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胆颤心惊地睁大了眼,观察着眼前男人的表情,只见男人状似陶醉地闭起眼,喉咙里还不时发出低沉的喉音,仿佛因为品尝着什么美味的东西而觉得十分满足。
苗苗在心里大喊喂!你把我当成食物了吗?你这家伙不是刚刚才吃饱吗?你也饿得未免太快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在他两腿之间停住的那只大手又突然移动起来,而捏着他乳尖的另外一只手也开始揉捏扯弄小小的乳尖,上半身与下半身同时受到这样的爱抚刺激,苗苗只觉得脑袋突然一阵空白,快感袭来,便再也无法思考。
爱抚少年性器的手上下移动得越来越快速,揉扯着他乳尖的手指也时轻时重,刻意挑逗他的极限,苗苗喘起气来,但嘴巴又被牢牢吻住,一面喘气一面被男人的舌头舔得满脸都是口水之际,他发现自己开始不断吐出羞人的呻吟。
这这这这这……这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声音?
羞死人了!这死大白,到底从哪里学来这些的?
啊啊……唔……嗯嗯……啊……好、好舒服……一面轻喘着气,少年一面诚实地吟哦出身体最真实的欲望渴求。
苗苗,你喜欢吗?男人一面亲吻着少年,一面问。
嗯。
有多喜欢?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眸在昏暗之间闪过一道如同红宝石般的光芒。
好、好喜欢……嗯……啊……啊啊、轻点……
还要吗?
即使原本就是对欲望忠实无比的动物,但少年还是忍不住害羞了一下,他咬着自己的黑色上衣,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说还要。
既然苗苗都这么说了,男人也毫不浪费时间,突然将少年身下的短裤扯掉,里头也没有内裤(基本上苗苗也不知道内裤这种东西的存在,要是知道了也不会去穿,因为太麻烦,何必同时穿两件裤子在身上呢?),已经挺立的性器正高高举起,似乎很想引起男人的注意。
男人没有令苗苗失望,扯掉短裤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低下头来含住那兴奋肿胀的硬挺器官,微微带刺的触感让舔弄它的舌头感觉有些刺痒,但男人很有耐心地继续又舔又含,直到少年发出一声高亢凄厉的叫声,接着被男人含在嘴里的东西缓缓吐出了温热的体液。
那叫声着实让男人吓了一大跳,他赶紧吐出那东西,担心地问苗苗?你没事吧?刚刚怎么叫那么惨?你受伤了?还是我弄痛你了?
苗苗慵懒地看了他一眼。
没听过猫叫春吗?他这一声还算是客气的了,没有喊到惊天地位鬼神,让人类听了受不了直接开窗骂猫,或是倒桶冷水下来赶猫。
我没事。像是高傲的女王,少年半眯着眼瞧着男人。
真的没事?
你烦不烦?
那我继续咯。
……
怎么?刚刚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那个继续是怎么回事?
等、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啊……
还没来得及挣扎,双腿就被人掰开,男人早就蓄势待发的硬挺凶器早就溢满了体液,在那些体液的润滑下,他从后方几乎毫无阻碍地插入了那经过昨日一整夜开发过的地方,少年原本身躯仍有些紧张,但在察觉男人的进入并没有带来预想中的疼痛之后,身体的肌肉马上放松下来,接纳了另外一只雄性动物的性器。
插入之后男人几乎是立刻就展开如同高速马达般的抽插律动,略成透明色的体液在抽插之间不断喷涌而出,让交合更加湿滑顺畅,粗大的男根在每一次进出都扎实地摩擦到交合的部位,一股股酥麻又带着些疼痛的快感就从那个部位窜遍全身。
少年整个人都随着下半身的律动激烈晃动,他从来不知道草食动物的性爱是这么激烈又如此狂野,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痛苦还是狂喜,喊出来的呻吟也不再纯粹是人类语言,而是掺杂着猫科动物兴奋的喵喵狂叫。
男人越用力撞击,男根挺进自己体内的感觉越强烈真实,带出来的快感也越强烈,那已经不全然只是肉体上的愉悦,还有心理上的刺激与被征服的快感。
啊……喵、喵……喵啊啊啊……大、大白……啊、啊好棒……喵……还要、还要……我还要……像只不餍足的猫儿,少年贪心地喊着。
没问题,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喔!男人舔舔下唇,继续加快攻势。
两人的下身与大腿根部已经汁水淋漓,因为他们不会流汗,那些全是交合间产生的体液,欢爱的气息充斥在窄小昏暗但温暖的楼梯间内,喘息、呻吟、猫叫、喉间发出的低吼声交织在一起,狂乱又情色。
又是荒唐的一夜。
只是这一次,放开所有顾忌与面子的少年才真正享受到交媾间的快感与愉悦,沉醉在其中,不可自拔。
第九章 守护者
哈啾!哈啾!
戴着眼镜的瘦弱少年,手里拿着扫把,扫地才扫到一半突然不断打起喷嚏。
这味道是从窗户飘进来的。
少年疑惑地走到窗前,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望着天上的月亮,心里纳闷着现在又不是春天,这思春的气息怎地如此浓厚?呛得他都忍不住猛打喷嚏。
瘦弱的少年天生视力就不好,但幸亏人类发明了眼镜这种东西,让他得以看清楚这个世界。
但看得太清楚也有缺点,向来有强烈洁癖的他这才发现,原来四周的环境居然这么脏!怎么扫都扫不完的灰尘、从外头飘进来的狐狸毛和猫毛、楼上丢下来的水果皮和果核……所以一天之中,他多半的时间都是用来清扫房屋,虽然还不到一尘不染的地步,但也算十分干净。
少年打扫完后,便坐到电脑荧幕前上网。
他可是花了好久时间在电脑前摸索,才终于学会上网耶!
