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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出书版]_第7分页

作者:玿药 字数:14384 更新:2021-12-28 19:23:29

    操劳过度,需要调养,又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得知离开培和之前,白峤都住在西霖大皇子府上,临走前,白晟还送了他一块玉佩。只是没想到他们母子离开培和不久就遇上小偷,那玉佩不翼而飞。

    宁怀恩猜测若白晟就是下毒之人,恐怕那玉佩也是带毒的,白峤假使随身携带,天天触碰,定然中毒日深。

    真是狠毒的心思

    宁怀恩第一次如此渴望重返战场,若是给他一支军队,他定要攻入西霖国都,将这个意图杀害白峤的人碎尸万段

    第十章

    任妃在宁家宅院得到更好的照顾,病情似乎有所好转,面色也红润一些,不时能到院中走动。

    粥铺虽然再一次开张了,但白峤并不感到轻松。

    他连着几晚失眠,眼圈乌青,脸色也是苍白得难看,心力交瘁得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宁怀恩心疼不已,晚上粥铺打烊后,拎了一壶酒,将白峤带到家里最高那栋建筑的屋顶,坐在屋脊上,为他斟上一杯小酒。

    来,喝一点。宁怀恩说我心里不痛快时就喜欢坐在高处喝上这么一杯。

    宁怀恩一手搂着白峤,一手执杯。他心里对这个人,其实是仇恨和怜惜交织的,但再多的情绪从心里到脸上都化作平淡。

    曾经一度憎恨白峤,想要狠狠地惩罚他,让他承受最残酷的折磨,然而在他最生气时也不忍心这样做,他舍不得,惩罚白峤,更像是在惩罚自己,他受不了少年的眼泪,也受不了在少年身上施加任何报复。

    所以他亲自将他救出东楚军营,送上前往西霖的路途,他以为两人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上天又让他们重逢。

    该怎样对他才好

    重逢以来,他每天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即使憎恨已经放下,可发生过的事情始终如鲠在喉,令他无法毫无芥蒂地面对白峤。他知道白峤有他的难处,当初会背叛他必也是情势所逼,但这也说明了白峤不够爱他、不够信任他。

    他想要全心全意去爱这个人,但被背叛的阴影像根针不时提醒他,让他却步,让他有所保留。

    白峤,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宁怀恩低头看着怀中人,暗自苦笑。

    只有你让我如此费心

    不知道宁怀恩此刻心里的矛盾,白峤被男人搂在怀里,双手捧着酒杯,小口小口地抿着。酒一点也不辛辣,醇厚温润,入口即化为一缕暖流滑入食道,隐隐花香在口腔中散开,仿佛身处的不是月夜下的屋顶,而是一片繁花似锦的花园。

    黄汤迷蒙了理智,白峤终于渐渐放松下来,蜷进男人怀中,喃喃自语,怀恩,娘亲她是不是快要不行以前她从没有这样精神奕奕过这是不是叫回光返照

    别胡思乱想了。宁怀恩打断他,伯母在我这里吃好睡好,身体自然有所好转。

    可是大夫都说娘亲她

    不是说还有半年吗谁知道这半年会发生什么事,也许找到更好的大夫,也许找到奇珍异宝,伯母又能再坚持半年呢。

    宁怀恩淡淡地说,没有太多激励的意思,但越是这样淡然,越让白峤心安。这男人说出的似乎便是真理一般,那样自信、从容。

    酒意当头,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娘亲的病似乎好了,宁怀恩像以前一样照顾他而不欺负他,铁柱在看着店铺,路过的人都说粥很好吃,大家快快乐乐的,所有的烦恼都不见了。

    安安稳稳地过了一个月,夏天即将过去,不时转凉的天气让人防不胜防,任妃的身体又更差了,连着几日半昏迷。几位大夫私下对宁怀恩说这是大限将至。

    宁怀恩不敢让白峤知道,只能尽量瞒着,平时帮白峤照顾任妃,言笑自如。

    白峤受到他的感染,心中也安定许多。

    只是再怎么瞒,发生在眼皮底下的事总是瞒不过去的。

    这天任妃昏睡了大半天,到了下午渐渐转醒。

    白峤一直都陪在她身边,看到母亲醒了,连忙上前询问状况。

    任妃摇头,拉着他的手轻声道峤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白峤忙道怎么会,娘亲将我扶养成人,我照顾娘亲又怎么会辛苦。

