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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 第1节

作者:ant 字数:15223 更新:2022-01-04 11:03:28

    书名鬼夫

    作者ant

    文案

    连清误撞冥婚花轿,

    没想到意外接踵而至

    突然死去的学弟

    奇怪的灵异社团

    不可间断的杀人游戏

    一直困惑着他的真相一一揭晓

    究竟是谁骗了谁

    内容标签恐怖 虐恋情深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连清 ┃ 配角谢亭歌 ┃ 其它等

    、第 1 章

    又来了

    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冷,原本稳定行驶的汽车猛的停下,司机惊恐看着后备镜中身后的人,颤抖着手说不出一个字来。

    连清按了按额角,胳膊上传来冰冷的触感,他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司机惊慌的去抓车门,想要逃之夭夭,却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缩在座位里不知道该怎么才好,紧闭着眼睛不敢往后看。

    车外变的雾气蒙蒙,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什么都看不清了,这条回家的路也开始遥遥无期,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家里就不敢再让他单独出门,每天去学校回家都有司机接送,却没想到还是遇见这种事。

    连清平静的低着头,即使不刻意去看身边的东西,余光还是看到了那只惨白的手,发着灰白的死亡气息,暗紫的指甲几乎抠进他的肉里。

    手心的玉牌几乎被他捏碎,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笑,什么大师念过七七四十九天加持过的宝贝,什么通心观的护观之宝,都是放屁

    空气仿佛凝固,没有一丝声音,前排的司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连清知道他跑不了,怎么都跑不了

    耳边一道冷风吹过,连清的身体不由的僵硬,那夜的记忆又猛的汹涌而出,刺激着他的大脑,耳垂被冰冷却又柔软的嘴唇含住,就像是两块冰夹着,连清打了个激灵,目光瞬间变的恶狠狠,猛的转过身,把手心里的玉牌砸了过去。

    那东西似乎早有防备,立刻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寒风刮过连清的脸,丝丝的痛,好像是在警告他。

    连清微微喘着粗气看向车窗外,雾气中一道模糊的黑影静静的站着,他的心猛的一跳,想要推门出去,这时前排的司机却赶紧拉住他,“少,少爷不要”

    他看向司机,也回过神来,对他怎么能下去他不可思议的想着,外面的雾气也渐渐散去,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连清再次看向窗外,却发现他们已经在自家的别墅外。

    连清疲倦的回到家,倒头便睡,连母是个端庄的女人,看见儿子回来脸色不对,就觉得有问题,叫来司机询问。

    “怎么可能这才几点,不应该啊。”连母听的心惊肉跳,这会是深冬,虽说天黑的早,可现在也才8点而已,那脏东西怎么能这么早就

    连父听完也是沉着脸,深深的吸了口气,心理不断的琢磨着,他早年还是包工头的时候,哪次动土不得先拜拜这路东西他接触的不少,确实是有厉害的,但是这次,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之前给连清的玉牌,就是找人求来的,做玉牌的人道行高深,玉石本身也是驱邪的宝贝,可有了那宝贝,连清还是被缠着

    “你倒是说话啊,这可怎么办”连母拍拍桌子,唉了一声。

    连父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半晌才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是我,这次可要麻烦你了,对对,上次你不是说”连父陪着笑,把电话打完,心理有些底了。

    对于这种事,家里人自然不敢耽搁,两个老人就连清这么一个儿子,也怕他再出事,干脆给他请了两天假,留在家里休息,等着那位高人来。

    连清也乐得悠闲,每天拿着书在外面晒太阳,去去霉气,那个家伙并不是无时无刻不在的,连清可以感觉到它,只要它一出现,连空气都会发生变化。连清怕它,甚至讨厌它但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者摸着不长的胡子,看着连清的手相,眉头紧皱,一脸的高深默测,所有人都屏着气,一声不敢吭。

    “双瞳”老者伸出枯槁的手去揉连清的眼睛,里面隐藏的隐型眼镜很快脱落,露出几乎交叠在一起的两个瞳孔。

    连清的双瞳并不是太明显,不过他也不希望被别人议论,所以平时都用大一号的隐型眼镜遮盖。

    “道长我们儿子他”连母爱子心切,小声问。

    老者微微叹了口气,“真是奇怪,贵子明明是双瞳,却又命格奇硬,明明不该遭遇此劫才对,这八字分明是大富大贵之相不应该啊不应该。”

