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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日长生殿 第1节

作者:青衫岱川 字数:17902 更新:2022-01-04 10:39:32

    书名七月七日长生殿

    作者青衫岱川

    一个人和一只阴魂不散的英俊的鬼的故事,嗯,爱情故事。

    真的鬼。

    第一人称。

    可能会有一点点恐怖,一点点悬疑,若不喜这种文风,请点右上角的x,谢谢。

    4,5年前写的文,文笔和故事生涩或欠妥,细节请勿考究。文也较短,八万字左右完结。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前世今生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宇,爱新觉罗弘曕 ┃ 配角老张 ┃ 其它玉枕

    走在这条木质的长廊上,地板受到我的重压,发出叽呀的声响,一边的木板因为年久失修边上都翘了起来,有些发霉的味道。

    最近的雨下个不停,我心烦的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后站在三楼一个较空旷的位置上,看了看周边。

    据说警局所在的位置以前是一栋清朝建筑,后来政府征地的时候改建成现在这模样。我第一次来就职的时候就忍不住说了一声操,西区的伙计这下可爽了,和我一起毕业的那几个小子分配去了那边,现代建筑楼,门口还有两石狮子,老霸气了。

    我迈进门槛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带我的老张说,这道坎是局长叫人砌高的,我问为什么,他说防止一些肮脏的东西进来。我说他娘的,他就是满身杀气的条子,居然还怕鬼

    想到这烟已经烧了一半,我又看了看外头,这栋楼是井字形的,美其名曰两边是楼,中间空的是个天井,一下雨木地板就受潮,我手上扶着的栏杆也锈化了,被雨淋着,粘了我满手腥黄。

    不知不觉来这里工作也三年了,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我从虾兵蟹将一路晋升为队长,西区的伙计每次看见我都眼红,硬是逼我请了他们几顿。身边的人都说我出息了,可他们不知道,这种感觉总让我心里发毛。

    你有没试过查案查到无路可走的时候证据啪的一声掉在你的面前我去抓那个家伙的时候他还懵然不知所措。那满满一笔记本的详细奸杀过程我每看一次都压抑得慌。可我就想不懂了,为什么会掉在我面前待我去追的时候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因为这件事我被表扬了,我也挺高兴的,于是就没把那件让我没底的事说出去。

    还有一次,明明抓到了凶手,却找不到凶器。他娘的,没找到凶器也就是没证据,可我们都知道杀人的就是他。正当我苦恼之际,凶器也就是一把开膛不见血的刀好端端的放在我办公室的桌子上,经化验上面还有凶手的指模。老张他们说跟着我办事就是好,效率高,局长一看到我就笑,我知道我又要升职了。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凶器是从哪里来的,我给他们说了,他们还说我谦虚低调。

    一连好几次都是这样,我在东区的名声渐渐传开了,以前一块毕业的小子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他们当然不知道,当年那个在警校上课打瞌睡,随堂测验总是包尾的江宇,最后竟成了这模样。

    最近的事情并不多,偷窃强抢我还能处理,一想到实际上我并没有那么大本事的时候,我就希望不要有大事发生。

    看看表,差不多了,我叹了口气把烟熄了,朝局长的办公室走去。

    “小江,你过来。”局长对我很亲切。

    “嗯。”我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拿起他刚泡好的上等龙井,喝了一口。

    局长也不恼,只是问我,“昨晚的事情听说了吗”

    我愣了愣,没回答。

    局长不理我,继续泡他的茶,用烧开的水淋了茶具上面含着铜钱的貔貅,放在手中把玩。

    “死了很多人呐。”局长的声音低沉有力,只是我听了很不舒服。

    可能太压抑了,我清了清喉咙道,“局长,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交给我吧”

    局长那只老狐狸,笑而不语。

    这我可不干了。

    “局长,你知道其实我很多时候经验都不足,我想我不能胜任这件案子。”

    局长把貔貅放下,抿了一口茶,“小江啊,这是考验你的时候了。”

    看来这老狐狸是不肯让步了。

    “为什么是我我手头上还有其他案子。”

    “老闵他家刚办了丧事,我不想他触景生情。”

    这做条子的每天都可能触景生情,这不是借口吧。

    我又道,“我不一定忙得过来,上次那件案子还在开庭,我要和检察院那边交接,凶手他爹是有背景的,很难定他的罪。”