    任妃微微一笑,却说峤儿,帮我把宁公子叫来好吗娘亲想和他说点话。

    好,我去叫他

    白峤飞奔出去,正巧宁怀恩听说任妃醒了,也想过来看看,两人撞上,白峤拉着他便走,我娘亲想见你

    宁怀恩挑挑眉梢,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进屋后任妃让他坐下,又让白峤出去。

    娘,我白峤不想走,但任妃却不容置喙的道峤儿,我想和宁公子单独说说话。

    宁怀恩也拍拍他的手,安抚他,没事的,放心吧。

    白峤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关上门的瞬间,宁怀恩清楚看到对方眼中的怀疑和担忧。

    他叹了口气。白峤大概也猜到了。

    宁怀恩将注意力放在眼前面色苍白的美妇身上,轻声道伯母,您想交代我什么

    任妃微微一笑,宁公子是聪明人,我嗯说着又是一阵头疼,宁怀恩连忙替她按揉穴位让疼痛缓解,任妃喘着气,苍白的脸上又蒙上倦色。

    她吸了口气,我开门见山地说吧我已经不行了,峤儿软弱又单纯,若是没个人照看,迟早要吃大亏

    伯母放心,我会照顾他的。

    你能照顾他一辈子吗

    能。

    宁怀恩应得毫无迟疑。

    任妃浅浅笑开,像是放心了,但她紧接着说出的话却让宁怀恩错愕,可我却不信你。

    宁怀恩沉默,压着心头的翻涌,口吻平淡而低沉地问为什么

    任妃喘息片刻,道宁公子,虽然你说当初战败之事是你和峤儿商量好的,我却不相信。之前峤儿一直很自责,尽管他什么也不说,但他是我的孩子,他想什么我又怎么会不懂

    宁怀恩以为她是怕自己会为了当初的事情对白峤不利,连忙解释,当初那件事我早已看开

    宁公子。任妃打断他的话。

    宁怀恩稍稍不适应,自成年后就没有被人这样打断过话,但看任妃已经喘得厉害,也不好多说,呼吸间收敛了情绪,温和道您说。

    任妃笑了笑,宁公子你真的很不一般,我在宫中见了那么多达官贵人,却没有一个有你这样的器度,我知道你来头不小,又是才华洋溢之人,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寻常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找个好人家,可那是女儿,峤儿是男人,你越是厉害,我便越放不下心。

    宁怀恩眉头微皱。

    宁公子,你念旧情,我知道,即便哪天你不喜欢峤儿了,也会安顿好他。可我却不愿让峤儿受这样的委屈。你背后一定有一个大家族,难道你能终生不娶、没有子嗣吗

    宁怀恩眉头皱得更紧,但这回却不是为了任妃的猜疑。

    家族、婚姻、子嗣,这是身为嫡子逃不掉的责任,但他却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为什么他想起来了,在他还没有考虑这件事之前,白峤就背叛了他,而在他们重逢时,他想的是――抓住他,不计一切代价

    宁怀恩一出房间,白峤立刻上前抓住他的衣袖,赤红的眼里噙着泪水,焦虑的目光已将一切都说明白。

    宁怀恩拍拍他的后背,轻声道伯母让你进去。

    白峤连连点头,顾不得与他多说一句就冲进房间。

    宁怀恩在屋外静静地等着,猜测着任妃会对白峤说什么。肯定要白峤别和他一起吧。而白峤大概会听话,就像当初他也毫不犹豫的选择背叛

    娘――

    屋内突然传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宁怀恩叹了口气,走进屋中便见白峤扑在他母亲身上嚎哭不止,任妃双目紧闭,已没了气息。

    宁怀恩上前将少年扶起按进怀里。

    白峤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紧紧抱住宁怀恩,身体不住地颤抖,似乎随时都会一口气上不来而昏厥一样。

