和柔情之类的占了上风,可总是情欲不提也罢。
反正他肯定忍不住动手动脚。所以要对小美人好,还是专门找个老师来教比较好。
安歌失望得很,本以为能和先生在一起多些时间,却变成和一个陌生人。他一点都不在乎识不识字、能不能学到什么。生命本就所剩无几,抓紧时间和先生在一起才是正事。
眼看小美人又要撒娇,舒以杭忙抱住安歌哄“乖,不是我答应了你却说话不算话,这是对你好。”
安歌瘪着嘴不看舒以杭,也不说话。
“你看,我跟你在一起总是忍不住,让我教你,咱俩肯定就光滚到床上去了。你什么都学不到。找个老师教你,好不好”
舒以杭把安歌搂到怀里,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却惹来安歌气呼呼的一声哼。
“先生不想和我待着。”安歌把脸埋到舒以杭胸前,闷闷地说。
舒以杭闻言失笑,原来小美人只是想和他待在一起。
原来竟喜欢至此吗
“不是不想和你待着算了算了,这样好不好,白天你乖乖学习,晚上我工作的时候,你在旁边学习,这样就能陪你了,嗯”
安歌把头抬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舒以杭,又有点犹豫,说“会影响先生工作吗”
舒以杭捏了捏他的脸,“你乖乖的,就不会。”
安歌听了,放心地笑起来“嗯谢谢先生”
第二十章
第二天,周一早晨,公司前台例行问“舒总好”的时候,意外地收获了一个轻轻的点头和几不可见的微笑。
眼尖的前台姑娘捕捉到了那个短促的微笑,惊得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久才想起来拿起手机在公司的群里发消息
舒总刚刚居然看我了还冲我点头还笑了一下
舒总是不是喜欢我
平常超高冷啊什么时候看过我们啊
于是收到了一群鄙视,和一条认真的回复
舒总最近心情不错,偶尔是会笑的。
于是瞬间又炸开锅,讨论高冷的舒总为什么最近心情不错。
舒以杭自然不知道这些小姑娘暗搓搓八卦了些什么。不过他心情确实很好。
周六晚上做得太过了,昨晚就没做。
谁知道早上他都要出门了,小美人裹着个浴袍哒哒哒地从楼上跑下来钻进他怀里。他好笑地抱着明显刚睡醒的小美人,问“醒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来送先生呀。”小美人的声音还带着刚起床的慵懒劲儿,软软的调子听得他一阵酥麻。
舒以杭抬起小美人的下巴,给他一个深吻,看他闭着眼睛沉迷的样子,心情变得相当好。
一吻毕,小美人低头看了一眼舒以杭穿好的皮鞋,语气惋惜道“呀,下来晚了,先生都穿好了。”
舒以杭失笑,亲亲又白又软的小美人“没关系,我晚上早点回来,帮我换。”转身刚走了两步,舒以杭想起上课的事儿,转身交代安歌“今天下午老师就来了,要乖乖学习,知道了吗”
小美人乖乖地点点头,冲他招招手,笑得像加州的阳光“先生再见。”
坐在办公桌前,舒以杭心里笑自己真像养了个儿子。不过,转念一想,要是真是儿子也挺好,这么乖的儿子谁不想要。
辛赋一进来,就看见自家老大转着钢笔、对着文件傻笑。
“老大,啥好事儿啊,这么高兴给我讲讲让我也乐乐呗”
舒以杭笑道“就你事儿多。”
辛赋眯着桃花眼打量舒以杭,莫名觉得这个万年感情绝缘体好像谈恋爱了。这个想法把他自己吓了一跳,忙不迭赶紧丢掉。然后正经起来,给舒以杭汇报正事。
工作说完以后,舒以杭叫住辛赋“诶,你给我家小美人办身份证了吗”
辛赋翻了个白眼“老大,你从来没告诉我这小美人叫什么名字,是让我起啊,还是身份证上就写小美人啊”
“对对对,是我忘了。”舒以杭沉吟了一会儿,说“就叫舒安歌,跟我姓,我儿子。”