    “我知道,我知道。”局长眯了眯眼道,“这样吧,你把你手中的案子全数交给老闵,就负责这一件吧。”

    “这”我已经没了退路,再推下去只怕旁人都觉得我不卖局长面子,我只好点头。

    临走前,局长又把我喊住了。

    “还有什么事吗局长”

    “江宇,干巴爹。”局长单手握拳对我道。

    我冷汗都滑下来了,嘴唇抽搐着笑了笑。

    我不想接这个案子有很多理由,最大的理由是我心虚,可没有人知道我心虚的原因,都恭喜我说局长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是看得起我。

    老闵哼了一声,显然是在生气。

    我道,“老闵,最近没好好休息吧是这样的,哪怕有一点点证据都不要放过,大不了严刑拷打总能逼出点儿什么,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去买点补品吧。”

    老闵看了看我手中那叠钱,眼眶微红。

    他妈刚死不久,是车祸,肇事者到现在还没找到。

    我想局长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老闵身上的案子很棘手,再让他背昨晚那件案子的话那就太不厚道了。

    我对老张道,“把昨晚那件案子的资料给我拿来。”

    老张应了一声,跑开了。

    我拿到资料的时候迅速看了一遍,真是没想到世间竟会有如此骇人听闻的案件。

    简单点叙述,就是昨晚有几个男的潜入了东山博物馆,准备盗窃,目标是清朝的一只蓝田玉枕。

    这还不是一块普通的蓝田玉,相传是由秦始皇的玉玺提炼而成的,是无价之宝里的稀世珍品。那秦始皇的玉玺又是什么做的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天下美玉和氏璧

    想那秦始皇的玉玺是传国宝,最后竟遗失流传于民间,能人志士花再多精力和金钱都找不到,最后竟被人做成了一只枕头,也真够讽刺的。

    不过这还不是案件的关键,就在那些贼子潜入博物馆,窃得蓝田玉枕正欲离去之时,恐怖的事情出现了。不知是何种力量,竟将他们全数歼灭,死状相当恐怖。其中一个贼子在临死前,用血渍在身旁写了一个“鬼”字。那蓝田玉枕也从此消失,不见踪影。

    看到这,我放下资料,陷入了一片沉思。

    鬼不见得真的是鬼,可能是一个像鬼那么恐怖的人将他们杀死,再将蓝田玉枕占为己有,也可能是这个人本想进行盗窃,却给那些贼子先下手为强,后争执起来将其杀害。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真的鬼这是个现代文明社会,我们要相信科学。即使作为证据的鬼字,也不能扰乱我的心神。

    退一步来说,鬼字作为证据难道就要我相信这是真的吗那应该去哪里找这个鬼岂不是贻笑大方

    我立刻和老张他们出发去博物馆,因为事件太骇人的关系,这件事情还没公开,只派了内部的警员留在那驻守。

    案件是由馆长今晨开门时发现的,心惊之下立刻报警,我也是今天来上班时,听老张说的。

    去到博物馆,我和馆长了解了一下情况,他已经被吓懵了,说话结结巴巴,脸色都白了。

    也是,不是所有人看见一地尸体都能冷静下来的。我让他休息一下,脑中整理了他刚才说的话。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他就是将他看见的东西说了一遍,他看见的也是我看见的,地上的尸体和周边的东西都没动过,我要过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蓝田玉枕是被珍藏在一个相当特别的陈列室里,为什么说这个陈列室特别因为这个陈列室里只放置了蓝田玉枕这么一个珍品,而且这个陈列室是有红外监控的,一旦触碰到玻璃橱窗就会响起警告。真想不到这群贼子这么厉害,居然连这么先进的技术都难不倒他们,想来要偷蓝田玉枕不是一天两天的想法了,而是准备了相当长的时间。

    “老张赶紧再打电话给法医,看看怎么还不来。小李扫描橱窗的指摸,琳达你去看监控。”

    吩咐完们办事,我蹲下来,看那个字迹潦草但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鬼字,是用血渍写的,所以相当狰狞和恐怖。血渍很浓厚,现在已是半干了,我赶紧用照相机拍下来。然后又翻看了写鬼字的那个贼子的手,上面果然是有血渍的。

    法医来了以后检查死因,即使是看遍天下死尸的法医这一次也皱起了眉。

    “怎么了doctor林”

    doctor林脱下塑胶白手套,拿来本子登记好了,对我说,“死因有些奇特。”

