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弄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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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校园,有瑟瑟的寒风在呼啸,高大的树木,飘零的落叶,吴宇桐快步走在洒满枯叶的大道上,穿着密封跑鞋的脚下,发出“嚓嚓”的声响。
深黑的眼睛注视着前方不远处的教学楼,走在大道上的吴宇桐,不断地被从自己身后赶来的同学所超过。
前天那些被自己忘却的灰色记忆,随着前方不断缩短的距离,一点点地浸入吴宇桐的脑颅内,不断的回放,无法逃离的忧伤和无措。
自己该以怎样的表情,怎样的态度去面对自己的同桌陈情恐惧的阴郁在心底弥散,吴宇桐握着背包带的双手有些泛白。
不宽大教室,打开的门口,传出嗡嗡的交谈声,吴宇桐知道自己今天来得有些晚了,匆匆忙忙地走进教室,直直往自己先前的座位走去。
从肩膀上取下背包的动作顿住了,吴宇桐惊讶地看到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着班上的另一个女生,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女生。
走错了吴宇桐不确定的看向旁边的位子,正在低头看书的女孩,有些偏黄的头发扎成两条长长的辫子,是他的同桌陈情没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宇桐僵在原地,压低的脖子,被发丝遮住的脸上带着尴尬的表情。提着背包的手指紧了紧,感受着背包里大白所增加的重量,沉甸甸的,让自己异常安心的重量。
“你好,”
吴宇桐鼓起莫大的勇气抬眼直视着座位上的女同学,
“这个座位不是我的吗”心里绷得紧紧的,未经修饰的语言就这样直直地蹦出来。
乌黑的头发,带着柔顺的光泽,轻轻地飘动,女孩抬头看着吴宇桐,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的皮肤,煽动的睫毛,一双乌黑水润的眼睛,让吴宇桐瞬间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心脏砰砰狂跳了起来。
好可爱,吴宇桐前一刻还僵硬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你的座位在那一边。”女孩伸出的食指,白白细细的一根,圆润的指甲透着嫩嫩的粉色,完全吸引了吴宇桐的目光。
“吴宇桐这边”右前方传来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吴宇桐下意识地转头,是班长刘法才。
“你的座位在这里。”刘法才拍了拍自己旁边空出的座位。
愣了一下,终于醒悟过来的吴宇桐,有些慌张地走了过去。
“前天的那件事情,你知道的,陈情这个人就是把成绩看得特别重,所以我就向老师提出换座位的要求。”刘法才侧着身子,歪斜地坐在椅子上。
“谢谢班长。”小心翼翼地把背包放进课桌里,吴宇桐抬眼望着自己的新同桌,低声道谢。
“额不用谢。”稍稍坐直了身子,吴宇桐慎重其事道谢,反而让刘法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吴宇桐,能和发菜坐同一张桌子是你的福气,以后发菜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听到没有”
坐在刘法才前方的那个男同学突然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吴宇桐,发下的狠话里怎么听怎么有股酸味。
“大头,你干什么”伸手用力拍了一下大头快要伸到自己面前的脑袋,发菜觉得分外的无奈。
吴宇桐看着两人的互动,黑亮的眼睛,浅浅的笑容,原本应该会产生的落寞已经远远的消失,双掌悄悄伸入里,触碰到里边柔软暖和的绒毛,吴宇桐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你在笑什么”
大头一脸黑炭的看着发菜的新同桌,不是说学校里不许男生和男生一起坐的吗,凭什么这个阴森的吴宇桐可以和发菜一起坐。
刚才还笑得那么的奸诈,他不会是在打发菜的注意吧一双大大的虎目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已经止住笑容的吴宇桐,大头自顾自的点了两下头,深以为然。
“上课了,你快转回去。”
即使不用猜,也知道这个青梅竹马在乱想些什么,发菜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再向大头解释这些有的没的了。