    周围的几个人都被老者的话说的心跳如雷,“道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且问你,你原来可曾遇见到这些鬼怪”老者沟壑的脸上,惟独那双眼睛冒着精光,他上下的打量着连清。

    连清点头,“我从小就能看见它们,它们经常来找我,不过我装做看不见它们。”

    老者眼角微微跳动,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你能看见它们难道它们就没有害过你”

    “没有,它们看见我都很高兴,经常围着我转,但是我一直不理它们,它们就走了。”连清平静的回答,还记得他第一次看见满身是血的人趴在地上的时候,他拉着妈妈的手指给他看,连母惊慌恐惧的把他拉走,告诉他以后再看见这种人,就装做看不见。

    小时候连清不懂,只知道听他妈妈的话,当他懂了以后,也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真的不怕了,只不过

    “它能摸到我,以前那些东西都碰不到我的。”连清握紧了拳头,只要一想到它,身上似乎都冷了许多。

    老者目光惊疑不定,“没错,你这纯阳的八字,那些东西根本不可能接触到你,所以”老者看向桌子上的红纸。

    “我来试一试。”

    说着,拿着那张写着连清八字的红纸,又从带来的布包中掏出几样东西,将红纸折成一个小方块,接着塞到一个龟壳里,将香炉摆放在桌子上,点上三根香,“你来,上香。”

    连清接过香,对着龟壳拜了三下,把香炉内。

    老者伸吸了一口气,右手五指并拢,猛的拍向龟壳,就听见噗的一声,原本好好的龟壳突然烧了起来,老者吃了一惊。

    “这这”连母吓了一跳,双手护着胸口站起身,一脸的阴晴不定,其他人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等龟壳熄灭,老者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去,等他拿起龟壳,却发现里面的红纸还在,心中更不是颤动不已,龟壳裂开,一个纸叠的小红衣服掉了出来。

    “啊”老者惊叫一声,猛的看向二楼的楼梯,脸上已满是汗水,嘴唇颤抖着拿起包转身就走。

    几个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弄的不知所措,连父忙跟过去,“道长怎么就走了,您还没有给我儿做法呢。”

    老者连连摆头,脚下匆忙的走着,“抱歉,我帮不了贵公子,另请高明”

    连父一听急了,他可是听他朋友说了,这道长是茅山道教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能这样,“道长您这不是要我们的命么,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你得帮帮我们啊”

    老者出了连家大门才稍微松了口气,却只小声的跟连父说,“贵公子是惹了大人物,我恐怕不行,若你们诚心,就去找他吧。”说着拿出一张纸条塞给连父,就又走了。

    连清看着桌子上的小衣服,手指微微颤抖,接着恶狠狠的撕了个粉碎,猛的抬头看向楼上,一瞬间,他似乎又看见了那个人,长长的黑发披在身后,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笑看他的幼稚与不自量力。

    也许别人不懂那红衣服是什么,可连清却很明白他千不该万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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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家现在被笼罩在恐惧之中,连父连夜带着人求救去了,连母更是整天求神拜佛,惟独连清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惧,照常的上起学来。

    白天浓烈的阳光让连清感到安全,因为那个东西,没有在白天出现过,连清坐在树荫下,手里拿着一本书翻看着,思绪不觉间又回到了那个晚上

    连清在学校参加了一个绘画社团,经常绘制人体图,他有专属的模特,是个大一的学弟,家里是乡下的,从小就帮着干粗活,所以有着一身结实的肌肉,也因此被连清看中。

    连清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尤其是做起画来,不喜欢被别人打断,模特也知道他的习惯,自然等他落笔才能结束。

    那天连清的兴致很高,做画的手飞快的在画布上挥动着,专注的画了很久,等他落笔时,才发现天已经很晚了。

    学弟从更衣室穿好衣服出来,看见连清正在整理工具,又看了眼窗外,“天已经这么黑了,学长还要回去么”

    连清转过头,一双漆黑的眼睛看向他,那双眼睛中仿佛带着无尽的引力,学弟被连清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回去,你也回宿舍去吧。”

