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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Ⅰ:离魂+鬼忆+五圆+照灵+精变+尸航+归途 第8节

作者:樊落 字数:17360 更新:2022-01-04 09:54:28

    李琬跌跌撞撞奔回房里,聂行风急忙跟上,谁知刚进房,窗棂便被击散,玄光血淋淋的躯体从外面飞进来,摔到地上,他的一条腿被活生生拧断了,趴在那里发出凄惨叫喊。

    经不住一再的刺激,李琬身子晃了晃,终于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聂行风忙奔到她身边,却见小黑猫也跟了过来,紧紧盯住自己,身子弓起,呼呼闷叫,猫眼幽绿绿的,发出骇人怒气。

    聂行风一愣,但随即发现小白盯的其实不是他,而是他身后

    一阵莫名寒意从脊背上猛然窜起,竟不敢冒然回头,立住身子,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像是物体爬行,低低的喘息呻吟夹杂在铁链滑动的金属声之间,分外刺耳。

    小白突然嘶叫一声,聂行风被尖声震得心神一晃,眼神扫过前方一面落地铜镜,竟看到一张死灰脸孔在镜里晃动,血红眼睛狠狠盯住他。

    心不由自主的发毛,聂行风一咬牙,转过了身去。

    不远处地上有一个红衣怪物趴在那里。

    那究竟是张什么样的脸到处是交错斑驳的伤疤残痕,看不出原有模样,只瞪着一对血红眼眸狠狠盯住他,长发散乱搅杂在身后,大张的口里似乎只含着半截舌头,一双狰狞手骨间用粗重铁链相连,狠扣在地上,慢慢向前移动。

    怪物好像是从窗棂爬进来的,手上铁链随着他移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血迹从窗下一直延伸过来,呕人的腥臭气瞬间弥漫整间房屋。