    “可以说清楚点吗”

    “他们一开始是被武器给刺伤的,这个武器的切口很特别,是三角形的,伤口很深,估计是放血用。”

    “那就是被人杀死的。”

    “我也是这么想,这种特殊的武器杀伤力很大很容易使人致命,但是我还发现这群死者还有一个显著的死亡原因,是心肌梗塞。”

    “心肌梗塞”

    “对,心肌梗塞三秒钟内可以要一个人的命。”

    “那究竟是武器所伤还是心肌梗塞”

    “集体心肌梗塞我觉得很玄,要把尸体抬回去,我得好好研究一下。”

    “好,那么我等你的消息。”

    我忽然想起什么,又忙问doctor林,“什么情况下可以引起突发性心肌梗塞”

    “心肌梗塞是一种病,原因很多,但如果是突发的话,那么只能是受到了严重的刺激,或者惊吓。”

    那么说这群贼子是被吓死的

    当一个人流血过多时处于很脆弱的时刻,又再出现惊变的话,很容易取一个人的性命。怪不得这些家伙死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那么狰狞和扭曲。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琳达拍了拍我的肩膀,“头儿,我看完了监控。”

    “说”

    “进来盗窃的一共有七个人,我从监控中看到他们先是放倒了保安再进入陈列室。他们每一个都蒙了脸,我想大概就是死掉的那几个家伙。”

    “你为什么不说重点我要知道陈列室里面的情况。”

    “问题是,陈列室里面的监控被洗掉了。”

    “什么”

    怎么会这样如果能看见陈列室里面的情况我就可以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了。可惜监控被洗掉了。一个人放倒六个人,伤口全部干净利落,这个人一定不简单。以前在警校读书时我最爱听一位老教授讲故事,他说以前在一些特别落后的地方有一种异常特殊的武器,叫做三角锉。

    铁制的长条状,尾端由动物皮革或布条包裹住的,方便掌握,可以砍断前面的荆棘,但它最重要的用途是用来放血的。尤其在那种可怕的热带雨林,遇到危险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犹豫和心软,看见敌人便是毫不犹豫的刺下去,目标是颈部的大动脉,短时间内就可致命。

    但我从未在警校见过那玩意儿,连专门负责装备的老师也没见过。据说那玩意儿很早就销声匿迹了。毕竟杀伤力太大,滥造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总之,这种东西就是我心头之痒,总想找机会见识见识。

    但我没想到今天会看见以这种武器造成的凶杀案,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杀他们的人一定不简单。

    我对老张道,“起他们的底,明天交上来。”

    “是”老张洪亮的声音,差点震聋我的耳朵。

    想了想,我又问了一件和凶杀案无关的问题。

    “老张,你说我们警局都破成这鸟样了,局长怎么也不下令给修修”

    每次下雨木楼梯就发霉,那味道老远就闻得到,我鼻子真是深受其害。

    “你不知道”这时,老张压低了声音。

    “知道什么”我才刚来警局三年,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但我知道老张肯定知道,他在警局混了起码二十年,据他说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在这了,不过运气不好,混到今天也还是这副样子。

    老张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才在我耳边低声道,“这栋楼不是局长不想修,是不能修。”

    “为什么”我真好奇。

    “局长曾经派人多次勘察过,每次要动工的时候总会发生意外,没有一次是顺利的,后来又想会不会是巧合,就安排在夜晚整修,头儿,你想发生了什么事”

    “有话就说,别磨磨蹭蹭的。”

    “嗯,听我慢慢道来。”老张这会儿变成说书的了。

    “晚上的情景我是不知道啊,只是听说夜晚的时候比白天更可怕,据说那木楼梯每当要被掀起的时候就会哭”

    “啊”我听了,心一抖。

    “是真的,那些人试了好几次,有些硬是掀了起来,发现里面是个深幽幽的黑洞,也不知道通向哪里,还说里面传来更强烈的哭声”

    我操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后来人人都说警局闹鬼,可你想想这是多么不吉利的事儿啊警局闹鬼,传出去还了得于是局长下令,谁都要封口,所以修葺的事我们就再也绝口不提了。”

    “那门槛也是那时候砌高的”

    “嗯。”

    我摆摆手,示意老张不要说了。

    不是我怕,而是觉得没必要再了解了,既然是因为局长下令不能修葺的那我也没办法,反正我是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的。