辛赋站得好好的,听到这话差点摔倒“老大你是不是傻了儿子你能生这么大个儿子”
舒以杭有些迟疑“他刚十八,我今年三十二那我十四岁的时候生的他不过老子十四岁的时候确实没开荤呢”
“老大谁管你十四岁开没开荤你想好了儿子你真准备养他一辈子啊”辛赋看着自家老大犯傻,恨铁不成钢。
舒以杭没说话。
他确实没想清楚。
其实就是想给小美人弄个身份证,以后出去玩儿坐飞机方便。至于跟他姓舒,还真是一时兴起。
真的要养一辈子吗舒以杭问自己。
小美人这么乖,又这么喜欢他,命都能给他,养一辈子又何妨退一万步讲,如果法律上小美人是他儿子,就算他以后厌了烦了,只要给个地方住再给小美人安排个工作,真的当父子他也不是不可以。小美人那么乖,一定也不会太纠缠。
舒以杭默认安歌能一直喜欢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
大概是安歌给的吧。
辛赋看舒以杭皱着眉、右手中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就知道自家老大真的认真考虑让小美人当儿子了。
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猜想又回来了,辛赋试探着问“老大,你不会真喜欢那个小美人吧”
舒以杭被他打断,怔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坦然承认“是挺喜欢的,很乖。”
没等辛赋再追问,舒以杭敲定了身份证的事“就写我儿子,舒安歌。”顿了顿,继续交代“然后把北边那套公寓转到他名下。”
辛赋已经无力吐槽了,自家老大连后路都给小美人准备好了,还没分手就送房子,不,直接送了个爹
这是挺喜欢吗简直是爱死了好不好
但是老大说挺喜欢就是挺喜欢。他有啥办法
出去给小美人办身份证的路上,辛赋一直在想这事儿。他差点都忘了,老大已经很长时间不到星光去了。以前一个礼拜好几次,出院以后这都两个月了,居然一次没去过。
以前舒以杭也包养过这样那样的人,有时候是星光的少爷,有时候是哪个小明星,但是这么长时间不换人,而且居然还直说挺喜欢,这可是辛赋从没见过的。
辛赋越想越觉得自家老大这回可能是找到真爱了
那以后俩人万一要结婚,这个父子关系可怎么办
辛赋觉得他真是当太监的命皇帝不急太监急。还不光急,未雨绸缪了都。
想来想去,辛赋替老大决定,这个父子关系还是先缓缓。他想着等以后俩人彻彻底底分手了,他再问问老大要不要这孩子当儿子。
不过,舒安歌这名字倒是还真挺好听的。
安歌一上午都悠闲得很,这儿晃晃那儿溜溜,实在是太高兴了。
一想到晚上能跟先生待在一起,不做爱,心里就一个劲儿的泛甜。
这是不是说明,先生可能有一点点喜欢他
好想去水里待着啊,可是人太多了
唉
下午,老师来了。
安歌好奇地打量着,同时也乖乖给老师问好。
辛赋给安歌找的老师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看着也就二十多岁,一身休闲西装,有种温和的精英范儿。
管家将老师请到餐桌边,就去给两人倒茶了。
两个小时的课上下来,安歌兴趣很浓。他没想到人类的文字这么好玩儿。结束以后,老师跟安歌商量,除了识字,要不要学别的东西。
安歌求助地看向管家,管家点点头,对老师说还要跟家里人商量,明天再给答复。
老师离开以后,安歌就开始坐立不安地等舒以杭回家。
可是等到都过了饭点,却只等来了一个电话。
先生说晚上不回来了。
辛赋办完事儿回来,琢磨着,想个招儿试试老大对小美人喜欢到哪种程度了。
于是撺掇着舒以杭晚上去星光。
舒以杭一想,确实好久没去,也就点头答应了。
也没那么忠贞嘛,辛赋幸灾乐祸地想。