    他应该是人,不过已没了人的模样,腰身以下空无一物,血不断从截断的腰间流出,瞬间流了一地,随着移动,聂行风周围很快便形成一圈血泊。

    流了这么多血的人绝不可能还能支撑着活下来,这是常识。

    偏偏这个人是活着的,而且还不断爬向他。

    聂行风阻不住身子颤抖,只觉手心发冷,心痛得厉害,突然脸颊一热,眼泪流了下来。

    他不是头一次见诡异事物,却从未怕过,怕到无法移动,眼睁睁看着怪物爬近。

    铁链声响间,那怪物向他猛然跃来,恶臭传来,聂行风突然发现这人其实只剩一个骨架,掌骨枯槁惨白,抓向他咽喉。

    颈下传来卡卡怪声,怪物腾上半空,也将他整个人带着脱离地面,那种紧窒,似乎随时可以将他喉骨掐断。

    聂行风奋力抬起手,挣扎着将衣领扯开。

    一抹金光倏地自他颈根处射出。被光芒击中,怪物发出一声凄厉嘶叫,向后跌去。

    邢风,你是邢风

    幽暗空间隐约有嘶哑声音传来,小白突然向怪物窜去,聂行风只觉眼前一晃,便看到小白和那怪物同时撞到了对面墙上。

    墙上油画里,李琬正忧郁的端坐在藤椅间

    聂行风猛然睁开眼睛,心脏激烈跳动着,全身已被冷汗浸湿。

    休憩室的壁灯发出柔和的光芒,外面隐约传来喧闹声,他静默半晌,这才明白自己是作了场恶梦,看看手表,刚到十一点,他差不多睡了一个多小时。

    出门时,聂行风特意在穿衣镜前看了看,脖颈上并没有被抓伤的痕迹。

    冯晴晴正在楼下跟朋友聊天,见他下来,立刻迎上来。

    你醒了爷爷已经回去了,听说你在休息,就没叫你,这里有给客人准备房间,不如你今晚就留下好了。

    不,明天还有工作,我坐计程车回去。

    被刚才的梦扰得心神不定,聂行风回绝了冯晴晴的好意。

    廊下只亮着一盏橘黄小灯,影影绰绰,如梦中一般,聂行风心里一动,转身来到客厅,油画依然端正挂在墙上,只是

    那只叫小白的黑猫呢

    聂行风冲上前,发现自己并没看花眼,李琬膝上空空如也,那只黑猫已不知去向。

    我记得这画上好像还有只黑猫。

    有吗我没注意过耶,这画一直放在阁楼里,最近这里重新装潢,才把一些旧东西摆了出来。

    晴晴,你的曾祖父是不是叫冯浩生

    不,我曾祖父叫冯烨,行风哥哥,你怎么突然对我的祖辈感到有兴趣了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

    心神稍稍放松了些,也许刚才那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吧。

    已近午夜,宾客差不多走了大半,聂行风跟冯邴成道别,来到预约好的计程车前,正要上去,忽听顾澄叫他。

    行风,坐我的车回去好了,计程车留给别人吧。

    聂行风回过头,见顾澄正揽着一个女生的腰,指指旁边的私人轿车向他发出邀请。

    顾澄似乎喝多了,聂行风想回绝,却被他上前拉住,硬塞进车里,女生跟着也想上车,被他拦住了。

    宝贝,你先回去吧,回头我们再约时间。

    女生走后,顾澄坐到聂行风身旁,点起烟,深吸了一口,开始发牢骚。

    女人真是麻烦,随便聊几句,就整个人都贴上来。开车。

    车开出车位,刚缓缓跑起来,突然一个黑影扑到车窗前,司机吓的猛踩刹车。

    shit,是谁不长眼往车上撞顾澄身子向前猛晃了一下,立刻大骂。

    聂行风低下了头。

    这场景实在太熟了,他早就领教过,敢这么不要命拦车的家伙只有一个他的现任助理。

    果然,身旁车门被打开,张玄笑嘻嘻凑过来。

    董事长,不介意我们搭个顺风车吧这里离市区太远,计程车超贵的。

    张玄似乎喝了不少酒,脸颊红彤彤的,身子有些摇晃,霍离站在他身后,手里吃力的提着两大袋东西,看那分量足够他们兄弟打几天牙祭了。

    聂行风用目光征询顾澄。

    车上还有两个座位,他倒不介意载张玄一程,反正是顺路,不过这是顾澄的车,要看他的意思。

    张玄发现了坐在里侧的顾澄,立刻叫起来。

    先生,你气色看起来很差啊,近期一定有祸事发生,这道平安符送给你,带在身上,可保你平安董事长,你让让,先生,这符平时要五百块,不过既然你是董事长的朋友,我就半买半送,二百五,不,二百块如何

    张玄半个身子探进车里,压在聂行风身上,凑到顾澄面前努力推销商品。

    这家伙果然把他的话忘的一干二净

    原本想让他搭车的意图被狂风吹到了天边,聂行风揪住张玄,将他推出车外,然后关上车门。

    开车

    车开出好远,还看到张玄在后面朝他们不断摇手,聂行风想了想,接通聂睿庭的电话,让他替张玄叫计程车,顺便先帮他付车费。电话对面在一阵暧昧笑声中答应下来。

    顾澄瞥了聂行风一眼,等他关了电话,问你的朋友

    我的助理。

    要是张玄是一个人,聂行风不会多管闲事,只是看霍离拿那么多东西,小家伙太可怜,才打的电话。

    看不出你这么关心下属。

    顾澄似乎醉得厉害,嘟囔着歪到聂行风身上,出于礼貌,聂行风没推开他,谁知他的手有意无意搭到自己大腿上。

    聂行风皱皱眉,把他的手推到一边,有些后悔上这辆车了。

    车在道路上飞快行驶,顾澄唠叨着些无聊艳事,却引不起共鸣,正觉无聊,忽然车身猛地一晃,在发出一阵刺耳刹车声后,停了下来。

    后座的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向前猛冲,顾澄的头撞上前排椅背,大怒搞什么鬼你怎么开车的