    这时老张又问,“头儿,这件案子这么古怪,要通知上头吗”

    “你傻啊,局长要我负责我必定全力以赴,万一我没做好被降职也就算了,但要是咱们局长丢了脸面那就是大大的不好了,你想其他区的人会怎么笑话咱”

    “那也是。”老张皱了皱眉,小声嘀咕了什么,但我没听清。

    从这以后,事情就忙了起来。

    我看了老张收集的资料,原来那几个短命鬼里,有两个是越南人,两个是马来人,还有一个是老挝的,一个是本地的。

    这算什么大杂烩

    我把目标放在本地这个,先从这里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切入点。

    我查到本地的这个家伙外号叫老黑,有案底,上个月刚从牢里出来,打过越战,在牢里是个很沉闷不爱说话的人,很多人认为他没有杀伤力,却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事情坐牢。

    那是因为他当年在越南见钱眼看,杀了许多无辜的老百姓。

    其实这种人最难对付,因为他没有弱点,非要说唯一那就是钱,为了钱他可以连命都不要,虽然到最后也确实是这样。但他身后的关系却清清白白,什么都查不到,俨然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那几个越南人是当地的武装分子,马来人是当地原住民,都以凶残成性著名,老挝那个是个农民,没有钱的人更凶残,要其他的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

    线索到这里全断了,能查的我全都查了。看来就和我当时估计的是一样的,他们都是被叫来办事的。

    那么,那个能把他们叫来的人势力一定不容小觑,说不定此刻还在某个地方嘲笑我们这群跟无头苍蝇般的条子呢。

    我很苦恼,老张和琳达每次看见我都眼睛放光,都以为我肯定找到了什么线索,可我这次竟不像以前那么幸运了。

    那些“幸运的力量”不再帮助我,好多次我以为会像以前那样,我只要坐着45度角仰望天空做忧郁状,那些证据或线索就会掉在我的眼前。

    可惜,没有。

    这一次,我是彻底懵了。

    今天也是忙了一整天,我脑袋一片发黑,盯着尸体的照片想从里面看到什么似的,但除了极度扭曲的脸,我真的什么都发现不了。

    这时老张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道,“头儿,别想太多了,有时候线索不出现不是我们没尽力,而是它隐藏得太深,你这么盯着看也没用,不如和我去喝杯吧,就当放松一下。”

    我想老张说得有道理,于是道,“好吧,我们去喝一杯。”

    不到半夜我们都喝醉了,疯话说了一大堆,就连不该说的那些我也说了。

    包括前面几次是怎么升职的,也一股脑的说给了老张听,说完了才知道后悔。

    我不知道老张会怎么看我,还是直接报告给上级

    这年头踩着别人往上爬的人多去了,要是老张是那样的人也无可厚非,毕竟他熬到这年月,想升职也很正常。

    不料老张愣了愣,打了个酒嗝道,“反正我是跟着头儿你的,你升职咱威风,若是你被降了那也没关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

    我一听,真他妈感动。便一把搂住老张,又疯了一回。

    “老张,你说有什么办法能找到线索呢他娘的,难道这事真的是鬼干的”

    老张沉了沉,半响才借着酒气道,“头儿,也不是没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我一听到有办法,就扯住他的衣领,“快说,我命令你”

    “只是有点儿危险,你看是不是”

    “屁,什么都不是再不说我戳你眼睛”

    老张没辙了,最后给招了,“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家是那个,就是茅山”

    “支支吾吾干什么你该不会说是茅山道士吧”

    老张看了我一眼,好久才点头。

    我一愣,“还真有这东西我以为是香港电影胡掰的。”

    我最爱看香港90年代的电影了,妥妥的范儿,那些鬼片无论我看多少次都不厌。我记得林正英的鬼片里他做得最多的职业就是茅山道士。那用铜钱串起来的剑可以逼鬼现身,白粉一洒顿时鬼就无匿藏之地,最后用黑狗血一泼,那鬼想发难也迟了。

    只是老张说的茅山道士,不会真的就是港产片里面那种吧

    我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他好像读懂了我的内心想法,苦笑着道,“头儿,你没猜错,真的就是那样。”

    他娘的,俗话说电影源自生活,原来是真的

    我想了想道,“你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我那个朋友他家世代是做这个的,有一招叫做请鬼,不知道你听说过没”

    “请鬼”

    “对,就是把已经逝世的,但却阴魂不散的鬼请上来。”