    学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送学长到学校门口。”

    连清没有拒绝,两个人踏着清冷的月光从教学楼出来,分开时连清看了下时间,晚上10点,这个时间路上的人已经是极少,索性他家离学校并不是很远。

    背着画夹走在路上,连清对于那些会突然飘到自己身边的东西已经不怕了,再恐怖的东西你看了十八年,也早没了感觉,不过让他奇怪的是,今天晚上竟然连一只都没有。

    冷冷清清的街上只有昏暗的路灯发出枯黄的灯光,刺骨的冷风偶尔擦身而过,走了许多年的路也在此时变的延长起来。

    连清握了握画夹的带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脚下不禁加快速度,就在这时,前方隐约出现几道白影,那诡异的动作让连清停下脚步。

    只见那几道白影三晃两晃就要到连清的面前,这时连清只觉双眼剧痛,隐型眼镜脱落下来,再抬起头时,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

    数个身穿白衣的人跳着诡异着步伐,手里拿着纸扎的乐器吹吹打打,一抬雪白的轿子被八个人抬着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而轿子的帘子上,是一张鲜红的喜字。

    连清在看清的瞬间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即使是第一次遇见,他也知道这是撞到了什么,但这时他想避已经避不开了,只想站在不起眼的地方,祈祷这群东西不会注意到他。

    然而就在他迟疑的时候,那只原本八鬼抬着的轿子突然向他飞了过来,连清还没来的及后退,就听见砰的一声,等他再睁开眼睛,就发现他正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耳边隐约还有吹打声,他立刻就明白他是在那顶轿子里

    连清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竟然坐在纸轿子内而且这只轿子是接鬼的他拼命的敲打着周围,试图把这顶轿子敲出个洞来。

    荒芜的小路上闪过一只诡异的迎亲队伍,在片刻后又恢复了平静,似乎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连清被锁在轿子内,感受着轿子在那些鬼手中抛起又接住的感觉,一颗心七上八下,汗水顺着额头滑了下来。正在他焦虑之时,只听见外面似乎发生了什么,轿子开始不稳。

    只见迎亲队伍的正前面又出现一只迎亲队伍,一色鲜红的装扮,与它们的雪白形成鲜明的对比,两只队伍很快撞到一起,都没有让路的意思,就见它们交织相撞,瞬间化为乌有。

    而原本在轿子中的连清,这时却站在原地,他茫然的看着周围,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早已经不是回家的那条路,四周是及腿高的枯草,而不远,连清看见了一条河,冰冷的河水在月光下泛起惨白的波纹。

    “连清连清”一声底气十足的男声出现。

    正在回忆中的连清猛的惊醒,脸色惨白,瞪大了眼睛看着来人。半晌才开口问,“怎么了”

    宁远喘着粗气坐到他身边,心急火燎的说,“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个模特学弟死了”

    连清感觉心脏猛的揪紧,痛苦的他险些窒息,这时宁远也发现连清不对劲了,赶紧顺着他的背,紧张的问,“你怎么回事哪难受”

    连清抿了抿嘴唇,很诧异的问,“你听谁说的他怎么会死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

    宁远一听拍了下大腿,“这事我能开玩笑么我刚从教导处出来,老师们都在说这事呢,说来也奇怪,那小子身体那么好,平时也没见有什么毛病,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

    连清听不进宁远的自言自语,也觉得这事奇怪,从没听说过学弟有什么急性病,只不过是前几天才回家,这人就没了,茫然之余,心里也很是惋惜。

    作者有话要说  想来想去还是开了喜欢的题材,喜欢的戳收藏留言啊,么么哒

    大半夜的,我真是

    、第 2 章

    宁远跟连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像连清这么冷清的性格,能跟他融合在一块的实在是少,偏偏宁远就对连清有种莫明的执念,无论被无视多少次,依然能够乐在其中。

    “这是什么”宁远自顾自的说了半天,才看见连清腿上放着一本奇怪的书,拿过来一看,更是惊奇,纳闷的问,“你什么时候对这些东西有兴趣了”

    封面是一个八卦象,书页有些泛黄,手指拈过纸张触感竟然有些莫明的柔软,宁远好奇的捏了捏,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而书内大多是一些奇怪的异术,不同与女生们喜欢的塔罗牌星座,更类似于风水占卜。