    对不起。司机结结巴巴地解释前面突然窜出一只猫

    是猫又不是人,开过去不就好了,你怕什么

    顾澄正愤愤不平,司机突然指着车头叫就是那只猫

    车窗前蹲着一只小小的黑猫,阴恻恻地盯住他们,半晌,仰头叫了一声,凄厉的猫叫在空静车道上回荡,分外可怜。

    聂行风的心猛跳起来。

    小白,对,是画中那只叫小白的黑猫

    还不下去把它赶走

    被顾澄怒斥,司机连忙下去赶猫,聂行风也紧跟着下去,可是冰冷路灯下,车头上空空如也。

    司机脸色发白,看看聂行风,颤声问怎么一晃眼就没了是不是我看花了眼

    猫怕人,可能是跑掉了吧。

    聂行风安慰这位可怜的司机大哥,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这条车道上野猫很多的。

    两人上了车,顾澄仍在嘟囔三更半夜看到黑猫,真不吉利。

    回到市里,司机把聂行风送到住处的公寓楼下,聂行风下车后,向顾澄道谢,顾澄摇摇手。

    有空一起喝茶。

    看着聂行风步入公寓,顾澄眼中闪过微笑。

    有了新的玩伴,看来今后很长一段日子都不愁寂寞了。

    周一聂行风刚进办公室,张玄就立刻跟进来打招呼。

    董事长气色很好啊,周末玩的是不是很愉快下次如果有酒会,别忘了叫我哦

    还有下次

    不过听张玄说自己气色好,聂行风倒是略放下心,这两天他耳边好像总能听到猫叫,看来是庸人自扰了,要是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张玄一定会察觉到,三流天师也是天师对不对

    浏览着张玄交给自己的行程表,聂行风随口问我听说人说,黑猫是邪恶的化身,它的突然出现是人即将遭到不幸的征兆,是这样吗

    噢,倒是有这样的说法,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随便问问。

    真的吗

    对上张玄疑惑的淡蓝辉瞳,聂行风没好气地道出去做事。

    不是啊,董事长,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黑猫小问题要及时解决才不会酿成恶果,这是百顺平安符,要不要来一张不贵的

    看着张玄兴致勃勃从口袋里掏符推销,聂行风大清早的好心情被破坏的干干净净。

    这家伙,那晚上的帐还没跟他算,他还敢明目张胆地推销商品。

    张玄。聂行风平静地说那晚的计程车费我会从你薪水里扣除,你如果不想被多扣,现在就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聂行风话声刚落,张玄已经如一阵风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午开完例会,聂行风接到顾澄的电话,约他晚上去自己家聚会,那边盛意拳拳,他推托不过,只好答应下来。