安静的课堂上,吴宇桐悄悄拆开面包的塑料袋,伸进里,感觉到里的大白动了动,很快抽屉里传来细微的吞咽声。
圆溜溜的眼睛眯了眯,吴宇桐一边抚摸着抽屉里的大白,一边看着讲台上的老师,白色的粉笔字快速的布满整个黑板,吴宇桐却觉得异常的轻松。
放松的神经,愉悦的心情,轻易地记下老师所讲过的所有内容,撩拨着大白颈项的手指,突发奇想的伸进了大白嘴巴里,在两排锋利的牙齿上试探性的摸了摸,有些滑滑的,顶端很尖。
“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从开始到现在,你的手就一直放在里面。”旁边的新同桌发菜突然凑了过来。
吴宇桐吓了一跳,手指猛地出大白的嘴里抽出,沾了一手的口水,
“里边```没有东西,就是比较的暖和。”
发菜看了一眼吴宇桐抽屉里的,没有再问下去,扭头继续听课。弯下的背脊,吴宇桐舒了口气,放在里的手掌收敛了不少。
移动的手指,想要伸进大白暖烘烘的绒毛里,却被突然抬起的前爪压住了。自己的手指被嫌弃了
大白不会是连自己的口水都嫌脏吧可是自己明明有看到过大白用舌头梳理毛发。被大白压住双掌的吴宇桐陷入了纠结的郁闷当中。
“叮咚叮咚”放学时特有的铃声响彻整个校园。吴宇桐握着水性笔的右手顿了顿,扬起的黑发,看向墙壁上的钟盘。
居然已经下课了,好快上午满满的五节课似乎只是眨眼的一瞬间。吴宇桐留在里的左手捏了捏踩在自己掌心的小肉爪,心田里盈盈的,都是满足的愉悦。和大白在一起的日子,快乐得让吴宇桐自己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背着一个黑色双肩背包的男孩,穿着深蓝色的小学生校服,站在人来人往走道上,环视了一眼周围的行人,贼头贼脑的溜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蹲在地上的吴宇桐,借着旁边的人工草丛挡住自己的身形,迫不及待地取下背上的,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大白。”吴宇桐轻声呼唤,稚嫩的声音带着糯糯的软甜。
听到主人的呼唤,雪白的小狗慢悠悠地从里钻了出来,摇晃的小脑袋,大白甩了甩自己被长时间挤在里的毛发。
“大白,我们不坐公车了,一起走路回家好不好”
蹲在地上的吴宇桐,圆溜溜的黑眼发出闪闪的亮光,耐心地询问大白的意见。回家的路自己大致都记下来了,他们应该不会迷路的。
短短的毛尾摆动着,一抹金光从眼底划过,大白率先越出了草丛,欢快地在人行道上飞驰。“大白等等我。”吴宇桐抓着,急急忙忙地跨出草丛,追在大白的身后。
扶着门板剧烈喘息的吴宇桐,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觉得自己都快要背过气了,原本打算和大白一路晃晃悠悠地走回家的计划,完全的泡汤了。
慵懒地在门边来回漫步的大白,甩动的毛尾,柔亮的雪白色绒毛,感受着从主人身上所散发出了的运动后的高温,剧烈喘息的湿气,纯金色的兽眼里,带着一丝捉弄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某橘本来是想把标题取成萌动的春心啦啦啦
囧囧的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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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颗大颗的雨滴,从高空坠落,拍打在坚硬的雨棚上,发出嗒嗒的声响,透明的玻璃窗上,有雨点溅起的水花,细小的一颗颗,蜿蜒着流下,汇合成一道一道水流,浸湿了白瓷砖砌成的窗台,湿答答的一片。
难得的周末,安静地房子里,依旧只有吴宇桐一个人。不大的单人床,厚重的棉被里,隆起的一坨,抱着毛茸茸的大白,蜷缩在温暖棉被里的吴宇桐,却并不会觉得寂寞。
相反的,父母工作繁忙的抽不开身,把整个家都留给了自己和大白,让吴宇桐心里泛着盈盈的喜悦。
滂沱的大雨逐渐减缓了自己下降的趋势,淅淅沥沥的飘落,宁静的房间里,只有沙沙的雨滴声,混合着沉睡中的细细的鼾声。
减缓的雨声,夹杂着湿气的刺骨寒风,下降的气温。迷蒙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狭长的缝隙,抱着大白的吴宇桐,拱起的腰背,弯下的脖子,迷迷糊糊地往被子里缩了缩,细长的缝隙的合上,沉缓的呼吸声重新想起。
缓慢转动的时针,一点一点的上移,“咔嚓”,来到了十一点的刻表。暗金色的眼睛张开,大白从棉被里跳了出来,压低的前身,向后倾斜,舒展着全身的筋骨。
抬起的肉爪,拍在吴宇桐的脸蛋上,“嗯”低声的喃呢,吴宇桐侧头躲过脸上的异物。收回被躲开的前爪,巨大的兽眼眯了眯,转过的身体,用屁股对着沉睡的吴宇桐,抬起地毛尾,雪白蓬松的绒毛,覆在吴宇桐的脸面,来回的扫动。