    “你不是太寂寞想要出家当道士去吧”宁远看了连清一眼,打趣的说。

    连清从他手里拿回书,塞进了里。“看着玩的。”他并不想让宁远知道他遇见那个东西的事情,更何况以宁远的性格,就算他说了对方也不会信,如此一来,不如就让他自己承担的好。

    宁远哈哈一笑,大大咧咧的把手臂搭在连清的肩膀上,哥俩好的勾勾他的脖子,“我就说嘛,小清清你一点都不用担心以后没人要,虽然小爷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追求我的软妹子能排到八达岭,不过小爷还是愿意为了你委屈一下,收了你的。”

    看着宁远那副小人得志,自恋非凡的样子,连清抽了抽嘴角,还是没忍住被他逗笑了,心中积攒的郁结也疏散了不少,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宁远的胸口来了一拳,笑着说。“行,那我可真的放心了。”

    宁远一双眼睛亮晶晶,竟然为连清的话感到高兴,一口雪白的牙齿显得更亮了,连清靠坐在树上心情舒畅。

    正当两人说笑时,一道寒风刮过,连清猛的心脏收紧,一种恐惧感升起,转头看向周围,也就在这时,一只篮球从远处直直的飞过来,速度惊人,冲劲十足。

    宁远丝毫没有感到危机感,还在想着刚才的话题,口中念念有词,“小清清的脾气这么好,又会做饭,以后嫁给我,我是不是赚了”

    连清根本没有在意他说什么,等转过头时,一双眼睛瞪的老大,还来不及开口,篮球就狠狠的砸在宁远的头上,把自娱自乐的宁远砸了个头冒金星,砰的一下倒在地上,眼睛内一片湿润。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一时竟没有任何的反映,保持着一个动作一动不动,连清被惊呆了,过了两分钟后他才惊醒,赶紧把宁远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拍拍他的脸,“怎么样你没事吧”

    宁远还处于神游之中,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音,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只看见连清紧张的说着什么。

    “算了,去医务室”连清也不敢耽搁,更来不及思考那只篮球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爆发力,就匆忙的把宁远弄到背上,往医务室跑了。

    就在他们离开后,篮球在地上随意的滚动几下,几个身穿球衣的男生就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捡起篮球一脸的费解,“这球怎么就突然自己飞过来了”

    其他几个男生脸色怪异的打了他一下,“胡说什么,不是被扔过来的么,行了行了,赶紧回去练习吧,下个月就要比赛了。”

    连清背着宁远到了医务室,他自己也累的出了一身汗,冬天的衣服穿的原本就多,又背着个人跑了四层楼,这会里面的背心都紧紧的贴在身体上。

    校医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有着一张慈祥的面孔,让人看着非常的舒服,把宁远放在床上,连清站在一旁微微喘息,“他怎么样了”

    校医翻了翻宁远的眼皮,“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说完看向连清,“小伙子身体不错啊,能背着人跑这么远,不错不错。”

    听着校医的夸奖,连清笑了笑,知道宁远没事他也松了口气,脸上的汗这会儿干了,贴在皮肤上十分不舒服,连清揉了揉脸,对校医说,“能不能麻烦看下他,我去洗把脸。”

    “没问题啊,你去吧。”校医点头,对于这么礼貌的孩子她还是很喜欢的。

    连清疲惫的走进卫生间,医务室的大楼跟他们的教学楼不在一起,而是跟老师们的办公处在一起,所以比起他们教学楼里卫生间的吵闹与脏乱,这里就显得非常的安静和干净了。

    推开卫生间的门,连清站在镜子前,镜中的人有着一张不大的脸,苍白的皮肤,淡红色的嘴唇,一双明朗的眼睛上是浓密微长的睫毛。

    连清低下头,将头埋向水中,镜中的人也做着同样的动作,却在一经意间,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其身后

    周围瞬间冷了下来,连清握着石台的手紧紧的攥住,水中浮现一串的水泡,漆黑的短发给浸湿,猛的一个甩动,连清的头伸出水中,水花在镜子上留下痕迹,绵延的流了下来。

    连清看着镜中的景象,深了一口气,抿着嘴唇转过身,却没有看见他如期的景象,再转过身时,镜子中已经只剩他一个人的景象,而原本是透明的水迹,也变成了明艳的鲜红。

    连清惊的向后一步,接着狠狠的砸向镜子,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怒气冲冲的走出卫生间,脚下急走,无视身边路过的人发出的奇异目光。