    下班后,聂行风照顾澄说的地址来到他家,顾澄穿了套居家休闲服出门迎接,见到他,想来个热情拥抱,被他不动声色的闪开了。

    顾澄的家在公寓最顶层,屋里收拾的清亮整洁,可是不知为什么,一进去,聂行风就觉得很不舒服,胸口似乎被种东西沉闷闷地压住,连呼吸都感到窒闷。

    顾澄已经把晚餐准备好了,银质餐具整齐摆在桌上,中间是淡红色烛火,纯西式料理,旁边还放着红酒,看上去很像情人聚餐。

    别误会,都是厨师的手艺,我对料理可完全不在行。

    顾澄拉开椅子,让聂行风坐下,又开了红酒替他斟上,笑道我知道你在国外待久了,喜欢吃西餐,所以特意让厨师做的,尝尝看,绝对不比那些洋厨师差。

    谢谢,不过我开车来的,酒就不喝了。

    晚餐怎么可以没有酒回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好了。

    顾澄将酒硬塞给聂行风,和他碰了下杯沿。

    为友情干杯。

    聂行风酒量不佳,礼貌性的小啜一口就放下酒杯,开始用餐,顾澄则兴致勃勃开始讲述大学时代的往事。

    晚餐吃的很乏味,聂行风对那些陈年旧事不感兴趣,他的大学生活不像顾澄那么丰富多彩,唯一交的一个女朋友,最后还被对方横刀夺爱。

    好不容易结束了晚餐,聂行风正想措辞离开,顾澄却起身去吧台替他调酒。

    度数不高,你一定喜欢。

    顾澄把调好的威士忌递给他,又转身去为自己调酒,道这个周末我有个高尔夫聚会,要不要一起参加

    我周末很忙。聂行风小饮了一口酒,婉言拒绝。

    酒水在玻璃杯里流淌出诡异的红,突然,一阵痛苦喘息声在耳边响起,聂行风恍惚看到暗红酒杯上映出一个浅淡影像。

    阴狠眼眸正透过酒水直勾勾地盯住他。

    喵

    似有似无的猫叫传来,聂行风循声望去,见半开的窗帘外幽莹莹寒光一闪,隐约有个小生物正紧盯住自己。

    小白

    突然涌上脑海的直觉,聂行风的手不自禁微颤,酒水泼了出来。

    你怎么了顾澄拿着调好的酒在对面坐下。

    没什么,是我看花了眼。

    聂行风看向窗外,薄薄窗帘被风吹起一角,轻柔飘荡,外面夜色沉沉,哪有猫的影子

    这里是十几楼,正常情况下,一只刚出生的小猫不可能出现在阳台上吧

    心里惴惴不安,聂行风拒绝了顾澄的劝酒,起身告辞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做事,今天就喝到这里吧

    突然感到有些头重脚轻,他看着顾澄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一凛。

    酒的度数不高,他也没喝多少,不会晕成这样,除非

    顾澄凑过来,搂着他的腰扶住他。

    你醉了,今晚就不要回去了,我们彻夜长谈好不好

    你卑鄙

    那只不规矩的手在下一刻被反拧住,只可惜聂行风身上乏力,无法制住对方。

    不理会他的怒视,顾澄将他拦腰抱起,送到了卧室里的大床上,跟着俯在他身旁,伸手轻柔抚摸他的脸颊。

    其实,以前我抢你的女朋友只是希望能引起你的注意,谁知你一走就是几年,不过也好,现在的你看起来更有味道了,放松一点,让我好好疼你。

    在大学时,聂行风固然出众,却依旧不过是个青涩少年,而他这几年在商界闯荡,透着沉稳干练的气韵,顾澄越看越觉心痒难当,只想立刻将他吃下去。

    看着顾澄手指在自己脸上划来划去,聂行风厌恶的把头别到一边,他虽然对顾澄的热情有些疑惑,却怎么也没想到他是在打自己的主意,还在酒里下药。

    顾澄叹了口气,问你讨厌我吗或者是讨厌男人我想应该不会,这么多年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其实你心里是喜欢男人的吧相信我,今晚一定让你满意,说不定还会食髓知味

    伏到聂行风身上,轻轻舔动他小巧的耳垂,感觉到他呼吸急促起来,顾澄很得意。

    是不是很兴奋哎哟

    额头突然剧痛,跟着小腹被狠狠顶了一下,顾澄惨叫着滚倒在床边,抬手触摸额头,发现有血流下来。

    你疯了吗玩玩而已,你居然动手

    聂行风扔掉了手里的青铜花瓶,那花瓶好重,与其说他用花瓶砸顾澄,倒不如说是他没力气拿动,导致花瓶自然落下,砸到了顾澄脑袋上,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会表现出自己的狼狈。