    “让他们指证是谁杀人这他娘的也太搞笑了吧,难道还要把鬼请上法庭,让他指证凶手”

    “不是这样的,”老张显然急了,“我不是说请那些鬼”

    不是那些被杀死的冤魂,那是什么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头儿还记得他们死的那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记得了。”我对节日通常没什么概念。

    “是七月十四啊”

    七月十四我脑子里顿时出现了这么一幅情景,一条黑漆漆的街道上百鬼现身,穿行在那些为他们烧香钱的人身上,他们穿着白色的衣服披头散发,模样狰狞,有多恐怖就多恐怖。爱看港产片的人应该都能记住那个场景,我也不例外。

    “我的意思是可能当时会有人,不对,会有鬼看见了凶杀的过程也说不定。”

    我陷入沉思,老张说的话太玄了,我没把握。

    人心本就难测,那鬼心不就更

    我沉默了,没把话说下去。

    后来老张又说,“但是这么做有一个坏处。”

    “是什么”

    “不能保证请上来的鬼是谁。也就是说不是你想请谁上来谁就能上来,要看缘分的。”

    “他娘的,请个鬼也要看缘分,那万一请上来的是厉鬼呢那岂不是要索老子的命”

    “一定不是厉鬼啦,”老张看见我那吓白的脸笑道,“厉鬼对人世间有威胁,通常都会被阴间判官给锁住的,剩下的那些就是觉得自己死得冤,而久久不愿投胎转世的人。他们在人世间还有心事,一旦了了,就能投胎了。”

    我喝了一口啤酒,“这事我还没有把握,得想想。”

    老张道,“那就想想吧,不勉强。”

    我记得后来我和老张又喝了些,然后醉得头重脚轻,就分别离开了。

    走到半路时,我经过警局,忽然想到还是再回去看看资料好了,一来我性子天生就倔,二来也是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警局是在一条较大的胡同边上,整体还残留着清朝的味儿,外表古色古香,虽有些破旧,但远远的看上去就像回到清代的石板路上,那一抹铁蹄飞溅起来的尘土混合着两边小贩的吆喝声,瞬间给我一种穿越的感觉。

    我晃了晃脑袋,这是怎么了,喝多了产生了幻觉么

    我抬头一看,原本大门上面挂着的东区分局的黑字漆牌忽然不见了,我一愣,忙用胸前的id卡碰了碰那锁,一用力便把那门给推开了。

    一瞬间,人声鼎沸,我看见井字形结构的天井上布满了红木桌椅,中间是一个戏台,周围用屏风隔开了,离我最近的戴着黑色瓜皮帽穿着灰色长褂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什么小曲,还边哼边用扇子拍在大腿上找节奏,左手握着两个玉石般的小球,在掌中灵活的转来转去。最要命的是我看见他的头发,那么长竟编成了辫子,垂在后背,随着他哼着小曲的身型摆来摆去。

    堂间穿插而过许多小女孩,她们竟提着一个壶嘴超长的金色茶壶,身一扭摆出一个极好看的动作,滚热的水便从长长的壶嘴里喷出,成弧线般落在瓷杯里,红木桌上一滴不漏。

    我惊呆了,耳边还有那男子调戏女孩的声音,我闭上眼扇了自己一耳光,他娘的,我都闻到嘴巴里的血腥味了。

    我再次睁开眼睛一看,眼前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我又急忙退出去看了看大门顶上,果然是东区分局,没错

    可刚才怎么解释

    我冷静下来一想,可能真的是喝多了,我平时都没试过这样。

    但又想,我从未晚上回来警局的,而且还是自己一个人。

    顿时又想起了警局的“传说”,不由的就有些怕,心想还是快点上去拿资料,拿完就走吧。

    可当我一脚踏上木楼梯的时候心又颤了一下,心想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了不成我本来就不信这个世界有鬼,那么还有什么可怕刚才老张说的那些疯话我就是陪他疯的,怎么能当真。

    我刚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到吱一声响,我瞬间警惕起来,甚至摆出了格斗状,但后来什么时候都没有,看来是自己吓自己。

    木楼梯下雨天就发霉,松了也不奇怪。

    就在我往上又走了两步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摸了摸我的脚髁,我一愣,停了下来。

    我心谙不会是错觉吧喝大了脑子糊涂了,有错觉无可厚非。

    可就在我自我安慰的同时,又有东西摸了一把我的脚,我顿时毛了,浑身毛骨悚然。

    这绝不会是假的,我在警校读书时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连这点微小的触碰都分不清楚,皮肤是很敏感的,我很肯定有东西摸了我。