    他在害怕,他逃避不了那个东西,这种无助感让他感到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就如同他自小就能看见那些东西一样

    匆匆的下了楼,却在抬头时,看见楼梯的墙角处蹲着一个人,连清的眉头皱了起来,直觉告诉他马上离开他感觉到了危险,那个人身上什么都没有穿,整个人倦曲着缩在一起,看不见脸,整个人都给人一种不属于这里的感觉。

    连清只看了一眼,就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而就在他走出两米远时,身后传来一声凄惨的呼唤,“学长,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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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沉嘶哑的声音,几乎要冲破人的耳朵,连清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目光转动,手指微微卷起,这个声音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如果是不认识的人他还能够做到莫不关心,但是这个人僵硬的身体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空间在不经意间发生扭曲,窗外耀眼的阳光被阻挡开来,周围的气压几乎低入谷地,身后传来沙沙的摩擦声。

    “学长救我”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

    连清只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忍不住向前几步想要离开那个声音,握紧拳头转过身,就见一个身材健壮的男人匍匐在地上,全身赤裸,细碎的短发遮挡住脸,皮肤散发着死气,正以诡异扭曲的姿势向他爬来,动作异常的快。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才传来死讯的学弟连清的心几乎要跳出喉咙,头仿佛要炸了,这不正常,他对自己说,心底再次传来快点离开的信息,危险他不再迟疑,脚步向后挪去,接着转身速度的跑下了楼。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结束身后的男人也飞快的向他爬去,速度之快,四肢像蟑螂一样不断运动,丝毫没有违何感。

    连清不敢停下,却在连下了两次楼梯后发现了不对劲,如果正常的话,他早就应该见到了出口,也早就应该出了这栋楼

    可是现在,他却依旧在楼内他剧烈的喘息着,目光猛的瞪大,只见墙角蹲着一个赤裸的男人,皮肤青紫,双手抱着着腿整个人卷曲在一起,细碎的黑发渐渐抬起。

    连清惊恐的向后退,一张肿胀难堪的面孔的出现,死鱼一样肿大突出的眼球,嘴唇微微崛起,一张口,浓重的鲜血顺着嘴角向下流,“学长救我”

    连清再也坚持不住的向后跑去,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他粗重的呼吸着,耳边几乎什么都听不见,全身像是陷入了冰窖了一样的寒冷,手脚冷的快要僵直,只有心脏活跃的跳动,书里看的那些法子一个也想不起来了,他只知道这次他完了

    跑了一阵子后连清发现,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无论他怎么不停的改变方向,不停的向上或者是向下跑,总会来到这个地方,总会看见蹲在墙角向他求救的学弟,他逃脱不了

    连清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虽然他这些年见过无数这类东西,但是却没有一个能把他留下的,不害怕是假的。

    当他再次来到学弟面前时,他不再离开,终于停下身,强忍着不适感站住,看着那张扭曲的脸开口,“你想我怎么帮你”

    话音刚落,只感觉双眼一阵剧痛,火烧一样的疼,连清忍不住惨叫一声,“啊”双手捂住眼睛摔倒在地,也就是这个时候,墙角里扭曲的怪物向着连清爬过来,嘴里的鲜血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洼。

    “呵呵呵呵学长”它歪着头爬到连清身上,却在碰到他的一刻手掌冒出浓重的黑烟,刺鼻的腥臭味飘散出来,它惊恐的缩回手,四肢向前爬行,嘴里不停的冒出惨叫,“啊啊啊 救我学长  啊啊啊”

    接着扭曲的身型突然消失在墙内,浓烈的阳光洒落在连清的身上,一股淡淡的黑气从他身上散发出去。

    “天啊你们看楼顶是不是有人他这是要干嘛”这时楼下路过的两个女生抬起头,正看见一个人影在楼顶边缘晃动,吓的魂不附体

    另一个女生也看见了,同样吓的慌张起来,手里的书掉了一地,“是是真的有人,快来人啊有人要跳楼”