    他下了床,淡淡道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我的便宜不是那么容易占的。

    顾澄怕被看出破绽,药没敢下太多,再加上聂行风也没喝多少酒,所以虽然乏力,却还不至于无法活动,更重要的是顾澄现在头痛腹痛,只忙着抽纸巾止血,早没了做的兴致。

    怕他再用强,聂行风撑住身子摇晃着走出去,没察觉到颈下的墨晶坠子被扯落在枕旁。

    shit

    看着聂行风离开,顾澄恨恨的大骂了一句。

    他一直对这个素来不苟言笑的小学弟有好感,心想一夜欢情后,以自己的手段必可让对方贪恋上这种热情,却没想到聂行风会在体力明显不支的情况下反击,甜头没吃到,还见了红,只能自叹晦气。

    那个青铜花瓶的棱角很锋利,顾澄连用数张纸巾都没止住血,只好匆匆跑去洗手间,有几滴血珠落在地板上,突然剧烈滚动起来,随着一声悠长低缓的呻吟,血珠渗进地板,瞬间化于无形。

    顾澄用水清洗好伤口,又用条干毛巾按住,过了好久才感到疼痛渐缓,血总算止住了。

    他将拭过血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正要转身出去,忽然看到水盆里积了不少水,由于浸了血迹,发出淡红色。

    他疑惑地伸手拨了拨水管旁的揿钮,水槽是通的,水却囤积在盆里流不下去。

    滴答

    一滴鲜血静静落下,在平静水面上晕开,正胡乱摆弄揿钮的人一愣,下意识抚摸额头。

    额上的血早已止住了。

    滴答、滴答

    血珠不断滴下,越滴越多,水槽里瞬间满是殷红,随之传来的,是夹杂着喘息声的呼唤。

    谷城。

    顾澄觅声抬起头。

    一个大红颜色的人体正悬在他头顶上方,蓬乱长发下是张扭曲斑驳的面孔,瞪着他的血红目光里透着恶狠怨毒。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终于找到你了

    声音嘶哑刺耳,咬字不清,却刺激得顾澄回过了神,抖如筛糠的双腿瞬间变得灵动起来,在惨叫声中连滚带爬奔出洗手间,冲进卧室。

    狞笑声从他身后紧追过来,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咳嗽。

    认命吧,这次你别想再跑掉。

    顾澄刚奔进房间,脚踝便被一只冰凉手掌紧扣住,他站立不住,一个前倾,摔在了床上。

    回过头,眼前冷风一闪,沾满血迹的面孔贴到了他面前,锁在铁镣下的一双手环扣住他的脖颈,冲他大笑。

    血丝从怪物口中流出,咫尺距离,顾澄骇然发现,他口中空空,舌头竟被断去了半寸。

    怪物用铁链卡住顾澄的喉咙,左右绞缠,顾澄只觉胸间憋闷得剧痛不已,挣扎间隐约看到对方半截身子悬浮在空中,腰部以下被齐齐截断,大片浓血汹涌流出。

    不要

    慌乱中右手触到一件事物,他抓起来随手抛出,小小银链穿过怪物的身体落在了地上,随着撕裂般的惨叫响起,加附在他颈上的重力顷刻间消失,他瘫软在床上,大声咳嗽起来。

    夜风拂来,窗帘一角轻然卷起,一只体形轻巧的小黑猫正在窗台边缘优雅踱步,默默看着发生的一切。

    喵

    第三章

    聂行风踉跄着走出公寓。

    头晕无力,这种状态下他根本无法开车,摇摇晃晃来到路边,想叫辆计程车回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董事长,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玄的电话来的很及时,不过聂行风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相,道我很好,正在回家的路上。

    我送你的墨晶呢

    哦

    聂行风摸摸颈下,发现墨晶失落了,多半是刚才和顾澄纠缠时遗失的。

    不要离开,我马上去接你问清了聂行风所在位置,张玄挂了电话。

    张玄来的比预期中要快多了,在看到他的车停在自己身旁时,聂行风突然有种莫名的安心,坐到副驾驶座上,身子很自然歪靠在他肩头。

    我有些困,让我睡一会儿。

    喂,招财猫

    聂行风表现出的意外亲密把张玄吓了一跳。

    不过他不排斥就是了,看着已熟睡的人,张玄笑起来。

    他送给聂行风的墨晶加有护持,所以在墨晶失落的同时,他就心神不定,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招财猫除了有些嗜睡外,倒没什么不妥。