    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让我整个弹起,我想也没想就跳了起来,一鼓作气冲进办公室将门反锁起来。

    江宇啊江宇,这该不会是见鬼了吧我不断问自己。

    我把灯打开,灯光通明让我没刚才那么害怕了,我坐下大口喘气,怎么也想不通刚才是谁摸了我

    难道这楼里还有其他人,发现我来了于是藏起来吓唬我

    这他娘的也太坏了,我立刻想冲出去,但无奈本就喝得多,刚才一运行体内的力量,站起来就晕得慌。我伏在桌面恹恹欲睡,刚才下班走得急,桌面上的资料还未来得及收拾,就看见那张满是血光的照片横在我眼前,里面赫然写着一个鬼字。

    第二天我是被电话给吵醒的,我迷迷糊糊的从口袋掏出手机,也不看来电是谁,就用嘶哑的嗓音问道,“是谁”

    “头儿,你在哪”

    我听出来了,是老张的声音,“我在警局啊。”

    “你怎么会在警局今天是周末。”老张疑惑道。

    “哦,我昨晚回来看资料,就睡过去了。”

    老张道,“头儿,你也别太拼了,有时候还是要注意着自己身体”

    “得了,你找我什么事”

    “昨晚你让我准备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我不记得了。

    老张压低声音道,“请鬼的东西。”

    “我操,我什么时候让你请鬼了”我吼道。

    “头儿,你不记得了吗昨晚在酒吧那临走前你和我说的,让我准备准备,你今晚就请鬼。”

    “操,还是我去请”

    “对啊,有求于鬼都要本人去请,这样才有诚意嘛。”

    我疯了,一定是昨晚我喝多了口不择言

    “我看还是别了,你赶紧把东西退回去吧,我不请了。”

    “不行的,”老张说,“你又忘了你已经把头发给我了吗”

    “什么头发”

    “请鬼用的头发啊,我昨晚问你是不是真的要请,你说是,我说干这个要头发,你二话不说问酒保拿来剪刀就剪了额前的一撮给我,我看你这么有诚意才帮你张罗的,现在你又说不要了,这很麻烦的”

    我一听立刻去琳达的抽屉里拿出一把镜子,一看,妈的果然额前是少了一撮毛

    “我昨晚喝多了,你给忘了吧,我不信这个世上有鬼。”我道。

    “可头儿,你昨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我不跟你说我喝多了么。喜欢看鬼片不代表我承认这个世界有鬼啊,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喜欢看鬼片就是寻求心理刺激而已。

    “我也知道,可是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是不行的。”

    “为什么”

    老张耐心道,“我已经用你的头发去做仪式了,用茅山家特有的黄粉燃烧你的头发代表你要请鬼,鬼会听到召唤,可要是你迟迟不请,鬼会自己找上门来,那时候就不是一个,而是一群鬼和人一样,你说了的话就要兑现,不然鬼会生气的”

    “你他娘疯了是不是我说了我不信鬼”

    “头儿”老张的声音过分冷静,“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都要去试试,如果你没把鬼请上来那就遂了你的意;万一你不去做,而这个世上真的有鬼来报复你,你怎么办这划不来不是吗何必冒这个险呢”

    诚然老张的话很有道理,怎么说我都没损失,当我从干涩的嘴巴里吐出好吧我试试这句话时,感觉背上早已爬满了一层冷汗。

    晚上,老张来到我家,把准备好的东西放下,又四处看了看,对我说,“这鬼从阳台来,头儿你可别把阳台给上锁了。”

    我点了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老张,问你件事儿,可别瞒我。”

    “头儿你说。”老张神态轻松。

    可他越轻松我就越觉得奇怪,我在脑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问他,“你说你的朋友是茅山家的传人,其实那个人就是你吧”

    老张嘿嘿一笑,“果然,瞒不了你。”

    “怎么回事你家是茅山的,我怎么不知道”

    以前和同事都去过老张家,看起来很正常,一点也不像什么道家传人。

    老张道,“那不是我真正的家。”

    听到这,我就懂了。

    “原来是这样。”

    “茅山世代只有一个传人,很不巧我弟他生性顽劣,重担就落在了我身上。”