    两个嘹亮的声音一喊,很多人都向这边聚了过来,站在楼下看着楼顶上的人,纷纷紧张起来,有人打电话给校方,有人冲上去救人。

    连清双眼剧痛无比,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双眼快要瞎掉,火烧一样的痛苦,他从喉咙里发出嘶哑难耐的声音,这时,一只冰冷的手敷在他的眼上,一股冷气透入他的眼内,痛苦的感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适感,他紧锁的眉头也松了下来。

    身上暖洋洋的竟然让他睡了过去,也因为实在是太疲惫,令他最高兴的,是这一觉无梦,难得真正清闲,没有负担。

    等他再次眼睛时,旁边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有同学也有老师,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等着他醒来,连清皱了皱眉,不明所以。

    “连清,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宁愿紧张的抓过连清,来回的翻看,当他看见连清差点从天台掉下来的时候,心都快要吓得跳出来了,还好他没事

    老师看见连清人没事,也就疏散周围的学生,让他们赶紧回去上课,等人都走了,他对连清说,“你没事就好,不过今天这件事,我需要你好好让我解释一下”

    连清抱歉的向老师点点头,“知道了老师,我等下会去找您,麻烦了。”

    这下老师才算满意,对着校医嘱咐了一番,才离开,毕竟连清的成绩一直都很好,又是个非常让人省心的孩子,他是很喜欢的,不过这次事件的影响非常不好,他这个当导师的,必须要问个清楚,才能向上面交代。

    宁愿见导师他们都走了,才紧张的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又跑到天台上是不是跟人吵架了,有人要害你”

    连清按了按额头,还是有些痛苦,这时脑海里突然出现学弟刚才的身影,一身赤裸的蹲在墙角,向他求救

    脑袋猛的炸痛,也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起来,学弟学弟要害他这个事实让他胸口有些憋闷,再看向宁远那张求知欲强烈的脸,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像宁远这样单纯快乐的人,怎么能受到这些事的影响,他抿了抿嘴,摇头,“没事,我先去老师那一趟,回来再跟你说。”

    说罢就下了床,宁远看着连清越走越快的身影,睁大了眼睛纳闷的吸了口气,不知道这人怎么了,最近总是奇奇怪怪的。

    作者有话要说  无线网没流量了上不了网,本来我焦急万分,想着更不鸟文肿么办这时我突然灵光一闪,把手机卡往上一插,我擦居然能用我简直是太机智了给我鼓掌

    看我这么勤劳,求花花求收藏,么么哒

    、第 4 章

    连清望着那人背影,一时间觉得有些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却又突然想不起来,便皱了皱眉,宁远以为他被撞疼了,就抓着他的手臂给他按了按,气恼的说,“咱们学校里怎么会有这种人,撞到人连声道歉都没有,还疼么”

    “我没事,就是看刚才那人很眼熟。”连清哪有那么娇气,拍拍宁远的肩膀,两个人勾肩搭背的继续向前走。

    听他这么说,宁远摸了摸下巴,他在学校里的人缘极好,平时也是参加不少活动,认识的人也多,所以问他也算问对了,不过宁远想了一会儿,“这个太难猜了,我根本没看清他长什么样。”

    连清笑了笑,倒也没真指望宁远想到谁,两个人一路来到小吃街,到了最常在的小摊位找了个位置坐下,这会正是晚饭吃饭,不大的摊位里已经坐满了人,老板见他们是熟客,立刻热情的招呼,把桌子使劲的擦了擦。

    “今天吃点什么”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跟媳妇一起从外地过来,夫妻两个共同经营这个小摊位,也算安乐。

    宁远马上来了精神,“二十个肉,二十个脆骨,再来四个鸡翅,两瓶啤酒对了还有十个鱿鱼”

    老板笑着说了声好勒就转身去忙了,连清把水杯洗了洗,看了看舔嘴唇跃跃欲望的宁远,“是不是太多了咱们两个能吃这么多”

    “这点哪儿算多,你放心吧,我肯定不能让它剩下,我今天可是真饿了。”宁远哈哈一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有神,接着说,“我今天也算是倒霉,幸好你够机灵,及时把我扛走了,不然要是被别人知道小少爷我被个篮球砸晕了,那不得被笑话死”