    车开了一路,聂行风就睡了一路,他身上有浊气,但气息不重,张玄也没在意,聂行风命数阴格,少了墨晶护持,浊气容易侵身,属正常现象。

    张玄将聂行风送回家,抱到床上,又像剥虾子一样把他的外衣脱掉。搞定后,自己也把衣服脱了,抱住招财猫入眠。

    kgsize床的感觉果然不同啊

    邢风,你受伤了。

    聂行风睁开眼,见有人在为自己的腿裹伤,半条腿都是麻的,放在旁边的一盆水已呈红色,可以想见自己受的伤有多重。

    给他包扎伤口的男人抬起头,温雅英挺的面庞,眉间透着笑。

    还好箭头毒性不重,否则你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是那个梦中向他挥刀的男人

    心头猛跳,聂行风挣扎着想坐起来,男人忙按住他,笑容温和,和砍杀他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好好躺着歇息,我陪着你,这次死里逃生,我们再不会分开

    抚上他脸颊的手指冰冷粗糙,聂行风一惊,睁开了双眼。

    窗外阳光和煦,提醒他刚才不过是一场梦境。

    他起身来到客厅,厨房有响声传来,一条火红毛皮玩具似的东西在厨房门口来回摇摆,他揉揉眼睛。

    张玄

    火红毛皮一闪就不见了,霍离应声出来,身上系了件黄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

    是我啦大哥把我叫过来,说你不舒服,要我给你做早饭。

    霍离将烹调好的早点一盘盘端上桌,热气腾腾的八宝粥、火腿煎蛋、小笼包,这早餐有够丰盛。

    张玄怎么搞的,居然让个孩子过来给他做饭

    这都是你做的你大哥呢

    董事长别生气,我做饭时有小心使用你家厨具,没有弄坏哦,我大哥有事出去了。

    霍离以为聂行风在生气他擅用厨房,忙讨好说你家厨房好大啊,餐具也好齐全,我们家可没这么好。

    看着小离熟练地摆弄炉灶餐具,聂行风想象得出他平时是如何被张玄虐待的,不过这饭菜做的还真是美味无比,不知这孩子本来就是天生的美食家,还是张玄长期训练的结果。

    张玄有说去哪里吗吃着饭,聂行风问。

    去老姜头那里了。

    老姜头

    就是天华寺的庙祝,他人好小气,不过藏货很多,大哥经常向他买。

    没再问下去,聂行风知道,他的助理又在经营副业了。

    一阵画眉鸟的啼叫声轻快响起,霍离跳起来。

    糟糕,大哥忘记带手机了,他总是这样糊涂。

    他跑去客厅,把手机拿来递给聂行风,董事长,你帮忙接电话。

    萤幕显示的是号码,显然不是张玄的朋友,不过聂行风没打算接,手机属于个人隐私,他没权接听。

    你是他弟弟,接听比较好。

    不可以啦,大哥不许我接听客户电话,一定会被他骂的,不过董事长可以接听,杀了他他也不敢骂你,送上门的生意,千万不能丢掉

    霍离抢着按开接听键,硬塞进聂行风手里,柔和腼腆的女声从对面传来。

    请问是张玄先生吗我是从你的网站中了解到你的,有些灵异方面的问题想向你请教,不知是否方便

    声音异常熟悉,初时聂行风还不敢确定,但听到最后,故意做作的腔调让他了然。

    冯晴晴

    对面沉寂了一下,跟着惊叫行风哥哥

    张玄一回家,就嗅出空气里不平常的气息,小狐狸乖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聂行风在上网,那是个灵异网站,画面底色一片漆黑,字目是血红颜色,旁边还有几道白影子捧场的飘来飘去。

