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小离陪你。
小离不是去跟踪晴晴了吗
上次让背后灵保护,这次又让狐狸精保护,张玄觉得自己这个天师越混越回去了,不死心,他改变战略,善诱换色诱,靠过去,跨坐在聂行风腿上,笑靥淡淡,董事长,我可以证明自己真的好了,要不要试试
蓝眸迷离,闪烁着挑逗的光彩,眸底似乎有小团淡淡金焰在燃烧,不过聂行风没看到,此刻他的神智完全陷入了张玄的魅惑下,瞳光比海水还要湛蓝,让他沉醉其中。
心跳加速,聂行风嘶哑着声音说别闹。
多事之秋,张玄身体又刚复原,他没心思调情,可是并不太坚定的心在张玄的动作下完全融化了,张玄靠近他的脸颊,凝视良久后将热辣辣的吻送了过来。
不信,就验收看看。
热情如野火燎原般散开,打住的念头在聂行风脑里晃了晃就消散了,他接受了张玄的送吻,抱他上床,将他压到了身下。
情爱是两个人的沙场,在汗水中角逐掠夺,疯狂搜寻对方的弱点,同时也付出属于自己的情感,在这场鏖战中没有胜败,有的是彼此追求的激情。
将热情一鼓作气注入张玄体内的那一刻,聂行风眼前有短暂的失神,闭着眼回味刚才张玄动情时的迷离神情,他想,张玄是他的,永生永世都是,如果有人敢伤害他,那就用生命来作陪葬
董事长,现在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探险了吧
情爱的沐浴让张玄神采奕奕,一改昨日倦怠的模样,他没忘初衷,蓝眸眨呀眨的看聂行风,央求。
聂行风投降了,点头答应,目的达到,张玄很开心,道我先去洗澡,晚上行动。
张玄去洗澡了,聂行风靠在床头看电视,情爱过后的懒倦在侵蚀他,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松懈,也许凶手此刻就躲在邮轮某个地方冷冷看着他们,他要保持冷静,因为这是战胜对手的首要条件。
当晚,两人出发,监视他们的保全被张玄一道迷魂符轻松摆平了,他们照霍离所说的路线来到底层的储备舱,张玄见房门锁着,掏出小钢丝别开了。
他家的天师助理真像把万能钥匙,除了工作外事事精通,连开锁都练得这么娴熟,聂行风在一旁看得直叹气。
什么都没有嗳。
进去后,穿过两道门,来到里面的房间,张玄打开灯,房里很空荡,两旁柜子上只堆放着一些杂物,没有木棺,不过有一点凶手还是露了马脚,那就是残留在空气中的怪味,不重,但足以证明这里曾有所谓的怪物存在过。
凶手的动作还真是快啊。张玄感叹道。
聂行风看了看铁柜上摆放的物品,都是些应急资源,柜角处滚落了一枚很小的银徽章,他捡了起来。
是邮轮上工作人员领角佩戴的小徽章,后面印有天洋号的图案,看来是有人在搬动怪物时不小心遗落的。
聂行风把徽章放回架上,他不指望能从这枚徽章里找到线索,凶手在发现徽章丢失后,一定会再找一个做掩饰,他现在奇怪的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人藏在邮轮上。
张玄在另一边飞速拈指掐算,起的是他最拿手的寻人咒,不过这次难度系数太高,一不知生辰八字,二不知相貌,甚至连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全靠这里存留的一丝气息起咒,完全在考验他的灵异第六感。
哎哟
张玄掐算中刚刚踏出一步罡位,船身突然一阵剧烈晃动,他的头好死不死的撞在架杆上,慌忙抓住身旁铁柜,还好晃动很快停下,聂行风稳住身子,见张玄脸色不对,忙奔过去,问你怎么样
没事
张玄回答得很吃力,其实在船身震动的同时,他的心脏也悸动不已,痛感随血液从心房不断流向全身,冷汗在疼痛刺激下瞬间渗满额头,晕眩一波波袭来,恍惚看到汹涌的瀚海碧波将他包围,忙紧握住聂行风的手。