    连清不露声色的动了动手里的水杯,不管那个篮球是学弟丢的还是那个家伙丢的,都可以说明是对宁远有敌意,这对宁远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宁远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啤酒,连清正打算给他递起瓶器,宁远已经用牙咬开了,噗的把盖子丢到地上,带着凉气的啤酒倒进杯子里,宁远大喝一口,打了个舒服的饱嗝,才又皱着眉的说,“你说今天的事是不是太奇怪了”

    连清手下一顿,“怎么了”

    “你不觉得奇怪么篮球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能把我砸晕先不说咱们学校的篮球场离咱们当时的位置多远,就说那个球一个普通篮球而已。”宁远揉着脑袋,手指触碰到的地方正有一个大包,这是多大的力道,才能把他砸成这样“还有你”

    连清一愣,“我怎么了”

    “你今天很奇怪你知道吗”宁远说着又灌了一大口酒,“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被宁远这么盯着,连请有些担心,宁远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却不是没有心的人,今天的一切确实是太反常了,他起怀疑也是理所当然的,连清却还在犹豫到底让不让他知道自己被鬼缠上的事情。

    “你看。”宁远冷哼一声,“一看就知道你有心事,我是你的好哥们,你还能瞒得了我”

    这话说的连清有些心虚,浓密的睫毛颤动,正打算说点什么,老板就端着一大堆吃点送了过来,宁远赶紧帮着摆放盘子,也算给了连清一个喘息的机会,正当他思考着该如何跟宁远解释的时候,目光不自觉的撇向旁边,却瞧见一个身穿红衣的长发女人站在一个男人身后,灰白的脸上带着怨毒,青紫的手渐渐抬起,而她身前的男人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的到来。

    连清见过不少鬼魂,却很少看见这种在白天害人的,目光刚才迟疑,女鬼就看了过去,两双眼睛对在一起,女鬼对着连清呲了呲牙,突然大呵一声,“少管闲事”接着就消失了。

    宁远忙活完,就发现连清对着旁边那桌子的人发呆,他也看了一眼,切了一声,“那不是咱们学校的人吗”

    连清听见后忙转过头,“咱们学校的学生”

    按理说学生的社交圈并不复杂,而且这个年纪的男生又阳气很重,可他见刚才那女鬼,分明是个厉鬼,一个学生怎么会惹上这种厉害的东西他却是想不明白了。

    “你不知道也正常。”宁远擦了擦嘴角的油迹继续说,“大一的一堆新生搞了一个什么灵异社团,你也知道咱们学校,以前喜欢这些非科学的人也不少,不过学校领导很忌惮这些东西,怕影响不好,这个灵异社团就一直没批下来,也不知道大一这帮新生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让他们申请成功了。”

    “灵异社团”连清皱眉,光听这名字他也不觉得这个社团有什么好的。

    “可不是么,听说他们那个社长好象有什么亲戚跟校领导有关系,反正就那么点事,你快点吃都凉了。”说罢,宁远把盘子往连清那推了推。

    连清再次看了看那几个坐在一起喝酒的男生,隐约的看见他们眉间有不寻常的黑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连清转过头按了按额角,心理苦笑,他现在是自身难保,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别人呢,想罢,郁闷的拿起酒杯,一口气全灌了进去,看的跟前的宁远瞪大了眼睛。

    “乖乖,你这是要疯啊。”宁远打趣说道,倒是把之前一直逼连清的事情给忘了,两个人喝的万呼所以,啤酒一瓶接一瓶的下,直喝到入夜,才算完事,连清把宁远送到校门口,自己才回家。

    宁远酒量不算好,不过啤酒还难不住他,等他想起有件事忘了跟连清说再转身回校门口时,就见连清跟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一前一后的走,他使劲的擦了擦眼睛,打了个酒咯,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他怎么看那个女的在飘脑容量不够他再想这个问题,踉跄的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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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连清不会被一般的鬼怪进身,更是个能随意看见它们的人,但是也没有被回头吓一跳的习惯,刚刚死去的人变成鬼魂不会变化自己的模样,而厉害的厉鬼则更喜欢自己恐怖的模样,所以说,不管怎么看那玩意都不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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