    再熟悉不过,那是他经营的网站。

    有些心虚,张玄打了个哈哈,没想到董事长也开始对灵异事件感兴趣了,快到上班时间了,再不走我们就要迟到了。

    我打了电话,说今天有事,不过去了。聂行风一脸平静地道刚才我帮你接了笔生意,我想你一定很有兴趣。

    张玄把目光转向霍离,小狐狸开心的连连点头。

    是笔大生意哦,就是上周末我们去吃饭的那户人家,他们家闹鬼哦,董事长帮你接下了,大哥说的对,董事长果然是招财猫,有他在,我们唔

    下文半路夭折,小狐狸的嘴巴被狠狠捂住,张玄看着聂行风,小心翼翼问你不会是打算跟我一起去吧

    不行吗

    行,绝对行

    一听是冯家,张玄眼前顿时元宝锭锭飘,早做好了磨刀霍霍的准备。

    半小时后,张玄开着他那辆差不多快进资源回收场的车,载着聂行风来到指定地点冯府别墅。

    冯家父女已在客厅等候了,冯邴成本想请在道学界很有名望的林纯磬,谁知冯晴晴查到张玄的网站后,立刻指名找他,理由只有一个这帅哥天师很酷。

    不过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接听电话的会是老熟人,那晚冯家宴请的宾客太多,谁也没注意到张玄,更没想到聂氏总裁的助理还兼职天师。

    聂行风也很尴尬,还好冯晴晴先打破僵局,上前向张玄伸出手。

    你好,我是冯晴晴,上周末我们应该见过面的,这世界还真是小哦,你好像没带法器来,我有提醒行风哥哥的。

    小帅哥真人比照片更俊俏,眼睛居然是淡蓝的,说不定是混血儿,要是这样的帅哥做天师,她情愿自己家天天闹鬼。

    我们只是来看看有什么古怪,不需要法器。

    聂行风淡淡说着,顺手将从口袋里掏名片极力推销自己的张玄拉到一边。

    名片居然烫金边、喷香精,比聂氏助理的名片都花俏,看这家伙掏名片的熟练手法,他做这一行历时已久。

    张玄没在意聂行风的霸道,环视四周,道这房子主屋不正,震位有缺,好像还曾出过异事,不利于家主,还好只是别墅,冯先生你印堂阴暗,近日怕有血光之灾,最好不要在这里多作停留。

    是啊是啊,你看该怎么破解

    小帅哥一语中的,冯邴成收起了小觑之心,忙让佣人端茶敬客,又殷勤地交换自己的名片。

    冯先生既然跟我们董事长是世交,这点儿忙我当然义不容辞,至于价钱嘛,你可以参照我名片后面的价目表,不过大家都是朋友,意思意思就行了。

    聂行风额上黑线直冒,忍不住直接进入主题。

    冯伯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担心

    唉,都是那幅画的问题啊。

    冯邴成叹了口气,开始述说往事。

    当年,冯邴成的祖父冯烨因病过世后,他妻子李琬便开始迷神信道,请了许多道士作法,希望能令丈夫回魂。后来,在一次法事中,作法的两个道士一个被活活撞死在院里,另一个被扯断了腿,醒来后人就疯了,下人们也都病的病,疯的疯,没人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李琬在大厅昏厥了一整夜,醒来后就神智恍惚,吵着要那只黑猫,冯家的人知道这是触犯了神灵,不敢再住下去,于是举家迁移到了别处。