不过,他目前也只能浏览网页,还无法打字,因为电脑键盘上的拼音系统实在太难太复杂了,他怎么学就是学不会,还是动动滑鼠简单多了。
当然,要打扫和用电脑上网,就必须要化成人形,不然原本是只胆小刺猬的它根本连扫把都扛不动。
瘦弱的少年先打开电脑,电脑已经设定好自动上网,然后用滑鼠点开浏览器,连上知名的入口搜寻网站,期待地看着今天又有什么新鲜事情发生。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某种可怕的刺耳器械运作声。
那是什么声音?
而那声音传来的地方好像是……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突然袭来。
难道人类连它也不愿意放过?
一向胆小害羞的他猛地从电脑前站起然后冲了出去,他先奔到五楼用力敲门,正在吃宵夜的红猿很快就来应门,嘴里还咬着一根香蕉。
什么事?难得见到你自己跑来找我们喔?红猿问。
人类好像要把它处理掉了!
你说什么?红猿也惊觉事态严重,怎么可能?当时市公所不是说要把它保留下来的吗?
我不知道,也许只是我猜错了,但我听到它在的那个地方传来人类器械操作的声音。
它们并无法明确从那些人类使用的器械运作声音中分辨出那是哪一种机器,但它们都知道,只要是会发出很大、很奇怪、很刺耳声音的机器,就绝对不会做什么好事。
那种恐怖的巨大机器,都是用来破坏的。
那我赶紧过去看看。如果真的是它出事了,我会立刻回来告诉大家。
说什么它们都不能让人类破坏它——森林里的最后一棵神木。
只见红猿一面嘴里仍吃着香蕉,一面快步走回房间,过了没多久,从房间走出来一位穿着一身暗红色马褂、手上拿着一根拐杖的老人。
袁老伯吃完最后一口香蕉,习惯性地将香蕉皮随手往阳台一扔,然后匆匆推开瘦弱少年离去。
……
少年似乎怯生生地说了什么,但心里焦急的老人根本没听见。
过了半天,瘦弱少年才闷闷地说不要再乱丢果皮垃圾了!
同样的器械操作声,惊醒了一向浅眠的苗大白。
男人的眼睛猛地张开,想起了一件事他为何来到这里的理由。
他并不是误打误撞才来到这个社区的。
他来到这里,是为了要找到那棵已有千年历史的神木。
但是他在前往这里的路上,吃尽苦头,还被公车撞了一下,之后记忆就变得零零碎碎,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
男人跳了起来,睡得正甜的少年从他怀里掉了下来,后脑袋撞到楼梯,咚的一声马上痛醒了过来。
痛痛痛……大白!你在搞什么!?原本好梦正酣的少年一手捂着迅速肿起来的后脑袋,一面龇牙咧嘴地骂。
但被骂的男人没有回嘴,而是抛下他直接冲了出去。
大白!你要去哪里?
一肚子气的少年没处发泄,连忙跳起来也跟着冲了出去。
男人一路往社区最北边冲过去,一直跟在他后头的少年暗暗惊讶那不是千年神木的方向吗?这家伙的目的是千年神木?还是只是凑巧跑向这个方向?
大白!你要去哪里?少年再度在男人后头问,但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一觉醒来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嘴里叼着根烟的工人,趁着夜深人静,高举起电锯,高速运转的锋利锯齿毫不留情地切在神木粗厚的树皮上,顿时木屑四飞。
神木四周共有三个伐木工人,因为这棵神木太巨大,光靠一个人要花上许多时间才能砍倒,三人合力由不同方向一起砍伐,速度会快很多。
这是多年前被人类铲除的那座森林所遗留下来的最后一棵神木,当年森林的开发工程进行到一半,环保团体便跳出来抗议,并揭发建商尚未完全取得合法执照便进行开发,扬言要提起公诉。最后建商与环保团体勉强达成协议,将森林的一部分保留下来,作为森林公园用途,保育一部分的森林资源。
但出尔反尔的建商,透过官商勾结取得了合法开发执照,原本几棵神木也陆续被砍伐,直到剩下这最后一棵。建商打的如意算盘是,先砍掉所有的老神木,没了神木,剩下来的绿地也就没了继续保留下来的必要,到时候这片地整理一下,依然可以设法开发,或是卖给其他建商。
三把电锯在巨大的神木身上不停切砍,神木枝头的叶子纷纷落下,仿佛树干无法承受如此的疼痛而剧烈发颤,将这些叶子都抖落了下来。
附近原本就稀少的虫鸣更是完全停了下来,虫子们惊恐地望着这一幕惨剧,吓得全没了声音。
再也没有人能保护它们了。
没有了森林里这最后一棵守护神,人类的脚步很快就会进驻,然后毁灭掉一切。
这里将再也没有它们的容身之处。
在恐怖的电锯声与木屑翻飞中,有人大喊着住手……
住手!
穿着白衣的高大男子从远处奔了过来,激动地要阻止其中一名工人继续伐木,伸手就想夺去那正在砍断神木的凶器。
正专心砍树的那名工人吓了一跳,赶紧关掉手上电锯,摘下护目镜劈头就对男人破口大骂混蛋!你不想活了吗?这样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万一锯子砍到你怎么办?老子可不想赔你什么医药费!滚远一点!别妨碍我们工作!
不准你们砍掉这棵树!苗大白突然一把抢过电锯。
你是那些环保团体派来的吗?另外一名工人见状,也关掉了电锯,走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