聂行风见张玄这副模样,没心思再在这里寻查什么线索,他扶张玄出去,走出储备舱时,依稀看到走廊尽头人影一闪,看背影有些熟悉,转眼就不见了,他没多加猜想,扶张玄回到客房,把他抱到了床上。
感觉怎么样
聂行风替张玄把额上的汗擦去,坐在他身旁紧张地问。
张玄点点头,心痛已经缓解了,不过头还在痛,是刚才不小心撞在铁柜上的结果,更可恶的是,灵感也被痛感撞飞了,寻人咒。
该死,我好不容易才寻到的灵感
这时候你就别想什么灵感了,好好休息。张玄一整天精神都很好,聂行风还以为他好了,没想到他又突然不适,这让聂行风很不安。
我发誓这辈子再不坐船,宁可游泳过海。张玄揉着被撞痛的额头嘟囔。
张玄,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对你下咒
比起磁场阴气之说,聂行风更倾向于蛊咒,不过这话换来张玄嗤笑,别傻了,谁有本事给没魂魄的人下咒
海潮声在耳边响起,像催眠曲一样,张玄缓缓闭上眼睛,见他睡着了,聂行风替他盖好被,走到隔壁房间,拨通聂睿庭的电话,问你是怎么中邮轮豪华游奖券的
大哥,你打电话给我就为了问这事没什么特别,就是买音响时填写过有奖问答,之后电器商行就给我寄来奖券了,怎么了
把那家电器行的名字和电话报给我。
等等啊,我找找看电话那头传来翻动声,还有聂睿庭的抱怨丑鬼,都是你把我家搞得这么乱,快帮我找电器公司寄来的那份邮件,大哥要
这家伙把颜开当仆人了,他不是怕鬼怕得要死吗聂行风正想着,就听聂睿庭道找到了,大哥你记一下。
记下电器商行名称,聂行风马上把电话拨过去,电器行有二十四小时服务专线,当他询问中奖人员中是否有聂睿庭的名字后,对方给了他一个否定的回答。
意料之中的答案,聂睿庭中奖是被人设计的。既然奖券是以万华集团的名义,那就跟万华的人脱不了关系。可是他们费这么大心思骗聂睿庭出海,目的是什么
聂睿庭身边有颜开,聂行风倒不担心,他知道真正危险的是这艘邮轮,设计中奖的远航、船舱里的怪物、还有灵异社神神秘秘的活动,他们彼此是否有关联
张玄还在沉睡,聂行风轻声走出客房,在自动贩卖机里买了包烟,心情烦躁时,抽烟定神是最好的选择。
信步走到长廊拐角,从这里看过去,可以对自己的房间一目了然,附近又有保全人员把守,聂行风不担心有人会潜进房间对张玄不利。
他抽出一根烟,靠着窗台默默看外面暗黑一片的海面,烟卷在手指间轻巧的转动,却没有点火。
脚步声传来,聂行风转过头,见是萧雨,她掏出打火机想帮忙点火,聂行风拒绝了,香烟在手掌中揉成团,又放回口袋,对上萧雨惊讶的目光,他微笑道我朋友很讨厌我抽烟,所以我只能闻闻烟香过瘾。
你说的朋友指的是张玄吗昨晚萧雨也去了命案现场,想起聂行风对张玄的维护,她问。
聂行风点了下头,萧雨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想了想,又小心翼翼问有句话我问了也许很冒昧,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吗
不是,他是我的爱人。聂行风没说情人,他觉得情人这个词太轻佻,不足以诠释他和张玄的感情。
怪不得噢。萧雨笑了,随即叹口气,看来爷爷要失望了,你知道他昨晚会帮你说话不是毫无目的的。
聂行风也笑了,这么说你来找我也是出于他的吩咐那楚歌呢
楚家也不错,不过多个选择总是好的。萧雨眼里蒙上一层阴翳,幽幽道不瞒你说,白家近年来因为经营不善,生意一直下滑,虽然表面看上去还很风光,其实内部已岌岌可危了,所以爷爷才想用联姻的方式改变现状。
你年纪好像还不大吧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商界其实就是这样残酷,为了发展,这种商业联姻并不少见,聂行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去安慰,便随口问。
