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鸡的名字。”院长说。
“……”
白云明和林逸对视一眼,心中有数。
白云明起身对院长说“院长,我看这孩子应该没有说谎,他翻墙只带走了一只鸡。因为这里只有那只白鸡,呃,瑞雪的鸡毛,他带着鸡翻墙,势必是先把鸡丢到墙外,自己再翻过去。”
他指着杂草上的一些血迹说“这些血迹证明鸡确实受伤了。”
“可这不能证明灰灰与他无关。”院长说。
“灰灰?”
“另一只被丢的鸡。”
“……”
林逸问“另一只鸡,呃,灰灰是一只灰黑色的鸡?”
院长点头“是的。你怎么知道是灰黑色?”
“……”名字已经暴露了好吗!
林逸答“鸡舍里现在有两只黄鸡,加一只奶黄色,瑞雪是白的,围栏上沾着的鸡毛里,还有一些灰黑色的,我推断是灰灰的毛。”
白云明问“灰灰是什么时候丢的?”
院长答“和瑞雪同一时间,有人亲眼看到小李把灰灰和瑞雪带走的,老钱,哎?老钱在不在?”
人群里有人说话“在这儿。”
众人纷纷让开一点,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被烘托出来。
院长招呼老头“老钱,你来跟他们说,你看到小李是怎么带走灰灰和瑞雪的。”
“啊?”老钱眼神闪烁说“我,我看到小李去打扫鸡舍,后来就听到鸡叫得厉害,后来我怕他偷蛋,所以转到后面去看看,后来小李就带着两只鸡翻墙跑了。”
白云明问“你见他翻墙怎么不栏住他?”
院长也说“是啊,你至少应该叫人来拦住他嘛。”
林逸问“老钱,当时你叫人了吗?”
“啊……没,没叫。”
“为什么不叫?”林逸追问。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叫呢?呃……所以我就没叫嘛……”老钱支支吾吾。
白云峰听得不耐烦,大声问“问你为什么不叫!说!”
老钱被白云峰吓一跳“哎呀!我没看见怎么叫嘛?”
白云峰立马生气了“看你吞吞吐吐的就知道不对,你没看见怎么说看见了?”
老钱委屈“他不翻墙还能向哪儿跑?我一直在前院干活,他要从大门出来我能看到,事实上他也承认是翻墙跑的。”
白云明说“那就是说,你根本没有亲眼看到李恒把鸡带走了?”
“那什么……当时鸡舍就小李一个人,他和两只鸡都不见了,是谁干的还不明显?”
院长无语了“老钱啊,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见到他带着两只鸡翻墙跑了。”
“这事看见了和没看见有什么差别嘛?”老钱只好嘴硬。
怎么能没差别,说话负点责任啊,老钱同志!
林逸笑了“你在前院听到鸡叫得厉害?它们都是母鸡,又不会打鸣,你在前院能听到?”
“能……吧?”老钱眼睛看向人群。
“什么叫能吧——?”白云峰做惯警察,这种时候问话很像审犯人一样严厉。
“你别这么凶嘛,我又不是犯人,我年纪大了得多想想不可以吗?”
“能不能听到,我们一起去前院听听不就知道了。”林逸说话语气平和,但总在关键点上,让人不能忽视。
“别别别浪费时间了,”老钱说“我在前院干活,听到冉冉跟我说后院的鸡刚刚叫得特别厉害,问我要不要去看看。”
“敢情鸡叫也不是你亲耳听到的啊。”院长觉得老脸都要被丢尽了,这个老钱是福利院请的工人,为人挺热心,就是爱出风头,说话不太把门儿。他一定是太伤心失去瑞雪和灰灰,才会相信老钱的一面之词。
院长向人群喊“冉冉,在不在?”
人群里一阵骚动,有人说“哎?刚刚好像在这里,怎么没了?”
一直没说话的李恒突然说“别找了,我看偷鸡贼就在眼前!”
白云峰问“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我蛮喜欢白云峰和李恒这对c。
但是他们会不会在一起,蠢作者就不知道喽!呵呵呵,开个玩笑。
点个收藏交好运吧!
第9章 鸡鸡鸡
一直没说话的李恒突然说“别找了,我看偷鸡贼就在眼前!”
白云峰问“谁啊?”
李恒手指向老钱“你还是招了吧,灰灰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老钱看着指向自己的手指,慌了“喂!小李,你怎么赖上我呢?我说话是有点夸张,我承认,可我怎么可能偷鸡呢?”