    宁怀恩柔声安慰道哭吧哭吧,都哭出来就会好受些

    母亲的死似乎抽掉白峤的灵魂,不吃不喝,除了哭还是哭,守灵时他几度哭到昏厥。

    宁怀恩守在他身边,督促他不时吃点稀粥,为他张罗母亲的后事,陪伴着他度过最悲伤的时候。

    随着头七过去,任妃下葬,白峤哭得脱力了,被宁怀恩送回房里休息。

    打理好一切之后,宁怀恩抱了一坛酒独自坐在屋脊上遥望星空。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伴随着任妃的过世而告一段落。曾经有过的报复之心也在白峤的丧母之痛下变得苍白无力,他忽然发现报复、伤害并不能令自己快乐。当这些遮眼云烟散去,他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其实是一颗真心。

    白峤,你爱我吗

    夜空如此深沉,一如人心难以捉摸。

    他对白峤来说,是什么可以利用的棋子,还是迫不得已才选择背叛的爱人

    酒坛已经空了两个,黄汤灌不醉他,有时候清醒也让人感到难受。

    爷儿

    望冬的声音从脚下传来,低头看去,他的贴身侍从看来一脸焦急。

    爷儿,白公子喝得酩酊大醉,旁人都劝不住呀

    醉了宁怀恩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空酒坛,不由得轻笑,醉了好。

    他从屋顶上跳下,随手将酒坛扔给望冬,向白峤所在院落的方向走去。

    白峤果然醉了,趴在桌上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

    宁怀恩无奈摇头,上前将人打横抱起,送到床上,又命人端来热水,拧了毛巾为他擦身。换了三盆水,才将这醉兔子给弄干净。随后他也脱了外衣,上床将人搂进怀里。

    他亲吻着少年的发鬓,轻声道小兔子,跟我聊聊天吧。

    白峤经过一番擦拭清醒一些,意识蒙间听到说话声便抬头看去。

    他的醉猫样让宁怀恩失笑,亲亲他的眼睑,道平时你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和我说,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你现在喝醉了,和我聊聊吧。

    唔不要和你说,你会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白峤喃喃自语,不知想到什么,泪水又落了下来。娘说我要把心里话藏起来,别人才不会欺负我

    宁怀恩心里又是一阵疼。他的小兔子肯定受了许多苦吧。

    他抚摸着少年的身体,轻柔地问那你娘有没有跟你说,若是碰到真心对你好的人,你也应该对他说真心话呢

    嗯忘记了,好像有

    那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因为恨我曾经强迫你吗尽管猜到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他还是要亲口听他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不想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不、不是白峤睁着通红的眼睛猛摇头,惶恐地想要辩解什么,眼底的泪花闪动,他呜咽道将军,你很好,我真的不想背叛你的可是母妃还在宫里我想带她离开,我和大皇兄约好了,他说如果我听话,等我回去时,就让我和母妃离开

    我不是故意让你撞见我被陈洋他们欺负,我不是为了情报才跟你去望山城的我一点也不想背叛你,可是半柳说母妃身体越来越不好对不起

    白峤边说边哭,眼泪顺着眼角滚落,懊恼、自责、茫然、痛苦各种情绪在他眼中闪过,内心的煎熬在这一刻流露。

    宁怀恩心中抽疼,闷痛像一把锋利的剪子,将藏在心底的那个结剪开。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宁怀恩将少年用力按进怀里,他可怜的小兔子承受了那么大的压力,委屈却只能往肚里吞。

    他到底在纠结什么他怪白峤不够信任他,但那种情况他难道能要求白峤拿任妃的命去赌吗最痛苦的就是他了。

    白峤突然攥住宁怀恩的衣襟,紧张地看着他,水亮的眼里盛满急切和期望,将军,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背叛你但我不能丢下母妃不管,她只剩下我了,对不起

    宁怀恩苦笑,这句话该我说才对白峤,你喜欢我吗

    白峤茫然地怔了怔,忽然用力点头,我喜欢

    那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在一起突然想到什么,他猛摇头,我不能、我不能

    宁怀恩心里一沉,忍不住追问为什么

    白峤面色陡然黯然,含含糊糊地说了什么,宁怀恩听不清楚。少年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睛慢慢闭上,沉沉睡去。

    宁怀恩注视着白峤恬静的睡颜,勾起他一缕发丝,柔顺长发在指尖缠绕片刻又无声滑落。

    第二天白峤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转醒,在床上翻滚两下,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跳起,动作一下子太大,令他头痛欲裂。