没有,我母亲不是正室,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虽然白家还有其他孩子,不过谁也不愿意来相亲,所以父亲就找上了我。萧雨说得很无奈。
其实在听到萧雨名字的时候,聂行风就猜到她是庶出,她该是随母姓的。
是不是我这些牢骚让你不开心了见聂行风沉默,萧雨笑着转了话题,其实也没那么差了,虽然父亲在家里作不了主,不过他对我很好,这打火机就是我特意买的,为了在他抽烟时及时给他打火。
她玩着手里的卡通打火机,突然凑近聂行风,小声说其实我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猜张玄是被人陷害的,你要小心楚正南。
又有人提醒他注意楚正南,聂行风心一动,忙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昨晚我有看到楚正南在凶杀现场附近出现过,他当时很慌张,所以我没打招呼,后来想想,觉得他很古怪,他没说自己曾去过甲板,还怂恿船长关押张玄。
谢谢你的提醒。
那我先回去了,这件事你千万别对别人说啊,如果爷爷知道我多嘴,会杀了我的。萧雨调皮的吐吐舌头,告辞离开。
萧雨的话给了聂行风一丝启发,他沉思了一会儿,转身回房,洗了澡后,在张玄身边躺下。
枕边有淡淡清香,是张玄的发香,他呼吸很平稳,让聂行风略略放心,又向他靠近些,沉入梦乡。
主人,主人。
唤声悠悠,随海潮袭来,在耳边轻声回荡,张玄烦躁地摇摇头,想避开呼唤的纠缠。
主人
声音更近了些,张玄恍惚看到黑暗海底中飘摇的银光,两条银龙在奔腾缠卷,金麟银纹,随海水浮动,泛出的银光波涛中站着那个黑色雾影,身形颀长,面庞模糊,只看到他一双金瞳。
很熟悉的金瞳
张玄猛然睁开眼,呼唤仿似仍在耳边回荡,海潮翻卷,连绵不绝,带着诡异的亲密。
他坐起来,头有些沉,身旁聂行风正在沉睡,推推他,却毫无反应。
外面传来低沉海浪声,一点点敲响张玄的心房,被那密切潮声牵引住直觉,他随便套了件外衣,奔出房间。
正在客房附近负责监视的保全人员看到张玄出来,立刻围近,但对上他的双瞳,都呆立住了,张玄打了个响指,冷眼看着他们一个个摔倒,才转身离开,来到上甲板。
已近深夜,海风呼卷着浪头猛烈扑打邮轮,震起他熟悉的回响,他慢慢走到船舷上,手扶船舷探头向外看。
海面平漠深邃,像是无知神秘的另一个世界,也许对大多数人来说,海洋是恐怖的,但他知道海水远比这艘邮轮安全得多,因为海的深处就是他的家
张玄
伫立了好久,身后传来唤声,却是聂行风追过来了,问是你把保全人员都打晕了,出了什么事刚才他一觉醒来,发现张玄不见了,出来一看,保全人员都晕倒在地,还好张玄没事。
他们很烦。看到聂行风眼里透出的担心,张玄心情大好,眨眨眼,笑道。
辉瞳里狡黠金光一闪而过,惑乱了聂行风的心神,直觉感到张玄跟平时不同,却不知不同在哪里,于是上前握住他的手,问觉得好些了吗
嗯,睡不着,想来看看海。张玄反握住聂行风的手。
见他没事,聂行风放了心,和他一起遥望海面,不过说实在的,暗夜给海面覆上一层诡异的颜色,真没什么好看的。
啊
静夜中突然传来的尖叫惊扰了正在看海的两个人,喊声凄厉惊恐,聂行风忙拉张玄回去,半路遇到陈昱,他跟负责夜巡的保全人员在一起,大家赶到发出惊叫声的房间,正碰上白皙推门出来,叫声是从他隔壁传出来的,也就是萧雨的房间。
门没锁,陈昱冲进去,揿亮灯,迎面就看到对面墙上写了个大大的死字,字该是刚写好不久,血红液体还在沿着笔划缓慢流下,萧雨穿着睡衣缩在角落处发抖,见到他们,颤抖的手指指向床头,床头墙上的枪孔痕迹赫然醒目。
白皙忙上前将女儿扶起来,急问出了什么事
萧雨怕得厉害,哆嗦个不停,想说话却力不从心,陈昱忙让保全人员去叫杜医生,又和白皙一起安慰她,好半天她才镇定下来,结结巴巴道有、有人进来想杀我