“哈气”吴宇桐在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之后,终于苏醒过来。大白灵敏地收回尾巴,躲过吴宇桐喷出来的口水。
睁开的眼睛,注视着枕边的大白,还带着些许朦胧的迷茫,
“大白,现在几点了我好饿哦。”
从熟睡中清醒过来的吴宇桐,第一个感觉就是饥饿,肚子里空落落的,但是蜷缩在棉被里小身板,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大白,你去帮我拿些吃的好不好”叼起的被角,猛地跳下床铺,随着大白的动作,床上的棉被被拉下,落在冰冷的木地板上。
“哇”突然袭来的寒冷,吴宇桐发出刺激的惊叫声,
“大白```”
可怜兮兮的叫唤,吴宇桐趴在床上,吸取着床单上尚且还残留着的温度,一双黑亮的眼睛,汪汪地注视着咬着被角的大白。
吐出嘴里的被角,大白整个趴在棉被上,没有丝毫地退步。看到地上无动于衷的大白,吴宇桐收回了眼里的泪光,老老实实地穿上衣服。
跳下的床铺,板起的小脸,被大白强行叫起的吴宇桐,心情无比的郁闷。抬眼示意吴宇桐把地上的棉被捧回床铺,大白迈着优雅闲散的步伐走出房间。
慢腾腾地走进浴室漱口刷牙洗脸,吴宇桐闷着一张脸走出浴室。停下的脚步,煽动的鼻翼,一股烤面包的香甜味悠悠的传来,咽下嘴里突然猛增的唾液,吴宇桐寻着香味来到客厅。
玻璃制的透明餐桌,边缘镶嵌着红棕色的木边,上面摆放着一盘边缘带着橘黄的面包片,正散发出腾腾的热气。
板着的小脸,再也绷不住了,弯起的眉眼,勾起的嘴角,一抹可以称之为幸福的笑容,势不可挡地攀上吴宇桐粉嫩的脸蛋。
随手拿起一块面包片,吴宇桐边咬边走的跨进厨房。厨房的白瓷砖地板上,身形娇小的白狗,整张脸都埋进了盆子里,舔舐着里边的牛奶,一个被咬开的空奶盒被丢弃在脚边。
吴宇桐蹲在大白的跟前,三两下把手里的面包塞进嘴巴里,腾出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大白小小的脑袋,
“大白,我给你热热吧,热的牛奶比较好喝。”
心里有些愧疚,一直都是大白在照顾自己,今后自己也要好好照顾大白,吴宇桐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
把头从盆里抬起,大白后退了半步,伸出的舌头,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边沾上牛奶的毛发。吴宇桐往盆子里又多倒了一瓶牛奶,随便为自己也热了一杯。
热腾腾的牛奶,带着一股纯纯的奶香,趴在餐桌上的大白,将盆子里牛奶舔得一滴不剩。跳下餐桌,大白拖着自己涨得鼓鼓的肚子在屋内里来回的走动。
吃掉盘子里的最后一块面包,吴宇桐又回到了厨房里,打开的冰箱,翻找着其他可以吃的东西,吃了一肚子的面包片和牛奶,让吴宇桐觉得有些腻味。
踮着脚尖,掀开最上层的盖子,
“嘿嘿”
吴宇桐找到了昨晚吃剩的烧鸭,捧着一大碟加热过的烧鸭回到客厅的吴宇桐,毫不意外的听到了电视的声音。
原本趴在沙发上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的大白突然立了起来,湿漉漉的小黑鼻在空气里嗅了嗅,煽动的毛耳,甩动的白尾,站在沙发上的大白,极力的克制着想要探出舌头的丢脸冲动。
吴宇桐将烧鸭放在茶几上,沙发上的大白立刻跳了过来,叼起一块香脆的烧鸭,低头撕咬,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
“大白原来你喜欢看这个啊,”
抓着一块烧鸭站在坐在沙发上的吴宇桐,惊奇地看着电视里的画面,
“它们正在打架吗”
电视里,一只灰狼正骑在另一只灰狼的身上。猛力压下的毛尾,大白的额角上挂起了几根看不见的黑线。
这其实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有关动物世界的节目,只不过这一期的主题是动物的繁衍。这时,电视里好听的男中音一直重复地说出一个吴宇桐听不懂的词语。
“大白,交尾又是什么”
虽然知道大白不能够回答自己,但是,认真专研着这个被大白所喜爱的节目的吴宇桐,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啪”雪白的爪子在遥控器上猛的一按,眼前的电视应声换到了另一个频道。
伸出的手指,戳戳大白竖起的耳朵,
“大白,你怎么了”吴宇桐有些担忧的询问。
咬碎嘴里的鸭骨,吞入腹中,大白转身跳回沙发。大白的别扭反应,让吴宇桐对“交尾”这个词更感兴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白囧了o╰o