    他抱着脑袋痛苦呻吟,紧接着两只强壮的手臂从身后环上,将他拥入温暖的怀抱。

    头很疼吗宁怀恩为他按揉额际,关切地说喝点醒酒汤吧。

    白峤听话地喝下,才惊觉这汤药还是温热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就准备好的。

    宁怀恩靠坐在床头,让白峤趴在自己身上,为他按揉头部穴位。不知是按摩有了效果,还是醒酒汤发挥作用,没多久头疼症状就缓解许多。

    白峤不好意思地想要直起身子,却又被宁怀恩按进怀里。

    我

    让我抱一会。

    男人轻柔的要求让白峤抗拒不了,顺从地依偎在他怀中,听心跳声卜通卜通,心灵奇异地平静下来。

    相拥片刻,宁怀恩抚摸着少年披散在身后的长发,温柔地问白峤,你喜欢我吗

    啊啊白峤红了脸,脸垂得更低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宁怀恩却是已经知道答案,微微一笑,又问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

    白峤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慢慢坐起身,低头不语。

    宁怀恩勾起白峤的发梢,似曾相识的动作让他想起去年初春的月湖,那时候的少年比现在还要稚嫩一些,而自己,像捉住老鼠的猫,是全然的漫不经心。

    宁怀恩拉起白峤的手,温和道说吧,不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总有个说法对吧。

    白峤迟疑了下,嗫嚅说我娘说不可以

    那么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白峤抿着唇,脸上的神情换了又换,目光闪烁不定。宁怀恩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了许久,终于等来少年细如蚊蚋的低语,你你那么尊贵、那么厉害,而我一点用都没有,又软弱,又胆小我配不上你

    他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已是没了声音,脸几乎埋在胸前,卑怯地不敢面对男人的目光。

    宁怀恩将他的手包覆在掌心里,突然转个话题,白峤,我和你说过我的母亲吗

    啊白峤怔了怔,摇头。

    宁怀恩微微一笑,带着一抹怀念,徐徐的说我母亲出身于落魄的书香门第,虽然饱读诗书,但是性格绵软,成不了事。当时我父亲爱上她,一心想娶她过门,但祖母却希望,他迎娶另一名才貌兼备的女子,两人爆发非常激烈的争吵,最后我父亲终是将我母亲迎娶进门。

    进门之后,母亲果然无法掌管宁家家事,父亲便将诸多家事一一理顺再交托给她,又安排了几个管家辅佐,若是遇到难决断之事,也多是父亲代为处理。

    白峤轻轻啊了一声,不由得问,可是这样不就等于大小事情都是你父亲在做他不会觉得累吗

    宁怀恩轻笑出声,呵呵,这问题我也问过父亲。他说,不累,他有这样的能力,又何必强求母亲和他有一样的本事。

    白峤怔着,连宁怀恩何时托起他的脸蛋都未察觉。

    白峤,我想要的是一个爱人,而不是和我旗鼓相当的对手,他可能有点笨拙、有点迷糊,也许还胆小怕事,可他愿意在深夜里为我留一盏灯,愿意在风雨中为我送一碗粥,愿意在漫漫长夜里蜷缩在我怀中,轻轻喊我的名字这样就足够了。

    温柔的凝视让白峤红了脸,他垂下眼,发红的耳根出卖他的羞涩。

    白峤,我知道你当年不是有意背叛我感觉怀中人身子瞬间僵硬,宁怀恩声音更柔,我曾经恨你,我总在想你对我的亲近是不是都是假的,但后来我知道你并非虚情假意,你只是有苦衷。当时你无法把你母亲的事情告诉我,是因为你不确定我会有什么反应,你不敢冒险。

    眼泪悄无声息地就落下,白峤紧紧攥着宁怀恩的衣襟,几次张嘴都呜咽得说不出话来。

    宁怀恩知道他的委屈,亲吻他的发鬓,温柔低语,你信我吗

    我不知道他断断续续地说我真的,不知道

    宁怀恩沉默片刻,轻声叹息。

    白峤,过几天,我就会离去。

    白峤猛然抬头,面色苍白。

    宁怀恩亲亲他的脸颊,道别紧张,你要守孝三年不是吗我若是在你身边,就会忍不住拉着你做不孝的事情。

    白峤禁不住面颊薄红。

    宁怀恩浅浅一笑,将人按入怀中。

    我会去北翰,助卫统一大业。当年欺负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三年的时间,我想我们都会平静下来,我要放掉仇恨带给我的阴影,而你也要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相信我、爱我。