一句话把所有人目光都引到了张玄身上,陈昱看看他,又转看萧雨,问你有没有看清是谁
没、没有,枪打偏了,我很害怕,冲下床的时候头撞在地上,就晕过去了
看来他并非想杀你,只是警告。无视大家的怀疑目光,张玄淡淡说,顺便在心里嘲笑杀手品味太低,这招用血字警告人的手法超俗气。
魏正义闻讯赶来,当看到床头那个枪孔时,脸立刻白了,看看张玄,想问又不敢问,只好先跑过去确认血字。
第五章
被张玄用幻术撂倒的那几个保全人员也赶了过来,听了他们的诉说,陈昱脸色变了,用眼神示意他们抓住张玄,聂行风忙将张玄护到身后。
见聂行风护短,陈昱冷冷道聂先生,请你认清状况,现在不是包庇护短的时候,已经有一人死亡,难道你还要等更多的人死亡才甘心吗
这与张玄无关
但他嫌疑最大,刚才他弄晕保全人员跑出来,跟着萧小姐就受到威胁,谁能证明这些与他无关
陈船长,你别忘了船上有几百人
但不是每个人都会倒在死者身边正因为我是船长,才不能因为一个嫌疑犯而让其他乘客生命受到威胁
聂行风还要再说,白先凯推着轮椅进来,插话道聂先生,船长说得也有道理,为了证明张先生清白,暂时关押也是迫不得已,你再这样固执下去,会让他很难办。
萧雨遇到的意外让白先凯改变初衷,站到了陈昱那边,张玄拉拉聂行风,想跟他说自己不介意被关押,魏正义突然指着墙上那个死字,叫道这是用血写的
萧雨被他的喊声吓得缩进父亲怀里,陈昱脸色一变,失声问是人的血
魏正义不答,又转去看弹孔,见口径跟自己的手枪似乎相吻合,他惊出一身冷汗,忙跑到张玄身旁,小声问师父,那支枪
喂,你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张玄瞪了魏正义一眼,手枪他睡前放在枕下了,根本没带在身上。
附近客房的乘客都被惊动了,外面人愈聚愈多,陈昱忙吩咐保全人员疏散人群,又对聂行风道再固执下去对你没好处
你还是先查清血是从哪里来的吧。聂行风冷冷道。
我知道是谁的一个小小声音在门口响起,霍离从人群里拼力挤进来,怀里还抱着小黑猫,小白嗅觉最灵敏,可以让它追踪。
该死的狐狸,把它跟狗相提并论,小白气得全身炸毛,不过现在正处非常时期,面前这么多人,它不能拿霍离怎么样,只好上前嗅嗅滴落下的血迹,然后顺着气味奔了出去,陈昱等人连忙跟上。
目的地很好找,离萧雨的房间只隔一层楼梯,在楼上尽头的房间。看到小白在一扇房门前停下脚步,张玄和聂行风对望一眼,知道凶手真正的目标了。
邓妍,那个因受刺激精神失控的女孩子,此刻就仰面躺在床上,胸口正中一片血红,身体因疼痛扭曲成古怪的弧度,照顾她的女护士则倒在地上,魏正义上前查看,发现她只是被打晕,忙扶起她,唤她醒来。
好半天护士终于睁开了眼,魏正义挡住她视线,不让她看到床上的惨状,问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刚才她出去取药,回来刚推开门后脑就被人用力敲打,她就晕倒了,对后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魏正义让保全人员扶护士出去,他来到邓妍身前查看,聂行风也跟了过去,邓妍睡衣皱褶很多,看来死前曾用力挣扎过,聂行风看到她前襟钮扣上黏了张小纸片,他揭下来,发现是个指甲大小的卡通彩色贴纸,再看落在地上的手机,手机上也贴了不少类似图片。
咦
邓妍紧攥的手心里似乎有东西,魏正义扳开她的手,将揉成团的东西展开,是张名片,上面印着两个很华丽的花体字张玄。
魏正义眼前一黑,师父,你究竟惹着了谁,倒楣得被人陷害一次又一次让徒弟想保你都力不从心。
陈昱也看到了名片上的字,眼光扫过张玄,问你还有什么解释
我经常送名片给别人,一张名片就说人是我杀的,太幼稚了吧。张玄毫不在乎地耸肩。
不错。聂行风接道死者手握得并不紧,名片很可能是她死后被人塞进手里的。