可是到了星光,点少爷的时候,辛赋就乐不起来了。
特意选了几个漂亮又干净的给他选,却被挑剔得一无是处。
虽说是老大自己的地方,但是一般都是辛赋管着,看着经理慌张的样子,辛赋腹诽,都怪老大家的小美人太好看了。
这几个少爷不管放在哪儿都是漂亮的,怎么到了自家老大这儿就一文不值了呢。
最后还是辛赋做主,叫了以前常伺候舒以杭的一个少爷维斯塔过来长得不算最出众,但是温柔且善解人意。
一群人闹来闹去,酒过三巡,舒以杭已经微醺。
他忽然想起来今天是安歌第一天上课,就转头问辛赋“哎,你给小美人找了个什么老师”
辛赋的手已经伸到怀里少爷的裤子里了,听到这话头也没回,不耐烦道“老大你出来玩儿就别提你那小美人了行不”
舒以杭讪讪地转回去,旁边一直沉默倒酒的维斯塔适时地靠在他身上,声音也软成一滩水“舒总。”
舒以杭把维斯塔搂过来,烦躁地在他身上摸着,动作相当粗暴。
维斯塔看舒以杭心情不好,没敢继续浪,只乖巧地任他摸。
舒以杭忍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不安。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为人师表也少不了有些肮脏玩意儿。要是辛赋给小美人找了个什么浪荡女,或者是心机男过来上课,那小美人不是吃大亏了。
顾不得辛赋快冒火的眼神,舒以杭还是硬着头皮问“你到底找了个什么老师啊”
辛赋烦躁地推开已经他摸得呻吟起来的少爷,冲着自家老大就开火“老大你不如回你温柔乡得了回去自己看看的宝贝小美人好着没我给找的是那个张经理的儿子,人一大学导师,教你小美人识字总没问题吧”
“张经理”舒以杭皱眉,“企划部那个”
看自家老大那张认真脸,辛赋突然就没火气了,干脆端杯酒过来喝“嗯,就那个。人家儿子a大毕业留校了,这不暑假么,我就让他去你家给你美人儿上课。”
舒以杭胳膊还搭在维斯塔腰上,这会儿开始回忆那个张经理。五十多岁的人,儿子应该也就三十左右。老头子年纪虽然大,但是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肯定是相当英俊,那他儿子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
舒以杭觉得不太妙。
他的小美人那么好看,那么乖,那么温柔。有时候问他些蠢问题的时候,眼睛亮亮的,相当招人。得到回答以后的笑容又害羞又甜。
可是这一下午,有另一个男人被小美人那样看着,得到小美人那样的笑
“啊”
忽然一声尖叫。舒以杭才发现他想得太专注,不小心把维斯塔的腰捏得狠了些,人都疼得喊出来了。
舒以杭把手抽回来,抱歉地拍了拍维斯塔的手,“没事吧”然后用下巴指指辛赋“叫你老板给你补奖金。”
然后直接站起来开门出去了。
辛赋看这自家老大这一系列动作,已经不想说话了。
维斯塔在旁边可怜兮兮地扯出一个微笑。
辛赋相当同情地看了这少爷一眼“不该想的人别想。给你放两天假,去找经理多领一个月工资吧。”
第二十一章
安歌听到管家说“先生晚上不回来”的时候正在练字,有些笨拙地握着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舒以杭”。
闻言,安歌拿笔的手顿了顿,没抬头,仍是看着写满舒以杭三个字的纸,淡淡道了一声“我知道了。”
管家有些不忍。这孩子见到老师第一个要学的就是写先生的名字,连自己的名字都顾不上练。于是温声劝道“那安先生先吃饭吧。”
安歌写完最后一笔,才抬头看管家“等会儿吧,不饿。”
除了上次陪任先生那几天,先生还没不回家过呢。
安歌自嘲一笑,出门的时候还说晚上回来帮他换鞋,这就已经忘了。