    北翰同光五年,夏,北翰迎来军神宁怀恩。

    同光六年,西霖国都培和陷落,西霖国君死于乱军之手,西霖大皇子被擒,不日赐死。

    同光七年,东楚国都承平陷落。

    至此,北翰统一中原。

    军神宁怀恩之名传遍大江南北,没有人不知道他,连最偏僻的小镇都有人讨论这个传奇人物。

    阿峤,那个宁怀恩真的是那个宁怀恩吗

    是啊。

    完全看不出来呢,他看上去像个读书人。

    是啊像个读书人。

    容貌俊秀的青年微微一笑,眼中云烟氤氲。

    尾声

    同光八年,新帝登基,改元天平。

    秋高气爽,俊美的男人靠坐在凉亭中,一人一茶一古卷,微风拂面,花香怡人,自战争结束后,他就如此悠闲,叫不时来走动的文臣煞是羡慕。

    本是个清闲的午后,但小太监的脚步声却打破这份安宁。

    宁将军,陛下请您进宫赏花。

    小太监敬慕地看着他。宁怀恩儒雅而俊美的容貌,总是令人无法将他和那个战无不胜的军神联想在一起。

    别看是皇上口谕,宁怀恩压根不买帐,眼也不抬,不以为然地说这时候能赏什么花菊花刚谢,梅花未开,要我去赏秃树干吗

    小太监哭丧着脸,迟疑了下,压低了声音说宁将军,其实其实陛下是找了个新御厨,据说很擅长煮粥,所以想请将军一起品尝,本来是想给将军一个惊喜的将军,您若见了陛下,可千万别说是小的说的呀。

    这样啊啊

    宁怀恩终是放下书卷,遥望着天空中南飞的大雁,一刻不曾或忘的容颜再次浮上心头。

    算起来也三年了吧

    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你去回话吧,我准备好就进宫。

    宁怀恩晃晃悠悠进了皇宫,皇帝正在御花园中忙里偷闲喂鲤鱼。

    这位有兴致请臣子吃粥的皇帝,便是当年屡败在宁怀恩手下的卫,见宁怀恩来了,卫也不要对方行礼,直接招呼道爱卿,坐

    谢陛下。宁怀恩还是礼数周全,不紧不慢地坐下,才说陛下邀臣来赏花他的目光从一园子的枯枝上扫过,虽然面色平淡不带丝毫嘲讽之意,但这一眼还是让卫有些脸红。

    卫讪讪笑道这也别有意境嘛

    宁怀恩一本正经地点头,嗯,很有意境。

    卫笑笑,不和你开玩笑了,其实是朕找到一个新御厨,特别让你来尝鲜。

    臣很期待。

    很快就有宫女端着热腾腾的粥上来,闻那香味便知是粟米杂粮粥。

    宁怀恩有个众所周知的喜好――吃粥,而且在聘用厨师之前总是让他们做一碗粟米杂粮粥来品尝。后来在京中传开了,便用此粥来打趣,宁怀恩也不介意,凡是请他品粥的都来者不拒。到现在,连皇帝也开始掺和。

    宁怀恩象征性地吃了两口便放下汤匙。

    味道不错,谢陛下赐粥。他有礼地说。

    卫叹了口气,真不明白,你究竟想吃什么样的粥,难道这还不够好吃吗

    很好吃。

    那你为何不满意

    这问题不是今天才被问起,更不止卫一人问过,但宁怀恩每次都只是笑笑带过。

    眼下宁怀恩同样是笑笑,但这回他却不再是千篇一律的敷衍,眼含温柔的他轻声说只因不是那人做的。

    那人

    卫不及细问,宁怀恩忽道陛下,臣此番进宫乃是准备向您辞行。

    辞行卫一怔,陡然拔高了音量,你要辞官

    正是。

    你怎么不行,朕不准卫有些赌气地说,天下刚一统,正是需要爱卿出谋划策为国效力之际,不行,朕不放你走

    陛下,您说臣这样也算是位极人臣了,再进一步,也就只能是黄袍加身了吧

    卫怔了怔。普天之下敢用这种口吻和他谈这种话题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一个人了,可宁怀恩突然提起这个做什么