李恒说“你有充分的作案时间和作案动鸡!”
白云峰没好气“你又是科南了?还动鸡,小孩子别瞎说话。”
“你才小孩子,你全家都小孩子!你只知道冤枉我!”李恒最近只要一听白云峰说他小孩子就炸毛。
最后那句话倒是让白云峰一下噎住,目前看来他很有可能是冤枉人家了。
白云明尴尬地假咳两声,他今天已经是‘不长眼睛的小孩子了’“咳咳……恒,你说说原因吧。”
李恒来了精神“首先,第一个发现丢鸡的人是老钱,他来到鸡舍,发现我和瑞雪都不见了,他猜测我把瑞雪带走,于是他便灵机一动,想到自己如果顺走一只也一并赖在我帐上,肯定没人怀疑。”
“嗯,有道理。”林逸附和。
老钱有点急了“有什么道理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顺走灰灰的?”
李恒得意地说“我知道你有作案动鸡,你儿媳妇做月子,我听到你问负责采买的李婶打听哪里买老母鸡。”
现场片刻安静没人说话。
老钱红着脸气坏了“我儿媳妇是做月子要吃老母鸡没错,可我怎么可能去偷福利院的鸡给儿媳妇吃?院长您说说,我老钱的为人能做出这种损阴德的事吗,啊?”他拍着胸脯问向院长。
院长只得尴尬地点头。
林逸问李恒“那老钱是怎么带走灰灰而不被人发现的呢?”
“我怎么知道?他总有他的办法,说不定也翻墙,顺墙丢出去。”
白云明反驳“这不可能,墙外只有瑞雪的痕迹。”
院长说“老钱是在看到丢鸡的第一时间就通知我的,那么大一只鸡怎么可能说顺走就顺走。”
老钱热泪盈眶望向“伟岸挺拔”的院长。
林逸问“为什么肯定是第一时间通知的?”
院长答“我让李恒去打扫鸡舍的时间是吃过早餐半小时后,我们是8点准时开餐,9点结束,李恒在厨房忙完之后我就让他去打扫一下鸡舍,那个时候应该就是九点半。”
院长大人,你让一个16岁的孩子做这么多事!
院长接着说“老钱来报告的时候不到10点,前后加起来都不到30分钟,他根本没时间,除非把鸡先藏起来。”
老钱t t,院长大人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
“那他可以临时藏哪里呢?”林逸表现出虚心求教的样子。
院长迷茫“噢,后院东西很杂,除了鸡舍还堆了些杂物,藏只鸡倒是……噢,老钱我不是说你藏了,真的!”
对上老钱哀怨的眼神,院长不敢说下去。
“那我们再去后院看看吧。”林逸提议。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回到后院的鸡舍。
白云明仔细观察后院,这里不大,堆放了几张拆散的铁床架,还有一小堆煤,煤用防水布盖得死死。东西并不多,一眼就能看清楚,要说藏只鸡嘛,有点勉强,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在杂物中翻了一下,没有动过的痕迹,也实在想不出要怎么把鸡藏起来不被发现。
忍不住想要听听林逸怎么说,四下却没看见人,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回头对李恒说“防水布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床架藏不住,你看哪里还能藏?”
李恒咬着手指做思考状。
这时,老钱突然大声道“哎!冉冉,正找你呢!”
只见林逸带着一个六岁左右的男孩走过来。
院长过去拉着小孩的手问“冉冉,告诉爷爷,前天上午你对钱爷爷说鸡的事了吗?”
“嗯……吸……”小孩点头,并且把流出来的一条鼻涕吸进去。
林逸拿出纸巾,蹲在小孩跟前把鼻涕擦掉,对他说“你是怎么对钱爷爷说的?告诉大家。”
“我说,李哥哥在鸡舍,瑞雪叫得好厉害,钱爷爷你快去看看。吸……”又一条鼻涕慢慢流出来。
林逸换张纸巾继续擦“你为什么知道瑞雪叫得厉害呢?你看到的吗?”
“没有。”小孩摇头。
老钱愕然“冉冉,你没看到那就是听到的?”
“没有。”小孩又摇头。
“你没听到也没看到,那你咋知道的?”老钱也一副被骗的样子,有些生气。
小孩脖子一缩,有点害怕,鼻涕又流出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