等管家叫了第三遍的时候,安歌才去吃饭。
抱歉地跟管家笑笑,勉强吃了些。
实在没什么胃口。
很晚了,管家他们都睡了。
安歌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茶几上放着那张他写了一下午写满了舒以杭名字的纸。屏幕的冷光幽幽的照在他脸上,说不出的寂寥。
既然先生不回来,那可以去游泳了吧
想到这安歌又有点开心。轻手轻脚地关了电视到泳池去。
很舒服。
水就像安歌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自然地环绕在他身边。月亮孤零零地挂在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
啊,像我一样啊。
安歌这么想着,却又想先生了。才不到一天不见就这么思念。
就算得不到,也不可能自己活下去的。
太难熬了。
舒以杭在星光门口打了个车。大晚上的,都过了十二点了,车很好打。
夏夜的风都是热的。舒以杭燥热地解开了两颗扣子。领带早在进星光的时候就解了,刚走得急,连着西装外套一起落在包厢了。
出租车司机放着深夜情感电台,一个女人哽咽地跟主播哭诉丈夫的不忠。舒以杭听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烦。无非不就是遇到了更好更年轻的人,就嫌弃家里人老珠黄的妻子。
舒以杭嗤笑,何必出轨,不如直接离婚。
但是还是心烦。
他的小美人才十八岁。
猛然间一个刹车,旁边的车乱变道。司机骂了一句,舒以杭才回过神,不由有些怪异,怎么就拿小美人和妻子比较了呢
车开进别墅区,舒以杭扔了钞票就下车走人。
突然很想小美人,想他乖巧地叫着“先生”的样子,想他光滑的皮肤,想他翘挺浑圆的屁股,想他修长的双腿,想他两腿缠在自己腰上风情万种的样子。
刚一进院子,舒以杭就敏感地察觉到有水声。
不动声色地进屋拿了放在玄关处的高尔夫球杆,舒以杭悄悄地循着声音走过去。
是泳池。
举起球杆站在池边,下一秒,舒以杭手里的球杆掉到了地上,很响的一声。
水里的人警觉地站起来。
安歌惊讶地看着来人,很快变成了惊恐。
舒以杭沉着脸大步走近。
他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刚才那一幕。
他的小美人,裸着身子在游泳,而下半身,是一条鱼尾。
蓝紫色的、近两米长的鱼尾。
清冷的月光洒在水面上,朦朦胧胧的。舒以杭觉得像是在做梦。
一时没拿住掉了球杆,声音惊到了小美人,迅速的站起来。一瞬间,鱼尾就不见了。
可是舒以杭看得分明,那就是鱼尾。
他跳进泳池的时候,小美人还是呆呆地站着,舒以杭抹掉脸上的水,迎着阻力有些艰难地走近他。
“先生”
舒以杭不知道自己此刻表情有多危险,只盯着安歌看,视奸一般从上到下来回打量。
安歌心都快跳出来了。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钉在原地一般傻站着,直到舒以杭逼近。
舒以杭眼里的冷冽让他心脏一疼,不自主的乞求地叫先生,却不起分毫作用。
绝望间,忽然听到面前声音响起“人鱼”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安歌避无可避,抬头迎上舒以杭仿佛要洞穿他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随即舒以杭神色古怪地问“淹不死吧”
安歌不懂,疑惑地看着他。
舒以杭没再废话,直接抬手把安歌推倒。
人鱼。
那不是童话里的生物吗。