    宁怀恩笑容不改,在下对皇位毫无兴趣,这为臣之道也算是做到尽头,既然如此,还有什么继续的意义呢更何况,他轻笑一声,嘴角微勾,别有意味地说陛下都已经有个二愣子作伴了,在下也要找只兔子排解寂寞啊。

    卫的脸全红。

    宁怀恩浅浅笑着,怎么看怎么狡诈。

    卫恼羞成怒,随即又是挫败,郁闷地半转过身,挥挥手气恼道行了,你辞官吧,朕准了

    呵呵,谢陛下。

    走进不起眼的小镇,当年的一切似乎毫无变化。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依旧声音清朗,粥铺里依旧粥香浓郁,食客不绝。

    跑堂的大个子看见来人不由得一怔,刚要开口,男人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在后面吗男子压低了声音问。

    大个子连连点头,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男子微微一笑,从容走向后院。

    撩开帘子之前,男子不禁想到,三年过去,不知那人是否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又是否像自己一直记挂着他般挂念着自己面对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的他居然被自己的猜测弄得忐忑不安,吸了口气,他动手撩开帘子,当那抹依然纤瘦的背影映入眼帘,心底空荡荡的一块被填满了。是呀这里才是他的归宿,因为他最心爱也最眷恋的小兔子在。

    院里的白峤或许是听到门帘的动静,一边回身,一边说铁柱,你怎么

    话没说完就消了音,他呆呆地看着,半天回不了神,手中的筛子也掉在地上,让晒干的香菇散落一地。

    怎么了

    宁怀恩笑盈盈地走近,目光益发温柔。

    你、你怎么来了白峤怔怔地问,还不能从男人突然出现的事实里回神。

    因为突然想起,你欠我一个条件。笑意更浓,宁怀恩施施然上前,深邃的眼睛注视着他,好似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什么

    第三个条件――男人停顿的地方那样可恶,让白峤几乎忘了呼吸,只能睁大眼睛盯着他。

    宁怀恩很满意他的反应,微微一笑,公布答案,我要你为我煮一辈子粥。

    啊白峤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面颊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男人托起他的脸蛋,不容他逃避又道你可愿意从此都和我一起生活,做我的爱人

    白峤攥着衣角,无法低头,只能垂目,目光胡乱飘着,不知能落在哪里。

    我我他咬着唇,踌躇良久,眼睛一闭,终是吐出那羞人的答案,我愿意

    宁怀恩笑了,眉眼弯起,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像是没有城府的孩子,如此明朗的笑容,灿烂得令人不敢直视。

    终于让他等到了。

    三年了,他等的就是这一句话,等的就是一颗真挚的心。

    *想知道卫和倪世龙这对强攻强受如何从战场上打到床上,请见月光之城111君恩难却

    后记

    激烈的感情

    弱受有三好身柔、力软、易推倒。

    怀着对小弱受的猥琐想法,我写下这篇文。

    小受是个质子,在他国备受欺凌,因此对救了他的小攻心生好感,不过事实是这小攻也是头大灰狼。

    其实写的时候一直纠结于一个问题――白峤这样地位的人应该是无法成为质子的吧。虽然小说里大都会将质子设定为无权无势、不受疼爱的孩子,不过历史上一般还是受重视的孩子成为质子,比如秦始皇的爹、燕太子丹、李承干、吴应熊,不是太子就是嫡长子,毕竟如果质子是个不被重视随时可以被父亲放弃的孩子,就起不到牵制的作用。不过为了我可爱的小受能够和大灰狼相遇,我视而不见这个事实啦,哈哈哈。

    是说,完稿前还发生一件事情不小心暴露我的重口味腐。当时初稿交上去后,编辑说小攻和小受重逢之后的感情不够激烈,让我修改一下。

    我一想,要激烈啊,脑海里瞬间冒出无数凌辱片段,再三斟酌,增加了一段s的情节,心想这个够激烈了吧

    后来编辑来电,迦坏厮抵皇窍肴梦以黾右坏阄淖止椿重逢后小攻内心的矛盾――此谓激烈的感情orz

    编辑大人,其实我真的没有那么重口味的,我是很纯洁的谜之音谁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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