推理的事还是交由警方做吧,作为船长,我要对所有乘客的安全负责,在没找到有力证据之前,我们要关押张玄陈昱态度很强硬,不再听聂行风解释,挥手让保全人员拘押张玄。
我就是证据,刚才我一直跟张玄在一起。聂行风拉住张玄的手,将他护到身后。他们是被人设计骗上船的,张玄现在的身体状态又很差,他不放心他被单独扣押。
你们并非一直在一起,张玄是先离开房间的,在你们会合之前,他的行动你怎么保证
陈昱直接戳中要害,聂行风一时找不到话去反驳,白先凯冷眼旁观,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聂先生,你太感情用事了,这不像你祖父的风格,现在已有两人遇害,凶手还有枪,陈船长只是为了安定人心,才将张玄暂时扣押,并没说他一定就是凶手,你再坚持,只会让他的嫌疑更大。
情势越来越紧张,霍离偷偷问小白,你能不能嗅出还有谁身上沾了同样的血腥气
小白摇头,很想说请别把它当警犬看待,它能找到这里已经很尽力了。
那个我能证明这位先生是清白的。就在双方坚持不下时,有人走进来,轻声说。
你
发现帮他们说话的居然是左天,聂行风一愣,陈昱也很奇怪,你能证明
是,我有看到张先生弄晕保全人员,觉得奇怪,就跟着他去了甲板,我可以证明直到呼叫声响起,他都一直没离开甲板。
魏正义气得跑到左天面前大吼你知道我师张玄是无辜的,为什么现在才出来说话
你该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小职员,可不想跟凶杀案扯上关系,而且保全人员围得这么严实,我也进不来啊。左天耸耸肩,回答。
很完美的回答,却总让人觉得后面隐藏了什么,陈昱恨恨问你确定你没看错
我的视力二点零以上,不会看错。
情势出乎意料的峰回路转,看着脸色铁青的陈昱,聂行风淡淡道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们可以走了吧
可以。
出门时,聂行风又转头问陈昱,陈船长,保全人员是否有持枪许可
没有,我们只有催泪枪、防暴枪,船上持枪的只有这位警察先生,还有逃犯。
还好陈昱不知道张玄其实也有枪,否则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聂行风带张玄离开,外面围了不少好事的乘客,不过因为保全人员阻挡,并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江笙和那位白发老者也在,见他们出来,江笙急忙奔过来,悄声问聂行风,邓妍是不是也出事了
江笙是船上为数不多的知道昨晚发生死亡事件的人,现在看到这阵势便猜又有事件发生,当然想趁机拍些有噱头的照片,聂行风扫了一眼他手里的相机,点点头,心里明白就算他想进去拍照,也不会得到允许。
回到客房,张玄关门时见外面守了不少保全人员,他自嘲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没享受过私人保镳的待遇呢,不胜荣幸。
聂行风问霍离和小白,你们跟踪晴晴他们,有什么发现
一无所获,噢不,有所获,就是楚歌可能失踪了。
小狐狸语惊四座,张玄把刚喝下口的茶完美无缺地贡献给了大地,叫又有人出事
不,我们只是推测啦,所以才回来跟你们汇报。小白在旁边作总结。
上午灵异社成员去了那间空体育馆,并在门口画了辟邪图形,霍离法术不高,怕强行进去会惊动里面的人,所以就守在外面,不过从他们拿的道具来看,应该是举行什么招魂仪式。
招魂这种事应该找我嘛,朋友一场,我顶多算他们半价。一提到钱,张玄立马精神起来,愤愤不平道。
他们自行招魂,应该不是怕花钱,一定还有其他理由,聂行风问然后呢
然后仪式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