此刻无暇探究从哪来到哪去,为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舒以杭只想再看一眼。
这个奇异的发现让他胯下也兴奋起来,在水里顶着西装裤支起小帐篷。
舒以杭硬得发疼,却忍着,问安歌会不会淹死。问完才觉得自己已经激动到傻逼了。
谁家鱼会淹死。
粗暴的把人推倒,安歌没有防备,直直的向后摔进水里。
一瞬间,那两条舒以杭做爱时总喜欢摸来摸去的腿不见了,长长的鱼尾取而代之。
安歌挣扎着要出水,舒以杭直接抬脚踩住小美人的身子。
腰以下开始有细密的鳞片,蓝紫色的细小的鳞片贴着舒以杭的鞋底。
舒以杭放轻了力度。
小美人也反应过来了,乖乖地在水里待着不动。
这个画面很怪异。
男人衣冠整齐地站在泳池里,白衬衣湿了大半,贴在皮肤上。池底仰躺着一条人鱼,男人右脚踩在人鱼的鱼尾上那本该是大腿的位置。
像是荒诞的黑童话,凶狠的魔王欺侮一条美貌的人鱼。
光线经过水面的折射才进入眼睛,舒以杭觉得这样看到的一切好像都太过于虚假,干脆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
手抚上漂亮的鱼尾,甚至有些发抖。人眼在水里并不能清晰地视物,但是这一大片蓝紫色刺激着舒以杭的神经。
他缓缓将手下移,鱼鳞的触感冰凉而诡异。半透明的尾鳍柔软得不像话,即使依然冰凉。
舒以杭回到水面换气,安歌仍然静静躺在池底,睁着眼睛看着他。
舒以杭没有来得一阵惊慌,再次潜入水下,拉起小美人接吻。
舒以杭觉得鱼尾虚虚地拢在他腿上。
纠缠。
温热的舌相互挑逗缠绵。舒以杭吻得动情,慌乱被渐渐压下去。甚至分出心来边吻边摸索,竟在耳后找到了腮,缓缓开合着。
理智渐渐归位,叫嚣着的欲望在好奇心被压制后变得不容忽视。舒以杭拽着安歌浮上水面。
“等会儿再给我好好解释。我现在真他妈的想操死你。”
果不其然。一出水,梦幻般的人鱼又变回了他看得见摸得着的小美人。
从见到舒以杭的那一刻起,安歌就变得懵懵懂懂的,好想看什么都不真切,隔了层纱。
被压在水底抚摸直到熟悉的亲吻落下,安歌才条件反射般地回应。随着亲吻,漫天飘飞的神智一点点回笼,安歌惊喜地发现先生没有任何不同,还是那个他深爱着的先生。
一丝丝缠绵的疼痛此刻更像是一种确认拥有的甜蜜。天知道他有多怕被抛弃。
他怕舒以杭的眼睛里露出恐惧、嫌弃,甚至于下意识地不敢想,不去看。
何其幸运,都没有。
他的先生温柔的抚摸了他的鱼尾,然后与他交换了一个深吻,然后把他拎出水狠狠地占有。
错愕过后席卷而来的情欲宛如巨浪滔天。舒以杭把他压在池边进入。手指借着水蛮横地挤进后穴。一根,两根,三根。
带着凉意的水涌进安歌的身体,不足的润滑让他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舒以杭没了耐性,抽出手指提枪上阵,还不忘在安歌耳边低声道“都是你勾我的。”
舒以杭挺身而入,安歌疼得叫了一声。舒以杭还是心软了,停下不动,等着小美人适应,同时把安歌的脸转过来同他接吻。
过了一会儿,安歌缓过来了,动了动腰,小声说“先生动一动”
舒以杭当即毫不客气地抽插起来。每一下都整根没入,再利落抽出。
顶得安歌连声呻吟。
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像手里握着一块形状很漂亮的石头,可是有一天扔到水里才发现是块美玉。那种惊喜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可舒以杭没空想太多,专心操着小美人。
浑身的衣服浸了水湿淋淋的贴在身上,皮鞋里灌满了水,很不好受。但他管不了这么多。