    “想不到你家水挺深的。”

    老张还是那种笑,却有些不见底,“我爷爷说不是所有的鬼都是邪恶的,有时候人心比鬼更邪恶。”

    我点点头,烟都快烧到手指了。

    老张道,“头儿,时间差不多了,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走了。”

    “嗯。”我沉沉应了声。

    老张走后,我看了看表,晚上11点半,我花了二十分钟做准备。

    老张要我做的事情很邪,首先要把家里所有反光的东西遮住,包括玻璃和镜子,因为鬼不喜欢看见自己的倒影。我说不是从镜子里看不见鬼的吗老张又露出了那种笑,原来是人从镜子里看不见鬼,但鬼能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而且还是临死前的那个样子。

    想到这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断头颅的岂不是看见血淋淋的脖子

    其二,把蛇血洒在地上。老张不知从哪儿给我弄来一桶所谓的蛇血,按照他的话来说,狗血是驱鬼的,蛇血是招鬼的,因为蛇是冷血动物,而且蛇是贴地而行的,聚阴间之气。

    其三,我的手腕上必须绑着一条红绳,家里的灯全关,只剩屋子中央点起的一根白蜡烛,红绳的那一头系在蜡烛上,如果蜡烛不倒鬼不来,蜡烛一倒烧断红绳,证明鬼已到。

    我战战兢兢做好这些,又看了看表,11点55分了,老张说凌晨12点是关键,让我等着就好了。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我处于一个科学的文明世界,虽然说有些事确确实实是用科学无法解释的。

    打个比方,就像警局里累积了多年的冤案,都是找不到凶手的,无论用什么办法。老张说有些事情人是做不到的,只有鬼。但是要我承认世上有鬼,那么除了他出来让我看一眼,否则我是永远不会站在老张那边的。

    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闹钟忽然响了,我一怔,原来已经12点了,便立刻打起精神,时刻警惕着阳台。

    没有灯,蜡烛的光晕也照不到那边,黑幽幽的通风口,传来阵阵阴风。

    我盯着那根蜡烛,它丝毫不动,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它还是好生的燃烧着。

    手表显示现在已过去了5分钟,鬼究竟还来不来

    四周没什么特别的声响,我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一放松我就忍不住在心里狠骂老张,他娘的,搞得老子神经兮兮的,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好吗

    我想心里骂怎么过瘾呢,要骂也是现在骂,于是刚掏出手机的时候,我眼尾扫过蜡烛,看见它缓缓倒下,然后手腕的力道便松了。

    红绳断了

    就在绳子烧断的那一刻,我立刻听到了一种脚步声,好像踩在什么湿黏黏的东西上,传来巴塔巴塔的声音。但是屋里全暗的,我什么都看不见。

    大概一分钟后,这种声音才消散。

    我强迫自己冷静,打开手机,借助屏幕的光看了看地面。

    那是淋了蛇血的,四周是完好的,只有阳台那里出现了脚印,我揉了揉眼睛,他娘的没错,是脚印

    我心里已经乱得不成了样子,但我还是看着那脚印,一串串,不知走向了哪里。

    那只鬼,从阳台走到沙发,然后从沙发走到了酒柜,再从酒柜走到了我后面,等等我后面

    我看见那脚印戈然而止,竟是停在了我身后

    我一慌,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我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当我反射性缓缓扭过头,竟然看见了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那,我立刻失声大喊,刚想逃又被蛇血滑了脚,一屁股摔在地上。

    手机也掉了,刚好掉在我和黑影之间,手机屏幕反射的暗淡的白光此刻正映照着那只鬼的脸。

    我看见很长很长的头发,披在脸上,直垂在腰部的位置,脸看不清楚,但是他身上穿着清朝时期的朝服。

    蓝紫色的丝绸质地上刺了多只珍禽异兽,中间是绿色和红色缠绕在一起的图纹,图纹中间是四只张牙舞爪的麒麟,那衣裳的袖口和下摆用金线绣了像波纹一样的图案,与此同时翻涌的波浪间还隐约可见几条虫。

    不对,虫怎么会有胡须那应该是龙吧

    此刻我脑中一片空白,恍惚间看见两只幽深的眼珠安静的看着我,我顿时眼白一番,晕了过去。

    醒过来时觉得脖子好痛,应该是睡姿不好弄伤了。我坐起来发现裤子全湿了,一摸发现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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