    事情过了很久,才有人注意到油画的古怪洋画师为李琬作画时那只猫还没出生,不可能被画在画中。大家都说是黑猫作怪,提议烧了那画,李琬却死不放手,日子一长,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李琬过世后,有关她的东西都被搬进阁楼封了起来,那幅画也一起被束之高阁。后来,别墅装修,冯邴成将一些旧物古董搬出来作装饰,油画也鬼使神差的挂到了墙上,那晚油画框面玻璃打碎了,冯晴晴找人修理,顺便问起冯邴成有关黑猫的事,他这才发现画的诡异。

    关于黑猫的传说冯邴成从小便听过无数遍了,他清楚的记得画上是有只黑猫的。

    他本来对传说半信半疑,现在发现黑猫消失,这才感到惧怕,所以便想请人做法事驱邪。

    聂行风越听越吃惊,这段传说跟他的梦境完全吻合,只要把他在梦中看到的讲出来,整个故事就连接上了。

    张玄的目光落在冯邴成身后的墙上,画本来是挂在这里的吧

    冯家父女看他的眼神里充满崇拜。

    是啊是啊,连这都能看出来,简直太神了

    已经预见冯家被狠宰的场面,聂行风将脸埋进掌心

    挂钉还留在墙上呢,冯伯伯。

    可以带我去看看那幅画吗

    当然可以。

    冯邴成请张玄和聂行风来到阁楼,里头的气息有些阴晦,张玄耸耸鼻子,打了个喷嚏。

    是他讨厌的气息,还好不重,可见不是恶鬼,以他的道行应该很好打发。

    油画被随便搁在地上,一进门就看到了,张玄来到画前凝视良久,掏出一道黄符,口念咒语。

    谢天谢地,法术没在关键时刻出问题,手一抖,灵符很捧场的燃起,在油画前化出一道白烟。

    油画像是个无形气场,将白烟逐渐吸进,很快地,整幅画便浮在烟雾中。透过烟雾,可以看到那只小黑猫出现在李琬的膝上,更诡异的是,画的左上方有个红衣人形也隐隐显出,人形只露出上半身,双腕被铁镣扣住,头微微低垂,眼睛却斜向画外,整张脸都溢满血迹。

    冯家父女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烟雾散后,诡异影像已然消失,整幅画恢复了最开始的模样。

    冯邴成脸色灰白,喃喃道原来那传说是真的,是不是要烧了这画

    不,那只是偶然被封印在画里无法轮回的怨灵,现在他们都已经离开了,这画烧不烧没什么关系,我给你几道符,分别挂于门厅四周,其阴气自散。

    冯邴成从张玄手中恭敬接过道符,仍心有余悸。

    有没有驱鬼符要是怨灵回来,还可以挡一挡。

    驱鬼符当然有,就是贵了些,而且怨灵既然离开,证明冯家跟他没有牵连,放心吧,鬼跟人不同,不会恋家的,哈哈

    再贵也要,各种道符都来几张,以防万一。万一那恶鬼恋家,又回来怎么办

    一想到这点,冯邴成就恨不得把张玄身上所有的道符都买下来,贴到自个儿身上。

    冷眼看着张玄教给冯邴成各种符录的使用方法,又眉开眼笑的接过对方开的支票,聂行风心里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反感。

    其实刚才冯家父女再惊恐,也不如他感受到的恐惧和震撼,也是在那一刻,他知道自己那晚不是在作梦,而是亲眼目睹一场惨剧的发生。

    那个到底是什么怨灵为什么会被封印在画中冯晴晴好奇地问。

    她刚刚参加了学校一个灵异小组,就碰到这么古怪的事,当然想多了解一下内幕,虽然有些怕,却还是忍不住发问。

    腰斩吧。

    什么

    我说,那个灵只有半截身子,又是红囚牢犯打扮,可能是死于腰斩,他死前必受了极大的痛苦,心有怨气,无法轮回是很正常的,至于他怎么会被封印在画里,呵呵,既然他已经离开,现在探讨这个似乎没什么意义了。

    冯邴成送张玄和聂行风离开,上车时,聂行风突然问冯伯伯,你祖父的字是不是叫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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