安歌双腿站不太稳,一直打颤,舒以杭在身后的攻势非常猛,他只能撅着屁股挨操,时不时还要被拽过去啃咬一番。舒以杭的手箍着他的胯,手劲大得几乎要嵌进去。撑在池边的手掌和肘关节都磨红了,舒以杭终于射在他身体里。
安歌就那么站着趴在池边受完了舒以杭今晚的第一次。然后两人转战泳池旁的躺椅。
本是用来日光浴的躺椅这会儿用作月光浴。舒以杭扒掉浑身湿乎乎的衣服,掰开小美人的腿。那里半开着,慢慢蠕动着,流出刚刚他射进去的精液。舒以杭二话不说又插进去。把安歌压得几乎对折起来,膝盖顶在胸口上。
躺椅吱吱呀呀地响,承受两个成年男性的体重和剧烈的动作,实属勉强。在木质躺椅快要断掉之前,舒以杭完成了第二次。
安歌已经射了好几次,早都累得动也不想动。舒以杭一点都不在乎,把人抱进客厅,又压上去。
等到舒以杭的第三次做完,安歌已经睡着了。被操射太多次,极致的爽完以后就剩下疲惫。
舒以杭看着安静睡着的小美人,觉得心里一丝丝压不住的甜蜜。
这么好的小美人,是他的。
不,不是人,是人鱼。
舒以杭把安歌抱上楼,大致清理了一下就放到床上,让他好好休息。
自己又转身下楼,去收拾一下刚刚的战场。
安歌脸皮薄,明天被管家他们看见,小美人又要不好意思了。舒以杭嘴角牵出一个微笑,整张脸在月光下柔和得不像他。
收拾完客厅,舒以杭一点儿也不困,干脆坐在沙发上抽烟。茶几上有张纸,他顺手拿起看了一眼,却愣住了。
纸上写满了他的名字舒以杭。
字体稚嫩却工工整整,一看就是初学写字之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写的。
舒以杭心里酸酸的,难得有点愧疚。他确实忘了和小美人约定晚上早点回家。
自家孩子上课第一天,他竟然跑去星光鬼混。虽然什么也没干,但是对着这一笔一划的深情,他心里泛起一阵细细密密的刺痛。
第二十二章
“阿溪。”
舒以杭站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抽烟,那一丁点的火光在黑暗里尤为醒目。看着外面的泳池,他拨通了任溪的电话。
“以杭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h岛那个项目你不是在最外面留了几套别墅吗,给我一套,我要跟负责人沟通,给我改改。”
电话那边静了三秒,然后响起任溪暴怒的声音。
“卧槽舒以杭你他妈神经病吧现在几点你看看他妈凌晨三点你给我打电话就说个这我以为出什么乱子了卧槽”
舒以杭拿着手机轻笑“没有性生活的人睡得真早。”
“你他妈性生活过到凌晨三点”顿了一会儿发现上套了,改口道“老子他妈刚做完,刚睡着被你一个电话吵醒。”
舒以杭继续嘲讽“肾虚。”
然后迅速挂了电话。
任溪刚想开口骂回去,电话就被挂断了,气得任溪牙疼。这会儿再打过去显得确有其事一样。
愤愤不平地扔了手机,任溪看看一个人的大床,突然觉得有点空虚啊
两人虽然半夜骂了一通,但是一大早任溪就把相关负责人的电话给舒以杭了。
舒以杭坐在办公室,和工程师们说了半天,终于说清楚了他想要的样子。
刚挂上电话,秘书小姐敲门进来“舒总,这是需要您签的文件。”
舒以杭签完,叫住秘书小姐“给我找找关于人鱼的资料,古今中外,靠谱点儿的,中午之前给我。”
秘书小姐神色怪异地看着一脸淡定的舒以杭,点头应道“好的舒总。”
“另外,我今天下午有私事就不过来了,没什么重要安排吧”
秘书小姐查查备忘录,点点头“没什么大事,舒总放心,有事我联络您。”
舒以杭满意了“嗯。”
秘书小姐一出门就拿起手机在群里发消息
舒总要我查美人鱼的资料而且下午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