模糊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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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腾的夏季,炽热的阳光,浮动的绿影,教室旁边的大树上,有知了在鸣唱。安静的教室,炎热的高温,转动的风扇,流淌的汗水,有写字的沙沙声在回响。
“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十分钟。”
站在讲台上的老师,没敢感情起伏的冰冷宣告,让台下低头苦写的学生,握着笔杆的手腕,轻轻地发颤。
挂在教室里的钟盘,秒针走过的滴答声,带着烦人的节奏,敲打着考生本已焦躁的情绪,额角渗出的汗水流下,浸湿了腮边的发丝,湿淋淋地贴在脸上。
将整张试卷的答题重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错误的地方,吴宇桐放下手中的黑笔,轻轻吁了口气,煽动的睫毛,薄薄的眼皮,放松的合上。
再次睁开的黑眼,望向教室对面的公路,被高楼挡住的视线,只能依稀看到公路上来往的车辆和行人,但是吴宇桐知道,那里有大白在等着自己。
微微眯起的眼睛,扬起的唇角,吴宇桐想起了和大白的第一次相遇,那时的痛苦和自卑,被逼入绝望的漆黑,却在大白出现后,一下子就变得光亮起来。
虽然只是短短两年的时光,其中的色彩与欢乐,却已经满满地填补了自己九年来的空缺。奶奶,谢谢您,将大白带到我的身边。指腹隔着淡蓝色的短袖校服,按在胸口的白银色挂坠上,缓缓摩挲。
自从大白出现后,吴宇桐就很少再作出这个动作了,安定的心境,大白给予自己的力量已经足够自己去面对所遇到的一切困难。
奶奶的去世,临终前赠送的挂饰,大白的突然出现,紧紧相连的无形丝线,是看不见的透明,十一岁的吴宇桐,却已经能够触摸到它们了。
吴宇桐从未把大白当做是自己喂养的宠物。大白是奶奶在离开前,送给自己的,将会陪伴自己一生的朋友,唯一的永不分离的挚友。
摊开的手掌,贴在胸口上,若有若无的脉动从掌心传来,闭上的眼睛,手心的脉动越发的清晰起来,一波波的震动,是自己与大紧紧相连的纽带。
睁开的眼睛,纯黑色的润泽,带着莹莹的泪光,吴宇桐突然举起自己的右手,
“老师,我要交卷”
想要离开,想要快些离开这里,回到大白的身边,想要触碰那片柔软的毛发,心底想要拥抱大白的渴望,汹涌澎湃地向吴宇桐袭来。
突然而至的浪潮,让吴宇桐的身体无法抑的细细发颤,抓起存放在讲台上的,吴宇桐一路飞奔着,冲出了考场。
“吴宇桐,等等我。”
没有停顿地脚步,身后传来叫唤声,吴宇桐已经无暇再去顾及。大白,他好想他们家的大白。
站在学校大门口的吴宇桐,转动的头部,焦躁的环顾着四周,寻找着心中那抹雪白的身形。茂盛的草丛,抖动的绿叶,一只半米长的白狗踏着优雅的步子迈了出来,流动着金色亮光的兽眼,懒洋洋地看着自己莫名激动的主人。
“大白”吴宇桐快步冲了过去,双膝跪在地上,一把抱住眼前的大白。
“大白,我好想你。”温软的语气,无比的深情。
被吴宇桐紧紧拥住的大白,隐藏在厚重皮毛下的身体,一瞬间的僵硬,身后的毛尾,唰的立了起来。
“大白,你有没有想我”吴宇桐的语气里,充满了撒娇。
他们分开还不到两个小时吧。将整个脑袋的重量搭在吴宇桐的弯臂里,半眯的眼睛的大白并不打算理会主人的暂时性抽风。
炎炎的夏日,趴在吴宇桐怀抱里的大白,吐出自己长长的舌头,雪白的毛耳,昏昏欲睡的耷拉着。
突然,半眯的暗金色兽眼猛地睁开,大白从吴宇桐的怀抱里跳了出来,灵巧的四肢,轻盈的落地。
“大白怎么了”
吴宇桐不明所以地随着大白的视线望过去。
远处,宽大的校门,笔直的大道,一个人影正向自己这边跑来。
“吴宇桐,你刚刚没听到我在叫你吗你跑那么快干嘛”发菜疲惫地弯着腰,双臂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
“有什么事,班长”吴宇桐已经从地上站起来,拍打着裤子上不多的灰尘。
“明天班上有活动,你过来吗”
发菜抬起手臂擦掉脸上的汗水,
“这个算是毕业活动,班上的大部分同学都会去。”
“是去哪里”吴宇桐犹豫着,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大白。
“市郊的森林公园。”
发菜也注意到了吴宇桐脚边的大白,
“这是你养的狗狗,很漂亮。”
“他叫大白。”
能把大白介绍给自己最好的同学,吴宇桐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大白,这是我的同桌,刘法才。”
同桌身处在热辣辣的阳光下,刘法才突然觉得自己的周身,有寒风刮过。将近两年的相处,吴宇桐对自己定位居然只是在同桌上,这个事情让发菜大受打击。
怎么说同学都应该会比同桌好吧,发菜僵笑着一张脸朝吴宇桐脚边的白狗摇手,
“你又在训练它吗这只白狗看起来很聪明。”
“训练”吴宇桐有些疑惑,大白需要训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